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大树》，寻求合作

1 .
D市人大、政府及政协换届的“两会”即将开幕了。各项紧张的筹备工作业已煞尾，就连说明具体开会地点、代表报到时间的报到通知都已经下达。只剩下最后的会场布置和材料印刷了。突然，省委给D市市委发来了紧急电传：紧急通知D市，暂停D市“两会”的所有工作，延期召开“两会”。
这个紧急通知惊呆了所有的会议筹备人员，也惊呆了D市市委所有常委。正不知何故，想要询问省委有关领导的时候，省委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赵东方紧急召见市委书记秦钊、市委常务副书记、本次换届的市长候选人郝方印。
奥迪A6急速的驶出市委大院，风驰电掣般的奔向省会而去。
车内，即将离任的市委“看守”书记秦钊和市委副书记、本次换届的市长候选人郝方印心中十分紧张。按理说，“两会”即将开幕，早经省委确定，并且已由省委组织部负责人在D市干部大会上宣布过了的，秦钊调离D市另有任用，任命现D市市长金春雷为市委书记的通知早就应该下发。然后才能在调整了市委班子后，再召开“两会”顺理成章的进行人大政府换届和政协换届。可是，任命通知迟迟没有下发。熟悉常规的他们已经感到不正常，这几天正忐忑着。今天却接到了这个紧急电传，赵副书记又突然紧急召见，八成是与人事变动有关，好似是凶多吉少。
郝方印疑惑的望望秦钊，秦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惶恐。秦钊瞅着郝方印看他，只压低声音说了半句：“估计哪儿出来问题啊，电话里听着赵书记火气不小啊。”郝方印张张嘴又闭上，他也无话可说。
赶到省委，两人直奔赵东方办公室。秘书通报后，很快就把两人引进来赵书记房间。省委三把手、副书记赵东方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他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到二位进来也不搭理，边走边抽烟。
两人不敢坐下，只是把目光盯着着赵东方的身影转动着。赵东方突然停住步履，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案卷，“噼”的一声甩在两人跟前的茶几上，大声的说：
“看吧，你干的好事！看看！”秦钊、郝方印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不知是说的谁。“郝方印，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都捅到中纪委了。省委多被动，我多被动”赵东方接着补充道。
郝方印的头“嗡”的一下子懵了。他一下子蹲到茶几前，拿起案卷一看封皮“C省纪委卷宗”就“啊”了一声，紧张的颤抖起来，急忙打开卷宗在摘看主要的：
“关于对D市市委副书记郝方印“包养情妇”的举报进行调查的请示。
省委常委：
纪委最近接到中纪委批转的D市某群众举报，举报D市市委副书记郝方印同志包养情妇，并与情妇已育有一女。
经省纪委常委研究决定，拟对该同志进行相关调查。
鉴于该同志是D市主要负责同志又是省委业已确定的市长候选人选，根据中央纪委的批示意见和有关规定，建议省委暂停向该市人代会推荐该同志作为D市市长候选人。
特此请示，
请予批复！
中共C省委纪律检查委员会
X年X月12日

【疑问】之一}


是包养情妇？还是与女人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准市长遭到举报！
仕途与爱情、亲情激烈冲突下的人性扭曲；仕途夭折，试图找回幸福时，又巧遇峰回路转。要仕途还是要爱情？主人公面对抉择，经历着心灵的磨难！离婚进行时... ...

【梗概】

围绕主线的两条副线婚恋又波澜涌动，对照主线描述了新生代的爱情观；关注了当今社会“小三”现象的社会根源。新生代性与情、爱与恨，昭然横陈，是堕落？还是解放？对主人公是震动？还是警示？当代背景的文学嫁接，悬念、碰撞跌出，美好、龌龊交替，不丑化、不美化，真实写实了社会生态。现实主义当代严肃题材；震撼心灵，引人入胜。

2.

郝方印没有看完卷宗的内容，就呼的站起来对赵东方说道：“什么情妇？这是侮辱！我的个人生活从来都是严肃的，这点赵书记您是了解的。”
“方印同志，注重事实吗，注重事实！你懂吗？你再看，照片——人家已经给你照了照片了。”赵东方的声音大起来，急速的跨过来，拿起档案袋抖了抖把里面的材料呼啦一下子都倒在了茶几上，从里面翻找出了几张照片，在郝方印面前摆动着：“看看，看看，照片。”郝方印接过照片一看，啊，赵虹！是赵虹的几张照片，再看下面的两张是雪儿的。他的头轰的一下子就大了，脸上也接着冒出了热汗，脑子一片空白，思维凝固，不知说啥好了。

3.

