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都市--反传统的另类刑警

“仗剑起舞花影随,冷锋映月琉璃碎,杀斗惊天刀锋会,诛尽魍魉煮酒醉” --原创,禁止转载。”
记得刚上班的时候支队领导让每个新来的民警都写句自己的从警誓言,写在“警苑”(会议室长1米宽半米的一个白板)上面以显示警营文化,当杨剑飞歪歪扭扭的把这段诗写在上面的时候,马致远立刻呆在当场……居然还他娘的用的瘦金体……
任何一个翻开杨剑飞档案的人,只要看上5分钟就会下意识的皱皱眉,10年的从警时间,170余次的投诉,30余次在案的暴力执法和纪检调查记录,与穿插其间的各种嘉奖令和三个个人三等功、一个个人二等功显得格格不入,功过搭配的也是不伦不类,看着人事档案表格上照片中那邪邪的笑容,加上眼神中似有似无的阴冷,如果不知道的话,谁也不会将他和警察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夕阳就像赶末班车的打工族一般垂落天边,依云待眠,冬天的黑夜也是急匆匆的来临,残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将四季生辉大酒店的总经理室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总经理刘全有紧张的坐在他花了大价钱定制的真皮座椅中,肥大的肚子顶在了豪华办公桌的边缘上,扶在桌上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他已经歇顶的头上滑落到脸上,杨剑飞坐在办公桌对面,点了跟烟正在不紧不慢的抽着,丝毫不把身后拿猎枪顶着自己脑袋的人当回事。
“刘全有,你他妈的行,别以为叫来警察就没事,把老子逼急了一枪一个!!”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填满了办公室。
“别……别……有话好……好商量。”刘全有的脸不自觉地抽动着,看着刘全有的尊容,让剑飞秒想起了沙皮狗看见食物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商量?!去你他妈的商量,开除老子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我跪下求你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商量?!现在想商量了,晚了!”又一阵嚎叫声再次填满了宽大的办公室。
“不晚,这不还没黑天呢?”剑飞边说边弹了下烟灰。
“行!你有种!!”那人示威似的用枪使劲顶了一下剑飞的脑袋。
“我跟你这都唠了有2个钟头了,你也把那家伙举了有2个钟头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剑飞不紧不慢的说。
“用不着你他妈管!!!找死是吧!!”
“死?活着不好吗?最起码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剑飞说着弹了弹烟灰,眼神中烦躁之情加剧。
“我听不懂!!!我活不下去了,他也别想活!!”
“那你打死他好了,然后放下枪自首,你不是想他死吗?这个世界很公平,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命偿一命的规则是铁律。”剑飞又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正好看见刘全有那绝望的眼神。
“少他妈骗我!!自首?!我要跟这狗日的同归于尽!”
“我说你好歹也一堂堂七尺男儿,成天死啊死的,你烦不烦啊!”剑飞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掐指将烟头捏住,身体开始蓄力。
“我他妈先崩了你再说!!”
“去你妈的!!”剑飞转手将烟头向身后一弹,随着一声惨叫剑飞迅速站起转身一肘,正打在身后持枪人的手臂上,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那人嚎叫着捂着右手臂向后退了两步,剑飞飞身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浪费时间!!!”一个勾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随着一声闷响,一颗牙齿从那人口中华丽飞出,飘然落地。
“装模作样!!!”紧跟着剑飞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上,他疼得缩身向后退了两步。
“死去吧你!!!”剑飞一个滑步侧踢正中对方胸口,把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书架上,吐了一口血,然后像香蕉皮一样摊在了地上。
“进来吧,任务完成,嫌疑人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剑飞冲门口喊了一声,“顺便叫120的急救人员也上来吧。”剑飞边说边弯腰捡起了脚边掉落的双管猎枪。
“击锤都不知道打开,你丫也配玩枪?”剑飞一脸鄙视的看着“香蕉皮”。
“杨……杨警官,多亏你了,多亏你了!!”刘全有颤微微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肉还是紧张的跳来跳去。
“去你大爷的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光为了发财丢了人性,你老东西要不是这么没人性也不至于出今天的这事,随便开人就不说你了,给人发点遣散费能多少钱,你个要钱不要命的老财迷。”剑飞没好气的边用枪点着刘全有边说。
“是是,您教训的对!!”刘全有勉强挤出了一副职业性的笑容。
正说着话呢,办公室外面的武警和刑警们瞬间一拥而入,三两下将“香蕉皮”架起来上了铐子,剑飞把枪交给了一个同事后挤出人群,顺着楼道往下溜达,边走边点了根烟,琢磨着回去怎么写出一份不至于挨处分的报告,毕竟他是“擅作主张”的溜上来的,估计回去肯定得被队长大人一通好收拾…………哎…………自作孽,得扒地缝找活路。

马致远脸都绿了,呲牙咧嘴的恨不得上去给杨剑飞一通海扁,他就琢磨不明白,这小子脑袋里装的是啥!中午到现场时迟到了有20分钟,还号称路上堵车,正把抓捕方案跟现场领导汇报的时候又发现人没了,紧接着楼上的武警拿对讲机喊说:“刑警队派来的谈判人员已经进入现场了!”当时马致远死的心都有了……这几个小时过的比夏天在草棵里蹲坑的滋味还难受,眼瞅着天黑了,楼上和对讲机里一阵喧闹,不用琢磨,肯定又把嫌疑人打的不成人形了,马致远瞅着被架下来的嫌疑人也气,你惹谁不好你惹他干吗去!出门干坏事也不看看黄历?!
“队长大人,琢磨啥呢?”剑飞一脸无辜的说,边说边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根大中华。
“上车,回去跟你小子算账!”马致远没好气的说“嗯?啥时候这么奢侈了?”马致远低头看着剑飞递过来的烟。
“刘全有桌上的,刚抽了几根,剩下的我习惯性的就装兜了。”剑飞边陪笑着边给马致远点烟。
“你………………有种……”

