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鬼道-----最真实的邪乎事,挑战你恐惧的感官极限。


不要轻易的进入一些不知道底细的庙宇和老宅,小心剥了你的皮。
不要尝试着去触碰一些当地的风俗禁忌,因为你不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夕阳西下,昏暗灯火处,不要以为那一定就是人家。
锁妖塔、绝魂谷、鬼祭天、人油宴,可曾看见那幽暗之处闪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


第一章 狼挠门
我的家乡在东北,祖上是山东济南人。清末黄河改道,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才逃荒到东北和内蒙交界的这个山沟子里来。

因为地处山沟,这个村子又叫做沟子村。四面都是大山,虽说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老话,但是在这个穷乡僻壤,漫山遍野连一根能烧火的柴火都很难找到。

我的父亲平日里要走很远的山路去砍柴打猎,母亲则在家务农,两口子虽说日子紧巴巴的,但是也算是幸福。

一切的一切要从父亲从山上摔断腿开始。当父亲被村里人从山脚下抬回来的时候,他的一条腿已经彻底废了。身怀六甲的母亲一个人支撑起了全家的重担。

瘸了一条腿的父亲就在屋子里躺着,母亲下地干活,中午回来给父亲整一口饭吃。可是有一天当她一进家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只见父亲直挺挺的躺在门口,已经死去多时了,肠子流得满地都是,喉管也被咬断了,满地的鲜血已经被冷风吹成了血冰。

父亲是被狼给掏了,母亲悲痛欲绝,哭天喊地。我家的事情马上惊动了整个村子。自此以后,全村不光是晚上,大白天家家户户都是房门紧锁,小孩子更是不敢放出来玩耍。

东北的老百姓淳朴善良,我家出事后,街逢邻居大娘大婶经常过来给可怜的母亲送穿送吃。在村里的叔叔大爷们的帮忙下,总算是把我父亲给安葬了。

父亲走后,母亲变的神情恍惚,原本开朗的她变的沉默不语,她也不下地干活了。每天手里拎着一把柴刀,在屋子里的炕上坐着。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是她醒着的时候,家里的门就不锁而是虚掩着的。

在辽西这个地方,山里的狼很多。特别是在快入冬的时候,晚上进村袭击牲畜,甚至挠家里的门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大白天进村伤人,还是头一遭。

母亲每天就这样没白没黑的在家里守着,夜晚的北风呼呼的吹着,油灯的火苗不时微微颤动,虚掩的房门随着气流不停的发出嗞呀,嗞呀的声音。母亲的手中紧紧的握着父亲留下的那把柴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破旧的房门。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轻轻的挠着那微关微合的破门,由于没有上锁,门很快被那只黑毛的狼给顶开了。一看见狼进了屋,瘦小的母亲早已做好了准备,猛的举起柴刀,向狼的腰部狠狠的劈了下去。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血溅当场,那只狼挣扎两下就死了。而母亲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浑身颤抖。

第二天,村里的乡亲们听闻此事后无不骇然。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母亲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能够手刃恶狼。

“大妹子,你咋这么不要命呢,晚上睡觉咋不插门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和肚子的孩子可咋整啊。”邻居张婶抱着母亲后怕的说道。

母亲并不答话,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滩狼血。

当天晚上,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回来了。父亲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媳妇儿,你打死恶狼,已经替我报了仇,我心愿已了,但是你打死的那只狼并不是吃我的那只,吃我的那只狼只有一只眼,它的鼻子和尾巴都是白的。”

远处山谷里一阵刺耳的狼嚎划破寂静的夜晚,母亲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窗外的月亮在屋内洒下一片银灰,晃动的树影,仿佛狼的利爪在地上抓挠。

为夫报仇的火焰又重新在母亲的心头燃起,母亲依旧每天在房门前的炕头守着,等待着父亲说的那只狼的到来。然而过了一个多月,再没有一只狼来挠家里的门。

此时此刻的母亲,已经怀孕八个多月,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守狼报仇的计划也就只能先放一放。张婶经常来家里陪母亲,慢慢的,一切又仿佛恢复了平静,沟子村还是以前的那个沟子村。

一天大中午,张婶给母亲送过来几个粘豆包和一锅苞米茬子粥,陪着母亲吃了饭,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去了。母亲身体笨重,加上吃完饭后犯困,就懒的去插门,一个人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突然,门上的门环突然响起了敲打的声音。母亲以为是张婶又回来了,就没有太在意。放在以前,母亲一定打一声招呼,最起码问一句谁啊,但是她最近心情极度压抑,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人披着一件极脏的大衣走了进来。当母亲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人的时候,吓得魂儿差点出来。只见一个体型巨大的狼,两脚直立的,学着人的样子披了一件军大衣,就站在屋子中央。

冷汗早已经湿透了棉袄里的前后心,巨大的恐惧完全让母亲僵住了,四肢不听使唤,一动不动的在炕上躺着。只有眼睛微微露出一道缝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这只站立的狼见到母亲一动不动,以为母亲睡着了,又打量了下母亲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狼缓缓的甩掉了身上的衣服,四爪着地,露出了畜生的原型。

当母亲在恐惧的几乎瘫痪的时候,她看到这只狼只有一只独眼,里射出幽幽的绿光,狼的鼻子是粉白色的,它晃动的尾巴也是一缕缕的白毛。巨大的仇恨如同被一根火柴点燃的汽油一样,瞬间贯穿母亲的全身血脉,一股股复仇的怒火让母亲全身都紧崩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面对母亲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那只巨大的独眼狼,并不着急扑向母亲,它一跃上了炕,冲着母亲高高挺起的肚子用鼻子使劲的闻,那条长着一缕缕白毛的尾巴,不停扫着母亲的脸。它的目的是要把母亲弄醒,看到母亲极度恐惧的样子后,再袭击。

此时此刻的母亲,复仇的怒火已经把对狼的恐惧烧得一干二净,她强忍住脸部的瘙痒。右手缓缓的移动,握住了那把她磨了又磨的柴刀。

就在那只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先发制人,一刀捅进了那只巨狼的腹腔,身受重伤的巨狼哀嚎着,扭头就冲母亲的咽喉咬来了过来,母亲本能的用左胳膊一挡,狼嘴结结实实的咬在了左臂上。狼牙是那么的锋利,母亲左胳膊的棉袄立刻被咬得开了花,獠牙深深的陷进母亲的肉里。狼的两个前爪拼了命的撕抓着母亲的脸和肩膀,后面的两个狼腿乱蹬,母亲厚厚的棉衣棉裤瞬间被撕破,鲜血股股的涌了出来。

母亲强忍住恶狼撕咬的剧痛,将插入狼腹的柴刀翻来覆去的用力拧着,口中大喊:“畜生,我跟你拼了!,”狼的肠子流了母亲一身,狼血和人血已经把母亲的棉袄湿透了,终于恶狼撕咬的动作慢了下来,嘴里吐出一股股的血沫,一动不动了。

狼的哀嚎和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声,惊动了周围的村民,瞬间几个壮汉手里拿着锄头冲了进来。但是他们看到的,是已经死去的巨狼和面目全非的母亲,母亲的大腿和肩膀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脸上破碎的皮肉下更是已经露出了白骨。

全村的人都赶来了,所有人都掉了眼泪。大家连忙的给母亲包扎止血,又让几个腿脚快的去找郎中。就在大家忙前忙后的时候,紧紧握住母亲手的张婶大叫:“她要生了!”

经过一番生死搏斗的母亲,动了胎气,马上村里的接生婆吴妈过来说:“你们男人都出去!我来给她接生。”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村长安排全村10多个精壮的汉子手持锄头,守在我家门口。屋内传出一阵又一阵母亲痛苦的呻吟声。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母亲生下了我。

“是个男孩,妹子,你看,是个男孩!”吴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激动的对母亲说。

母亲努力的抬起了头,汗水、血水和凌乱的头发在额头上交织在一起,微微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慈爱。

“他婶儿,我不行了,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母亲虚弱的说道,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一直守在旁边的张婶,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妹子,妹子,你不要瞎说,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张婶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浑身颤抖着,周围所有帮忙的妇女都流下了眼泪。

“他婶儿,拜托你了。”

母亲又一次用虚弱的声音向张婶请求道。

“恩。”

张婶带着哭腔答应道,这个时候她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

母亲缓缓的扭过头,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微弱的气息一进一出。

“孩儿他爹,我替你报仇了,”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头一扭就再也不动了。

失血过多的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屋内所有的妇女都痛哭了起来。

母亲和父亲一起被安葬到了后山。

张婶和张叔收养了我,把我当成唯一的儿子看待,我上面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

张叔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马康平,意思是想让我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婶和叔每年都要带我去给爹娘上坟,烧完纸钱,还要念叨几句,意思就是告诉他们放心,孩子很好,然后就让我跪下给爹娘磕头。

