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遗祸之混溃之乱#时代变迁遗留下无数的灾祸,有些人总是被卷入...

九一年的五月,到处弥满着南方早夏的气息,我一路心情低沉的回到了宿舍,破天荒的点着了一根烟,略带辛辣的味道和升腾的烟雾仿佛就像人生一样充满了艰辛和不确定。我听见房门被推开了,回头一看是老李,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小付抽烟呢,怎么没去食堂吃饭呢?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没心情。他也不外道直接就坐在了我的床上,拿出一枝烟点上,然后像毒瘾犯了一样猛吸?我一看他那德性,更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这还没到月底呢,你就断捻了啊?他很不要脸的说道:嘿嘿,上半月去了几次歌舞厅,花猛了。我说:你这就叫穷得瑟,一个月才开100块钱不到,还发不全呼,你还这么能折腾,我看你下半月吃啥。

老李一边很不厚道的从烟盒里摸出几枝烟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一边义正辞严的对我说道: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还能看着我这个阶级工友再从人饿成鬼嘛?我道:你去歌舞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这个阶级工友呢?我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开了闲篇,他看我心情好点了,对我说到,今天谈话啥结果啊?我说别提了,本以为肃清越匪后就能彻底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猪肉炖粉条、土豆烧牛肉的社会主义新生活了,可没想到新生活给我的安排就是让我去“海鸥”端盘子。可能是因为我们俩都参加过中越战争的关系,有过共同经历,此刻想起一些往事,在联系眼前的生活,一瞬间气氛就凝重了。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0:28:49 +0800 CST  
这里介绍一下,我叫付棠奄,熟人都叫我老付,祖籍江苏连云港,在北方长大,坐在我床上二皮脸叫李卫国,我们都是地堪209所的职工。眼下整个九十年代地勘行业陷入低谷,国家地勘项目和经费锐减,地勘作用不断弱化,许多地勘单位为了生存纷纷转行,在多种经营方针指导下发展了贸易服务业、房地产业。而传统的勘查优势被闲置,仅以技术打工和廉价转让地质信息资料维持简单再生产,扮演着打工者的角色,甚至设备、土地被转让和贱卖。从业者更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人员大量下岗,单位发不出工资,员工报不了药费,大环境如此,我所在的209所也不能幸免。

所里最近搞经营改革,我被改革到了“海鸥”宾馆当服务员,而李卫国则面临一个月只能开百分之五十工资的窘境。对于眼前的情况老李曾提议组织大伙一起到所里找领导去闹一下,我对他说这是大环境,你闹也没用。老李很感概的说,79年、84年两仗打下来,头壳别到裤腰带上以为把这辈子的苦都吃完了,没想到还是太天真了。我估计他在往下说就要话题跑偏了,甚至触到我一些敏感神经,赶忙截住他的话碴,我说老李,别看你大马金刀,但81年兄弟我也是在罗家坪大山和扣林山杀过敌流过血的人,我们前有战友情,现在同为工友命,就冲这,咱们赶快人是铁,饭是钢,公社饭菜就是香去吧。老李这损贼一听我说吃饭,马上称好,一边拉着我往外走,一边顺手将桌上余下的半盒吉庆也揣进自己兜里了。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0:41:00 +0800 CST  
因为和老李在宿舍扯了一会闲蛋已经过了饭点,食堂吃饭的人并不多,我打了两份饭菜,又要了两瓶啤酒,和老李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老李抱怨说太素了,说想吃红烧肉,我也懒得理他,机械的嚼着嘴里的饭。昆明这边日照时间长,外面的天色还是挺亮的,多少有点火烧云。我边吃饭边暗自惆怅,心说:自打脱下戎装留在昆明工作以来,整个人都是没着没落的,以前还好,一年到头在外跑田野地勘,忙起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人生走下坡路,面对未知的前方,想起远在北方的父母家人,顿时倍感空虚。