当晚的庆功宴上,公安局主管领导们面带笑容的给马致远和杨剑飞敬酒的时候,马致远瞅着剑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彻底绝望了,天杀的怎么当初带了这么一个徒弟,成天给他这玩心跳,不是擅自行动就是“暴力执法”,弄得破案率挺高,投诉不少,连纪检的人瞅剑飞都脑袋疼,真是上辈子欠这小子的。
领导们敬过酒后寒暄几句就陆续撤了,桌上只剩下了队里的兄弟们,大家无拘束的畅饮了起来。
“我说剑飞,又立了个大功哦!”常明拍拍剑飞的肩膀,“不过那小子我听说断了3根肋骨外加右小臂关节骨折,你下手也不轻啊。”常明习惯性的扶了下眼镜。
“呵呵,浪费我那么多时间跟他这,不分好歹,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那小子还活着呢,要是让武警上早被打成筛子了。”剑飞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常明,你小子还夸他??要不是局头网开一面加上刘全有那老家伙身份特殊,这小子肯定是末位淘汰那拨的!”马致远的气还没消呢,不过平心而论,剑飞这手露的确实不错,给局里挣了好大的面子。
“这玩意向来胆大心细,说说,当时咋给那哥们摆平的?”赵哥也在旁边一个劲的凑热闹。
当剑飞给兄弟们学了当时的情况以后,哥几个不言语了,谁都能听得出来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说白了就是这人是用命抓回来的,不过,桌上这几个搞刑侦的出生入死的也习惯了。
“你也不怕那小子一枪给你开个洞?还有?你美国大片看多了吧?你咋知道那烟头准能像导演剪辑版赛的,一下就能乎那人脸上?”常明问。
“开什么洞,还美国大片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全有那屋子里挂的又是相片又是瓷器的,能反光的地方很多,包括刘全有桌子上的什么金属笔架,旁边卧室的玻璃门,来回来去瞅了几眼就把后面的情况看明白了,包括那小子的具体位置,还有他的猎枪还没扳开机锤,本来打算劝他自首的,结果臭小子铁了心的想玩,我就让他在牢里玩个够。”剑飞边说边敬了马致远一杯酒。
“至于烟头么…………我就大概算了个方位而已,估摸着能弹到他脸上,或者擦着他脸飞过去,一般人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条件反射的躲一下,或者用手挡一下,他一动我就有动手的机会了。”剑飞放下酒杯,冲常明挤挤眼睛。
“哎,你没想过如果那哥们一兴奋了扳开机锤怎么办?”赵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到时候再说呗。”剑飞无奈的耸了耸肩。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14: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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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14:26:16 +0800 CST  
当闹钟的声音把剑飞弄醒的时候,剑飞懒洋洋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不,应该说是早上5点了,又一个晚上过去了,突然感觉到房间里面的空气污浊不堪,剑飞下床打开了窗户,回身从床头拿起烟盒点了根烟,慢慢的吐着烟圈,心里面的感觉很复杂,却又很平静。最近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仿佛把脑袋里所有杂乱不堪的回忆胡乱拼凑到了一起展现在他的眼前,却又理不出一点的头绪。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剑飞一看是马致远的号,这个点来电话,估摸着肯定不是有命案出现场,就是马致远那破桑塔纳又趴窝了。
“敬爱的马队长~~”剑飞嗲了嗲气的说。
“去去去,抽风把你又,赶紧麻溜的给我拾捣好了,有活了。”马致远那边传来了刷牙的声音。
“哦,哪?啥情况?”剑飞用脖子夹着手机边应着边满地找袜子。
“滨海市西郊垃圾处理厂,碎尸案。”
“马上赶到。”剑飞来了精神头,穿戴停当抄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滨海市西郊垃圾处理厂
趁着还没到早高峰,剑飞一路闪着警灯闯红灯连带逆行,没用多长时间就开到了垃圾处理厂的大门口,门口已经被派出所的人拉上了警戒线,几个小民警立挺的站在警戒线以内,还有几辆警车停在门口,和那破旧的院墙和歪歪倒倒的“滨海市第二垃圾处理厂”的牌子显得格格不入。
“什么状况?”剑飞隔着车窗亮了一下警官证,伸出脑袋问面前的一个小民警。
“不知道……”
“不知道?!”剑飞歪着脑袋瞪了瞪眼。
“真的不知道!我们所长就让我们过来保护现场,在门口负责警戒,其他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小家伙看来挺紧张。
“得!”剑飞给那小民警递了根烟,把车靠边停下,边点烟边向处理厂里面走去。
厂区不是很大,除了一些必备的垃圾销毁设备以外就数两个巨大的溶酸池显得醒目,其他的地方则被垃圾堆成了小山,看到眼前壮观的景象,剑飞突然想起了日本那个什么用垃圾做地基填海扩展土地的计划,果然胆大妄为……
过了那两个销毁垃圾的溶酸池后,剑飞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垃圾山上面常明和其他几个刑警队的同事围成一团,中间还有两个法医在勘察。
“我靠……局长都来了?”剑飞发现辛局长也在其中。
“臭小子!赶紧过来!”马致远招了招手。
“啊!来了。”剑飞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跟前。“呦,辛局,您怎么也过来了。”
“来看看。”辛局一向说话简练,瞅了一眼马致远后,转身走下了垃圾山。
“什么情况啊?”剑飞边说边拉开了尸袋。“我靠!这哪是人啊?”
一具女尸露了出来,体貌特征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整个尸体被人用某种利器砍的血肉模糊,要是不靠法医进行简单的拼凑和尸体上的性特征,根本分不出男女来,一阵阵的恶臭扑鼻而来,几个同事被熏得直接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鼻子直干呕,尸臭加垃圾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一融合,这味道…………酸爽。
“现场正在取证,估计晚上就能出检验结果,报案的是门卫,今天早上出来巡查的时候看见的。”马致远说。
“怎么着马队,案子有问题?”剑飞皱着眉头说。
“恩,这个月的第二起,可能是连环杀人案。”马致远皱着眉头重新拉上了尸袋。
“哎,马队,跟您打一赌,我赌这女的是个小姐。”
“哦?你怎么知道的?”马致远不置可否的说。
“呵呵,赌不赌吧。”剑飞挤挤眼睛。
“好啊,一条中华!”马致远随口应着。
“没问题!”剑飞大咧咧的做了个OK的手势。
“要不要我送你们一条。”辛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上来……
“啊那个谁!常明,明明!跟我去给那看门的老头取个笔录去!”剑飞迅速拉着常明跑下了垃圾山。

