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不才,随想随写,《虫咒之身》在此二表

第一章 呼吸中的乡
“果然是你,小妖精.”呢喃着的特维很快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死角,方便观察外界,又不好暴露自己,之所以很快找到这样好的地方并不是能力,只是已经习惯来这里了,特维接起了电话。
“男人,你为什么这么晚接我的电话,给我个理由!”仅是妩媚娇慵的声音就已经让特维迫不及待的想起了那丰软唇感。
“我刚才在开会,当着数十名国际刑警的面难道你想让我一损多年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么?”撩动眼侧的一缕金发,特维压制了体内刚才翻涌的欲浪。
“理由通过,但是死罪能免,活罪可是不能免的。”
听着这句话特维想到了电话那边的丰唇又被那香舌伺弄着的模样。
“说个让我兴奋的词吧!”最终的判决下达了。
就知道你要这样。
对自己心里掌控十分自信的特维露出了微笑,压制着胜利的雀跃,特维沉着的开口道出了她想要的那三个字
老地方!
今盛皇朝酒店的大厅中,前台办理入住登记的工作人员正对着一个操着一口聒噪的西班牙语游客询问信息,美丽的大堂经理叶菲微笑着向一对美国老夫妇讲述着山市的几个景点,同时也吸引了另外几名排队等候房客的眼神。
微笑着对上前办理事务的老夫妇送上了祝语,叶菲满意的环顾了四周,本来舒展开的秀眉却在扫过大厅中间的沙发休息区时又紧了紧。
哪里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不和谐不是因为他的坐姿,他坐的并不张扬,而是他坐的时间长短有点问题,因为那里也坐着好多等待家人办理入住的房客和已经出来却在等人的房客,多年下来养成的记忆能力告诉叶菲这个年轻人没有入住,之前她上前询问时也知道了答案。
“没有预约,也不是等人,就是来看一下,坐一会.”的回答让叶菲很不爽,不过也确定听到的是一口标准的汉语。
二甲以上的普通话水平,黑发,简单的衣着,这些信息完全符合这个国家的一种免费住宿沙发房的房客,只不过除了有点年轻,长相清秀以外没什么能否定叶菲强有力的推断。
“可是,你也要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吧...”叶菲心中不由得为这个青年起了一些惋惜之意,当她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再度暗示一下这个只有二十多的年轻人时,周围的几名侍者腰间的对讲机响了。
“老板下来了!”
听到通知的侍者们迅速走到了酒店的三部电梯旁,而叶菲也抛掉了劝阻的念头,快步走上前跟被侍者们挡在电梯两侧的房客解释一下情况。
“不好意思,这边酒店老板马上下来,请移步两侧稍作等候,或者可以选择去休息区等候,马上侍者会为您送上特调出来的饮品作为赔罪。”
正当叶菲向面露不悦的房客们游说时,中间那部电梯下来的,电梯门一开从中走出了六名身高1.85的黑装男子,见状,几名面带忿怨的房客向后退了退,接着电梯又升了上去。
在几名保镖又将其它两部下来的电梯按停时,中间的电梯又再度下来了,这次走出的四名保镖和一名看似已有五十,却还身着着很时尚青年休闲装的男人,同时在他的左右臂弯中还各搂着一名白种美女。就这般肆无忌惮的从侍者与保镖的开出的过道中走出了酒店。
在老板一行人离去后,叶菲向等待登梯中的房客送上了歉意的笑容,忽然,叶菲发现,好像有个特殊的房客不见了。
“知道这家酒店不是你能随意睡的了吧!”叶菲在心里偷笑着。
临近午饭时间,特维找到了科室的探员陈,并交待了特殊任务,之后,特维走出了国刑部大楼,打车来到了离海边不远的下街区,在街道一旁找了家小店坐下,要了几份广式的小吃,之后便静静的品尝着这个国家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特维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接起了电话。
“维,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刚才陈说你刚下楼没几分钟,局里发来了紧急通知,他联系不上你,打到家里来了。”电话里面温柔的声音正是特维的妻子卡岚。
“哦,刚才手机出了点小情况,我找人检查了一下。”特维顿了顿:“亲爱的,抱歉,本来准备回去吃饭的。”
特维抽起一张餐巾纸,把嘴边的油迹抹去。
“没关系,听陈说是很麻烦的事情,不知道你晚上能否处理完呢?我买了些新鲜的鳕鱼”
特维选择和妻子走到一起的一个原因就是妻子是那种温柔,善解人意,知性的女人,当然不可少的还有她那迷人的模样,但此刻,这些也成了他狠不下心撒谎与拒绝的武器。
“我尽量吧,亲爱的,你知道我总是会遇到华夏神话里的妖魔鬼怪来阻止我吃你做的一份美味,可我又不是那个猴子,也不知道这次的麻烦好不好收拾。”
特维的幽默让电话那边的妻子笑了出来。
“其实如果不行的话,我想明天我可以向楼下那位阿婆请教她的做法,争取为你呈现一道从未吃过的鳕鱼。”
“我想那会很好吃,都说华夏女人抓住了男人的的胃,从而成功的找到了丈夫,而你,抓住了我的胃,亲爱的,我爱你”
特维提出了收线语意。
“嗯,那你去忙吧,我也爱你。”知性的妻子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挂了电话不久后的特维看到了一抹红色的魅影走入了街角的宾馆中,随后他起身摸出了钱包,结账后走出餐店,掏出手机,边播出电话,边跟着之前的身影走进了宾馆。
“喂,陈,下午没有紧急情况别联系我,岚那里不要让她担心就好,我想她应该不会再问你!”
齐言在酒店附近随意的逛了逛,最终走进了一家叫做永伴的小吃店,在跟柜台前的老婆婆点了几份小吃后选择了一处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快速的进入了一个论坛页面,输入账号密码后进入了一个消息页面,打开了最上方的清单,弹出了一份资料和一段视频。
经过缓冲后出现了画面,拍摄地点是一处码头,月光照亮的码头上有一座类似于马戏团表演用的发射器,同时旁边还有几个身影,在他们中间,两个瑟瑟相依的身影显得格外可怜,随后围在他们身前的人数散开了,相依的男友像是望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抖动的更加厉害,从他们所面对的阴影里走出了一名男子,浓花的时尚打扮却遮不住进五的年龄,身材稍显肿胖,尤其脸上的一双虎眼透发着邪恶,他来至男女面前,随后向男女说了什么,并且指了指身后的巨大阴影,又转过身指了指那个女子,女子顿时花容失色,转头向男子摇头祈求着帮助,但男子在稍稍的犹豫后立马变了脸,凶恶的推开女子,一副奴相的向恶男点着头,妥协着,女子见状,摇晃着起身想要逃离,但她之前还相依的男人却凶恶的追上前将女子打倒在地,并且将她单薄的外衫撕开了一条口子,随后将女子拖拽至众人面前,谄媚的向众人请求着什么,但花装男子却一反之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挥了挥手,身边众人上去将还在拼命祈求挣扎的男子拖到了阴影中,数秒之后,一颗巨大的金属铁球被打入了海面上空,上面系着的铁链所捆绑的对象正是此前的男子,此时他还在空中尖叫着,但一瞬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花装男子望了望失神的女子,失去兴趣了一般,随后向手下吩咐了些什么,众人将女子架了起来,跟着他,一同上了路边的车,绝尘离去。
“小伙子能看懂英语嘛,很厉害的哦!”
“婆婆,我是在外国长大的华裔,中文才是我的弱项!”
“中文也可以的嘛,小伙子多尝尝阿公做的小吃,好吃常来!”
“阿婆别夸我了,我已经很馋了,辛苦阿公了,我要开吃了!”
望着端上小吃的慈祥阿婆,齐言并不介意电脑上的内容被老人看到,因为他在这个论坛里是足够出名的人,谢过了阿婆之后,齐言叉着冒香的丸子,又看向了视频下方的资料。
汤佐龙,山市人,曾于山市地下霸主之一“军爷”手下做事,靠一番拼搏,接手军爷的生意,并扫除了其他几名敌手,其过程手段极其凶残,后组建起“辉煌集团”渐渐将生意步入正轨洗白后,并爱好女色,但家中夫人的地位从未改变,因其夫人不仅陪其几十载,还生有二子一女,汤佐龙对家有情,从未有另娶添房,在外仅是做戏,但他对敌人极其家属女眷下手狠辣,从不留患,资料后面的一张新闻剪辑标题是“山市郊外发现一名受虐致死的女子,经确认是鼎江集团老总的情人,同时鼎江集团老总已失踪数日。”
“看来这家伙和哥哥你也是有所共同语言的嘛!”齐言将电脑合上,又将一块小吃送入嘴中,完全不理会这奇怪的评价。
“哥哥,好吧,我说错了,那些都是我做的好吧!”
齐言边嚼着美味,边看着小店中忙碌的老夫妇,脸上露出了向往的情愫。
“哥哥,说正事吧,这次,你安排的死法是什么呢?要我说吃了他吧,吃掉他罪恶的心脏吧!”
齐言完全不理会体内的自问自答,擦了嘴,起身走向柜台的老人。
“谢谢,很好吃,以后我如果还在山市的话,会常来的。”
“哈哈,小伙子觉得好吃就行,慢走!”老伯替婆婆收了钱后爽朗的笑声让齐言感觉很舒服。
走出店门,齐言抬头望着骄阳,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向了远空,那里正是今盛皇朝方向。
“让弹头去吧!”
“好的,哥哥,那我出发了,嘿嘿!”听着迟来的答复,那个将齐言称作是哥哥的声音显得像个小孩一般的欢喜。
慢慢的,齐言的食指指头向外翻卷了起来,本应该是指骨的顶端,却挤出了一个尖锥似得黑壳,在黑壳两侧的花纹中伸出了薄纱似得羽翅,一瞬间,当齐言放下食指时,食指上一点异常也没有,仿佛,刚才仅是错觉罢了。
手机铃声扰醒了正在沉睡中的特维,从被中抽出手拿过手机,拇指一划,放到了耳边。
“喂?”
回应的依旧是未停的铃声,特维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喔!该死!”特维按停备忘录,起身,迈过凌乱的地面,走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要步入三十却不显岁月的脸上还是那么的俊朗,满意的扫过镜中隆起的肌肉线条,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亲爱的,原谅我不能偷出一点时间来陪...”
就在特维背对洗手间门与妻子通话时,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随后跨入了一条犹如玉脂凝成的小腿,来者一点一点的靠近了特维。
当特维又产生了对贤妻的愧疚时,一条翻动的小舌掠过了他的耳垂,紧随着如蛇般的双臂绕上了特维的脖颈。
体内瞬间喷发的野性让特维的呼吸不再平稳。
“亲爱的,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妻子关切的话语说明她感觉到了爱人的变化。
“噢!梵蒂诺,你个可恶的家伙。”特维大叫了一声。
“亲爱的,是梵蒂诺那家伙,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年轻的科学家,他偷袭了我,用他手上的那个黑戒指给我弄痛了,这个家伙可能有新的发现了,我晚点回去,你记得的关好门窗,等不上我就早点休息,我爱你。”
“啊!”紧随其后的痛吟并未传入电话中,因为特维已经快速的挂断了电话,转身后看到镜中耳朵上的小牙印,特维看到了无挂丝缕的始作俑者,而后者正以勾魂的水眸盯着特维。
“你就是个妖魅,从我第一次看你的舞蹈表演时我就敢肯定的说,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会咬人的妖魅!”
面对特维凶狠的指责,她上下无辜的翻动了睫毛,伸出了小舌,舔了舔嘴唇,望见此幕的硬汉底气瞬间不似之前了。
“哦,你这个妖物,当初我借口搜你身时...唔。”
话语未完的特维瞬间被颈间的双手一拉,嘴唇被堵上了,特维不甘示弱的反击,伸手将这个尤物抱起,再度冲进卧室。
恶鬼酒吧中,角落里端酒的齐言望着疯狂释放的人们不知在想什么。
“喂,帅哥,要不要请我喝杯酒,我来帮你解除忧郁。”
“忧郁?好吧,帮我分析一下我的忧郁吧!”笑着望着突然做到身旁的女孩,浓艳的妆将秀丽的女孩变得妖媚成熟,但齐言并未拒绝,示意了侍者为她调酒。
叶菲换过衣服,拎着包正要走出大厅时,习惯性的一扫,看到休息区有一个发呆的小孩,环顾一下,小孩几步远的一名女士正在边看办理入住的队伍,边看看小孩,见此,叶菲还是忍不住的上了前,蹲在了小孩面前,捏了下对方的小脸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汉克。”
向注视这边的女士微笑示意后,叶菲握起了小汉克的嫩手。
“小汉克你在望什么啊?”
“虫子!姐姐,我在看虫子!”汉克认真的回答。
“虫子?小汉克,这里是不会有虫子的,也许你看错了!”叶菲还是维护了酒店的形象。
“真的是有虫子,我看到了,在哪里,刚才还动了。”小汉克抽出小手,指向酒店大堂的石柱上端边上。
“可是姐姐什么也没有看到,那里是花纹吧!”叶菲也看过去了,但汉克指的地方都是精美的花纹,并无任何异常。
“姐姐,我没有说谎,真的有看到虫子。”汉克委屈的跑向了那位女士,叶菲正欲再哄哄小汉克时,手机响了起来,叶菲一看,是酒店外的同事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挂了电话,向投来询问的女士歉意的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外。
当她走到门前时,几名老板的保镖正巧进入,叶菲靠边示意了一下,几名保镖走向了大堂,侍者们又开始忙碌着。
这时,仅有在母亲身边的汉克看到了之前自己所指的地方有了一丝异样,花纹中有一个地方凹了下去,仔细看去,一只背有尖锥外壳的虫子,折压了六只虫足,紧绷了起来。
汤佐龙顺着保镖们开出的道走入了属于自己的酒店,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脑中想着今天手下汇报的事情,边想边走入了大堂,觉察到一丝异样的他用余光扫了一下,原来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正仰着头向上看着,瞬间心里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多疑,竟对一个小孩子不放心,再想今夜该如何休息时,汤佐龙已经跟小汉克一样,望向了头顶的花纹,同时也看到了周围保镖的慌促,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众人的惊呼了。
叶菲走出酒店,正向路对面等待的同事扬手时,一声脆响从身后的玻璃幕墙传来,叶菲回过头看了一下,门上没什么异样,再回过头看同事时,同事已经发呆的指向了自己的身后,叶菲微微皱了下眉头再度回头时,门口的侍者和冲出来的侍者口中喊得内容都一致。
“出事了,老板遭袭击了,控制好人群,封锁酒店门口以及地下停车场!”
走出喧闹的酒吧,齐言仰头望着路灯后的星空,深深的吸入一口冰凉的清气,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谈的好好的,我还费心帮你解忧了呢!你倒好,突然一边说什么为我安全,不要跟来的哄人鸟话就甩下我跑了出来。”
“有时候你应该听话的,我今天有些累了,你还有机会在猎到一个,回酒吧去吧!”
齐言望着一脸气愤的小姑娘毫无掩饰的回道。
闻言,浓艳的女孩子一反怒态,反而变的调皮又带着不屈。
“你知道你是我的猎物啦!那就束手就擒吧!”女孩上前一步面对着齐言挑衅道。
“我..”
正欲解释的齐言突然张开双臂,将女孩拥入怀中,女孩正惊呼得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了齐言的低声。
“那我就把你吃掉吧....”
闻言女子也恢复了平常,反手搂上了齐言的腰身,眯起了双眼,得意于又一次的狩猎成功,只是她并未看到深夜射入齐言额头的虫子也渐渐挤入了齐言的额心。

“果然是你,小妖精.”呢喃着的特维很快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死角,方便观察外界,又不好暴露自己,之所以很快找到这样好的地方并不是能力,只是已经习惯来这里了,特维接起了电话。
“男人,你为什么这么晚接我的电话,给我个理由!”仅是妩媚娇慵的声音就已经让特维迫不及待的想起了那丰软唇感。
“我刚才在开会,当着数十名国际刑警的面难道你想让我一损多年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么?”撩动眼侧的一缕金发,特维压制了体内刚才翻涌的欲浪。
“理由通过,但是死罪能免,活罪可是不能免的。”
听着这句话特维想到了电话那边的丰唇又被那香舌伺弄着的模样。
“说个让我兴奋的词吧!”最终的判决下达了。
就知道你要这样。
对自己心里掌控十分自信的特维露出了微笑,压制着胜利的雀跃,特维沉着的开口道出了她想要的那三个字
老地方!
今盛皇朝酒店的大厅中,前台办理入住登记的工作人员正对着一个操着一口聒噪的西班牙语游客询问信息,美丽的大堂经理叶菲微笑着向一对美国老夫妇讲述着山市的几个景点,同时也吸引了另外几名排队等候房客的眼神。
微笑着对上前办理事务的老夫妇送上了祝语,叶菲满意的环顾了四周,本来舒展开的秀眉却在扫过大厅中间的沙发休息区时又紧了紧。
哪里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不和谐不是因为他的坐姿,他坐的并不张扬,而是他坐的时间长短有点问题,因为那里也坐着好多等待家人办理入住的房客和已经出来却在等人的房客,多年下来养成的记忆能力告诉叶菲这个年轻人没有入住,之前她上前询问时也知道了答案。
“没有预约,也不是等人,就是来看一下,坐一会.”的回答让叶菲很不爽,不过也确定听到的是一口标准的汉语。
二甲以上的普通话水平,黑发,简单的衣着,这些信息完全符合这个国家的一种免费住宿沙发房的房客,只不过除了有点年轻,长相清秀以外没什么能否定叶菲强有力的推断。
“可是,你也要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吧...”叶菲心中不由得为这个青年起了一些惋惜之意,当她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再度暗示一下这个只有二十多的年轻人时,周围的几名侍者腰间的对讲机响了。
“老板下来了!”
听到通知的侍者们迅速走到了酒店的三部电梯旁,而叶菲也抛掉了劝阻的念头,快步走上前跟被侍者们挡在电梯两侧的房客解释一下情况。
“不好意思,这边酒店老板马上下来,请移步两侧稍作等候,或者可以选择去休息区等候,马上侍者会为您送上特调出来的饮品作为赔罪。”
正当叶菲向面露不悦的房客们游说时,中间那部电梯下来的,电梯门一开从中走出了六名身高1.85的黑装男子,见状,几名面带忿怨的房客向后退了退,接着电梯又升了上去。
在几名保镖又将其它两部下来的电梯按停时,中间的电梯又再度下来了,这次走出的四名保镖和一名看似已有五十,却还身着着很时尚青年休闲装的男人,同时在他的左右臂弯中还各搂着一名白种美女。就这般肆无忌惮的从侍者与保镖的开出的过道中走出了酒店。
在老板一行人离去后,叶菲向等待登梯中的房客送上了歉意的笑容,忽然,叶菲发现,好像有个特殊的房客不见了。
“知道这家酒店不是你能随意睡的了吧!”叶菲在心里偷笑着。
临近午饭时间,特维找到了科室的探员陈,并交待了特殊任务,之后,特维走出了国刑部大楼,打车来到了离海边不远的下街区,在街道一旁找了家小店坐下,要了几份广式的小吃,之后便静静的品尝着这个国家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突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特维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接起了电话。
“维,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刚才陈说你刚下楼没几分钟,局里发来了紧急通知,他联系不上你,打到家里来了。”电话里面温柔的声音正是特维的妻子卡岚。
“哦,刚才手机出了点小情况,我找人检查了一下。”特维顿了顿:“亲爱的,抱歉,本来准备回去吃饭的。”
特维抽起一张餐巾纸,把嘴边的油迹抹去。
“没关系,听陈说是很麻烦的事情,不知道你晚上能否处理完呢?我买了些新鲜的鳕鱼”
特维选择和妻子走到一起的一个原因就是妻子是那种温柔,善解人意,知性的女人,当然不可少的还有她那迷人的模样,但此刻,这些也成了他狠不下心撒谎与拒绝的武器。
“我尽量吧,亲爱的,你知道我总是会遇到华夏神话里的妖魔鬼怪来阻止我吃你做的一份美味,可我又不是那个猴子,也不知道这次的麻烦好不好收拾。”
特维的幽默让电话那边的妻子笑了出来。
“其实如果不行的话,我想明天我可以向楼下那位阿婆请教她的做法,争取为你呈现一道从未吃过的鳕鱼。”
“我想那会很好吃,都说华夏女人抓住了男人的的胃,从而成功的找到了丈夫,而你,抓住了我的胃,亲爱的,我爱你”
特维提出了收线语意。
“嗯,那你去忙吧,我也爱你。”知性的妻子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挂了电话不久后的特维看到了一抹红色的魅影走入了街角的宾馆中,随后他起身摸出了钱包,结账后走出餐店,掏出手机,边播出电话,边跟着之前的身影走进了宾馆。
“喂,陈,下午没有紧急情况别联系我,岚那里不要让她担心就好,我想她应该不会再问你!”
