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回忆——08年成都红牌楼医院“女厕闹鬼”事件真相

我姓覃,关于08年那次事件据我了解,坊间有多种说法,其中大多带有臆想成分,作为当时为数不多的亲历者之一,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以下内容可以算作唯一的非官方版本。
我是成都郫县人,08年时候我27岁,跑到成都来打工,先在工地上搬了两个月砖,有天听一个亲戚说,该亲戚在南门“红牌楼”一个医院当保安,姓熊,他说他们医院住院部有个老教授,才动了手术,本来有个护工,结果有事走了,缺人,一天80块钱,问我想不想去。
我想了一下,80元钱管吃管住,总比在工地累死累活的好,就同意去了,本来想干段时间,存点钱,跟一个朋友去云南那边做水果生意,当时计划就是这样,但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去了后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情,不但打乱我的计划,后头的发展则彻底失控。
那天我记得是9月17号,因为头天16号是我老婆的生日,老婆当时还在老家郫县,在务农,这个跟本次事件无关,就不说她了。
至于17号那天也是我去的第二天,其实头一天我就隐隐听到一件事,是在食堂吃夜饭的时候听几个护士说的,内容很吓人,居然说住院部大楼的二楼那间女厕所,闹鬼。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5 21:01:18 +0800 CST  
当时我就听说,居然就是这几天的事,还一共“闹”了两次。
第一次是大前天,就是14号凌晨4点过几分时候,当时二楼药房部一个女医生内急,就去厕所方便,药房部在电梯口,厕所则在楼道那边,在尽头,旁边是楼梯,当时整个二楼科室都下班了,只有一头一尾亮着灯,女医生就朝那边走,结果离厕所还有二十米左右,突然发现一条“白影”从女厕里面冲出来,似乎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闪电般的冲到对面楼梯口,一下就消失了。
女医生当时肯定吓一大跳,就停下不动,她后来回忆,感觉那个人是个女人,黑头发很长,穿一件白色条纹衣服,她认出就是住院部统一发放的病号服。
她就稍微放下心,想的是哪个女病人半夜出来方便,就是很奇怪,她怎么冲这么快,好像怕见人一样?
当时她也没多想,就走过去,进了厕所,结果发现一道“包厢”门开了一半,似乎还在微微摇晃,刚才那人应该就蹲的这间,就走进去方便,结果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跟厕所的尿臭屎臭完全不一样,她嗅了几下,一下反应过来:很怪,居然是人身上的狐臭!
她就纳闷,心想一定是刚才那女病人身上的,没想到此人狐臭这么严重,走了一分多钟了还留下这么强烈的气味。
也没管,就继续方便,后来回到药房部,给一个一起值夜班的同事说了一下,当时二人都没多心,更没有往“鬼”方面联想。
没想到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又在半夜发生,还比头天更吓人。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0:00:50 +0800 CST  
第二天也就是15号,也是凌晨,三点四十左右,当时一楼急诊科一个女护士上二楼方便,因为一楼没厕所,进去后她进了中间一个“包间”,蹲下后正方便,突然听到隔壁“包间”有人很轻微的抽了一下鼻子。
她当时也没在意,想的是隔壁有人,就继续蹲,蹲了可能有两三分钟,她突然意识到不对:隔壁那个人竟然在这两三分钟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别说拉尿拉屎的声音,就是呼吸声甚至都听不到!
她就有些害怕了,心想这个女的蹲在那里又不拉尿又不拉屎的在干嘛?
她就偷偷低下头,透过包间下方的缝隙看隔壁,一下就看见一只脚,顿时头皮都炸了:原来那只脚穿了一只深蓝色的塑料拖鞋,这本身就奇怪了,最吓人的是这只脚很大,至少有42码,脚上青筋凸起,脚后跟全是深深的裂口,一看就是一只男人的脚!
至于那只蓝色拖鞋为何奇怪,因为她知道,住院病房只有两种拖鞋,一种是黄色的女式拖鞋,很小,也就36码,一种就是这只蓝色的,有42码。
也就是说,隔壁那个人,是个男的,他竟然一直蹲在那里,大半夜的,蹲在女厕所,还一声不吭,你说像不像一个“鬼”!
女护士就再也待不下去,心头砰砰跳,又不敢吼,就三两下擦干屁股,然后几下跑出厕所,回头一看,那扇门还关着。
她赶紧跑下楼给急诊室一个男同事说了,男同事也觉得奇怪,就说会不会是一个变态在里头,但又不大像,你说一个变态男进女厕所,肯定是想偷窥女人的身体,这大半夜的,本来就没什么人进去,还有,此人在里头一动不动,怎么说也不像要偷窥的样子,最后判断,多半是个男疯子。
女护士就叫男同事上去看,男同事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去,就去门口喊了一个保安,三人走进去,结果发现那扇门大大打开,里头空无一人。
于是就把整个女厕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又跑到隔壁男厕去看,还是没人。
这里面就要重点说一件事,就是当时他们打开那个“包厢”时候,闻到了一个味道,很怪,明显是人身上的狐臭。
当时情况就是这样。
然后说第二天这个事就在护士圈里面传开了,很快,14号凌晨的事情也被摆上桌面,大家都心惊胆战,几个护士凑在一堆分析,感觉从时间段,都是凌晨3点到4点,还有那个人留下的狐臭,从这几点来看,头天的那条“白影”跟第二天的“蓝拖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此人应该是住院部的某个病人,至于是男是女,不好判断,但是头天那个药房医生是亲眼看见了“真人”的,长头发,那应该是个女人,至于她穿男式拖鞋,多半是此人是农村来的,脚大。
于是几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偷偷去查一下,查找方向有两条:第一,农村女,大脚。第二,此人有严重狐臭。
结果说查了整整一整天,就是15号一整天,查出来的结果是,农村女病号,大脚,倒是有三个还是四个,但是身上都没有狐臭,查出5楼有个女的有狐臭,但是不是很严重,关键是此人是成都某某区人,脚不大,还有,14号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输液,有个护工可以作证。
这下就把大家整懵了,整个住院大楼,竟然找不到这么一号人!
