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活少，还尽是骨头的活，赚的钱自然就少，苦的时候我们几个买上一箱方便面吃一个星期。都说饿极了的时候只要是食物闻起来都会是香味，但我就是闻到那个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这让我此后许多年不再吃这东西。不管是加蛋还是加鸡腿，一概没有兴趣。

等天上掉团下来的日子是件很窝囊和无聊的时光。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与小胖他们便打扑克，这是件最省钱的消遣的方式了，大家都没钱，所以不赌钱，虽然大家也好赌，好赌应该是人类的天性吧，我们只是怕赌个一元两元的老太婆档次被人知道了会被笑话，丢不起这个人呀。所以我们就赌搞卫生，谁输了就去刷马桶，洗碗，一切可以和家务联系上的事都可以打包来赌。我的牌技还不错，这种活我很少有机会去做。

这和后来入行久了有了各种消遣方式和消费能力的时候不一样，尽管也是觉得挺颓废，但不那么被动了，后来的颓废是对自己行为的放纵，又不能接受自己变坏的那种心态。就是挺矛盾。

我不敢把和张雅娜之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同宿舍的人，哪怕是和我相处最好的小胖，人本来是应该有几个知己的，这小胖虽然和我关系特铁，但却是个特别大咧咧的人，嘴里把不住门，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旦把这事说出去，影响多不好，这也是当时我们作为新人顾忌太多，到后来才知道，这其实都不算事，这里面的男人谁不是个中好手？也鲜少有人可以净身而退。

圈中很乱，这比起时下常爆出的明星龌蹉事，区别只在于他们被关注着，而我们没人去理会罢了。说句公道话，一个人一辈子只睡一个异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都这个年代了，还固守一夫一妻从一而终也是理想主义了，古人把食品和性放在一起来谈，不仅是因为它们两者的重要性相同，也是因为两者有太多的共性比如食品不能太单一这一条，人也是难以满足于一个异性的。

我不说但却不能不想，性像毒品，这是我这么多年最深的感受，它是越吃越想要的，越想戒越戒不掉的。

躺在闷热的铺位上被子蹭几下有时就会有了反应，只好使劲地夹着两条腿，那时没学会各种释放自己的“手”段，也没想着找其他的女孩子，花钱消遣就更不会了。男人有钱就坏有点道理的，没钱只能在家里呆着，房间里除了蚊子是母的，其他的都是同类，你哪有坏的机会？

一连几天半夜里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就把一条刚换上的内板弄得滑溜溜、脏兮兮的，半夜里须得起身换内板，梦里的场景令人羞愧，但就是无法出现我最想的张雅娜的身影。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

尽管特别想念张雅娜，但我不敢主动打搅她，我连她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她都多大了？结婚了吗？她有孩子了吗？她真的会再来看我吗？我想我那时是真的爱上了张雅娜的，一个刚出道的男人，一旦睡了这个女人，心就会属于这个女人的。可我也只是想想，想得难受的时候就看她给我发的短信。想着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时刻。

下午是我们最容易烦乱的时候，就算是在打牌也都心不在焉，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是公司派团通知下发的时候，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在听自己手机是否能响起，然而总是失望的多，年年失望年年望，真的是望穿了秋水。望断长安。

“熬”字诀，应该是作为职场入门的一个课程，在所有的企业里，那些刚开始特别能干的，往往都是在不停地转换职业地址，有些人固然是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发展，更多的却是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许多年过去后，回头一看，取得了成就的，做总监，总经理的都是那些看不起眼的人，只是因为能熬得住，有了坑位的时候慢慢地都能补上去。

做导游的新人，“熬”的功力要求尤甚！

张雅娜回帝都后的第三个下午，我正在板上烙饼，手上翻着些景点资料，我的爱立信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为带团新买的手机，那时还打进打出都要收费，我告诉别人手机号码的机会也不多，不像现在什么人的电话都存进电话簿，所以一旦有电话进来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果然是个好消息，是叫我去领出团任务单。

小胖艳羡地说：“这么快又有单了，我都变成咸鱼了”做导游是靠嘴吃饭的，小胖的嘴闲不住，但就是不得要领，不会察言观色，也不分轻重缓急。出道后，从新人一直熬成老油条了，一直投诉不断，最后混成了公司管理层眼里的麻烦制造者，也就没再继续做下去了，这是后话。

