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没毕业,我靠和朋友寻找尸体年收百万

六月的海南,热的好似下火。我和王储、林奈组成的寻尸三人组在三亚凤凰机场落地后,立刻乘坐出租车前往亚龙湾。

我们刚在酒店落下脚,此次任务的委托人何树青便找上了门。

何树青气质不错,气色却不太好,灰白的头发一齐向后梳,露出一条长约七八公分的圆弧状旧伤疤。她眼神尖锐且防备,给人以果断凌厉的感觉,只是偶尔有一闪而过的伤悲。鱼焱安排她坐下,她瘦小的身躯陷入在沙发里。

何树青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悠悠地说:“我的女儿苏瑰失踪四年了。不瞒你们说,在这四年里,我报过警,请过私家侦探。但是他们知道的,还不如我多,呵呵,现在私家侦探已经不接我的活儿了……咳咳咳……时间,对一个癌症晚期患者来说是奢侈品,正如我之前和你们的法律顾问王先生聊的那样,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内找到我女儿的尸体,你们就是我遗产的继承人。王先生看过我的财产公证证明——两百万,一个月。”

事务所一向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但是我还是吃惊于何树青开出的价格。我瞥了一眼师兄王储,后者调皮地对我挑了挑眉。

王储和我同是B大的学生,他比我高两届,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事务所重点栽培的苗子。但世事多艰,王储顺遂的人生因女友的冤死而被打破,随后,他被人设计从而吊销了律师执业证。情路多艰,工作生变,但是王储没有因此颓废下去,反而借助手中的人脉,创立了寻尸事务所。事务所的生意挺好,王储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找到了我。

那时候的我,因为家中变故频生,已经休学半年了。凭着自小学习武术,还两次得到过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便给人做保镖。为了赚更多的钱,我被王储忽悠着加入了寻尸事务所。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0:27:31 +0800 CST  
我清了清嗓子,谨慎道:“何女士,您知道我们事务所做的是寻尸,您的女儿失踪四年了,但是失踪人口其实不等于死亡。”

何树青瞥了一眼我,似笑非笑道:“小姑娘,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我点了点头,笑道:“好,那您慢慢说。对了,何女士,需要事先告知的是,为了保证细节信息的留存,我们的对话将会被录音。”

何树青麻木地点头。

林奈打开了录音设备,“何女士,谈话可以开始了。”他的声音清冷,仔细听,还有种外国人说普通话的别扭劲儿。

其实,林奈本就是美籍华人,回国前,他在一家著名情报公司做工程师,主要负责政府已经私有银行的案子,时薪以万计。去年他回国游玩,公司派我给他做安保工作,我们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随后,林奈辞掉了情报公司的工作,一尊大佛降临了我们事务所。

“四年前,我女儿失踪了。失踪时,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样的开场白,何树青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她的面色平静,语气麻木。

“我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苏梅,小的叫苏瑰。苏瑰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她天生肛门直肠狭窄,也就是俗话说的‘孩子天生没屁眼’。当年我和她爸爸都在医院系统工作,都忙着写论文、评职称,苏梅又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家里鸡飞狗跳,我们都疏忽了她的愈后保养,导致她成年后也要用肛门镜做扩肛治疗。”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0:27:57 +0800 CST  
何树青刻板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因为这个,这孩子的内心极度自卑。”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因为肛门狭窄,排便困难,这孩子长大后,就自己控制着节食,后来竟然得了厌食症。她吃的太少,时间长了,这肠道蠕动能力退化了,我给她拍过片子,小肠发育畸形。我和她爸爸都感觉对她很亏欠……我们枉为人父人母!”

“苏瑰高中读的文科,文科班女生多,嘴碎,闲话多,苏瑰很不适应,但从来没和我还有她爸爸抱怨过。我们想着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扛不住高考的压力,就把她送出了国。她在英国学的草坪管理专业。毕业后就回到亚龙湾,在天养高尔夫球场做草坪经理人。”

“回国工作后,这孩子的笑脸多了,我和她爸爸以为她做的这份工作还算顺心。也就慢慢放了心,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怀孕了!”