每次张婶把我搂在怀里,跟我说起我家的事时,总是不停的抹着眼泪,而年少无知的我,对一切却是那样的懵懂。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3 09:07:14 +0800 CST  
第二章 荒坟妖影
自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发现我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并不是因为我不是婶和叔亲生的,而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每次姐姐晚上都不敢上茅房,而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在我看来,周围的一切除了颜色和白天不同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最让我感觉不解的是,明明我能看见的一些东西,别人往往看不见。比如我告诉婶,说外屋地坐个小孩,可是婶和叔却说没人啊。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以后,婶就说我这个孩子老撒谎,还挨过不少笤帚嘎达。打那以后,我有时候即使看见了一些东西,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当我13岁的时候,全家砸锅卖铁硬是让我去县城中学读了书,而我的姐姐则一直在家务农没有上学。

我们的这个中学位置处于县城的西南方向,以前是块乱葬岗子。

之所以要把学校建在这里,是因为一来这里的地比较便宜,二来据说可以利用孩子们的阳刚之气镇住邪祟保一方平安。

在当初盖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占用了这块土地。操场后方依然是有一片无主的荒坟。

在这片荒坟堆里斜斜歪歪的立着一个小庙,破旧不堪,老远就可以看见门窗上布满了蜘蛛网。

虽说学校里的男孩子们一个赛一个的淘气捣蛋,但是即使是大白天也没有人敢去那片乱葬岗子附近玩耍,因为那里据说经常闹鬼,还死过一个收破烂儿的老头。

一个周日的清晨,学校不上课,操场上聚集了百十来号精壮的汉子,手持铁锹和镐头。城关公社的队长王大顺手里拿个大喇叭哇啦哇啦的在传达上级的革命指示。

“根据县里革委会的指示,国家在1956年就出台了关于火葬的相关政策,这片乱葬岗子,必彻底清理干净!还有那个破庙,待会儿一把火点了它。今天我们要把破四旧工作彻底进行到底!”

这群汉子们立刻开始干了起来,我和同学王二蛋还有娟子三个人坐在操场边儿的台阶上看热闹。

一座座荒坟被刨开,里面的尸骨被抛到一片空地上,一根根腐朽的骸骨看得我们几个孩子都唏嘘不已,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霉烂的气味,今天上午又是阴天,没风,熏得娟子直捂鼻子。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大伙都聚集到操场上的一个水龙头跟前儿,洗把脸,洗洗手,然后坐下来歇息。

不一会儿,这群男人的婆娘们就来送午饭了。王大顺的婆娘王婶是个很胖的女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尤其是胸前的两个大奶,用二蛋的话说,大的可以一甩就甩到肩膀上。

“谁看见我们家老李了?”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妇女四处寻找打听。

“刚才还看见了,好像解手去了,还没回来吗,我们上午一块儿干活儿来着。”一个蹲着啃馍的汉子答道。

“这个老李,平时就爱偷懒,是不是又跑哪儿躲清闲去了,老妹儿,你别上火,先回去,把饭隔这儿就行,我一会儿批评他!”王大顺边吃边说。

“要不咱们也回去吧,这里够瘆人的!”娟子胆怯的说道。

“再看会儿嘛!你着急啥啊,娟子你饿不饿,俺去弄点吃的,你们等着”二蛋擦了擦大鼻涕,傻兮兮的说道。

“看你那埋汰样,本来俺就恶心一上午了,你擤了鼻涕的手再去拿馍,膈应死了。”娟子白了他一眼,略显愠怒的说道。

其实我们三个人都不饿,惊心动魄的看了一上午刨坟,估计明天早晨也不想吃饭。

吃完饭,大家又返回去干活儿了,荒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就剩下那几亩地中间的破庙了,被挖出的尸骸以及破木头板子在平地上堆成了一个小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在庙的房顶上站这一个穿着戏袍的人,看身材轮廓像是个老太太,个子只有1米2左右,可是当我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那是一张长满白毛的脸,头的形状像个鼠头,嘴角还流着鲜血,正在狠呆呆的看着下面干活的人们。

“二蛋,你看那里,”我捅了捅二蛋。

“那里有啥啊,不就是个破庙吗,”二蛋很鄙视的撇了我一眼。

那个穿戏袍的老太太好像发现了什么,头转向我们的方向看过来。很明显,在我们三个人里面,她马上发现只有我能看见她。

两个幽幽的黄色的小亮点,一闪一闪的盯着我,说不出的诡异和邪性,我心下骇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时间竟吓的呆若木鸡。相互注视了几秒后,那个怪异的矮小老太太突然头一扭,钻到了庙里。

“点火!”王大顺一声令下,浇上油的尸体堆迅速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一股股黑烟伴随着刺鼻的恶臭,顿时冒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躲开了老远。

“队长,这儿还有这个破庙,咱们是拆了还是烧了?”张大白活露出一副大黄牙,笑嘻嘻的看着王大顺。

“我不是说了要烧了吗!”王大顺懒得搭理他,不耐烦的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张大白活不光一天能胡吹乱侃,而且脑子还缺根弦儿,平时说话办事儿就虎了吧唧的,大家都喜欢看他的笑话。

“队长,俺听说这破庙有年头儿了,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张大白活又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

“滚犊子,这个破庙能有什么值钱玩意儿!我说烧就烧!”王大顺显然对他极度没耐心。

“队长,俺看见那个庙里的门板不错,像是好木头做的,俺家的床板坏了,俺想拿回去做个床板,不然晚上跟媳妇儿那个的时候,老是咯吱咯吱的响,影响孩子休息。”张大白活向王大顺乞求道。

笑声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其中一个人起哄道:“大白活,下次你跟嫂子办事儿的时候,让大侄子来俺们家睡就行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滚……滚……犊……犊子,”张大白活气的满脸通红的骂道,他结巴的老毛病又被气的复发了。

面对这个活宝,王大顺很是无奈,让他过去卸个门板就赶紧闪开,然后浇上汽油烧庙。

张大白活兴奋的手舞足蹈,拿个镐头就向庙门走去。

当张大白活推开庙门,正准备用镐头卸门的时候,一下子跟摸了电门一样吓的窜了出来,摔了个狗吃屎。

“诶呀妈呀!这什么玩意!”他大叫道。

众人都跟着往里面看,我们三个小孩也凑过去看热闹。

当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吓得所有人都往回退,娟子吓得尖叫了一声,撒丫子就往家跑,二蛋连忙去追娟子,而我已经被吓的脚丫子不听使唤,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只见在庙里吊死了一个人,身上从脖颈以下所有的皮都没有了,腹部被剖开,肠子也拖到了地上,但是好像短了一大截,死人的舌头伸了老长,眼睛圆圆的瞪着前方,眼圈紫黑紫黑的。

更令我恐怖至极的是,在原本摆着神像的位置上,竟坐着那个满脸白毛,穿着戏袍的老太太,她正盘着腿儿,津津有味的嚼着一截人肠子,她露出的牙齿,根本就不是人的牙齿,而是细小尖长的獠牙。

“老李!”人群中有人惊呼!

“不要惊慌!大家往后退!”王大顺大呼一声,周围的人一个个吓的体如筛糠,腿肚子这个时候都转筋了,跟头把式的往后退着。

刚才我通过这群汉子注视的方向,我发现他们只是看见了老李,并没有看见神像上坐着的那个满脸白毛的女人,这个满脸白毛的怪物在神像上像是在嘿嘿嘿的笑。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两点多,天依然阴沉沉的。王大顺带着这群汉子退到了操场中央,我也跟在屁股后面,我这个时候只感觉周围全是恐惧,到处充满了危险,还是跟着这群叔叔大爷心里有安全感,空气中弥漫的烧焦的尸臭,更是加剧了我的恐惧。

“老王,赶紧通知公安局吧,出人命了!”有人说道。

“你们最后一次看见老李是什么时候,”王大顺问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对着那个庙门尿尿来着。”中午跟老李媳妇儿搭话的那个汉子说道。

“那一定是得罪庙里的神灵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说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有一个人向庙的方向率先跪了下去,接着好多汉子都跪下来向庙的方向磕头。在这群淳朴的老百姓心里,其实挖坟掘墓是损阴德的事情。又加上今天看见的恐怖事件,让他们更加心里发虚。

看见人们一个个的都跪下磕头,王大顺心中怒火中烧!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群众,敢跟天斗,敢和地斗,我们今天来就是来破四旧的,还怕他个荒郊野地的野菩萨吗?这一定是有敌特分子在这里杀人害命,一定就在庙里,大家拿上手中的武器,抓住敌特分子,别让他们跑了!”王大顺怒吼道。

“对!王队长说的对!我们要抓住坏分子,为老李报仇!”人群中又喧嚣了起来,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汉子,拿起手中的铁锹,站到王大顺身旁。而几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满脸白毛的怪物又站在房顶上冲着人群悉悉索索的在奸笑。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3 09:21:00 +0800 CST  
第三章 鬼菩萨
“走!返回去,救下老李,抓住敌特,烧了破庙!”王大顺大声令道。三十几个青年汉子,手持家伙,跟着王大顺就要往庙的方向走。

“王伯伯,不要过去,那里有妖怪!”我拉住了王大顺的袖口,怯生生的说道。

“这谁家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王大顺四处张望,想寻找看是谁把小孩带到这里来。

见没人搭话,王大顺冲我大声吼道:“回家去!小孩崽子,到处乱跑,胡说八道!”

