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外传
老曲外传
这次过年回来，惊闻老曲去世的消息，让我一度悲痛不已。
其实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想为他写点什么了，这并不是说他有多少传奇的故事，相反他一生平凡，甚至过于平庸，眼前这座长满荒草的孤坟就是最好的见证，大家似乎早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给他烧完纸钱，已是流泪满面，他的故事很多，我却不知从何写起，那就从他的大黑狗说起吧。
这大黑狗有一个不雅的名字，名曰：狗日的，其实这也算不得不雅，毕竟它真是狗日的。
老曲一生清贫，两间茅房，过了半生的光棍生活，忽一日，一只短腿黑狗不嫌家贫就跑了来，就这样老曲和它过起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狗日的，来吃饭了。”老曲心情高兴时是这样叫。
“狗日的，滚开点。”当然这黑狗有不知好歹的时候，老曲心情不好，它也不知道看个脸色，还偏要凑上来亲热，于是老曲就踢它一脚以示主人的威严。
不论怎样，爷俩还是处上了感情，田间地头，抑或老曲去乡邻家串门，它总是跟在后面。
于是乎，这狗日的就成了黑狗的名字，再后来就成了老曲的外号，村里的娃娃在他面前向来没大没小，见到他大多会嘻闹一句：“老曲，狗日的。”
老曲自小是懂礼数的，断断不会把‘狗日的’这三个字当口头禅的，当然也有例外，遇到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回敬一句狗日的。
老曲和我们苏家走得近，这不是因为他经常给我塞饼子，而是他在文革时没对我们苏家落井下石，爷爷为感念他三不五时请他来家里吃饭。
老曲干活是一把好手，农忙时他不请自到，来了以后就像到了自己家里，拿起农具主动到地上忙活，等收完了庄稼，他又到牛圈里牵着牛，背着犁铧忙活播种。
老曲不仅对我好，对我们家的牛也好，不知是不是他没婆娘的缘故，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内心对他并没有半分的不敬，我有时候在想，老曲每晚躺在他那张破草席上，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婆娘吗，我想肯定是的，女人嘛，谁不想呢，只是没有罢了。
当然这不是我的凭空猜测，一次在播种前，老曲把老黄牛牵出来后，看牛满身都是指甲盖般大的蚤虫，他就蹲下来在牛奶子上摘蚤虫，那条黑狗在旁边吃醋的眼巴巴看着，对于老曲的举动它是很难过的，一向爷俩相依为命，没想到他竟移情别恋了。
以至于我有一个邪恶的想法，那就是老曲之所以对牛好，肯定是因为老黄牛那一排提溜的大奶子，因为他经常偷瞄婆娘们的干瘪奶子，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老曲心里有没有那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曲叔，你又在摸奶子了。”老曲忙着的时候，身后有人嬉笑着说。
老曲不回头就知道是捣蛋王苏睿，从牛奶子上摘下了一个蚤虫，转过身来作势往他身上扔，笑骂道：“狗日的，瞎球说。”苏睿见势便嬉笑着躲开了。
忽一日，不知何处跑来了一个哑巴女人，一连几日睡在老曲门前的麦秆垛里不走，老曲见她可怜经常给她一些吃食，不成想这女人见老曲对他好，竟跑到老曲家不走了。
多日以后，村里的好心婆娘们以为这女人是被婆家赶出来没人要的，于是就成全了老曲的好事，让这女人从麦秆垛睡到了他的破草席上，让他们搭伙过日子。
老曲过了半辈子的光棍生活，对于这个老天爷送给他的女人，激动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当晚，等所有看热闹的走后，老曲看着这个哑巴女人不知如何下手，这个老处男竟然有些哆哆嗦嗦。
这女人虽是哑巴，但好歹有经验，主动帮他除衫脱衣，然后老曲爬在女人身上一拱一拱做鱼水之欢，他那破床随之吱吱呀呀的乱叫，见黑狗不识趣的在一旁看着，于是怒骂道：“狗日的，滚开点。”
黑狗没有滚开，屋外却传来一群哄笑声：“老曲，狗日的，你干好事我们听一下有啥不行的？”于是老曲再也没了兴致，吹灭了煤油灯再也没了动静。
第二日，有娃娃嬉闹着问：“老曲，昨晚上播种累不？”老曲心情高兴，红着脸不再骂狗日的。
可不数日，那女人的男人却找上门来带走了女人，老曲又结束了光棍生活，他又蔫头拉脑起来，卑微如常，旁人开他玩笑：“老曲，你婆娘走了？”
老曲尴尬着不再言语，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眼角溢出了苦涩……
