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风,走过雨》——风雨情路:灵与肉的挣扎(修改版)

我不能这么年轻就让自己生活变得没有一点希望,只能看着自己随着岁月慢慢老去,太凄惨了!想想我的同学和同事吧,我应该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也应该精彩!
一下晴朗的星期天,我忐忑不安地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丁文涛和他父母看到我回家甚是欣喜,虽然丁文涛看起来更傻,已经有些不会说话了,但我还是发现他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母亲激动地对父亲说:
“老丁,我们到菜市场去杀个鸡,蓝蓝这段时间加班辛苦了,给她补一下。”
听到这话我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感觉好心动,我知道父母这是自欺欺人,他们早已感觉到我对丁文涛的绝望,可他们还是想尽量通过慈爱的关怀来感化我,虽然表演有点过了头,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们,要是没有丁文涛父母对我的关心,我想可能我也早就没有和他维持关系的勇气了。
父亲推了一下丁文涛的手,叫他过来给我说会儿话,丁文涛坐在那无动于衷。一段时间没见到我,他好像对我有些胆怯,不敢对我有丝毫的冒犯,我看了一下他,真的是彻底绝望了,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到卧室,听到母亲大声对我说:
“蓝蓝,你骑了那么远的自行车,休息一会儿,我和你爸去买点菜。”
接着我听到她喊丁文涛:
“不要傻坐起,去陪陪蓝蓝嘛。”
我进了卧室立即把门锁死,丁文涛跟在后面推了一下门没推动就走了,没再听到他在外面叫我,也没听到他敲门,我从门缝里看到他就那么老实巴交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眼泪漱漱地又流下来,我没有哭出声,我害怕丁文涛听见。
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我的衣服和其它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强忍着哭声,但眼泪依然不断地滴落到我的行礼箱上。
我脑子此刻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手拉开柜子、抽屉,把那些属于我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往箱子放,我把东西故意搞得很响,我希望丁文涛能有所反应,但卧室外依然很平静。
过了一会儿,我定了定神,擦干眼泪,拖着箱子终于出来,丁文涛站起来,小声地问我:
“蓝蓝,你要走?”
我坐到他旁边,红肿着眼睛对他说:
“丁文涛,我们离婚嘛,我真的害怕和你一起继续过下去了,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想像其她女人一样希望有个爱我疼我的老公……”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3 21:07:04 +0800 CST  
我没有说完,忍不住失声痛哭了。丁文涛没有说话,盯着我,他的眼圈也红了,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看到丁文涛伤心欲哭的样子,我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们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我本来觉得丁文涛听到如此的话语应该被狠狠地刺激一下,没想到他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出现轻微的抽泣声,我更加生气,从悲伤变成了愤怒,一个男人,难道他也要像女人一样哭泣吗!把眼泪当武器,简直是可笑、荒唐,我对他彻底绝望了,我急忙严肃地对他说:
“你考虑一下,隔几天我们去办手续。”
“蓝蓝,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马上答应你,我想给我妈商量一下。”
“可以,等你们考虑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于是我拉着行礼箱走了,丁文涛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开门,突然冒出一句正常的人话:
“蓝蓝,我好想你,我舍不得你走!”
我脆弱的心里防线瞬间崩溃了,我再次失声痛哭,眼泪模糊了双眼,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我差点就转过身停下来,然后把箱子放回去,如果他此刻能张开双臂拦着我,可能我就没有勇气走出这个家门,可他却隔着一段距离,胆怯地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了决心,绝望地离开了,我抚着楼梯,跌跌撞撞的,我不敢回头看他,我怕我又看到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反悔了留下来。
我魂不守舍地上了几天班,每天苦苦地等待丁文涛给我打电话,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月过去了,我终于忍不住给丁文涛打电话,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他的心情还没调整过来,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我不敢逼他,我知道他和常人不一样,无奈,只能慢慢等待,我想也不急这几天,我们都应该静静地思考。
可一等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到那个家了,为了掩人耳目,我在单位的附近租了一间农民的房子暂且住下。
快到过年了,又是一家人团圆的时节,可我却一个人没着没落的,我给丁文涛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希望我们找个时间聊聊。
过了一天,母亲果然亲自到单位来找我,他还从来没有到过这儿,虽然他弟弟在这儿已工作快三十年了。我一见到她,非常吃惊,正好几个同事在我旁边,看我们一见面很奇怪的样子就好奇。
“这是我母亲。”
我有些为难地给我大家介绍,本想再说得啥,可声音开始有点哽了,我急忙到另外的房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4 20:15:15 +0800 CST  
@丁莉 2015-07-03 23: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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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丁莉,真的很感动!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4 20:55:43 +0800 CST  
@刘绪国 2015-07-04 21:41:06
如果他此刻能张开双臂拦着我,可能我就没有勇气走出这个家门,可他却隔着一段距离,胆怯地看着我
据说这个时候男人上去强吻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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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要真能这样,就不离婚了!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5 20:19:35 +0800 CST  
“我早就想过来看看,涛涛和我们都很牵挂你,经常都会想起你,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谢谢你们,我还好,丁文涛现在怎么样?”