“王伯伯,我没骗你,它就在房顶上看着你们呢。”我用手指着房顶对王大顺说道。

所有人向庙的房顶上看去,当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而我却看到了那个满脸白毛的老太太极其怨毒的看着我。

“这到底是谁家孩子!满嘴撒谎!有人生没人教育的小兔崽子,你娘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王大顺对我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娘?我的娘?当我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心中猛的一沉。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张婶的面孔,接着又浮现出后山的那块墓碑。

我心头一酸,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见我哭了,王大顺的气消了一半,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快回家吧,这里危险,刚才伯伯说话语气重了点,快回去吧。”

我站起身朝那个庙的房顶看去,它果然还在那里,狠狠的看着我,嘴角仿佛还露出一丝嘲讽的狞笑。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我的脑门!我狠狠的盯着那个满脸白毛老鼠嘴的怪物。

它的两个小黄点的眼睛再一次眨呀眨的冲我闪着,像是要和我较量一番一样,我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心中的不平和委屈似乎只有充满怒火的眼神才能发泄出来。

突然,那怪物大惊失色!两个小黄点的眼睛瞬间变的黯淡了下来,恐惧的往后退了一步,逃也似的钻进了庙里。

通过这次的眼神较量,我感觉它好像有些怕我。

王大顺带着一群人要重返破庙,我再一次拦住了他们。

“王伯伯,你们不能去,有妖怪,”我抱住王大顺的大腿。

“赵老蔫!交给你个任务!把这个熊孩子给我抱走!”王大顺高声叫道。

立刻,一对粗壮的胳膊把我抱起,扛到了肩上。

“大侄子,你穷嚷嚷啥啊,跟叔走!叔送你回家!”赵老蔫抱起我,边走边说。

从他急促的步伐,我能感觉到,他心里也想赶紧离开这个倒霉地方,正愁没借口。

“王伯伯,你们不要进去!”我嘶声喊道。

然而,一个孩子的话又能在这些大人眼中起多大分量呢。

他们依然是跳进了刚清理好的乱葬岗子,朝那个破庙走去,而我被赵老蔫抱着也是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这个赵老蔫倒也是个实诚人儿,居然一股脑傻了吧唧的把我直接扛回了他自己的家。

他一进家门立刻把里屋外屋的门窗全部锁住,吓的蹲在地上直筛糠,他媳妇问他,咋回事啊,他也不吭声。

“大白天关什么窗户和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赵老蔫的爹,老赵头走了出来。

“你个混账玩意儿,今天上午跑哪里去了?”老张头拄着拐棍问赵老蔫。

“爹,王队长让我们去清理西南面那个乱葬岗子,说是干一天给5块钱。”

“你去了?”

“去了”。

还没等赵老蔫把话说完,老头儿举起拐棍狠狠的照赵老蔫身上抽了两棍子。

这个赵老蔫是个孝子,他爹打他,他跪在哪里,屁都不敢放一声。

“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去那里,不要去那里,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老赵头气的拐棍直杵地。

“这孩子是谁啊,你为什么把所有门窗都关了,”老赵头疑惑的看着我和赵老蔫。

赵老蔫这个时候都蒙了,看见这个情形,我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老赵头解释了一遍。

老头子听完以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孽障啊,孽障啊,我早说过,那里住了个鬼菩萨,现在的人们不讲究这些,可是还是出事了。”老赵头叹息道。

“鬼菩萨?那是什么?”我诧异的问道。

“山里的妖精看见庙里的神佛享受着香火,甚是嫉妒,有些得了道行的妖精就占据了一些破旧的庙宇,为害一方。”老赵头摆了摆手,让儿子起来,又吩咐儿媳妇儿打开窗户和门,然后让大家去里屋。

老头干枯的双手点起了旱烟,陷入了沉思。

“1937年,一群日本鬼子,赶着一个村儿的人,到了县城的土地庙,把全村儿的老百姓都杀了,死的人太多,都是全家全家的死,也没有人来收尸,县里就派人把那些尸首就地埋在了那里,就成了个乱葬岗子。”

老头狠狠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当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就传说那里住着个吃人的妖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可是现在30多年过去了,人们也就渐渐的淡忘这些事情了,解放了,也就没人信那个了。”

“爷爷,就没人能制得了它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到哪里找懂这些的先生去,我也是十几年前听有个算命的老先生讲过这种妖精叫鬼菩萨。”老赵头怅然的说道。

到了傍晚的时候,公社里就传了消息:王队长出事了!

我听回来的几个叔叔大爷给我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们三十几个人到了那个庙门口的时候,王大顺一脚踹门走了进去,几个胆子大的也就跟着闯了进去。那个破庙的面积不大,里面除了几个破桌椅和神像以外,就是满地从石板缝隙里长出来的杂草,神龛前有一些黄色的毛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老李的尸体变得像一大块腊肉一样挂在大梁上晃来晃去,他们准备把老李的尸体给弄下来,然后运出去烧庙。可是,老李被剥了皮,身上的血肉湿了吧唧的,特别的滑,再加上他本身也胖,肉上面又有很多的油,大家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弄了下来。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却有人发现,王大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表情异常,他居然站在旁边偷偷的笑。

当时大家也没有多在意,可是接下来的事可把大家吓坏了,他们看见王大顺突然搬过来一个凳子,手里拿根绳子慢慢悠悠的站在凳子上准备上吊。一群人又是一哄而上把他给救了下来,有几个人当时吓得就尿了裤子,人们隔着老远儿,拿起汽油瓶子直接扔到庙上,一把火烧了破庙。

据说当时那个破庙被点着的时候,冒的不是黑烟,而是浓浓的黄烟,奇臭无比,直辣眼睛,有几个眼尖的还看见从庙的后面跑出去一个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钻到野地里就不见了。

回来以后王大顺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

第二天,消息很快就被严密的封锁了,在当时破四旧的大环境下,传播这些事情,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老李最后的定性为在刨坟的时候中了尸毒全身溃烂而亡的,而王大顺直接躺了一个星期才缓过了神。

那一片乱坟岗子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却一直搁置着没有使用。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我们依然正常上课,二蛋和娟子也没敢再提起这件事情。

不过,打那以后,也就再没有出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只是,我们三个谁也不敢再去看操场的那个方向,尤其是原来那个小庙的方向。

时间一久,这件事也就慢慢的被人们淡忘了。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3 09:26:00 +0800 CST  
@范式之魂mzc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3 09:38:00 +0800 CST  
第五章 雷池惊魂
初中毕业以后,我参了军,那一年我刚满16岁。

应该说,在那个年代,参军是最好的一条出路,等转业了回到县里,不但可以从农业户口转为非农,而且还可以有一份比较好的工作。

然而,当兵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要你的成份足够好,家里越穷,日子越苦的人家才越有机会。我的养父母张叔张婶,祖上一直就是贫农,而我又是一个孤儿,这才有机会能够应征入伍。

当时的征兵办安排我去一个工程兵部队,在新兵训练营经过几个月特训之后,我们这个部队就被派往了黑龙江中苏边境的一个叫太平沟的村子里。

坐着北上的火车,我离开了生活了16年的辽西,陈老爷子给我的书,我一直带在身上,平时没事就翻翻,说实在话,那个时候除了每天背语录,读毛选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精神食粮,对于16-17岁正是好奇心强的我来说,读这两本闲书成了我唯一的休闲和乐趣。

太平沟西临小兴安岭,东临黑龙江,与俄罗斯隔江相望。那时候中苏关系急剧恶化,苏联军队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我们虽然不是野战军,但是也是处于高度戒备状态,隔着黑龙江有时候可以看见那些苏联兵沿着江边走来走去。

那地方那叫个冷啊,零下四五十度,我虽然也是生长在东北,但是辽西远没有这个地方冷的邪乎,寒风直往你骨头缝里钻。用班长的话说,在这个地方上你要是想解大手,除了带手纸外,你还必须带一个小木棍儿,原因是你必须不停的拨弄你的命根子,否则直接冻成冰棍,以后也别用了。

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挖洞,挖各种洞,防空洞,弹药储存洞,以及战略防御用的洞。

因为我们这些新兵蛋子除了有一身蛮力以外,对于构筑建筑工事的技术知识毫无所知。所以每次都是部队里派来的技术员和工程师一边指挥一边干。每次当工程师们忙着讨论防御建筑的具体方案时,我们就偷懒聚在一块儿闲扯。

老兵李强是河北唐山人,说话总是咋儿着咋儿着的,跟唱歌跑调一样,我们都觉得他特别有意思。这个人还特别爱讲笑话,只要有他在,防空洞里总是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有一天,大家又聚集在一起闲扯,李强讲了个自己编的荤段子,引得众人都哄笑了起来。

李强还在为自己的笑话引起大家的欢笑而沾沾自喜,想要再讲一个的时候,却被走过来的副班长给打断了:“老李,你一天有点正形儿行不,你给这群半大小子讲这些荤段子,你缺德不缺德?”