开案件分析会是个惯例,也是个固定要求。当天下午剑飞一直侯在法医室,用尽了花言巧语加威逼利诱,让法医们将这个案子的尸体分析工作放在了一个市局督办的一投毒案的前面,刚把尸检报告拿到手就一溜烟外加连跑带颠的拿回了会议室,气的法医室的一帮同事直跳脚。
“好了,这个会议由马队主持……”剑飞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知道哪个白痴盖的楼,技术楼和刑警队办公楼之间隔着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片空地,这要常年的来回来去跑估计能上甲A了都。
“行了,你说吧。”马队坐在椅子上一摆手。
“那好。”剑飞绕到了投影仪前面,“这样,刚才我粗略看了一下,死者为女性,身高170,体重51公斤左右,面部特征损毁严重,一时无法复原,死亡时间大概是4月3日左右,为窒息死亡,颈部有那个法医专业术语叫做什么痕的,就是被类似绳索的细、窄类东西给勒死的,死前曾经有过性行为,而且死后曾经被人用利器象跺肉馅似的一通狂砍,就是俗称的大卸八块,装在一个编织袋中丢弃在垃圾场的,看来不是她和凶手有深仇大恨就是凶手有精神问题,从附近搜索到的一个皮夹里面找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没什么用。”剑飞说着把验尸报告往桌子上一扔。
“哎哎哎!我说你小子搞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清楚点!”马队在投影仪后面随手扔过来一支烟。
“就是一些化妆品和商场打折卷之类的,没有什么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法医室那哥几个已经在取指纹准备进行网上比对,如果这女的受过什么处罚的话一时半会就能知道死者的准确身份。”剑飞说着把烟叼在嘴上。
“哦,那还行,还有什么没?”马致远吐着烟圈。
“还有,凶手把死者切成这么多块,其心态肯定有一定的问题,而且还扔在垃圾场里,可能凶手认为死者和垃圾是同样的东西,扔到垃圾场算是一种惩罚。还有就是,垃圾场里有那么!!!大个的溶酸池,既然他能半夜跑到垃圾场来,如果把尸体扔到溶酸池里,肯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但是他却把尸体扔到了一个门卫巡视的时候就能发现的地方,说明这个家伙不是真的想毁尸灭迹,而是想让别人发现死者的这个惨状,或者说,让人看看她的下场。”
“我靠,CSI犯罪现场调查?犯罪心理都出来了,第几季了?”常明刚想逗闷子结果发现剑飞对他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嗯,有点道理,还有吗?”马致远聚精会神地听着。
“没了,还有就是我饿了,晚上饭谁管?”剑飞一摊手。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马致远走到了投影仪前面“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被辛局点名了,从速办理,虽然没说别的,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有一个类似的在前面了啊,都打起精神来,说不定这是个大案子!”
“知道啦…………”剑飞扭扭脖子,被马致远白了一眼。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15:03:02 +0800 CST  
随后的两天全队人全都撒了出去,剑飞和常明负责走访调查,马致远和赵哥去技术那里配合比对和素材登检工作,线索一条一条的汇总了上来,马致远看手头的信息掌握得差不多了,应该开个小会集思广益脑洞大开一下了,第三天中午就把队里的人集中在了会议室。
“这样啊,今天咱们开个案情分析会,现在这个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把所有的资料汇总了一下,昨天让剑飞打了份分析报告,让他在会上给大家弄一下,…………哎!我说我那小子死哪去了?”马致远说。
“昨晚黑了我一顿烧烤,估计腰子吃多了,闹肚子,去厕所了。”常明无奈的说。
“哎!这死小子早不闹晚不闹偏赶着节骨眼上闹!”
“我这不是手脚并用加紧赶回来了吗!”剑飞捂着肚子走了进来。
“怎么着,拉牛屎去了?”常明说。
“滚你蛋的!要不是昨晚上那点破腰子还海螺……我说都吃了你丫怎么没事……”剑飞气的挥拳要打。
“哎!!开会呢啊!都给我严肃点!”马致远一拍桌子。
“得得。”剑飞拉把椅子坐在桌子前。
“真是…………那啥,剑飞你把死者的情况介绍一下。”马队点了根烟。
“好的,是这样,那中华…………啊不是,死者!”剑飞故意咳嗽了一下“蓝小妹,绰号小眯,河北省保定市人,是一小姐…………”
“咳!咳咳咳……”马队被烟呛了一下。
“家住丰海小区28栋3楼1号,经常在市区的一个金鼎休闲KTV出入,据反映是那里的坐台小姐,最后被人看见是在3月20号的晚上,服务员说她跟一个男的从一个包厢里面一边打一边出来,最后被那个男的拽上了一辆夏利,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那个服务员没看清楚那男的的脸,只知道个子挺高,也挺壮,跟拎小鸡一样就把蓝小妹扔车里了,至于车牌号那里的保安只记得有个滨C后两位数是47,还有,那男的说话好象有点磕巴。”
“我去调查过这个蓝小妹,她社会背景很复杂,接触的人很多,专门盯那些在KTV里面出手阔绰的人,而且曾经被人包养过,时间是2004年3月到2007年1月底,据说是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常明斜靠在椅子上说,几天来黑白不分的劳碌让这个被剑飞戏称为“宽粉”的老刑警有点体力不支。
“据说?”马队白了他一眼。
“是强谱建筑公司的老板郑世杰,我和常明去问过他,他说早在06年就不跟蓝……蓝小妹联系了,经查属实。”剑飞接上了话头。
“还有!”剑飞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蓝小妹有一前夫,是一毒虫,不过这线索没什么价值,那小子由于吸毒过量早挂了。不过今天法医室送来的报告上说,那死者蓝小眯其实也是一毒虫,而且可能还是一毒犯,以贩养吸那类型的,至于车牌号已经查到了,是一套牌车。”
“呦呵?还挺不简单啊。”马致远来了精神,按照马致远的思路,没反侦察能力的罪犯抓起来忒没劲。
“马队,下一步咱怎么办啊?”常明说。
“恩,这样,剑飞,你还和常明去底下摸摸情况,看看这个蓝小妹在上一次被人拽出KTV之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恩!”
“赵啊,你去档案科查一下上次的那个案子,也是一小姐被杀的案子,跟这个有点象,看看有没有共同的地方。”
“是!”赵哥说。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有!”剑飞举了举手。
“你怎么这么烦啊你,有什么事情说!”马致远顺手又点了根烟。
“那中华什么时候给我啊?”
“咳咳咳咳咳…………破案再说!!滚!!”

当天下午,剑飞就把手下所有的线人全都撒网了,打发常明去蓝小妹租住的地方派出所打听情况,搜集一切可以用的线索。随后剑飞一个人来到了金鼎休闲KTV,中午约了这里的老板瞎子来了解一下情况。瞎子姓陈,以前在滨海市的黑道上呼风唤雨过一阵子,现在有点要退隐江湖的意思,出道的时候有一次群欧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外号由此而得名。
剑飞一路上到了顶层的豪华包厢,有一个包厢是陈瞎子常年给剑飞留的,瞎子就在那个包厢里面等。包厢的名字很有意思:莱宛。
剑飞一推门,见瞎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抽烟,瞎子一见剑飞进来马上掐了烟,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呦,杨警官,好久不见了。”
“恩,最近瞎忙。”剑飞走进来也不和瞎子客套,随身坐在了沙发当中。
“不知道有什么事是我这个残疾人能帮的上忙的吗?”陈瞎子给剑飞倒了杯红酒“尝尝,波尔多。”
“呵呵,陈老板要是个残疾人,就不会能将一个小饭馆折腾到这么大了。”剑飞笑了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嗨!还不是有兄弟你罩着,不然哪有我今天啊。”瞎子咧开嘴,露出了满嘴的色环素牙。
“行了,少来。这次找你是有点公事。”剑飞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冰桶,在酒杯里放了个冰块。
“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陈瞎子也坐在了剑飞身边。
“最近发生了起杀人案,死的是你们这里的一小姐,叫小眯,知道吗?”
“知道,一小毒虫,快3月底的时候刚给开了,怎么,我能帮的上什么吗?”瞎子赶忙从桌下拿出了2个雪碧和一个醒酒器,从冰桶里拿了几个冰块放在醒酒器里,倒进去了半瓶红酒和一厅雪碧。
“3月20号之前她都接过什么样的客人?还有把蓝小妹拽走的那个人是谁,知道么?”剑飞慢慢晃悠着手中的酒杯。
“恩……应该知道,领班在小姐出台的时候都会登个记。”
“登记?你们也玩这个?”剑飞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嗨!你想哪去了,登记是为了查清楚客人的底细和消费水平,要是个大款的话,下次再来就好好招待。”
“我靠……你不挣钱谁挣钱!”剑飞竖起拇指。
“呵呵。”瞎子又露出了满嘴色环素牙。
“这样,你把她出过的单子给我一份,我要回去调查一下,还有问问你手下的小弟,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一个高个孔武有力的磕巴,跟那小毒虫有接触的,回头让小的们都看看监控,认下人。”
“没问题没问题!来,干一个。”瞎子举起了酒杯。
“恩。”剑飞举起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就向门外走“还有,最近有个暗访组要来检查,具体的我相信你能打听到吧,到时候利索点。”
“谢谢兄弟!”瞎子一抱拳。

回单位的路上剑飞脑袋里面一直在琢磨案子,希望能在汇集而来的线索中找到什么有用的,正这时候手机响了,剑飞拿起手机一看,是小三子,一个自己手底下的线人打来的。
“有事快说。”
“杨哥,那个,我这有点苗头(线索)了,你过来一下吧。”
“哪呢。”
“蓝天酒吧。”