齐言在酒店附近随意的逛了逛,最终走进了一家叫做永伴的小吃店,在跟柜台前的老婆婆点了几份小吃后选择了一处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快速的进入了一个论坛页面,输入账号密码后进入了一个消息页面,打开了最上方的清单,弹出了一份资料和一段视频。
经过缓冲后出现了画面,拍摄地点是一处码头,月光照亮的码头上有一座类似于马戏团表演用的发射器,同时旁边还有几个身影,在他们中间,两个瑟瑟相依的身影显得格外可怜,随后围在他们身前的人数散开了,相依的男友像是望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抖动的更加厉害,从他们所面对的阴影里走出了一名男子,浓花的时尚打扮却遮不住进五的年龄,身材稍显肿胖,尤其脸上的一双虎眼透发着邪恶,他来至男女面前,随后向男女说了什么,并且指了指身后的巨大阴影,又转过身指了指那个女子,女子顿时花容失色,转头向男子摇头祈求着帮助,但男子在稍稍的犹豫后立马变了脸,凶恶的推开女子,一副奴相的向恶男点着头,妥协着,女子见状,摇晃着起身想要逃离,但她之前还相依的男人却凶恶的追上前将女子打倒在地,并且将她单薄的外衫撕开了一条口子,随后将女子拖拽至众人面前,谄媚的向众人请求着什么,但花装男子却一反之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挥了挥手,身边众人上去将还在拼命祈求挣扎的男子拖到了阴影中,数秒之后,一颗巨大的金属铁球被打入了海面上空,上面系着的铁链所捆绑的对象正是此前的男子,此时他还在空中尖叫着,但一瞬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花装男子望了望失神的女子,失去兴趣了一般,随后向手下吩咐了些什么,众人将女子架了起来,跟着他,一同上了路边的车,绝尘离去。
“小伙子能看懂英语嘛,很厉害的哦!”
“婆婆,我是在外国长大的华裔,中文才是我的弱项!”
“中文也可以的嘛,小伙子多尝尝阿公做的小吃,好吃常来!”
“阿婆别夸我了,我已经很馋了,辛苦阿公了,我要开吃了!”
望着端上小吃的慈祥阿婆,齐言并不介意电脑上的内容被老人看到,因为他在这个论坛里是足够出名的人,谢过了阿婆之后,齐言叉着冒香的丸子,又看向了视频下方的资料。
汤佐龙,山市人,曾于山市地下霸主之一“军爷”手下做事,靠一番拼搏,接手军爷的生意,并扫除了其他几名敌手,其过程手段极其凶残,后组建起“辉煌集团”渐渐将生意步入正轨洗白后,并爱好女色,但家中夫人的地位从未改变,因其夫人不仅陪其几十载,还生有二子一女,汤佐龙对家有情,从未有另娶添房,在外仅是做戏,但他对敌人极其家属女眷下手狠辣,从不留患,资料后面的一张新闻剪辑标题是“山市郊外发现一名受虐致死的女子,经确认是鼎江集团老总的情人,同时鼎江集团老总已失踪数日。”
“看来这家伙和哥哥你也是有所共同语言的嘛!”齐言将电脑合上,又将一块小吃送入嘴中,完全不理会这奇怪的评价。
“哥哥,好吧,我说错了,那些都是我做的好吧!”
齐言边嚼着美味,边看着小店中忙碌的老夫妇,脸上露出了向往的情愫。
“哥哥,说正事吧,这次,你安排的死法是什么呢?要我说吃了他吧,吃掉他罪恶的心脏吧!”
齐言完全不理会体内的自问自答,擦了嘴,起身走向柜台的老人。
“谢谢,很好吃,以后我如果还在山市的话,会常来的。”
“哈哈,小伙子觉得好吃就行,慢走!”老伯替婆婆收了钱后爽朗的笑声让齐言感觉很舒服。
走出店门,齐言抬头望着骄阳,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向了远空,那里正是今盛皇朝方向。
“让弹头去吧!”
“好的,哥哥,那我出发了,嘿嘿!”听着迟来的答复,那个将齐言称作是哥哥的声音显得像个小孩一般的欢喜。
慢慢的,齐言的食指指头向外翻卷了起来,本应该是指骨的顶端,却挤出了一个尖锥似得黑壳,在黑壳两侧的花纹中伸出了薄纱似得羽翅,一瞬间,当齐言放下食指时,食指上一点异常也没有,仿佛,刚才仅是错觉罢了。
手机铃声扰醒了正在沉睡中的特维,从被中抽出手拿过手机,拇指一划,放到了耳边。
“喂?”
回应的依旧是未停的铃声,特维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喔!该死!”特维按停备忘录,起身,迈过凌乱的地面,走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要步入三十却不显岁月的脸上还是那么的俊朗,满意的扫过镜中隆起的肌肉线条,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亲爱的,原谅我不能偷出一点时间来陪...”
就在特维背对洗手间门与妻子通话时,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随后跨入了一条犹如玉脂凝成的小腿,来者一点一点的靠近了特维。
当特维又产生了对贤妻的愧疚时,一条翻动的小舌掠过了他的耳垂,紧随着如蛇般的双臂绕上了特维的脖颈。
体内瞬间喷发的野性让特维的呼吸不再平稳。
“亲爱的,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妻子关切的话语说明她感觉到了爱人的变化。
“噢!梵蒂诺,你个可恶的家伙。”特维大叫了一声。
“亲爱的,是梵蒂诺那家伙,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年轻的科学家,他偷袭了我,用他手上的那个黑戒指给我弄痛了,这个家伙可能有新的发现了,我晚点回去,你记得的关好门窗,等不上我就早点休息,我爱你。”
“啊!”紧随其后的痛吟并未传入电话中,因为特维已经快速的挂断了电话,转身后看到镜中耳朵上的小牙印,特维看到了无挂丝缕的始作俑者,而后者正以勾魂的水眸盯着特维。
“你就是个妖魅,从我第一次看你的舞蹈表演时我就敢肯定的说,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会咬人的妖魅!”
面对特维凶狠的指责,她上下无辜的翻动了睫毛,伸出了小舌,舔了舔嘴唇,望见此幕的硬汉底气瞬间不似之前了。
“哦,你这个妖物,当初我借口搜你身时...唔。”
话语未完的特维瞬间被颈间的双手一拉,嘴唇被堵上了,特维不甘示弱的反击,伸手将这个尤物抱起,再度冲进卧室。
恶鬼酒吧中,角落里端酒的齐言望着疯狂释放的人们不知在想什么。
“喂,帅哥,要不要请我喝杯酒,我来帮你解除忧郁。”
“忧郁?好吧,帮我分析一下我的忧郁吧!”笑着望着突然做到身旁的女孩,浓艳的妆将秀丽的女孩变得妖媚成熟,但齐言并未拒绝,示意了侍者为她调酒。
叶菲换过衣服,拎着包正要走出大厅时,习惯性的一扫,看到休息区有一个发呆的小孩,环顾一下,小孩几步远的一名女士正在边看办理入住的队伍,边看看小孩,见此,叶菲还是忍不住的上了前,蹲在了小孩面前,捏了下对方的小脸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汉克。”
向注视这边的女士微笑示意后,叶菲握起了小汉克的嫩手。
“小汉克你在望什么啊?”
“虫子!姐姐,我在看虫子!”汉克认真的回答。
“虫子?小汉克,这里是不会有虫子的,也许你看错了!”叶菲还是维护了酒店的形象。
“真的是有虫子,我看到了,在哪里,刚才还动了。”小汉克抽出小手,指向酒店大堂的石柱上端边上。
“可是姐姐什么也没有看到,那里是花纹吧!”叶菲也看过去了,但汉克指的地方都是精美的花纹,并无任何异常。
“姐姐,我没有说谎,真的有看到虫子。”汉克委屈的跑向了那位女士,叶菲正欲再哄哄小汉克时,手机响了起来,叶菲一看,是酒店外的同事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挂了电话,向投来询问的女士歉意的笑了笑,起身走向门外。
当她走到门前时,几名老板的保镖正巧进入,叶菲靠边示意了一下,几名保镖走向了大堂,侍者们又开始忙碌着。
这时,仅有在母亲身边的汉克看到了之前自己所指的地方有了一丝异样,花纹中有一个地方凹了下去,仔细看去,一只背有尖锥外壳的虫子,折压了六只虫足,紧绷了起来。
汤佐龙顺着保镖们开出的道走入了属于自己的酒店,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脑中想着今天手下汇报的事情,边想边走入了大堂,觉察到一丝异样的他用余光扫了一下,原来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正仰着头向上看着,瞬间心里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多疑,竟对一个小孩子不放心,再想今夜该如何休息时,汤佐龙已经跟小汉克一样,望向了头顶的花纹,同时也看到了周围保镖的慌促,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众人的惊呼了。
叶菲走出酒店,正向路对面等待的同事扬手时,一声脆响从身后的玻璃幕墙传来,叶菲回过头看了一下,门上没什么异样,再回过头看同事时,同事已经发呆的指向了自己的身后,叶菲微微皱了下眉头再度回头时,门口的侍者和冲出来的侍者口中喊得内容都一致。
“出事了,老板遭袭击了,控制好人群,封锁酒店门口以及地下停车场!”
走出喧闹的酒吧,齐言仰头望着路灯后的星空,深深的吸入一口冰凉的清气,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谈的好好的,我还费心帮你解忧了呢!你倒好,突然一边说什么为我安全,不要跟来的哄人鸟话就甩下我跑了出来。”
“有时候你应该听话的,我今天有些累了,你还有机会在猎到一个,回酒吧去吧!”
齐言望着一脸气愤的小姑娘毫无掩饰的回道。
闻言,浓艳的女孩子一反怒态,反而变的调皮又带着不屈。
“你知道你是我的猎物啦!那就束手就擒吧!”女孩上前一步面对着齐言挑衅道。
“我..”
正欲解释的齐言突然张开双臂,将女孩拥入怀中,女孩正惊呼得不知所措时,耳边传来了齐言的低声。
“那我就把你吃掉吧....”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06 21:24:56 +0800 CST  
第二章 逐浪的少年
某处沿海的村落,男孩如同傍晚的精灵一般穿梭在海岸边的巨岩中。
“哦!塔古,你不能夺得我是第一名登上那岛的荣耀,我才是最强的。”
在男孩身后不断的传来叫喊声,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前方的那个精灵,塔古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追逐者,还在不断的向海边奔进着,当小腿感到冰冷时,塔古快速的脱下了上衣,回头看了看还在数十米外模糊不清的追身影,塔古兴奋的大喊。
“我才是那座岛屿的征服者!”
紧接着,快跑两步,跃入了大海中。
不一会,几道渐近的身影停在了海边,一个瘦小的男孩看着塔古脱在地上的上衣说道:“看来我们没有希望了,塔古他实在是太快了!”
“那个蠢货能有什么能耐,我爸爸说了,我才是这个村子的勇士,他可能已经游不动了,喂鱼吃了也不一定,不管怎么样,我也要看他是否能登上那座岛屿!”最为壮硕的少年狰狞的回驳了那个瘦小的男孩,同时脱下上衣,也纵身跃入海中。
之后几个男孩相互看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夕阳的橘光照在了快步向前,正试图穿越一片住宅间空地的黑发少年身上,在停步观察了一番后,洛特言还是选择了从这片空地前穿过,但事实证明了他的推断是错的,在走出了几步之后,空地上就凭空出现了三个相对高大的身影。
“嘿,这不是那个黑发爱哭鬼么?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去了儿童福利院呢!那里最起码能让你吃饱肚子,毕竟你母亲跟人私奔之后,你那个醉鬼老爹把领到的接济款全花在了酒上,你以为光靠附近邻居为你送去的食物能让你从15岁吃到成年么?”
当这些带着尖刺的话语无一缺失的进入洛特言的耳中后,他的手指甲已经扣入到了掌心的肉中,他看着为首那个褐发,高大的挑衅者,包括他身旁的两个略显肥胖的身影,如墨的眼中流动着无奈,沉默之后,他转过身想要避开这些人,换一条路回家。
忽然,一股大力推向了他的后背,他失去了重心,趴到了地上,抬起头时,却发现,已经有另外两个人从他的后方包围过来了,这次的袭击者领着一个金发的男孩,同时,这个袭击者跟之前嘲讽洛特言的挑衅者有着几分相像。
“老哥,我说的对吧,这个小子只会逃避,怪不得他的母亲会狠心丢下他那个酒鬼父亲跟人逃跑了。”
袭击者在周围众人的笑声中蹲了下来,用手端起了洛特言的下巴,望着把不屈清楚的在了脸上的洛特言,并不满足于洛特言的表现,继续开口。
“听说他们在东方被称作是东亚病夫,到了这里更是变成了只会摇头摆尾的流浪狗。”他的话将众人逗乐了。
袭击者与同伴们肆意的笑彻底点燃了洛特言的自尊,他一拳击中了那个丑笑的鼻子,然后还未等他扑起,更猛烈的攻击落在了他的身上。
“混蛋,我要杀了你!”伴随咒骂的是践踏在背的重击。
片刻之后,众人望着蜷缩在地的洛特言和仍在咒骂不停的同伴,一个胖子开了口:“亨利,你的鼻子出血了。”
“闭嘴!你个猪,我知道了,我要让这个混蛋尝到甘露的味道。”
向同伴喊过后,亨利慢慢解开了裤带,那个胖子也不再说话,而是看着亨利的哥哥,最初的挑衅者,但他哥哥并未出口制止亨利。
“好了,亨利,没有必要这样,他已经付出了代价,我想你应该去我家想想办法帮你的鼻子止住血,这样你的母亲才不会哭喊着你被欺负了。”
亨利停止了摸索的动作,看向了和他一起出现的金男孩,怒喊出。
“你也认为我应该放了这个杂碎?”
“好了,亨利,你这蠢货,你的鼻血已经滴到了衣服上,我可不想你回家后还要我帮你向母亲撒谎,我们按照乔说的,去他家帮你处理一下。”
亨利被他的哥哥一把搂住了,他并未表示出之前那般愤怒,只是不满的嘟囔了几句。
五个人离开空地时,金发少年与趴倒在地的洛特言相互对视了一下。
慢慢的支起感觉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洛特言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痰,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一处角落,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望着点点亮起的星光,洛特言沉思着什么。
“嘻嘻,对,就是这个味道!”声音凭空出现。“我想你应该需要什么?”
洛特言并未回复,而是打量着突然搭话的奇怪男人,月色下,对方好像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帽子遮挡了很多,阴影中传出了古怪的笑声,迟了片刻,他做出了回复。
“我并不想要什么,请你走开,万圣节不是今天,同样你的教廷着装也不好看!”
“嘻嘻,瞧瞧,就是这个味道,越来越强烈了,你还在压制它,为什么要压制它,要知道,它可是能改变你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个怪人,去找另一个傻瓜吧!”洛特言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个地方,但却未能如愿以偿,身上的疼痛让他又坐在了地上。
“哦!看那,这可怜的小家伙,内心中有着一团火焰,但却如此的无力,你想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流很多血,甚至想杀了他们,因为只有他们的死亡,才能弥补他们对你的侮辱。”
洛特言看着围绕着自己的怪人,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揭示了出来,埋起了头,堵住了双耳,但还是徒劳的,那尖利的嗓音还是钻入了他的耳朵中。
“小言,多么亲热的称呼啊,你母亲就是这样称呼你的么?”怪人的声音不断的灌入了洛特言的耳朵中。
“瞧瞧,多美好的家庭啊,却遇见了那么悲惨的事情,太可惜了!”
“呜~~”幼小的心灵终于被解放了出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化为了泪水从眼中流出。
“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逃走,呜..”
“我知道,我知道,我能帮你,孩子,来吧,到这里来,只要你跟我做一笔交易,你就能惩罚那些作恶的人,让你能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东西。”
怪人抚摸着洛特言的头,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唔,我接受,唔...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的代价是什么?”
洛特言呜咽的回复让怪人欣喜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哦哦,小可爱,太兴奋了,代价,代价不会很大,愤怒的情绪才是唯一的力量之源,其他的感情都没有愤怒那般的强大有用,哦!我说了什么!”怪人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随后又说:“代价,对了,要求已经满足了,代价,代价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放心,我想你能忍受住这小小的疼痛。”
月夜下的海面遍布银光,涌动的水面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换完气正要再奋游塔古忽然发现了一点异常,不远处的小岛上似乎有一点亮光。
“现在这个岛上有人,一定不会是村里的人们,那会是谁?”带着忧郁,塔古继续向前游去。
在海浪不停拍打沙滩的响声中,塔古登上了多年里一直梦想征服的岛屿,但此刻他的心中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他带着疑问望向了不远处岩石包裹中露出火光,躬下身子,一点一点的向火光的方向进发。
透过缝隙塔古看到了正在火堆旁边坐着的人,当塔古一看到那个人时便能肯定出这个人不是自己村落的,也不是附近几个村落的。
那人身披一件黑袍,整个人都藏在了袍子中,包括脸,在外的只有一只手,因为他需要将手中酒瓶子里的酒灌入嘴中。
好奇心不断地驱使着塔古想要绕到黑袍人的对面去,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是让塔古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酒瓶。
虽然现在外界的信息在不断地冲击着这个国家的市场,但塔古的村落还是很闭塞的,他只是见过几个村民外出用水产换回来的酒,但是都与这个陌生人手中的酒瓶不一样,正在他思考时,黑袍人也停止了饮酒,手指转动着酒瓶,自言自语的说着塔古听不懂的语言。
“嘿嘿,幸亏我带了酒。”
火光照在了突然出现的红袍人,还有他手中的酒瓶,黑袍下的表情塔古不知道怎样,,但他却惊讶了,因为这个红袍人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也就那么出现了。而且跟另一个人身着同一个款式,还跟黑袍男人操着一样的语言。
“事情办好了么?”黑袍发问。
“嘿嘿,我觉得他很适合那个!”
“他的种子怎么样了?”黑衣人并未认同他的话,而是继续发问。
“美味,美味呀,刚萌生的仇恨之种,非常合适,我相信‘巢’会被他孕育的非常完美的。”尖利的嗓音中有着难以压制的喜悦,“嘿嘿,我的下一个目标也找到了,十二岁就生出了种子,啧啧,他的味道非常特别,要不了几年就能去交易了,嘻嘻!”
红袍男子笑着喝了一大口酒,看着光顾饮酒的黑袍,忍不住又开了口。
“那小子只有仇恨了,他迟早会与他父亲斩断的,母亲又没了,他有什么?他有什么?美味的爱情,甜蜜,香艳,哦哦哦。”
红衣人陶醉的迈着不知名的舞步。
“嘿嘿!嘿嘿!主人会喜欢的,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又提起了酒瓶畅饮了起来。
黑衣人早已喝完了瓶中的酒,然后用手将瓶子放在了地上,随意一拨,瓶子就旋转了起来,然后他站了起来,这时塔古才发现在他的身侧带着一个挎包。
“处理一下,准备走吧!‘巢’也寂寞了好久了,希望这次它会满意。”
“别,别,嘻嘻,就这样走吧。”红袍人着急的挥了下手,两个人转身走入夜色中,之后,火光摇曳着就熄灭了,但是,塔古却盯着火堆所在的地方发呆,因为在摇曳的微光中,他看到了旋转着的酒瓶停下来的时候,瓶口所指的方向正是他的位置。
而他的感觉是,那个瓶子好像就是指的他,他好像从生与死的两极走了一圈。
“塔古!塔古!”
“你这家伙,搞什么鬼,还躲起来了是么?”
“刚才我确定看到有亮光,也许是塔古生的火。”
听到背后传来的说话声,塔古像是虚脱了一般的趴在了地上。
“塔古!在这里!”
“塔古!”
脚步声凌乱的来到了他的身前。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08 19:50:42 +0800 CST  
第三章 初次见面
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让端着牛奶的特维看出了神,直到卡岚又端着烤好了的面包走来时,特维才慌忙掩饰着自己的窘态,但妻子还是笑了出来。
“亲爱的,你需要原谅我的走神,因为那并不是我的错,你一定是以为我在想案件吧!”特维晃动着手中的水杯解释道。
“我会原谅你的,但你要告诉我你走神的原因。”放下面包后,卡岚坐在了一边。
“原因就是你,你不知道刚才阳光照在你脸上的那一瞬间,你的美简直要将我窒息,是那么的神圣,美丽。”特维侃侃而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是不是娶到了一位有无数教徒膜拜的女神。”
说到这里,特维站了起来,像是演讲似得张开了双手。
“嗤,”卡岚笑了出来,“那我希望我的教徒不是非洲那边的原住民。”
卡岚看到了爱人嘴角的面包屑,于是伸出手去准备将它擦掉。
就在这一切还未完成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她揽到了怀中,特维闻着妻子的发香,心头涌起了歉疚与负罪。
“你知道我十分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家中,还总迟迟归来,当我每次都已经开着车走出了大楼,脑中想象着与你共进晚餐的画面时,总是会被各种各样冠有紧急的事件打断!”
特维缓缓的压下了罪感。
“有时候我想,应该要找个办法不让你太孤单了,要不要为你报个兴趣班参加一些培训吧。”
“那我可不可以选择育婴教育培训,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卡岚抬起头望着丈夫,眼中充满了期待。
可特维的眼中却尽是复杂的思绪。
“我知道你身边常伴着危险,你是担心有一天......”
“好了,岚!”特维打断了妻子的继续争取。
但是之后却望着妻子眼中一点点散去的希翼,又生出了不忍。
“亲爱的,对不起,”特维抚摸着妻子的柔发,“明年我会争取调回加州的,我想那时,我们该考虑两个问题。”
卡岚抬起了头,与丈夫对视着。
“第一个问题是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第二个问题是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看了眼跟到门口送别的妻子,特维将车子驱动起来,示意了妻子早点回屋,然后行驶到了社区门口,就在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特维拿起了手机。
“喂?梵,早上好,需要我捎带一份早餐么?”
