《东北招阴人》为大家讲讲东北“招阴”发生的诡异事件

燕子说:我想……我想在去冲绳岛之前,和段哥办一个婚礼。

“这也是老段的愿望,他拉着我来封门村,就是为了找你的尸体,然后和你的尸体,结一次冥婚,现在就不用结冥婚了,咱们来个盛大的婚礼。”

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段,由衷的为段广义高兴。

大金牙则拍着胸脯:靠!这个婚礼,我出钱。

大家伙儿真是难得见到大金牙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这次大金牙还是真大方,直接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三亚的海边教堂。

估计这里是全国办婚礼最贵的地方。

大金牙掏了四十万。

当然,为了婚礼更加有品质,黄馨这位千金大小姐直接把价钱提到了一百四十万,所有的钱,都从她的腰包里面出。

婚礼准备了三天。

尽管我和狐仙的四十八天赌约,已经只剩下三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可以说时间非常紧迫,但我依然愿意为段广义浪费三天的时间。

原因没别的,就因为段广义是我的兄弟。

婚礼举办得很有档次,我花钱拉了许许多多的群众来观礼。

也有我通过人脉,找来了当红歌星唱歌。

婚礼的其他细节,都是风影这位贵族一手操办的,那叫一个讲究--皇族规格!

大金牙则担任了婚礼司仪。

他的口才,犀利得让宾客们时常爆笑。

成妍和黄馨,充当了燕子的伴娘。

我当了段广义的伴郎。

段广义在婚礼上,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整个婚礼的进行,都是我扶着段广义来来走走。

石银那一幅土匪模样,负责了整场婚礼的安保工作。

不光如此,我们还请了几个专业的摄影师,拍下了婚礼不少的镜头,用最快的速度,把照片都冲洗了出来,交给了燕子。

婚礼结束,我们几个人,相约到了三亚的海边。

海边听着一艘船。

燕子坐在船上,段广义则躺在甲板的垫子上。

我对燕子说:燕子,你要去冲绳,其实可以搭飞机去日本,然后在日本改坐船,两三天就能到,你用这种人力船,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冲绳岛啊?

燕子摇摇头,说她沾染了段广义的鲜血、恢复了三世的记忆后,就有太多的话想对段广义说,这次坐小船去,虽然时间久,但也有充足的时间说话给昏迷不醒的段广义听,其实也不错。

“那随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燕子站起身,两只手水平伸直,浪花立马催动着船,开向了大海。

风影继续喊道:唉!别忘了,等着老段醒了,让他来找我们喝酒?

燕子回过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微笑的表情,她歪着头,对我们说:段哥醒了,我和段哥一起来找你们喝酒。

僵尸是很冰冷的,从来不会笑,这次燕子竟然笑了,足以见得,她也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了。

我给燕子打了一个OK的手势,祝这次老段前往冲绳岛,找“素手活人不医”能够非常顺利。

送走了燕子和段广义,我们几个人立马搭飞机,回了广州。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绪,现在有两件事要办,第一,我要托人问清楚——到底密宗有哪个会大手印,那小翠家人的棺材里,有一个十分清晰的密宗大手印,找到这个人就能够查出狐仙之死的凶手。

第二,我得托人,给我揪出虚空道人来!

你不是阴山蝙蝠吗?老子掰了你的翅膀。

回了家,我先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啊?你在广州不?

“哟!小李啊,最近哪儿发财去了?上次你不说你去了封门村吗?怎么,没去?”苗彦博的声音,似乎永远懒洋洋的。

从他这声音里,我都感觉他是躺在仓库门口的长椅上晒太阳。

这个神棍,奶奶的,把一根封棺铜条当做封棺金条卖给我,害得我们差点死在封门村里,要不是石银这位僵尸专家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被苗神棍坑了呢。

我得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把苗神棍给约出来,然后……然后……嘿嘿……。

“去了,刚从封门村回来。”我跟苗彦博说。

苗彦博十分吃惊的说:什么?你真的去封门村了?而且真的活着回来了?还带着大金牙那个瞎货去的?啧啧,奇迹啊!

“嘿嘿,运气,运气。”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8 23:07:00 +0800 CST  

我微微一笑,说道。

“运气?应该不会吧。”苗彦博到底会说话,刚才他一下吃惊,说出了真心话,这会儿又开始夸奖我了,那江湖神棍的范儿又打硬了,说:小李,你还是牛,我得给你竖个大拇哥,这凡人去了,那不立马得死?就你牛啊,对了,我卖给你的那些法器,都派上大用场了吧?

“当然派上用场了,用场还大着呢,三番五次,我都是用你的法器,化险为夷的。”我托了苗彦博一句,实际上我心里在骂娘!

苗彦博真以为我没有发现封棺金条的秘密呢,他哈哈大笑,说:那都不是咱吹牛逼!咱这法器是贵一些,但有句话说得好啊,一分价钱一分货,对不对?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啊,那作用,都刚刚的。

“得了,得了,差不多吹吹牛就行了,老嘚瑟就没滋没味了,老苗,这次我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包了个五万块的大红包。”我骗苗彦博:我们现在正在喝酒,你过来一起,哥哥亲手给你送过去!

“哎呀,你们还是太客气,还给我包红包呢?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苗彦博才推了一句,立马说:对了,酒店位置,十五分钟之后我绝对能到,我就在市中心呢!

靠!这苗彦博,见点甜头立马就亢奋。

我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说:乐家酒楼,二层,101包厢,速度来啊。

“唉!必须的,小李邀请我去,我能不给面?不给谁的面,也不能不给你的面啊,我苗彦博是谁?童叟无欺大彦博啊!”

好家伙,这奸商嘴里还一套套的。

过了十五分钟后,我、大金牙、风影三人吃饭的包间里,门响了。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

大金牙直接拉开门。

苗神棍见了我们,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说:哟!诸位真是破费啊,啧啧,这一桌子的菜,没个大几千下不来啊,弟弟先干为敬。

他抓起一个酒杯,就要往喉咙里面灌。

我一把抓住了苗彦博的右手:唉,酒……先不要喝。

“不要喝?”苗彦博愣了愣,顿时又笑开了: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迟到的,自罚三杯。

“别,现在没人跟你唠酒的事,咱们先唠唠封棺金条的事吧?”我笑着说。

苗彦博一听我说封棺金条,立马虚了,眼睛不停的往门边瞅着。

门那儿有大金牙守着呢,苗彦博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嘿嘿……小李啊,小李哥,小李爷啊,你电话你不说我的法器都特别好用吗?还说要给我包个红包呢。”苗彦博嬉皮笑脸的说。

我不停的点头,跟风影说:来,老风,把咱的红包拿出来。

风影二话不说,递给我一块红彤彤的……板砖!

我掂量着板砖,数落着苗彦博:苗神棍啊,苗神棍,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的钱都骗?你他妈那是封棺金条吗?你那是封棺铜条!还讹了我六十万!你是不是疯了?

“不……怎么……怎么会?”苗彦博往后退了一步。

我佯装要把板砖拍在苗彦博的脸上,这家伙,哧溜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小李哥啊,那封棺金条是真没有啊,那都得是茅山天师级别的人物才能做出来的法器,我是真找不到,可我找不到,你又急着用对不,所以我就做了个假的给你,你别怪我,我不是人,我是牲口。

“你他妈还知道你是牲口?知道你一根封棺金条,差点害死我们全部的人吗?”

“那你们不是没死吗?”苗彦博开始耍赖了。

我们几个实在忍不住了,这苗神棍,贱到极致反而有些可爱,还真让我下不去手。

“得了,给我出来。”我说:这事就免了,你得赔我八十万!那二十万,充当精神损失费。

“行,行,行,二十万嘛,好说,好说。”苗彦博也喜欢钱,但他和大金牙不一样,他比较实惠,如果换成大金牙,他肯定会说:二十万?那你还是用板砖拍死我吧!

苗彦博钻了出来,我坐在椅子上,直接说:我要跟你做一笔生意,八十万的生意,这笔生意你要是做成了,钱我不要了,如果你做不成,钱给我,我找别的人做去!

“什么生意?小李哥,你这次可别逼我铤而走险啊,找点轻松的活。”苗彦博开始求饶了。

我说八十万的活,能轻松吗?

苗彦博想想也是,直接问我:什么活?