剑飞驱车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市中心高楼大厦背后不起眼的小酒吧,这里以前火过一阵子,各色人物来往频繁,不过前两年这里出了一起上百人械斗的恶性案件,属于黑道火拼,这个酒吧的老板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头目,结果被封了,再有人承包下来以后,这里就成了一个类似咖啡吧的地方,生意当然也是一落千丈,没有当初的那个火劲了。
剑飞一进酒吧,里面安静的很,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小贵冲剑飞点了点头,剑飞冲小贵笑了笑,看见刘三军在一个靠角落的桌子旁站了起来。
“呦,知道我的爱好啊。”剑飞一看见桌子上面克罗娜乐了,没想到这小三子还挺有心。
“那是,杨哥的爱好我哪能忘啊。”
“得得得,你也起哄是不?老大不小的了,我都得管你叫叔叔的主,叫我什么哥,撑着了是不,不跟你说了吗,叫我名字就成。”剑飞乐着坐在了小三子对面。
“呵呵,习惯了习惯了。”小三子挠挠有点歇顶的脑袋。
小三子本名刘三军,95年来到滨海市,一直在工地干活,有一次因为老板克扣他和几个工友的工资,刘三军就带着几个工友去找老板理论,那老板找了几个混混来平事,结果随后动起手来的时候,刘三军失手把一个混混一板锹拍死了,被判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蹲了监狱,不过他是一个人把3个涉事工友的罪都抗了下来,剑飞处理的这个案字,当时剑飞挺同情他的遭遇,在监狱里面找人疏通了一下,刘三军在里面没怎么受罪,后来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出来,出来后剑飞又托一开装卸公司的朋友给他找了个装卸工的工作。为这个小三子差点没给剑飞跪下,发誓从此以后只听剑飞一个人的话,脖子上的脑袋就是给剑飞留的之类之类的。现在的小生活也挺稳当,凭着自己干活的韧性被提升为公司的一个小主管,手下工人众多,消息来源很广,而且还搞了个对象,小丫头长的还不错,也是他们一个装卸公司的工人,最近正准备结婚呢。
“有40了吧。”剑飞调侃的指了指小三子的脑袋。
“快了39了。”小三子摸了摸快歇顶的脑袋。
“说,有什么情况。”
“是这样,前几天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有个家伙说最近他哥们犯了案子,杀人案,警察还不知道呢,说那小子特别生性,动不动的就抄刀子……”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15:03:59 +0800 CST  
“什么什么??没错吧?”剑飞有点不置可否。
“放心,这些人都是一喝神了什么消息都往外吐露的人,也就是经常挨黑打的那拨,呵呵……不过我那哥们说的话应该有准。”
“叫什么?”
“武勇。”
“靠,名字还挺猛。”剑飞笑了笑。
“恩,这是地址。”小三子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昨天你跟我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不,刚下班就给你打了电话。”
“不管怎么着,都得谢谢你。”剑飞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刘三军的肩膀。“我也有个东西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有15000块钱……”
“这、这可不行啊!我拿你当兄弟!你……”
“听他妈我说完!”剑飞瞪了刘三军一眼。
“………………”刘三军面带感激的瞅着剑飞。
“不是快结婚了吗?这几年你帮我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你我也破不了那么多案子,说实话局里面批的那点奖励费时多时少的,也顶不了多大用,这个当是我的贺礼,你也知道,我这人白天黑天向来分不清楚,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喝上你的喜酒,这些钱拿去置办一下婚礼,弄的气派点啊!”
“剑飞……这、这……”刘三军说着眼泪就下来了,两只手哆哆嗦嗦接过了卡。
“行了,我走了。”剑飞转身走向门口,“小贵,记账啊。”
“好嘞杨哥。”

刘三军给的信息相当准确,根据提供的地址常明发动了所有当地派出所的关系,很短时间内就掌握了武勇的详细信息,并跟随派出所的兄弟以排查户口为名顺利的取到了武勇的几根头发和一些唾液样本,经过技术鉴定,与被害人蓝小妹身上的残留物的DNA比对完全一致,直接锁定了武勇就是这起案件的重大嫌疑人,不过剑飞问起常明怎么取到武勇的唾液样本的时候常明死活也不说。

“武勇!男,37岁,无业,单身,现居住于西郊临华小区21栋3单元201,经多方面的调查确定,该人为蓝小妹被害一案的重大作案嫌疑人,经局领导批准,于今日凌晨予以抓捕!”赵哥念了一下武勇的基本情况,这是每次出去抓捕前的必经程序,是队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都准备好了吗?”马致远站在投影仪前面,看着一屋子的同事们说。
“准备好了!”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说。
“好,这次抓捕有3中队的同志们配合我们,大伙一定要注意安全…………”
“敬爱的马队长,能不能省省啊,哪次去抓人你都是这套。”剑飞边打着哈哈边拿了跟伸缩警棍揣进了腰上的棍套。
“嘿!等回来我找你好好聊聊天!!还有,你小子的枪呢?”马致远气的鼻子都歪了。
“拿个破铁还不如我这家伙好使呢。”剑飞笑着说。
“少废话!出发!”马致远大手一挥。
“是!!”
“哎,你这回情报挺准啊?”下楼的时候常明说。
“破案么,七分功底三分运气,线人多了路好走。”剑飞边说边又掖了掖腰里的警棍。
“还不拿枪呢?”常明瞅着剑飞的警棍说。
“我比较喜欢贴身肉搏。”剑飞冷笑着说。

一路3辆警车沿着滨海大道急速开向了西郊的临华小区,凌晨2:20分的时候准时到达了小区门口,车没有开进去,怕惊动到武勇,十几个队员下车步行来到了武勇所居住的那栋楼前,按照方案,剑飞带着常明和3中队的2个同事攻正门,赵哥带着3个同事从后面的阳台进去,而马致远带着剩下的人在外围布控,以防嫌疑人逃走。
剑飞和常明带着2个同事轻手轻脚的来到了2楼的201,这是个普通的住宅楼,一层2户,门对门。剑飞冲后面的2人作了个掩护的手势,2人点点头,剑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多功能钥匙,对着防盗门开始开锁。
不一会,外面的防盗门开了,剑飞发现里面的木门没有锁,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了屋子,这时赵哥也带着人翻进了阳台。这是个不大的2室一厅的屋子,一阵巨大的呼噜声从里屋传出来,剑飞冲赵哥指了指那间屋子,又用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意思是要破门入内,赵哥点了点头,抽出了手枪。又对跟过来的常明和3中队的2个同事做了个切入的手势,3人点点头,慢慢掏出枪并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剑飞来到了门口,向后退了半步,回头看看赵哥和常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飞起一脚踹向了门。
“哐!!!!”
随着一声巨响,几条黑影飞进了屋里,立刻向床上的人扑了过去,在那个人正发呆的时候,剑飞和常明两人已经将他的双手用力的扭到了背后,疼的他哇哇乱叫,然后拼命的挣扎,后跟进来的刑警们死命的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剑飞迅速的给他上了拷子,然后打开了屋里面的灯。
“我靠……真是没什么人样。”剑飞笑了笑,武勇跟照片上的一样,一身踺子肉,张着一长月球表面的脸,两眼凶光直现。
“你们是他妈干什么的!!!我操你们!!”武勇边说边用力的挣扎。
“去你妈的!!”剑飞抬脚就踢在了他肚子上,武勇立刻老实了很多,疼的一个劲的皱眉。
“叫什么!!”常明揪着他的头发问他。
“刘勇!”
“再说一遍!!”剑飞作势又要起脚。
“武、武勇。”武勇低下了头。
“带走!”