“维,就在昨晚,山市辉煌集团的董事在自己旗下的酒店大堂内遭袭身亡了!”
“这种事情交给华夏警方就好了!你吃了么?”特维看着前方道路内拥堵的车辆,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但是昨天你所谓的华夏警方在封锁现场后,笔录采集中记录到了一句话,‘有虫子,是虫子杀死了那个叔叔。’虽然说这个目击证人只有六岁,但却和你一样有着一头金发,并且来自加州。”电话那头顿了顿。“我相信这个小朋友说的话,但这是一个五星级并且招有驱虫人员的酒店中出现的事情,一只不畏驱虫粉雾的虫子,你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件事跟‘虫’档案有关?”特维的神情显得凝重了起来。
“我是说如果这个孩子的笔录是真的,而酒店喷洒驱虫剂的工作人员并未失职,那么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去调一下酒店监控,这件事的前提是华夏警方要允许我们的介入。”
“把酒店坐标给我。”特维将警示灯放到了车顶上,打开了警笛,将车子变入了应急车道,在众多车窗拉下之前便呼鸣而去。
透过十九层高的落地窗,齐言望着这座城市,虽说是故乡,但却无一丝熟悉与亲切感,华夏人影视剧中回归故土的激动表现在他这边却无一丝波澜。
女孩掀起绒被,慢慢走向了背对她的齐言。
“嘿!”出声的同事,拍到了齐言裸露的肩关上,但并未收获想要的惊动。
“疑?”女孩似乎发现了什么,将指尖划向齐言的背阔肌。
“好奇特的纹身,这是某种图腾?”女孩划着齐言后臂上好像一张大嘴似得图案问道。
“不是,只是一道伤疤,又烙上了图案而已。”
“是敌人,坏人给你留下的么?因为打架?”女孩听了齐言平静的回答后又继续发问。
“是我自愿的,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啊!好奇怪,华夏还有这样的事情么?是哪个省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我第一次回华夏,我是在美国长大的,况且我也有得到别的东西。”齐言扭过头看着女孩,但是女孩却被盯得心里怪怪的.
怎么回事?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女孩只能在心里问着。
从浴室中梳洗了一番后女孩走了出来,将桌上的钱装到了包里,然后坐到了正在操作电脑的齐言旁边,齐言扭过头发现女孩卸去浓妆之后更显青涩,看来可能刚过二十,眼中掠过一丝怜悯。
女孩见到齐言望着自己,心中又起了欣喜,想想这五星级酒店和刚才收入包中的钞票,眼中又闪出了期望,抿了抿嘴唇又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山市呢?”
“我来这里办事,已经办完了,明天的飞机。”
“那今天要不要逛一下山市呢,我知道几处好玩的地方。”女孩的语气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最坏的,毕竟距离明天还有一晚。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时间不多了。”
听着齐言的拒绝,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女孩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
手指灵巧的在键盘上跳跃着,页面跳转至上次的位置,一条新的消息出现了,齐言点开了消息,屏幕中间出现了一张凭条,七位数的转入并未让他有太多的波动,关掉页面之后也并未急着做些什么,而是又打开了星空联盟的查询页面,看着明早的登机信息以及起降时间,确认了天气后齐言双手抱着后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天,后天,明天,后天,哥哥,你上飞机的时候好吧!”
齐言闻言皱了皱眉,声音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齐言的不悦。
“好吧,哥哥,等几天,让它慢慢孵化,嘻嘻,把这个东方的女孩吃掉,吃空。”
齐言任由那声音催烦自己,抬起右手,看着右手的皮肤,好像能看到皮肤下面移动着的无数微小生命。
“昨天,我并没有让你杀她。”
“孩子要回来,哥哥,她会看到的,不是我的错,哥哥,我是必须要回到你身边的!”面对齐言的质问,它的回答有些焦虑。
“后来,你又左右了我的思维!”
“哥哥,啊!”怪声发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尖叫,之后变得很凶恶。
“哥哥,那些贱人,她们怎么能配的上哥哥你,哥哥,只有我一直陪着你,她们只配满足一下哥哥的需要,之后她们又会摇头摆尾的去陪其他人,哥哥,她们难道不该死么?”
“闭嘴吧,你这个,”齐言顿了顿:“该死的东西。”他也变得疯怒起来了。
“让她死,现在就死,该死的贱人,让哥哥你对我凶,我要让她现在就死。”话音刚落,齐言抬起了右手,指向远空。
“停下来,混蛋。”齐言试图控制自己的胳膊,让手放下来,但却没有成功。
“嘻嘻,已经开始孵化了。”当声音落下时,齐言的右手也放了下来。
听到这个答案,齐言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片刻,穿起外套,走出了房间。
走出了酒店,呆呆的站了半天,最后伸手拦下了一辆车。
此刻的今盛皇朝酒店中并非往日那般,不仅有很多办理退房的房客在排队,休息区也多了很多穿着警服的人在对每一个前夜现场的人坐着问讯,有很多人已不止一次的被询问到了。
叶菲轻皱眉头的看着封锁区域的勘察人员,他们有的在对一处圆柱顶端比划着,看到这一切,叶菲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太不真实了,因为他们勘测比划的位置正是昨天小汉克所指说看到虫子的区域。而且一早赶到酒店的时候,自己也遇到了和昨日相反的问询详细程度,再又配合警方做了一遍笔录和一遍指认之后,叶菲才知道汉克昨天夜里所指的区域就是射杀老板的射击位置。
但虽然警方对叶菲和所有人都进行了含糊其辞的隐瞒,但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可能会有一个人像壁虎一样的挂在酒店大堂的顶上,而且貌似那个凶手打出的子弹在穿过了老板的前额后又射到了大理石铺设的地满上,击出一个小坑后又弹射向酒店旋转门旁的玻璃幕墙,打出了一个小洞后不知落在了哪里,现在外面的绿化地中有好多勘测人员在那边进行摸索。
当然这些并不是因为叶菲有着不错的推理能力,而是警方不断的有人在比划着这一弹道,还跟旁边的同事交流着,他们不知道,这已经被大多数人看到了,而且,作为汤总的长子,汤宁公子也领着众人气势汹汹的向警方询问了调查结果,那时叶菲也在旁边,和叶菲如同入梦的感觉不同,汤宁少爷极为理智的指着警察大骂:“放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你们也给我找到他的住处!我要让他偿命!”之后便领着十多名跟班上到酒店楼上的会议室开会去了。
之后警方又将酒店大堂的监控录像取走了,看着本来蛮喜欢的工作环境突然变成这样,而且还是众人视作是无法崩塌的梁柱倒掉了,在突遇死人事件的惊吓后又是惊吓,平静下来的叶菲也突然生出了对未来的担心,指甲不住的扣弄着职业装的裙边。
“请问?是叶菲小姐么?”
“我是,您是?”叶菲一脸疑问的打量着这个一头金发的男人。
“我叫特维,这是我的警官证。”
“哦?”叶菲看到了国际刑警的字样。
“哦,没有说清楚,我是国际刑警,这起案件可能与我们跟进的案件有关,我们介入这边来确认一下。”
“好吧,需要我做什么?指认现场还是做问讯笔录呢?”叶菲经过确认后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位国际刑警。
“哦,只是一些确认,麻烦跟我来吧,那个叫做汉克的小朋友也在!”特维做出了请的动作,叶菲配合的走上前去。
黄昏降临的时候,女孩坐在镜子前为自己画上浓艳的装束,瞄眉线时,看着镜中自己背对房门仍旧是紧闭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叹了叹气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眉毛上。
就在全部装束都完工时,还是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喂,你今天没事吧?晚上不出去了么?来麻烦了?”女孩担心的问道。
迟了片刻,就当她准备再敲门时,屋内传来了虚弱的回答。
“没事,可能吃坏了,肚子不舒服,我今天不出去了,你要是晚上回来就算了,要是明天回来就帮我带一份楼下街边的小吃。”
虽然听着不像平时那般精神,但最起码只是吃坏了,加上并没有多少情分值得太操心,女孩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离开那家老夫妇开的小吃店,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齐言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处公园门前。
走在林荫的小路上,听到吱吱虫鸣,齐言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没了,停步一会,抛掉念头,齐言走向了前方围在一起的人群。
越过空隙,齐言看到了五个人在攻击一个倒地不起的人,那个人已经浑身是血了,但周围的近十名观众却无动于衷,只是保持着观望的状态。
齐言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正要离去。突然,一个跑动着的白色身影撞到了齐言的手臂,之后丝毫没有停留下来道歉的意思便冲入了人群里。
齐言抬起右手,活动了下手臂,酥麻的感觉渐渐的消去了,这时从身后的人群中传出了斥责。
“住手,他已经出血的很厉害了,你们再这样攻击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正义天使降临时的宣告,人们也变得喧闹了起来,忍不住的加入了正义的阵营中。
“是啊,太过分了,什么仇要把人打成这样。”
“几个人欺负一个人,这是公平么?”
“就是,你们停手吧,我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正义呼声高昂的时候,齐言却笑了笑。
果然,伴随着利刃弹出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吵,看不下去了是不?看不下去了你上来试试,没本事的都给我滚一边去!”人群的中心响起了恶喊。
之后便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和抱怨声,当有人经过齐言身边的时候,齐言却转过了身。
“我是个护士,救助伤者是我的使命!”孱弱的身影在此刻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还管他?”手持刀具的男子凶狠的看着那个自称是护士的孤影。“如果再不走,信不信我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个纪念!”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身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慢慢后退了几步,突然间感觉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一下子重心不稳的打了个踉跄。
齐言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将要倒地的细肢,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东方美人标志的鹅蛋脸,小巧的樱口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齐言将她扶正后,她慢慢的平复了剧烈起伏的心口,然后看着齐言,小声说。
“谢谢你。”
“呵呵,算上刚才这下你来去总共撞了我两下。”齐言平静的说。
“呃!对不起,对不起。”那个说自己是护士的女孩红着脸连续的道着歉。
“喂,我说你们就这样开始调情了啊!我们是不是呆着有点不方便,昂?”
凶狠的喊叫打断了女孩的道歉,拿着小刀的男子怒视着几步远的齐言。
“好了,好了,我来处理这帮嚣张的渣滓吧。”齐言望着又挂着惊讶和害怕的可爱脸蛋,撇了撇嘴走向了持刀男子和他的伙伴。
“喂,你最好报上个能让我们畏惧的名号,不然消遣‘怒江’的代价可是你承担不了的。”持刀男子在听到了齐言骂他们是渣滓后见到对方还能平静的走来后,脸上少了几分狠劲,多了几分猜疑。
“我叫齐言,来华的游客,一个人来,玩了两天,办了件事,没有多大实力,没有什么名号。”齐言摸着头谦虚的说道。
“混蛋,准备留点东西吧!”望着齐言这副随意的模样,男子怒喊着持刀捅了过来。
齐言见刀刺来,后撤一步,侧身让过了男子,男子在冲出两步后停下回望,紧接着持刀由上向下的扎向齐言的面门。
齐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那么一时的发愣。
“啊!!”小护士捂着眼睛大声的叫了出来,齐言很快反应过来,抬起手臂一挡。
“噗。”的闷响声中,刀子刺入了齐言的小臂,但齐言好像并未感到疼痛一般,双手扣抓男子后脑,下压同时一提右膝。
“咔嚓。”鼻梁骨断裂的声音与男子尖叫的声音先后响起,齐言转身将男子甩到了他伙伴身前,望着不敢上前的人们,齐言拔出小刀,溅出的血液让众人心里一惧了,之后搀扶起自己受伤的同伴望着齐言。
“谁还要来?”
齐言看着几个人,他不知道,他的手段已经让几个人有些震惊了,一击制敌的狠辣不是街边混混能具备的。几个人慢慢搀扶的受伤的同伴走了。
“好了,他们走了。”齐言回过头说。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不再用手遮着眼睛的护士走到了齐言跟前,关心的望着齐言。
“没事的。”齐言没有给对方看自己的手臂。
“真的没事么?你的袖口和地面上还有血。”护士指着齐言的胳膊说,“我是华安医院的护士,我叫羽倩,只不过我现在没有东西,我可以领你去我们医院包扎一下!”
“没事的,都是他们的血,喏,我把他的刀子夺了过来!”齐言用没血迹的那只手晃了晃小刀,但是见到羽倩还有所顾虑的盯着他的另一只手臂。
“你去看看他把,他不是有生命危险么?我这还好,万一他的耽误了可就不好了!”齐言扫了一眼,把话题扯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人身上。
“啊!忘记了,不好意思,我去看一下他的情况!”羽倩说完快步跑向了那个伤者,而齐言却转身走了。
“小伙子,你受伤了么?没事吧?”
计程车司机关切的看着齐言的手臂。
“没有,刚才救了个受伤的人,这时别人的血!”说着齐言撩起了袖口,露出了如藕一般的小臂。
司机见状爽朗的笑道:“没事就好,救人是好事,但要保证自己有能力不受伤才是救人的资格!”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0 18:51:54 +0800 CST  
第四章 用回击,来面对。
洛特言靠在树干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右背阔肌,感受着衣服下隐隐的痛感,在接受了所谓的交易后,洛特言付出的是右臂背阔烙上了一个奇怪的红色图案,图案中间被划开了一个伤口,同时还有一句话。
“很快,很快你将拥有一切,哦,非常合适!”
洛特言将这句话反复的回忆了几遍,但这几天中,除了痛感渐渐的消去,他并未拥有或者是得到什么,或许还要一些考验,洛特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并不是被欺骗了。
在路过一处窄巷时,洛特言似乎看到了巷子的阴影中似乎坐着一个流浪汉,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伸手从兜中摸出了一枚硬币,齐言弯下腰,将硬币放在了流浪汉的身前。
对方也没有说谢谢,洛特言也没有抱怨,而是继续起身忧心忡忡的向前走去。
探出了脑袋,前方是他们经常出没的地域,但此刻却未见到任何一点异常,洛特言犹豫了好久,最后选择回头,他知道有另一种路线是可以到达家门口的,只不过哪条路线要多出一倍的时间,思考片刻,洛特言还是选择了绕路,毕竟在假期的最后几天中如果再受点伤,开学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嘲笑,更何况是在女生面前。
“啊!”
洛特言刚转过身就被挡在身前的魁梧身影吓了一跳,但仔细看时发现,这根本不符合亨利那伙人的特征,就算是亨利强壮的哥哥也不可能突长了近二十公分成为眼前这两米多的高墙,即便他们是一样的强壮,但眼前这个人黑帽外的下巴也是远超亨利他们年纪的腮胡。
黑衣男子抬起了手,弹起了一枚在阳光下闪着亮光的硬币,再落回男子手中之前,洛特言已经能确定这是刚才在他在巷口施助的男人了,看来是感谢自己的,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洛特言感到轻松多了。
“那个没关系,那是我身上唯一的财物了。”洛特言略带尴尬的解释道。随后看到黑衣男子并没有要表示或要为难的意思,洛特言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选择从男子旁边走过,继续走向那条多两刻钟的路。
“就这样选择了逃避么?”
淡淡的语气从洛特言的背后传来,洛特言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
“难道我要有什么所谓的英雄情结,走入不知情的陷阱中,并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能换来一个勇于面对的赞赏么?”洛特言望着对方:“而且你遮掩着脸,穿得如同一个教徒似得吧,怎么会说我是在逃避。”
“我这个样子,是从未有过可以让我面对的人!”
愤怒的洛特言未能换来对方的怒火,洛特言也愣住了。
“跟我走,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黑衣人经过了发愣的洛特言,这时候,洛特言才发现他的装束和那个被他当做是骗子的红衣似乎是一种款型的,趁黑衣人转弯前,快步的跟了上去。
午后,本该午睡的洛特言坐在树林里泉水旁的岩石上。
“脱掉你的上衣,让我看看他给你留下的伤口。”闻言,洛特言已经能确定这个黑衣人和红衣人是一起的了。
黑衣人喝了一口酒,慢慢的用手中的硬币刮过洛特言的伤口,打量着同伴留下的印记。
“会有点痛。”
“很疼么?”洛特言想再确认一下。
“啊!!!”
还未等到回复,洛特言就已经痛的喊了出来,随后洛特言嘴中咬上了自己脱下的上衣。
黑衣人用洛特言给的硬币插入了洛特言尚未愈合的伤口中,又将带血的硬币抽出,双手的中食两指插入了齐言的伤口,内勾外皮,向两边拉扯,鲜红的血液从不断扩大的伤口中涌流而出。
“唔!”“唔!”
洛特言瞪着双眼,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年少的孩子已将到昏迷的临界。
黑衣人用带血的右手在随身的布包中摸索着什么,很快,用手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物品,然后将物品放在了冒血的伤口之上,只见物品似乎活了一般,伸出了几条触手,顺着伤口往里钻去。
“唔!”洛特言发出了闷哼之后晕了过去。
在黑衣人又用力将黑色的物体推入洛特言溢血的臂膀后,洛特言伤口的皮肤下鼓起了一个肉包,肉包顺着肩头移动到了洛特言的颈后。与洛特言的后颈融为了一体,鼓起的肉包也慢慢的平了下去,紧接着洛特言肩膀上的伤口神奇的愈合了,只有淡淡的伤痕和诡异的图案。
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并未惊讶,丝毫不介意沾满血液的手指,继续摸出酒瓶,喝着酒,望着地面。
感到渐渐冰冷的空气,洛特言费力的睁开双眼,用手臂支撑着坐了起来,惊异的看着手臂及旁边石头上坐着的黑衣人,地面及衣服上的血迹能证明自己之前遭受的并不是一个梦。
“好了,你回去试着沟通它吧。”黑衣人说完后起身走向了树林。
“跟‘它’沟通?”洛特言细细的品味了这句话。
“喂!‘它’是什么?”再次抬头问话时,这片树林已经只剩下洛特言一人,黑衣人就那么消失了。
夜里,靠在床头,洛特言在回味着下午发生的一切。
“喂!”门外传来了父亲齐东宇的喊话,“我好像看到了你的外衣上面有血迹!”
“没事,爸爸,我已经把那件衣服洗掉了。”
“喂!”这次的喊声更大,“我没问你衣服洗没洗!你小子在外面是不是打架了?”
隔着门,洛特言似乎就能闻到父亲说话时带出的刺鼻酒气。
“没有,爸爸,那是我不小心从别的地方沾到的。”
“你最好别骗我!”父亲又喊了一声,这次话语里透着威胁的意思。
“没有,爸爸,我要睡了,晚安!”面对父亲的不屈不挠,洛特言只好将台灯关掉,准备入睡。
“明天别让我看到你的身上出现伤疤!”齐东宇嘟囔着走下了楼。
“可以,可以不再受伤!”洛特言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谁?你是谁?”洛特言迅速的伏起身子,并且按开了床头灯,左右张望着。
“他们都叫我‘母巢’我就在你的体内。”
“你是他们下午放进我身体里面的那个东西?”洛特言惊讶着回想起了之前红衣人说的交易和下午树林中黑衣人对自己做的一切。
清晨,第一缕光束刚照到墙壁上时,洛特言早已从床上起来,在一番梳洗后郑重的照了照镜子,走到客厅时,地面的凌乱并没有阻碍他的步伐。
径直来到了冰箱前,拉开了冰箱门确是空无一物的景象,似乎自己早已料到这一幕,却不知为什么还要看看,只不过是没抱有太大的希望罢了,随后洛特言扭头走进了不知多久未用过的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空水杯,打开水龙头,在喝了几杯水之后便奔跑着出了门。
“早上好,罗森先生!”
“您好,汉克姆太太,您的猫已经跑出去了!”
洛特言飞快的与途中经过的邻居,熟人们打着招呼。
“嘿!齐。”
洛特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叫住自己的是刚才打过招呼的莱克大叔。
“孩子,过来,来。”莱克大叔招着手。
洛特言听话的走了过去,莱克大叔用做面包时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手,摸了摸洛特言的头。
“呆着别动,年轻人!”说完未等洛特言拒绝时,便已经转身回了店里。
吃着莱克大叔早晨新烤好的松子面包,洛特言坐在楼顶望着这座城市,回想着昨天下午及晚上经历的一切。
那个叫做‘母巢’的东西现在寄生在他的体内,右臂背阔方位,同时关联了他的中枢神经,只要他同意让母巢在他身体内成长,并且孕育出一些昆虫,母巢就能命令那些孕育出来的昆虫帮他获得他现在所缺的一切,远比财富,复仇要更多的东西。
当然,洛特言也担心过体内的昆虫会将自己吞噬,母巢也对此作出了保证,它每次孕育出的子虫都是根据洛特言的需要而来的,而且昨日自己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昏过去时,也是母巢衍育出的虫子帮忙修复的,这一点洛特言昨夜又验证了一遍,他用刀子在手心划出了一条伤口,只是稍微流了一点血,之后便看见伤口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蠕虫在爬动着,很快便将伤口覆盖,愈合了。
洛特言扔掉了手中的面包纸,看着右手。不管怎么样,自己体内现在已经有了这样一个母巢和数千只比芝麻还要小的多的虫子,也并未有所不适,而且,洛特言相反的有些依赖这种神奇的能力了。
从爬梯下来,步入街道,突然间看到斜对面的街角转过了四道熟悉的身影,洛特言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现在能衍育出那种可以增强身体的子虫么?”