“班长,那你也给我们整个故事呗!”吉林的新兵小宋在旁边起哄,一下子,我们也跟着起哄一个个都鼓起掌来。

副班长是个腼腆的人,一下子被大家给弄的有点抹不开。

“你们这几个熊孩子,好吧,不过,我这可不是什么故事,也是我刚刚听这里的老乡们讲的,在咱们这个太平沟往西十里,有一条不大的河,河对面有数不尽人参、松子、蘑菇,还有很多的鹿、袍子等小动物,河里还有有各种鱼,但是当地的老百姓,宁可穷死饿死,也不敢去河对岸去挖人参或者是去打猎,甚至于不敢下河捕鱼,而且他们还引用‘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成语,给这条河起了个特殊的名字叫雷池。”

“为啥呢?”我好奇的问道。

副班长最近可能有点感冒,他擤了一下鼻涕接着说道:“听老乡们说,雷池对岸那片老林子里有一个古墓,里面葬着一个王爷,凡是敢跨过那条河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所以即使再穷再饿,也不敢跨过那条河,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雷池对岸的林子里有厉鬼隐约的哭声和尖利的笑声。”

“诶呀妈呀,忒瘆人了,真有那么邪乎吗?”小宋吓得瞪大了眼睛。

“行了,别穷白活了,都干活去吧,”副班长站起身命令道,大家一个个意犹未尽的拿起了工具,继续挖洞。

深夜,躺在炕上,我久久不能入眠,一方面是因为老李的呼噜声确实太烦人,另一方面是因为白天副班长的话让我陷入无尽的遐想中。

厉鬼?妖怪我是见过,这个厉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吗?我掏出了陈老爷子给我的《道法会元秘术》翻阅了起来,因为不用灯火,所以不会影响到别人,其中有一章是专门讲述厉鬼的,大概意思是说,凡是生前有怨念,或者横死,再或者在特殊的时间和环境下死的人会变成厉鬼。

我又翻阅了下《抱朴子》一章中的各种降伏鬼物的口诀和手势以及作用,默默的在心里默记着。

一天下午,我们刚刚吃完午饭,准备继续赶赴工地干活,太平沟的老支书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连部,一进门就带着哭腔的说道:“解放军同志,不得了了,俺们村里来的几个知青,跑到雷池对岸去打兔子去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村的猎户李大个儿今天一大早也渡过雷池去找这群孩子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这可咋整啊。”

丢的这几个知青,是刚刚从大城市来这里插队的,都是些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虽然我们是工程兵,但是在战争有可能爆发的岁月里,依旧是全副武装的,随时可以上战场。

军民鱼水情,刻不容缓,连长立刻命令副班长带上5个战士,带上冲锋枪,一起渡过雷池寻找丢失的知青。

副班长点了几个老兵就要出发,好奇心极强的我缠住副班长也要跟着过去历练历练,开始副班长是不同意我去的,架不住我一再的磨,又因为我平时表现还算凑合,副班长最终还是同意了把我带上。

我们迅速的赶赴到了雷池边上,时值深冬,这条河已经被低温的严寒给冻的几乎实心儿了,我拿着工兵铲,使劲的往冰面上砸去,铲子一下子弹起老高,而冰面上只留下了浅浅的几道白色的冰痕。

过了雷池,我们进入了广袤的原始针叶林,副班长拿着指南针在前面带路,我们一直走了十几里,连知青们和李大个儿的影子也没见着,我们不停的含着他们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直寻找下午5点多,副班长准备带队返回,突然眼睛贼的李强发现在林子深处的山根儿下有一个很大的洞。

我们一行人赶了过去,发现在洞的前面有一个扁平的石块,类似于一个石头床,上面躺着一个人,一副猎户打扮,身材高大,已经死去多时,他的一只胳膊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肩膀处的伤口流下的鲜血已经形成了冰溜子,挂在肩头。

只见他怒目圆睁,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猎枪,横在胸前。

正当我们聚在一起,围着这个尸体还在打量的时候,突然一股恶风,夹杂着阵阵恶臭刮了过来。老兵刘建国正对着尸体,刚想扭头看,只见一个硕大无比的东北虎,一口就把他的脑袋咬了下来,鲜血从腔子里股股往外喷。

战士们一下子都慌了神,本来想拿起手中的冲锋枪扫射,但是这手被吓的怎么也不听使唤。其实也不怪他们,因为这只东北虎大的有点离谱了。它的脑袋跟一个农用拖拉机头那么大,四个爪子着地,高度能到成年人的肩膀。

它干净利索的放倒刘建国后,又是一个黑虎掏心,把通信兵于宏伟给开了膛。被掏出来的鲜红内脏在地上冒着白气。

“哒哒哒”,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的声音,让已经被吓的石化的我缓过了神儿。

副班长举起冲锋枪对着东北虎一阵扫射。那东北虎狂吼了一声,震得整个森林都颤抖了起来。

王德顺和李强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也举起枪口对准了东北虎,但是王德顺因为离东北虎太近,东北虎的爪子一划就把他的脸给开了花,力气之大,整个迎面骨都被抓了下来,伴随脑浆撒了一地。

副班长和老李整整打出了两个弹夹的全部子弹,东北虎终于躺在了地上,但是还没有完全死透,依然喘着粗气,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

老李换上弹夹,照着老虎的脑袋,又是一阵狂射,嘴里大喊着:“去死吧!”终于老虎不再动弹了。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三位战友牺牲,而且死状极其的惨,我站在那里吓得直哆嗦,这枪在我手里跟一个烧火棍差不多,因为我站的位置距离老虎最远,所以侥幸的逃过了这一劫。

当我们三个人惊魂未定之时,只听见不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一阵阵沉闷而雄浑的低吼声。

副班长大声对我们喊了句:“快跑!”

我们三个人跟疯了一样的往回的方向跑去,林子里此时此刻,果真响起了阵阵阴森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猫头鹰在树枝上诡异的叫声更加加剧了我的恐惧。

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我可以夜间视物,并不受天黑的影响,所以我手持指南针跑到了最前头,副班长和老李紧跟着我,我们穿过了一道道的浅沟和丛林,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跑也跑不回原来的河边,这片树林如同一个海洋一样,把我们淹没了。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3 09:45:00 +0800 CST  
第六章 林中古墓
“你小子,到底会不会用指南针!”副班长恼怒的问我。

“班长,我会用啊,我就是按照我们来的路线走的,”我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班长一把夺过了指南针带着我们重新寻找来时的路,可是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们三个人顿时都呆住了,因为我们在前面又看到了几个小时前发生殊死搏斗的那个洞口。

三个战友的尸体和那只硕大的东北虎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

“这个地方磁场有问题,”副班长懊恼的说道。

“先找个地方升起篝火吧,不然我们三个人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老李浑身哆嗦的说道。

我们找了些干燥的树枝,在山脚下一个相对避风的地方架起了一个篝火,这个时候,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抬头望去,昏蒙的天空中,月亮也成了模糊的一个白点。

树林里再次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仿佛一群人在哭泣,又像是野猫在哀嚎。我们三个人都是高度戒备的手持冲锋枪,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一直到了后半夜,我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倚靠着树,死死的盯着我们,那是一头人熊,它的体型足足像一个小坦克。它像人一样的站立着,血红的嘴里喷出股股白气,眼睛里射出猩红的光。

我用手悄悄的捅了下略显困意的副班长,小声的告诉他:“有情况,我们被一只人熊盯上了。”

副班长一下子脑袋上就渗出了冷汗,在这里长期当兵的他,知道人熊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要不用手榴弹炸死它?”我轻声的请示副班长。

“不行,这畜生的生命力比老虎强多了,我们的手榴弹不一定就能炸死它,如果激怒了它,这么近的距离,我们必死无疑!”副班长紧张的说道。

我们的柴火越来越少,照目前的这个状况发展下去,如果再不去找点柴火的话,用不了多久,这个篝火就会熄灭。可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离开的话,势必会遭到人熊的袭击,它可是在那里蓄势待发。