有时我真觉得上过战场的人的内心和灵魂是不完整的,虽然我努力的想融入到新的社会生活中,但始终都感觉到别别扭扭的哪里不对劲。而说到老李这个人,他比我晚到209所,我初次见他,是他报到第一天来宿舍放行李,在走廊里我看到他穿了一身制式的军装,但肩章,领章什么的都没了,我就知道他也是军人,至少曾经是。他在融入社会新角色这个方面做的比我要好,报道第三天我就看见他已经和所里的女同志们打的火热,一周多的时候所里就传言他在歌舞厅因为调戏妇女还有打架斗殴被扭送到人公安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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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1:52:00 +0800 CST  
一次所里聚会,在酒桌上他坐我旁边,李卫国喝多了小声问我道:哥们你也当过兵吧?虽然我早就猜出了他的经历,但我和他没深接触过,非常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我说:哥们我看你眼神就像杀过生的人,但杀人犯是不可能在209所工作的,那种眼神我一看就知道。我开玩笑的对他说:杀猪算不?我家在乡下是屠户,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把我的手翻过来看了一眼,同时也把他的手给我看了一眼,对我说道:你们家杀猪都用56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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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3:16:00 +0800 CST  
中越战争的时候,56式步枪被大量使用,由于后座力大,所以一般右手的虎口,食指,大拇指这些部位会形成特有的茧子。李卫国对我说道:哥们,我看你这个年纪,对越?我点头默认。他道:哪年?我说:81年罗家坪大山和扣林山,他点了点头,说他是79年第二阶段和84年两山轮战。那一天他喝得有点多,我扶他回宿舍的时候,他还嚷着没喝够,又拉着我到大排档吃肉串喝啤酒,席间我问他调戏妇女的事,他大笑说哪呀,他那天去歌舞厅玩,一帮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年青围着一个卖水果的老大爷,不买水果就算了还吃一口扔一个,管老大爷要什么保护费,他看不过就管闲事了。

那帮人仗着人多和李卫国撕扯了起来,结果他三拳两脚就放倒了两个,等到警察来的时候,老大爷怕事早跑没影了,那帮人里有个女的就说李卫国耍流氓还打人,就这样他被扭送到了公安机关,幸亏旁边小卖店的阿姨目睹了全过程,警察做目击者取证的时候说出了真相始末,他才被放出来。李卫国对我说:他刚到新环境,介绍信、证件、证明什么的一直就放在随身的牛皮腰包里,但是那天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亮出这些东西,因为他不想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珍视的回忆抹一点黑。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6:47:00 +0800 CST  
不过他现在想开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要重新开始,不然人会和社会脱节,甚至会偏执,以后的路还长,人总要现实点活着。那一夜李卫国对我说了很多,也让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至少不那么孤单和郁闷了。老李看我懵懵的有点发呆,拿勺子敲了一下饭缸说道:小付同志思想上是不是又有什么小动作了?来来来给你李哥说说,我给你纠纠偏,整整风。我抬头看了看他,有点没头没脑的问道:老李你说以后咱们怎么办?他被我问的一时没词,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还能怎么办,改革都开放了,自主都盈亏了,咱们现在是上边摸不着领导,下边挨不着群众,简单的说要不就接受现状,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死靠,要不就下海自己想出路。

“下海”这个词是前两年改革开放后才流行起来的新名词,意思是本身有岗位的国家合同工,放弃自身工作岗位,从新走上社会自主经营,说白了就是干个体户。在以前个体户可不是个褒义词,总是和不务正业,二流子、二道贩子什么的联系在一块,是很不光彩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改革开放以后,个体户却变成了改变这个国家未来经济命脉的重要产物。老李看我犹豫不决就对我说:你别抱着老思想不放,况且是毛爷给个碗,平叔踩个扁,你抱个扁碗不放半死不活的能有多大出息?面对现实的讲,吃饭不花钱,生产有力量那样的日子你是过不上了,有道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18:21:00 +0800 CST  
我道:我们能干什么,是买包子馒头还是搞个体批发当倒爷啊?这些我们都没干过,况且也要本钱的啊?我看他没吃饱,便把自己没怎么动的饭菜推给他,他豪不客气的一边往自己的饭缸子里扒拉饭菜,又对瓶吹了一大口啤酒,这才继续正色批评我道:小付啊,我看你就是养尊处优的太久了,忘了我军一惯拼搏在前的优良作风了。人嘛,首先是个思想,其次是个态度,对不对,这两样都端正了其它的事情还不好办嘛。就凭咱俩这人中龙凤,九天揽月,五洋捉鳖都不在话下,下海淘桶金还不是小事一桩吗?你别着急,我先说个思路,咱们找准方向共同摸索嘛。