望着坐在前方有说有笑的几个人,洛特言一点一点的走进,甚至连他们谈话的内容都已经传到了耳中。
“乔的父亲调到堪州去了,他们一家都要搬走了!”
“你这蠢猪,还在念叨这个,能不能想个让我们现在不无聊的主意出来?”亨利大声的反驳着之前说话的胖子。
胖子撇了撇嘴,并未作出回复,继续吃着手中的热狗。
“嘿!”
洛特言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响起,众人回过头看着走近的洛特言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来的正好,来领取你给我鼻子留下印记的反馈么?”亨利摩拳擦掌的说,在他的鼻梁上贴着一道显眼的创可贴。
但是洛特言却以淡淡的微笑回复了他。
“你这混蛋,这次不会有人救你,为你说好话了!”望着并未露怯的洛特言,亨利冲上前一拳向洛特言的眼眶击出,但并未打到那张清秀的小脸,连亨利以外的人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洛特言只是简单的一晃,便离开了亨利的攻击范围。
“啊!”更加愤怒的亨利再次冲向洛特言。
“啪!”
洛特言又一次灵巧的躲过了攻击,并且还击出了一拳,正中在亨利的侧脸上。
“什么?”亨利有些愣住了。
洛特言不顾有些发蒙的亨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继续发出了挑衅。
“再来!”
继续冲上前的亨利在接下来的交手中遭到了数次同样的反击,最终满脸是伤的躺在了地上。
洛特言又看向了亨利的哥哥厄兰斯特。
“一起上!”厄兰斯特对另外两个人下达了命令,慢慢的两个胖子逼近了洛特言,一个胖子找了个时机,迅速的上前抱向了洛特言的腰。但洛特言在旋身闪过的同时又用肘击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在这个胖子倒地捂头痛叫的同时,另一个胖子也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废物。”厄兰斯特咒骂着两个胖子,然后扭了扭脖颈,架起了双拳。
“快帮我好好教训这个混蛋,哥!”还未和前方的厄兰斯特交手时,后方的亨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一把将洛特言的腰抱住,并且向他哥哥发出信号。
“啪!“””啪!”
洛特言的脸上受到了收到了两记重拳,但洛特言除了嘴角和鼻子除了些血外,并未有疼痛的表情出现。
“就这样么?”洛特言嘲讽的说道。
之后洛特言一扬后脑,直接撞在了亨利的脸上,在他还未松手的时候借势蹬向了又扑上来的厄兰斯特。
“啊!”
亨利躺在地上,捂着再次受伤的鼻子,洛特言摆脱了他之后对着比自己高出近一头的厄兰斯特。
“该死的,你是吃了什么鬼东西!”厄兰斯特咒骂着挥出了拳头。
“啪!”
虽然拳头再次击中了洛特言的脸部,但洛特言还是微微笑着。
“啪!”
同样的反击打在了厄兰斯特的脸上,力道大的直接将他的视线换了个方向。
扭过头的厄兰斯特不信邪的又挥出了一拳,但是在击中后换来的又是沉重的回击。
望着走掉的背影,听着周围的痛吟,趴在地上的厄兰斯特咬着牙锤击着地面。
“混蛋!我一点要你好看!”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1 19:42:32 +0800 CST  
第五章 寂灭与璀璨
在湿热的深夜,兰岛的环山高速上闪过一辆高速行驶的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如同灵活的山间精灵一般的疾动着。窜越在崎岖多弯的盘山公路上,海浪怒拍山崖时的巨响并未让它感觉到畏惧,反而更加欢舞,山间的莺鸣更像是在为这精灵喝彩一般。
齐言感受着湿冷的海风经过脸侧,将头发吹起,蓝牙耳机中响动着一曲辛德勒的名单舒缓着他刚下飞机的不适,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那里是他血脉里的故乡。
车子疾驰进了隧道,望着无尽的漆黑,齐言关掉了音乐。
“那时是不是有些怪?”齐言对着空气吐出了心头的问题。
“没有,哥哥,那应该是你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么?”齐言的心中仍然是不信,但却只能在心底里问出这句话。
很快,车子驶出了隧道,映入眼中的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市,只不过短短几年,这个国家发生了质变,每年数百万的游客涌入这个国家,来到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曾经只是几个沿海靠捕鱼为生的村落而已,现在却已是一座不夜城,齐言还未驶入城区时,耳边已经尽是震耳的音乐声了。骑着摩托的人们不断的从两边经过齐言,超过了他,叫喊着向前驶去。
在一辆海蓝机车超过了齐言之后,坐在后座上的女孩还回过头向齐言招了招手,并向齐言甩出了飞吻,但齐言并未有表示的样子让她失望,紧接着,她噘了噘小嘴,突然大胆的将上衣撩起。
对此,齐言也只是还以淡淡的笑容,之后一踩油门,将车子提速,直接超越了女孩所乘坐的机车,从后视镜中,齐言看到了女孩愤怒的对他竖起了中指。
很快,车子减速进入了市区的街道上,两边尽是难忍寂寞而选择外出享受夜晚的人们,飘香的海鲜摊位前站着肤色黝黑的老板,一遍数着手中的钞票,一边操着不标准英语,汉语。向往来不同肤色的游客们发出邀请。
前方的路口已是酒吧街的地界,小的环形亭子中,坐着前来喝酒的客人,边饮着酒边与吧台后来回走动的女孩子们调笑着,大型场所的门口站着几名年轻人,不断地向路过的人们介绍手中酒单上面的酒种和价位,在其身后的酒吧中,酒台四周站着身着暴露的女孩们随着音乐尽情的扭动着腰肢。
齐言慢慢的将车子驶过这条街,然后将车子停到了一个华丽的酒店门前,下车后,看着侍者将车子开走后,齐言并未走入酒店,而是选择回过头,走向了之前路过的海鲜摊旁边。
“朋友,来,这里!”一名机灵的老板看到了似乎在选择哪里就餐的齐言,大声的用汉语喊出了邀请。
或许是因为他用的是汉语相对标准,所以齐言在其他摊位老板略微失望的眼光中,笑着走进了这个老板的摊位,找了处座位坐了下来。
点好餐后,齐言忽然感觉远处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抬头发现原来是之前对自己竖起中指的女孩,她正在等她的男伴停好摩托车。
女孩看见齐言发现了自己,一点也不胆怯,反而对他扮了个鬼脸后蹦蹦跳跳的随着她的男伴进入了对面的酒吧中。
正在齐言准备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
“主人,您已经到达兰岛了,那么今晚您回来么?需要我准备一点宵夜么?”
电话里传来了齐言的管家乌塔的声音。
“不用准备什么了,我晚点回去!”
等到乌塔确认之后,齐言挂了电话,吃起了老板端上来的海鲜饭。几年前,也是这样不大的一个小摊位,齐言找到了一个能让他放心的人,帮他管理他所拥有的房产,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只因那也是一个沦落人,失亲失爱,麻木独活。
在齐言吃着海鲜饭的时候,远在山市的此时,也是天渐渐黑去的时候,紧张运行了一天的城市像是松了一口气,街边的人们已经卸去了重担,悠然的逛着商场,吃着小吃,或者是打量着电影院外挂出的海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而不远处的街角,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了一只夹着香烟的手,食指敲打着拇指、中指间捏着的烟身,将烟灰抖落在城市的排水渠中,之后又缩回了车中。
“老大,我们难道就要如此闲着吗?”
后座是新来实习充满活力与自信的阿丹。
“难道阿婆丢猫丢狗,或者是醉鬼被摸走钱包手机,这样的‘大事’要我们一队出马么?”副驾驶的男人看了看后视镜中年轻可爱的脸蛋,徐徐吐出了烟。
“可是,今盛皇朝的事情我们就这样放手不管了吗?”阿丹不甘心的与镜中的老大对视。
可男人并未作出回答,而是收回目光,深吸一口烟,又将手伸出了车船外。
“好啦!老大也很心痛的,可是国际刑警介入了,案子就不需要那么多警力了,所以总是要有人闲着啊,只是留下的是许.sir那队罢了。”主驾坐上的季鹏回头看着阿丹略有气忿的可爱表现,解释道。
“我也知道啦,可是总觉得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啊!”阿丹委屈的低头扣弄着指甲。
“观察了这么久,那边的小吃店生意不错,走吧,我买单!”张车拉开了车门,将烟头扔到地下,踩灭后指着不远处人满为患的小吃店说道。
“好耶,谢谢老大!”季鹏开心的将车窗收起,准备下车。
“呼叫一队!呼叫一队!”
车上忽然响起了指挥中心的呼叫,阿丹开心的将对讲机接了起来,降下车窗递到了张车手中。
“收到!收到!我是一队队长张车,请指示!”
“下田区接到报警,富兰街道有人死亡,请尽快赶至案发现场了解情况!”
“一队收到,重复位置,下田区,富兰街道,请确认。”
“确认无误。”
“好了,又有事来了,看来我们不用去靠排队消磨时间了。阿丹通知其他队员。”张车看着兴奋的阿丹,拉开车门重新坐回了副驾。
“咕~咕~”在车子开动之前忽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你这家伙,挂上警官证,五分钟内买回来三份小吃!”张车无奈的将钱包甩到了一脸歉意的季鹏腿上。
“嘿嘿!老大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望着跑向小吃店的季鹏,阿丹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富丽花园小区内。
“让一下,让一下,我是警察。”张车一边向人群挤进着,一边对怒视的人们做出解释。
“我是刑侦一队队长张车。”在向封锁现场的警察们出示了警官证后,张车带领着季鹏,阿丹两人进入了封锁线内。
“你好,张队长,情况是这样的,发现尸体的是三单元201室的住户,她与被害人是合租舍友关系。她于今天傍晚归来时发现了尸体,然后报的案。”早已了解过情况的警察简单的向张车介绍了下情况。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张车打量着这座六层的老式住宅楼。
“在前面的救护车旁边休息!”
之后,张车见到了所谓的报案人,这是一个年纪在25岁左右的女孩子,从简单清凉的着装以及被泪水花掉的浓妆上便已经判断出了女孩的职业。之后又再次询问了一遍,差不多有点结论了。
女孩与被害女孩认识不到半年,是职业上的同事,说职业,其实是一群在酒吧里面混迹,靠援交谋生的陪酒女,认识之后,两个人合租下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人一室,共同承担房租,平日各自为事,出来进去碰面的机会也很少,据她所说她前日夜里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早已经归来的被害人了。
只是被害人当时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偏白,当时她也很累,简单的问候了一下便去自己休息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下午她出门的时候见到了被害人紧闭的屋门,后经问候得知被害人只是吃坏了,肚痛,所以她便认为被害人并无大碍,然便出门了,直至今天傍晚再归来时,一进门便感觉到屋内有股凉气,后打开房门发现了已死亡在床的被害人。
大概了解了下情况之后,阿丹与季鹏上去拍摄现场,张车又采集了一起其他的证件,法医又将尸体运走,留下了几名人员继续勘察现场,并将被害人惊魂未定的室友安置在酒店暂住后,张车领着众人回到了局中进行初步的分析并且等待着法医的验尸报告。
幽静的林间小道,走来了两道身影,一个白衣素裙,稳如碧玉。一个稍有丰腴,圆脸福相。
“我说小羽啊,这几天潘亮来的很勤快呀,一天一束花的,你易凌哥哥不知道啊。”
“大壮,不要瞎说,潘亮先生只是感谢我那天把他即使送到了医院而已。”羽倩大大眼睛透发着不满。
“哦哦,那就好,我本来觉得那个叫潘亮的没有你易凌哥哥好。”
“别瞎说,我和易凌哥也没..”羽倩焦急的解释着。
“羽倩护士!”
远处传来了呼喊声,随后一个人由远而近的跑来,这是一个脸颊还带有伤痕的男子。
“羽倩护士,刘护士也在啊!真巧!”男子抬起胳膊抓着后脑勺说,在他的小臂上还留有一道道的伤痕和纹身。
“嗯,潘亮先生,看来你的伤势好了很多呢,希望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羽倩很有礼貌的关照着对方。
“呃,这个我一定会注意,嘿嘿!”潘亮的双手不知道往哪放,在裤边乱摸着。
“小羽,那边好像有个摆摊的,我过去看看!”微微发胖的护士迈开脚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摊前。
“羽倩护士,我的一个兄弟送我了两张电影票,你看后天你有没有时间!”
“我看看吧!”羽倩想了想,诚实的回答:“好像那天没有别的安排呢。”
“那我等你下班来接你吧!”潘亮按捺着心里的雀喜说道。
“哦,”羽倩低着头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潘亮没有察觉到羽倩的勉强,而羽倩却是想起了那一天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那一刻好像有种感觉,只要在他的身后,什么风雨都打湿不了自己的脸庞。
“真是个坏人,都不招呼一声就走掉了!难道是嫌我麻烦么?”
羽倩在自己心里抱怨着。
在酒店地下二层中,一个巨大的赌场正在运营着,无数身穿制服,拿着托盘的侍者穿梭于各赌桌间,为坐在桌上的赌客和他们身旁的女郎们续着酒水,而此刻,齐言正端着一杯酒,坐在赌桌上,无所谓的看着发牌的荷官,尽管已经连续输掉了一半的筹码,但他还是一副悠悠然的往下注区甩着筹码。
“噢!”旁边的胖子又发出了惊呼,望着又推过来的筹码,抓起其中两枚,放入了身旁女郎的胸口中,顺便感受了一下那温滑,之后他扭过头看着齐言。
“兄弟,你不适合赌博,老实说,向你这么俊朗的人,那边才是你的战场!”说着,他指向了转角处的楼梯口。
“好的,谢谢你的忠告,我想我的确不适合赌博,幸运女神从来都不眷顾我,哈哈!”齐言笑着怕了拍桌子站了起来,递给了身旁女郎一枚筹码,只不过是递到了对方的手中,同时他俯身亲吻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轻轻的在美女的耳边交代了一番。
“我想我的确应该去那边试试运气了。”齐言端着酒杯走向楼梯,赌桌旁方才亲吻过的女郎在他走后微笑着将齐言剩下的筹码推入了七倍的下注区。
“哦!齐,这段时间你去哪了,老朋友,你可想死我了!”
“哦!汤尼,你还是那么胖,哈哈!”齐言拥抱着上前打招呼的胖子。
“听我说,老兄,这里有很多新到的姑娘,你一定喜欢,或许今晚你会有所收获的!”
叫做汤尼的胖子揽着齐言的肩膀,引领齐言坐在一处沙发上之后热情的介绍道。
“哦,你先在这里坐下,看看四周台上那美艳的舞蹈表演吧,我去去就来!”汤尼之后便与齐言碰了一杯,然后里去了。
看着周围的在沙发上相拥,接吻的男女,同时围台上还有数十名身着轻纱的舞女在扭动着腰肢,齐言略有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哥哥,要吃哪一个好呢?吃一个吧!嘻嘻!”稚幼的声音又从脑中响了起来。
但是齐言仍旧沉醉于音乐中,不作回答。
“我感觉到哥哥你在渴望一种情感了,那就选择一个吧,这次我把她种成奴好不好?”
“爱情不是这样的,激情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好了!”
说完,齐言睁开了双眼,望着带领着数名少女走过来的汤尼,露出了笑容。
当赌桌上的那个女郎端着一大盘筹码来到齐言身旁的时候,齐言抓起了一大把,在众人的欢呼中撒向了空中,看着女孩们疯狂的抢夺着落地的筹码,齐言站在桌子上晃了晃瓶中的酒,放到嘴边,慢慢感受着冰冷流过喉间的感觉。
慢慢的,微微晃着的齐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酒店的门口,直到侍者将他的车子开至面前时,他还未清醒过来。侍者走下车子来到了齐言身前,递上了钥匙。
“先生,您是否喝多了,开车没有问题吧?”侍者扶着齐言的肩膀关切道。
齐言抬起了头,笑了笑。
“没问题,放心好了!”说完在侍者的手中塞入了100美元,然后在侍者感激的眼神中坐上了车,满满的驱动车子向前驶去。
就在即将出城的时候,齐言将车子停在了路旁,摇晃着走下车,走到了路边的草地旁,就那么随意的方便了起来,方便完再回车上时,他的步伐已经稳健了很多。
坐在车里,他并未启动车子,而是点开了幸德勒的名单,然后从车子中摸索了半天,找出一支烟,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车道内有一辆摩托车脱离了它的车队,停到了路边,然后后座上面下来了齐言今天的熟人,之前对着齐言扮鬼脸的朋友,她似乎在跟男伴争执着什么。当男伴想要搂她的时候,她轻轻推开了男伴的胳膊,然后那个男人愤怒的推了她一把,之后骑上了摩托独自离开了。
随着男伴的离开,女孩在夜色中模糊了起来,齐言眨了下眼,黑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散发荧光的样子,他看到了女孩愤怒的将头盔摔倒了地上,然后一个人迈开脚步,独自行走。
甩掉了手中的烟,齐言驱动了车子。
“哥哥,吃掉她吧?”
齐言并未作出回复,而是将车子停在了女孩身边。
“上车吧,作为你让我饱过眼福的回报!”齐言看着对方惊异的样子,平静的说。
“嗤!”女孩笑了出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已经笑着拉开了车门,坐了上来。并且饶有趣味的看着齐言。
嗅着充满活力的气息,齐言沉醉了片刻后,作出了让女孩子失望的回答。
“送你回家吧!”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3 21:52:35 +0800 CST  
第六章 蜕变的茧
某处工厂,忙碌了一天的洛特言干完了手中的活,与身旁仍在继续工作的人们告别后走到了正在与财务聊天的老板面前。
“来,孩子,这是属于你的!”老板和蔼的递过来几张钞票。
“老板,我想我可以尝试再多干一些,毕竟还有些时间。”洛特言看了看窗外的落日,期盼的望着老板。
但工厂老板却笑着搂上了洛特言的肩膀。
“老实说,你能比其他简单工位的人早两个小时完成一天的任务已经很让我惊讶了,但是,你仅有十六岁。在你这个年纪的我,只会在暑假中为了参加派对,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而奋斗。你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是,老板,我真的可以再尝试着多做一些!”洛特言倔强的表情让老板显得有些为难。
“你毕竟还是个孩子,让你再多做一些我也会有压力的,毕竟总是会有讨厌的调查人员会突然登门拜访的。”男子说完话又看着洛特言的眼睛中失去了希冀的光辉,又有些不忍,紧接着又再度开口道。
“但是,在即将度过的圣诞后,我想我可以为一个十七岁的工人稍微提高一点任务指标,当然报酬同样会提高不少!”
“是,先生。谢谢您!”
望着欢快的走出工厂的洛特言,老板望着一旁清算账目的财务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走出工厂后,望了望渐落的太阳,洛特言想了想,跑到街上的超市中挑选了不少的食品,在路过酒架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拿起了一瓶比较便宜的酒放入了购物车中,之后便走到了吧台结账。
在走出超市后,又走到了莱克大叔的面包店。
“言,干完活了么,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呢?”见到洛特言走来,大叔已经提前走了出来。
“莱克大叔,我早两个小时就做完了工作!”洛特言的语气中有着不同以往的自信。
“很了不起,言,我看好你,你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莱克大叔说。
“谢谢!莱克大叔之前那么照顾我,对了,今天还有烤好的松子面包么,请给我来三个吧!”洛特言说。
“还有,好的,请稍等,小洛特。”莱克大叔转身走进店中为洛特言拿面包。
拎着面包和其它食品,洛特言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在刚经过一个无人的垃圾场后,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当他回过头想确认是谁在喊自己时,突然脑后一痛,眼前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母巢焦急地呼唤让洛特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感觉着脑后的疼痛感在渐渐减弱,洛特言费力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映入眼中的是一间灰暗的仓库,周围尽是一些货箱,洛特言并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在一个光线度不够明亮的灯泡下坐着四个人在吃着洛特言之前买的东西,就连将要带给父亲的酒也只有小半瓶了。
洛特言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辨认出这些人,对方见到他醒了过来,也走了过来,这次,洛特言彻底的看清了这些将自己带来的伏击者,正是已经很久未来找自己麻烦的厄兰斯特和他亲爱的弟弟亨利,另外两个正在吃面包的正是他们兄弟忠实的跟班。
“你这个东方的杂种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打?”厄兰斯特拍了拍洛特言的脸。
“呼!呼!”洛特言带给他的回复是大力的挣扎无畏后的喘息,同时还有瞪大的怒睛。
“哦,你脾气还很大么?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厄兰斯特平静的向左退去,回到了桌上,同时为他在一旁等待着的弟弟下答了指令。
“亨利,把你准备好的礼物给他吧!”
接着洛特言便迎来了十数次的拳击。
“啪,啪。”
但是很快的,亨利便发现在他的攻击下,洛特言的脸并未有太痛苦的表情,只是闷哼罢了,反倒他已有些气喘不已了。
“亨利,你到底行不行?”同伴的嘲笑亨利更令亨利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这个杂碎,来尝尝这个吧,我看你是否还能忍得住”亨利转身拎起了旁边的一根铁棍。
“哥哥,杀了他们吧,这帮人竟敢如此对待你,哥哥,我有数十个孩子可以不重复的折磨他们到死!”