副班长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小心翼翼的用一根烂木头桩子和几个枯树枝支撑着,还把自己的帽子挂在了树枝上,暗示我们悄悄的撤离,他断后。

因为怕人熊发现我们,我们并没有开手电,就由能看清楚周围事物的我引着他们陆续撤离到了距离篝火50米左右的地方,这个时候,副班长用树枝和大衣做成的简易假人突然被风吹倒了,将本来就已经十分微弱的篝火一下子给扑灭了。

那头人熊发疯似的冲了过去,抓起副班长的大衣就是一阵撕咬,当它发现自己上当的时候,仰天怒吼,那声音震得我们一个个浑身战栗。

这个时候,老李突然脚下踩了一个圆的东西,站立不稳,摔了一跤,人熊听见有动静,立刻向我们冲了过来,他们两个由于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并不知道人熊已经追了过来。

当我告知人熊已经追来的时候,副班长和老李吓的面无血色,我带着他们继续往前逃,但是,惊慌之余,我竟然带错了路,走进了山凹里的一个死胡同,山脚下两个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经过我仔细的观察,我发现两个靠着山凹的巨大的岩石中间有一个肩膀宽的缝隙,我拉着此时此刻如同盲人一般的副班长和老李,慢慢的挪到了那个缝隙。

我们三个躲了进去,缝隙只有1米深,最深处就是山凹的泥土层,我们紧紧的贴着勉强可以容身,置之死地而求后生,在这个天然形成的碉堡里,三挺冲锋枪齐刷刷的举起,按照我指的方向严阵以待,就等人熊穿过那几颗大树后集中火力射击。

其实,那人熊的视力还不如人的视力,它根本看不清我们的具体方位,它追捕我们完全靠的是它极其敏锐的听觉和嗅觉。即使这样,它也慢悠悠一点一点向我们靠近。

当它离我们越来越近时,我们三个人紧握冲锋枪,食指紧紧的扣住扳机就准备射击。

突然,这个人熊不知道闻到了什么气味,吓得疯狂往回逃,它是那样的慌不择路,以至于在逃跑的过程中,连连撞折了好几颗大树。

“这畜生怎么了?难道它也知道怕枪?”老李好奇的问道。

“怕个球,它肯定怕的不是我们,”副班长神色紧张的说。

我钻出缝隙,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这两个岩石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也搞不清楚这个人熊到底是因为什么感到如此的恐惧,难道在这个林子里还有比它更加凶猛的野兽吗?

这个缝隙实在是太狭小了,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就这样挤在一起过一夜。我提议用工兵铲把泥土层再挖深一点,挖出个洞,可以在里面躲避风寒,等明天天一亮,就按照太阳的方位辨别方向返回。

挖洞对于我们来说算是老本行了,但是这个岩缝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进去挖,副班长丢了大衣,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快冻成冰棍了,他拿着工兵铲拼命的在里面挖着土,一来可以通过运动取暖,二来可以躲避寒风。老李用手电给副班长照着亮,我则在缝隙口守着,密切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是否有异常。

副班长挖着挖着,大概挖到有两米深左右的时候,突然发现工兵铲接触泥土层的声音有些异常,在他又是猛的一铲子踹下去的时候,里面居然斜着向下出现了一个半米见方的窟窿。

窟窿被捅开后,里面刮出来一股阴风,伴随着一股股霉烂的恶臭。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就是当年王大顺带着那百十来号汉子清理乱葬岗子时发出的那股子味道。

“班长,这是个墓,”我骇然的说道。

“我看出来了,只是这个洞是干什么的?”副班长诧异的看着这个洞口。

老李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但是这个洞再往里是曲折的,而且凭借他们的视力,也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拿着工兵铲继续铲了几铲子,伴随着泥土和碎石的掉落,这个洞口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这是一个大概有1米见方的石砌的洞,因为是石砌,所以绝对不可能是盗洞,斜着向下有30度的坡度,里面幽深曲折。

副班长从包里取出来半截蜡烛,点燃后,猫着腰沿着墓道爬了几米,把蜡烛固定了下来以后,又爬了回来。

一分钟过去了,蜡烛依旧幽幽的冒着昏黄的光,没有熄灭。

副班长看了下手表对我们说道:“看来这个墓已经被盗过了,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我们可以暂时躲在里面,外面太冷,而且野兽太多,现在是凌晨2点,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可以在这个墓道里躲避到天亮。”

对于副班长和老李来说,一个被盗过的墓根本不可怕,外面的人熊才是最可怕的危险。但是我心里还是犯嘀咕,因为我是亲眼见过一些脏东西的,所以不能确定这下面是不是真的安全。

这个时候,外面的丛林里又响起了阵阵狼嚎的声音,那声音凄厉而诡异,我斜着身偷偷的往岩缝外面看,可以看到丛林里亮起了一对对绿色的亮点。

“它们就在附近,”我小声的提醒了下副班长。

“不能让这群狼发现我的行踪,老李,快把手电关掉,这种畜生一出现就是一群,我们的子弹不多了,根本没办法应付这群狼,我们现在就下墓道,”班长说道。

在副班长的命令下,我们三个人跪爬着往墓道深处走去,因为我在黑暗的环境下依旧可视,所以被安排在了最前面。

我在前面爬着,老李在中间用手电照着,副班长端着枪在后面倒着往里爬,因为他要防止上面有狼钻进来。

一直爬了有十几分钟,我的膝盖还被墓道里的一个铁锤子给咯了一下,疼得我是满头大汗。

终于,墓道到了尽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宽广的大殿,大殿四个角落立着四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各种野兽的图纹,大殿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紫金棺椁,被四个柱子上粗大的铁链拴住,悬在半空,而我们的墓道出口,就在一根柱子后面的一个极不显眼的位置。

在大殿的墙壁上描绘着各种壁画,但是这些壁画跟我以前在历史书上看到那些仙女飞天之类的不同,竟然全是野兽吃人,妖魔狂舞的内容,那一张张妖魔的脸画的是那样的逼真,看得我是心中恶寒,在大殿正面的墙壁上是一个巨大的狼脸画像,那狼的脸画的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墓道口离大殿的地面还有半米的高度,下面是散落的一些砖石。在大殿的中央,围绕着这个棺椁,有四个巨大的圆形池子,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人的尸骨,我看见这些尸骨绝大多数都是支离破碎的,很明显这是四个殉葬坑。在这个大殿的地面上以及四个大池子的过道上,还趴着十几个尸骨,他们的尸骸相对是完整的,在他们的尸骸旁,还散落着锤子、凿子、画笔、毛刷等一些工具。

老李想拿手电往里面照,被我一下子给拦住了。因为在没弄清楚情况前,光源可能是吸引危险的一个信号。

“副班长,前面是墓室,但是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墓穴,太邪性了,我建议不要进去,我们往回走,就在墓道半截的地方守到天亮,”我轻声的说道。

“小马,里面到底有啥啊,你能看的见,你快告诉我们啊,”老李趴在我身后面好奇的问。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4 09:36:00 +0800 CST  
第七章 夺命妖尸
“李哥,你别瞎吵吵,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你别乱动,”我小声的跟老李说。

关键时候还是副班长理智,他小声的命令我们向上撤回一段距离。

就在我们正准备往回撤的时候,突然,大殿里面发出一些声响,像是什么动物在挠着石板。

我立刻偷偷的趴下去往里面看。

我潜意识里第一个怀疑的是那个紫金棺椁,但是当我仔细听时,声音好像不是从那个棺椁里发出的。

“有情况,别发出声音,不要乱动!”我嘱咐着后面的两个战友。

他们两个马上噤若寒蝉,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黑暗的未知远远比任何事物都可怕。

只见大殿正面的那个巨大的狼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这可真把我吓坏了,那个狼的眼睛无比凶残可怖,仿佛正在看着我们,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强作镇静,继续观察里面的情况。

那抓挠声变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吱吱吱吱”从巨型狼脸画像的嘴部突然开了一个不大的石门。

一个体型硕大的狼从石门里钻了进来,立刻一股寒风从石门一直灌进了我们的墓道口。

我身后的两个战友也明显感觉到了有空气的流通,但是他们此时再好奇也不敢出声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个狼一转身,用嘴叼着一个东西,拼命的往里面拖拽,当我看清时,头皮顿时发麻,那是一个人,一个衣着知青模样的小伙子。狼一直把那个小伙子拖到了殉葬坑的过道上,接着跑回去又拖进来第二个人,前前后后,一共有三个人,正是丢失的那几位知青。

我仔细观察,这三个知青两男一女,除了头部好像被磕破了以外,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是死是活。