何树青说着,林奈画着,他纤长骨感的手捏着一支铅笔,寥寥数笔,一个肚子里怀有胎儿、肠子畸形且散落在外的女人形象便跃然纸上。

“她爸爸要评副院长,正是关键的时候。再者说,我们也丢不起这人,就和苏瑰商量,我带她去外地做掉这个孩子,再做个处女摸修复的手术,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苏瑰答应了,但是第二一早,我才发现她人不见了。一句话都没留……”

“找不着孩子我伤心,我想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有能力去抚养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我报了警,也找了私家侦探,但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苏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0:28:14 +0800 CST  
“找不着孩子我伤心,我想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有能力去抚养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我报了警,也找了私家侦探,但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苏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直到去年夏天,我去市殡仪馆接受捐赠的无主尸体,结果在殡仪馆的卫生间里看见了一套由福尔马林泡着的小肠标本,那标本是由苏瑰的小肠制成的。人无心会死,苏瑰没有了小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女儿她死了。”

“等等。”王储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您的女儿四年前失踪,四年后,你根据一套小肠标本确定她死了?何女士,我想提醒您,虽然苏瑰的病挺,呃特别的,但是这个病并不是极其罕见的对不对,它不像纹身、胎记一样具有特定性。如果您没有做遗传信息比对的话,这个所谓的死亡证据就是不可靠的。还有,您确定您看到的是真实的,而不是幻觉吗?”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1:21:44 +0800 CST  
“在您发现那套小肠后,做过遗传信息比对吗?”林奈道。

何树青瞥了林奈一眼,语气颇为尖锐,“先生,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

“所以您当时看见那套本不该出现在殡仪馆的标本后,并没有其他的作为。”

“我是病人!身体的负担导致我不能很好的思考问题。所以我在回家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已经晚了!等我回去找的时候,小肠标本已经不见了。”何树青眉头紧蹙,她道:“不过我敢肯定,那就是苏瑰的小肠。”

王储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隐隐地抱怨和不耐烦。我明白他的意思:王储觉得何树青因为疾病,脑子不太清楚又武断,在她这儿取到的证据估计水分很大。

何树青将王储和我的互动看在眼里,她冷笑道:“作为一名医务人员,患者的身份那么的特殊,她的病灶特点我死都不会忘记:小肠萎缩,肛门狭窄,且有过扩肛的表征。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手术方案以及我下刀的顺序。”何树青说的很急,最后不受控制的咳起来,那声音,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呕出来。

我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何树青的手中。何树青狠狠地握着水杯,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样,试图留下那一点儿热乎气儿。

“何女士,恕我直言,您是病人,医院怎么会让你去殡仪馆接受捐赠的尸体呢?按常理说,您可以办理病退的啊!”

“我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喜欢学生,他们身上有一种鲜活的气息。至于我去殡仪馆,也不只是为了接受捐赠的大体老师。”何树青顿了一下,“那天,我其实是带同事去熟悉交接手续——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坚持不了多久了。”

“也是命运的安排,如果我早早地办理内退,就不会知道,苏瑰已经死了。”何树青语气哀婉。

“您能详细地描述一下您发现小肠标本时的场景么?越详细越好。”

“那天,我带同事去办理交接手续,在办手续的时候,我因为内急上了趟卫生间。结果就在卫生间的窗台上看见了苏瑰的小肠。再次之前,我只猜测苏瑰可能过的不好,但是没想到她、她会……”说道最后,何树青的牙齿‘磕答’‘磕答’作响。

“好的,您别激动。”我连忙道。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1:40:01 +0800 CST  
“在您发现那套小肠后,做过遗传信息比对吗?”林奈道。

何树青瞥了林奈一眼,语气颇为尖锐,“先生,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

“所以您当时看见那套本不该出现在殡仪馆的标本后,并没有其他的作为。”

“我是病人!身体的负担导致我不能很好的思考问题。所以我在回家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已经晚了!等我回去找的时候,小肠标本已经不见了。”何树青眉头紧蹙,她道:“不过我敢肯定,那就是苏瑰的小肠。”

王储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隐隐地抱怨和不耐烦。我明白他的意思:王储觉得何树青因为疾病,脑子不太清楚又武断,在她这儿取到的证据估计水分很大。

何树青将王储和我的互动看在眼里,她冷笑道:“作为一名医务人员,患者的身份那么的特殊,她的病灶特点我死都不会忘记:小肠萎缩,肛门狭窄,且有过扩肛的表征。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手术方案以及我下刀的顺序。”何树青说的很急,最后不受控制的咳起来,那声音,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呕出来。

我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何树青的手中。何树青狠狠地握着水杯,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样,试图留下那一点儿热乎气儿。

“何女士,恕我直言,您是病人,医院怎么会让你去殡仪馆接受捐赠的尸体呢?按常理说,您可以办理病退的啊!”