“他还可以,一直吃药维持,还比较平稳,前几天,他突然问我,要过年了,蓝蓝回不回来?他其实挺想你的,就是不敢来看你,害怕你看见他更伤心,所以我只好代替他来走一趟了。”
我本来故做坚强,不断地想挤出一点笑脸,但一听母亲的问候,我的眼睛又开始发红,我假装站起来去找纸巾,其实是想出去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母亲和我一样,不断的苦笑着,掩饰着内心的痛苦,但刚说几句话,她的眼泪也不争气地往外涌。
“你不着急,我和涛涛的父亲都很理解你,你跟着我们受了很多委屈,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有来打扰你,不想影响你现在的生活,我们希望你能自己调整好心态,过上正常的生活,看到你能过得开心、过得很好,我们也高兴,至于你和涛涛的关系,我们会想办法去做涛涛的工作,我知道涛涛拖累了你好久,你还年轻,应该有你的自由。”
听了母亲的话,我的眼泪于是止不住哗哗地往外流。
“妈,对不起,是我不好,过几天,我找个时间回来看看你们。”
“不用,你继续过你的日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去咨询一下律师,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母亲拉着我的手,拍了拍我:
“这段时间是我们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反而让你跟着我们吃了很多的苦……”
“妈,别说了,我带你到舅舅的办公室去坐一下吧!”
“不去了,免得他问起让你难堪,你也别告诉他,我以后再给他慢慢说。”
母亲没有顺道去看她的弟弟——我们的刘院长,让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我一下觉着她老了许多,还不到六十岁,头发一下都白得差不多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觉得她走路还像一阵风似的,有着非常健康的身材,现在已经有点微驼了,步履也开始缓慢,没有以前那么自信了。
我的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有些坐立不安,脑袋完全一片浆糊。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5 20:38:33 +0800 CST  
隔了两天,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到那个名义还是我的家,实际我已大半年没去过的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我忐忑不安地敲开了门,丁文涛和父母亲全都在家,我有些不习惯地坐下来,丁文涛看着我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呆滞,神色慌张,他虽然坐到了我旁边,却显得非常拘束,就像我第一次到他家去见他父母似的,而他的父母亲却笑嘻嘻地迎过来:
“涛涛,你怎么不给蓝蓝泡杯绿茶?你知道她最爱喝的。”
丁文涛站起来,动作非常迟缓地向放茶叶的地方走去,我对他说:
“不用了,我不渴,坐一会儿就要走,我还有很多事,只是好久没回来,想看看你们。”
“哦!不喝茶!”
丁文涛轻轻地发出了一点声音,然后把茶杯放下,好像很失望挺不高兴的样子,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父亲急忙说:
“蓝蓝好久没回来你咋不过来给她说说话?”