老李接着对我说:84年参加两山轮战的时候,他一个战友是尚勇镇那边的人,离老挝很近也就30多公里,听他战友说:老家那边很多人都在老挝境内走私名贵木材和矿石什么的,有的干的明白的,半年盖起三层小楼,小汽车都买了两辆了。听他说完我道:老李你首先不光是犯了方向性错误,同时也犯了原则性错误。咱们说的下海是下商海,你这可属于走私和非法越境,罪可大了去了。老李脖子一梗很不屑的对我说道:你别上纲上线,从古到今,上至人王帝主下到商贾巨富,谁敢说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干净的,具有绝对的正当性、合法性?这种事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是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你到海鸥端盘子到是安全,可你不是也不甘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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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21:33:00 +0800 CST  
我知道他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他这人有点没正形,出路是肯定要想的,但不一定非要像他说的那么铤而走险,他说的也就属于我们俩闲扯皮的范围,不能列入正式战略部署,想到这里我对他说:老李你这纯属抬杠,还有你不光是吃我的、喝我的,还把我往犯罪的不归路上带,做为一个老同志,你实在是有点不厚道哇。他放下饭缸子,大手一挥对我说:胡扯,我这是带动落后同志共同进步,帮你致富奔小康。

我的酒量很差,通俗的来讲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所以从食堂回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我倒在床上想着老李刚才说的话,脑袋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中越边境作战的时候,那片雨林是我一辈子的梦魇。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7 23:06:00 +0800 CST  
小付,醒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苏班长面带急色,正在摇晃着我的肩膀。我把手腕凑近洞内唯一的光源,旁边桌上的手电筒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半。苏班长对我说:小付赶紧整装进阵地,我去通知其他人,连长有任务。我应了一声从潮湿的床铺上爬起来,从脚边摸到了同样潮湿的衣裤就往身上套,扎好武装带,蹬上胶鞋,戴好钢盔,瞬间觉得无比的难受,因为通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干爽的。我嘟囔着骂了一句就把枪背在肩上,蹲伏着出了洞口。心说:这该死的雨季都下了快半个多月了也没有一点要放晴的迹象,洞里被雨水倒灌的全是泥汤子。

我半蹲着摸上战壕,估计着今天十之八九是侦察任务,要不然苏班长是不会通知我整装的。说实话这种半蹲的姿势十分难受,但在扣林山的几个月里,所有人都是只穿一条某军野战医院研制的一种“猫耳洞防烂裆裤衩”,以这种站不直的O型腿的姿势作战的。因为男人某些私密部位怕磨擦,一磨就红,隔天就感染,转天就烂的流黄水,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雨季和潮湿的气候。我抬头看了看天,雨水顺着帽沿流下来瞬间就被洗了脸,心想着真希望天能放晴好晒晒蛋。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0:57:00 +0800 CST  
我摸到高地指挥点,连长已经等在那里了,正拿着望远镜往山下看。随后苏班长也陆续带着其他几个人摸了上来。连长是四川人,一开口就骂道,锤子哟,你们几个瓜娃子,朗过恁个慢噻。对于这斯川军的军阀作风我们早都习以为常了,也没当回事。连长喊苏班长拿过地图,对我们说,刚才山脚下村子那边有零星的枪声,连里怕村子那边的越匪在对我们进行试探性合围,再者靠近村子那边有我们一个侦察点,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了,连里怕那个侦察点出事了又或是越军已经悄悄摸上来了,正组织了三个侦察班分方向侦察,让我们负责高地西侧一直到山脚下村子的方向,说着在地图上指了指。