回去以后剑飞和常明对武勇进行了突审,别看这小子长的凶神恶刹似的,不到2小时全招供了,还真是在蓝小妹初到滨海的时候跟蓝小妹姘过一段时间,也被蓝小妹带着吸上了毒,后来蓝小妹凭着自己的脸蛋勾搭上了几个富商而被包养,就甩了武勇,武勇即没有生活来源又没钱买毒品,时不时的找蓝小妹赖点钱以供生活,但是后来蓝小妹厌倦了,还找人海扁了武勇一通而埋下了祸根,应该说,当初蓝小妹教武勇吸毒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局。不过武勇和另外一起小姐被杀的案子倒是没什么瓜葛。
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有因果,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来抗后果。
“哎,先J后杀啊?还扔那么明显的地方,这么着急被抓啊?”剑飞边收拾材料边问武勇。
“我有艾滋病,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武勇瞥了剑飞一眼,眼神中阴毒异常。
“靠,艾滋了不起啊,我TM还艾滋+呢。”剑飞说完招呼常明收拾材料走出了审讯室。
第二天一早,按照局里的安排,当晚所有参与入室抓捕的人都去市人民医院做了血液检查,当辛局听说武勇有艾滋病的时候都急眼了,连夜打电话给市人民医院的刘院长安排检查,抓一个人赔上了一个队伍,这事也太惨了。不过万幸的是,所有参与抓捕的人都没事。
第三天,剑飞和常明嬉皮笑脸的将血液检查报告和提捕报告外加移交预审的手续放在了马致远的桌子上,顺便拿走了一条中华烟,马致远心疼得直咬牙。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15:10:07 +0800 CST  
有时候找起错别字来还是很费眼睛的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3 20:17:51 +0800 CST  

最近剑飞老是神不守舍的,琢磨起来也好像是自己犯贱,有活的时候吧忙得东倒西歪的,这一闲下来又感觉无拘六受的,最近来的几个案子都让别的中队给接过去了,剑飞这一上班来了先和马致远还常明、赵哥一通神侃,然后哥几个就各忙各的去了,常明拿个遥控器在拿乱按电视,赵哥玩玩电脑上自带的小游戏打发时间,马致远就成天得忙活他儿子,剑飞也无聊,用电脑看看小说听听音乐。
要说重案刑警的日子其实也不错,有活的时候忙个天昏地暗,没活的时候爱干吗干吗,但是有一条,谁要有事情需要出市区的话得提前跟马致远打个招呼,平常迟到啥的倒没事,只要一有案子了必须随叫随到。
这天上午剑飞正无聊的在办公室里和常明闲聊呢,马致远走了过来,瞅瞅剑飞。
“怎么了??”剑飞一脸茫然。
“你说…………”马致远欲言又止。
“嗯?”
“你小子上高中那段时间都干吗来着?”
|“得……”肯定马致远又因为他儿子的事闹心呢“没干吗啊,天天上课、睡觉,下午放学要么和同学去网吧玩,要么去练自由搏击。”
“现在的孩子是不是都不爱学习啊……”马致远一脸无奈。
“嗨,现在整个一填鹅式喂法……啊不是,教法教法,再加上学校看中的是升学率,才不管手下学生的死活呢,学生是学校创造政绩的工具,成天的题海啊,加上老师们的打压式思想诱导啊,没个不烦。”
“哎…………也是……”马致远正犯愁呢,电话响了。“常,接电话。”
“愁啥,谁不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剑飞一耸肩。
“关键我家那小兔崽子太难伺候了……”马致远点了根烟。
“马队。”常明捂着话筒说。
“小孩子么,比较自我一些,可以理解的。”剑飞扭头喝了口水。
“马队?”
“哎…………真是……”马致远挠挠脑袋。
“马队!!!!!!”常明一声晴天霹雳。
“我擦!!你小子想干吗!”马致远吓了一大跳。
“110指挥中心电话,有人在铭辉商场盗窃未遂,被保安追赶的时候挟持了一名人质,现在被堵在天台上,说要和人质同归于尽。”常明面色凝重。
“得……走吧,家伙都带齐了。”马致远利索的从抽屉里拿出警棍和手铐。
“好日子结束喽~~”剑飞伸了个拦腰,顺手把警棍揣进裤兜。

等剑飞他们到现场的时候,整个商场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人来人往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下车马致远给铭辉的保安经理打了个电话。
“刘锦吗,我是市刑警队的……啊对,接到110的转警,你不是把手机号留给110了吗,对,什么情况……好的,你和你们保安控制好门口,我们马上就上去。”马致远放下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剑飞他们点了点头,像来购物一样分散进入了商场。
“哎?赵那小子哪去了?”电梯里马致远才发现赵哥的失踪。
“今天他孩子办入托,忙活那个去了。”常明说。
“哦,那就咱几个吧,看看情况,临来的时候通知辛局了,他刚开完会,调了特警正赶过来。”马致远摸摸口袋。
“干吗??”剑飞瞅瞅马致远。
“药忘带了。”马致远心脏不好,成天大瓶小瓶的往嘴里灌药。
“嗨,一会没准就完了。”剑飞乐了。
“说好啊,你小子别再给我来悬的了。”马致远感觉有点牙疼……
“是是~~”剑飞打着哈哈。

电梯到了顶楼,马致远一出电梯发现电梯口有几个保安正擦汗呢,亮明身份后其中一个保安找来了刘锦。
“您好您好,我是铭辉的保安部经理,我叫刘锦。”刘锦过来握了握马致远的手,看起来十足的书生气,脸上还架个复古的小眼镜。
“你好,市刑警队的,什么情况?”马致远说。
“半个小时之前吧,我们的一个保安发现那小子,就是外面那小子,拎个大挎包在3楼的皮具区来回来去的转悠,盯了他一会发现他趁服务员不注意从货架上拿了一个高档女士皮包塞进了他的挎包里,紧接着我们那保安就通知我,我带了3个兄弟就过去了,为了不惊动其他的人我们只是分散开监视他,不过他似乎发现了,就想走,快到楼梯口的时候被我们截住了,我们就带他去我5楼的办公室,哪知道到5楼电梯一开,那小子一下打躺下我们一个保安就跑,我们就追,可能是我在对讲机里喊让楼下的兄弟来接应,他直接顺着安全通道就往楼上跑,快到顶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我们雇的清洁工,结果掏出刀子就顶人家脖子上了。”
“这人什么情况?体貌特征什么的,形容下。”剑飞问。
“不到30岁,180左右吧,挺瘦,普通人的打扮,现在就在外面的天台上呢,说不让他走就带着那清洁工跳下去。”
“剑飞,你和常明过去看看,有法想法,我再跟刘经理了解下情况,看看跟辛局汇报一下调谈判的过来。”马致远说。
“嗯。”