他坐在卧室没有反应。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5 20:59:48 +0800 CST  
@刘绪国 2015-07-05 20: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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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5 21:53:05 +0800 CST  
父亲看了他一眼,没对再说什么,只好转身对我说:
“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不自觉地问蓝蓝呢,看到你回来倒还不好意思了。听说你要回来,我们都很激动,本来想今天大家都在,要过年了,我们应该到外面去定桌团年饭,像别人家一样……”
父亲说着声音都变小了,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不敢面对。
是的,应该这样,可看见丁文涛的样子我早已没有了味口,我怎么有心情和他一起吃饭,多看一眼都难受,我使劲挤出一点笑容对他们说:
“爸,我给你买了一瓶五粮液,这是你最喜欢喝的,妈,这件羊毛衫你看喜不喜欢,还有我带了一些腊肉和香肠,过年了,你们就不用再去做了。”
母亲也有些感动,眼睛开始发红:
“蓝蓝,我们看到你就高兴,还去破费干啥,你上班挣钱也不容易,收入也不高,涛涛又不能给你些帮助,虽然他在心里非常想你,听说你要回来就很兴奋,但他还是不敢表达,因为他怕失去你。”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最怕他们用这种语气给我说话,我宁愿他们对我一阵乱骂,我也好反驳,说出我心里的真实感受。
“我们知道你难受,我们能够理解,我们一直把你看作是我们的女儿!”
父亲说出这些话,我感情的洪水又泛滥了,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
父亲忍了一会儿,接着又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我们也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也理解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心情,不管将来你想怎么样,我们都会把你当作我们的亲人一样,有什么困难如果你需要,我们都会尽力想办法帮助你的。”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已经模糊一片,而此刻丁文涛依然坐在他的房间,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终于还是彻底绝望了,我站起来,对他们说:
“爸、妈,我还有点事,我想先回去了。”
看着我像个泪人一样,他们也没说什么了,父母亲站起来把我送到门口,母亲拉着我的手说:
“蓝蓝,你不要生气,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抽泣着,感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迅速下了楼。
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是没有接到母亲的电话关于去咨询律师的事,我只好自己去咨询了,律师告诉我其实不难,找街道办事处就可以了。
于是我去问了一下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我的决定打电话告诉丁文涛的母亲,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仁慈和和蔼,让我有些不好开口。
“妈,对不起,你和爸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父母亲,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希望永远成为你们的女儿,为你们分担我力所能及的事。”
“是我们对不起你,其实,这段时间,我和你爸也在想,也许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既然你已经死心了,这样吧,找个机会,我们就给涛涛好好说说。”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6 21:05:19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再次发病
我没有等来我想要的结果,有一天却突然接到丁文涛母亲的电话,告诉我说丁文涛最近有些异样,叫我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他!
我的脑袋一下就懵了!母亲肯定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心一阵发紧,这段时间我都干了些什么?可能我有点过分了,我一步一步地逼他,虽然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但我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吗?可我都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我只考虑作为一个正常妻子该拥有的,可我现在遇到的却是一个不正常的老公,我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要求他吗?我的要求有意思吗?作为一个人除了索取,是不是还是应该讲点良心和道德!
丁文涛肯定情况不好,我越想越内疚,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我立即回家,快到家门的时候我的心跳就想敲鼓一样。
推开房门一看,我傻眼了。
屋里一片狼藉,就像刚被强盗洗劫一空,吃饭的碗筷散落一地,各个抽屉的东西也被翻落得到处都是,最可气的是,卧室的被子,床单全在地上,母亲坐在客厅的一角不停地擦眼泪,好像没看见我进来似的,我估计她是不是已气瞎了双眼。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害怕一不小心可能会被那些摔碎的饭碗给划伤,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妈,我回来了。”
母亲背对着我突然转过身来:
“啊!蓝蓝,你终于回来了,小心,刚刚父亲才把手划破了,一直止不到血,现在一个人到医院去了。”
“涛涛呢?”
“在里面,不过他刚安静下来,你先别去。”
看着满屋的狼藉,看着母亲红肿的双眼,我已经欲哭无泪了,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一直坚持在吃药吗?
母亲告诉我,以前给他说什么,他还很配合,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老是要给他说很多他才勉强答应,而且还经常给他们耍小性子隔三差五地不吃药,好多时候像个小孩似的需要不停地说很多鼓励的话或者是说你要这样蓝蓝真不高兴了,再也不会来见你了,他才终于肯吃。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呢?”
“我们知道你也很为难,遇到这样的老公好无奈,除了自己的父母亲,谁能受得了!你还年轻,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妈,别说了,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我的老公,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
“蓝蓝,我们对不起你!”