“我要找一个人。”

“谁?姑射仙子!”我翘着二郎腿,对苗彦博说。

我知道姑射仙子的本事,只要找到这个女人,我就有办法找到会密宗大手印的人,以及虚空道人。

苗彦博故意装作不知道,憨笑着跟我打马虎眼:啥?姑射仙子?这个外号牛逼啊——箍你一下,就让你射了,天下有这么牛的女人吗?”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8 23:29:00 +0800 CST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说的是谁,你能不知道?”我掂量掂量手里的搬砖。

“不……不……真不知道。”苗彦博摇手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谁是陈奕儿。

我直接把搬砖递给大金牙:老金,来,板砖给你,让你报个一箭之仇。

开头在电话里,苗彦博一时失言,骂了大金牙一句“瞎货”。

大金牙抓住红砖,嘿嘿冷笑:呵呵,苗神棍,你刚才电话里骂我是个瞎货对吧?来,来,来,你金爷让你瞧瞧,什么才叫瞎!

说完他用力一抡搬砖。

苗彦博抱着头满包间的跑,边跑边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小李哥,我想起来了,是有姑射仙子这么一个人,她最近,在我这里买过法器的。

“姑射仙子当然在你这里买过法器,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你带我去找他!”我揪住了苗彦博的衣领子。

苗彦博的脸色很难看,连忙说:别,别,别,小李哥,这事我可办不了,我知道姑射仙子到底是谁,可我带不过去啊!不然她得找我的麻烦。

接着苗彦博又说:小李哥你是招阴人,阴人圈子里那地位刚刚的,可我不是啊,我就是一江湖上摆地摊的,阴人圈里倒是认识几个人,但那都是人捧,见了面喊我一声苗哥,见不了面就喊我一声苗神棍,这不管怎么样,我一旦遭难了,没人会帮我,你说是不?

“如果姑射仙子找你的麻烦,我帮你摆平。”我掷地有声的说。

苗彦博脸上还是犯难。

我伸出右手,弯曲中指,指节在桌子上面重重的磕了磕:怎么?信不过我?

“那怎么会?最近阴人圈子里都传,说你小李哥侠字当头,那叫一个讲义气,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那就成,既然知道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那你苗神棍就别咋呼了,有什么说什么吧,八十万全部给你。”我瞪了苗彦博一眼。

苗彦博紧紧的咬着嘴唇,一直过了很久,他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姑射仙子的位置。

听完了苗彦博讲,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行了,姑射仙子的行踪我掌握了,咱们几个喝几杯。

“别,别,我那儿还有事,先走,下次有事情啊,您再约吧。”苗彦博这人特别精明,对谁都防着,说完了姑射仙子的事,直接就走了。

等苗彦博一走,风影问我:姑射仙子是谁啊?以前没有听过这女人的名号。

我笑笑,要说风影见多识广,但是他这些年都呆在北京,活动范围也就局限在北方一块,很少来南方活动,不知道姑射仙子,情有可原。

我跟风影说:其实这姑射仙子,就是湘西十万大山里的养鬼婆婆,豢养了一大圈的小鬼,她打听事情的本领,那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现在手上小鬼最多的一位养鬼婆婆,那模样是宛如仙子,所以道上的人称呼她为姑射仙子。

“那为啥你找姑射仙子非要找苗彦博呢?其他人没有姑射仙子的消息吗?”风影问我。

我笑笑,说这姑射仙子脾气很怪,从来不用真正的面目示人,她除了养鬼,还会湘西的蛊术,湘西不是三大怪吗?赶尸、蛊术、落花洞女,湘西那边的阴人,对于这三门,多少都精通一些。

姑射仙子擅长蛊术的里面的易容,通过蛊虫,来改变自己的容貌。

我说没有谁真正知道姑射仙子到底是谁,但苗彦博知道,因为姑射仙子每隔一段时间,都必然会去找苗彦博购买一种“小鬼”吃的食物。

“这么讲究?这听闻养鬼的,那手下小鬼什么都吃啊!”

“什么都吃的鬼就是恶鬼了,要是姑射仙子的手上都是恶鬼,那她就不叫姑射仙子,应该叫姑射老妖婆了。”我笑着说。

风影喝了一杯酒,说:听小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姑射仙子了。

“明儿吧,刚才苗彦博不说了么,姑射仙子现在旅居湖北江城呢!”我刚才还在手机上定了两章去湖北的高铁票。

说完,我又问老风:老风,你啥时候打算回北京啊?

“回北京?我为啥回北京?”风影又瞧了大金牙一眼,说:我老喜欢老金了,跟他呆在一起,就不觉得闷。

“滚你个蛋吧,谁愿意跟你再一起啊?我又不是基佬。”大金牙回了风影一句。

风影手指点了点大金牙,骂道: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我一贵族,亲自表达了对你的友情,你竟然不珍惜,还要谩骂我?那我还摆明了,风爷不走了,我就得呆在这儿,每天损死你个大金牙。

大金牙差点拿铁筷子打人了。

我连忙拉着大金牙,对风影说:老风,你不愿意走我其实也没啥,但我这儿事多,照顾不过你来,到时候照顾不周,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呸!大家都是兄弟,见怪个毛线,我老风以前是不愿意跟着你爹接活,现在你不一样,我挺愿意和你一起战斗的,有那种年轻时候的感觉。”风影站起身,抬头看着天花板:都说我老风高傲,我老风不是傲,是孤独,找不到合伙人的孤独,如果有人能入我老风的眼,我老风也不傲。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8 23:32:00 +0800 CST  


“得了!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我抬起了杯子。

“哎哟喂,这他妈就对了,都是江湖好汉,哪来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大金牙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抬起酒杯,都不和我们磕一杯,直接干了。

说道儿女情长,我现在倒是挺想黄馨的。

自从封门村回来之后,她就径自回了家,路上跟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有些事情她得好好想想,希望暂时不要和我见面,她想仔仔细细的琢磨琢磨扎西木活佛坐化之前对爱情和缘分的一番畅谈。

我估摸,黄馨铁定是因为成妍的事情,怪我了,得了,先由她去吧,大家都冷却冷却。

我这儿还胡思乱想呢,老风那边已经感叹上了。

风影很认真的看着我们,说:你知道吗,这些年,其实我都不喝酒了。

“为啥呢?”我看着风影,感觉现在才是风影真正的一面。

平常他的高傲,都是他的保护色,并不是他真实的自己。

风影落寞的说:你们听过海子的一首诗没?年轻的时候,我们喝酒,高谈阔论,谈着理想和梦想,二十年之后,我们再次碰杯,兵乓,都是梦想碎裂的声音。

“海子是这么说的吗?你可别装文艺青年啊。”大金牙数落了风影一句。

风影一抬手:你少给我添乱,领会意思就行呗。

他说:我也有想法,我学了风水术是为啥?就为一个侠字,一骑当千,义薄云天,广交天下好友,救人于危难,说白了,我想当英雄,可是我自从出道后,就发现这人都变了,都为了一个钱字,哪儿来的义气?哪儿来的侠?都特么的拜金。

“怪我咯?”大金牙老大的不高兴。

“你先一边呆着。”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后,又跟我说:唉,自从遇见了你小李,我才知道,这还真有人不把钱当第一追求的,你这样的人,我服,我跟你干,就为了一个痛快。

“太实诚了,老风这意思,白给你干,还不要工资,啧啧。”大金牙竖起大拇指,对我说。

我啐了大金牙一口:你别瞎惨和,这工钱,我绝对一分不少,咱们别说了,为了老风今儿个把憋了这么多年的悄悄话说出来了,我也得和他喝个一醉方休。

这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喝醉了,要说除了我年轻一些,大金牙和风影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

我们三个竟然和一些还在读大学的毛头小伙子一样,畅谈起了梦想。

在如今这个社会里,谈梦想似乎成了“丢人”的代名词。

可今天,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丢脸,因为我们三个,都是有信仰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风影因为喝得太多,所以起不来床,我和大金牙两人去了湖北江城。

大金牙在路上还嘚瑟呢,说老风那家伙,喝不了就不要喝吗?昨天大半夜的,还在小区里面嚷嚷--我是个有梦想的人!得,咱小区那边的人对于咱们有没有梦想是不知道了,但铁定知道我们有神经病!