“我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喜欢学生,他们身上有一种鲜活的气息。至于我去殡仪馆,也不只是为了接受捐赠的大体老师。”何树青顿了一下,“那天,我其实是带同事去熟悉交接手续——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坚持不了多久了。”

“也是命运的安排,如果我早早地办理内退,就不会知道,苏瑰已经死了。”何树青语气哀婉。

“您能详细地描述一下您发现小肠标本时的场景么?越详细越好。”

“那天,我带同事去办理交接手续,在办手续的时候,我因为内急上了趟卫生间。结果就在卫生间的窗台上看见了苏瑰的小肠。再次之前,我只猜测苏瑰可能过的不好,但是没想到她、她会……”说道最后,何树青的牙齿‘磕答’‘磕答’作响。

“好的,您别激动。”我连忙道。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2 22:51:15 +0800 CST  
林奈开口道:“您是在进卫生间的时候就看见窗台上摆着小肠标本,还是出来的时候才看见?”

“进去的时候。”何树青不假思索地说。

“那您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又看见那套小肠了吗?”

何树青顿了一下。

林奈又问道:“您说您观察了一下小肠标本。当时虽然没联想到到苏瑰的病灶特点,但是也详细地观察了标本的状态。”

“是的。”何树青点头道。

“那您是在进卫生间时看的还是离开卫生间之前看到的?”

“反正我是看见了!”何树青瞪着林奈,语气不善地说:“我是病人!你这么反复地问我合适吗?不管怎么说,结果不都是一样!我在殡仪馆的卫生间,看见了我女儿的小肠!所以我女儿死了!你们拿了我的钱,不应该立刻马上去为我找苏瑰的尸体吗?你们在这儿反复的盘问我有什么意义?告诉你!你们这是在浪费时间!”何树青越说越激动,她的嗓门不大,但是每句话都从嗓门嘶吼出来,有种破裂的刺耳感。

我、林奈、王储都没有说话。

何树青忿忿不止,怒道:“什么东西?还以为你们有多专业!”语罢便摔门而去。

何树青离开后,林奈关掉了录音设备,屋子里除了空调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响动。我见气氛尴尬,便打破沉寂道:“中午吃什么啊?”

王储抱着双臂,道:“随便什么,反正不吃肠!包括香肠!”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3 12:18:26 +0800 CST  
任务出了纰漏,但是我们三人却并不沮丧。这次来海南前,何树青已经支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所以我们很快便转换心情,出去吃海鲜去。

“在海南,吃海鲜不讲究大饭店。嘈杂简陋的大排档反而是上选。”作为三人中唯一来过海南的,王储传授着他的经验,“一会儿咱们去海鲜市场逛一逛,在那就能碰见各个大排档拉客的,他们会帮咱们和卖海货的砍价儿。咱们挑好食材就跟他去他们家的大排档,然后付加工费就行了。”

王储说的头头是道儿,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有点跃跃欲试,但是一想到林奈的洁癖,便提出异议道:“会不会不卫生啊?”

王储翻了个白眼儿,冲林奈道:“一个大老爷们,穷干净什么!”