我受不了母亲再继续说些表示歉意的话,我本不坚强,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多次想逃避,可老天不成全,只得面对,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母亲的话还是像催泪弹一样,我不得不跟着母亲泪奔,一个女人碰上这样的男人确实可怜,但可怜又有什么用!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7 20:56:16 +0800 CST  
@寂寞不再2015 2015-07-07 16: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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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7 21:21:45 +0800 CST  
想起往日的生活,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不能像母亲一样无助,我站起来,突然有一种动力,这个家不能垮,他原本是个幸福的家,我希望恢复他往日的宁静。
我蹲下去,开始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希望这不是我的罪孽。
“小心点,不用整,一会儿他醒过来还是会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
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感觉已经麻木了,双手不听使唤地埋头继续整理。
果然,没等多久,卧室门突然开了,我还未反应过来,丁文涛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看到他一副落魄的样子,我一阵紧张,但又故作镇静:
“涛涛,你出来了,我以为你正在休息。”
他对我一阵傻笑,一句话也不说,母亲站在旁边感觉战战兢兢的,好像在发抖,我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恐怖。
我装着继续收拾屋子,他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卧室里拽,我感觉他是在使劲掐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啊!你轻点!”
母亲有些着急,跟在后面喊:
“涛涛,她是蓝蓝,是蓝蓝哈!”
丁文涛没有理她,一脚把卧室门踢过去,那力量就像地震一样,连阳台的窗子都哐当哐当地响了好久。
卧室的被子被丢在沙发旁边,床上只剩下发黄的垫絮,我被他一把摔在床上,看着那个垫絮,我感到恶心难受,我挣扎着想起来,把床重新铺一下。
“涛涛,等一下,不要慌!”
我知道他已等不急了,我用几乎哭泣的声音求他。
他好像根本没听,立即就把我的衣服脱得精光,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就像对待一个小动物似的把我翻开复去地折腾,我的脖子被他咬出一道道血印,我使劲地大叫,母亲听到我的叫声,在外也不停提醒他:
“涛涛,妈求你不要干傻事,他可是你的妻子!”
虽然此刻丁文涛发出极其粗鲁的呼吸声,但我还是能听到母亲在外哭泣,也许,听到我的惨叫让她想起了她的女儿,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欺负,哪有母亲不心疼的。
我被折腾地死去活来来,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我此刻真想他把我整死了算了,所以丁文涛后来把我的头摔在床头柜上,不停地碰撞,我也不反抗,我已经失去知觉了,也许我可能晕过去了,因为我已记不起丁文涛是怎么结束的。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09 21:19:18 +0800 CST  
我醒来的时候,丁文涛已躺在地上睡着了,可能刚才他确实有些累了,母亲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正在擦我的脖子,碘酒的刺激让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我用手摸了一下,还有点点血迹,此时,我好痛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立即想逃离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看到丁文涛了,我甚至想拿把刀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当我看到母亲那无助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年迈的身体,我又忍不住抱着她大叫一声:
“妈——”
丁文涛的母亲也把我抱住,两个女人瞬间哭成一团,母亲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安慰我:
“你受苦了,我们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吗?要受这么大的罪!老天呀,你帮一下我们吧,我们都是善良的啊!”
“妈,别说了,我们快把他弄到医院去!”
当然要去,只是大哥在上海出差,要今晚上才回来,不过你姐姐和姐夫他们等会就来,但看样子他也不会跟我们走的。
“总要想办法把他弄到医院去。”
“哪个要弄我到医院去,我没病。”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到他又坐起来了,我又感到如临大敌,急忙穿好衣服走出来,我和母亲立即止住了泪水,到客厅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立即达成了统一战线,此刻不能退缩,更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对,我们要和这可怕的、强大的敌人斗智斗勇。
我把今天该吃的药全部拿在手上,母亲端起茶杯,刚才还痛哭流涕的两个女人,突然擦干眼泪,面带微笑,向病魔走去,我轻轻地对他说:
“涛涛,这是保健药,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太累了,这是专门找专家给你配的,吃了增加抵抗力的,你把它吃了吧!”
“我不吃,我不是坏人,等一下,我把证件拿给你们看看,我绝对是良民。”
“晓得,你肯定是好人,所以我们才给你吃好药!”