连长吩咐苏班长让所有人全副武装,背上电台,摸清村子那边侦察点的情况。有任何风吹扫动马上报告,没情况也最好能在入夜前打来回。我们喊着“自卫还击,保证完成任务”的口号下了阵地,在苏班长的带领下,一行六人悄悄摸进了雨林。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总共分三个阶段,79年在越南境内,81年在罗家坪大山和扣林山一带,84年在老山、者阴山的两山轮战,我参加的是81年那个阶段的,那时已经没有大规模的遭遇战和攻坚战了,都是小股力量的战术型作战,越军仗着对地型的高度适应以及全民武装的作战方式,反而让人觉的有点神出鬼没。但此刻最让人头疼和恐惧的还是眼前这片林子,特别是在雨季。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1:54:00 +0800 CST  
六人之中除我和苏班长外还有长毛、卫生员梅珊、威爷、以及通信员葛林,此时这二葛子正嘟囔骂着自己身后背的884电台是如何的死沉。苏班长不耐烦的吼了他一句让他保护好国家重要战略物资,集中精神行军。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林子,因为是从高地一直蔓延到山脚下,地势上有一定的下坡角度,特别现在是雨天十分泥泞不好走。抬头望去满眼都是茂密的树冠,树上挂垂着各种藤蔓,身在雨林中除了要忍受潮湿和闷热的环境,还要小心越军的手榴弹、地雷、陷井,蚊虫蛇蚁,沼泽,泥泡子。如果是雨后还要留神一种地下渗出的淡红色的致命瘴气,实在是苦不堪言。

现在的雨势比刚才小了很多,提鼻子一闻,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植物腐烂的气息,总之十分难闻。雨衣湿趴叭的黏在身上又不透气的别提多难受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下巴上的扣带松了松,让钢盔挂在脖子后面,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但仿佛整个世界只能听见稀稀拉拉的雨声,单调的让人有点心烦。我们这一行人中除了卫生员梅珊是新入伍的以外,其它都不算新人了,苏班长和威爷都参加过79年2月份爆发的过境战役算是老油条了,长毛本名王长茂,苗族人,为人有点不修边幅外加皮肤黝黑,所以大家都叫它长毛,身手十分了得。至于葛林,当初连里就是看这家伙长了一张不消停的嘴,所以直接让他干通信员去了。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6:07:00 +0800 CST  
此时苏班长和长毛走在前面开路,我身后葛林拽着威爷闲扯皮,威爷老人儿了,正在给葛林讲他79年入越时候的奇闻异事。威爷说林子里要人命的东西多了去了,但说到底沼泽,瘴气,大泥泡子这些我们可以绕着走,蚊虫蛇蚁什么只要个头不是大的离谱,数量不是太多的话也可以克服,这些都只能算是常规困难,怕就怕碰上那些说不出名堂的事儿,因为你没经验可以参考,不知道如何处理。

接着他说了一件事儿,那是79年3月份时他参加执行的一次任务。那时候他们奉命在越南境内一片雨林里的溪边上打阻击,因为只有十几个人,所以打的相当艰难。当第三次打退摸过来的敌人的时候,都快黎明了。坚持了一夜,每个人的神经的是紧绷的,因为天亮后越军不是太可能在摸过来当活靶子,所以侦察了一下没大碍后,排长安排哨兵警戒,并让大家稍微修整一下。一夜的鏖战,一但松下劲来,受了伤的疼的要命,没受伤的也累的要命。初升的阳光透过雨林茂密的树冠树影斑驳的投射在溪边,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7:19:00 +0800 CST  
因为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转移,所以请示了排长后,大家准备烧水做点热呼的食物缓缓阳。有人在溪边上用石头垒了几个灶,放上干燥一点的木头,把水装钢盔里架在上面烧水,排长让威爷和另外两个人到溪里去看看能不能抓几条鱼,加上罐头、压缩饼干做个乱炖鱼锅子,大家边吃边把周身上下烤一烤,不然患上雨林病到老了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威爷提着军壶来到溪边,用手荡了荡水面上树叶和漂浮物,看了看水质还可以但溪水很急,随即和另外两个战士脱了鞋子,把刺刀绑在粗一点的树枝上,穿着裤衩准备下水叉鱼。

因为这潭溪水有的地方还是非常深的,所以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溪流中心,泡在及胸的溪水里。要说这叉鱼完全讲究的就是稳准狠,三人高举着叉鱼的棍子,不一会功夫已经插了五六尾,但鱼都不大,一尾也就六七两左右,看来这十来个人要想保证人均两条,三人恐怕还得再努努力。旁边一个年轻点的战士往水里猛的一叉,叉起来一块好似毛巾大小黑呼呼的烂树皮,当心玩心大起往威爷这边顺着一扬,威爷说了声别闹拿棍往旁边一拨拉,烂树皮掉进水里,三人接着叉鱼。过了一会,旁边的人叫了一声,威爷还当他在玩,便叫他不要耍了,但那个人又怪叫了一声,威爷有点恼了,回头打算给他点社会主义震撼教育。谁知道回头一看,那年轻战士竟钻进水里去了,这下威爷真火了,心说你个小崽子还说不听了,没完没了呢!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8:50:00 +0800 CST  
但威爷瞬间发现情况不对,因为翻腾的水花,竟然带着一片血红!威爷二话没说就往水花处下手去捞,在水里一通摸,终于抓住了那个人的手,往起一提,那人被威爷拎出水后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惨叫。威爷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腿,可泡在水里又看不清,威爷就赶紧把那战士往溪边上拽,同时喊岸上的人帮忙,最后拽上来一看,刚才他拿来和威爷耍的那块烂破皮此刻正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他的左腿上,但尺寸明显比刚才大了很多,有人就上去撕,结果那人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勉强撕开一角才发现,这哪里什么烂树皮啊,分明是某种生物!

