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四叔的故事 笑了几代人 用餐的时候别看 小心喷饭

爱情就如葱拌蒜,慢慢吃才习惯。

这是我四叔的故事,笑了几代人。用餐的时候别看,小心喷饭。

石宽宇抬眼一瞅,发现二楼的灯光已熄灭,知道闺女姣姣已睡,就去后院把两条藏獒给放了出来。这还是他的老战友从西藏给捎回来的,原先是小幼崽,这两年长势极快,赶上半大牛犊子,棕毛四下披拂威风凛凛,用它看家护院再好不过。也曾有人给藏獒下过毒,寻思着趁着夜黑到院子里偷些东西,这办法不好使,藏獒宁可饿死也不吃来历不明的食物,每天的狗粮都是闺女一个人打理。牛高马大的藏獒站在姣姣的身边就像威猛的汉子,这让石宽宇出门打牌喝酒有足够的底气彻夜不归。更重要的是,他外面有个相好的,四十来岁,风姿绰约,绰号羊官儿,是梦巴黎发廊的老板娘。石宽宇有的是钱,这些年花在女人身上不是个小数目。羊官儿无儿无女,原先有个男人叫杜猛,不知为何就瘫痪了,被她关在马棚里,要死不活等吃等喝。俩人无所顾忌,王八瞅绿豆也能情深深雨蒙蒙相处的快活。羊官儿一心一意想嫁给石宽宇为妻,令她想不到的是,通往爱情的路上总是几多风雨。石宽宇是愿意的,问题出在他女儿石姣姣的身上。石宽宇一提这个,姣姣立马就翻脸,那可是有长篇大论等着石宽宇过堂,“一把年纪咋就不学点儿好,知道你孤独寂寞冷,后半生无依无靠,找个正经女人过日子我也不反对,可你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领,羊官儿啥名声你不知道吗,玩玩也就算了,可真要是带夫娶进家门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晃我可受不了。再说了,将来我还要找对象嫁人,正经的人家一打听,谁还敢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送……”

石宽宇顿时被女儿的这番言论吓住,妻子王二妮临终时的遗言时常在耳边转悠,“石头,别以为我死了啥就看不见了,女儿的慧眼就是我的双眸,我眼巴巴瞅着你呢。乱七八糟的女人千万不要往家里带,姣姣要是有半点儿的委屈我可不答应,我让你三更跑肚拉稀,五更睡进棺材板里,你还别不信,不信你就大着胆子试试,你敢试么?”

眼瞅着夫人瞳孔散光手心变凉,再不表白可就没机会了。他哭着说:“我敢试么,这两天又开始跑肚拉稀,老婆大人,咱商量个事,反正你要死了,能不能把这紧箍咒给去了。”

本以为王二妮已驾鹤西去远走多时,没想到眼睛忽闪两下重新聚敛精神,“石头,你跑肚拉稀不关我事,是你自己偷吃凉粉坏掉肚子,过两天就会痊愈。”语毕,王二妮腿一蹬撒手归西。

家人都说王二妮这次真走了,石宽宇始敢战战兢兢小声哭,哭他这些年来受的委屈。按理说,王二妮书香门第和石宽宇相配也算是门当户对,应开心才是,其实不然。当初说媒的一番吹捧让老石对未来的老婆相当期待,媒婆说王二妮谈不上天姿国色,却有弱柳扶风之质,单眼皮,樱桃嘴,皮肤白,赛珍珠。还说,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老石年轻的时候长得粗眉大脸孔武有力,人送胶东猛汉的称呼。心想,弱柳扶风之质不知啥意思,该不会是说王二妮柔柔弱弱没力气。这好啊,女人天生是给男人疼的,空有一把子力气有什么用,试想,娶个母夜叉似得女人抱在怀里,一旦不如意,这打杀起来男人还需费一番体力。弱柳扶风好啊,惹恼了大爷,一指头戳过去,还不得躲屋里嘤嘤哭泣。大爷兴致好的时候,喝盅小酒闷头坐着倒省去外出听小曲的钱。

石宽宇当即拍板答应这一桩亲事,临走威胁老媒婆,知道你这张嘴靠不住,多多少少有些水分,我就放管条件,俊丑无论,千万别找一头母老虎寻我开心。否则的话,老石的拳头不认人。

这门亲事还真成了。

王二妮坐着八抬大轿欢欢喜喜进了门。新婚夜,石宽宇掀掉王二妮的盖头惊得眼珠子发绿,一时腿发软直挺挺跪下去,连呼小生有礼,娘娘受累。心里暗暗祝福老媒婆一家寿比南山不老松。在石宽宇眼里,老媒婆说的一点也不差,句句大实话,好比粗面饼子糊锅底香气扑鼻,有些话人家还往谦虚面里面扯,说王二妮不具备天姿国色,石宽宇一声惊呼,“天哪,你不国色谁国色,瞧这爿小嘴分明是成熟的樱桃令人垂涎欲滴。鼻梁挺秀,眼眉双飞,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弱柳扶风不胜娇媚。