“别扯那没用的,你的米鬼放家里了吗?别带上给人家姑射仙子的小鬼吃掉了。”我知道大金牙也养鬼。

不够他养鬼只是一个爱好,他的小米鬼,屁用没有,当个宠物还凑和呢。

“放心,都放家里面了。”大金牙拍着胸脯说。

“那行,咱走!”我和大金牙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坐高铁到了湖北江城武汉。

出了高铁站,我们两人直接招了个出租车:去武汉大学。

“上车。”司机挥手致意。

都传说武汉的公交车司机,天下第一,能够把公交车开成法拉利。

上车后,这出租车司机也不遑多让,那躲闪腾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赛车手出身呢。

“小哥,你可慢点哦,我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大金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心里有数,冒得事的,对了,你们俩是去武大招公主的吧?看你们这打扮,都是有钱人。”出租车司机用他的“汉普”和我们聊着天。

对了,用他们武汉司机的话说,叫“打讲”。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8 23:36:00 +0800 CST  
兄弟们,今天更新完了,明天继续约。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8 23:47:00 +0800 CST  
我问司机:武大不是百年名校吗?

“那你以为是吹的?我跟你讲,武汉大学是张之洞一手创办的。”司机说道武汉大学如数家珍:知道那武汉大学门口的牌坊不?六个字——国立武汉大学,那可是当年“五老八中”之首的刘永济先生写的,这都是荣誉。

他又说:不过吗,这些年,那些大学丫子也不都单纯了,学校有少数女生,也是会出去应援的,当别人二奶的也不是没有,图个啥,不就图个虚荣呗。

我说师傅,你还挺愤青啊?

“我愤青个么子,我就是看不惯,辛辛苦苦的考进了武汉大学,不好好念书给家里人争光,出去搞那么不光彩的事情。”司机摇摇头,继续开着车子,嘴里还零碎个不停:对了,你们啊,还是少些祸害那些大学女生的,现在大学生自制力不强,你们掏出票子,他们就跟你们上床,你们要是不祸害,他们也就没有诱惑,也就会安心读书了,你说是不是这个事?

我刚想说什么,司机又来了一句:没有买卖,就冒得伤害!

卧槽!

我还能说什么?

我真想说一句:师傅,不是你想得那么龌蹉。

可也懒得辩驳了。

到了武大门口,司机把我和大金牙放下车,叼了一根烟,还教育我们:你们要记得刚才老哥跟你们说的哟,上心,多一点正能量。

我连忙点头,表示清楚了。

说完,我就拉着大金牙,逃一样的进了武汉大学。

在高铁上,我专门查了一下武汉大学。

武汉大学号称是全国风景最美的大学,进去了,还真有点名不虚传,我和大金牙逛了一大圈,竟然……逛迷路了。

好在周围同学不少。

我直接找了一个眼镜男,问:同学,你好,请问外语学院怎么走?

“你找谁?”眼镜男很提防我,这家伙警惕心真的好强。

“我找……。”我正准备说话呢,大金牙一把把我拉开了,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直接骂道:你管我找谁!老子就要去外语学院,够不够?不够,再加一张!

他又拍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嘿嘿,外语学院嘛,好说好说,我带你去。”眼镜男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正气凛然。

我暗暗给大金牙竖了一大拇指,有时候,金钱很有用。

路上,眼镜男跟我说:其实我就是外语学院的学生,两位土豪,你们找谁?

“找陈奕儿。”我直接说。

“啊?你找陈奕儿?那我不带你们去了,钱也还你们。”眼镜男气呼呼的把钱递给我。

“你这么生气?你跟陈奕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怕这眼镜男和陈奕儿关系匪浅,我刚才不是说错话了吧?

果然,眼镜男十分生气,他大声的骂道:你知道我和陈奕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我怕这家伙要爆发,所以故意离了他远一点。

眼镜男瞪着我们:听好了,我和陈奕儿的关系,非常密切,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暗恋她!

“单相思关系?这特么有个毛关系。”我差点晕过去了,还以为这眼镜男是陈奕儿的表哥或者是恋人呢,搞了半天,竟然是个单相思?

你妹啊!全天下那么多女人暗恋我,我天天嚷嚷了吗?

大金牙是服了眼睛男,出于对单身狗的同情,他又加了两百。

还别说,这钱也不是瞎给的,眼镜男很猥琐的跟我说:我有眼线,陈奕儿每天在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她现在在自习室自习,我带你们去。

果不其然,这眼镜男竟然轻车熟路的把我们带到了自习室门口。

硕大的自习室里,竟然只有陈奕儿一个人在自习,可能跟今天是星期天有关系。

“喏,那就是陈奕儿,他真的好可爱,嘻嘻。”眼镜男看着陈奕儿的背影,差点口水都滴下来了。

我也服了,真想说,哥们,你要是不改掉你猥琐的毛病,你可能一辈子都处于单相思的状态里面。

既然见了陈奕儿,那我就得去找他了。

大金牙支走了眼镜男,关上了门。

我走向了陈奕儿面前,坐了下来:同学,我能做你旁边吗?

陈奕儿有些微胖,表情略微呆萌,她呆呆的看了看旁边,说:哥哥,周围都是位置啊,你可以去边上坐哦,我有时候看书比较激动,万一打到你就不好了哦。

“姑射仙子!别这样,咱们都是行里的人,见到了,咱们打个招呼可好?”大金牙开门见山的做在了姑射仙子的右边。

我们两个人,把陈奕儿夹在了中间。

“讨厌,原来都是行里的人哦,找我有什么事吗?”陈奕儿两只手做了个招财猫的表情。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9 22:00:00 +0800 CST  
这位响彻湘西的养鬼婆婆,似乎人畜无害。

大金牙有点看不下去,说:陈奕儿啊,你还是变回你本来的面貌吧?这个模样,我们几个聊起来,都感觉不交心。

陈奕儿瞪大了圆圆的双眼,白了大金牙一眼:这位大叔,你说话我很不爱听唉,我的确有很多张脸,可我这张脸,才是我真正的脸哦,你们平常看到的,都是这样的……。

她猛然一拂脸,脸变得十分精致,接着,她又一拂脸,脸又变得风尘气十足。

“我平常见生人,用的都是变化过的脸,这张脸才是我的本来面目。”陈奕儿笑得很甜,对我说:其实吧,我这张脸最好了,不用变化,不用那么累,多好。

说完,陈奕儿还轻轻的晃了晃头,说:对了,你们还没说你们名字呢,能找到我,你们肯定跟苗神棍很熟吧?

“哦,这次的确是苗神棍介绍我过来的,但是我先声明一点,这事跟苗神棍无关,你要是想报复,完全可以找我。”我对陈奕儿说道。

陈奕儿两只手捂着头发,又晃了晃脑袋:哎哟,你们说哪里去了?我真的是一名学生啊,只是学了养鬼婆婆的本事而已,苗神棍是我表哥,我怎么会报复他?

靠!

这个苗神棍?他的话,果然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按照他的描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他竟然是姑射仙子的表哥?

他不让我们找陈奕儿,估计是怕我们伤害她表妹?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我叫李善水,是东北招阴人。”我自我介绍,接着又指了指大金牙,说:这哥们叫大金牙,是一位萨满祭司!

“哦!你就是李善水?你真的是李善水?”陈奕儿竟然像是见了明星一样,摇晃脑袋更剧烈了,她说:你是我偶像唉,我最近听一些阴人讨论了,说你义薄云天,很多人都特别欣赏你呢,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我想让你帮我找两个人。”我跟陈奕儿说。

陈奕儿连珠炮似的说:那你说嘛,只要你说了,我就能办到,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嘟着嘴,想了半天,说:我还没想好,但是先定着,我需要的时候,找你帮忙,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好。”

“水哥水哥,你老霸道了,水哥水哥,你老销魂了。”陈奕儿听我如此干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立马开心得不得了,手舞足蹈的点头。

妹的,原来陈奕儿真的很可爱,怪不得那眼镜男要暗恋陈奕儿呢。

我说这两个人,第一个是阴山道士,第二个是现在还会密宗大手印的人。

“都是小事,一个星期之后,我会告诉你结果的。”陈奕儿很爽快的说。

接着,她又问我:水哥,这三个条件里,我能不能先提一个。

“哪个?”