“不用!”洛特言还是拒绝了,他从未想过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因为在他眼中这只是与问题少年的矛盾而已。
“你这畜生”亨利以为洛特言喊出的不用是在嘲讽他,于是愤怒挥起了手中的铁棍。
“嗖!”“嗖!”
的破风中,铁棍一下接一下的落在了洛特言身上,虽有着大量强化身体的子虫在皮肤下面缓解着痛苦,更有修复皮下出血的虫子在进行着止血工作,但洛特言还是发出了痛吟。
很快,亨利退到了他哥哥所在的桌前,喘着气拎起了最后一点酒,灌入了嘴中。
“完了吗?亨利”厄兰斯特吃着某种豆制品问向弟弟。
“是的,哥哥,我想我有些累了!”亨利向哥哥解释道。
“好了,你休息吧,该上我为他准备的惊喜了。你坐下,你们两个只知道吃的蠢货去把那东西抬出来。”厄兰斯特邪恶的眼神让两个胖子不得不退起身走向了货箱的后面。
“好的,哥哥,没想到你还有玩具没拿出来。”亨利看向厄兰斯特的眼中尽是崇拜的光芒。
但闻言的洛特言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很快,两个胖子将一个铁桶抬了出来,在铁桶内尽是烧的通红的煤块,插入里面的是几根末端缠有布条的铁棍。
厄兰斯特略带兴奋的起身将满头是汗的胖子推至一旁,拎出了一根铁棍。
“这是我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我听说华夏从前的皇帝就是这样惩罚人的,在犯了罪的囚犯身上烙上一生都抹不掉的囚字!”厄兰斯特眼冒异光,向着烧成通红的“L形”铁掌吹着风。
“哦!酷,太棒了。”亨利兴奋的站了起来,如获至宝一样的望着他的哥哥。
“等一下可以让我来么?”亨利向哥哥发出了祈求一般的申请。
“完全可以,我亲爱的弟弟!”厄兰斯特更是满意弟弟的自告奋勇,转身又抽出了另外一只更加通红的烙铁,递到了亨利的手上。
“额!真的要那么做么?”一旁的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有些胆怯了,“不是说只是吓唬吓唬他就好了么?”
“蠢货!害怕的话站到一边去,别打扰我做帝王的兴趣!”亨利愤怒的回头喊道。
两个胖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厄兰斯特投去了求助的眼光,但厄兰斯特也只是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没事的,不会死人的,只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毕竟上次他将我们弄得很没面子!”
“不要,拜托你们不要这样!”洛特言望着靠近中的亨利,感受着烙铁散发出的炽热,轻声的拒绝着,而他脑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喊。
“哥哥,杀光他们吧,他们是不会听你的,快同意吧!”
“现在说不要是不是有点晚了?”亨利的脸上已经兴奋的扭曲了,“准备接受惩罚吧!”
“巢!孵化吧,把我解开,什么都行!”洛特言最终抬起头大喊了出来。
“巢?”亨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奇怪的转身向他的哥哥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吓傻了吧!没关系,继续我们的惩罚!”厄兰斯特刚说完话就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哦,天哪!那是什么?”脸上满是麻子的胖子指着亨利的身后尖叫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亨利再回过头时看到了在洛特言袖中爬出了一只大约三十公分长的虫子,长相与蜈蚣非常的相似,虫子爬到了捆绑着洛特言的绳子旁,立起了前端,任由两根长须在空中晃动着。
接着,众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虫首的两边闪出了利刃般的光泽,虫身似乎弹簧一般的一甩,洛特言的一只手就从绳子中解放了出来,紧接着在众人石化般的表情中,虫子又把洛特言的另一只手解放了出来。
“该死的!这时油管(youtobe)上面印度人的魔法么?”看着活动手腕的洛特言,亨利难以置信的叫道。
“这不是真的,哦!”另一个胖子双手揪着头发退到了仓库门前。
“我想我是不是见鬼了!”满脸麻子的胖子也在后退中惊呼着。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厄兰斯特换了一把烧红的烙铁,又抽出一把,双手都持有武器的状态似乎给了他勇气,他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近洛特言。
随着他的前进,亨利也鼓起勇气向前推进着。
蜈蚣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立在了洛特言的肩头,虫首两边伸出了一对弯月般的利刃,莹莹发光的小眼向两人示威着。
“我一直都在忍让着,可你们一次次的侵犯我,我本以为上次的教训会令你们选择和平的生活方式,可是我错了!”洛特言平静的望着如临大敌的两个人,满满的诉说着心声。
“混蛋,你当自己是超级英雄么?”亨利大喊着将烙铁按向了洛特言的胸膛,但那只蜈蚣似得虫子飞快的弹向了亨利的手腕。
“吱吱!”
厄兰斯特用通红的烙铁在空中将虫子拦下,紧接着就是虫子在地上冒着烟挣扎的痛叫,同事前方的洛特言也用手掌将亨利的烙铁拦了下来。
“吱!”
虽然在空气中放置了一段时间,但烙铁上的高温还是将洛特言的手掌烫出了烟,同时洛特言也紧咬着牙关皱起了眉。
“这都是你们造成的!”洛特言握住了烙铁的手臂上突然开裂出了很多小口,从里面爬出了无数背负着甲壳的虫子。
“啊!”亨利放开了手中的烙铁,上面已经爬满了那些突然出现的甲壳虫,亨利迅速的退到了他的哥哥厄兰斯特旁边,而另外两个胖子早已经尖叫着逃了出去。
就在厄兰斯特又欲挥舞着烙铁上前时,摔落在地面上的甲壳虫突然展开了背后的硬壳,从里面伸出了如同蜻蜓羽翅一般的刀翅,接着,闪出了一道道银光的飞向了厄兰斯特。
瞬间,刚前进了两步的厄兰斯特脸上和手臂上都被划出了伤口。
“啊!”
反应过来的厄兰斯特拉着亨利躲避着飞虫的攻击,跑到了仓库门前,逃了出去。
洛特言慢慢的用手托起处于挣扎中的蜈蚣,随后让它钻入了自己的掌心中。慢慢的,无数飞出去的甲虫也飞了回来,一只只的落在了洛特言的手中,然后也钻到了皮肤下面。同时洛特言手上的烫伤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
在一切都如初之后,洛特言拍了拍身上的土,拾起了桌子上剩余的购物袋,叹了口气,将没剩下多少食品的购物袋丢到了一旁,拿起一只通红的烙铁,沉思着。
“哥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洛特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同时他也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只噬杀的虫子。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4 21:04:30 +0800 CST  
第七章 封存的‘虫’档
听着窗外传来的鸟鸣,齐言从床上起来,在洗漱后穿上了一件纪梵希的V领半袖,,配上沙白长裤,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古堡的环形楼梯。
“主人,已经为您准备好早餐了。”一旁的乌塔躬身做出了邀请。
“好的。”齐言慢慢的走到了欧式风格的长餐桌旁,在主位坐下后系上了餐巾。
接着,乌塔便端上香气腾腾的早餐,放下早餐后,乌塔便站在了齐言的身后。
“嗯,真不错,乌塔,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齐言叉起了一块薄嫩的烤肉放入嘴中后赞叹道。
“主人,我很感谢您的赞扬,就是您在家的时间比较短暂,我新创作出的菜品却无人能为我做出评价!”
“这么大的古堡只有咱们两个人的确是有些空,我在外面时你会不会有些孤单或者是害怕啊?”齐言喝着牛奶打趣道。
“主人,我自然是不信鬼神的,还有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您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乌塔识破了齐言的言外之意。
“那好吧,或许我该考虑再多召几名仆人来让你有点实权了,这样才算名副其实的管家。”齐言很认真的说道,随后又坏笑着补充了一句:“男的女的由你定,都是女的也行,怎么样?够义气了吧!”
“哦,主人,如果您真的是为我考虑,我觉得还是不要在招人了,我一个人可以打理好家里的。”乌塔认真的回绝了齐言的一番好意。
“嗯?”齐言想了想。“那我是为古堡作出的考虑呢?”
齐言用餐巾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那我想,主人你应该为我们的古堡找一名夫人了!”乌塔露出了微笑。
“你这家伙,那我也需要空闲去挑选才行,像现在这样的各地乱飞,任务不断。怎么能静下心来考虑那些事情!”齐言无奈的回复道。
“那就继续让这古堡空着么?主人!”乌塔有些惋惜的说道。
“行了,这次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任务了,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说。”齐言擦着手说道。“我在的话,古堡也不会太空,或许可以联系汤尼,让他准备一些节目,你说怎么样?”
“上次领着一群姑娘来古堡参加主人您的生日晚会的先生就是他吧?您说他是神宫里面的?”乌塔俯身将餐具收了起来。
“对!你记性不错,好了,先去把东西放下,之后准备好渔具,野餐用具!”齐言站起来拍着乌塔的肩膀说道。随后又补充的说:“对了,给码头那边打个招呼,我们这次出海玩,算是减轻你之后打扫战场的负担吧!”
“谢谢主人考虑的如此周到,对了,主人,需要我带上那套新订的烤具么?”乌塔走了两步回过头望着神采奕奕的齐言问道。
“带上,带上,对了,你也准备好解决生理问题吧!”
齐言笑着搭上了扶梯,背后的乌塔无奈的笑了笑。
“哥哥,这次我想要吃点东西!”
上楼梯时脑中忽然传来了母巢稚嫩的请求。
“这是在我生活的地方,你知道这样做很容易把麻烦带到这里来,懂不懂?”齐言回驳了母巢的要求。
“但是,我们可以让她死的像正常死亡一样,不是么?”母巢继续争取着。
“再说,哥哥你不是也很渴望么?”
“够了!”
齐言怒喊了出来。
山市警局,特刑一队的办公室中,张车与季鹏面对着厚厚的卷宗、笔录,而阿丹则去了化验科与痕检科提取报告了。
“哎!这样的死亡方式真的是稀奇古怪。”季鹏将解剖报告扔到了桌子上,随后看向了张车。
“老大,如果照这样的话,我们根本连作案手法都推不出来嘛!”
死者:崔颖
性别:女
年龄:21岁
户籍所在地:赣省州市闻心路428号........
高中文化,来山市两年,曾在公司做业务员,后辞职选择自由职业。
死亡时间:2010年7月15日。
死亡地点:山市下田区,富兰街道,富丽花园小区3单元201室中。尸检与现场勘验显示被害人死于床上。
死亡原因:被害人死于体内肝脏受损严重,导致大出血,死前曾有过剧烈挣扎。
解剖报告:被害人体内器官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在血液内发现大量不明液体。
张车眼前的报告也让他陷入了苦思中,因为上面写着现场的勘验结果显示,被害人死前挣扎剧烈,现场从床上,床边多处都发现了抓挠的痕迹。
同时被害人体表除了自己挣扎时的蹭伤以外无其它外伤,外屋门锁完好,屋内提取到的DNA与指纹也只有被害人的自己的。
“现在的疑点就在于,体内发现了过多的不知名液体,器官上有多数小孔,”
张车苦苦思索着。
“报告取到了!”阿丹推门走了进来,众人都望向了她。
“还是老样子,无任何进展,液体可能由于和血液混合,分解不出来成分。”
阿丹坐下喝了水,将手上的报告扔到了桌子上。
“哎!愁死了。”季鹏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我怎么这样倒霉,好不容易参与个命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因为无法判断液体的成分种类,被害人的职业又那么特殊,是不是只能把所有和被害人接触过得人都定为是嫌疑人了,这么大的范围,又不好联系,能找到的数次开房记录,时间纵横三个多月,一大半的男性还联系不上。简直无从下手!”阿丹托着可爱的下巴说道。
“先把重点放在被害人的近期饮食上面吧,多调查走访一下被害人的饮食范围!”张车最后做出决定。
“如果突破点真的在于那液体,那么那液体是怎么进入人体内的呢?”
山市,国际刑警大楼,特维和众多警员坐在会议室中,每个人的前方都摆着一沓资料,而众人的目光却聚在了前方的投影上,投影前方站着一名身穿白衣,身材高大的研究人员,他的五官有着古罗马风格的立体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更为他的英俊凭添了几分儒雅气质,此刻他拿起了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在某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内,一名身后跟随着四名保镖的光头男子,他先是向面前数十名统一服装的服务人员下达着什么指示,下达完毕后人们便散去了。
之后光头在沙发上坐了坐,随后他有些闲不住的站了起来,突然注意到了酒店大堂靠墙的一面镜子,随后走到了镜子前,用带着宝石戒指的手指拉开了嘴唇,照着自己的牙齿。
正在光头陶醉自己洁白的牙齿时,对面的镜子突然闪过了一道弧线,在镜子碎成一地的同时,光头也用手捂着自己的冒着血的咽喉后退着。
匆匆赶过来的保镖们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掏出了腰间的手枪,连续向着镜子后方的墙壁开了数枪,最后却只有一地的弹壳碎物,然后,当他们再回过头去查看那个光头的时候,光头的脑袋已经和身子分离了。
“梵蒂诺,你再将镜子破碎时的画面重新慢放一遍,我相信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特维转动着手中的笔向站在前方的研究员说道。
“我想我先应该跟大家说一下这个片子早在两年前你就已经看过的事实。”梵蒂诺按动着手中的遥控器说。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特维身边的同事收回了对他钦佩的目光。
很快,影片又回到了镜子破裂之前,在慢放的效果下,大家看到了一只类似于蜈蚣的巨虫,用像是蛇类一般的弹簧攻击,从镜子后射出,用头部的弯刃划过了光头男子的脖颈,一击结束,迅速的沿着墙壁向上爬去,冲至跟前的保镖们纷纷抽出手枪向它射击,但很遗憾的是摄像头范围有限,之后的画面便只能根据声音来推断了。
“真不可以思议!这是一只虫子做的么?”一名年轻的女探员发出了惊叹。
“如你说的那般,这是一只虫子进行的谋杀,但这并不是唯一一个会计划并实施谋杀的虫子。”说着,梵蒂诺又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这是一处少有人经过的街道,慢慢的驶来了三辆汽车,前后两辆奔驰,中间的是一款加长款劳斯莱斯。
三辆车停在了路边,前后两辆车中下来了八名黑衣人,其中一个拉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一个腮边尽是白胡子的黑人伸出了一只脚踩在地上,并未下车,而是点燃了一根雪茄等待着什么。
很快,旁边的楼道中出来了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他们每个人都拎着微型冲锋枪站在了两旁,之后楼道内又出来了一个胖子,这个胖子领着一个拎着保险箱的可爱少女,很快两个人走到了劳斯莱斯旁。
少女将保险箱递给了一个守在车门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打开箱子确认了一番后对那个白胡子黑人点了点头。之后黑人跟胖子说了些什么后便向女孩招了招手,随后女孩便拎着箱子坐上了劳斯莱斯,而领她出来的胖子则是在拿到了黑衣人递过来的提箱后选择了离开。
在胖子一行离开之后,白胡子黑人向他的几名保镖打了个手势,众人接到手势后便散布于街角警戒着,而白胡子黑人则是亲吻着能当她女儿了的少女,慢慢的关上了车门。
“这个人不是纽约曼哈顿街区的意大利黑手党头目劳恩斯·卡特拉么?”一名年轻的警察惊讶道。接着人群又开始喧闹了起来。
“哦,的确是,我在纽约分局看到过他的照片,只不过眼前这个有些老,是近几年的录像么?”
“这种交易怎么会被录像,凶手,哦!对了,是虫子在哪里?”
之前说话的女探员提出了问题,但是梵蒂诺和特维并未作出解释,随后众人又静了下来,想从视频中找到答案。
在劳斯莱斯的车门关上了以后,车子轻微的晃动着,其他保镖也都会意的在远处警戒。
但,意外发生了,一条细小的火线从一旁的下水道中窜出地面,像一条蛇般的游到了还在晃动中的车底。紧接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在一瞬间吐出了无数火舌,发出了爆炸声。
人们乱成了一团,随后从楼道里面冲出来惊愕的胖子遭到了保镖们的枪击,双方开始了黑帮电影中常有的交火画面。
“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应该属于是人为的谋杀么?”
在众人苦思了半天无果之后,女探员又开了口。
“所以说你们没有仔细看案件的经过,有时候细节真的是一把钥匙。”梵蒂诺双手撑在桌子上,虽然语出平静,但众人还是感到了些强势的指责,因此又沉默了下来。
梵蒂诺转头看向身前眉头紧锁的特维,调侃道。
“看来你们的精英队长已经有了头绪,你们不妨请他揭开谜底吧!”
“我想。”特维把手架在了下巴上,“应该把保镖们散开警戒后的那段再慢放一下吧!对了还请把镜头放大一些在车尾部。”
“的确眼光狠辣!”说完,梵蒂诺按下了遥控器,众人将求知的眼光再次聚回到了屏幕上。
很快,视频回到了之前激情之初的时候,在劳斯莱斯车门关上后,有一个很小的黑点落在了车子后盖上,融入了黑色的车盖中。
梵蒂诺放大了图像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黑点原来是一只笨拙的尖角甲虫。
此刻的甲虫正在挣扎着想要改变它面朝蓝天的困境,可能换做是其他人在见到这副画面前会忍不住的笑出来了,但此时的观众们都没有一丝想笑的感觉。
很快,甲虫翻过身来,慢慢的爬到了车盖边缘,下一幕又是它在地上四面朝天挣扎的样子。当它矫正了姿势,一点一点爬到了晃动的车子下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十多秒的等待后,一个小黑点从车底爬了出来,正是之前的小甲虫,他这次的速度比刚才慢了很多,而且爬过的地方会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当它来到了下水道的铁栏时,它一低头钻入了铁栏缝隙,但是它没有选择就此消失,它很快又探出了一点脑袋,也就是那尖角,这说明他还有着未完成使命。
慢慢的,它的尖角发生了变化,一点点的由黑色变成了红色,画面微微的扭曲说明那是高温,但这只甲虫却有违常理的保持无事,之后,在它的尖角点触到了他之前爬过的轨迹后,出现了人们都知晓的结局,一条火线延伸入劳斯莱斯的车底下,发生了爆炸,紧接着是配角之间的枪战,而主角却再未露面的梦幻剧情。
在众人久久未能恢复的表情中,梵蒂诺知道第二段视频远比第一段视频影响来的大,但梵蒂诺这次没有说什么,而是顺势按开了另一段录像。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内,一位端庄,优雅的女子正蹲下身与一个金发的小朋友交谈着什么,随后小朋友委屈的指了指斜上方的一处地方,女子也随着孩子的所指望了过去,但很回过了头,边轻摇着脑袋边向小朋友否定着什么。之后小朋友转身跑回了靠近沙发的女子身旁。
优雅的女子在小孩跑向它母亲的时候就已经微笑着示意了对方,随后便起身提包走向酒店门口,这时酒店内的侍者都接起了对讲机,收听完指示后便开始驱散来回走动的客人,留出了一条过道。
不一会便走进来一名拥有多名保镖护航的花衫男子,在他走路的过程中吸引了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只有之前的小朋友例外,他仍在注视着之前所指的方向。就在花衫男子走至之前优雅女士和小孩谈话的地方时,突然眉心出血,仰倒在地,众人遇到突如其来的情况大乱。
梵蒂诺又按下遥控器,将画面调整到男子倒地之前,选择了慢放。
花杉男子正抬脚迈进时,一颗子弹似得物体由他的斜上方射入,幸好酒店配备的摄像头是高清的,经过放大后众人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
这是一只正处于跳跃状态的虫子,该虫子的背壳如同子弹一般是圆锥形的,而且由底到尖还有银色的流线槽,壳底是一对小眼睛和六只细如针般的虫足,它很快接触到了花杉男子的额头,旋转着从背尖到虫足全部没入了男子的头皮中,仅留下了一个小洞。
就这样男子向后仰去,众人慌乱。
“好!”梵蒂诺暂停了播放。
“现在开始提问,就这样的角度你们认为作为凶手的虫子是不是应该已经找到了?”
“男子踩着的地面是大理石板铺设而成的,再看子弹射入角,哦,不好意思,是虫子的射入角,从角度来看应该是落于男子后方的地面上了,然后打出一个弹坑,不是再次弹射后落到在直径为十五米以内的地板上,就是打出一个深度在一米以内的小洞。”年轻的探员觉得这是一个展示的机会。
“非常到位的推算,但我们的对手不是人,也不是常人使用的枪械,换个角度给你揭晓答案吧!”梵蒂诺说着按动了遥控。
镜头切换到了男子倒地的侧面,只见那好像子弹一般的虫子从男子的后脑射出,旋转着又击向了地面,但因为角度,只是在地板上击出了一个小坑之后又弹射出来。
看到这里,刚才发言的探员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但是很快便僵住了。
只见从坑中弹出的虫子又以一个斜角再次旋转的射出,方向是外面站着那位优雅美女的旋转门旁,又在酒店特制的玻璃幕墙上击出了一个小洞,之后便从镜头中消失了。
视频结束了,但众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梵蒂诺回过身望着写满不可思议的众人。
“我之前同你们一样,认为这是一部好莱坞的科幻大作,也许在我们的印象里著名的军火公司巴雷特有一款M82狙击步枪因为能击穿3mm厚的装甲车皮而闻名于世,但突然有一只虫子的表现却远超前者,而且,巨大的反作用力还未让它有丝毫的损耗,这一切仅仅是靠着它六只细弱的虫足和奇怪的外壳呈现出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女探员轻声的呢喃着。
这句话如同抛砖引玉一样的引起了众人的呼应。
“太可怕了,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世上么?这样的威力,人们怎么会安心睡得下?”
