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九九七(又名偷渡)第五章放学路上


第5章 放学路上

刘思前、刘思进、马学恩、马学列一同上学,一同放学。特别是下午放学,就一起到路边的山头找野菜,阳春三月,鸟语花香。山上长有一种野藠头,个头比藠头小,他们就找到小野蕌头,拔出泥土,去掉泥巴,用水清洗野蕌头,到快五点钟的时候,四人回家,每人都有一把野蕌头,再洗干净,交给大人,大人炒后,清香可口,可以充饥。

春天春雨来临,竹笋节々增高,这是一种小竹子,竹笋十公分左右高,比小手指头还细,四人摘笋,去掉笋皮,洗干净,大人炒菜时加上佐料,放上罐头肉,美味无穷。

山上有一种拇指大小象罐子一样的黄色野果,去掉罐口的刺,洗干净后,四人吃的津々有味,味道有点涩,有点甜。他们喊这种野果实叫“糖罐子。”

山坡上有一种红色的象草莓一样的小草莓,洗干净后,吃起来甜酸甜酸的,马学斯,刘思思特别喜欢吃,有多少吃多少。

桑树上的桑椹没有熟的时候是绿色的、熟了以后一是红色的,熟透后是紫红色的。洗干净后,这时候吃起来是甜甜的。舌头伸出来也是紫红紫红的,肚子是饱々的。

路边上的田头边长滿了马齿苋,叶子是圆圆的,绿色的,茎是红色的,嫩々的,炒好后放上佐料,有点酸々的,脆脆的。马老师家喜欢清淡,刘师傅家喜欢辣。

由于马齿苋很多,一时也吃不完,两家于是把它们晒干,分别放在干燥地方,在想吃的时候,再洗净炒着吃。

在槐树开花的时候,满树都是白色的槐花,他们摘下槐花,一家一半,拿回家后洗干净,放上油,炒上槐花,吃起来又嫩又香,又甜又软。

刘思前、马学恩有时到蒸水河边游玩,看见河边有些地方是个浅湾,浅湾里有一些鱼在涨水时进来,退水时也没有隨水而退,就留在浅湾里。

马学恩、刘思前回到家里,看见两个弟弟在家,喊上他们,一起拿来旧铁桶和旧脸盆,然后在浅湾口子上堵上沙泥,形成水堤,四人然后用旧铁桶和旧脸盆将浅湾的水往外倾倒,随着铁桶和脸盆往外倾倒的次数增多,浅湾里的水越来越纸,鱼越来越游不动,四人轻而易举抓到鱼。他们四人把鱼扔进旧铁桶里,运气好的时候,四人可捡到一小半桶鱼。运气不好的时候,也可以捡到四、五斤鱼。捡好鱼后,拆除水堤,洗掉手上、身上的泥,高高兴兴回家。回家后,将鱼分为两堆,一家一堆。这几天,两家都举行鱼宴,河里的鱼,熬出来的汤特别白,闻起来特别香,吃起来特别鲜,那味道是妙不可言。
马学恩等四人上学或放学时,要经过一个池塘,农民在池塘里放下藕种,到了夏天,荷叶出来了,变成了一个个的大圆盘,又象一把把的小绿伞,每当雨过天晴的时侯,菏叶上沾满了水珠,真象晶莹剔透的一颗颗珍珠,一阵风吹来,水珠在荷叶上来回滚动。片片荷叶间露出美丽的粉红色、白色荷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亭亭玉立。秋天,荷叶变黃,池塘里长有不少的藕,农民穿着短裤,在池塘下面摸藕,这些藕常是几节相连,外面是黑色的污泥,用清水一洗,露出青葱一样的白色,难怪人们常说,藕出污泥而不染。四人观看农民摸藕,发现农民有没有摸到藕的情况。