据说这时候就有人在私底下传,说那个“狐臭女”,不是人,是鬼。
以上就是我16号那天听来的整个事情的内幕,要知道像这种事情在住院部是传得最快的,那些病人,还有家属,还包括某些小护士,凑在一堆也没事干,就叽叽喳喳的,什么事一瞬间就传得整个大楼都知道,当然,我当时也是当做“怪闻”来听,知道这里面肯定被人添油加醋,也没在意,我以前在外面务工的时候也听了不少看起来很真实的鬼故事,有些比这个“女厕怪人”吓人多了,后来证明都是虚构的,所以当时听完就算了,也没在意。
这里必须补充一件事,就是16号那天,我看见有几个护士在打听头天半夜,就是16号凌晨那个“怪人”出现没有,据说没问出结果,也不知道当天半夜没有人去那个女厕所,还是那个“怪人”没有再来。
我也没去管,白天照旧忙了一天。
谁知道半夜时候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还硬生生的把我也牵扯进去。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1:08:20 +0800 CST  
现在回忆起来,人这辈子很多选择就是一念之差,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被那个小护士“色”了一下,后来的整个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2:52:37 +0800 CST  
好,言归正传。
我说了,我是9月16号那天来的,我护理的对象在5楼,是个老教授,姓周,做了尿路手术,整天都要输液,那天晚上我不敢睡觉,怕输液输完了血液反流,本来这件事应该是护士的责任,但是家属不这样认为,他们不敢得罪护士,就把火气撒在我们这些护工身上,我来的那天上午就亲眼看到隔壁病房一个护工大姐被几个家属骂,原因就是她提醒晚了,病人血反流到输液管里面。
我记得当晚我一直没睡,本来我有一张床,是病床一侧伸出的一块铁板,可以伸缩,大小刚好睡一个人,但不能翻身,我本来很想睡上去,但怕一睡就睡死了,就只好坐在凳子上,又不能抽烟,就坐一会儿,又站一会儿,实在困的不行就出去抽烟,电梯口对面是护士站,里面当时有三个小护士,因为我是新来的,就都时不时往我身上瞅,其中一个看了我好几眼,此人脑后扎了两根小辫,我很尴尬,知道她们的眼神代表的意思:一个大小伙子居然来做护工,没出息!
一直熬到三点钟,大概三点半过吧,当时周教授还剩下半瓶“头孢替唑钠”正在输,输完了就完了,我也可以放心睡觉,估计还要个二十多分钟,我百无聊赖走出去,站在电梯口抽烟。
护士站里当时有两个,其中就有那个“小辫子”,第三个不在,多半巡房去了。
我正在抽,小辫子突然问我:“喂!新来的?”
我嗯一声。
“哪儿的?”
“郫县。”
“郫县?”小辫子似乎来了兴趣:“郫县哪儿?”
“太和场。”
旁边另外一个白胖护士朝小辫子笑道:“老乡哟。”
我一愣:“你也郫县的?”
小辫子道:“红光。”
顿了顿又道:“你们那儿的卤牛肉好吃得板哟!”
她说的卤牛肉好吃的确说对了,我老家“太和场”现在叫团结镇,出一种牛肉,味道确实巴适。
老乡见老乡,自然亲热,我就走过去,聊了几句,胖护士突然对小辫子道:“邓丽,去底下拿三卷胶带上来。”
小辫子嗯一声,正要走,突然像想起什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回头道:“你怎么不去?”
胖护士道:“我要去换药。哼!又不敢去?”
我好奇,就问:“什么不敢去?”
胖护士朝小辫子一指:“就她嘛,胆子太小了,二楼不是前几天出了那个事儿嘛,吓得这几晚上她都不敢下去,哼哼,胆小如鼠!”
说完她端起盘子就离开了。
我笑了一下,朝小辫子邓丽道:“就闹鬼那个事?”
“嘘——”邓丽很害怕的样子,朝周围张望一阵:“小声点。万一那个......听到了咋办?”
我不由好笑:“真要是鬼,你不说它也知道。”
“嘘嘘嘘!”邓丽很着急,朝挂钟一指:“给你说小声点!你看,快四点了,它前两天出现就是这个时间!”
我一凛,不由看了看挂钟,3:43了。
“喂你过来。”邓丽突然道。
我凑过去:“干啥?”
“你帮我个忙。”
“干啥?”
“帮我在到二楼拿三卷医用胶带上来。”
我一愣:“这,好不好?”
“有啥不好!”邓丽身子急的扭了扭,右手在我手背一摸:“哎呀帮个忙嘛,老乡,啊?”
我只感觉她的手很滑,心头不由很异样,我们老家那些女娃娃的手我倒摸过不少,都很粗,还头一次被一个大城市的女孩子摸,滑腻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还在迟疑,邓丽又摸了一下,撒娇道:“去嘛。去。老乡大哥。”
我把烟头一丢:“好。我去。”
于是问清楚胶袋情况,坐电梯下到二楼。
出了电梯,对面就是药房,灯火辉煌,但好像没看见人。
不由朝右边望了一眼,楼道黑咕隆咚的,三十多米远的尽头有亮光,那儿就是那个厕所了。
望了一阵,没什么异常,于是朝药房走去。
走到玻璃窗外面,朝里面看,偌大一个房间却没人,只听到某种电子仪器发出的“滋滋”声音。
“喂!有没人?”
我低吼了一句。
里面没任何动静。
我暗自纳闷:平时至少都有两个人值班,今天怎么了,怎么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正要再吼,左边房门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朝我急速挥了挥。
我一头雾水,赶紧跑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蹲在门后面,一脸惊惶的样子。
“你咋了?”我赶紧问。
那女的卷头发,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不说话,一脸惨白,只是朝我招手,意思是喊我进去。
我赶紧拉开门走进去,卷头发一把扯住我,我只好蹲下去。
“咋了?”
卷头发朝厕所那头一指:“它来了!”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3:54:54 +0800 CST  
@l陆陆陆同学2018 2018-01-26 13:55:35
还什么时候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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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4:13:46 +0800 CST  
我当时已经隐隐意识到不对,但还是问了一句:“谁?”
“就那个人。”
“哪个?”