赵东方看见这一幕，火气更大了。他气急败坏的“砰砰砰”拍打着郝方印面前的茶几：“郝方印啊，郝方印，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竟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省委怎么办？你让省委怎么和D市的干部群众交代？怎么和全省的干部群众交代？啊？是我坚持提议让你接替金春雷的，你让我怎么和省委，和吴书记交代？啊？”
郝方印从没见过赵书记如此激动和动这么大的肝火，满是汗水的脸就发了白。他低下声音轻轻的说道：“赵书记，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让省委被动了。可是这不是我的什么情妇，绝不是！我以党性保证，我的个人生活是正派的、严肃的，这一点秦钊同志是了解的。”他说着，看看秦钊希望他能给他说几句话。
秦钊早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事件既感到惊诧无比，又十分的恼火。他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情妇事件”，问题严重了！郝方印的“转正”十有八九是吹了，更为严重的是，如果他郝方印不能清清楚楚的把问题说明白，就不是转不转正的事了，很可能他的前途就会从此毁了。更让他着急的是，有可能他自己也会受到影响甚至整个D市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虽然这事有点蹊跷的让他也不敢相信，但是他来D市时间不长，要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郝方印他也说不准。看到这些摆着的证据，他也不敢不信。心里不由得也有了火，他不愿意接也不敢接郝方印的话茬，把脸扭向了一边。
“那女孩子呢？那个年轻女孩是谁？”赵东方用气得发抖得手指着年轻女孩的照片。
“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但不是… …”

4.

“既然是你的,你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啊？你怎么解释？她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赵东方焦急地打断他。
“是我的女儿不错，她们是母女关系。但是我和她们没有什么那种关系。”
“没有那种关系？没有那种关系哪来的女儿？啊？郝方印啊郝方印，问题都到了这种程度了你还和组织隐瞒？”赵东方气的又“砰砰”地拍起了郝方印眼前的茶几。郝方印吓得低着头动也不敢动一下。
“赵书记，那个女人叫赵虹，是我年轻时的恋人，奥，我还没结婚时的恋人。女儿是在我结婚前就生的。”郝方印知道问题到了这一步，他必须和省委如实坦白了。可是，来龙去脉的复杂性，又不是一两句就能说的清的。他不知怎样才能先简要的说清楚，说话就语无伦次了。

5.

“你结婚前生的？”赵东方一时也糊涂了拿眼睛瞪着他。
“是，是我和王伟结婚前，不，是我和这个赵虹分手时赵虹已经，已经怀孕了，以后赵虹就生下了她。有我和王伟的结婚证和这孩子的出生证明作证。！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５岁了。我平时呀确实是关心过她们娘俩儿，但是，我和那个赵虹是清白的。”
“唉！你怎么搞的这么复杂呢，啊？你和王伟之前还有个初恋。啊，看来事出有因啊。”赵东方语气有点软了下来开始思考郝方印的一些辩白。说心里话，赵东方觉得他是了解郝方印的，也基本见证了郝方印是怎么从基层一步步地上来。他也认识郝方印那个已经故去的岳丈“王大炮”——王抗战，也多少听说过郝方印及其爱人王伟的一些情况，可从没听说过郝方印还有过一个初恋和私生子。纪委汇报此事时，专门说明举报人是实名举报，就是郝方印的爱人举报的。唉！这个“王大炮”的女儿，看来也不是杆步枪啊，比他爸爸还“炮”呢！。
“我可以告诉你，举报信是你爱人王伟寄到中纪委的。”赵东方好像有点明白，语气也明显变小。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郝方印：“你坐下！”。
“什么？我爱人？王伟？她… …”郝方印十分吃惊，伊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现在才确定没听错。虽然他们的感情确实不好，争吵不断，他也确实没给过她温情，可是几十年了她怎么在这关键时候做出了这事？他马上搜索自己最近这一段的经历，是什么地方刺激了她。

6.