那只巨狼拖完三个人后,坐在了巨型紫金棺椁前的过道上,从那个石门里一下子又钻进了三四十只狼。

顿时,整个大殿里如同飞进了一群萤火虫一样,满是一对对绿色的狼眼。

老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趴在我的肩膀上,偷偷的往里面看,当他看到墓室里面一双双晃动的绿眼时,吓得打起了摆子,我感到后腰突然一阵湿热,这狗日的尿裤子了。

只见那三十几只狼由那只巨狼带领着,开始仰天哀嚎,凄厉刺耳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的瘆人和恐怖。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紫金棺椁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群狼不再哀嚎,而是有秩序的开始一只一只从大殿撤回到石门里,最后那只巨狼也钻了进去,就在它屁股钻进去后,两个后爪不知道蹬了什么东西,石门慢悠悠重新闭合,巨狼画像也收敛了诡异的笑容。

大殿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扭过头,把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小声的告诉了他们,两个人听完以后,都是惊骇不已。

“同志们,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被恐惧蒙蔽了双眼,我们的任务就是把那三个孩子给救回来,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不能因为一些狼虫虎豹做贪生怕死的懦夫!”副班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李怕我把他尿裤子的事情抖落出去,连忙替自己打圆场:“原来只是狼,我还以为是鬼哩。”

副班长命令一下,我们就赶紧行动了起来,只是我心里还犯着嘀咕,因为我并没有把那个紫金棺椁晃动了一下的事情告诉他们,兴许是我眼花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跳进了大殿,老李打开手电,顿时他和副班长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此时救人要紧,军人的使命感,马上就让他们镇静了下来。

我们跑到了那三个知青所在的位置,用手指一摸,还有呼吸。顿时,我们三个人心头一喜。一人抱起一个往墓道口的方向跑去。

因为老李力气最大,所以副班长安排他钻进了墓道,在最上面往墓道口里拖人,副班长拿着手电和我在下面抬起知青的腿脚,往墓道口里推。

就在我们刚刚把那个女知青给推进去的时候,那个棺椁突然发出极其急促的抓挠声,还有铁链摩擦的声音。

副班长心下一惊,忙用手电照去,只见吊起棺椁的四根粗大铁链这个时候开始滑动,巨大的棺椁正在慢慢的放了下来。

“班长!快,没时间了,里面有脏东西要出来!”我大声说道。

终于又把一个知青给推了进去。

就在我和副班长准备抬第三个知青的时候,那个紫金棺椁的盖子突然被一股巨力给弹飞了,从里面直直的竖起一个巨大的黑漆棺材,上面纹满了各种邪性的图纹。

这个时候,我和副班长根本顾不上害怕,依旧拼命的往上面推第三个知青,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第三个知青也给塞进了墓道口。

“你们两个快上来,咱们一人一个往上拖!”老李把第三个知青拖进墓道后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棺材板子一下子被猛的推倒,从里面伸出一个长满细细白毛的手臂,黑漆漆的手指上白厉厉的指甲足足有10公分长,接着走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古尸。那古尸头戴紫金冠,身披一身大红色的敛服,面目狰狞,已经干瘪深陷的眼眶里,闪着两个绿幽幽的小亮点儿,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只见这个死尸的嘴角微微上挑,不错,他在笑。他一跃而起,跳到了大殿的空地上。

我们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飞快的向我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副班长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在靠近,他一扭头,在手电的照射下,看到了这具恐怖古尸酱紫色的脸。

“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玩意,跟他拼了,准备战斗!”副班长恼怒的说道,他一手拿着冲锋枪,一手拿着手电,锁定了古尸的位置,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

老李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对着那个古尸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打在古尸的身上跟打在烂木头板子上一样,发出沉闷的声音,但是古尸只是被打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那个古尸似乎发了狂,一下子就飞跳到老李的跟前,伸手跟抓小鸡一样,拎起了老李,另一只爪子抓住老李的胳膊,用力一扯,“咔嚓”一声,把他整个胳膊给扯了下来。

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从老李的肩膀处猛的往外喷,溅了那古尸一脸,那古尸本来就狰狞的脸被鲜血一浇,显得更加瘆人。

那古尸仿佛很陶醉的样子,仰天吐出一股黑气,接着又用自己的爪子,一下子插进了老李的胸口,掏出了他的心脏,塞进了自己干枯的嘴里。

老李头一歪,不再动弹。

副班长被眼前的一切给吓的说不出话来,我见势不妙,马上大喊一声:“班长,快跑,躲起来打他的右膝盖!”

于是,我们两个往相反方向就地一滚,抬起冲锋枪对着古尸的右膝关节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

这一招果然管用,我们的子弹打在古尸的膝盖上,纵然他的膝盖是钢筋铁骨,也要给它打变形。

古尸的一条腿站立不稳,摔倒了下去,但是他恼怒已极,拼命的向我们爬了过来,我们两个人分头跑,他也不知道该先抓哪一个。

“进墓道,快!”副班长喊道。

我先钻了进去,副班长也跟着往里钻。就在他刚刚进入洞口的时候,古尸如同钢刃一般的爪子抓住了副班长的一条腿,副班长转身对着古尸的头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子弹打的古尸脸烂肉横飞,但是好像丝毫没有能阻止它的动作。

古尸的爪子已经插进了副班长的小腿肚子,它往下一划,班长的整个小腿肚子连筋带肉血嗞啦哗的硬是给剔了下来。

副班长发狂的惨叫着,这惨烈的场景看得我的是心惊胆颤,我端起冲锋枪对着古尸的眼睛部位就是一阵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我把我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古尸的眼睛被我打爆,里面渗出绿色的脓水,那张挨了无数颗子弹的怪脸此时已经被打的露出了骷髅的形貌。

古尸一把将副班长从墓道里拖了出来,甩在墓道口下方的地面上,看它的架势,是想继续往墓道里钻来捉我,我所有的子弹已经打光了,眼看着它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墓道,此时的我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这个时候,那个古尸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我听见了副班长的声音:“小马,把所有的手榴弹给我扔下来,我要炸了它。”

“班长!你……”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别他妈废话,我快撑不住了,把他们救出去!”班长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慌张的把绑有5颗手榴弹的腰带,给副班长扔了下去。

“狗日的,跟你拼了!”

“轰”

一声巨响,我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整个大殿摇晃了起来,那个古尸的身子瞬间被震飞,只有一只爪子死死的抠住了墓道口的岩壁上,五个锋利的指甲嵌入岩石里,抓出深深的五道坑。

从殿的顶部霹雳跨啦的不停向下掉落着岩石、砖块和尘土,大殿和墓道里瞬间乌烟瘴气,大殿马上就要塌了。

很快墓道口就被掉落的岩石和砖块给堵死了,只露出了一截儿那古尸长满白毛的前臂,依然向墓道里不停的摸索抓挠着。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4 10:06:00 +0800 CST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创作。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4 17:00:00 +0800 CST  
以后每天更新谢谢大家对我多支持!!!!!!!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4 17:03:00 +0800 CST  
第八章 林海迷踪
剧烈的爆炸让这个墓道变的脆弱不堪,我非常害怕墓道上游也会被堵死,那样的话,我们彻底的就被活埋在这里了。
“咳……咳……”
最后被我们救上来的那个知青,突然发出虚弱的咳嗽声。
“同志!同志!你醒醒,你醒醒!”
我抱起了那个知青,掐着他的人中。
很明显,刚才剧烈的爆炸让他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当他看见我的脸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跟触了电一样,拼命的往后退。
“同志,你别怕,我是解放军,是来救你们的!我的眼睛天生就这样,你别怕!”我对他解释道。
一听这话,他明显放松了下来,在这个漆黑的墓道里,他能看见的东西也只有我那双绿幽幽的眼睛。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5 08:48:00 +0800 CST  
“你能动不?能动的话,往上爬,拖住上面那个女同志往上爬,我去拖你们另外一个伙伴!”我对他说道。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准备往上爬,结果踩在一个碎砖上,滑了一下,一只脚落空往后蹬去。

那露在外面的半截儿白毛爪子,迅速的就向他的腿抓来,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猛的往上拽。

万幸,那只白毛爪子没有握住他的脚踝,但是却在他的棉裤上划了深深的一个口子,鲜血马上就染红了露出的棉絮。

这个知青马上发出跟杀猪一样的叫声,紧紧的抱起了那条受伤的腿。

我爬过去看了一下,还好,只是划破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救生棉给他止了血。。

“小心点,下面有危险,抱住那个女孩,往上爬,快!”我对他大声的喊道。

他立刻向墓道上方爬去,动作明显比刚才谨慎了许多。我们两个,一人抱起一个开始往墓道上游缓缓的移动。由于墓道狭窄,根本使不上劲,所以我们向上移动的速度很慢。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们看见前方有了点光,我们终于快出来了,天亮了。

我们坐在副班长昨晚挖好的洞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近虚脱,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一切都恍如隔世……