“就前两天女厕所那个人。”
卷头发说这话时候是用手捂住嘴巴说的,说的又快又小声,但我还是全部听清楚了。
“哪儿?”我一下站起来。
卷头发却死死拉住我:“莫去看......进去了。”
“你在这儿。我去看一下。”
我挣脱她,朝那头走去,心头“砰砰”跳,第一次这么紧张,甚至都感觉整个楼道变得阴森森的,三十米远的地方那盏楼道灯依然亮,墙上并排有好几道门,最后面那个就是女厕所门了。
走了几步,身后有急促呼吸声,一看,卷头发竟然跟出来了,双手死死捏着一把扫把。
我不由好笑,不理她,眼睛盯着女厕走过去,到了门口,朝里头一看,一股阴冷的气息,光线也很阴暗,但第一感觉没有人。
我就回头问卷头发,低声:“没人呢?”
“有。”卷头发把扫把举在身后,压着嗓子:“看见它走进去的。”
我吞了吞口水,又朝里面张望一阵,感觉没有任何异常,不过之前那两次也是从外面看没有异常,但是一进去,才发现那个“怪人”躲在“包间”里面,还是小心为妙,倒不是怕什么“鬼怪”之类,主要是万一真躲了一个女疯子或者男疯子之类,怕制不住,很麻烦。
人一怕,心就“蓬蓬”跳,关键这时候不进去都不行了,总不能把人家女的带到门口,自己溜了去喊保安吧,这也太锉了。
于是朝卷头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不要动,我进去。
卷头发眼神很惊恐,高高举起扫把,作出随时击打的姿势。
我不由好笑:你这样子连耗子都打不死,还想打“鬼”?
也懒得理她,小心翼翼走进去,地上莫名其妙的全部是水,还有点深,好像水管漏水了,也没时间管这些,双眼死死盯着那几道门,所有门都是紧紧关闭着的,但我已经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其中一扇门会随时“蓬”的撞开,然后跳出一个恶物扑过来一般。
就这样淌着水慢慢朝里走,厕所里很安静,只听到轻微的“镗镗”淌水的声音。
又淌了几步,我感觉这样没用。
于是,我蹲下来,双手撑住水泥地面,去看每个门的缝隙。
然后,我就看到了惊悚一幕:倒数第二扇门里面,很恐怖的,出现一双黑皮鞋。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4:55:47 +0800 CST  
里头有个人!
这下紧张到极点,我只有盯着不动,黑皮鞋却突然动了一下。
我叫苦:糟了,他要出来了!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为啥用“他”,因为看那双皮鞋,明显是男式。
“喂!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一句。
门突然开了,一个人直直站在里面,穿一身墨绿色保安制服,身材矮小,右手死死捏一根警棍。
“老田!”
我吃惊得不行,原来里面那个人我认识,是医院门卫老田,头天上午来的时候他就在门卫室,我那位姓熊的亲戚当时还介绍了一下。
老田也一脸惊诧:“你咋来了?”
我朝身后卷头发一指,一时不知道该咋回答。
“田保安?原来是你!”卷头发已经在我身后,也很吃惊,上下打量他。
“你们跑来干啥?”田保安走下来。
“我——”卷头发向后退:“刚才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跑进来,就是你?”
“啊?”田保安嘴巴大张:“那个白衣服进来啦?”
“进来了。”卷头发还在往后退:“你......你把衣服脱哪儿去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难怪卷头发一直在往后躲,原来她已经认定那个“白衣服”怪人就是田保安,这这么可能?
“啥子脱不脱?”田保安也一下明白过来:“哦,你说我是那个女疯子?”
“你不是?”卷头发怯生生问:“那,那你半夜三更蹲里头干啥?”
“我在抓她!”
“抓她?”我问了一句。
田保安不理我,朝周围看了看,鼓眼问卷头发:“你看清楚了?那个女疯子真跑进来了?”
“真的跑进来了!”
“好久的事?”
“就刚才。可能三分钟不到。”
“就进了这道门?”
“就这儿!”
“你当时在哪儿?你咋看见的?”
“当时我在药房,苏医生到门诊部有事去了,我就看到一个女的穿一件白衣服突然一下跑出来,从右边,多半是从楼梯那儿,一下跑出来,然后一下就跑进来,我当时吓腾了,只有蹲下去不敢动,结果没两分钟他就来了。”
边说,她边指了指我。
田保安鼓眼看我:“你进来时候没看见什么?”
我赶紧摇头:“没有。”
田保安东看西看,突然叫了一声:“对了!脚印!”
说完他就朝门口冲去,我一头雾水,赶紧跟上,他已经冲到门口,“啪”一声,光柱一闪,他打开了一个电筒,朝楼道地面左右一照。
“脚印!”
他突然定住,光柱直直照着门口前方的地面。
我低头一看,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串水印,看形状,明显是脚印。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6 15:44:31 +0800 CST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鞋印,不是脚印,歪歪扭扭横穿过楼道,在对面楼梯口消失。
有人进来过,然后出去了!
一定就是那个“白衣服”!
对了,水!
我一下明白一件事,指着厕所地面问老田:“水是你放的?”
老田不理我,几步跨到楼梯口,电筒上下一晃,突然朝楼梯上方照去。
我赶紧跑过去,光柱下,就看见往上的楼梯上赫然出现那排“鞋印”,那个人跑上去了!
卷头发跑过来,喘气问:“喂喂喂,谁的脚印?那个......鬼的?”
“小声点!”老田朝她指了指:“听好!你先回药房去,莫出声!也莫出来!”
“那你们呢?”
老田朝我一挥手:“走!上楼去!”
我一下很兴奋:看来这个“白衣服”跟鬼之类没关系了,应该就是一个人,而且是医院内部的人,医生护士病人甚至病人家属都有可能!关键是,他(她)三番五次的跑到女厕所来,而且都选择在半夜三点四点之间,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这时老田已经走上楼梯,脚步很轻,电筒死死照在楼梯上,我赶紧跟上。
脚印一路朝上“逃窜”,很快到了三楼,没停,朝四楼而去,我们紧紧跟踪上去,到了五楼楼梯口,脚印已经变得很淡,但可以基本看见轮廓,此人还是没停,竟然上了六楼。
我们停下来,对望一眼,看得出来老田也是心惊肉跳:六楼也是住院部,不过住的都是危重病人跟动了大手术的病号,此人逃窜到六楼,是他(她)逃回“老窝”,还是慌不择路逃上来躲藏?