“那你们咋在哭呢?”
我和母亲此刻互相看了一眼,使劲地挤出一点笑脸,可能比哭还难看。
我们没理他,继续劝他吃药,他把衣服翻来覆去地找。
“不忙,我的证件呢?”
我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一张照片,递给他:
“是不是这个?“
“就是,嘿,找到了!”
我和母亲都不约而同地说:
“是好人,从没犯过错,所以说要奖励,来,吃了身体会更好!”
他盯了我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
“好嘛,吃了更有劲,以后哪个敢惹我,我把他朝死里揍!”
看着他把药接过去吃了,我和母亲不禁打了个寒颤,接过杯子,手都抖得厉害,真不知道父母亲这几天在家是怎么和丁文涛一起过的。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0 21:04:39 +0800 CST  
这一把药,我们把镇静催眠的剂量增加了一倍,我希望他立即昏睡过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发狂的恐怖样子了。
看到丁文涛睡了,我和母亲才慢慢地坐下来,悄悄地替对方担心。
突然安静下来,我却感到有点头痛,过了一会儿,竟然感觉想吐,母亲看了看我的头,好像没有外伤,但我却觉得头越来越痛,不一会儿真的开始吐了,而且还有点呈喷射性的,母亲问我要不要上医院看看,我感觉还能忍受,因为精神上的痛苦受够了,肉体上再痛都觉得可以承受,当父亲终于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母亲很着急,叫他看着丁文涛,然后拉着我一起到医院去。
当时医院的人很多,母亲给我挂了号后,前面还有二十多个人没看,我担心丁文涛醒过来后,父亲一个人可能不行,我催促她赶紧回去,我告诉她别担心我,看好涛涛要紧,母亲没法,但我们都知道丁文涛更重要,父亲一人是对付不了他的。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我看病,医生听了我的病史,直接叫我做CT,拿到CT片子的时候门诊医生已经快要下班了,他看了一下报告,然后在门诊病历上写了两个诊断: 脑震荡;颅内出血?他告诉我必须住院观察。
我一下傻眼了,此时我住院,丁文涛咋办,但医生告诉我说虽然现在还没看到明显的出血,还有可能进一步出现颅内血肿,引起生命安全,我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坐车远行,必须静卧休息。
我感觉两腿突然发软,一个人坐在门诊的凳子上不知所措,在这节骨眼上,我怎么就不能保护好自己,还跟着添乱呢?我考虑了好一阵,想到自己真是无用。
我真的不想住院,希望吃点药能够马上好起来,因为我还是想对丁文涛尽一点我做妻子的责任,虽然我对丁文涛刚才的举动感到愤怒和恐怖,但那能怪他吗?
我不知道医生是恐吓我还是我真的有危险,反正我现在觉得走路还行。
我站起来想回家,可刚走了几步,我就又感觉恶心欲吐。一个护士立即走过来,拉着我说:
“你不住院?你真的不要命了!”
她以为我会感到害怕,对我来说面对死亡已不是第一次了,与肉体和精神的折磨比较起来,死亡只是解脱,是我更好地归宿。
我真的希望这一次能够如愿得尝,不过我不想给更多的人增加麻烦,说不定坐上大哥的车一抖动,颅内就真的大出血,我又何必连累他们呢,他们已经够乱的了。
我想静悄悄地一个人离开,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再次站起来,却感觉头痛欲裂。
我不得不坐下来,希望我就如医生说的一样快点出现危险,我立即就失去知觉了!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2 21:21:35 +0800 CST  
医生告诉我,有两种可能,出血是最坏的结果,也有可能不会出血,经过治疗,几天就慢慢好了。
太让我纠结了,我坐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医生再次来催我住院,他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心情,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还有感觉能够走出去的话,我就到大街上找一辆倒霉的车……。
“姑娘,你不要再考虑了,该住院,你就必须住,回家是很危险的。”
天快黑了,母亲看我还没回家,急忙又到医院来找我,听说我的病情后,母亲又急忙去咨询了一下急诊科的医生,然后对我说,你就住吧,姐姐和姐夫已经到了,大哥再等一会儿也会来的,他们会一起把丁文涛带到医院去,叫我别担心,安心养病。
母亲带着我匆忙办了住院手续,然后又着着急急回家,我看来又不能如愿地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死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独自落泪。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解脱的机会呀,老天咋就不成全我呢!