这次过年回来，惊闻老曲去世的消息，让我一度悲痛不已。
其实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想为他写点什么了，这并不是说他有多少传奇的故事，相反他一生平凡，甚至过于平庸，眼前这座长满荒草的孤坟就是最好的见证，大家似乎早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给他烧完纸钱，已是流泪满面，他的故事很多，我却不知从何写起，那就从他的大黑狗说起吧。
这大黑狗有一个不雅的名字，名曰：狗日的，其实这也算不得不雅，毕竟它真是狗日的。
老曲一生清贫，两间茅房，过了半生的光棍生活，忽一日，一只短腿黑狗不嫌家贫就跑了来，就这样老曲和它过起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狗日的，来吃饭了。”老曲心情高兴时是这样叫。
“狗日的，滚开点。”当然这黑狗有不知好歹的时候，老曲心情不好，它也不知道看个脸色，还偏要凑上来亲热，于是老曲就踢它一脚以示主人的威严。
不论怎样，爷俩还是处上了感情，田间地头，抑或老曲去乡邻家串门，它总是跟在后面。
于是乎，这狗日的就成了黑狗的名字，再后来就成了老曲的外号，村里的娃娃在他面前向来没大没小，见到他大多会嘻闹一句：“老曲，狗日的。”
老曲自小是懂礼数的，断断不会把‘狗日的’这三个字当口头禅的，当然也有例外，遇到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回敬一句狗日的。
老曲和我们苏家走得近，这不是因为他经常给我塞饼子，而是他在文革时没对我们苏家落井下石，爷爷为感念他三不五时请他来家里吃饭。
老曲干活是一把好手，农忙时他不请自到，来了以后就像到了自己家里，拿起农具主动到地上忙活，等收完了庄稼，他又到牛圈里牵着牛，背着犁铧忙活播种。
老曲不仅对我好，对我们家的牛也好，不知是不是他没婆娘的缘故，我脑子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内心对他并没有半分的不敬，我有时候在想，老曲每晚躺在他那张破草席上，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婆娘吗，我想肯定是的，女人嘛，谁不想呢，只是没有罢了。
当然这不是我的凭空猜测，一次在播种前，老曲把老黄牛牵出来后，看牛满身都是指甲盖般大的蚤虫，他就蹲下来在牛奶子上摘蚤虫，那条黑狗在旁边吃醋的眼巴巴看着，对于老曲的举动它是很难过的，一向爷俩相依为命，没想到他竟移情别恋了。
以至于我有一个邪恶的想法，那就是老曲之所以对牛好，肯定是因为老黄牛那一排提溜的大奶子，因为他经常偷瞄婆娘们的干瘪奶子，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老曲心里有没有那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曲叔，你又在摸奶子了。”老曲忙着的时候，身后有人嬉笑着说。
老曲不回头就知道是捣蛋王苏睿，从牛奶子上摘下了一个蚤虫，转过身来作势往他身上扔，笑骂道：“狗日的，瞎球说。”苏睿见势便嬉笑着躲开了。
忽一日，不知何处跑来了一个哑巴女人，一连几日睡在老曲门前的麦秆垛里不走，老曲见她可怜经常给她一些吃食，不成想这女人见老曲对他好，竟跑到老曲家不走了。
多日以后，村里的好心婆娘们以为这女人是被婆家赶出来没人要的，于是就成全了老曲的好事，让这女人从麦秆垛睡到了他的破草席上，让他们搭伙过日子。
老曲过了半辈子的光棍生活，对于这个老天爷送给他的女人，激动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当晚，等所有看热闹的走后，老曲看着这个哑巴女人不知如何下手，这个老处男竟然有些哆哆嗦嗦。
这女人虽是哑巴，但好歹有经验，主动帮他除衫脱衣，然后老曲爬在女人身上一拱一拱做鱼水之欢，他那破床随之吱吱呀呀的乱叫，见黑狗不识趣的在一旁看着，于是怒骂道：“狗日的，滚开点。”
黑狗没有滚开，屋外却传来一群哄笑声：“老曲，狗日的，你干好事我们听一下有啥不行的？”于是老曲再也没了兴致，吹灭了煤油灯再也没了动静。
第二日，有娃娃嬉闹着问：“老曲，昨晚上播种累不？”老曲心情高兴，红着脸不再骂狗日的。
可不数日，那女人的男人却找上门来带走了女人，老曲又结束了光棍生活，他又蔫头拉脑起来，卑微如常，旁人开他玩笑：“老曲，你婆娘走了？”
老曲尴尬着不再言语，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眼角溢出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