“你能不能学会喜欢上我嘛?”陈奕儿这个条件,让我顿时脸红了。

这姑娘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湘西十万大山里的人,都特别奔放。

我想了想,感觉很头疼。

“能不能,能不能?”陈奕儿很干脆的问我。

“我得想想。”

“好吧,没有实现前,这个条件不能作数哦。”陈奕儿笑起来很甜,有一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我说行。

陈奕儿立马说下午回家,让家里人给他准备马甲,她会去请“速鬼”,帮忙找人。

她说的马甲,可不是穿的马甲,而是道家的一种符箓。

曾经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就是在膝盖上挂了两个马甲。

我点点头,和陈奕儿击掌,说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可以哦,一个星期之后,我去广州找你,拜拜。”陈奕儿歪着头,笑了笑,真的很邻家妹妹。

我也没想到这次找姑射仙子竟然如此轻松,拉着大金牙准备去喝酒的。

刚到武大门口,我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李善水。”我看是个陌生号码,所以回答比较简单。

电话那头是一记低沉的男人声音。

男人说:李先生吗?我托了很多人,才找到你,我想找你招个阴,我女朋友的尸体,没了?

你女朋友尸体没了,跟我有毛关系啊?我没好气的说。

“不,不,不是没了,就是化掉了,你知道吗,整个尸体,跟雪糕一样的,化掉了。”那男人一说到“尸体化了”,立马开始胡言乱语,我也听得不是很明白。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9 22:07:00 +0800 CST  
我听这人说她女朋友的尸体化了?像雪糕那样的化掉了。

有这么玄奇的事情?

那人说到了女朋友“化尸”了,越说越乱,说了一阵子,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我干脆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您贵姓?

“免贵,姓苏,单名一个河字。”苏河说。

“哦,苏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真的很忙,现在接活接得很少……。”我其实不愿意接着个活儿,毕竟段广义的仇和狐仙的死亡谜团,都需要我尽快解决掉,所以现在我能推的活,基本上都给推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余蛮贵导演介绍过来的。”李先生生怕我拒绝他,立马说出了他的中介人。

余蛮贵啊?

既然是余胖子这家伙介绍过来的,那我还真不能不接。

前些年我把主要客户群定在娱乐圈的时候,余胖子是第一个赏识我的人,尽管他有粗鲁、好色、喜欢玩女人等种种毛病,但就凭他是我第一个伯乐,他让我帮忙,我也不得不帮。

我问道:李先生,余胖子现在在哪儿呢?

“福建,我也在福建,还请李先生尽快过来,钱……没问题。”苏河说。

我想了想,从湖北搭飞机去福建,需要大半天的时间,到福建估计都是深夜了,我跟他说:那我明天找你吧,我可能要半夜才能到福建。

“李先生,你帮帮忙,半夜一到机场,我就去派车去接你,行不?”

这么着急啊?

我应承下来,行吧,我晚上过去!

“那太谢谢李先生了。”苏河挂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瞅了一眼大金牙:老金,去一趟福建。

“去啊,好些日子没开和了,我的银行卡都饥渴难耐了。”大金牙听说有活,那叫一个激动。

我说行吧,现在改签飞机票,去福建。

我们两个人又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武汉天河机场。

刚刚下车,一只白白的、肉嘟嘟的小手扒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一看,拍我肩膀的是陈奕儿。

“唉?奕儿,你不是帮我查事情去了吗?怎么你也来机场了?还这么巧,刚刚碰见我?”我好奇的对陈奕儿说。

陈奕儿跺了跺脚,说:哪儿啊,你以为是凑巧吗?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你找我?找我做什么?”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说:我刚才还忘记了,我还没跟你签鬼契呢!

“签鬼契?什么意思?”我摊开手,不明白陈奕儿说什么。

“就和你们签合同一样,我怕你赖账,来,伸出你的右手。”陈奕儿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的右手。

她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直接撸起了我的衣袖,在我的小臂上,盖上了一个白色的印章。

印章一盖在小臂上,我感觉身体里面多了一股凉飕飕的阴风。

“这是?”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哼了一声:哼,现在我给你签了鬼契,我要是帮你找到了人,你就一定要帮我达成三个条件,如果完不成,这小鬼要狠狠的收拾一顿。

“哎哟,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让你盖章了。”我连忙抽回我的手。

陈奕儿却心满意足,说:行了,鬼契签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交答案给你,你一定会满意的,走了,阿四!

她伸手一招,我和大金牙的衣服下摆里面,钻出了一团黑色的气。

那团黑色的气又钻入到了陈奕儿的衣袖里面。

这黑气,估计就是陈奕儿养的小鬼,她就是靠这小鬼,定住了我和大金牙的位置。

一旁大金牙看着陈奕儿这一手,羡慕得不行:我特么要是会这一手,该多牛逼?直接给老风定位,他在哪儿,我就不去哪儿,看他怎么损我?憋死那孙子!

“去,去,你又整没用的,进机场。”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陈奕儿的背影。

这姑娘,要说漂亮绝对不是顶个儿的漂亮,但就有一股可爱的劲,挺招人喜欢的。

我和大金牙进了机场,搭上了去福建福州的航班。

半夜两三点,飞机才抵达了福州市机场。

刚刚下飞机,我就给苏河打电话:喂,苏先生,我已经到福州了。

“是吗?我已经等候很久了,就在福州机场的门口。”苏河说。

晕,这苏河的事情,估计真是特别着急啊,大半夜的什么事都不敢,就专门在飞机场门口逮我。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9 22:08:00 +0800 CST  

我说行吧,让他说个具体位置,我去找他。

他说机场出口的门口,停了一辆路虎,一出来就看得见。

当我和大金牙出了机场的时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路虎揽胜,大得跟坦克一样的车子。

“有钱人,是条肥羊。”大金牙看见路虎揽胜,眼睛里面都放着光,像是猫儿遇见了耗子,恨不得冲上去抱在怀里就是一口。

“规矩点,咱们是讲究人,哪能那么急躁,你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主啊。”我数落了大金牙一句后,走到了路虎揽胜的车前,轻轻的磕了磕车窗。

砰!

车门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上来就热情的握住了我的手:李先生,你是李先生吧?哎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是吗?”我打量了男人一样,这家伙,穿着阿玛尼的西服,瓦萨斯的西裤,绝对是个有钱人,头发梳得油亮,右手中指上,还套着一颗翡翠戒指。

那鸽子蛋似的翡翠,明显是缅甸老坑的玻璃种,价值数百万。

“恩。”我点点头,对苏河说:咱们先上车,上了车,你给我讲讲化尸的事情。

“可以,可以。”苏河连忙把我让上了车。

我刚上车,车上一个类似北极熊的男人,一把将我抱住,用他那油汪汪的大嘴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干他娘,水子,你可把铁子我想死了。

我听到这雄浑有力的声音,也知道这人是谁,我狠狠的推着北极熊:余胖子,你给我滚,差点没搂死哥。

这北极熊样的男人就是余胖子,也算是全国有名有号的导演,娱乐圈里人脉牛逼着呢。

“这位是?”余胖子又指了指我身后的大金牙。

我说这是我朋友,也是一位高人,叫老金。

“老金。”余胖子跟大金牙握了握手。

我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事,赶紧跟我说吧。

余胖子说没事,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先去洗浴中心,好好洗澡,去一去疲,然后再上几个水灵灵的妹子,明天再龙精虎猛的干活,这才叫美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观察到苏河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

也是,人家苏河心里有事,急得不要不要的,你余胖子上来就拉我去洗澡,这不是上眼药水吗?

我咳嗽一声,对余胖子摆了摆手,说他这几年一点没变,还是不管去哪儿,先把那些不良场所摸个透彻?咱们这是来办事的,不是洗澡的。

“是,是,余哥,等事情解决了,你想去哪儿洗澡,我就请你去哪儿洗澡,你想泡哪个妞?我求请你去泡哪个妞,现在还是办事要紧。”苏河发声劝道。

余胖子哼了一声:切,着急个球,这大半夜,就应该夜夜笙歌,和美丽的妹子一起开房睡觉,你们可真没情趣。

他说完,放平了副驾驶的椅子,直接侧过头去睡觉。

我摇摇头,这余胖子,真是一个活土匪,他这样的都成了名导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我让苏河别理这余胖子,先说说具体是咋回事呗?

苏河立马跟我讲起了他女朋友的事。

他女朋友叫夏珊珊,和苏河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夏珊珊进入演艺圈当演员,也是苏河砸的钱。

就在一个星期前,夏珊珊参加了一个聚会,参加完后,老大的不舒服,半夜喊醒了苏河,要让苏河陪她去医院。

苏河挺疼夏珊珊的,二话不说,开着路虎车送夏珊珊上医院。

到了医院,夏珊珊整个人都不行了,说不出话,老说自己胃疼,下了车才走了几步,突然哇的往地上吐了一口酸水。

苏河说,当时夏珊珊吐的酸水里,全是一条条白色的虫子,吓人极了。

他这才发现……事情大了。

他连忙抱起了夏珊珊去了急救科。

刚到急救科,夏珊珊已经断气了。

“医生有说明是什么毛病吗?”我问苏河。

苏河说他让医生做了尸体检查,那医生说夏珊珊属于急性食物中毒,导致体内突然多出了一种毒素,毒素渗入到了血液,最后酿成大祸!