到了晚上,大哥来了,丁文涛已经醒过来了,大哥咨询了一下上次住院的主治医生,叫丁文涛再吃了些药,让他处于昏睡状态,然后和父母、姐姐、姐夫一起,像在医院一样找了几根绳子把他的四肢固定,连夜把他带到医院。
一到医院,他就被隔离治疗,这一次,医生说不能只采取上次的方法,他们还要用一种电疗的方法给予治疗,这种方法听起来吓人,实际上就是一种脑神经平衡疗法,它是通过对脑神经断层扫描,然后采用物理电疗的技术抑制脑神经元的异常放电,激活受损的脑细胞,这个太专业,医生给他们口头介绍了,又拿了张说明书,还要家属签字同意,虽然母亲第二天打电话告诉我,但我也也没搞懂咋整,反正不管咋治疗,只要有效就行。
父母亲还是像上次一样住在医院,每天定时到病房探望丁文涛,然后再打电话到我所住的病房,询问我的病情,随便告诉我丁文涛的情况。
他们真是操劳,听得出已经是明显得感觉身心疲惫,我也很自责,不但没有帮是忙,还让他们二老操心。
为了尽量减少二老的操心,我也没有告诉母亲我的实际病情,对母亲的询问我说关系不大,医生说输几天液就好了,让他们别管我,放心照顾丁文涛。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3 20:36:19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稻草
我住院后,医生再三叮嘱我要严格卧床休息,最要命的是要我必须叫家属来陪护。
我到哪儿去找家属?我怎么敢告诉我自己的父母亲,他们会更伤心的,他们也许会气的半死的,他们早就提醒我要趁早打主意,我还年轻;单位同事我就更不敢说,我给刘院长请假都是说我不小心下楼梯摔了,需要休息几天。
我只得暂时找了个护工照顾我。
医生一住院就对我说我的病潜在的风险很高,叫我必须尽快把家属叫来签风险告知书。
对医生的催促我总是支支吾吾,第二天查房,主任发火了,当着我的面就把主管医生骂一顿,说他没给我交待清楚,性命攸关,这事是开不得玩笑的!
性命攸关吗?很好!既然主任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
也许我的人生就要真的到了尽头了,我早就希望从头再来,这辈子做人太失败,下辈子希望重新来过,我只是希望在人生的最后关头不要给人增加麻烦,静悄悄地走完我的余生。
不过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刻,我还是希望见一个人,我只希望告诉他我的思念和忧虑,把我以前憋了很久都不敢说的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它说出来。
夏一斌,曾是我的思念和牵挂,我也早已感觉你看我不一样的眼神,其实我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只是我身不由己,我们相遇在不同的季节,冷暖交替,今生也许我们无缘,我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告知你,我们心其实是相通的,只是不能同步,这辈子可能我们只能做同学和朋友了,来生希望有缘在一起。
虽然还是有些纠结,但我很淡定,因为我没有更多的企图,只是希望再最后见他而已,我并不想打乱他的生活。
我希望最后看看他,希望他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到任何地方都会祝福他。
我很平静地拿起电话。
“老同学,你好吗?”
“不会吧,怎么会是你!我在做梦吗?”
“没有做梦,是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生病住院了!”
“你在住院?咋了?”
“在梦中摔了一下。”
“真的?我马上过来。”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4 21:37:59 +0800 CST  
@刘绪国 2015-07-14 16:22:15
当断则断,要快刀斩乱麻啊
女主心太好,总是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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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国兄说得很有道理,可女人就是优柔寡断!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4 22:23:23 +0800 CST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我没有感觉错误,我们彼此真的心有灵犀,此刻,我挂着液体,输着甘露醇,药物对血管的刺激使我的手臂一阵阵发痛,但想到有一个期盼的人也许马上就会来到身边,我又不禁一个人再次偷偷地发笑,如果有人发现我当时的表情,一定会认为我的脑子完全摔坏了,因为看样子思维已经混乱了。
他来了,带着一脸的焦虑来了。
我很欣喜,也很平静,我只希望我把心中要说的话说完,然后告诉他我没什么,你忙去吧!