每天下午五点是公司计调打单派单的时间，所有的团队资料需要补充和调整的，都会在这个时候截止，再有临时的变化会单独通知带团的导游。我四点钟就早早来到了办公室，给所有的计调姐姐们把开水都倒上一轮。做这行除了靠嘴还要靠腿，勤快点多做点，准没错。

计调部的经理李姐，上来一个夸：孺子可教。做旅游的人夸人从来不拐弯。不管是夸自己人还是客人。

损人也是，只是不会带脏字。“以后不叫你导游了，叫伴游吧”这是专门负责给导游分派任务的计调梁姐说出来的话，其他的导游都还没到办公室，那一定是说我了，这人损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陪着笑脸。

也许有人不太在意导游和伴游之间的区别，但作为新人我们当时觉得自己的职业特别高尚的，导游是一份职业，而伴游在当时的媒体解释里就不那么光彩了，总带着色情的因素，况且一定是一对一异性之间的服务。

为什么把我叫伴游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和张雅娜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走近点，姐姐看看你，看你是不是个帅哥？”梁姐打趣地说：“过来呀，姐对你没兴趣，我把任务单和你讲讲”

虽然和张雅娜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算起来也是一个过来人了，但我的心智一时半会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来得及转变，走近女人会莫名地紧张。

梁姐并不比我大多少，姐都是尊称，和梁女士梁小姐没有区别，我看见公司比她年长的同事也这样叫她，更别说在外面合作单位里那些没见过面的经理或者文员了，张口就是“梁姐”

年纪不大的老江湖，我是这样评价梁姐和许多同事。在旅游业混个两三年，你经历的事情在其他地方十年都攒不够。每天接待各种各样的客人，应付千变万化的情况。所以梁姐年纪不比我大，但资历比我高太多，和我这样的新人打交道想怎么逗就怎么逗，肯定不会失手。

但有一条很好，尽管我们在外都有形形色色的故事，只要回到公司，异性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会疯狂地闹，但仅限于喝酒打牌，不吃窝边草是大家自觉遵守的一条规矩。无论怎么闹，不越轨是底线。

“只有一个客人，连对方性别我们都不知道，客人会联系你，组团社还是上次你带的那个公司，点名叫你带的，你可要带好了”梁姐最担心的还是我们被投诉，新人带团，不被投诉是底线。否则那就给自己给公司给帮你擦屁股的人带来很多麻烦。

对方旅行社点名要你带团，这是我们地接社导游很荣耀的一件事情，这代表你在以前合作中的工作表现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以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出现，但对于当时刚出道的我来说，这来之不易。

“用车是台小富康，不带旅游牌的，临时租用的，具体行程客人决定，我只给客人定了客房，具体参观什么景点你临时买票就好了，反正就一个人，也拿不到优惠……”。梁姐交代完所有细节，生怕新人出篓子是所有在办公室里呆着的计调们最普遍的心里，哪怕啰嗦点，自己多交代几句，也好过后面来补救，往往补救都是事倍功半，有时或者更糟。老总出面赔钱道歉。

又是这种非常规的团队行程，但我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况且是对方点名的情况下。我仍然乐呵呵地接过任务单，一路盘算着各种情形回到宿舍。
小胖问我走哪里的，我扮个鬼脸假装不情愿地说：伴游。在没有活干的同行面前，低调是最受人喜欢的品德。

我告诉张雅娜，我要出团几天了。

张雅娜回我三个字。好，想你！

看见这三个字，我特别想她重新发一次，把好字后面的逗号去掉。这会让我更开心。

写到这里，或许大家都知道我接下来要接的这个客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张雅娜了，但那时的我还傻傻弄不清，我没有办法写接站牌，客人不给我联系方式也不交代接头暗号，我只能被动地等候客人的电话。当航站楼的广播响起我所要接的航班落地的信息时，我早早地守候在了出口处。客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小的？我假设着几种可能，思考着如何接待，因为单人团，个性化的要求更多些。

出口处很拥挤，旅客推着大大小小的行包挤在一起，我也本能地搜索着我的目标，谁会是我的客人，我希望我第一时间能够和她联系上。

我突然像被施了定身符似的。僵住了。一个亲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几天前她在这里惊艳了我，然后又在这里恍惚了我，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恍如梦中，依然是自带气场，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张雅娜微笑着，一直走到我面前都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带着爱怜又带点挑衅。

张雅娜站着，放下行李，双手并拢拎着一个小坤包，双膝也并在一起，小坤包压在膝盖的位置，张雅娜不动，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仍然是微笑的表情。这个姿势和表情从此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温暖了我此后各种风风雨雨的岁月。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在那一刻就淹死在她的眼神里。