我们一行六个人,此时此刻就剩下我一个,其他的战友们全部牺牲了,想起他们生前的音容笑貌,年轻的我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5 08:51:00 +0800 CST  
以上所讲的内容都是有真实故事背景的。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5 09:28:00 +0800 CST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5 15:05:00 +0800 CST  
那个知青也是面露悲伤,长吁短叹。

难过归难过,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去。我们俩个各背起一人,向太阳升起的东方走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惊恐和劳累,我已经不再去想这个林子有多可怕,也不再去考虑遇到了野兽没有子弹怎么办,只是靠着一股精神头支撑着自己努力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见前面林子里有一群人在高喊副班长和我们的名字,我听出来了那是连部战友们的声音,心中激动不已,浑身肌肉一松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一个农户家的火炕上,看守的战士见我醒了过来,立刻报告了连长。

见到了连长,我把昨天的事情前后后跟连长叙述了一遍,连长听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昨天晚上到了十点也没回来,我当下就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和几十个热心的老乡去找你们,一直到今天早晨才发现你和那几个知青,”连长双眉紧锁的说道。

“那两个昏迷的知青怎么样了?”我好奇的问。

“那个女的没事,只是你背的那个男知青,好像脑部受了损伤,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已经被人送往县里的医院了,”连长说完就出去了。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6 09:08:00 +0800 CST  
后来和我一起逃出墓道的知青小刘给我讲述了他们的遭遇。

知青刘爱国、秦志军和孙娟三个人,都是从北京来的知青,青年人从大城市里来,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山,绵延起伏几百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更是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青年人见什么也觉得新鲜,加上又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经常在附近林子里做一些掏掏鸟蛋、捅捅蜂窝的勾当。这地方虽说艰苦,但是有山吃山,有水吃水,山货特别多,老支书还经常给他们带回一些野味,倒是饿不着肚子。

一天,刘爱国提议去对面的林子里打点野味回来,不能老是吃乡亲们,拿乡亲们的,他们听说雷池对面的山货野味老鼻子去了,三个人当下一拍即合,把老支书的嘱咐全然抛到了脑后,趁着老支书出门不在家,拿起老支书的猎枪,跨过了雷池,进了原始森林。

这个原始森里果然是物产丰富,漫山遍野都是山货和小动物,而且越往里面走,好东西越多,孙娟负责摘蘑菇,小刘和小秦两个人则负责追捕野兔和狍子。

三个人玩了一下午,收获颇丰,在林子里居然烤起了野兔,美美的吃了一顿,吃完烤兔,正准备回村,却已然发现怎么也找不回来时的路,他们根据太阳的方向确定了方位,往东方走,却总是被一些沟壑和岩石挡住了去路。

他们就这样在林子里来回晃荡,一直到了天完全黑了下来,也没能走出这个林子,三个人各点起一个火把,继续焦虑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刘爱国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刻着奇怪文字的石碑,那个石碑虽然残破,但却是十分的巨大,看石碑的样子好像是古代陵墓的墓碑。

三个人环视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坟冢,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阵凄厉的狼嚎声传来,接着就从林子里钻出了一群狼,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群狼一个个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城里来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当下就吓的尿了裤子,他们把打来的野兔和狍子扔给这群狼,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群狼似乎并不买账,对他们扔的野味看都不看,只对他们三个人感兴趣。

狼群步步紧逼,他们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退,这群狼倒是也奇怪,并不对他们采取进攻,只是一味的赶着他们往前走。就这样,狼在前面赶,他们往后退,一直赶到了一个山谷里。

在山谷的尽头有一个石门,一群狼呲着牙,把他们往石门里面赶,他们没有选择的进了石门,在石门里是一个石道,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他们进了石道以后,那群狼也跟着进来,三个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群狼到底想干什么。

没办法,后面的狼群瞪着幽绿的眼睛一步一步紧逼,他们只能一步一步的往石道深处走,手中的火把很快就要燃尽,然而狼群丝毫没有要后退的意思,不一会儿,火把彻底熄灭,整个石道里变的漆黑一片,只能看见背后的一双双绿色的狼眼。

三个青年人心中充满了恐惧,沿着石道继续往深处走去,直退到了石道的尽头,向左一拐进入了一个耳室。狼群不再继续追赶,只是在外面嘶嚎,整个石道里回荡着它们恐怖的声音。

他们沿着墙壁乱摸,很快发现这个耳室的面积不大,而且是个死胡同,三个人瘫坐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不听老支书的话,进了林子,来到这个鬼地方。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秦志军想摸黑出去看看那群狼是不是全部走光了,他小心翼翼的点燃一根火柴,从耳室的门侧身把头伸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个体型巨大狼一下子从墓道里冲了过来,冲着他的脸呲着牙,发出哼哼呜呜的警告声。

秦志军一下子就吓的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回耳室,三个人抱在一起,又冷又饿,痛哭流涕。

过了很久,刘爱国站起身,沿着墙壁寻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在火柴微弱的亮光下,他发现耳室的墙壁上还有一个矮小的铁门,铁门上有一个把手,他伸出手抓住铁门的把手用力往后拽,却不料那根本就不是个把手,而是一个机关,耳室的地板瞬间开合成两片,三个人掉了下去。

他们跟滚饺子一样,从耳室滚进了一个地道,在里面了一直滚摔了好长的时间,最后重重的撞在一堵石墙上,不省人事了,接下来就是遇见了我们。

这件事惊动了军区领导,上面派了一支考古队,在军队的保护下,对这个墓葬进行了挖掘和整理,作为这起事件的当事人,我向考古队汇报了所有情况,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原来,雷池对岸的地下富含四氧化三铁,改变了这个地区的磁场,指南针在这里全部失灵,并且这个地区的地形走势极其复杂,过了雷池只有一个类似于古代瓮城的口可以进入丛林深处,一旦进入,就如同进入了迷宫,周围的场景相似极难辨认。

我们所发现的墓葬是一个鲜卑族的古墓,墓主人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东魏常山王元焘,根据史料记载,北齐屠杀东魏鲜卑皇族七百二十一口,常山王元焘带着残部向北逃窜投靠了契丹,此人天生妖眼,可以号令兽类,为其所用,又懂得法术,深得契丹国主赏识,被派往今黑龙江一带以抗击突厥。

元焘生前嗜杀成性,尤其喜欢吃人的心和肝脏,死后的坟墓也是设立了九个墓道口,内设机关,通过邪术驱使野狼寻找猎物为其殉葬,而小刘他们进入的石道,正是其中之一。

至于我和副班长还有老李发现的那个特小号的石道,专家的解释是当年修墓时,修墓工匠为了防止墓主人将他们困死其中,提前偷偷的多修了一条隐藏墓道用以备逃生之用。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6 09:58:00 +0800 CST  
第九章 以牙还牙
深夜熄灯后,连部的宿舍里,我坐在床上心如刀绞,死去战友们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再也没有了副班长悠扬的口琴声,也没有了李哥的荤段子,刘建国的那副象棋还在他的床下放着。

我连抽自己了好几个耳刮子,恨自己真没用,如果自己认认真真的学习了陈老爷子给我留下的书,或许,副班长和老李就不会死在那个邪物的手里吧。

“哥,你咋了,抽自己干嘛啊?”小宋见我不睡觉,没事儿抽自己嘴巴,连忙跳下床拦住了我。

“我真没用!”我抽泣道。

想到副班长平时对自己哥哥般的照顾,小宋也是流下了眼泪。

“哥,咱们是军人,难过归难过,但咱们的使命就是执行任务,保卫人民,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万幸,不要再苛责自己了,”小宋安慰我道。

是啊,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这个世界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有很多东西都得不到合理解释的,看似平静的周遭,其实隐藏了许多许多的危险,道家玄学作为中华五千年文明留下的精粹也绝不是哲学思想那么简单。

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刻苦钻研陈老爷子给我的书,学到真本事,以后遇见脏东西祸害人时,绝不能再这样被动。

陈老爷子给我的两本书,用处各不相同,《道法会元》更像是一本道法秘术大杂烩的百科全书,里面详尽记述了各家道派的专长和特点,以及如何辨别天下邪物并将其克制的办法。

《奇门遁甲》则比较难,里面的字句晦涩难懂,除了占卜预测外,还讲述了各种道家阵型以及将天地山川流水之势为我所用的方法,我仔细的研读才能略懂一二。

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我在部队两年的刻苦研读,反复推敲终于略窥门径,以前好多弄不清楚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而且通过对书中《麻衣相术》章节的研究,我的视觉、听觉、嗅觉也变的异常敏锐。

时间到了1972年,这一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苏联闻讯之后也立即同尼克松展开外交峰会,中美苏三国由国家利益为主导形成三角关系,彼此相互制约,由于战略纵深的重新部署,我们这个工程部队被编入野战军序列调回沈阳。