可以看到撕开的那一角底下长着密密麻麻的吸盘,此时有经验的人就说不能撕了,要用火烧。马上就有人从火推里拽出一根烧着的木头,往那块怪树皮上去烫。别说这招还真管用,不多会功夫,这玩意就自己脱落了,这时在看那战士的左腿竟连皮肤都没有了!惨白肌肉上开裂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看起来十分渗人。看过自己左腿的惨状后那战士当场就晕过去了,排长赶紧安排人紧急救护,这时在仔细看那烂树皮一样生物竟然还在蠕动着,它表面上长着一层好像蝙蝠那样的短毛,而且好像还有头尾,因为有一边好像长着蜘蛛那样黑色的一颗一颗的小眼睛。水打湿之后看着就像块树皮,拿树枝挑翻过来看,另外一面密密麻麻的竟全是吸盘,吸盘上还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沫子,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19:21:00 +0800 CST  
所有人正在惊讶之际,威爷猛拍大腿,大叫坏了,还有一个人在水里呢!所有再都回头看那溪面,哪里还有另一个人的踪影?!排长马上安排下水捞人,威爷说那时他看到每个人眼里都是犹豫的,他知道这不关呼任何道德和觉悟层面的问题,单纯就是害怕。这就好像你被狗咬了也是受伤,但你不害怕,因为狗这种生物,你意识中是有认知的,但水里的那种生物对你来说完全是未知的!加上这潭墨绿色的溪水此刻渲染出来的氛围的确让人觉的很恐怖。威爷最后还是下去了,不过要用雨衣把两条腿还有腰部都缠上用绳子刹紧了。因为不敢下手去捞,所经只能拿着棍子一点一点探,这时负责警戒的哨兵发现有敌情,排长赶紧把所有人喊回阵地,严阵以待。

原来越军为了抢夺他们身后的高地竟在白天发起了攻势!而且扑的异常凶猛。一天过去了他们在快入夜的时候接到了转移的命令,这才想起水里的事,但是一方面敌人就在屁股后面,一方面命令下来了,再者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这一天的时间凶多极少是肯定的了。说到这里,威爷顿了顿,一时间气氛有点凝重,连葛林都沉默了。我一看士气有点低落,就想调节一下气氛,我道:梅珊同志,你大城市来的见过市面,快给我们这群土包子科普一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梅珊把留海上的水珠甩了甩,一笑之一下脸颊马上就露出两个小酒窝,非常好看。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20:46:00 +0800 CST  
梅珊分悄生生的说道:什么大城市啊,全国一盘齐,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子弟兵,都是一家人,不要在说什么大小的话了,不然就对不起革命友谊了。我赶忙称是,梅珊说她没见过的东西不敢瞎说,但估计是一种生活在雨林中的类蚂蝗的生物,吸盘上长有勾刺,一但吸住马上就可以刺破皮肤吸血。如果是按蚂蝗来推断,吸血后可以比原来的体型大数倍,那毛巾大小的体积可能吸饱血后,体型就和毛巾被差不多大了!我说那人还不给吸干了吗?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苏班长、和长毛停住了,并给我们打了手势,那手势的意思是就地隐蔽,有敌情。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8 22:53:00 +0800 CST  
@u_111299663 2016-07-19 08:28:00
写的不错 何时更啊 看的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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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9 10:13:00 +0800 CST  
这时我们据离目的地已经走了一多半的路程十分接近山脚了。所有人在收到信号后马上伏低身子就地找掩体,我把枪从肩膀上顺下来,架在横在眼前的一截烂树桩上,一边紧盯着前方,一边把保险拨到2的状态(56式的保险装置位于机匣右后方,我军通用0,1,2来表示枪的3种状态。0表示保险状态,1表示单发,2表示连发)。刚才一路上轻松故事会的氛围霎时皆无,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所以我尽量放慢呼吸,调节好自己的心律,仔细的感受着四周围的环境,稀稀拉拉的雨声传递着危险的信号,肾上腺素急速上升,有点紧张又带着刺激。那种感觉仿佛就像雨林随时都可能变成了一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包含在其中的生命一样。