农民走后,刘思前对马学恩说:"池塘里可能还有藕,我下去摸摸试试看。″
刘思前脱掉衣服和长裤,只穿一条短裤,打着赤膊,就下到池塘中,在池塘里摸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刘思前摸到一根连有四个藕节的长藕,他兴奋的喊道:"我摸到藕啦。″
马学恩一看真还有藕,就脱下外衣和长裤,刘思进和马学列也一边喊着:"我也要下池塘摸藕。″一边准备脱衣,脱裤。
马学恩说:"你们不要下来,这泥巴有好深,要是把你们埋在里面,那可不得了。″
刘思前说:"听话,不要下来。你们就在上面玩。″
马学恩不久也摸到一根有三个藕节的长藕,
这一天,马学恩和刘思前共摸到四根长藕,
他们先把长藕洗干净,再洗干净脸和身体。每个人手拿一根长藕,高高兴兴回家。
这一天晚上,两家人喝着甜美的藕汤,吃着粉粉的藕块,饱饱的吃了一餐藕宴。
藕宴没有结束,还有两天才算完成。
张老师是生物老师,认得一些植物,一个星期天下午,和四个小孩在山上玩的时候,看到一种植物的叶子后对四个小孩说:“这是葛根,我们把它挖出来。放在鍋里蒸熟,就可以吃了。”

张老师找到一根树枝,开始刨葛根,黄白色的葛根随着泥土的扒开,逐渐显露出来。张老师刨累了,刘思前接着刨,刘思前把泥巴扒开,看到一根黄白色的葛根越来越长,坑越来越深。马学恩接着再刨

,终于终于挖出了葛根,这葛根有一米长,三根手指粗,起码有三斤重。

张老师又找到一株葛根,他们按前述方法,又挖出一根三斤重的葛根。

他们两家一家一根,回家后就一家切了半根,洗干净切成片,把葛根放在锅里蒸熟,两家按两家的口味放上佐料,吃起来又粉又甜,刘师傅家多了一个辣味。

除了星期天和节假日, 每天晚上,四个人就坐在八仙桌旁,每个人认真做作业,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时,大的教小的,会的教不会的,遇到都不会的难题,就请教马老师或张老师。

马老师一有时间就教他们识五线谱,马学恩学小提琴早,谱子就难一些,拉的曲子也要求高一些。马学列、刘思前、刘思进就谱子容易些,拉的曲子也要求低一些。马老师讲完课后,四个人开始练习,马老师一边听,一边看,看见不合格的姿势和听到不准的音律,就进行指导和纠正。

一九六一年七月二十日,学校已经放假,这天晚上,马老师对刘师傅说:“现在有人营养不良,身体不好。”

刘师傅说:“一个人一个月只有四两油,平均一天只有一钱三的油,你们家五人一天只有六钱五的油,再分三歺吃,一餐又只有二钱二的油,一歺饭至少要炒三个菜吧,这不到一钱的油放在菜里根本看不到油,菜里没油水,当然会营养不良,多吃点鸡鸭鱼肉,营养不良就会冶好。”

马老师说:“那只好找我哥々,要他多寄点肉来,我又不好意思要我哥々寄东西,我怕嫂子讲闲话。”

刘师傅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索,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总是想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我们应该多吃点油,粮册规定,一个月一个人定量四两油,我们自己多买点腊鱼熏肉,多买点炼好的猪油,多买些茶油,你跟我一起去,我有通勤证,你带工作证。我们二人到沿线小站山区购买,下个星期天就去,你看好不好?”

马老师说:“好,能饱肚子是大事。” 张老师和左师傅也支持丈夫的行动。

下个星期天的早上,他们坐上火车,到小站的山区,到了偏远的农村,找农民购买所需物质,这一天,收茯不少,每个人购买了三斤茶油,三斤猪油,五斤腊肉,下午他们满载而归。
楼主 百年过客2016  发布于 2018-05-06 11:51:58 +0800 CST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宄竟为什么?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询南来北往的客。毛阿敏渴望,道出我的心声。
楼主 百年过客2016  发布于 2018-05-06 13:19:55 +0800 CST  

楼主:百年过客2016

字数:2609

发表时间:2018-05-06 19:51:5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6 19:00: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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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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