我这个时候已经成了班长,部队确实是个最锻炼人的地方,两年多的从军生涯让我从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少年变成一身腱子肉的大小伙子,个头也猛窜了一大截。

两年的时间里,由于边境随时可能爆发大战,我们都没有回家探亲,部队了准了我20天的假期,我终于又回到了生我养我的辽西沟子村,见到了自己的养父母。

一见到拎着大包小包的我,张婶顿时就哭成个泪人,紧紧的抱住我:“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娘想死你了。”张叔则是高兴的像个孩子,逢人就说,我儿子回来,我儿子回来,我儿子在现在是班长了。

姐姐已经嫁人了,姐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到我只是憨厚的傻笑。

我在省城给家里买回了些很好的布料和一些点心,还给叔带回了几瓶好酒,叔把家里的猪给杀了,全家人跟过年一样,聚在一起欢天喜地。

晚上,我把两年当兵攒下的200元钱给了张叔张婶,另外又给了姐姐100元钱,他们却死活不要,说是家里不缺啥,让我自己留着花,最后架不住我一磨再磨,张婶把钱收起来说是给我娶媳妇用。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是我两年来最幸福的时光,我给爹娘上了坟,又到县城看望了已经退休的陈老师,找到了二蛋和娟子,老同学们聚在一起又仿佛回到了读书时的青葱岁月。

一天夜里,我和二蛋还有几个男同学在他家里打勾机,一直打到了晚上快十一点,几个人就在二蛋家里住下了。

半夜,我到外面撒了泡尿,回来迷迷糊糊的接着睡。但是当我就快睡着的时候,一个枕头猛的盖在了我的头上,接着一只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间无法呼吸,被掐的头晕眼花。

我只感觉到脖子都快被拧断了,双手拼命的抓住那只掐着我的胳膊往外拽,但是那只胳膊的力道大的出奇,我的努力丝毫不起作用,嗓子被死死的憋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拼命的挣扎着,但是似乎一切的努力都改变不了现在这种危机的状况。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一个洗脸盆掉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王二蛋!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传来。

我听出来了,是铁柱的声音。

“快拉开他!”又一个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那只手渐渐的松开,接着我听到了一阵阵的低吼,和一阵嘈杂拉扯声音。

我透过气来,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我虚弱的拿开了枕头,坐起了身。

只见几个男同学拼了命的死死按住王二蛋,王二蛋的眼睛里泛着黄色的光向我嘶吼着,一次又一次试图挣脱控制想向我扑过来。

我瞬间吃了一惊,这泛着黄色的眼睛不正是几年前那个黄皮子的眼睛吗?

我明白过来了,王二蛋被黄皮子给控制了,我立刻端起一盆凉水,冲着王二蛋的脸就泼了过去,瞬间,王二蛋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躺了下去。

我连忙跑到窗外一看,只见一个大黄鼠狼从院子里的树上跳下来往外跑,那个黄鼠狼的后背上是一撮撮的白毛。我心中一阵阵的发寒,这畜生果真没死,时隔这么些年,还要来报复我,置我于死地,它也太狡猾了,不敢和我正面交锋,就利用别人的手来杀我。

“妈了个巴子的,看我不弄死你,”我顿时就起了杀心。

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毛头小子了,我猛的起身就追了出去。它奔跑的速度极快,钻进了一个胡同,试图逃出我的视线。

我追上去立刻对着那个奔跑的黄皮子使出了《抱朴子?内篇?登涉》“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中的“兵”字诀,催动金刚萨锤心咒,使我自身的速度迅速提高了好几倍,一把就抓住了那个黄皮子的脖子。

它拼命的挣扎,又变化出了那个白毛鼠脸老太太的模样,冲我张牙舞爪,两个黄色的小眼珠不敢正视我,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齿试图进攻我。

我又立刻使出“阵”字诀,催动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心法,把这个妖物的力量牢牢困住,不能动弹。

我狠狠的把它摔在了地上,它在那里瑟瑟发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能力。

看着这个喜欢蛊惑别人心智让别人上吊自杀的妖物,我心中怒不可遏!对付这种妖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用“皆”字诀催动金刚萨锤普贤法身咒心法支配了那妖物的行为,让其站在一颗大槐树下不动,然后回到王二蛋家,拿过来了一根麻绳丢在地上,控制它拿起绳子爬到树上,套住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我要让其双脚离开枝干的时候,这个白毛鼠脸老太太掉了眼泪,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哀鸣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但是我马上又想到老李叔死时的惨样,想起他媳妇带着3个孩子孤苦伶仃的悲凉境地,我当下就让它跳了下去。

树枝被这个大黄皮子压的晃动了几下,它的两个脚乱蹬,不一会就不动了。

同学们要把王二蛋送到公安局,在我和他爹娘的劝阻下才作罢,王二蛋犯了和王大顺一样的毛病,发高烧,说胡话,我用“临”字诀催动降三世明王心咒,帮其稳定了心神,他也渐渐的回复了理智。

回复理智的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得知自己要杀死我的时候,他痛哭流涕使劲抽自己耳刮子,跪在地上咣咣的磕头,说自己从小到大就一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除了上学那会因为追娟子没追到,怀疑娟子喜欢我以外,对我从来就没有过不好的想法。

无论我怎么解释和安慰,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他父母也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怕他晚上再抽风,把他绑在牛棚的柱子上,让他跟牛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人们路过这个胡同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跟狗一样大小的老黄鼠狼被吊死在大槐树上,都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我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正如地藏王菩萨所论述的,除恶和扬善一样重要。如果对待邪恶的事物心存仁慈,其实就是当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其实,我是可以通过鬼狼眼吸干它的灵力,增长我自己的修为,但是天地有正气,对于这种有些邪门的办法,我还是不太愿意使用。

回到部队以后,我继续研读陈老爷子的那两本书,军营中的生活,单调而艰苦,幸好我有这两本书可以反复的钻研,其中奥妙无穷,令我每天都感到精神上十分的充实。

我发现学习道法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你觉得自己对里面的内容非常熟悉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那样的无知,然而当你继续的去钻研并且大有心得的时候,你又会重新找回自己很浅薄的感觉。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6 21:52:00 +0800 CST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6 22:02:00 +0800 CST  
亲爱的读者,您好,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抱朴子》内外篇为东晋时期葛洪所著,其中“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均出自道门,唐宋时期,密宗兴起传入中土,佛家手印与道家的九字真言相结合,衍生出“九字真言手印”,其实佛与道相互吸收,在密宗唐卡里也有太极等一些道教的东西,另外,“九字真言手印”传入日本以后,也成为日本忍术的起源,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7 09:05:00 +0800 CST  
第十章 回乡遇邪
文革结束以后,四人帮被粉碎,社会秩序恢复了正常,特别是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祖国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天。

经过部队多年的磨练,我已经当上了连长,当年那个喜欢追在老兵屁股后面听故事的小宋,也成了我的一营营长。随着部队的一些军事调整,我们被调往了广州军区。

刚刚过了1979年的春节,一声集结号响,在许总司令的调动下,我们整个师上万名官兵,坐着火车浩浩荡荡的开赴了云南边境。

2月17日中越自卫反击战正式打响了,解放军势如破竹,突入敌人纵深40多公里,连克越南二十多个重要的县市,一直打到了谅山,截止到了3月4日,我军先锋部队已经兵临越南首都河内。

与此同时,我们接到了上级最高指示,全军开始撤退回国,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噩梦刚刚才开始。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7 13:28:00 +0800 CST  
为了对付中国军队,越南方面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经常让一些老人、孩子、妇女、抱着炸弹袭击我们,我们的主要伤亡都是集中在撤退过程中这种伏击上。

虽然我们提高了警惕,但还是防不胜防,在即将回到祖国的时候,我的连队遭到了一次特工伏击,这次伏击让我们损失惨重。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在作战部队的军营中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师以下的战斗部队,几乎一个女兵也没有,如果在训练时队列左边出现一个妙龄女士,指挥员“向右看”的口令一准儿失灵。团卫生队要是有几个女兵,各连队闹病号的人就会特别的多。

在那次越南军队的伏击中,对面的越南军队居然全是清一色的女兵,而且她们都不穿衣服,全身赤裸的手持AK47向我们冲了过来。

要说上战场跟敌人拼刺刀,这些汉子们没说的,可是面对一群20来岁一丝不挂的女兵,我们连的小伙子们全都就傻了眼,一个个都呆愣在那里。

等这帮傻小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20几个战友牺牲了,小宋身上中了5枪,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吐着血沫子。
楼主 范式之魂mzc  发布于 2015-02-07 14:24:00 +0800 CST  

楼主:范式之魂mzc

字数:469308

发表时间:2015-02-03 17:07:1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16 16:38:38 +0800 CST

评论数:299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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