“拿去。”
老田突然把一样东西递过来,是警棍。
我接过:“你不用?”
老田把手头电筒扬了扬,不说话,去照地面。
我们现在位置,在五楼跟六楼之间的楼梯上,地面上,那排鞋印已经基本干了,就剩下一圈“鞋子”的边缘,但也很淡了。
于是慢慢往上走,走到六楼楼梯入口,鞋印彻底消失了。
不过,鞋印是在楼梯口到六楼的门边消失的,这证明,此人进去了,而没有继续往七楼上爬。
我跟老田进了门,电筒朝左右两边地面一照,没有任何鞋印。
老田朝左边一指:“你那边。我这边。”
我点点头,紧紧捏住警棍,朝左边缓缓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老田,他正在一道门后面,踮起脚,透过上面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我回过头,缓缓走了几步,停下,抓住左边一道门的门把手,转了转,关着的,又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窗,朝内仔细查看,里面黑咕隆咚的,没住人。
又朝对面房门看,很黑,没住人。
走了几步,左边一扇门亮着灯,朝内一看,三张病床,最里面睡了一个人,全身盖着白铺盖,一动不动。
我抓住门把手就想进去看看,门把手却突然自动转起来。
有人想出来!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7 13:54:30 +0800 CST  
我赶紧放手。
门把手转了一圈,“吱呀”一声门开了,就看见一个人蹲在地上,正抬头看我,他面前放了一个绿色塑料脸盆,里面是半盆水。
“劳。驾。”
他低声说了一句,双手抓住水盆边缘,端起来,似乎里面水很重,他全身都在颤抖。
这时看清,此人四十多岁模样,平头,脸很白,大热天的穿一件厚厚的枣红色西服,黑裤子,穿了一双拖鞋。
我暗自纳闷:这人看样子不是医生,像是家属或者护工,怎么端半盆子水居然抖成这样,力气这么小?
这时此人已经站起来,端着水盆,浑身糟糠般发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劳。驾。”
他又说了一句。
我赶紧闪在一边,心头奇怪:这人说“劳驾”两个字怎么感觉这么怪,像分开说的一样?
此人走出来,佝偻着腰,还在发抖,感觉他端的不是水,是一盆子铁块。
此人从我身边走过,发抖,一步一步朝楼梯口方向走。
“喂!师傅!”我招呼一声。
他停下来,没回头:“干。啥。”
“你是病人家属?”
“不。是。”
“这么晚你也不睡觉,你也是护工?”
“对。头。”那人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负。责。那。个。婆。婆。”
我不由干笑一下,心说这人说话这么这么怪?
这时那人身子一动,继续走,就看见他勾着腰,一步一步缓缓走,那感觉就像端着一块又重又值钱的东西一般。
我就目送他走到楼梯口,他身子一转,进了楼梯间,不见了。
这人太奇怪了!不会是他吧!
转念一想,都看见那个“白衣服”是长头发,而且动作很迅速,形容的跟幽灵一样,刚才这个人,却像得了什么病,说话都不利索,感觉不是这个人。
于是放下心,朝屋里看了看,就要关门,这时那个病人突然翻了个身,我一下看见此人的脸,是个白头发老大爷。
不对!
我隐隐感到什么地方不对,不由朝屋内到处张望。
没什么异常,另外两张床都是空荡荡的,很整洁,只有那个老大爷的床边放了很多仪器,还有吊瓶之类。
这时我注意到左边一扇门里面亮着灯,是房间厕所。
我突然感到异样,伸手过去,抓住门把手,慢慢一扭。
门慢慢开了,一坨黑色东西出现在洗手池上,白色光线下显得触目惊心:竟然是一团女人的假发。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7 14:30:44 +0800 CST  
我一个箭步冲进去,伸手一抓!
凉冰冰的,果然是女人的假发,感觉有齐肩长,呈现一种很不自然的黑色。
糟了,金蝉脱壳!
我赶紧冲出门,大吼一声:“老田!”
那头传来回音,显得很恐怖。
“来了!”
老田冲过来。
“他跑了!”我朝他冲去,同时扬了扬手上的假发。
老田目瞪口呆:“哪儿?”
“楼梯!”
我第一个朝楼梯口冲去,老田紧紧跟上,到了后我傻眼:往上还是往下?
“在哪儿?”老田急问。
我正要回答,楼底下方传来“蓬”的一声,然后“哗啦”一声,像是打泼了水。
“下头!”
我头也不回往下冲,老田咚咚咚跟上来。
很快冲到三楼,我一下停住,楼道口倒扣着那个绿色盆子,水撒了一地。
我几步冲过去,一脚把盆子踢开,一坨白色的东西也被踢飞。
“衣服!”
老田吼了一声,扑过去,伸手一把抓起来,一抖,果然是一件上衣,白色,竖条纹,正是医院病号服!
我气喘吁吁,极度兴奋:“就是他!长头发!衣服!就是他!”
“喂!你们干啥?”身后突然有人惊叫。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胖护士,她端了一个托盘,一脸惊恐。
我一下冲过去:“喂,你看到一个人没有?”
“哪个?”
“一个男的,穿红西服!”
“等一下!”身后老田突然扯我一下。
我一愣,回过头:“咋了?”
“你说那个人穿一件红西服?”
“是啊。枣红色的。”
“男的,红西服?”旁边胖护士摇头:“没有呢。”
突然她看到我手里的假发,“哇!”她尖叫一声:“你手上啥东西?”
我不理她,呼口粗气,回头问老田:“咋办?追不追?”
老田没回答,盯着手头那件病号服,像在想事情。
“喂!老田!”
“哦哦!”老田回过神,朝三楼楼道左右一望,啧啧两声:“妈哟,咋个找?”
我却很有兴致:“老规矩,你左边我右边!”
这里说一下,当时我这么兴奋一个是因为那人是在我手里跑脱的,我很想亲手把他抓住看看是何方圣神,再一个,现在已经排除了,此人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女疯子男疯子,就是一个病恹恹的人,原先那个“怕”字已经荡然无存。
老田却摇摇头:“不好办。”
我一愣:“怎么了?”