我想说，那一刻我不知所措，我想哭。心里有喜悦也有委屈。所谓惊喜就是在你苦思不得的时候，她来了。

“我来看你了，我的小男人，”张雅娜声音软软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我热血沸腾了。小男人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出来让我想变成一个特别粘人的小孩，由她护着心疼着。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表达我激动的心情。我想亲吻她想拥抱她，但身边那么多的人，那时的我，含蓄和害羞得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和拥抱了。尽管这样的场景在机场这样的地方随处可见。但我仍然没办法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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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唐家宁  发布于 2019-06-09 01:48:58 +0800 CST  

“娜姐”我情不自禁地叫着。我只觉得这个称呼是我叫得最顺口的，我拉上张雅娜的行李，贴着她的身旁。

“就叫我娜姐，我喜欢听你叫我娜姐”张雅娜侧脸看着我，看不够的样子。后来她还这样看我，我就笑她花痴。

“娜姐”我叫张雅娜。

“嗯，小男人”张雅娜回我，我还是喜欢她叫这样叫我。让我有责任感又可以撒娇。

富康司机早已守候在车旁，拉开了车后厢把张雅娜的行李放进去，我给张雅娜拉开车后门，那时，在我们这里的出租车还是小夏利的多，富康已经算是还好的车型了，但富康车的后排座位是很窄的。

“小唐，你把副驾的位置往前挪，我好放脚，你就和我坐后排，这样也好讲解给我听”张雅娜在司机面前还是很收敛，没有叫我小男人也没有叫我小乖乖，闹得满城风雨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心里是十分想挨着张雅娜坐着的，这么多天的相思，见着了还要分开坐，对我无疑是件特折磨的事，但我想不出和客人坐一起的理由，按照惯例，我应该坐在副驾驶位置为客人服务的。

但机智如张雅娜，早就帮我想好了对策，理由十分合理，司机也觉察不到任何的破绽。旅游界的司机每到一个景点或者餐厅都喜欢聚在一起，除了打牌赌钱就是各种八卦，如果给他发现点什么，也就是给这个圈子发现了什么了。很快会传到公司办公室。这么漂亮的单身女客人和导游不清不楚了，像这样的劲爆新闻，有热传的价值。

我挨着张雅娜身边坐下，狭小的空间里，张雅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直钻进我的鼻子，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口。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身子也仿佛要痉挛了。我说不出话来，这已经跳开了作为一个导游应该有的反应。正常情况下，安排好客人坐好，我应该代表公司代表自己对客人表示欢迎，开始介绍自己介绍我身处的这个城市……

司机知道我是新人，估计也是理解我的表现，近距离的和客人坐在一起，压力太大，新人表现异常很正常。

“小唐，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这一路你也不用介绍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张雅娜帮我解救了出来。

这样的体贴让我对她一直是心怀感激的。张雅娜不仅仅帮我解困，更重要的是给我创造了和她接触的机会，张雅娜说完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装作闭目养神和睡觉的姿态，这让我们的腿部的接触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车子晃了晃，我们的腿就晃到了一起，然后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再也晃不开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身边的张雅娜，这个像姐姐一样疼我的女人安静地坐着，那时的我只会鉴别一个女人的面容，还没修炼到能够欣赏一个女人的比如身材比如气质这样更高深的东西，张雅娜的美，是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你觉得高不可攀的那种，如果不是她主动，给我十个胆我也不能下决心在她面前造次，她深知我心意似的让我的右腿能够紧贴着她，感受着她的柔情。

路上的颠簸和我们故意使着暗劲的相互摩擦，顽皮地刺激着我的成熟的躯体，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裤裆被任性的小顶起一个帐篷。要不是拉链结实，非得冲出来不可，尽管是在熟悉的女人面前，但毕竟有第三人在场，那时的我仍然是觉得很糗的一件事情，想想现在的我，是没有反应方才觉得是件很糟糕的事，时过境迁讲的大概不外乎这样的情形了罢！

我两条腿并拢，使劲夹着，内心实在是窘迫。

张雅娜睁开眼睛，给我发来一句短信：忍一下，我的小乖乖。
“嗯”我回了个短信，像做贼一样。我傻得一点情调都没有，后来张雅娜和我说，当初她喜欢我的就是我那副傻样，不解风情但清纯干净。