“是啊,远古神话中的魔鬼恶魔也不过如此吧!”
“我想你们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现了虫子杀手们的共同点了吧?”梵蒂诺插入了众人的讨论。
“被杀死的人都是一些涉嫌犯法的组织头目,第一段视频中的光头,是苏国一个靠色情输出和毒品交易来牟取暴利的组织头目,力巴尔耶夫,为人性格张扬,行事作风却非常稳重,当然这与他死后接手组织的前二号人物兼军师有一定的关系,其组织在扩张期间曾与数国的涉黑组织发生过冲突,因此他本人也遭遇过不下数十次的刺杀,但都成功逃脱,这一次却没想到会死在他自己的酒店中!”特维将第一段视频中的被害人情况娓娓道了出来。
“非常精彩,那么,第二段视频中的劳恩斯有人了解么?”梵蒂诺选择了再次提问。
这回发言的是之前道出劳恩斯的名字的那名探员。
“劳恩斯·卡特拉,1994年从意大利因为重伤他人逃到纽约,投靠了当时在纽约的意大利黑手党范·米斯特手下做事,在之后的五年中逐渐崭露头角,做事干净利落,无迹可寻,为人狡诈,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有他的影像资料很少,算起来他唯一的弱点就是略微好色,但这也与大多数意大利黑手党的习性相吻合。”
探员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在之后,米斯特遇袭身亡后,劳恩斯迅速的扫除了几名竞争对手,坐上了组织头目的位置,并将米斯特的原家族成员渐渐疏远了,组成了属于自己的家族体系!”
“非常好,我想大家应该为我们的陈送上掌声!”梵蒂诺抬起了带有戒指的右手,向众人提出建议。
随后下面响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
“我再为陈稍作一点补充,如陈所说的那般,劳恩斯非常的狡猾,就像你永远也不知道野兔到底有几处洞穴一般,他在公开场合露面少,影像资料的确不多,但是他的死亡录像却进入到了安全部门手中,你们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果然,梵蒂诺的提问引起了大家浓烈的兴趣,梵蒂诺微微一笑,解开了大家的迷惑。
“在劳恩斯糊里糊涂的死亡后,他的保镖们将目标放到了与他们做白粉交易的毒贩‘卡’身上,随后便是一番激烈的交火,双方都有损失,最终劳恩斯的八名保镖仅逃走了两名,但卡也并未获胜。”
“因为他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曼哈顿街区的数百名意大利人疯狂报复,果然在两名保镖向劳恩斯的组织成员汇报了劳恩斯的死讯后,其组织的众成员愤怒不已,大小头目之间定下了谁能取得‘卡’的首级为劳恩斯报仇血恨,,谁就是今后组织的领袖。”
“当然,这听着与华夏名著里面的好汉推选首领的情节似乎一样!”梵蒂诺幽默的插入了华夏名著里的剧情。
“之后便是两伙人之间激烈的争斗,当然,卡也将自己门前的录像交给了意大利人,并且声明是他人操作了某种高科技机器虫对劳恩斯进行了刺杀行动,只是地点在自己门前罢了,或许也是为了嫁祸给他。最终经过了两边的分析协调之后,双方选择了停战。”说到这里,梵蒂诺摆了摆手。
“最后劳恩斯的儿子维卡里奥·卡特拉接手了父亲的位置,稳固了家族,而视频则是卡之前找了个机械工程师为他分析后,对方偷偷留下的备份,然后在一次尿检呈阳性的报告前贡献出了这个录像。”
梵蒂诺精彩的讲述为他赢来了热烈的掌声,他喝了点水之后继续道。
“虽然有些跑题了,但是很多方面能证明这三起案件可能是出自一方或者一人之手,虽然每次进行谋杀的虫类都是不同的,但虫子选择的都是声名狼藉的组织头目作为击杀目标。因此,我们又查到了许多起类似的谋杀案件,每名被害人几乎都是雄踞一方的人物,而且死亡方式都很离奇,其中有证人也声称见到了某种虫类,但没有视频过程,我们都不能确定这些案件同属一宗案件。”
“而且我和易分析了一下,从留有视频的这三起案件来,从时间线上看,第一次的击杀,虫子表现并不是太好,因为它之后遭受了众人的射击,还有逃跑路线也不是很完美。”
“但之后的两次击杀却避免了让自己受到伤害,这说明了这些虫类也不是铜墙铁壁,对武器也是有所顾虑的,同时击杀手法也渐渐不同以往了,如果说第一次的刺杀计划是一个刚刚学武有成的莽撞少年策划的,那么最后一次的谋杀简直就像是一位拥有数次刺杀经验的杀手策划出来的,同时它还是一位爱炫耀的艺术家。”话音落下的时候梵蒂诺关掉了投影。
“好了,我的分析完毕了,希望对大家的侦破有所帮助,谢谢!”
一身白褂的梵蒂诺像位绅士般的弯下了腰,优雅的举动赢来了掌声。
“有些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因为作分析,作检验,作化验你样样精通,还这么年轻,刚过二十五岁是吧!”特维看着一旁的梵蒂诺说道。
“二十六了!”梵蒂诺回答道:“那我还有不会抓捕和审问的缺点存在,这个用华夏老话来说就是光会纸上谈兵!”
“如果你这些都会了,那我想我就要面临着失业的选择了!”特维摆了摆手说道,忽然他感到了兜中的手机在震动。
“哦!不好意思,可否等我一下?”特维着急的走向了一旁的窗边。
“喂!怎么会想起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不是说了我这几天手头有案子么?”特维小声的对话筒抱怨着。
“嗯!我想.....现在应该是吃饭时间了吧!”慵懒的歉疚中还有一点妖媚。
“我知道这是午休时间,可是总共只有两个小时,我可不能再疲倦不堪的去见你了,毕竟我已经快要被压散架了。”特维放缓语气解释道。
“汉密金。”
“什么?”特维一头雾水的问道。
“我现在正躺在离你只有一个街区的汉密金酒店1106房间内的大床上,同时我还叫了一份足以让两个人都吃到撑的午餐,我想知道吃不掉又不想浪费的我该怎么办!”
“妖精,我想很快你就会为有没有时间吃饭而发愁了!”特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很快,特维回到了梵蒂诺身旁,两人走入了电梯门,向一楼移动着。
“等下要不要一起吃饭?”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由3变为了2,梵蒂诺问道。
“哦!我想.....”就在特维边迈出电梯边想着如何拒绝好友时,却被等候在电梯门口的黑发华夏警官许坤打断了他的回复。
“梵先生,您好,正巧也是准备来找你们的!”身穿着警察制服的许坤向梵蒂诺伸出了右手。
“哦,许队长,有什么事吗?”梵蒂诺与许坤握了握手问道。随后又面向了特维。
“乔队长,你好!”又与特维握了握手。
“是这样的,因为今盛皇朝酒店的命案虽然可能属于国际案件,但是在华夏境内出的事情,所有由我们两方共同办案,但是我这边的资料远没有你们这边的充分,为了了解我们所要面对的凶手,所以想请梵先生去为我们做一次讲解。”
“好的,什么时候呢?”梵蒂诺看了下手表问道。
“现在有空么?我和我的手下已经在不远处的集香斋订好了位子,如果方便的话想请二位一同用餐,之后我们进行下分析了解,不知道二位方便么?”
“我没有问题,感谢许队长为我作出的安排。”梵蒂诺接受了许坤的邀请。
“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在刚才已经同意了别人的共餐邀请。”特维有些抱歉的说。
“刚才那个电话么?”梵蒂诺看了看特维。
“是的,就差那么几分钟。”特维无奈的说道。
“是我这边考虑不周,我应该提前同你们打个招呼的,这样有些仓促了。”许坤将问题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紧接着又补充道:“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跟乔队长一同进餐吧!”
走出大楼,特维坐上车,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驱动起了车子。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5 20:02:44 +0800 CST  
@不的颇 2019-08-16 15:43:40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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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支持,这是第一次尝试入文,有好的建议请点明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6 16:43:16 +0800 CST  
第八章 迈向黑暗的第一步
电视中正在播放着橄榄球的超级联赛,鲍尔先生正靠在沙发上,而他的夫人正在厨房内忙碌着。很快,当最后一盆汤端到桌上后,他的夫人走到楼梯口向上喊着“亨利,厄兰斯特,下来吃饭了,妈妈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烤肉。”
“妈妈,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们刚才在外面吃过了,不想再吃些什么了”
“好吧,好吧!那亨利也确定不再来吃点么?”鲍尔太太靠着扶手继续询问着。
“妈,我...我也不吃了”但亨利还是拒绝了诱惑,虽然有些不太自然。
“好吧,好吧!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鲍尔太太慢慢的走回了餐桌,紧接着鲍尔先生也走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支持的球队在今天的表现不是很好。
“他们两个什么情况?”
“两个宝贝说在外面吃过了,不想吃了!”鲍尔太太摆了摆手说,但突然发现了丈夫放下了刀叉,凝重的看着她的手说到:“等等,你袖子上是什么东西,今天有用番茄酱么?”
“哦,天哪!我刚才还没有注意到。我根本没用番茄酱,这一定是从扶梯上沾到的?”鲍尔太太惊讶的看着袖口的艳红说道,紧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哦,我想他们一定又闯祸了!”
鲍尔先生放下了刀叉,又站了起来走到了楼梯口向上面喊道:“该死的,你们两个混球给我下来,解释清楚你们又带着谁的血回来了,最好不要用番茄酱什么的借口来糊弄我,你们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但事实并非他想的那样。
洛特言坐在卧室的桌前,虽然对面贴着名模身穿泳装的诱人海报。桌面上同样也放着印满雪白的花花公子,但此刻他并无细品的想法,而是不断的翻看着双手。
“你真的不会占据我的身体么?”
“哥哥,不会的,我们是一体的。我只是帮助你达成你想要的事。我已经孤独的度过了无尽的岁月了,上一任主人是一名骑士,我帮他成为了拥有辽阔领域的帝王,只不过最终是踏入了教廷所设下的陷阱,被烈焰焚成了灰烬!”
洛特言陷入了沉思中,或许,仅仅是用强壮的身体去打工并不是改变生活的唯一方法。
“哥哥,请相信我吧!我的孩子们只会听从我们两个的指挥,去获得和守护你想要的一切!”
就在洛特言已经在对未来进行憧憬时,楼下突然传来了门铃声,但他却专注的在幻想着未来。
齐东宇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怒气冲冲的邻居鲍尔先生以及他的两个孩子。只不过他的两个孩子并非像平日里见到的那般精神,而且两个人的脸上却贴上了横横竖竖的医用胶布。
“怎么了,鲍尔先生,有什么事情值得您大晚上的来登门拜访?”齐东宇还略带着醉意的向鲍尔先生问道。
“该死的!你又喝醉了,让你的混账儿子出来!”鲍尔愤怒的叫道。
“怎么回事,这跟洛特言有什么关系?”听到与儿子有关系,齐东宇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用刀子在我的两个儿子身上划出了无数道伤口,还有在脸上的!”说着,一把抓起了亨利的袖口,只见他的手指上有几道长短不一的伤口。
“这不可能,鲍尔先生你确定你是说洛特言他一个人将你的两个如此强壮的儿子用刀划伤,而他却没有受伤么?我想您也同我一样喝醉了吧?”齐东宇不相信的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两个蠢货自己用刀把自己划伤,然后跟我说是你儿子划得他们?”鲍尔的两个眼睛像是要喷火。
“这样吧,鲍尔先生,我想今天时间比较晚了,洛特言也休息了,明天我问过他,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吧!”齐东宇意识到了问题的麻烦。
“不行,让你儿子现在出来,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用刀将我儿子划伤的理由!”鲍尔完全不退让的叫道。
“爸爸,不是刀子,是虫子!”亨利在一旁矫正着父亲的错误。
“闭嘴,混蛋,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带刀的飞虫,能伸出刀刃的爬虫...这样的鬼话!”鲍尔愤怒的呵斥着亨利。
“好了,这件事情我想你都没弄清楚,鲍尔先生,我们明天再谈吧!”说着齐东宇试图关上房门。
“混账,是我的儿子受了伤!”愤怒的鲍尔先生用力的推在了门上。
“啪!”反震的力道将比他矮了一头不止的齐东宇推在了地上。齐东宇惊愕的望着鲍尔先生和他的孩子。
“我想知道你们这瘦弱的东亚人是怎样选择冒犯我们的”鲍尔的鼻孔中呼出了有力的气流,然后一脚踏进了屋门内。
就在他身后的厄兰斯特与亨利正准备跟随进屋的时候。
“咔嚓”清脆的上膛声响了起来,闻声望去,只见洛特言端着那把家中用来打猎的老式步枪,瞄准着踏进自己家门的鲍尔先生。
“鲍尔先生,我想未经主人同意企图进入他人住宅的人我是可以射杀的,并且不用承担法律责任!”洛特言举着枪,认真的望着鲍尔先生。
在经过了几秒钟的对峙后,鲍尔先生选择了服软。
“小子,你划伤亨利和厄兰斯特的事还没有完!”鲍尔慢慢的抬起前脚,后撤一步退出了屋外。
“先生,你打伤我父亲这是也同样没完!”
最终,望着洛特言点了点头的鲍尔先生在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后,带着他的两个儿子离开了洛特言家。
“爸爸,你没事吧!”洛特言上前将齐东宇扶了起来。
“没事,只是腰有点痛,扶我到沙发上,找一下医疗箱,里面应该有着华夏的跌打药!”
在关上了房门后,齐言来到了父亲的身旁。
“实话告诉我,亨利和厄兰斯特身上的伤口是你弄得么?”齐东宇抚摸着儿子的头问道。
洛特言犹豫了半天,最终选择了向父亲坦白。
“是我做的。”
本以为父亲会责骂或者是用动手的方式来教训他,但是他错了,父亲显然比之前醉酒时更加理智,温和。
感到了父亲的眼光中有着不同以往的鼓励,洛特言又讲述了他所遭遇的一切。
“后来厄兰斯特他们埋伏在了我回来的路上,用背后偷袭的方式将我击晕,然后把我带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仓库里,将我吊了起来,亨利先是用拳头打我,后来又用棍子打我,见到我没有向他们求饶,厄兰斯特让亨利拿着烧红了的烙铁烫我,说要给我留下一生的烙印。我当时害怕了,拼命的挣扎,最后有一股力量让我摆脱了....”
“哦!天哪!我可怜的孩子!”齐东宇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抱住了洛特言的头,嗅着洛特言的味道,吻了他的头顶。
“父亲,你好好休息吧!”洛特言安慰着处于激动状态的父亲。
“明天,孩子,明天我们就去找鲍尔先生,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儿子们对你所做的一切行为,远比你反抗时带给他们的划伤更加不可饶恕!”齐东宇仍在呢喃着,但不久之后便睡了过去。
之后,一只小如蚂蚁一般的虫子从齐东宇的脖颈爬出,顺着洛特言为他父亲掖紧毛毯边的动作回到了洛特言的手上,钻入了毛孔下边。
“爸爸,好好休息吧,亨利和厄兰斯特他们一家的那笔账就由我来与他们算清!”洛特言望着熟睡中的父亲,将卫衣的帽子戴上,走向了门口。
踩着已经积起的白雪,洛特言还是有些犹豫。
“不要太明显,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是的,哥哥。我一定会做好的,请你放心。”
听到母巢的再次肯定,洛特言把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蹲下身将手躺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慢慢的从他的手腕上破开了一个口子,从中探出了一个针头一般的尖角,随后是整个三角形的虫角,一只四足的甲壳虫便从洛特言的皮肤下爬了出来。爬行在洁白的雪面上,向着不远处的那座房子。
而洛特言只是站起身来,靠在了树上,等待着他想要的一切。
甲虫徐徐的靠近了房子前,轻盈的经过三次弹跳便跃上了房前的台阶,接着爬行到了紧闭的房门前,再用尖锐的前端挤了一下门与地板的间隙后退了出来,向着前方扬起了虫角,渐渐的,虫子的前端变成了一条红线,就连它的三角脑袋也变成了通红的,但很快的,红色又变成了乳白色。
就在这时,有一点雪絮飘落在了他的虫角上面。瞬间,一股很小的白烟升入了空中。
这次甲虫后足一蹬,冲向了刚才的屋门。
“噗!”的一声闷响后。甲虫消失在了门前,而门的底边上却多出了一个小洞。
甲虫在寂静的客厅中前进着,一点一点的来到了厨房中,然后扬起了前端在空气中嗅着什么,很快他选准了一个方向,爬到了一扇小门前,用扁平的尖角伸入了缝隙中,拨弄着什么。
“咯吱!”小门打开声音在这夜里是如此的刺耳,但是楼上的呼噜声却并未消失,甲虫很快爬进了自己打开的小门中。
不一会,一群蟑螂从里面爬了出来,不过却有些狼狈,因为它们一个个的都像是把家园拱手让人的逃兵一般仓皇。但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在此地常驻的打算,很快的也退了出来,然后又向客厅爬了过去,在甲虫走后不久,蟑螂们又回到了故乡,但并未过多久,又仓皇的离开了,那是因为它们家园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甲虫爬到了楼梯前,向上扬了扬头,然后像之前一般的跳跃了起来,一阶一阶,很快便来到了二楼,一扭头钻入了那间发出震耳呼噜声的房内。
绕过了地上的各种杂物,甲虫来到了床前,抬起触角嗅了嗅,发现了一只从床边垂下来的手,然后它爬了过去,将针一般的前端扎向了那只垂下来的手掌。
“唔。唔喔!”
睡眠中的亨利只觉得手上一痛,不满的哼了哼,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
甲虫爬出了亨利的房间,来到了对门的厄兰斯特的屋中,也在厄兰斯特的脚掌上来了一下,同样的厄兰斯特也没有醒过来,当甲虫爬下楼梯时,整个屋子的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浓烈的燃气味了,无数躲在这里避寒的蟑螂纷纷从地板下,桌下,黑暗中钻了出来,在客厅乱窜着,有的甚至已经不畏严寒的逃到了门口,挤着从那个透有新鲜空气的小洞往外挤着,而甲虫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又爬向了一楼的卧室,因为在那里,有着熟睡着的鲍尔夫妇。
不一会,甲虫爬出了客厅,来到桌前,跳跃到了鲍尔常坐的椅子上,又跳到了桌面上,最后钻入了餐巾纸盒之中。
鲍尔摸着有点痛痒的脖子,反复的抓挠了几次还是有些痒。终于,他按亮了卧室的台灯,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并未被吵醒,起身穿上拖鞋想去解决一下嘴唇发干的问题。当他摸着脖颈慢慢悠悠的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忽然间,他停下了脚步,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刺激的味道,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道,而且越走越浓。
当他皱着鼻子来到客厅时,他又听到了空气中有着微弱的“咝~咝。”声。
他按开灯的时候却看到了餐桌上的纸盒在冒着浓烟。
“哦!该死的!”鲍尔长大了嘴,却发现无法将这句话像平常那样喊出来了,紧接着他的双腿似乎失去了力气,不由自主的摔倒在了地板上。
“哦!亲爱的,是你么?”爱人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是你么?鲍尔?”
他听到了,但却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因为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那个冒着烟的纸盒上,很快的,他见到了从纸盒中冒出的火光。
“BOOM!”
另类的烟花在洛特言的眼前绽放出来,他按捺着心中的那股浪潮向前跑去,捡起了落入雪地中的一团黑物,摊开中心,蜷缩着的正是那只小而怪异的甲虫,随着一层层的黑灰抖落,完好无损的甲虫出现了,随后晃动着钻入了洛特言的掌心。
“哥哥,我回来了!”
听着心中响起的声音,洛特言便不再理会前方的火光,而是在周围醒来的邻居尖叫前离开了现场。
外面响起的杂乱声惊醒了熟睡中的齐东宇,他下了沙发,随手拿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走出了家门。
在街上,他看到了大火中的房子以及在周围泼水灭火的人们,他扭过头向一个人问道。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发生了燃气爆炸!”说完青年便向前跑去,参与到了救火中。
清晨,洛特言从河边洗了把脸,消去了一夜未睡的疲惫,望着水中的自己笑了出来,在他的身旁有几个空酒瓶和一堆早已烧尽的树枝。
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看着在废墟中忙碌的救援人员,洛特言又露出了微笑。
就在他即将来到自己家门前时,忽然听到了警察在叫自己的名字。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洛特言·齐先生么?”
“对,我是,有什么事情么?”不知道为什么,洛特言的心里有些紧张。
“昨天夜里您不在家么?”
“对,我在朋友家玩,玩到很晚,所以就没有回来!”
“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邻居鲍尔先生家发生了意外爆炸。”
“哦!是的,太可怕了,我刚才就听到人们在说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洛特言指了指不远处谈话的邻居们,但他还是有些不自然。
“他们一家四口都未能幸免于难!”
索性警察没有注意到洛特言的样子,而是低着头记录了些什么。
“哦!天哪!”洛特言表示非常震惊。
“是这样的,你的父亲也出了点状况!”警察抬起了头看着他说。
“什么?我父亲?”洛特言这次真正的紧张了起来。
“他在救火的时候被倒下的横梁砸到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进行救治了!”