我看到苏班长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侧身和旁边的长毛小声交流了几句,长毛就猫腰端着枪轻手轻脚的摸到了旁边三米外的一颗树后,看样子他是准备先探探路子。紧跟着苏班长回身像我们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匍匐爬过来。对我们说道:前面好像有情况,但视野不好,被树挡住看不太清楚。说着把望远镜递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大概在前方三十多米的地方好像有什么物体被挂在树上,但林子太茂密,在加上还下着雨,视野不好所以无法仔细分辨到底是什么。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9 10:14:00 +0800 CST  
威爷拿过望远镜看了一眼说:是不是蛇吃了什么动物正往树上爬准备消化食物?雨林中的大长虫长到七八米长的司空见惯,据说还有长到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我想了一下,有点像,但比例上看着不大谐调,好像不是长虫吞食完动物,那种两边细中间鼓的感觉。在说这这鼓的也有点太大了,如果是长虫,他得吞了个多大个玩意啊?

苏班长告诉我们说:是长毛发现的这个情况,我们处在下风口,此刻雨势很小,长毛说前面飘过来一股子怪味道,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这股子味道在雨林中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我拿望远镜看了才发现,长毛这家伙用鼻子就闻到了可真厉害。

说到长毛,不得不说他的身手非常的好,他是苗族人,祖辈上都是猎户,钻山越岭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平常寡言少数话不多但是却非常的可靠,一向是连里的侦察尖兵。而且他们苗族人,好像天生的就和大自然有种神秘的联系,经常捣鼓个花草虫果熬汤炖药什么的,连长的关节炎还是他给治好的。另外他的手还很巧,有一次我看见他正闷头吭哧吭哧的磨刀,一问他说部队统一配发的三棱刺刀在林子里不好用,不能砍树,所以他自己琢磨着想整把砍刀。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9 10:19:00 +0800 CST  
我说:毛哥就算你有手艺,但这里也没那个工具和条件啊?他说不用那么麻烦,他弄了把大菜刀,长度和厚度都够,划好了线,到工兵那借了把钢锯,先一点点锯出来刀形来,然后在用钢锉锉平,最后钞纸打磨好,现在正在给刀开锋呢,说着他把刀递给了我,我看了看不禁佩服,一把菜刀愣是让他给改成尼泊尔狗腿猎了!我拿在手里挥了挥,还挺顺手,把刀还给他后,我闻到自己手上有一股子油腥味,就问:毛哥你这菜刀哪来的?他说是炊事班剁骨头的。我一挑大姆哥心说:毛哥我以后找媳妇儿就找你这么心灵手巧的!

再说长毛依靠树木和矮灌木做为掩体来回移动着往前摸,很快视野里就看不见他了,苏班长拿望远镜盯着长毛那边的动向。一会功夫苏班长说:长毛给我打手势了,让我们过去,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快速赶了过去,发现长毛正站在一颗树下,抬头向上看着,他看我们来了比划了一个上面的手势,我们这才发现树上垂下的藤蔓上悬挂着一个挺大的像麻包一样的物体,顺着底部还在滴滴答答的淌出暗红色的液体。长毛拿枪试了试,发现太高够不着。他把刺刀加装上踮高了脚免强能够得到,碰了一下,从袋子晃动的幅度来看,里面的东西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很明显这么一个物体挂在这里肯定是人为的,而且很突兀。但你不能不重视,因为很有可能里面装的是我们的人,也就是说,明知是陷井,但陷井设置了一个我们无法回避的诱因。
楼主 静玄道人  发布于 2016-07-19 10:20:00 +0800 CST  

楼主:静玄道人

字数:41569

发表时间:2016-07-17 18:28:4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02 08:39:46 +0800 CST

评论数:18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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