电梯间和外面的天台一墙之隔,剑飞和常明到天台的时候看了看环境,四方形的,周围有半人高的水泥围栏,围栏外面挂满了广告条幅,有一条似乎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只将它一头固定在了围栏上,剩下的好象分界线一样铺在了天台上,一直延伸到左边的围栏底部。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大广告牌子,有2个保安正在和站在广告牌子右边角落的一个人说着什么,那人看起来挺激动,左手搂着那清洁工,右手拿着一个弹簧匕首横在对方脖子上,那清洁工看起来也就20出头,小丫头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工作服,像是农村出来打工的,紧张的直哆嗦,脖子已经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已经染红了工作服的领子。
“刑警,你们先出去。”剑飞亮了一下工作证。
等两个保安走进电梯间的时候,常明和剑飞对着那人并排站在了一起,剑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人呲牙咧嘴的居然一刀扎在了那清洁工的腿上,刀拔出来的时候一股鲜血也喷了出来,一声惨叫过后那丫头满脸痛苦的捂着伤口。
“看见了吗?!”那人说话似乎用了很大力气,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看见了,你牛,你够狠,不过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劫持人质也不拿个好点的家伙,弄个阳江产的伤齿龙双锋半齿直弹糊弄人啊。”剑飞冷冷的说。
“啊?”那人一愣。
“啥?”常明也傻了。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4 21:48:41 +0800 CST  
“你挺懂刀啊,让我走!”那人恶狠狠的说,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想骗你,你走不了。”常明说。
“那我就抱着她跳下去!!!”那人说着将腿迈出了天台的水泥围栏。
“丫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剑飞问。
“陈丽,19……”陈丽痛苦的说。
“想死吗?”
“不想……”陈丽不知道剑飞想干吗,满脸惊恐的看着剑飞。
“你求求你身后的大哥,他可能会放了你。”剑飞点了跟烟,常明也点了跟烟,心里不断盘算着各种各样的解救方案。
“大哥~~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才19,我不想死啊~~”
“闭嘴!!!闭嘴!!!!”那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剑飞嗅到了那人有一种故作强势的味道。
“你也看到了,她才19岁,你给人家脖子划个口子不说,又给人大腿挂了伤,没准她以后走路都会有问题的,将心比心,你想毁了她一辈子吗??”剑飞开始玩心理战。
“她?!我现在都不能自保了,还管她?!告诉你,让我走,不然我就带着这丫头片子跳下去!!”那人扭头看了看天台外,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一丝恐惧。
“这里可是8楼啊,跳下去就成肉夹馍了。”剑飞捕捉到了他的恐惧,笑了笑。
“你不信是吧!!!!”那人涨红着脸说。
“信!!怎么不信,要不我们怎么在这跟你商量呢?”常明说,生怕剑飞真给这小子逼下去。
“少来这套!!告诉你,我给你10分钟时间,不然我就拉着她跳下去!!!”
“好好……不用10分钟,这么,我们俩给你让开,明告诉你,我们一共就来了3个人,还没有调动任何其它警力,更不会有什么狙击手,现在跟电视里演的不是一节奏。你要想走,我们给你让开道,车在楼下,一路上你有她在手没人敢惹你,但是有一条,上了车我给你钥匙,你得放人。”剑飞说。
“等我出了市的!!!”
“好好~~。”剑飞用眼神指了指地上的广告条幅,常明会意的眨了下眼睛。
“你让里面的人都出来!!!”那人嚎叫着说。
“好,马队,刘经理,带着你的兄弟们都过来吧!!”
马致远、刘锦和他手下的保安鱼贯而出,剑飞让他们站在了左边围栏旁,远离门口,这时常明也走了过去,转身过来的时候用右脚踩住了地上的广告条幅。
“我很守信用,希望你也是。”剑飞对着那人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此时常明扭动脚踝,将条幅卷在了自己的脚面上,马致远则配合的侧身挡在常明身前。
那人似乎没有意思马上就下来,紧张的瞅了剑飞他们半天,又扭头瞅了瞅下面,过了有5分钟,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把伸出围栏的那条腿收了回来,搂着陈丽开始向电梯间挪。
剑飞盯着那两人,脑袋里来回来去盘算着距离,两侧相距有10步左右,不远,而现在疑犯的思维相当混乱,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希望,虽然不致做出什么再伤害人质的事情,但是如果他贴着墙走的话那就一点招都没有了,大不了让他出去,人质的命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常明那块倒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对方摔倒的姿势,刚才剑飞已经在脑袋里做了N中可能的设想,现阶段情况下,这种方法风险最大,但是也是唯一可行的,搏一把。
跟剑飞想的差不多,那人没有贴墙走,而是面对着剑飞他们将陈丽象挡箭牌一样的放在身前,成直线向电梯间移动,速度不快。
还有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剑飞这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呵呵~~说话要算数。”剑飞笑了笑。
“………………”那人没说话,但是手中的匕首却指向剑飞,真是老天保佑。

当对方左脚踏上条幅,右脚刚刚离地想继续挪动的时候,剑飞和马致远向前冲了出去,同时常明脚下用力猛的向后登地,将那广告条幅拉直了起来,那人脚下走空,斜着向后倒了下去,当他身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马致远和剑飞已经冲到了他跟前,马致远直接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住了那人持刀的右手,就势一撅他的腕子,随着一声嚎叫匕首掉在了地上,同时剑飞抓住那人左手的食指,用力往怀里一搬,紧接着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左肩,将那人呈大字形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常明和刘锦还保安一拥而上。