我听这么一说,感觉也不对劲,问他:那医生有没有解释虫子的事情呢?

“医生没说,他说这些可能都是肠胃里的蛔虫。”

“蛔虫?你们吃那么好,喝那么好,肚子里还长蛔虫?这医生敷衍的话,也能信?”大金牙在一旁冷笑。

苏河没有对大金牙的冷嘲热讽上心,很有礼貌的问:这位大哥,那你觉得……?

“蛊虫吧?”大金牙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确实不排除蛊虫,而且福建地区,也有苗人,苗人擅长蛊虫和放毒,说不定真是蛊虫惹的祸。

当然,一切也不能下定论,没准还有其他的死亡原因。

“真的有蛊虫吗?”苏河问我。

我说蛊虫当然有,不过蛊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我们做阴人的都闻得出来,到现场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蛊了。

我问苏河:夏珊珊有没有和谁交恶?或者有什么仇人?

听我问这句话,苏河低下了头,表现得十分尴尬。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9 22:10:00 +0800 CST  
今天早早的更新了,哇哈哈,帅气,帅气,来,跟着楼主的荧光棒,大声呐喊:我觉得,楼主是天底下,最帅的帅比。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2-29 22:11:00 +0800 CST  
苏河听我问“夏珊珊有没有仇人”,顿时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点问题,正准备细问,一边躺着装作睡觉的余胖子慢条斯理的说:有啊,怎么没有?这夏珊珊可是个姑奶奶,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合作的演员,一天到晚的得罪人。

我听余胖子的话,这是话里还有话呢。

我抓着余胖子的胸,狠狠的揪了一下:少装死,有话起来说。

余胖子吃痛,一下子坐了起来,骂我下手太毒。

他抱怨了几句后,说:夏珊珊脾气那是真大,因为妆没化好,对着化妆师劈头就是一耳光,那化妆师也不是好惹的主,她可和福建一堂口大哥关系密切呢,当天晚上,化妆师就找来一群人要动夏珊珊,要不是苏河花了一大笔钱,估计夏珊珊非得毁容不可,对吧?苏老弟。

苏河低着头,说的确有这回事。

余胖子又说:我最近拍的这部戏呢,找的是华谊兄弟投资的戏,老实说,我是头一次和这么牛的投资方合作,也请了全国顶级的男演员和夏珊珊对戏,有一场戏,是吊威亚的戏,男演员被吊得老高,夏珊珊突然拿出手机和闺蜜聊天,任那男演员吊着,气得那男演员不演了,差点害得投资方撤资,苏老弟,有这回事吧?

“有!”苏河又老实的承认。

我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

老实说,我接触过很多娱乐圈的明星。

这个圈子糜烂倒是真的,什么出轨啊、离婚啊、吸毒啊、买.春啊、醉酒闹事啊,数不胜数,但话说回来,这圈子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人精,一个个特别会做人。

娱乐圈混的是什么?人脉。

人情世故永远是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

我真的很少听说某些演员的脾气会大成像苏珊珊这样的。

这样的脾气,混什么娱乐圈?娱乐圈里鱼龙混杂,黑白两道都有人专门盯着呢,有些人看上去不太起眼,可真得罪不起。

我一摊手:那完了,夏珊珊的化尸之谜,找仇人来顺藤摸瓜的方法行不通啊。

你得罪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下的暗手呢!

“李先生,珊珊的脾气是不怎么好,我也知道,我本来打算让她拍完这部戏过个明星瘾就算了的,谁成想?”苏河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翘起了二郎腿,对苏河说:苏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你这次喊我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破了夏珊珊的死亡之谜呢,还是只是给夏珊珊超度亡灵,或者解释一下夏珊珊的化尸之谜?

这三个结果可都不是一个价钱。

何况听说夏珊珊是这么一个人,我倒不是很想接活。

很多人,死在一个“作”字上。

你自己作死,能怪谁?

苏河很肯定的说:我想让你帮我找出害死珊珊的真凶,我也不相信珊珊就是食物中毒死的。

“也不是……不可以。”我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一口价,五十万,这是找真凶的钱,另外还要看需不需要请别的阴人,如果需要,一个阴人二十万。

我上来就狮子大开口,其实是想让苏河算了。

按照夏珊珊的脾气,得罪的人估计很有背景,即使我查出来了,苏河也不见得敢动手。

到时候他苏河可是骑着老虎上山,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不过苏河明显是条汉子,他很坚定的跟我说:我要你帮我查出害死珊珊的真凶,钱……没问题。

“老金,你觉得怎么样?”我问大金牙。

“干啊!反正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闲着也是闲着。”大金牙想答应这门差事。

我点头:行!就这么说定了!

“那好,李哥,我带你去现场看看,顺便再跟你讲讲化尸的事情。”苏河说道。

路虎车继续行驶。

车上,苏河说夏珊珊自从死了之后,就封棺摆灵堂,等着头七出殡。

苏河家族有个规矩,就是女人的尸体陈列在灵堂的时候,需要封棺,整个棺材封得严严实实的,而不是像男人一样,棺材封一半,露半身供客人瞻仰吊唁。

在封棺的七天里,苏河每天晚上都听见棺材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这些天他都吓坏了,其余守灵的也吓坏了,他们都以为夏珊珊要诈尸呢。

所以还专门请了一个道士过来作法。

作法之后,那棺材的异响的确也没有了。

当时苏河想打开棺材查看一下,可是家里长辈都不让,说没到头七就开棺,不是很吉利。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1 21:46:00 +0800 CST  

于是他听了长辈的话,没有动棺材。

一直到头七的当天早上,棺材终于开了。

头七这天要仔细给死者擦拭身子,把死者的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出殡上路。

苏河当时打开棺材,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本来夏珊珊是好好的封到棺材里面去的,可是这一开棺,夏珊珊没了,整个棺材里面,只有一滩绿油油的尸水,她的尸体,化掉了。

当时苏河还捞了一圈,发现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化得干干净净的。

“七天……七天时间,就彻底化掉了。”苏河现在还不敢相信当时所看到的一切。

别说他不信了,我和大金牙也不信。

封在棺材里的尸体,七天时间,化成了一滩尸水?

这相当奇怪啊。

我看了大金牙一眼,问他:老金,你见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哪儿见过?我见过七天能把一个亿输得精光的人,也没见到七天能化得干干净净的尸体啊。”大金牙表示没见过。

我心里更奇怪了,对苏河说:苏先生,你还是带我们去现场吧,光说,我也搞不明白。

“行!”苏河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次苏河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别墅院子里。

夏珊珊化尸的棺材,还陈列在院子里面,棺材盖没有盖上,发出一阵臭烘烘的味道。

“李哥,金哥,你们多检查检查。”苏河恳求我们。

余胖子在一边说:苏老弟,你别紧张,水子那是出了名的做事情讲究,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的。

听余胖子这么捧,苏河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我挠挠头,带着大金牙去了棺材边上。

我们俩往棺材边上一站,顿时瞧见那棺材里面都是碧绿的尸水,臭烘烘的,差点把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即使这样,我还是让大金牙好好闻闻:老金,来仔细闻闻,有没有蛊的味道。

“你怎么不闻?这多臭你知道吗?”大金牙捏着鼻子瞪着我。

我一直大金牙身后:你后面怎么站了一个女人。

“什么?”大金牙连忙扭头去看。

我其实是骗大金牙的,等大金牙一转身,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重重一脚。

哐当一声。

大金牙被我一大力金刚脚踹中,痛得直抽冷气:哎哟喂,小李爷,你耍我。

他抽冷气的时候,也不下心带了一口棺材里尸水的味道。

那味道一入喉,呛得大金牙不要不要的,他趴在地上就哇哇的吐。

我坏笑着问:老金,有蛊的味道没?

“有你妹,小李爷,你枉费我这么敬重你,你怎么和风影似的,开始使下三滥的手段呢。”大金牙吐了好大一阵,告诉我那棺材里没有蛊的味道。

我拍拍大金牙的肩膀:放心,到时候分钱,多给你一成。

“当真?”