警察惋惜的拍了拍洛特言的肩膀。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6 20:48:37 +0800 CST  
稍微晚更一丢丢,不好意思。~~~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7 22:57:58 +0800 CST  
第九章 不安的蠢动
广阔蔚蓝的海面上飞翔着数只洁白的海鸟,时而高飞,时而从水面掠过,带起水花。
在它们不远处停泊着一艘大型的游艇,上面传来了阵阵的呐喊让这些海鸟不敢接近那边海域上空,这并不是因为它们会害怕,而是怕自己会沉醉其中。
游艇顶层的围栏边上,站着数十名身着泳装的年轻女孩,她们向远处尖叫着,喝彩。并且丝毫不加掩饰的送着飞吻,这让驾驶室里叼着烟斗的船长都眯上了眼睛,回忆着自己往昔的欢乐。两名船员则是借着搬酒,送水果的时间跑上顶层肆意的大饱眼福,刺激着自己肾上腺素的分泌。
女孩们为之喝彩的远方,三辆水上摩托艇正并成一线停在那里。在上面,女孩们都有各自的骑士,只不过这些骑士都身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装,戴着墨镜相互较着劲,他们的手中没有武器,因为武器在他们身后穿着性感比基尼泳装的女孩手中,女孩们手中持着彩弹枪,向其他两名骑士以及他们的女孩舞动着,示威着,在晃动中也刺激着男人们的感官。
“主人,真的要我加入么?”乌塔有一些不自在,并不是因为后背的柔软感,而是他的心里告诉他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一个仆人该做的,因为在这个国家的文化中,主仆是不可能同处一阶的。
“都说了一起玩,没有地位阶级,等一下不能放水,不然我让可爱的萨拉只对你开枪!”齐言说着扭过头,在他身后坐着的西伯利亚女孩则是向着乌塔狠狠地比划了一下手中的枪,当然这也换来了乌塔身后女孩的吐舌挑衅。
“乌塔,你可要狠狠地攻击你这个经常不在家的主人,这是个好机会,反正你们主仆二人不能针对我,否则我的姑娘们集体愤怒起来可不是好惹的!”胖子汤尼向远方呐喊的姑娘们比划了一下,对乌塔说。
他的表现换来了乌塔的苦笑。
“啪!”
当远方的游艇上升起了红色的信号弹时,众人一轰油门,摩托艇破浪飞冲出去,带起漫天水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绚烂,三艇六人在水面上相互角逐着,彩蛋不断乱飞,有人中弹,有人幸免。
摩托艇驶过的水面上漂浮着不少红红绿绿的彩蛋,不少海鸟在上方盘旋着,似乎在打量着这些奇怪的漂浮物是否能食用,但比它们先下口的是数条花花绿绿的小鱼,它们不断的尝试能不能吃到一口彩蛋,之后越聚越多,却不见彩蛋变小。
三辆摩托艇已经到了接近游艇的地方了,齐言与汤尼正处于并列的交战状态,但他们都不是领先者,而作为领先者的乌塔,浑身上下都是一路冲杀过来的印记,坐在他后面的女孩望着已经甩出射程的齐言与汤尼,向着前方游艇上欢呼喝彩的人们挥起了手中的枪,用尽情的舞动来庆贺自己领先的地位,而乌塔的后背却总传来罪恶的柔软在触蹭的感觉。
夜晚,满天密布的星光倒映在海面上,陶醉肆意的照着自己,妄想着与那月光争辉,但这一切都无人知晓,也无人问津,正因这样,它们两方都在日复一日的僵持着。
而人们却在篝火照亮的沙滩上舞动着,追逐着,空气中释放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诱惑着各自体内深藏着的魔鬼。
齐言靠着沙堆,静静的品尝着手中的酒,试图压抑着体内原来的魔鬼和后来的觉醒的恶魔,但是右后方的不远处却传来了汤尼的粗喘和勾人心魄的娇吟,齐言低头用手扶着脑门,在对抗着各种诱惑性的建议。
“哥哥,我感觉到了,你今晚的不安,渴望不断的冲击着你,放开吧,哥哥!”
“哥哥,这次我不会再干扰你了,去吧!”
这些话齐言已经听到无数次了,起先的信任换来的始终是践踏,巢有着一种固执,高傲的不允许齐言的身边有人,它认为自己才是齐言一生的陪伴,其他人仅是泄欲的工具而已,很快便会被它种下的幼虫吃掉。
“够了,不要再说了!”齐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你是在说我么?”温软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映入齐言眼中的是一对浑圆紧绷的玉腿,顺着腿往上,那是一个黄色皮肤,墨色眼眸的精灵,火光照亮了这迷人的曲线,齐言似乎已经听到了体内响动着原始的战歌,而女孩却全然不知的用她的纤手指在了自己的下巴,向齐言求证着。
“额,不是,刚才我在.......斥责.....”齐言手指一转,“那里!”
齐言推出了汤尼做挡箭牌,果然,顺着他的指向,女孩痴痴的笑了出来,脸带嫣红,坐在了齐言的身旁。
“我想他们让你很困扰。”带有意味的话语从柔软的唇间流了出来,齐言似乎要被吸住一般。
慢慢的齐言失去了控制,俯身将那柔唇吃入嘴中,随后,女孩的双臂如蛇般的绕上了齐言的脖颈。
“叽叽!”
就在齐言即将选择抛弃这世界时,他似乎听到了两声阴谋得逞后的讥笑。
“哦!对不起!”
齐言推开了女孩,转身向着岸边的船上跑去,空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女孩在篝火前。
“哦!对不起乌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即将到达船边时,齐言又不巧碰到了正在甜蜜的乌塔,只好摆摆手道着歉绕着跑开。
在用冷水刺激完全身后,齐言坐在甲板上,擦干正在滴水的头发,操作着电脑,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跳转的实事资讯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快又关掉了新闻页面。
之后打开了联盟的订票界面,订了次日飞至华夏山市的机票后,合上了电脑,倚靠着围栏,仰望星空。
山市夜晚的街景格外迷人,商业街漫步着多数的青年男女,有的相挽相依,有的谨言慎行。顺着人流走到街上的羽倩和潘亮就是属于后者。
“羽倩护士,刚才那个电影拍的很好,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丝毫不介意旁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此时潘亮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哦,很好,我很喜欢。”羽倩把随身的小包放在了身前,两只手一起拎着,漫不经心的每走一步都要用膝盖去碰一下。
“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去前面坐坐。”潘亮提议道。
听到这个提议,羽倩显得很难为情。“我想还是算了吧,明天我还要工作呢。”
“羽倩护士,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好好放松一下吧,总是一本真经的工作会荒度青春的。”潘亮的反应很强烈,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前面不远就是我兄弟的场子,我们稍微坐一会,十点半以前我亲自把你送到家门口好不好?”
羽倩向来随和,见到潘亮这么坚持,心里开始纠结了起来要不要答应他。
“滴!”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羽倩抬起头时看到了一个俊朗的男人从车中走了下来。
“易凌哥!”羽倩向对方挥着手。
“对了你怎么来了?”待对方走到身前时,羽倩问道。
“我去你家的时候你不在,羽伯伯说你下班了要看场电影,就不回去吃饭了。然后我回家又经过这条街,我想着这边有不少家电影院,就看看能不能碰上小羽你,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这么巧,真好,那你就可以把我送回家了!”
羽倩开心的样子和男子对羽倩的称呼已经让一旁的潘亮觉得不舒服了,但真正让他不爽的是易凌看向羽倩的眼神,那眼神根本不是兄妹之间的关心。所以他决定出击了。
“你好,我是羽倩护士之前的患者,我叫潘亮,为了感谢羽倩护士的照顾,所以约她来看看电影,喝点东西坐一坐。”说着,潘亮伸出了右手。
“易凌,小羽从小跟我玩到大的,我们两家算是世交了。”俊朗的男子也伸出了右手。
两手一交,潘亮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不简单。
在短短的几秒钟,他还未加力的时候便已经瞬间被钳制住了,随后对方收回了力道。
“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小羽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回过家,这样吧,有时间再约也行,我倒是和你一见如故,不如做个朋友!”易凌爽朗的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
“好的,也行,那就麻烦您了,本来应该我送她回家的,那天我请你吃饭,易凌先生是吧!”潘亮用另一手接过名片,却发现上面除了名字和号码什么都没有。
“潘亮先生,您也要注意安全,不能让伤口再撕裂了!”坐上车的羽倩担心的对潘亮说道。
“好的,谢谢你关心了,我会注意的。”
在车子消失在视线后,潘亮抬起右手,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绚烂,使他的手上有着不正常的青影。
三天后,
“喂,您好,我是潘亮。”
坐在酒吧吧台前的潘亮翻看着手机里的那一抹白影,扔掉烟头,借着酒劲给那个电话号打了过去。
“我是易凌。”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冰冷。
“易凌兄弟,不知道你今天有空没,我请你出来坐坐,就当是交个朋友。”潘亮故作豪爽的说道。
“不用了,截止现在你29岁,两次进宫,都是暴力案件,在里面呆了八年,我手头放着的就是你的详细资料,我已经认识你了。”
“你什么意思?”潘亮也换了个态度,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往事在网上能查询到,但还是不愿人对他说出来的。
“行了!我时间宝贵,小羽是我青梅竹马的伴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方顿了顿,随后又说道。
“你应该也想想你这种人能不能配得上她,我地址是××街×××号,你应该明白这是哪里。所以,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为你好,你要知道这句话,人生来就是有罪的,说直白了,人没有干净的,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挂了电话后的潘亮又点了一杯酒,喝到两眼微红的时候,他从手机里删除了一个人的所有。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8 10:35:49 +0800 CST  
@劫袒兵无斗志 2019-08-18 13:19:33
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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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初生之作的坚持之源便是因为你的认可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9 00:21:14 +0800 CST  
@冰山欢欢 2019-08-18 20:32:42
你们留言速度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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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只收到你们两个人的留言.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9 00:21:40 +0800 CST  
第九章 不安的蠢动
广阔蔚蓝的海面上飞翔着数只洁白的海鸟,时而高飞,时而从水面掠过,带起水花。
在它们不远处停泊着一艘大型的游艇,上面传来了阵阵的呐喊让这些海鸟不敢接近那边海域上空,这并不是因为它们会害怕,而是怕自己会沉醉其中。
游艇顶层的围栏边上,站着数十名身着泳装的年轻女孩,她们向远处尖叫着,喝彩。并且丝毫不加掩饰的送着飞吻,这让驾驶室里叼着烟斗的船长都眯上了眼睛,回忆着自己往昔的欢乐。两名船员则是借着搬酒,送水果的时间跑上顶层肆意的大饱眼福,刺激着自己肾上腺素的分泌。
女孩们为之喝彩的远方,三辆水上摩托艇正并成一线停在那里。在上面,女孩们都有各自的骑士,只不过这些骑士都身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装,戴着墨镜相互较着劲,他们的手中没有武器,因为武器在他们身后穿着性感比基尼泳装的女孩手中,女孩们手中持着彩弹枪,向其他两名骑士以及他们的女孩舞动着,示威着,在晃动中也刺激着男人们的感官。
“主人,真的要我加入么?”乌塔有一些不自在,并不是因为后背的柔软感,而是他的心里告诉他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一个仆人该做的,因为在这个国家的文化中,主仆是不可能同处一阶的。
“都说了一起玩,没有地位阶级,等一下不能放水,不然我让可爱的萨拉只对你开枪!”齐言说着扭过头,在他身后坐着的西伯利亚女孩则是向着乌塔狠狠地比划了一下手中的枪,当然这也换来了乌塔身后女孩的吐舌挑衅。
“乌塔,你可要狠狠地攻击你这个经常不在家的主人,这是个好机会,反正你们主仆二人不能针对我,否则我的姑娘们集体愤怒起来可不是好惹的!”胖子汤尼向远方呐喊的姑娘们比划了一下,对乌塔说。
他的表现换来了乌塔的苦笑。
“啪!”
当远方的游艇上升起了红色的信号弹时,众人一轰油门,摩托艇破浪飞冲出去,带起漫天水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绚烂,三艇六人在水面上相互角逐着,彩蛋不断乱飞,有人中弹,有人幸免。
摩托艇驶过的水面上漂浮着不少红红绿绿的彩蛋,不少海鸟在上方盘旋着,似乎在打量着这些奇怪的漂浮物是否能食用,但比它们先下口的是数条花花绿绿的小鱼,它们不断的尝试能不能吃到一口彩蛋,之后越聚越多,却不见彩蛋变小。
三辆摩托艇已经到了接近游艇的地方了,齐言与汤尼正处于并列的交战状态,但他们都不是领先者,而作为领先者的乌塔,浑身上下都是一路冲杀过来的印记,坐在他后面的女孩望着已经甩出射程的齐言与汤尼,向着前方游艇上欢呼喝彩的人们挥起了手中的枪,用尽情的舞动来庆贺自己领先的地位,而乌塔的后背却总传来罪恶的柔软在触蹭的感觉。
夜晚,满天密布的星光倒映在海面上,陶醉肆意的照着自己,妄想着与那月光争辉,但这一切都无人知晓,也无人问津,正因这样,它们两方都在日复一日的僵持着。
而人们却在篝火照亮的沙滩上舞动着,追逐着,空气中释放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诱惑着各自体内深藏着的魔鬼。
齐言靠着沙堆,静静的品尝着手中的酒,试图压抑着体内原来的魔鬼和后来的觉醒的恶魔,但是右后方的不远处却传来了汤尼的粗喘和勾人心魄的娇吟,齐言低头用手扶着脑门,在对抗着各种诱惑性的建议。
“哥哥,我感觉到了,你今晚的不安,渴望不断的冲击着你,放开吧,哥哥!”
“哥哥,这次我不会再干扰你了,去吧!”
这些话齐言已经听到无数次了,起先的信任换来的始终是践踏,巢有着一种固执,高傲的不允许齐言的身边有人,它认为自己才是齐言一生的陪伴,其他人仅是泄欲的工具而已,很快便会被它种下的幼虫吃掉。
“够了,不要再说了!”齐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你是在说我么?”温软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映入齐言眼中的是一对浑圆紧绷的玉腿,顺着腿往上,那是一个黄色皮肤,墨色眼眸的精灵,火光照亮了这迷人的曲线,齐言似乎已经听到了体内响动着原始的战歌,而女孩却全然不知的用她的纤手指在了自己的下巴,向齐言求证着。
“额,不是,刚才我在.......斥责.....”齐言手指一转,“那里!”
齐言推出了汤尼做挡箭牌,果然,顺着他的指向,女孩痴痴的笑了出来,脸带嫣红,坐在了齐言的身旁。
“我想他们让你很困扰。”带有意味的话语从柔软的唇间流了出来,齐言似乎要被吸住一般。
慢慢的齐言失去了控制,俯身将那柔唇吃入嘴中,随后,女孩的双臂如蛇般的绕上了齐言的脖颈。
“叽叽!”
就在齐言即将选择抛弃这世界时,他似乎听到了两声阴谋得逞后的讥笑。
“哦!对不起!”
齐言推开了女孩,转身向着岸边的船上跑去,空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女孩在篝火前。
“哦!对不起乌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即将到达船边时,齐言又不巧碰到了正在甜蜜的乌塔,只好摆摆手道着歉绕着跑开。
在用冷水刺激完全身后,齐言坐在甲板上,擦干正在滴水的头发,操作着电脑,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跳转的实事资讯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快又关掉了新闻页面。
之后打开了联盟的订票界面,订了次日飞至华夏山市的机票后,合上了电脑,倚靠着围栏,仰望星空。
山市夜晚的街景格外迷人,商业街漫步着多数的青年男女,有的相挽相依,有的谨言慎行。顺着人流走到街上的羽倩和潘亮就是属于后者。
“羽倩护士,刚才那个电影拍的很好,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丝毫不介意旁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此时潘亮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哦,很好,我很喜欢。”羽倩把随身的小包放在了身前,两只手一起拎着,漫不经心的每走一步都要用膝盖去碰一下。
“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去前面坐坐。”潘亮提议道。
听到这个提议,羽倩显得很难为情。“我想还是算了吧,明天我还要工作呢。”
“羽倩护士,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好好放松一下吧,总是一本真经的工作会荒度青春的。”潘亮的反应很强烈,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前面不远就是我兄弟的场子,我们稍微坐一会,十点半以前我亲自把你送到家门口好不好?”
羽倩向来随和,见到潘亮这么坚持,心里开始纠结了起来要不要答应他。
“滴!”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羽倩抬起头时看到了一个俊朗的男人从车中走了下来。
“易凌哥!”羽倩向对方挥着手。
“对了你怎么来了?”待对方走到身前时,羽倩问道。
“我去你家的时候你不在,羽伯伯说你下班了要看场电影,就不回去吃饭了。然后我回家又经过这条街,我想着这边有不少家电影院,就看看能不能碰上小羽你,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这么巧,真好,那你就可以把我送回家了!”
羽倩开心的样子和男子对羽倩的称呼已经让一旁的潘亮觉得不舒服了,但真正让他不爽的是易凌看向羽倩的眼神,那眼神根本不是兄妹之间的关心。所以他决定出击了。
“你好,我是羽倩护士之前的患者,我叫潘亮,为了感谢羽倩护士的照顾,所以约她来看看电影,喝点东西坐一坐。”说着,潘亮伸出了右手。
“易凌,小羽从小跟我玩到大的,我们两家算是世交了。”俊朗的男子也伸出了右手。
两手一交,潘亮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不简单。
在短短的几秒钟,他还未加力的时候便已经瞬间被钳制住了,随后对方收回了力道。
“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小羽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回过家,这样吧,有时间再约也行,我倒是和你一见如故,不如做个朋友!”易凌爽朗的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
“好的,也行,那就麻烦您了,本来应该我送她回家的,那天我请你吃饭,易凌先生是吧!”潘亮用另一手接过名片,却发现上面除了名字和号码什么都没有。
“潘亮先生,您也要注意安全,不能让伤口再撕裂了!”坐上车的羽倩担心的对潘亮说道。
“好的,谢谢你关心了,我会注意的。”
在车子消失在视线后,潘亮抬起右手,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绚烂,使他的手上有着不正常的青影。
三天后,
“喂,您好,我是潘亮。”
坐在酒吧吧台前的潘亮翻看着手机里的那一抹白影,扔掉烟头,借着酒劲给那个电话号打了过去。
“我是易凌。”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冰冷。
“易凌兄弟,不知道你今天有空没,我请你出来坐坐,就当是交个朋友。”潘亮故作豪爽的说道。
“不用了,截止现在你29岁,两次进宫,都是暴力案件,在里面呆了八年,我手头放着的就是你的详细资料,我已经认识你了。”
“你什么意思?”潘亮也换了个态度,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往事在网上能查询到,但还是不愿人对他说出来的。
“行了!我时间宝贵,小羽是我青梅竹马的伴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方顿了顿,随后又说道。
“你应该也想想你这种人能不能配得上她,我地址是××街×××号,你应该明白这是哪里。所以,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为你好,你要知道这句话,人生来就是有罪的,说直白了,人没有干净的,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挂了电话后的潘亮又点了一杯酒,喝到两眼微红的时候,他从手机里删除了一个人的所有。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9 12:36:57 +0800 CST  
第十章 一次机会

望眼碧玉般的林海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响,群鸟惊飞,尖叫着逃离了充满危机的树林,但很快的,它们发现了,它们并没有比这片森林更好的去处了。
所以,在飞翔了一阵后,依旧相继落在了连绵不绝的林海中,兴许是这连贯数百里的山脉太长了,让它们相信那远处的侵略者并不会延续到这片深处的密林中来,因为这里有着太多不好轻易去招惹的对手了。这下,它们可以放宽心的去梳理自己的羽毛了。
但是,它们很快的放弃了梳理,并不是它们想要偷懒,而是在它们的下方,数只闪动着银光的甲虫正在空气中扭动着自己的小肉躯,在空中划出了有人的曲线。
这时,它们一定在想“哦,如此多的小点心在呼叫着我,这样的机会可是并不常见!”
因为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所以这一定是每一只鸟儿的心声。
很快的,它们已经找好了各自的目标,扑动着有力的双翅飞下了树枝,向着美味的盛宴欢呼而去,口水已经从它们的口中滑了出来。
但是,很快的它们有了些迷茫的感觉,这种亮丽的小点心似乎有些难咽的感觉,但是有的同伴选择了生吞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它们也不顾及了,为了争取多吃一点的时间,也同样的选择了生吞。难以品咽的吃掉一个,又继续张嘴迎接着这群悍不畏死的小点心,它们在自己身边的继续乱窜着,这真是太让人兴奋不已的场面了,甚至可能有的鸟儿已经开心的落到了地面上,在地上扑扇着翅膀。
当其它鸟儿注意到落地的同伴似乎有些多了的时候,它们惊讶了,因为坠落在地的鸟儿多数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鲜红的血液滋润着大地,无力的起伏着胸脯,双眼渐渐失神。
而还在飞舞着的鸟儿们状况也不是很好,因为他们自己的周身各处都出现了莫名的痛感,这些都是拜它们视为点心的飞虫所致,那已经不再是美味了,而是死神派来的爪牙,知道这一点的它们拼命的扑扇着翅膀,向着高出的树枝疾进着,想要逃离这片修罗场。
最终,再留下了十多只同类后,鸟儿们浑身是血的回到了树枝上,在树枝上惊魂未定的看着下方还在挣扎着的同类和那些闪动着银光的飞虫。
踩着干枯的碎叶,洛特言从树后走了出来,将地上还在挣扎中的,已经死去了的猎物一只一只的捡了起来。又挥了挥手,将还在空中飞舞着的虫子收到了体内,看着一只只钻入皮肤的飞虫,齐言有些惋惜的咕哝道。
“比放出去的时候要少了一半!”