“小秦，你也坐下。”秦钊曾是赵东方的秘书，赵东方就一直是这样称呼他的。秦钊听到老领导的招呼后，又听着老领导的火气减小，于是才敢走过去到办公桌上拿起老领导的水晶口杯，斟上一杯白开水轻轻地放在赵东方面前，才转身，正襟危坐到老领导对面的沙发上。
依靠在椅背上的赵东方欠身摁了摁桌上的红色按钮，等在外间的秘书旋即开门进来，打开记录本坐在了旁边。秦钊知道，要和他们宣布重要决定了。
赵东方静了静神，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慢慢说道：“郝方印同志，关于这个刚才群众对你的举报的问题，省纪委也给省委常委会打了报告，吴书记也做了重要批示。书记办公会以及常委会作了专门研究，我代表省委常委对你们两位宣布几点意见：一、鉴于举报人是郝方印同志的爱人，不排除家庭问题处理得不好，举报人一时冲动而为之。所以，省委已经建议省纪委责令D市纪委调查此事，并拿出明确结论；二、郝方印同志必须就此事诚恳接受并协助纪委调查，自己先写出真实的、详细的书面报告报给省委及省纪委。而且，绝对不允许出现打击和报复举报人的现象发生。啊，尽管举报人是方印同志的老婆。而且，要引以为戒，当然，是有则绝对改之，无则加勉！三、鉴于目前的状况，啊，特别是中央纪委的意见，这个，郝方印同志已经不适宜作为D市市长候选人，调查结论出来后再做另行处理；不再任命金春雷同志为书记，继续留任市长候选；秦钊同志也暂时不再调任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职务，继续留任D市市委书记职务。希望你们三位安心岗位，恪尽职守，做好工作。秦钊同志回去后马上和金春雷同志传达省委常委的决定，并做好他的思想工作。啊，必要时，我，或者省委组织部再和春雷同志单独谈话。当前是，D市‘两会’突然延期，代表们也包括人民群众会产生啊这样那样的猜测，省委要求你们要注意对郝方印同志的这个，这个‘事件’，啊，或者是‘举报问题’吧的慎重公布。特别是，市长候选人已经改变，筹备工作就更加紧迫。不能有丝毫的粗心大意和马虎。”赵东方慢条斯屡的讲完，沉着脸又叹了口气。秦钊和郝方印不由得心情十分沉重的耷拉下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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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赵东方站起来，又来回踱着，示意秘书不要记录下面的谈话。接着说：“方印啊，你这可是给省委捅了大篓子啊，省委对各地市、各部门主要负责同志的调整刚刚算是确定下来，又出了这档子事，触一发而动全身啊。你的任命本来就有许多不同意见，啊，这下子估计会影响你的今后了。我是你的老领导了，也是小秦的老领导，小秦啊… …”赵东方可能觉得再说不妥，就停了下来。但是郝方印和秦钊都明白赵书记的余音是，秦钊也不免受到影响了。

8.

“希望D市市委一班人，啊，在秦钊这个班长的带领下，团结一致做好工作。方印同志一直十分支持秦钊的工作，今后无论如何还要继续支持秦钊书记，把局面维护好啊。”赵东方怕自己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又补充了几句后，疲惫的搓了搓两手。秦钊明白，这是要逐客了。
两人出了赵书记的办公室，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一路上郝方印心事重重，唉声叹气。出了这档子事，不仅个人仕途受到挫折，就连秦钊、金春雷都受到了他的连累。秦钊年轻，学历又高，前程可能还影响不是太大。可金春雷金市长就不好说了，有可能就是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了。此时此刻他说啥也没有意义了。
秦钊的虽然眼睛直视前方，可不时的用眼角瞅着郝方印。看着郝方印苦相着脸，他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几句。往下想想，真是又气又恨又同情，气的是，他妈的你这个郝方印闹出这样的事，自己仕途终结了不说，连带着把所有人的“进步”都搅了。嗨！真是恨铁不成钢。
两人各有心事一路无言回到了D城。
市委常委会就在秦钊郝方印回到D市的夜里连夜召开了。
会议由秦钊全程主持并讲话。他简要地传达了赵东方副书记代表省委的谈话精神。对本市“两会”召开重新提了要求，重新确定了召开时间和再筹备意见。
至此，郝方印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他郝方印已经被政界淘汰了。

9.

这次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扶正机遇，今生不会再有了，即使调查结论证明他一点问题也没有，也晚了，新的市委、市府首长都已经走马上任了。再等三年到了下一次换届，他就过了提拔年龄了。况且，王伟背后给他的这一刀，是捅在了他的软肋上——你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吧，赵虹和雪儿在那儿站着；你说有问题吧，自己和赵虹又的确不是“那种关系”。但，不是“那种关系”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能说得清？！说是，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不是吧，也很勉强，只有自己和赵虹能明白。可，谁能信呢？！就算别人能信，你也不能在报纸、电视做广告吧？流言蜚语已经出去了。
他明白，影响和后果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已经栽在这个举报上了。他的仕途、他的事业到此为止了！可惜啊！可叹！
想不到，把他郝方印绊了个大跟头，让他郝方印奋斗半生路程就此止步，让他郝方印浅尝辄止、半途而废、功亏一篑、颜面尽失、败在华容道，无颜见江东甚至会竹篮打水的不是别人，却是和他郝方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口锅里吃饭的，似老婆又不似老婆的王伟。想想过去,看看现在,对于这个她,种在他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恨“了… …
郝方印回到家里，不吃饭，也不说话。本来的心中的怒火和愤恨，也让他自己硬硬地压了下去。事已至此，他实在不想再和她纠缠，也懒得询问她恶毒举报的动机和理由了。