果不其然,我们仨刚到市场,就被一个两手空空的中年妇女刘姐给拦下了。

听口音,妇女大概是东北人,她为人热情,说话干脆利落,很干练的样子。在她的帮忙下,我们选了石斑鱼,芒果螺,鲍鱼,膏蟹,皮皮虾,河虾,青口贝等等。

最便宜的是鲍鱼,才十块钱一头。购物完毕,我们三人伙同刘姐回到了他们的大排档。大排档人特别多,一家三口,小姐妹旅游团等等。

大排档旁边卖椰子的小摊生意红火,买椰子的小哥见我的视线在椰子上打量,他立刻嚷嚷着要给我挑最甜的椰子。

小哥嘴皮子利索,手也麻利。只见他手里提着一把敦实的大刀,举重若轻地在笨重的椰子上方削掉一层皮,露出带有椰肉的小眼儿。

没多久,菜都上齐了。海鲜的种类倒是一样不少,但是除了石斑鱼还是那一条,其余的分量都减半了。我们仨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相视一笑,倒也没纠结。

听到隔壁桌在和老板争吵“上桌的鱼不是他买的鱼,店家一定把活鱼换成了死鱼”时,我突然脑子一转,福至心灵地说:“你们觉得,苏瑰真的死了吗?”

王储和林奈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定定地望着我。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3 14:13:27 +0800 CST  
“你是怎么想的。”林奈道。

“我觉得何树青太肯定了。按常理说,我们都不能接受亲人的死亡。”我说完才想起王储还在纠结着女友死了的事情,心头一颤,不动声色地望过去,王储果然变了脸色。我只好继续讨论案子,让王储分心,“假设我是何树青,我女儿在失踪前怀有身孕,因为我逼迫她去堕胎,所以她离家出走。那我首先会迁怒,迁怒与那个孩子的父亲,并且想方设法找到那个人渣!毕竟苏瑰和他有亲密关系,为了他们俩的孩子离家出走,那她第一个想投奔的对象就是孩子的父亲。”

我说完,发现王储和林奈都认真地看着我。我感觉到被鼓励了,攥着拳头,有些兴奋又有些不解地说:“可是,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何树青完全没有谈及苏瑰孩子的父亲的事儿,她只是强调,反复强调,苏瑰的小肠——这等同于,她强调苏瑰死了。所以我觉得,何树青一定有更靠谱的证据知道苏瑰死了,但是她不想说。”

这时林奈轻声补充,“或许是不能说。”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3 21:39:33 +0800 CST  
林奈的话一出,桌上的气氛陡然一变。

我们三人无声对视着,沉默凸显了周围的喧闹。忽然,我隐约听见有吵闹声,叫骂声。突然,我耳边掠过一道风声。王储和林奈的喊声不约而至。“鱼焱,小心!”

我的身体先于思想做出反应。我猛地向左偏头,一个椰子自我的右后方袭来,从右耳掠过,有惊无险!

林奈脸色一变,王储立刻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椰子,利落地丢了回去,那椰子携带了王储的怒气,气势汹汹地砸到刚才丢椰子的男孩身上。

等我站起来,转回过身去的时候,后面已经打成一团。大排档的老板和员工被几个大男孩暴打,被椰子在砸中的男孩则骂骂咧咧地朝着王储冲过来。他们一律气质极佳,衣品不俗,像是富家子弟的样子。但言语却极为罕见地粗鄙,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我心生怒火,攥着拳头挡在王储和林奈的身前。

“大姐!滚远点儿呗!”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地说。

我没说话,目光轻飘飘地掠过这些大男孩儿,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黄毛嘿嘿一笑,三步做两步走了过来,目光轻浮,他本想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半路却被我抓住了。

“疼疼疼!姐,疼!上啊你们!”黄毛哀哀地叫着。剩下的男孩儿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我自小学习散打,功夫是一日一日的积攒出来的。会打,也能打,专挑人的痛处下手,让他们一时无法还击,却又不伤人。只消片刻,那些本来嚣张的小青年们便抱着胳膊抱着腿嗷嗷地叫着四散开来。在场围观者众多,不住地为我叫好,更有好事者已经拿出手机来,林奈和王储眼明手快地不许他们拍照录像。

我撂倒最后一个,环顾四周,轻声道:“还来不来啊?”

说话间,一个穿白T恤的大男孩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被揍的男孩儿们哀哀直叫“大哥”,他却对我呲牙一笑,眉眼弯弯地语出惊人,“姐,你缺男朋友么?”