“先不忙。”
“为啥?”我一身是劲:“他肯定在这层楼!”
“哼!你肯定?”老田摇摇头:“算了。关键不知道他几楼?这么多房间怎么搜?还有——”
他回过头:“我问你,你看清楚人了?”
我点头:“嗯。”
旁边胖护士凑过来:“谁?那个女厕所那个疯子?”
我点头:“就他。”
“哇!”胖护士脸上肥肉一抖:“谁?男的女的?”
我转移目光,看着老田:“是个男的,四十多岁,穿一件枣红色西服,黑裤子,个子就一米六左右。”
“好!”老田伸手一摸,从屁股后头摸出一个对讲机。
“老康老康......”
对讲机“比比波波”一阵,有人回答:“收到收到。”
“你听好了。注意一个男的,四十多岁,一米六,红西服黑裤子,重复一遍,男的,四十多岁一米六,红西服黑裤子。”
“收到收到。”
“发现了给我拦到!”
“收到收到!”
老田放下对讲机,手一伸:“来,拿给我。”
我迟疑一下,把假发递给他。
胖护士看了一眼,惊叫:“哇!男扮女装嗦!”
“莫闹!”
老田眼睛朝她一鼓:“都听到了,咋个抓人!”
“嗬!”胖护士吐了吐舌头。
老田来回看了看假发,脸色突然有些异样,抬头看我一眼:“你叫覃辉是不是?”
“是。”
“你听好了,今晚上这个事情你哪个都不要说,还有你——”
他看了一眼胖护士:“不要出去乱说,影响我们办案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胖护士吐吐舌头。
老田把盆子捡起来,把假发跟病号服丢进去,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胖护士:“记住没有,明天莫说出去,等我们抓住人,你们想咋个说都可以,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晓得。”
老田瞟了我一眼,慢吞吞下楼。
“喂!”胖护士凑过来,一脸发光:“真发现他啦?”
我心头有事,硬生生回她一句:“多事!”
说完抬脚往楼上走。
很快回到五楼,护士站里面,邓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回到病房,看了看周教授,输液瓶已经取了。
我拉开铁床,躺上去,心头有些狐疑。
本来之前很兴奋,终于发现了这个“女厕怪人”,但最后老田的神态举止,突然让我感到似乎这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事情一样,不是这么简单。
不由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朝下看。
远远的看见下面的大门口,岗亭外面蹲了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应该在商量事情,都穿着保安衣服,其中一个小个子正是老田,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老康了。
老田突然扭过头,似乎正朝我这个方向看。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7 15:50:25 +0800 CST  
我赶紧一缩,躲在窗子后面。
心头却奇怪:怪了,我躲什么躲,又没干亏心事,怕他个鸟!
于是伸出头去,下面,岗亭边空荡荡的,老田他们不见了。
看了一阵,一阵倦意,回到铁床边倒下睡觉。
晚上简直没睡好,旁边一个老头一晚上都在呻吟,又不能翻身,醒了好几道。
早上七点过就被惊醒,护士进来输液,房间里尿臭屎臭,还有脚臭药臭,闻起来就想吐,赶紧起来,梳洗一阵,又端来盆子给周教授洗脸擦身子,弄完都八点了,于是端起饭盒到食堂去打饭。
电梯门后围了一群人,都是去打饭的,我站在那儿等,等了一会儿,背后突然“喂!”的一声,有个女人在叫我。
回头一看,正是邓丽,她已经换了衣服,背了个小坤包,看来下夜班了。
“下班了?”
邓丽嗯一声,朝周围看了看,拉我一下:“喂!过来我问你个事。”
我随她走到一个拐角。
“过来过来!”她招手。
我凑过去。
“抓到啦?”她一脸兴奋。
“谁?”我随口应道,心头想:胖护士!
“少装懵!罗萍给我说了!说你们昨晚上抓到那个人了!是哪个?啥样子?”
我笑了一下:“他们不让我说。”
邓丽一把抓住我手:“你就给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传出去!”
我不由好笑:“你保证?罗萍是不是那个胖妹?她昨天也保证了的。”
“哎呀她是她我是我!我发誓我绝对不说出去,我发誓!”
我低头看着她的手,很白,很小,不由暗自思忖:倒可以给她点几句,说不定她们见过那个“红西服”,不过还得“浪”她几句,她的手摸起来好舒服。
于是装作为难:“啧啧,这个......”
“哎呀说嘛!”邓丽抓住我的手不停摇,又开始撒娇。
“好好好。”我朝周围张望几眼:“是个男的,穿红西服。”
“这我知道。罗萍昨晚上说了。”
“他还有个女人头套。”
“我知道。哇想起来都吓人,他竟然冒充女人进厕所。还有呢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就知道这些。”我顿了顿:“对了,你们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罗萍说好像见过。”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8 10:48:44 +0800 CST  
我一惊:“啊?她见过?什么时候?”
邓丽皱起眉头:“她也说不准,她也是说着说着突然回忆起来的,说好像12号还是13那天好像碰到过一次,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在哪儿?”
“在门诊部门口,个子矮矮的,就说穿一件暗红色衣服,但不敢保证就是他。”
我点点头,心想这说了也等于白说,此人第一次去女厕所是14号凌晨,穿一件病号服,那就证明他最迟是头天就是13号住进住院部的,这条线索没有任何价值。
于是点点头:“那行。我下去了。”
邓丽一愣:“回家啦?”
我扬了扬饭盒,转身走。
“喂!”邓丽叫住我。
“什么?”
她朝右边一指:“那儿还有个电梯,人少。”
我一愣:“啊?还有一部?”