“当真。”我肯定的说。

接着,我托着腮帮子思考起来,要说不是蛊,还有什么东西,能在七天之内,把人化作一滩浓水呢?

而夏珊珊生前,吐出来的那堆虫子,又是什么?

我仔细从脑海里搜索曾经碰到过的稀奇阴术,想了很久,也没有个眉目。

大金牙在一边抽着烟,同时递给我一根,让我压压臭味。

我摆手不想抽,结果一不小心,把大金牙手上的烟卷,给打在了棺材里面。

噗嗤!

大金牙还没抽两口的烟,掉在了尸水里面,淹灭了。

“唉!小李爷,这可是苏老弟给我发的软中华,还几块钱一根呢,就给你这么糟蹋了。”大金牙心疼那烟。

我却发现了棺材里面的问题。

我刚才看见那烟头快要掉在尸水里的时候,突然着了一下,燃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焰。

这是因为尸水里有一些甲烷气体,是人体分解的时候产生的沼气,遇到明火,会闪一下。

可就那团火焰的引燃,让火光透进了尸水里,让我瞧见棺材底部有一层淡黄色的东西。

我连忙喊苏河:苏老弟,你快点,快点给我拿根棍子来,这棺材里面有东西。

“没有,我找人专门捞了好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骨头渣子都没有。”苏河劝我。

余胖子推了苏河一下,说:水子让你去拿,你就去拿,费什么话?想不想知道夏珊珊是怎么死的了?

“唉!”苏河挺听余胖子的话的,他连忙去里屋找了一根扫把给我。

我用扫把棍子的那头,对着棺材里面搅和着。

一搅和,我还真看见东西了——是一香烟盒大小的黄色纸张。

“你们棺材里,怎么会有纸?”

“也许是……是开棺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纸钱吧。”苏河挠挠头,说。

大金牙差点一口老血喷死苏河:苏老弟,要真是纸钱,早就被尸水给熬得稀巴烂了,我看这黄色的纸,真是有蹊跷。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1 22:03:00 +0800 CST  
大金牙说这黄纸有问题,苏河唯唯诺诺的说:怎么会有问题呢?这……这就是一普通的黄纸吧?

我用笤帚棍一挑那黄纸,就看了一眼,我猛的一抡笤帚棍,把那黄纸摔到了苏河的身上。

苏河一身上好的西服,顿时被黄纸给搞得一塌糊涂,绿色的尸水搞得他身上都是。

“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苏河张手要拍打那张黄纸。

我双手抱肩,笑道:你拍!你尽管拍,我先跟你说好,这可不是什么黄纸,这是一张人皮,是你女朋友夏珊珊还没有化干净的人皮?

“啊?你说这是……这是珊珊的人皮?”苏河皱着眉头,瞧着黏在自己衣摆上的人皮,想拍吧,这是自己媳妇唯一剩下的人皮,不拍吧,这人皮又带着一股子挺恶心的味道,看他那左右为难的模样,真是滑稽。

我对苏河说:去,把你女朋友的人皮洗干净了,待会我来检查检查。

“唉,现在就去。”苏河估计受不了人皮加尸水的味道了,急急忙忙往屋子里面冲。

我和大金牙则聊了起来。

“老金,这所有的地方都化掉了,怎么还剩下一张皮没化掉呢?”

“谁知道?这事吧,总是透着蹊跷啊。”大金牙摇了摇头。

我又看着余胖子:余胖子,你丫拍电影怎么跑到福建来拍了?

“不在福建拍去哪儿拍?我这部电影是和福建武夷山的茶叶交易有关系的,当然来福建拍了,原景重现嘛!”余胖子摇摇头:就是不知道福建这边的剧组挺邪乎的,前几天,还有人专门过来找茬,要收我们保护费?我干他娘!

“你给了?”我问余胖子。

“不给能行吗?”余胖子伸出三个指头:带着枪呢,我们剧组给讹走了三十万,这笔钱要不给,估计连戏都拍不成,那群孙子也挺损的,我们布置场景的时候,不出来要钱,等我们投资都搞定了,场景安排好了,才开始讹人,我们要是不给钱,戏拍不成不说,场景的前期投入也白投了,真是一群王八蛋。

我笑了笑,说这边风气这么差呢。

“有点差。”余胖子气呼呼的说。

“小李爷,这边风气差不差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边有不少阴人,以巫蛊阴人最为常见,赶尸的人也有。”大金牙跟我说:我在这边,还认识一朋友呢。

“一朋友?什么朋友,也是阴人?”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当然是阴人了,他会的阴术,你都想不到,特别的冷门。

“什么阴术?”我起了兴趣,要说全天下的阴人,一大半都在我的羊皮纸本子里面记录了联络方式,但还有一小部分阴人我是不认识的。

既然大金牙说我想不到那人的阴术,那我就有兴趣了,拉拢拉拢,以后遇到了事情,可以帮忙。

大金牙神秘兮兮的跟我说:阴阳绣,听过没有?

“阴阳绣?”我皱着眉头,摇摇头,还真没听说过天下有这种阴术呢。

等我继续细问大金牙的时候,突然,别墅里面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叫声的音质有些变化,但我还是听得出来,这是苏河喊的。

他不就洗个人皮吗?这么大呼小叫的……莫非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直接冲进了别墅里面。

顺着苏河叫喊的声音,我穿过了走廊,发现了躺在卫生间门口的苏河。

“咋了?出什么事了?”我问苏河。

苏河见到我就尖叫:李哥!李哥,我的手,我的手。

我目光急忙投到了他的手上,发现他手上捏着那块夏珊珊化尸后剩下的一块人皮。

其实也不是苏河捏着,而是人皮黏在他的手上。

此时,人皮变得通红,像血一样的红,早就不是刚才见到的淡黄色。

并且,人皮的颜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像是能够呼吸一样,一下子从淡红变成了深红,然后又变成了淡红色。

“这东西有诡异。”我想伸手把人皮给抓回来,但看看苏河的模样,我又不敢伸手。

我左右瞧了瞧,没瞧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干脆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对着人皮狠狠的一拍。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1 22:09:00 +0800 CST  

噗!

人皮被我拍开了。

它被拍开的一瞬间,发出了一记闷响,落在了地上,红色褪去,又变成了淡黄色泽。

我再看苏河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都干瘪了下去,像是没有了肉,只剩下一根骨头似的。

“这人皮这么诡异?”我扶起了苏河。

这时,大金牙和余胖子也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大金牙问我。

我冲苏河的小指,努了努嘴。

大金牙才看一眼,顿时往后走了好几步:看来夏珊珊真不是平白无故的化尸的,真的是中了歹人的阴术。

余胖子看到这一幕,有点像逃走的冲动,他哆哆嗦嗦的说:苏老弟,水子,我想我不是很适合出现在这里啊,我还是回家吧,我就想晚上草个姑娘,白天拍拍电影,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

“放心,有我在,你丢不了命。”我瞪了余胖子一眼,然后把脸孔煞白的苏河扶到沙发上去。

苏河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他时不时的唠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珊珊绝对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像刚才害我一样被害死的。

我趴他耳朵边说:我老早就知道你女朋友不是因为食物中毒死的,放心吧,苏先生,有我在,我就有办法给你揪出真凶来。

“李哥,我求你不要让珊珊死不瞑目。”苏河十分激动,握住我的手花了很大的力气,甚至握得我手都有点疼了。

“放心!”我点点头,抽出了手,走向了那张刚才吸食苏河血液和化了他肉的人皮。

由于这人皮很邪乎,我不敢碰,我在厨房里面找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人皮,翻来覆去的看。

我发现人皮上,有一幅纹身。

纹身很古怪,像是一个狮子头,可又不是完完全全的狮子头。

这狮子头长了一堆鹿角,也没有狮子的鬃毛。

牙齿是黑色的,颀长,像是两枚獠牙,从上颚一直探到了下巴处。

“这是……什么东西?”饶是我见多识广,我也没看出这是一幅什么图案。

我又把这图案递给大金牙看。

大金牙依然是一头雾水。

倒是余胖子,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他说这叫“吞”,是闽南,也就是福建一代神话故事里面的凶神。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神话,尽管咱们中国神话每个地方都差不多,但也有每个地方的特色。

“吞?”我问余胖子: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来福建拍电影,一些福建的风土人情总得事先了解了解吧?”余胖子对电影还是很敬业的。

我对大金牙说:这人皮的诡异,应该就在这副纹身上,可我对纹身不是很懂,你呢?