石宽宇暗暗叹服老媒婆慧眼识珠有空手擒白羊的本事,立马动手为美人摘去头巾挂历,哄进被窝里消出积食儿。

石宽宇本是花花公子,自大娶回王二妮就好似变了个人,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久了难免腻歪,拈花惹草的臭毛病又显露出来。

王二妮不动声色观察数天,忍不住把石宽宇叫在身边打比方,历数古人谦谦君子是如何做人才能流芳百世。石宽宇半点儿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逍遥快活着。

这天,石宽宇酒气熏醉一身脂粉味回到家里,寻思着王二妮再敢絮絮叨叨指桑骂槐数落他就别怪大爷不客气,手指头早就痒痒不耐,让她长点记性认清楚个理,这家他才是王者,男人寻花觅柳不是病,是豪情,女人得供着,端茶倒水低眉耷眼一味顺从。

王二妮看见他回来果真低眉耷眼一声不吭,手里拿着件小东西在缝。石宽宇走过去瞅瞅,笑岔了气,“啊哟妮妮,缝的是啥玩意,不像是布娃娃,倒像是只兔子,你这是要干嘛?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咋把兔子的嘴缝上了?”

王二妮冷笑道:“兔子不吃饭,留一张嘴有什么用。”

“喂喂,你咋把耳朵给缝上了?”

“啥话听不进去,空有耳朵有什么用。”

“喂喂,你拿针扎它肚子干嘛?”

王二妮抬起头,眼里喷出的冷气立马使石宽宇感受到阵阵寒意。“石头,你觉得疼吗?”

石宽宇没好气说:“我疼什么,又不是兔子。赶紧端一碗水给老子喝,累一天了,只想早点歇息。”

王二妮这时变了个人,兴致勃勃站起身,端一碗水亲手送到石宽宇嘴边,喝完之后,温顺滴服侍他睡下。

这时候,谁也看不见,王二妮的唇角边有一抹笑颜极像是挂着砒霜的白面面儿。


半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宽宇肚子莫名较劲,好似被猫爪踩住肠子一番戏弄。石宽宇只觉冷汗涔涔流下来,肚子五雷翻滚一遍之后,他爬起来慌慌张张往茅房跑,痛快淋漓下完一场雨他好受多了。回来后刚刚躺下,肠子一阵翻搅好似又被猫爪子踩了一道,他赶紧爬起来又往院子里跑;有时候厕所明明就在眼前,他愣是等不到,就在院子里打着响泄一地。这事反反复复整整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石宽宇浑身虚脱没有劲,本打算着私会杨玫瑰切磋风花雪月忙一回,无奈身体不给力,弯腰穿鞋都费劲,只好作罢,安安静静躲在家里休息。

寻医问药过后,石宽宇重新抖擞起精神,这次更大胆,整个夜不归宿天亮回。

筋疲力竭的石宽宇回到家里,看见王二妮没睡,慢吞吞从衣柜里摸出多日不见兔子,她一针一线缝的有板有眼,挺滑稽的。石宽宇笑嘻嘻说:“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天天缝兔子有意思么,布娃娃你不会做吗?可够笨的哈!”

王二妮瞅他一眼,“石头,我缝兔子的时候,你不疼么?”

石宽宇有些生气:“你有毛病吧,你缝的是兔子,我疼什么。”石宽宇骂骂咧咧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下,“去去,外屋缝去,大爷一宿没睡困死了。”

这刚躺下不多久,风雨来袭,不久前的一幕老戏重新上演,这还是在白天,肠拧一股绳,令他天旋地转。“不行了不行了……哎哟……哎哟……”他衣服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跑出去。一趟又一趟,走马灯似得的来回往复。歇息过后心里暗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缝兔子我就得死去活来,难不成她会妖术?”

屋外,八九点钟的太阳升起来,王二妮舒舒服服坐在藤椅上缝她的兔子,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像没看见一样。

寻医问药过后,石宽宇身体恢复如初。这天晚上他出门应酬回来有些晚,看见王二妮像鬼一样出现在衣橱跟前,摸索半天,又掏出那只破败不堪的兔子。

王二妮抽出一枚钢针在乌发里刮点儿头油瞄准兔子的肚脐眼狠狠扎下去。这一幕被石宽宇悉数收进眼底,不知怎地,这一次他好似条件反射般窜跳起来,就好像王二妮这一针结结实实扎着他的肚脐眼儿,巨疼霎时传遍全身,他大喊一声;“老婆,别扎,求你了。”

王二妮拔出针来,刚想再插一次,听见石宽宇哭爹喊娘央求她不要扎不要扎,她疑惑的眼神问:“怎么了石头,你觉得疼吗?”

石宽宇眼里泛起泪花,“疼,看见你那样,我就疼,疼死了。”

楼主 雷本祖  发布于 2018-07-13 15:15:46 +0800 CST  

楼主:雷本祖

字数:3125

发表时间:2018-07-13 23:15: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8-06 23:33:20 +0800 CST

评论数:3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