夏一斌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不听我解释,也没给我先说话的机会,还没站稳,就语无伦次地问我:
“你咋回事?”
“我不小心摔了。”
“你老公呢?”
我沉思了好一会儿,低声地对他说:
“他出差了。”
“你还不告诉我真像,你还要对我一直撒谎吗!”
“我一进门,就看到你的脖子,是怎么受伤的?那些牙印不会是你自己咬的吧!你老公不在,他的家人呢?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幸福,没想到,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竟然遭受如此暴力!你让我很心疼,你知不知道!”
“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有想要欺骗你,我只是对你说不出口!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有人能够让我倾诉一下我心中的苦和痛,我已经快要被憋疯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不要说这么悲观的话,否则对你的亲人,对关心你的人都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为不告诉我?为什么拒绝我?”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已有很大的差距吗?一个朝气勃勃,一个萎靡不振,一个充满希望,一个暗无天日,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你觉得我们能沟通吗?”
“咋不能沟通,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永远没变,我永远都认为你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那你今天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也许生命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是我心中最后要见的灯塔,是我夜空中经常瞭望的星星,我知道你遥不可及,但我还是对自己说,此生只想最后再见你一个人,如果在有限的日子里能分享到你的那么一丝丝的同情,我也就知足了!”
“你好傻了,你不觉得你在说傻话吗?我不允许你再有这样的想法!你还不了解我吗?曾经我是多么的希望能陪你一起看日落日出,看满天繁星。”
“真的吗?我以为我在做梦!”我笑了一下,感觉太意外了。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5 21:23:27 +0800 CST  
他突然坐到我的床边,双方扶着我的肩膀:
“你叫我怎么说你呢?这么多年,我们虽然走过了一些风风雨雨,但是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你为什么不回我给你写的信。”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虽然我经常假设那些都不曾发生,但它确实发生了,虽然我想逃避,不愿面对,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和能力走出来,我觉得好可笑,我觉得这是天意!”
“你真是有点可笑,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我走进你的世界,你觉得我不可靠吗?”
“不是的,完全不是,你是我心中的男神,我也不想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你好可爱但又好可气,难怪你一直不让我见你老公,我要是哪一天见到他,决不轻饶!”
说完,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天啦,我虽然此刻感觉头还有些疼,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医生再三告诉我不能激动,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用手以外的身体其他部位接触我的身体,我感觉好幸福,好久了,我都没听过这么动听的话,这么有男人味儿的话,想做小女人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刚才我还在想能见他最后一面就知足了!现在我又改变想法了!
我们正说着,主管医生来了,恰巧看着夏一斌正低头吻我,他很好奇,问夏一斌:
“你和患者的关系?”
“我是他老公!”
夏一斌很淡定,没想到主管医生却突然鼓起个鱼眼睛把他盯着,然后再看看我,我没有说话,面带微笑。
主管医生估计我们脑子都有问题,因为我入院已已明白地告诉他我是被老公打成这样的。
“那好吧,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夏一斌到了办公室,医生一方面告诉他我的病情,一方面叫他签病危通知书,告知他我潜在的风险,说得夏一斌差点不敢在上面签字,但想到我一个人孤独无助、无人理睬,太可怜了,即使再大的风险,他也愿意陪我一起渡过。
夏一斌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医生不忘善意地提醒他,一个人男人欺负自己的老婆是非常不应该的,夏一斌急忙转身对医生说,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
我听了之后好想抱着他哭一场,但我还是抑制住激动的情绪。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7 20:57:41 +0800 CST  
此刻,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盯了他一眼,多么有情的一双眼睛,我都不敢看了,我把眼睛轻轻闭上,露出陶醉的微笑,我真想坐起来,抱着他亲一下,可我的手却输着液不能动。
但我还是想试着抬一下头,但头却又痛起来了,夏一斌马上把我按住:
“别动,医生说了要绝对卧床休息,唉,都怪我!”