“货运电梯。外人不知道。”
我点点头,朝那头走,邓丽站着看了我一阵,也转身离开。
拐了个弯,果然出现一部电梯,门口站了两个男人在说话,一个白大褂一个家属模样。
等了几秒,电梯门开了,里面空间很大,站了两个人,都穿一身灰色制服,中间竖着停了一辆铁推车,上面躺了一个人,头朝里,浑身盖着一块白色被单。
那两人走进去,我也尾随进去。
门关了,“轰轰轰”开始下降,里面一股金属的臭味。
我站在最里面,不由瞟了推车上那人,他(她)一动不动躺着,双脚直挺挺的,被单边缘露出一只右手,紧紧握成拳状,看肤色此人是个中年人。
不由看了看他(她)的脸,被单很薄,显出了此人的脸部轮廓,似乎大张着嘴巴。
我心头不由莫名的一种紧张,移开视线,忍不住又去瞟此人的脸。
旁边那个“白大褂”也低头看了看此人。
“咋回事?”他突然问。
“猝死。”一个“灰色制服”回答。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8 11:18:29 +0800 CST  
我吓一跳:猝死?就被单里面这个人?
不由气紧,朝那人一看,他(她)还是一动不动,被单里面,那张嘴巴明显还大大张开,似乎想咬住什么东西一般。
我靠,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具尸体!
“猝死?嗯。”白大褂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源性还是非心源性?”
“灰制服”咧嘴一笑:“我们也不知道。不懂。我们只负责拉人。”
“多久的事?”
“接到电话是七点五十,多久死的我们就不知道。”
“嗯。”白大褂点点头:“几楼?”
“六楼。”
“哪个房间?”
“617。”
“617?”白大褂“咝”的倒吸一口:“是不是那个人,普外科的?”
“不知道。”
“他之前是不是有角弓反张?”
“真不知道。”灰制服赔笑道:“我们只负责拉,其余都不知道。”
白大褂点点头,盯着尸体,脸色有些发青。
旁边那家属模样的突然问:“角弓反张是什么病?”
“不是病。”白大褂摇摇头,仍盯着尸体。
“那是什么?”家属笑了笑:“听起来怪眉日眼的。”
“哦。”白大褂回过神:“是一种——怎么说呢——症状吧,神经上的毛病。”
“神经?哦。”家属点点头:“角弓反张......名字好怪,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你没遇见。”白大褂神色恢复正常:“有两种病就要出现这种情况。”
“哪两种?”
“破伤风。”白大褂顿了顿:“还有,狂犬病。”
“哦!”家属惊呼一声,看了一眼尸体,脸上出现惊恐:“狂犬病!哦好吓人!那这个人......”
白大褂笑了一下:“你放心,这个人不是。”
又像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但我听说这个人的病还有点奇怪......”
电梯突然抖了一下,我一看,一楼到了。
这时旁边那个“灰制服”突然发现尸体的右手露在外面,伸手一撩被单,同时把那只右手塞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一样东西,身子不由晃了一下。
我的个天!
尸体的衣袖,竟然是枣红色!
门“嘎嘎嘎”缓缓开了,白大褂跟家属首先走出去,两个“灰制服”也推起架子车,“吱吱吱”一阵刺耳的铁轱辘的声音,缓缓推出去。
我把背死死贴在后面铁墙上,只感觉无法呼吸。
车子推出一半,铁轱辘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吱——”的一声。
尸体的右手突然又掉出来,五指竟然微微张开,无声无息掉下一样东西。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8 13:09:34 +0800 CST  
那东西掉在地上,白色的,是个揉成一坨的小纸团。
这时铁架车已经“吱吱吱”的拉了出去,尸体右手无力垂下,五指依然微微张开,随着车子一晃一晃。
我心头“突”的一跳,不由瞟了一眼尸体的脸,被单下面,嘴巴依然大大张开。
我的个天,莫非此人就是“红西服”?
他竟然......死了?
怎么会?
我脑袋轰轰作响,站着不动,两个灰制服都诧异把我看着,其中一人问道:“师傅你不出来?”
我回过神:“要。要要要。”
向前走了一步,犹豫一下,右脚踩住那个小纸团,蹲下来,装作捆鞋带。
装模作样捆了几下,手一动,已经把那物握在手里。
这时电梯门“嘎嘎嘎”,开始关闭。
我赶紧撑住,闪了出来,铁架车已经“吱吱吱”朝一道门拉去,其中一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狐疑的样子。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朝食堂走去,走到一个拐角,看看四下无人,摊开右手,纸团就在手心,上面很多墨印的数字,有点像超市的收银条。
我暗自纳闷,小心打开,纸条皱巴巴的,印了一排数字,一个条码,一排时间还有一个号码,还有一排中文小字,感觉不像是收银条。
看了看那排中文,写的是“此扫码条当日有效。”
而时间,显示“2008.9.13 10:09”。
至于那个号码,是“No.405”。
这应该是一张扫码条,就不知道扫什么仪器,是不是医院的东西。
这时一个护士从我旁边经过,我赶紧叫住她,问。
护士看了看:“哦。储存柜的。”
“在哪儿?”
护士朝住院部急诊科方向一指:“就那边拐角。有四个柜子。”
说完她走了。我盯着纸条,脑子里一团乱麻。
现在事情突然起了重大变化,今天凌晨发现的“怪人”穿一件枣红色西服,而刚才那具尸体,袖子的颜色质感一模一样,莫非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就太恐怖了,五个小时前他还像“幽灵”一样在二楼女厕闪现,而五个小时候,竟然硬挺挺死了。
照刚才那几个人的说法,此人竟然就住在六楼,好像是“617”病房,六楼可全是重症病人啊,他又得了什么病?
还有,那个白大褂说他有什么“角弓反张”,这名字怪头怪脑的,是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很怪的疾病?
可是,一个住重症病人房间的人,怎么居然三番五次像“幽灵”一样晃到二楼女厕,蹲在那里,还戴着女人的假发,他想干什么?
一时间我脑袋都大了。
看了看纸条,看来之前纸条一直被此人捏在右手里面,那两个灰制服都没有发现,至于他最后掉出来,应该是抖了一下抖松了,应该不是“诈尸”吧!
唉,太日怪了!
对了,储存柜!
按纸条上的信息,“红西服”一定在13号那天在“405”号箱子存了什么东西,今天都17号了,他怎么存这么久也不去取?
会是什么东西?