“我哪懂什么纹身啊?我平常最讨厌纹身了,见到那些把自己纹得跟个斑马似的二五仔,我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大金牙刚说完,又说:唉,小李爷,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阴阳绣吗?

“知道啊!”我点点头。

“阴阳绣其实就是纹身,古时候管纹身叫花绣,阴阳绣是一门关于纹身的阴术,我刚才跟你说的,在福建的那个哥们,就是阴阳绣的传人,他铁定懂这副纹身。”大金牙大喇喇的说。

我一拍大腿: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请阴人,招阴!

“可他不是东北的阴人?”大金牙说。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还管阴人是东北还是闽南的呢,先喊过来,做事要紧,价钱你也跟他说一下,二十万。

我开头就跟苏河说好了,五十万办事,喊一个阴人加二十万。

这二十万也不是我出,那我自然把这钱全部给阴人了。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大金牙掏出了手机,在电话薄里翻了一阵,找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涂鸦?你在福建吗?”大金牙喘着粗气的问:在啊?在就好,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这里干个活,二十万,对,对,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大金牙挂了电话,跟我说人找到了,那人叫涂鸦,平常是一名纹身师,自己在福州开了一家纹身店。

“行,等着吧。”

我和大金牙、余胖子、苏河四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由于刚才的诡异事件,我们几个都没心思说话,一个个的抽烟的抽烟、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应该是涂鸦过来了。”大金牙小跑着去开了门。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一米八的个子,挺瘦的,头发染成了棕色,头发的侧面还用推子推了个英语单词“NO.1”,整一个新新人类的打扮。

“金老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啊?”年轻人的普通话很标准,同时说话语气很谦虚,没有现在少年的张狂,想来他也是在服务行业里摸爬滚打久了的人,处理事情比较得体。

大金牙对涂鸦说:来,来,来,涂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善水,东北阴人的大哥大,正儿八经的东北招阴人。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1 22:11:00 +0800 CST  
兄弟们,今天的更新已经放出来了,明天继续,他妹的,今天出洋相了,我给大家讲讲。
今天不是小姨家里过新房子请客吗?我也去了,一屋子的人,乌央乌央的。
我吃完了饭,习惯性的出来抽根烟嘛,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我突然发现那走廊还挺长的,我就是走到了头。
刚刚走到头,一个男人见了我,就问我:你干嘛?
我说我抽烟啊?
男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一下,说:我知道你抽烟,但你来我家抽干什么?
我连忙一看,才发现这走廊和怪不得这么长的,是走廊尽头,人家家里的门打开了,所以才显得长。
我这抽烟散步,散到别人家去了。
“哦!大哥,对不起,没注意,怎么溜你家里来了?”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1 22:16:00 +0800 CST  
涂鸦听完大金牙的介绍,小碎步迈到了我身边,和我握了个手,说:原来是李大哥,我是涂鸦,你叫我小涂就好了。”

“涂鸦?你名字太怪了。”我给涂鸦散了一根烟。

涂鸦双手捧过烟,跟我解释,说涂鸦是他的艺名,他的真名叫张水月。

他说涂鸦是黑人的一种艺术,利用油漆罐子在墙上喷出一些很有想象力的图案。

他的纹身工作,和黑人涂鸦差不多,他是往人的身上纹一些很有想象力的图案,所以他才用涂鸦当做自己从艺的名字。

“哦,哦。”我连忙点头,说我们都是实在人,太客套的话也不说了,先干活吧。

“当然,当然。”涂鸦真的很有礼貌,边说话还边鞠躬。

我用筷子,夹住了人皮,递给涂鸦:小涂,你看看这人皮上的纹身到底是什么?

涂鸦侧着头,才看了人皮一眼,就说:这图案叫吞,前一段时间,我还给几位社会大哥走过这种图案呢。

“这纹身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呢?”我又问涂鸦。

涂鸦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图案本身没有什么忌讳,不会像关二爷的纹身、金刚夜叉的纹身,纹在身上有忌讳。

“什么?纹关公的图案有忌讳?”一旁听得兴起的余胖子突然惊讶了一声。

“是啊,关二爷的纹身,那不是每个人都能纹的。”涂鸦说。

“纹了会咋样?”余胖子问涂鸦。

涂鸦说:纹了会遭罪,哪天横死街头都说不定?最常见的,是死在睡觉的时候,俗称,梦里被关二爷斩首了。

“是吗?”余胖子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圆,他哐当一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胸口,纹了一柄关公的青龙偃月刀。

他纹身这事,我是知道的,余胖子是个三国迷,没事就爱看看老版的三国演义。

一些跟三国有关的游戏,比如说《真三国无双》《三国争霸》《梦三国》之类的,他全部都玩。

他家里还收集了不少三国人物的画册。

余胖子最喜欢的角色,还得是咱们中国武圣关二爷,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水淹七军等等关二爷的事迹,余胖子倒背如流!

爱屋及乌,余胖子就去纹身店,在胸口纹了一把青龙偃月刀的刀头。

涂鸦看了一眼,捂着嘴巴笑,说他那是青龙偃月刀,不是关二爷的纹身。

关二爷的纹身得是“关公夜读书”“关公骑马图”“关公立刀图”等等。

涂鸦说这些纹身其实也可以纹,但不能纹眼睛,一旦纹了眼睛,那关二爷就不是一尊纹身了,那是一尊阴灵,他要是看你的行为不惯,说不定会梦里挥舞青龙偃月刀,砍了你的脑袋。

这就是常说的关羽梦中斩人。

我听了,嘲笑余胖子:余胖子,你喜欢关二爷,关二爷不喜欢你啊,就你那每天晚上草妹子的习惯,幸亏你没有纹关二爷本尊,不然分分钟砍死你!

“也是……也是。”余胖子汗都吓出来了不少,他抓起衣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余胖子的问题得到了解答,我们又把正题回到了这人皮纹身上。

我问涂鸦:这人皮上的纹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纹身没有特别的地方,但纹身的手法很特别。”涂鸦从口袋里抓出了一幅黑色的塑胶手套戴上,然后抓住了人皮纹身,对着日光灯,让我来看。

我一看照在日光灯下的人皮,发现透光后的人皮,里面隐隐有一串串黑色的线条勾勒的图案。

图案是一张……狐狸脸?

这张狐狸脸又让我想起了那具狐狸鬼棺。

狐狸鬼棺的侧面,就是一些线条,勾勒出了一张狐狸脸。

怎么这张纹身上也有?

莫非这张人皮,和狐仙小翠一家的死,有关系?

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涂鸦用手肘推了推我,说:李哥,我告诉你,这纹身的手法,叫鬼图腾!

“鬼图腾?”我看着涂鸦。

涂鸦说:鬼图腾是一种纹身的法门,其实是将阴灵,灌入到纹身的原料里面,再给人纹上去,这样,相当于在身体里面养了一只恶鬼。

“还有这种事?”我李善水南征北战,见过了不少稀奇事,这会儿又遇见了一件。

涂鸦接着说:你再看这张像狐狸脸的纹路,这是阴灵在这里生长,所留下来的纹路,有了这种鬼纹,说明这人生前,利用皮肤养鬼的日子绝对不短,估摸着有三年的时间。

“对,对,珊珊就是三年前纹的这个纹身。”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河终于开口了。

三年前纹身用来养鬼,三年后死亡,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而且这皮肤里的鬼纹,恰恰又是一张和狐狸鬼棺上一模一样的狐狸脸,这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看着涂鸦: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涂鸦想了想,说:看这纹身的针脚和针孔的密度,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个职业的纹身师,而且他最近,还帮夏珊珊补过一次纹身。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3 00:04:00 +0800 CST  

“这也能看得出来?”我有些惊讶涂鸦的业艺。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对专业的掌控程度,实在让人惊讶。

涂鸦说,会纹身但不常纹身的人和职业纹身的人不一样,职业纹身师因为长期给客人纹身,有些针孔位置不能一致,不然客人会觉得很痛,所以职业纹身师会让针孔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尽量不让客人疼痛。

说白了,会纹身但不常纹的人,他纹身的针脚间距会一模一样,但职业纹身师的针脚会错落有致,每个针脚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个恒定的数值。

至于夏珊珊最近补过一次纹身,从针孔的新旧程度能够看得出来。

“你看着针孔,漆黑如墨,如果是旧纹身,应该是带着一点青色的色泽。”涂鸦跟我们解释。

这下子好排查了,一个职业的纹身师,最近还帮忙补过纹身,说明最近一段时间,还活跃在纹身界里。

那他肯定是在福州的某家纹身店里干活了?