我们重新回到了张雅娜他们上次入住的五星级酒店，我和张雅娜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都是可以将就的人，无论是高星级的酒店还是路边的小宾馆，都能够安然入睡，但每一次和张雅娜鸳梦重游我们都选择高星级的酒店，这和我们这两次定下的调有很大的关系，以张雅娜的话说，我们该享受最好的，享受最好的彼此，享受最好的服务设施。

人的品味其实也是在消费的等级上慢慢积累起来的，这之后我也有过更多的在不同星级的酒店的经历。往往住在条件简陋些的地方时，我便特别不得劲，认为是自己亏欠了对方，也亏欠了自己。

我把背包转到身前又把背带尽量往下放，这可以帮助我挡住出糗的部位，我拉上行李，张雅娜仍然选择了和我并排的位置进入酒店，这里没人注意我们。司机已经被张雅娜打发走了，说是晚上不用车了，晚餐只要我安排就好了，这当然没他的事情了，整个行程，他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灯泡式的存在，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想个合适的理由骗过他，我才能悄无声息地和张雅娜呆在一起，共度良宵，而这更让我们多了些偷偷摸摸的刺激，也练就了更多的默契。

下午的酒店里，走廊很是安静，路过一个做卫生的服务员时，她祝我们入住愉快。

我们当然是愉快的，尤其对我来说，我迫不及待或者说是急不可耐地找到房间，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我紧紧地抱住了娜姐，这个时候的我，更希望她以姐姐的身份出现，我抱着娜姐身体却在颤抖，这是激动还是紧张我自己也分不清。我把头埋在娜姐的身上，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

娜姐也抱着我，手里提着的坤包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毯上，“小男人，好了，娜姐在这里了，娜姐安慰着我。像哄她受了委屈的弟弟。

娜姐抚摸我的脸，小手暖暖的，我顺着娜姐手上用力的方向，把脸转到正对她的位置，我的鼻翼抵着了她的鼻翼，“姐姐，”我叫。

“嗯，姐姐在这里”娜姐应我。

“姐姐，”我叫不够似的。

娜姐再不应我，用她的唇堵住了我的声音。再次吻住张雅娜的时候，我能够更仔细地体会那每一刻的心悸，能够领略张雅娜的气息，甜甜的，柔柔的，不紧不慢，这感觉令我如痴如醉。

张雅娜的表现也都是中规中矩的，不贪不浪。谁说男人都喜欢女人在这个时候上都是荡妇？我的人生中，最美的回忆是张雅娜温婉体贴的柔情，是相拥而眠的感动。

我问娜姐，怎么这么快就来看我了？

娜姐说怕来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当时领会不到娜姐说这话的深意。那时的她，其实早已看出我将来的样子。社会是个大染缸，旅游界更不能例外，她身边的例子或许早就暗示了她，我未来的样子。

她是想我不要变成她讨厌的样子。至少在我没有改变之前争取一下。

娜姐说你不要在这里作导游了，和我回帝都吧，给我打下手就好。

早些年的旅游是个特别好混的行业，许多人只要能拿下一个大单位里的一把手，注册一个旅游公司，专门做这个单位的生意就好了，所有员工每年一长一短两次旅游，一个万把几千的人的单位，够你吃喝了，往往还不压你的价格，只要服务不出篓子就好。

娜姐所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对方是通讯巨头，所以我可以想象有私人飞机的派头，而娜姐与这个单位老大的夫人穆莎是闺蜜，这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娜姐就这么一个名不见正传的小公司，但活得很是惬意的。

那时的我，刚开始工作，做上自己喜欢的职业，对于前途充满了期待，那种玩着玩着就把生活安排好了的对诗与田园的憧憬，让我无法接受呆在办公室朝九晚五的安排，尽管我想天天粘着娜姐，我后来因为想念得茶饭不思，不顾一切地去了她的城市，守在了她的身边，但我还是因为受不了那份安逸回到了我的出发地。我错过了张雅娜。就像错过了最好的人生，但我庆幸我曾遇见过张雅娜，她让我的生命有了值得珍惜的回忆。

我对娜姐说我要娶她，男人就是这么个自私的德行，一旦得到了一个女人就不想这个女人再被其他男人染指，我想我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雄性动物，娜姐笑：我不嫁人的，谁都不嫁。

我说那我也谁都不娶，我陪着你。

娜姐说，我等着你，在你最好的时候。你要变坏了，姐就不要你了，这是经验引发的预见，而我却只以为是娜姐的顾虑。

我说，我是不会变坏的，这辈子只爱娜姐一个女人。我那时是爱上张雅娜了，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其他女人？

生活总是打脸那些信誓旦旦的人，好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