我愣了一秒,林奈面色冷了下来,他把我拽到身侧,道:“不缺。”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3 21:39:51 +0800 CST  
返程时,王储开始巴拉巴拉地数落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敢‘行侠仗义’?啊!鱼焱,你是不是蠢!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那些小青年都多他妈脑残?我代理过的案子,百分之四十都是青少年犯案,他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一时冲动就能灭你全家,灭了你全家不说他们还受法律保护!你带脑子出门了吗你!”

“行了,要不是你冲别人丢椰子,也引不出来这么多事端。”林奈道。

想起林奈刚才又冷又威风的“不缺”,我的脸红红的,我竭力在王储面前摆出一副沉痛聆听教诲的样子,笑意却蔓延双眼。

王储吃瘪,也不吭声了。

我赶紧说:“也是我冲动了,以后我注意。”我刚说完,就听林奈沉声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我和王储齐齐回头,才发现出租车后面跟着几辆拉风的跑车,一色的“琼”字车牌,就在他们俩回头的时候,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男孩儿降下车窗,冲我呲牙一笑。

“见了鬼了!”我喃喃道。

“师傅,给你加钱,我们换个地址。”王储眼睛滴溜溜一转。

“去,去哪儿啊?”

“殡仪馆。”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3 23:54:39 +0800 CST  
王储的话一落地,我第一个反对。

“师兄!案子不都结束了吗?再说……大晚上的去什么殡仪馆呐!”

“再说什么再说!”王储瞪眼道:“何树青刚给我发了短信,说白天她情绪激动,案子继续。”

“什么?”我吃惊道:“还能有这种操作?”王储摇了摇手机,道:“尾款还没结。”

“结不结我晚上都不去殡仪馆。”

“鱼焱,你说你好歹也是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大学里怎么说也赶上末班车入了党,怎么还好怕这些牛鬼蛇神呢?”王储挑眉道。

我撇了撇嘴,不做声了。

司机弱弱地说:“老弟老妹儿,你们要是去殡仪馆的话,我就在前面的路口放你们下来。”

“加钱呢?”

司机放慢车速,在路边停车,道:“加钱我也不去啊!真的,你们就在这儿下吧!”司机说话间,便打了表,听着机器吐出纸的声音,王储郁闷了,在这儿被放下,根本不好找车啊!但是这时候再解释司机也不听了,大晚上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要去殡仪馆,正常司机都会觉得这三人有问题。

电光火石间,我们三人被撵下了车,这时,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的车也停了下来。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4 10:06:38 +0800 CST  
林奈轻声道:“庞蒂亚克格兰瑞斯。”我疑惑地望着林奈,道:“什么,你说什么?”

林奈用下巴点了点停在他们面前的车,道:“我说这车的牌子是庞蒂亚克格兰瑞斯,是一种古董车,周杰伦同款。”

说话间,被叫做“大哥”的大男孩儿从古董车上下来,他微笑着看着我,道:“我叫李吉聪。”

“鱼焱。”除了有来有往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不好意思。那几个朋友脾气不好,没怎么见过这种特别明显的欺诈,所以脾气就上来了,至于后来误会一场,不过,认识你还是很高兴。”李吉聪彬彬有礼地说着。

我见他笑呵呵的,一个头俩大,我不是很擅长和人打交道,尤其是这种笑面虎。

我只得实话实说:“我下手有分寸的,他们当时会疼一会儿,但是都不是要害。”

“看出来了,你很厉害。”李吉聪道。

“不是说温度很合适,散步回去吗?”林奈走了过来,牵住我的手道。我被林奈这么一牵,脸立刻红了。

“那我们先走了,那就再见吧!”我说完,便同手同脚地被林奈拖走了。

我们走的时候,那几辆跑车就在路上一直停着。

说是散步,但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宾馆。第二天一早,习惯锻炼的我便到酒店附属的健身房去打拳。

打过拳回来,便见何树青又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林奈和王储已经就位,谈话即将开始。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4 11:40:31 +0800 CST  
@你在的冬天总下雪 2018-06-04 00:10:12
还有嘛
-----------------------------
已经更了~
楼主 闹闹闹耳啊  发布于 2018-06-04 11:40:50 +0800 CST  

楼主:闹闹闹耳啊

字数:649

发表时间:2018-06-03 04:27:3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16 13:31:19 +0800 CST

评论数:4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