“哥哥,放心,只要我在你的体内,这些脆弱的孩子们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出来的!”巢安慰着洛特言。
洛特言并未说什么,而是蹲下身,将手掌按在了地面上,随着皮肤的裂开,三角尖的甲虫,超过半米长的蜈蚣,类似大号蜘蛛的十足虫,背壳如同弹头一般的小甲虫,都慢慢的从手臂上爬到了地面上,围绕着洛特言四处活动着。
“我想知道他们都有什么样的本领。”
经过母巢的说明,洛特言为眼前的这四只几近不死的虫子简单的取了名字。
拥有高温和尖利的三角尖甲虫叫做火甲,拥有利刃且体躯还能增长一倍多的百足虫叫做刀蚣,十足的大蜘蛛因为能从体内生出带有各种毒液的飞虫,所以叫做毒母。有着强大爆发力,极快速度,且能穿透和飞行的小虫叫做弹头。
这四只虫子不同于那些可以大量衍育的子虫,它们都属于巢的分身,离开洛特言二十米之外就需要巢分出意识去操控了,而且只能控制一只。
其他存在于洛特言体内的无数只子虫都是很脆弱的生命体,但却有着不同的功能,各种类别大多都是拥有着的虫后,母巢通过控制洛特言体内的每一只虫后,从而达到控制这一种虫类的目的,刚才捕鸟便是用了这一招。
说实话,直到现在洛特言还好像在做梦一般,难道仅仅是从身上划出一道伤口便可以换来这么强大的力量么?
但是,他没有失去什么,更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的,除了父亲以外。
望着地上辛勤忙碌的蚂蚁,洛特言停下了脚步,把怀中的干树枝放到了一旁,同时刀蚣也扭动着长长的躯体从洛特言的身上下来,随后钻入了一旁清澈的溪流中,惊走了正在探头呼吸的鱼。
将树枝夹了起来,洛特言没有急着点燃。而是退到了蚂蚁汇集的中心,在蚁巢附近低头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将手放在了地上,呼唤着分出意识后只剩一点本能的母巢,对方很快便满足了洛特言的要求,一队甲虫走下洛特言的手掌来到了地面上,随后便扑向了忙碌中的蚂蚁们,这时洛特言的首次控虫。
蚂蚁们被突然冲至面前,挥舞着巨钳的甲虫给吓坏了,但在几个同伴被剪成两段后迅速醒悟过了来,众多蚂蚁放下了准备搬回洞穴的食物,疯狂的与来犯的敌人交战着,同时从洞口中冲出了更多,更为强壮的兵蚁,抗击着残暴的入侵者。
胜利的天平很快便倾向了受害一方,十多只甲虫被分开了,每一只都面对着数十只蚂蚁的进攻,洛特言为此焦急不已,他也做出了进攻冲出包围的指令,可是却寸步难行,巢这边也帮不上忙。
当刀蚣爬出水面,来到岸上,在经过几条被它甩到岸上的鱼之后,来到了洛特言的饿脚边,顺着裤筒爬了进去。
转机突然到来,剩下的十多只甲虫不顾爬满周身的蚂蚁,强行聚到了一起,一起推进着战线,当蚂蚁们后退至蚁穴门前时,五只受伤程度最小的甲虫一只接一只的钻入了正不断外涌着蚂蚁的洞口。
“这样不是在送死么?为什么不在从体内分出些甲虫?”
面对洛特言焦急的询问,巢并未回答,但很快,洛特言便看到了巢骄傲的凭证。
之间从无数蚂蚁封堵的洞口,慢慢挤出了一个巨型的球体,无数的蚂蚁爬在上面,这是一个背影,是一只承受着众蚁啃咬甲虫在向外拖拽着什么,很快真相便揭晓了,一只甲虫拖拽,一只甲虫推进的中间是一只体积较大的蚂蚁,这支突击小队在付出了三个同伴的生命后成功的将蚁后虫她的王座上拖了下来。
这一刻,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过来了,在剩余的甲虫将那肥胖怯懦,楚楚可怜的蚁后执行了死刑后,遍地的蚂蚁开始了四处乱窜,失去了方向。
“这就是这种虫类的弱点,自己体内的巢也是这样么?这就是它不敢裸露在外的原因么?”洛特言的脑中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哦!年轻人,这些全是你捕捉到的猎物么?”
一对带着猎具的父子打断了洛特言的思考,这对父子显然对并无任何猎具在旁的洛特言感到好奇。
“是这样的,我与几名同伴一起来到这里,但们却失去了联系,也许他们已经返回了市里,但是我却有点饿了!”
“那你的同伴一定是一个猎术高超的人了!”男子摸着他儿子颈后的金发说。
“是的,所以我做了他们的搬运工!”
洛特言忽然想起了一个与他相处时间不长的人,因为他也有这样一头迷人的金发。
“不打扰你了,我还要教史维斯成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但现在他还不会最简单的下套。”男子揽着男孩的肩膀转过了身,准备向林子深处进发。
“我想。”
话语令那对父子回过了头。
“我想,你是否愿意让未来的猎手在成名之前先学会如何在野外野餐呢?毕竟这也是野外生存技能之一!”
“我父亲也带了很多野炊用的调味品。”男孩很希望应邀,期望着看着他的父亲。
走入密林时,洛特言还在回味着烤肉的嫩香,他不知为何当时发出了共餐的邀请,是因为男孩转身离去前漏出的一丝失望,还是转身后洛特言听到的腹鸣。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相信自己是因为看到了男孩的金发和听到了男孩的名字才作出决定发出邀请的。
洛特言走入医院时,正好是晚餐时间,觉得并不算晚,洛特言放慢了脚步,走入电梯,来到了二楼,将手中的保温食盒放到了父亲病床旁的柜子上。
“这是我下午从山上捉到的野鸽,请布朗夫人用华夏的烹饪方式做了这一份汤,都应该对恢复有所帮助,快趁热吃吧!”
在洛特言说话的时候,齐东宇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儿子的身上,他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了,但他还是极力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嗯!我擦擦手再吃!”
齐东宇转过身从枕头边拿出纸巾将泪珠擦掉,当他再回过身,洛特言已经将餐盒摆开,桌子上多了一份米饭,一份鸽肉,还有一份热汤,浓郁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也勾起了齐东宇的食欲。
“你吃了么?”
齐东宇并没有急着开动,而是需要一个让他放心吃饭的答复。
“我吃过了,布朗夫人和我吃了用其他猎物做成的菜,她觉得我一天捉到的猎物要比她一年内吃到的还多!”
“你这小子,还学会自夸了!”说完,齐东宇端起米饭,开始品尝美味。
而洛特言却因为听到这句话后走了神。
或许因为齐东宇饿了,也有可能是鸽子的确做的很香,齐东宇一直在用心吃着,直到他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后,才发现儿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是希翼,是感动,是抱怨,还是回念,齐东宇也不能确定。
“你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和我交谈了。”洛特言解开了父亲的疑惑。
时间仿佛在两个男人之间停止了,沉默了很久,齐东宇伸手拿过水杯,喝了口水,慢慢的抿了抿嘴唇。
“你长的很想她,性格也像,都是守护着自己的世界和善良的规则,从不放弃的人!”
“但是母亲她还是选择了离开,不是么?”洛特言不想谈论有关母亲的事情。
“这时它们嘲笑你时所用的话语么?”齐东宇敏锐的察觉到了儿子的不满,但又感到话语似乎太重了,又尝试着开始补救。
“她离开的原因有很多。”
“我知道,是因为那个男人救过她一命吧”洛特言的委屈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他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提问:“就因为救过她一次,她就可以选择跟那个人远走高飞,扔下你我,你个烂好人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的去阻止,还用什么她会回来的话来骗我,这更是在骗你自己!”
洛特言的声音越来越高。
“最终结果是什么?他们两个发生了以外,永远的回不来了,而你...”
“啪!”
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洛特言的指责,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掌印,而这掌印的主人却在一旁气息急促的怒视着洛特言。
“哈哈,我还是继续说吧?要是没打够的话,请继续来呀!再打!”洛特言冷笑的话语令齐东宇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好,自从她们出事以后你就这副模样,一喝酒就是烂醉,然后打我,骂我,这就是你丑陋的模样,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仇恨,因为我像我母亲么?”洛特言问道。
“为什么你做一个烂好人,能做到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对我的爱,更是为了去救一个将你推到在地羞辱的烂人而导致自己受伤,却不能多把对我的爱表现给我?”
最后,洛特言几乎是喊了出啦,这次,他的父亲又是挥起了手。
“你只会这样!”
洛特言绝望着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却不同以往,这次是一股大力将自己揽入了自己曾经紧贴着的胸膛,随后在耳边听到了自己从未听到过得另一种答案。
“你母亲并不是那个人一条命,但却不是她自己的命,而是我的。我曾经患有肝病,需要移植,却一直找不到肝源,而他是你母亲曾经的恋人,又患绝症,他选择了将肝移植给我,你的母亲受了这么大的恩,我还在康复期,她便自己去送那个人,然后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
父亲吐露出的内容令洛特言不感相信。
“.....我恨....我恨我自己得了病,我恨当时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爸爸才选择了用酒来麻痹自己,却不想给你造成了伤害。爸爸错了!”
听到这些,洛特言只是更紧的将父亲抱住!
洛特言领到了一日结算的工钱,走出了工厂,计划着该买一些什么样的食物,能帮助到父亲更有效的恢复伤势。想着想着突然就与一个疾跑过来的黑人撞上,强大的撞击力令洛特言一个踉跄,要不是体质的增强使他不同常人,怕是就要受些轻伤了。
男子在撞过洛特言后并未停留道歉,而是在稳了身形后回头看了洛特言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跑去,但是洛特言与他的眼神交流并没有体会到歉意,洛特言对于这样的行为感到愤怒,向着对方还未完全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喊道。
“你去死吧!”
就在洛特言回过身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又是一阵脚步声,五名男子跑到了洛特言的面前。
“刚才那个跑过去的黑人男子向哪边转弯的?”为首的男子身穿一件橙红西装外套,他似乎看到了刚才自己的经历。
“哦,那个该死的混蛋,撞到我了也没有道歉,跑到前方向右转了!”
洛特言并不想为一个素不相识还险些将自己撞倒的人隐瞒什么。
“好!”男子应了一声,然后回过了头看着其他几人。
“跟我走,他跑不了多远的!”
就在他们一行人跑着离开的时候,洛特言似乎看到了其中一人带起的衣边下面别着一把枪。
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洛特言转身继续向原定的方向走去,只不过他的袖中却飞出了一只蜂虫,向着人们消失的地方飞去。
当洛特言再回到这条不久前走过的街道时,他已经为父亲送去了晚餐,渐暗的天色令街道多出了一分神秘,周边的行人也少了起来,洛特言并无逗留的闲心。
因为从昨天起,从昨天起,在知道了一系列的保障下,父亲的病还需要一笔费用才能永除病患,虽然说社保,保险已经将很大一部分费用解决了,但是并不算多的自费对于现在家里的情况也是很难做到的,因为唯一的收入就是领取定额发放的救助和洛特言在工厂里干活的工钱,仅凭这些是完全不够的,他多么希望巢能用那些愈合自己伤口的虫类去帮助父亲,可是巢说了那样不行。
所以,他只有想着利用巢的能力来解决一些经济上的问题,但说简单,又不简单,因为他不想用罪恶的手段换来钱。
在一处废弃的绳索厂内,洛特言白天见过的红衣男子坐在一边。他的四个手下正围着地上蜷缩着的黑影,透过微弱的灯光,能认出来被打的人正是下午将洛特言险些撞倒的黑人青年,只不过此刻的他手脚被束缚,嘴角与周身各处都流出了鲜红的血,看来在这之前他过得并不舒服。
透过窗户,洛特言能看到这个厂房的情况,而且几乎是难以被外界人员发现的,简直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显然红衣男子并不打算让黑人青年活着出去了,但是黑人青年也似乎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死活不松口说出红衣男人想要的信息。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为了能弄清他们在为什么而僵持着,洛特言用手轻轻的搭在了窗边的木墙上,火甲从手指上伸出了尖头,一点一点的变得炽白,轻轻的从木墙上点了进去,很快,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出现了,这样,洛特言就能凭着变强了的听力,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对话。
“汉克,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耗一天,两天,但是老板他并不会有我这样的耐心等你将货物的消息吐出来的,我想你是明白这一点的。”红衣男子说完拿出了一根雪茄,旁边站着的人帮他递上了火。
很快,在烟雾的丝丝缕缕升到了空中后,雪茄已经燃至三分之一的地方了,而红衣男子始终未等来他想要的回复。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回复。
终于,在烟将要吸尽的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把这个该死的黑鬼给我按住。”他边发号施令边走到了黑人面前,蹲下身望着手脚都被束缚着的汉克,看到了他眼中固执的情绪。
“我想你是否也想来一口?”红衣男子蹲下身后扶着对方因为愤怒来回晃动的脸庞,将手中最后一点雪茄按了上去。
“啊!!!!”
厂房内传出的尖叫声响彻密林,洛特言靠在木墙上,从急速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复杂的心情。
在他正要回过头再看向屋内时,从屋内传来了来电铃声,接着便听到了有人拉开木门的声音,洛特言移动至转角处,听到了红衣男子接起电话的声音。
“喂?你们找到他的家属没?”
伴随着问话的使他踢向一个旧轮胎的声音。
“该死的,一个黑人老太太和一个黑人女孩都能从你们几个手中跑了,废物!”
似乎电话中的人又询问了他这边的情况,他又稍微的回答了这边的现状。
“这个混蛋始终都对那四十万美金的货守口如瓶,我这边用尽了一切方法,他就是不开口!”说完,红衣男子又咕哝了几句后把电话挂断了,走回了屋中。
价值四十万美金的货物被黑人占有了,而红衣男子像试图抓到黑人的家人,想要以此来威胁黑人说出藏货的地方。洛特言迅速的整理了思路。
四十万美金,非常诱人的数字,哪怕是十万美金现在都能绰绰有余的解决了父亲康复治疗的费用问题。此时,洛特言也被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给深深吸引了住了,但身后屋中的痛吟声又将他唤回了现实。
屋内,红衣男子的四名手下又对那个叫做汉克的黑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拷打,但汉克除了痛的叫了几声外,什么话都没说,红衣男子也在又踢了汉克一脚后腿到了之前坐着的地方。扶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而洛特言此时也在心中思索着怎样能不暴露出巢的能力,将黑人救起来,并且能分得一部分的货款。虽然巢在心中给出了将其他人杀掉后用虫子控制汉克拿到货物之后独吞的注意,但这已经被洛特言否定了。
虽然现在已经背上了亨利一家的命债了,但是因为那个时候洛特言的愤怒已经达到了要杀之而后快的地步了,所以才能做出决定,而这一关,洛特言只想图财,并不想再杀生了,就在洛特言苦思的时候,一只嗡嗡飞舞的蜜蜂落在了窗沿上。
汉克此刻已经对来自几个人的殴打和折磨感到了麻木,他只有心中祈祷着自己的妹妹能带着母亲逃离这伙人的魔爪,在这事后自己再好好的向她们做出解释。
也许,可能根本不会有再见到她们的时候了。因为他为这伙人做了几年事,太清楚红衣男子是为何被称作为‘哥伦比亚鬣犬’的了。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他这次不为了自己和母亲、妹妹留点什么。也会在几次交货后落得一个沉海喂鱼的下场。
而且那并不是结局,这条该死的鬣狗也一定会担心母亲与妹妹会在和自己失去联系后报警求助,从而她们也难道一劫,想到这里,汉克咬紧了牙齿,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他们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大一批货的,这样的损失是这条哈巴狗承担不起的!”
在汉克心中坚定着不松口的信念时,他突然看到了一对只蜜蜂从木门下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之所以说是一对,因为那是一只小的蜜蜂抱着另一只比较肥胖的蜜蜂,真是奇怪的组合,汉克在心里评价着,但是很快汉克便为这对恋人默哀了。
因为,这对蜜蜂飞到了红衣男子的身边,在成功的引起了鬣犬的注意力后又选择落在了他的爪边,之后汉克便听到了鬣犬咕哝着。
“瞧!这对偷晴甜蜜的小东西。”
然后将手中的雪茄按了上去,在冒起的烟雾中,汉克似乎闻到了蜂蜜的味道。但接下来的一幕令汉克终生难忘,先是他身旁的几个人拼命的拍打着什么,之后便是被塞满了的门缝,无数的蜜蜂就好像是要为死去的公主与骑士报仇的剧情一般,屋内冲入了无数蜜蜂,满屋子都是嗡鸣声,然后在疯狂的攻势下,鬣犬领着他的手下抱头鼠窜,逃出了门外。
就在汉克正想着蜜蜂是不是会因为自己的肤色和像死人的模样而不攻击自己时,随着窗框被推起的声音,他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探入了脑袋,用手向自己比划着,汉克费力的撑起了身体,感觉体内似乎有了可以回到她们身边的力量。
十多分钟后,红衣男子一遍训斥着选择跟自己一同逃入林中的手下,一遍想象着黑人浑身是包的样子来到门前时,却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木屋。
“该死的杂碎!我要活剥了你的皮!”
怒喊声响彻密林上空时,黑人汉克已经和洛特言望见了城市的边缘。
“你不用想在哪里见过我,换做是谁也不会记得一个不经意间撞到的路人的!”
听到这话时,汉克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坐在眼前的救命恩人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了,但这终究不是能解开他的种种疑问和担心。
“你为什么要救我?”
“先别着急问这个,我想你更应该是想先离开这里,回到你妹妹与母亲身边,看看她们是否相安无事吧?”洛特言摆弄着手中的烙铁,回忆着之前在这里见到这个刑具时感到的恐惧感。
果然,洛特言经过一路思考准备好的开场白起到了他预想的效果,汉克愤怒的一锤桌子,站起来用一双将要喷出火焰的眼睛看着洛特言,发出了在面对红衣男子时没有的怒喊。
“你要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
“啪!”
洛特言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了黑人的愤怒。
“请你注意,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她们我自然不会去害,我想你们应该有约定的见面地点,对吧?”说完收回了锤击在桌面上的手,又坐了回去。
同样的,黑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坐着思考着什么。
“你想要那些货?”
这是汉克唯一能想到的获救原因了。
“准确的说我想要的是那批货卖掉后的赃款!”洛特言架起了双手,看着汉克的反应。
“你....想要的是全部?”汉克明显心里在挣扎着如何放弃这样一笔财富。
“不是,我会要一部分,而我要先知道它能卖多少钱?”
听到洛特言的答复并不是最坏的那种,汉克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那批货一般情况下价值四十万,但是现在要是以这个价格脱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要得,毕竟现在道上都知道血手克洛斯丢了一批货!”
“血手克洛斯,这个与某个球星同名的人应该就是红衣男人一众的头儿了。”洛特言从心里做出了这个推断。
“但是如果以三十万,或者是二十五万的价位,我想应该会有人选择铤而走险收了这批货的,我也只能想到这一种方式了,如果你有途径可以提高出手价位并且还能快速出掉的话,也可以。”
汉克显然不清楚洛特言的身份,把他也当成了想要黑吃黑的势力。
“不用了,这批货还是由你出手,我只要十万,今天能拿到么?”洛特言想尽快结束此事。
“今天?”汉克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有些为难,显然出手不是问题,真正的关键是自己能否见到家人,。
“哦!我知道你有担心,但是血手的人已经不会给你和我熟悉的时间了,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可能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我想你也有自己的逃离路线,只要事一完,我们再无关系了,你自己想吧!”洛特言手指轻点着木质的桌面,向对面的汉克下发着最后的通牒。
“好吧,在十一街区的酒吧里,有我的朋友。”
汉克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
宁静的夜幕下,空无一人的库房里,当最后一点蜡烛尽燃的时候,木桌上有着两个相对的拳印,一个小而深,一个大二浅。
当带着帽子的汉克跑回巷子中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羊皮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捆厚厚的钞票,递到了洛特言的手中,洛特言接过钱后拉开了事先准备好的手袋,将钱直接放入其中。
“好了,你我就此不见,回到你母亲和你妹妹身边吧,带她们离开这个地方吧!”洛特言后退了几步,将身子半隐于巷中的黑暗中,宣布着汉克的自由。
黑暗另汉克已看不清洛特言的脸和表情了,但汉克却是写满了重生般的喜悦,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奔向了街道中,很快便消失于行人中了。
而洛特言也是难圧兴奋,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家中,将钱倒在了穿上,躺在上面,安抚着胸腔内那颗强劲跳动的心脏。
在宅子不远处的数旁,本早已应该在家人身边的汉克却站在那里,盯着这座房子看了许久,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9 19:57:30 +0800 CST  
今天两更 谢谢大家支持
楼主 齐若然  发布于 2019-08-19 20:02:27 +0800 CST  

楼主:齐若然

字数:61785

发表时间:2019-08-07 05:24: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20 14:58:26 +0800 CST

评论数:2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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