当把那个叫李志华的人押上车的时候,他还恶狠狠的盯着剑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剑飞顺手就赏了他两个爆壳,说是替那叫陈丽的丫头还他的。
把人押回队里以后又是取笔录又是办拘留的手续,等把人送到看守所的时候都快半夜了,大伙摸着肚子就近找了个小饭馆搓了一顿,然后很残忍的从马致远“养儿子用的钱”里抽了一部分交了饭钱,之后作鸟兽散。
剩下的几天剑飞把报捕的手续活交给了常明,自己请了两天假去郊区的射击场玩了两天,在消耗了半个月的工资以后,剑飞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马致远也习惯了,他知道剑飞平常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面的烦恼也不小,只不过他不表现出来而已,更没有人能了解他,让他去发泄发泄也好,反正一年下来局里顶多一人发10发子弹去进行一下射击考核走走过场,平常出任务基本上摸着枪也没机会开,更没人敢开枪,反正剑飞经常把自己的状态保持在临战状态,对于工作来说也是不错的。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4 21:49:05 +0800 CST  
芳华小区是个高档的住宅小区,里面不乏一些名流大款,要说这样高档的小区保安措施应该不错吧,而且经营这个小区的物业公司也是市里面数的上号的,偏偏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剑飞回来一上班就接了个大活。
报案的是个小款爷,名字叫张建国,被绑架的人是他儿子。这家伙在本市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也有着一些不多不少的关系,到张建国家的时候,一见面张建国就把剑飞和常明一通好损,好像觉得警察应该跟小区保安似得要一天24小时保护他们,接着给剑飞他们罗列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摆出了好几个上面头头的名字,然后又象局长一样给剑飞下了限期破案的通牒,还扬言如果自己的儿子出了一点差错,就要他们脱警服走人。等发泄完了,自己没事人一样的坐沙发上面抽起了雪茄,给剑飞和常明凉到了一边。
“………………”气的常明脸都绿了。
“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告诉你,要想你儿子没事,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别老拿个架子,我说你累不累啊你!掂掂自己分量再说话,你要是那么有本事你别找警察啊你,找你那些兄弟给你解决去!!”剑飞一脸不屑的表情。
“哎!你算老几你!敢教训我?!我现在就给你们局长打电话投诉你!!”张建国说着拢拢三七开的头发,作势要打电话。
“可别~~”剑飞故意拉长了音。
“怕了吧?怕了就好!!告诉你,我跟你们局长上面的人都认识,就凭你个小警察也敢教训我?!”张建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是说啊,万一这绑匪给你打手机,结果这时候你正找人投诉我呢,这绑匪一急,他这么一撕票,到时候就没辙了吧?”剑飞微笑着说,常明在一边憋着笑,显得有些痛苦。
“你!你!你!!”张建国气的脸变了颜色。
“告诉你,现在你找谁都没有,你儿子也回不来!你要是不跟我们配合,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的生命安全,到时候你找的阎王爷都没用!!”剑飞正色道。
“……………………”张建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吭声了。
“说一下案发经过吧。”常明憋着笑,从随身带的挎包里面掏出了笔录纸。
“坐着给他取笔录,站着多累啊。”剑飞边说边一屁股坐在了靠电话的沙发上,然后接过常明的包,把里面的录音装置拿了出来接在电话上,这样只要一通话,通过外置的耳机就能听见两人的对话,还能将对话内容录下来。
“…………今天上午,我送儿子去学校,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去学校接他,结果他们老师说下了第三节课就没见他,我又问他同学,他同学说不知道,我想报案,可就那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个座机的号码,一个男的说他们绑架了我儿子,要我拿200万现金来交换,多了一句都没说就给挂了,我马上就报警了。”
“你儿子的详细特征,还有和绑匪的通话时间。”常明问。
“我儿子叫张鹏,今年10岁,有点胖,还有…………”
“和绑匪的通话时间。”剑飞从张建国的雪茄盒里掏了根雪茄叼在嘴上。
“上午11点左右,那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表……哎这可是正经的哈瓦那雪茄啊!一根顶你们一个月工资呢!”
“…………就是这个手机吗?”剑飞指着桌子上的手机。
“恩。”
“什么号码给你打过来的?”剑飞瞅瞅桌子上的手机。
“没用,我托朋友查了,是个公用电话。”张建国掐灭了雪茄。
“常明,你给他录一下口供,我去那孩子的学校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好的。”常明做了个OK的手势。

晚上剑飞和常明在张建国家蹲坑,张建国已经睡觉去了,留下剑飞和常明等待着绑匪打来电话,已经过了凌晨1点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剑飞坐在沙发上和常明商量着对策。
“怎么看?”常明抽着烟说。
“大概情况全了解了,儿子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小孩一个,这个张建国是个典型的生意虫,特别会贱买贵卖,大概资产得有小7000万,很会走社会上的关系,生意上面也没有什么结仇的。不过我注意到的是,最近他和她老婆刚离婚,本来按照婚姻法夫妻共同财产要平分的,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买通了哪层面的人,法院判给了那女的20万就打发走了,而且孩子的抚养权归张建国,而且我估计这小子肯定也得有情人。我琢磨着可能是那前妻的把儿子带走了,想借此收回一定的成本。”
“成本?”
“女人能有什么成本,时间和身体呗。”剑飞无聊的转着手中的打火机。
“哎,你还真有点邪性。”常明打着哈哈。
“少来,没准还就是几个穷疯了的人绑的呢,现在这社会什么都说不清楚,我这也就是一推论,主要是学校对面卖冰激凌的一个老太太说的,学校第三节课下课的点看着一个小孩乐着跟个老头走了,一般他们学校课间不会让学生出去的,学校里就有小卖部之类的,虽然说大门上着锁孩子出不来,但是那锁头是坏的,一用力就可以给拉开,小孩子不行,但是成年人的话可以很容易的就给打开,不过那地方的门卫也就一摆设,也是一老爷子,问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啊…………哎!”常明也从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拿了一根能顶自己一个月工资的雪茄。
“干吗?”
“我说你小子20好几的了,怎么也不找个对象,整天看你一个人晃荡。”常明一脸好奇的问。
“浪费时间。”
“哎呦,咱们队里还出一个出家人嗨,有意思。”
“你找K是不!”剑飞挥拳要打。
“得得得,惹不起你,来根吧。”常明忙把手里的雪茄递了过去。
“呵呵。”剑飞坏笑着摆摆手,又从雪茄盒里掏了根雪茄出来。
一晚上都没什么动静,到了早上,两个人早已经困的不行了,赶紧趁着马致远和赵哥过来换他们的机会在沙发上恶补了一觉,一觉睡到了晚上快7点。
剑飞看看表,开门走了出去,跑到小区门口的饭馆买了几盒米饭和菜什么的,回头往小区里面走的时候,总感觉马路对面的公用电话亭附近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按照马致远的说法,剑飞的眼睛就是一雷达,基本上在人多的地方扫一眼就能把大部分人的体貌特征记个七七八八的,如果同样的人再从他附近出现,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有就是剑飞无论到哪都习惯性的对什么车窗或者街边玻璃之类的,能反光的地方扫几眼,只要有人盯着他看,他一准能发现,邪了门了。
剑飞也没回头,通过饭馆的窗玻璃溜了一眼,是个岁数挺大的老爷子,这岁数的人这么晚了出来遛弯也倒说的过去,不过剑飞老觉得他身上有点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一边咳嗽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自己。
“感觉而已吧。”剑飞没当回事。
回去后四个人大吃特吃了一通,都饿坏了,吃完饭马致远和赵哥回去了,剑飞躺在沙发上面琢磨着那个老人。
“怎么了?”常明抹抹嘴。
“张建国?”剑飞喊了一嗓子。
“干吗?!”张建国不情愿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老丈人什么模样。”
“问这干什么。”张建国一附不解的样子。
“1米64左右,光头,有点驼背,浓眉大眼,可能还有点哮喘。”
“恩?差不多啊,你怎么知道的?”张建国一脸官司。
“没什么,你进去吧,有情况我会叫你的。”
“好吧。”
“什么意思?”常明糊涂了。
“赶紧叫马队摸一下张建国他老婆的情况,并且对她家进行监控。”
“好吧,一会告诉我为什么啊。”
“安啦安啦,赶紧的吧。”