我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想把纸条丢了,捏成一团,犹豫一下,最后揣进裤兜。
管他的,先拿到再说,说不定以后对搞清楚此事还有帮助。
安下心,去食堂打饭。
在食堂吃完早饭,回到五楼病房,周教授的儿媳妇已经来了,正再给他削水果。
上午无话。
中午吃饭时候下了一趟楼,今天是熊叔叔值班,就是我那个亲戚,我试探性问了一下,他竟然对昨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老田跟那个老康保密工作做得好,居然一个字没对他透露。
中途有几次想把纸条摸出来给他,全部忍住,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把纸条摸给他,后面的所有故事都不会发生,你们也看不到这个帖子。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9 09:23:49 +0800 CST  
下午三点半,周教授输完液,下一组还有两小时时间,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于是跑到外面抽烟。
抽了一阵,想到纸条的事,忍不住,坐电梯下到一楼,到门诊部寻找那四口储存柜。
结果没找到,一问,才知道医院没有这种柜子,从门诊部拐出去,有一扇小门,出去后对面是区XX局,那儿大厅有几口铁柜子,据说就是存东西用的。
我赶紧出了小门,在XX局大门口被人拦住,我扬了扬纸条,谎称医院有个病人在柜子里存了东西,是药品,马上要用,医生叫我来取。
门卫就放行了。
进了大厅,里面空空荡荡,一眼看到右边墙角立了四口大铁柜,上面是一小格一小格,就是它!
我不由兴奋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几步走上前,很快找到“405”号箱子,摸出纸条,对准中间一个红灯区,一扫。
“滴滴滴”几声,显示出一排红字“您的条码已过期。”
我叹了口气,这也在意料之中。
于是伸手,随意的敲了敲,“蓬蓬”作响,感觉里面是空的。
“喂你干啥?”
身后突然有人质问一声。
回头一看,五米开外站了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眼镜,穿一身套裙。
我随口应付:“没干啥。帮人取东西。”
“没听见过期了?几号箱子?”
“405。”
“405......”女人重复一遍,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急问:“405?”
我一愣:“啊。”
“你确定?”
“确定。”
女人一下蹦过来,手一伸:“拿来我看!”
我一头雾水:她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还是把纸条递过去,女人一把抢过去,双手拉开,放在眼镜底下,鼓起眼睛看。
“我的天!真是405!”
我忍不住问:“405怎么了?”
女人“忽”一下抬起头,上下打量我,眼神竟然有些惊惧:“你是那个黑皮包的主人?”
我一愣:黑皮包?
也没时间细想,赶紧摇头:“对!不是,是那边医院一个病人委托我来取的。”
“委托?嗯。好。”女人深深呼口气:“你跟我来。”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9 12:14:51 +0800 CST  
女人说完就走,我赶紧跟上。
一路都没说话,跟着她穿过一条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门上有个标牌“保管室”。
我一下懂了,问:“东西在里面?”
女人不回答,推门进去,里面开着灯,是个大办公室,没人。
女人迅速走到一口大立柜跟前,打开,从右边角落拎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啪”一声丢在地上。
“拿去!”
我一愣:她怎么丢地上?
不好问,提起袋子,感觉很沉有个四五斤左右,这时发现袋子上打了个结,打得死死的。
“就这个?”我提了两下。
“快拿走快拿走!”女人一脸厌恶的表情:“你再不来我们都要丢垃圾桶了!”
我笑了一下:“不至于吧。又不是死猫烂耗子。”
“哎呀快拿走吧!”女人挥挥手,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不理我。
我一头雾水,照理说我来取东西,至少应该盘问一下,免得被人冒领,这个女的倒好,直接丢过来,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厌恶?
也懒得问,这样正合我意,说了些“那谢了”,提着袋子转身出门。
刚走到门口——
“等一下!”
背后女人叫。
我心一紧,回过头:“干啥?”
“你说的那个病人——”女人顿了顿:“他男的女的?”
“嗯——男的。”
“你到时候可以问他,那东西半夜冒那个气味是什么原因。”
我没听懂:“什么东西冒气味?”
“就那个——”女人挥了挥手:“算了,你问吧,他心里清楚,到时候你要是方便,就过来给我们说一下,这几天把我们弄得......都不想进这间办公室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事这么严重?”
“算了你拿走吧!”女人挥挥手,又补充一句:“记住!要问,啊?”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出了门,很快走出XX局大门,路上人多,不方便看,进了医院小门,想了想,最安全的地方居然只有厕所,对,找个厕所看看。
看了看时间,四点过一点,于是进了一楼门诊部的男厕所,找了最靠窗的“包间”进去,关上门。
不由长长喘口气,吸了一气管的屎尿臭气,也懒得管了。
蹲下,三两下把接头扯开,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由一愣:里面,居然包了一个白色塑料袋,要厚一点,也打着死结。
不由奇怪,这样重重包装是那个人包的,还是他们保管室包的?
很快找到答案,白色袋子表面印着“成都市武侯区XX局”字样,看来是保管室的员工后期包上的。
好奇怪,如果里面是那个女人说的一个黑皮包,包这么严实干啥,简直搞不懂!
对了,她说里面有个东西半夜冒气味,是不是这个原因包这么多层?
对,一定是!
愈发好奇,几下扯开死结,里面包了同样一个白袋子。
还好,这次没打结,里面黑忽忽的,果然是一个黑皮包,鼓鼓囊囊的,我摸了摸,感觉是好几样硬东西。
不由停下来,侧耳听了一下,外面人声鼎沸,厕所里却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把皮包提出来,明显是一个男式背包,黑皮表面全是裂纹,几个角全部都磨出黄色的里子,看出来这个包用了很多年了。
就是“红西服”的东西?
他怎么把自己的背包存进去了?里面会有一个什么东西会半夜冒气味?
不会是一截人的......断手断脚吧!
我一凛,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很快平静下来,应该不是那些东西,要是的话,那女的跟她同事早报警了!
也懒得猜测,屏住呼吸,轻轻拉开拉链。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9 13:18:12 +0800 CST  
首先看到一本蓝壳子书,扯出来一看,是《云南地图册》。
书下面压了几样东西,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部“爱立信”手机,一个巴掌大小的记录本,夹了一杆钢笔,里面还夹了一叠厚纸,再一摸,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外面裹着一块花毛巾,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部数码相机。
除此,就是一些零碎的纸屑。
皮包有两个夹层,其中一个里面放了一支牙刷,一个快用完的打火机,另外一个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由奇怪,包里的东西都很普通,什么东西能半夜冒什么气味?