有这个条件,那就好找了。

我心里是真心高兴。

可我高兴,苏河却不高兴了,他突然开始流泪。

刚开始流泪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是低着头,悄悄流。

可到了最后,他开始痛哭流涕,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崩溃了似的。

莫非他还是为夏珊珊的死耿耿于怀么?

站在苏河旁边的大金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安慰苏河。

我却一不小心,瞧见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一张大幅照片。

照片是苏河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女人应该就是夏珊珊了。

照片里,夏珊珊穿着一件低领的衣服,甚至能够看到胸前的一条沟。

在她拢出来的那条沟里,我瞧见了一点点青色的斑点。

我想,那可能就是夏珊珊的一部分纹身。

原来她的纹身,纹在胸上。

我也理解苏河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了——

——要知道,女人在胸部上纹身,那得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

衣服都脱得那么干净了,和纹身师发生一点……什么,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我看苏河哭得如此伤心,并且夏珊珊三年前纹身的事情他知道,我有了这一种猜想。

大概在三年前,夏珊珊纹身,并且和纹身师发生了一段恋情,纹身师就是那小三。

这段感情大概被苏河知道了,他并没有直接抛弃夏珊珊,而是包容她,只要她和那纹身师断掉,就继续这段感情。

可惜……三年后的现在,夏珊珊补了一次纹身,这次补纹身,没有和那纹身师发生点什么?

唉!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嘛,会那么单纯吗?

苏河哭,是哭自己包容过的夏珊珊,又一次背叛了她。

这次背叛,伤了苏河的心,同时也要了夏珊珊的命。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涂鸦偷偷对我说。

我闭着眼睛,小幅度的摇头,说没事。

苏河一哭就是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之后,苏河彻底冷静了,他对我恶狠狠的说:李哥!你帮我查,查出那个害了珊珊的人,我要他的命,我要了他的命。

一个男人被绿,实在是最大的耻辱。

一个男人被绿了两回,就算是大金牙这样的怂包,都得和对方同归于尽不可。

更重要的是,苏河还是在同一个女人的手上,被绿了两回,简直不能忍。

现在我如果把那纹身师给揪了出来,估计苏河会直接把那家伙给活吃了。

“放心,放心,找,我肯定找得出来的,至于你要怎么处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安慰着苏河,同时,涂鸦手拿着人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唉,要是这纹身人在假死的时候,你找到我,我有把握直接赶走她身体里面的恶鬼,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假死?”我连忙扭过头。

涂鸦点点头,说:是啊,一般鬼图腾反噬的时候,会有一些异常的,比如说浑身皮肤特别的瘙痒、肚子痛,会呕吐出一些雪白的虫子什么的。

我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一些什么,连忙给涂鸦打眼色,让涂鸦别说了。

可涂鸦这小子,是个技术上的牛人,但不善于察言观色,他自顾自的说着:这些症状一般来得很急,一旦遭遇了这些毛病,纹了鬼图腾的人,会在几个小时之内,进入假死状态,哪怕职业的医生,也检查不出纹身人任何的生命迹象,以为她是真死了,但是……纹身人会在假死十几个小时之后,能够重新苏醒过来……。

涂鸦还没讲完呢,苏河已经如同一只发了情的狮子一样,冲到了涂鸦面前,一拳砸在了涂鸦的脸上: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3 00:04:00 +0800 CST  
涂鸦还没有搞清楚面前的状况,面门上冷不丁的挨了苏河一拳。

他被那重重的拳头,直接抽倒在地上了。

涂鸦连忙爬起来,想要跟苏河干架,可脸上刚刚浮现一抹暴戾的颜色,立马又压制了下去,他狠狠的拉了拉衣服,质问苏河: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信口开河的王八蛋。”苏河已经彻底暴躁了,挥舞着拳头,又想抽涂鸦。

好在这次我和大金牙两人架住了苏河:苏先生,事情发生了,你怪涂鸦干什么?

“是啊?苏老板啊,这事确实凄惨,但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哦。”大金牙也劝着苏河。

苏河蓦然跪在了地面上,膝盖和地板撞出了一声闷响。

他大哭大嚎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次我也没安慰苏河了,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是要发泄一下。

这时涂鸦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把涂鸦拉到了一边,对涂鸦说:小涂,这里面有些事你不知道,那苏河,在那个女人……也就是夏珊珊假死之后,直接封在棺材里面,等待出殡了。

当时苏河还在夏珊珊封棺后的五天里,每天晚上都听到棺材里面有动静,但由于他们家的习俗,一直没有开棺查看。

“这意思就是夏珊珊是活活死在棺材里面的呗?”涂鸦瞪圆了眼睛,问我。

我闭上眼睛,无力的点了点头。

的确可以这么说--夏珊珊,确实就是活活死在了棺材里面。

如果苏河在第一次听到棺材里有动静,开棺查开,肯定能够发现正在化尸的夏珊珊,那时候他找我,我再找涂鸦,百分之百能够救夏珊珊。

可惜啊……头七出殡,夏珊珊的尸体已经化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没救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夏珊珊的命,其实是苏河亲手葬送。

“靠!做得对,老子就是要你死,你他妈的绿了老子,你死了最好,靠!”苏河一边哭,一边痛骂着砸地板。

我心里其实知道,苏河越是骂得恶毒,心里其实越是内疚,这是心疼到极限的一种表现。

“余胖子,你这段时间都休息得挺好的,你好好照看苏先生,我们几个一天半没睡了,先找个房间趴着睡会呗。”我让余胖子照看苏河,我们几个先去休息。

养好了精神,我明天才能够帮忙找出“鬼图腾”的幕后黑手,才能够把那个“绿了”苏河的纹身师给揪出来。

余胖子表面上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其实这家伙讲义气,也够朋友。

加上他肯定和苏河关系不浅,要不然也不能把我介绍给苏河。

余胖子抬了抬手,拉着苏河到沙发上哭,同时对我们叹了口气:得了,你们先上去吧,随便找间房子休息休息,这边我看着。

我带着大金牙和涂鸦往上走,才走两步,余胖子又喊住我们:等会,那涂鸦小兄弟,刚才苏河打了一拳,实在对不住,你也体谅体谅,苏河遇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刚才确实控制不住情绪,等过两天,我和苏老弟一起摆一桌酒,给你赔罪。

“别,别!我开头不理解,刚才李哥跟我讲了苏河的事,我挺理解的,他确实不容易。”涂鸦这人太讲究了。

现在混社会,不是伸拳头能打死几个人才叫厉害,只有遇事不着急,能屈能伸,那才是爷们。

我给涂鸦竖了个大拇指:纯爷们。

“还行,还行。”涂鸦害羞着笑了笑。

我们三人都上了楼。

一拐楼梯,正好三间房。

我去了中间一个,涂鸦选了楼梯口第一个,大金牙自然去了第三个。

好在这里房间多,要不然晚上大金牙一脱鞋,那甭睡了,直接熏晕过去得了。

回了房间,我屋里转了转,还别说,这土豪的别墅就是牛逼,上百平米的房间,床、wifi弄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落地窗边上还有一对开门的冰箱,打开冰箱,里面是有酒有吃的。

我从里面提溜出了一只烧鸡,坐在沙发上就吃。

边吃边掏出手机。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手机微信、扣扣响个不停。

现在正好看看。

先打开扣扣,是石银给我的一个“笑脸”表情。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3 00:05:00 +0800 CST  

笑得非常阴险。

我直接回了一个语音:石头,丫跟我笑什么呢?有什么好事?

封门村之后,我和石银算是彻底交心了,这家伙其实是个烧包,老喜欢在别人空间里面留言。什么“妹妹,你想我了没”“哥哥可喜欢你了。”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3 00:17:00 +0800 CST  
这家伙的,每每给人痛骂,骂完了,就留一个相当犯贱的表情。

很快,石银给我回了一段语音“李哥,我可跟你说,你追我大xiao姐,没戏了,绝.逼的。”

“你疯了吧?我怎么就没戏了。”我回了一段。
楼主 鬼王大人  发布于 2016-03-03 00:18:00 +0800 CST  

楼主:鬼王大人

字数:1847027

发表时间:2016-01-08 04:06: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08 02:24:23 +0800 CST

评论数:890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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