@王莫失

10.

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家里不吃饭，这样就尽可能的降低了和王伟说话的概率。女儿郝雨儿小的时候，他和她还“默契”的装出夫妻团结的假象，无故的找些话说说。自从赵虹的突然出现以后，尽管他向她发誓他不做出格的事，并写下了保证书，但她的撒泼打闹，毫无征兆的指桑骂槐就成了常态。特别是女儿大了上了高中上了大学，经常不在家下时候，他们已经是路人一般，甚至像敌人一般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插述】

无寻无遇
我在吞吐冷雾的湖边冷视春天
避开那些桃红柳绿，去空山
静听寥落的晨钟暮鼓
扬眸白鹭反复诘云的孤独
层峦叠密，旁峰独立擎天沉思
松林浓郁，幽深同化了春风的温度
我的脚步，在无声的山水画里
纵深的介入，俯瞰如旷野一点，
沧海一粟，似有似无

万籁俱寂，空谷无视我的独步
漫行，无有目的，无寻无遇
竹笋的睡梦，掠过我的惺忪
小草的无语，扫进我的静视
不数石阶，多年坚守严肃的凹凸
不思老松，沧桑阅历斑驳的冷酷
无睹青竹，把许多思绪寂寞成朴素

我赶在春天的前头，步入深山，
直觉，春来迟的静穆
穿行于，或潜心或矜持或严肃，
或沉心静书的老石的记忆
清风拂卷，竹简淡素，佛烟翘云楚
间或有木鱼隐约的讲述
艄杆老了，并非拒绝访客回渡
空山清凉，依然还是晴日，没有细雨

春阳并不撇忘空山，只是来迟
我在孤云下，块石上，翻动清凉的简书
漠视山涧的节奏，漠听春天的脚步

本作品曾经获得17年省重点扶持作品提名

11.

郝方印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开始写给省、市纪委的报告材料。
他拿着笔表情特别凝重，不知是写成检查呢，还是写成汇报。只是题目他就想了好长的时间。检查自己的什么呢？是自己保养了“情妇赵虹”吗？要是真的包养，他郝方印何曾丝毫有过所有“包养情人”者们的低级乐趣或是短暂兴奋？有的只是懊悔和越来越强烈的愧疚和伤感；要是包养，她们娘儿俩怎会这样艰难的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并没有和赵虹保持不正当关系啊，赵虹可以作证！这么多年了，他无数次的苦苦要求赵虹组织家庭，是赵虹自己不愿意，决议单身一辈子的。说实话，他也一直没问出，赵虹坚持着艰难的独身，是出于对他的眷恋呢还出于对孩子感受的顾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写成汇报吗？汇报啥？汇报自己这几十年来辛酸的家庭生活？汇报自己婚前意外生出的女儿及赵虹半生独身带着女儿的艰难？汇报女儿雪儿怎会至今都像没有爸爸的孩子？对外一直说自己是单亲家庭出身，受着那么多的白眼和歧视。他实在拿不准。是只写他和王伟感情不和决意离婚呢？还是和盘托出承认他有私生女，有真正相爱的人，他要索回真爱？

这也是一个真实故事的文学再生，请诸位大侠观察一下，我们身边的领导就有这样的经历

12.

想来想去，他决定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干脆来个了断。仕途无望了，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吧。他决定写成两个材料，先给纪委写个报告，如实说明他和赵虹的接触、爱恋的过程；如实写出他和王伟的结合、冷战；如实地写出他出于父亲的责任和对自己无情的歉疚而关心和帮助了赵虹母女。仅此而已，自己并没有做出违反道德和纪律的事。算成是检查和交代吧，也无所谓了。
第二个就是给市委或是机关工委的写个请示报告。请求组织理解并予以批准他和王伟离婚，即使不能够和赵虹结合也要离。他要彻底摆脱这个束缚了自己几十年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