还把他们弄得都不敢进这个房间,肯定不是香气,莫非是什么臭气?
我拿起每一样东西,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除了牙刷有一股大蒜的气味,还有那张毛巾有一股霉臭,其他都没有异味,很正常。
当然整个包里是有一股味道,是那种常有的霉味,这个不至于把他们厌恶成那样子吧。
想不通,干脆不想,拿起《地图册》翻开看。
地图册很旧了,周围都起了毛边,翻了几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打开“爱立信”手机,型号我不清楚,但是那种最便宜的那种,也就八九百块吧,之前有个朋友用过。
打开一看,还有电,显示是“中国电信”,右上角有个符号在不停跳动,应该是未接来电,下面显示了一个手机号,看了看,“139”开头。
放下手机,拿起那个小本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崭新的本子,空空如野,只在第一页写了五个字“二仙庵,小庄”。
二仙庵?
我皱起眉,感觉这个地名很熟,应该是个道观,以前好像听说过,但想不起具体在哪里。
小庄?
应该是个人名吧。此人姓“庄”?
我懒得想,翻到中间,把那叠单独的厚纸拿出来。
是两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我小心打开,发现两页纸上都密密麻麻打印了很多字,第一页眉头处,赫然打印了一排大黑字——“第07号调查合同”。
我一愣,调查合同?是一份调查什么事情的合同?
我展开纸,一看,一眼就看见“调查合同”下面,第一行写了一排小字“甲方:宋杰”,下一行,写了一个“乙方”,后面写了一个人名,是三个字。
正想看那个人名,旁边什么东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我吓一跳,一看,是“爱立信”!
有人来电话!
我心一紧,飞快抓起一看。
我靠,正是那个“139”!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9 14:01:00 +0800 CST  
此人是谁?为何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他(她)不知道电话的主人已经死了吗?
不,这话不对,现在只能说刚才电梯里面那个死者手里有这个箱子的扫码条,现在暂定他就是“红西服”,这个包是不是他放的不确定,包是不是他的也不确定,手机更不能确定就是他的,说不定他从哪儿偷来的也说不定。
心中不住盘算,“爱立信”也一直不停抖动,之前一定设置为“震动”模式了。
我仔细看了看号码,13980554XXX。
这时外面有人咳嗽一声,有人进来方便。
关掉算了,这个“139”肯定是个女人家,而且一定上了岁数,只有老女人才会死打,打到你接为止。
边想,我边摁了一个红色键,里面突然“喂”了一声。
糟了,竟然接通了!
我顿时手忙脚乱,胡乱摁了几个键,还是没关!
“喂!”里面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覃师傅!喂!”
我靠!
我吓得差点把手机丢掉!
覃师傅!!!
这人......竟然在找我?
这怎么可能?
“覃师傅!我啊!你说话!”
我心惊肉跳:莫非电话的主人也姓覃?这也太他娘的凑巧了吧!
不!不会这么巧!说不定,这个“139”就是找我覃辉的?
不可能!除非,闯鬼了!
我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一个死人躺在铁架车上,白布蒙住他脸,白布下面,他大张着嘴巴......
“覃师傅你倒是开腔!你是不是出啷子事了?嗯?”
我再也忍不住,缓缓拿起手机,凑到嘴巴跟前,犹豫数秒:“喂......”
“覃师傅!哎呀——”对面明显长舒口气:“你简直要把我整疯啰!天天给你打,简直以为你出事喽!”
“哦。没有。”我嚅嗫一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啷个了?啷个声音这么小?是不是遇到啷子问题?”
我听出口音,此人是内江或者自贡一带的人。
“没有。我——”我脑袋很乱,下意识应付一句。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不行,这样打哑谜没用,得问问他找哪位覃师傅!
我正要问,那头突然说道:“你——不是覃师傅!”
我抓住话头:“我是啊。你是谁?找哪个覃师傅?”
“不对吧。”那人声音一下变得异常冷静:“你用这部爱立信,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凛:此人居然知道这部手机是爱立信,看来对手机主人一定非常熟悉!
对了,手机主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死者?
也就是说,是“红西服”?
就是同一个人,叫覃师傅?
一定是!
我开始呼吸不畅,隐隐感觉这件事突然凶险起来。
不行,得问清对方是谁,不然太被动了。
于是淡淡道:“那你说吧,你是谁?”
“嘿嘿嘿!”那头突然冷笑几声:“我是谁先不忙说。不过,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一愣:“谁?”
“你是王祥喜,是不是?”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29 21:32:36 +0800 CST  
王祥喜?
这又是谁?
我正迟疑,手机“滴滴”几声,一看,是“电量提示”,马上要没电了!
“你不要装了。”那边冷笑道:“你就是王祥喜,覃志江给我说过的。”
覃志江!
手机的主人,叫覃志江!
那“红西服”,极有可能,也叫覃志江!
“滴滴!”手机又响了两声。
“喂!王祥喜我给你说!”对方声音变严厉:“你不要装神了!8号到今天都快十天了,你们电话也不接,好不容易接通了你们还要装神,是不是就想吃那八千块钱定金?嗯?告诉你我宋杰也不是憨包,黑道白道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人......”
宋杰!
我身子一震,低头去看那张《合同》——
“甲方:宋杰”!
我靠,是他!
不由朝下一看——“乙方:秦志江”!
我靠!
手机主人,叫秦志江!
原来是这个“秦”,搞了半天,对面那个宋杰一开始竟然把我当“秦志江”了!
那是不是说,“红西服”,那个死者,真实名字就是“秦志江”?
“滴滴”!手机又响两声。
“还在装神!”对面宋杰怒道:“是不是想逼我翻脸?”
“滴滴——”
手机一声长响,突然没了声音。
我一看,屏幕灰白,没电了。
我盯着电话,一时间懵在那里。
“蓬蓬!”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随口说道:“有人!”
“开门!”外面那人冷冷道:“给老子出来!”
我靠,好像......是老田!
楼主 我叫覃辉  发布于 2018-01-30 10:29:15 +0800 CST  

楼主:我叫覃辉

字数:28463

发表时间:2018-01-26 05:01:1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9 09:15:17 +0800 CST

评论数:12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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