我喜欢他用力把我按住的样子,静静地感受男人的力量,我闭上眼睛,怡然地享受。
夏一斌要我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
终于,有一人能让我敞开心扉把我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倾诉出来,我顿感轻松,幸福,这种感觉真好。
在医院的时候,夏一斌什么都不让我做,亲自到外面去给我煲汤,喂我吃饭,虽然我拒绝,我一直觉得这辈子我再也感受不到有男人把我捧在手心怕碎的感觉,现在我突然觉得找到了。我常常看着夏一斌,我的感动的热泪就不自觉地涌到眼眶,让他经常取笑我:
“又来了,生活是美好的,不准想过去,干嘛老哭!”
“谁说我哭了,我这是感动!”
“这也要让你感动,看来你的幸福指数也太低了,这是一个老公应该表现的,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公。”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曾经我好期盼这样温馨的场面,其实,得到并不困难。
医生给我说的那些潜在的危险,都没有出现,我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了,一周之后,我出院了,夏一斌终于回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好舍不得,我不知道他这是可怜我,同情我,还是真的爱我,我觉得生活终于燃气起了希望,虽然他可能只是一种幻觉。
回到家,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希望命运不要再捉弄我,我只是想过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生活。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7 21:23:22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 久违的感觉
我还不能坐车颠簸,因此暂时还不能远行。
在家休息了几天,夏一斌打电话告诉我,要带我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我无限的好奇和期盼。
我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车,是谭小树带着他公司的几个人一起来的,说是要庆祝我获得重生。
我记不起了,难道我真的死过吗?
车到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的门前停下了,我们下了车,夏一斌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很不习惯,谭小树看着我们,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已经定好了,在梅园包间。我感觉有点紧张,因为平时都是到苍蝇馆子或者是串串香、麻辣烫之类的地方,我早已习惯了很随意的吃点东西,只要价廉物美就行,很难得到这种装修得富丽堂黄、有一定的品位和档次的地方。
我跟着他们顿感手足无措,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走路差点都不知道是先跨左脚还是右脚了,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小心地走着,害怕被他们笑话:
“蓝蓝,不要紧张,多来两次就习惯了。”
我确实觉着自己有点可笑,立即又调整了一下自己,让自己从村姑变成淑女,进到包间的时候,我立即关上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夏一斌对我笑笑:
“不常到这些地方来吗?以后只要愿意,我可以经常请你。”
“哦!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大家都开始取笑我,谭小树更是在后面一阵坏笑,夏一斌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没有来过这些地方!”
“以后你可以常来,不用给钱,记在我的帐上。”
“不可能吧,你给老板那么熟!”
我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老板敢不买帐!”
大家更觉开心,就是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问一下老板嘛,他就在你的身后。”
我转过身看了一下谭小树,他向我耸了一下肩,感觉没什么,我不觉更加惭愧。
“一点小生意,搞起玩!”
天啦,还一点小生意!叫我情何以堪!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两个帅哥中间,夏一斌不断地给我们夹菜,不停地问我喜不喜欢这些,还想吃点什么?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吃完饭,又邀请我们到KTV去,我很难进KTV,没想到两位帅哥,看起来粗粗的,唱起歌来还有板有眼,咋一听还以为是模仿秀,我由于才刚病愈,还不敢过渡活动,只好老实地坐着,像个听众一样不停地给予喝彩,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很放松,好久没有这种心情了,我几乎忘掉自己曾经的忧郁和绝望无助,此刻又觉得人生还是很精彩,夏一斌看起来很兴奋,不停地过来拉着我缠绵,要不就是借着酒劲和我耳鬓厮磨,我感觉很不好意思,特别扭,我知道大家都对我有所了解,不知道他们会怎样看待我今天的一切,但夏一斌还是不理大家,他说他准备今天把整个身体都献给我,我觉得他是真喝多了,端着茶叫他醒醒脑,而他却把茶放到一边,自己继续端着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他说他还没喝出状态,叫我继续陪着他,我是不敢喝酒,只能默默地看着他,谭小树不停过来瞎吆喝,夏一斌今天很放松,我其实挺喜欢他这种微醉的样子,喜欢他半闭着眼睛和我坐在沙发上相拥着探讨人生。
楼主 风儿271  发布于 2015-07-19 20:51:52 +0800 CST  

楼主:风儿271

字数:129539

发表时间:2015-04-18 17: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12 09:23: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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