晚上11点左右,电话响了,张建国神经质的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剑飞一把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示意常明打开录音设备。
“听着,一切按我的眼色,不然我不对你儿子的生命安全做任何的保证。”剑飞眼神冷酷的盯着张建国。
“…………好、好。”张建国脸色发白的说。
“接电话。”剑飞说。
“喂……”张建国颤微微的拿起了电话,同时常明戴上耳机,对剑飞做了个OK的手势。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7 20:59:18 +0800 CST  
“………………”剑飞叼了根烟。
“什么?500万!?”张建国瞪圆了眼睛,瞅了瞅剑飞。
剑飞点了点头。
“好、好,那孩子呢?我得听听孩子的声音。……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
“恩,有点麻烦。”剑飞想。
“…………好,我记住了,我没报警!我发誓!!…………什么?今天在我家门口转悠的人?”张建国愣愣的盯着剑飞。
“财务。”剑飞迅速用手指蘸着水在茶几上写了下来。
“是我的会计部的财务,我让他给我从银行往外提钱来着,完了我就留下他吃了顿饭,真的。…………好、好的。喂,喂?”
“绑匪说今天晚上2点,在市中心的临湖公园交钱,具体地点到时候再通知我,钱到放人。”张建国放下电话,一身虚汗的靠在了沙发上。
“………………这样,你先去准备一下,找个箱子,上面放钱,底下塞报纸。”
“什么?!”张建国又瞪圆了眼睛。
“听我的没错。”
“好、好……”张建国转身走回了里屋,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喂,马队吗?”剑飞拿起手机给队长拨了电话,“我说那事查的怎么样了?…………恩…………恩,好的。今天晚上2点在临湖公园交货,我想这样这样,我去公园先蹲坑去,你带点人把那女的家和她父母家……我估计她肯定和他父母住一块了,反正给监控好了,出来人就跟着,我怀疑这个不是个绑票案,剩下的布控你安排吧,照规矩上。”
“哎?还真有点摸样了。”常明说。
“是啊,没准还真给我说中了呢。”
“哎?你还没说为什么呢?”常明学着剑飞,坏笑着从雪茄盒里拿了一个雪茄。
“什么为什么??”剑飞一愣。
“张建国他老丈人。”
“啊,我就那么一琢磨,总觉得一个老头一手拿着矿泉水瓶守着个公用电话在那站着怎么瞅怎么不对劲,而且还时不时地咳嗽,我舅舅就是哮喘,看样子咳嗽起来差不多样子。”
“是吗??真让你猜对了。”常明一脸惊讶。
“再说了,得有那个脑袋缺弦的绑匪,把交钱的地方选在这个公园啊?一共就一个出入口,一看这个地方肯定是对方最熟悉的地方,下意识的选择的这里。”剑飞说。
“得,杨大神探。”常明抱拳。
“嗨,七分功底三分运气,破案不都这样么~”

剑飞随即开车带着一个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来到了临湖公园,为了保险剑飞绕到公园后面翻墙进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公园里面绕了一圈,假设了几个交钱的地点,然后爬上公园中间的一座小山头,这算是整个公园里的制高点,找了个茂密的灌木丛隐蔽了起来。
一直到了将近1点,公园里面安静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小山前面的池塘里一片青蛙的叫声,剑飞琢磨着在这个位置,有人的话只要拿望远镜看一下就能知道具体位置,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多亏有这个水货,不然还真不好办。”剑飞一边庆幸着,一边拍着蚊子在心里问候着绑架者的亲戚(十八代以内)。

1点半钟左右,一个黑影也从公园的后墙翻了进来,剑飞拿着望远镜巡视四周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个假山的跟前,居然也打算往上爬。
“我靠…………真的假的。”剑飞赶忙换了一个位置,扎到了树丛的最里面,忍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刺痛,静静的观察着。
那个人爬上来以后,蹲在山上四周看了看,然后来到了剑飞曾经呆过的地方,也隐藏了起来。
“你大爷的,还挺精。”剑飞心里骂着。
过了不一会,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电话,电话正在震动着。
“喂……姐啊,放心,那小子跑不了,怎么说也得给你出口恶气……放心吧,就这样了。”
“恩…………妈的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剑飞心里乐开了花,还真是这家子人窝里斗。
不一会那小子又把手机掏了出来,“姐?……好的,放心吧,我盯着呢,张建国好像没报警,一会他把钱放那你先别着急,等我电话……好的。”
“好戏开锣。”剑飞琢磨着。
过了大约有20多分钟,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池塘中心的凉亭里,看样子好像是张建国,那人将一个大包放在了凉亭的石头桌子上,然后很不情愿的走出了剑飞的视线,这时候剑飞前面的人拿出一个望远镜,左看又看的瞅了半天,好像确认了四周没有别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有通话,好像只是响一声就挂了,过了没一会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通向凉亭的小桥上,看上去瘦小单薄,左顾右看的慢慢走到了放包的石桌前面,拿起来以后快步原路走了回去,剑飞到不担心,外面有马致远和常明他们把着呢,拿包的那个人肯定是跑不了,就等这小子上套了。
那人又蹲在原地观察了半天,确信没有人跟踪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想走。
“站住!!!警察!!”剑飞突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鬼呀!!!!!!”

“谁是鬼?!谁是鬼?!谁是鬼?!”剑飞说一遍就在那人脑袋上敲一下,等剑飞把人从公园大门押出来的时候看见马致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车里常明和赵哥看着一个女人,马致远看剑飞出来了刚想说点啥,马上被一阵大笑所取代。
“???抽风啊你。”剑飞莫名其妙。
“我……我说杨大帅哥,你这脸上的包都能叠罗汉了~你没感觉啊?!”马致远笑的弯下了腰。
“妈的…………”剑飞双眼冒火的瞅了瞅抓住的这小子,气不打一处来。“谁是鬼!?”

审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原来这个女的因为张建国把她蹬了,而且还不知道买通了什么人,自己只分到了20万财产,儿子还给判过去了,气炸了肺,和她父母将孩子偷偷接回了家,然后和自己的弟弟给张建国打电话,打算敲他一笔,结果钱还没到手,俩人全部进了班房。

“我操,这什么事吧,辛局都紧了从北京赶回来了,结果弄一这?!”马队看着拘留呈请哭笑不得。
“天知道,要不是这张建国做事太缺德了,没准就没这事了。”剑飞无聊的在办公室里摆弄着墙上的锦旗。
“这样,孩子还得要回来,你和常明过去看看吧。”
“我得带队防暴警过去,我感觉这孩子那俩老家伙没那么容易交出来,肯定早联系了七大姑八大姨在家里候着呢。”剑飞皱眉。
“也行,去是去,但是别出乱子啊。”马致远一阵心虚。
“知道了。”

一到俩老人家,还真让剑飞料到了,一堆人围在楼门口,外加一些看热闹的人,加起来得有100多号人。
“得。”剑飞下了车,和防暴大队的李队长对了对眼。
“怎么办?”李队长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
“那堆人里面有老人和孩子没有?”剑飞叼了根烟。
“我看没有,怎么?”
“先思想教育,不行的将人群分开,我和俩兄弟上去抢孩子。”剑飞说,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听着象鬼子进村啊。”常明有点无奈。
“法律就是法律,没有人情味。”剑飞面无表情的说。
“行吗?”李队长皱皱眉“这些人没那么好对付吧。”
“看我的吧。”剑飞从车里拿了个扩音器,然后爬到了车顶上。
“我靠,人还真不少。”剑飞撇撇嘴“听好了!我们是在正当的执行公务,经过法院审判,孩子的抚养权是归张建国所有,就算探望的话两位老人的方法也已经触犯了法律!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让开条路,让我把孩子带走,具体抚养问题你们再去找张建国协商,或者找律师告那个王八蛋。二、我动用防暴警察,硬开出条路来,到时候死伤不管!给你们2分钟时间!”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7 20:59:44 +0800 CST  
剑飞说完还没下来呢,一个矿泉水瓶正砸在剑飞脑袋上,整个人一下从车顶上掉了下来,摔的剑飞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的!这些人也太…………”李队长整队,准备下命令。
“别、别!说好了2分钟,你掐表。”剑飞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吧。”
剑飞起身看了看那些正在叫骂的人,嘴角泛起一阵苦笑。

2分钟一到,防暴警排成了分割队型,成一个A字型冲进了人群中,马上就将人群一分为二,将楼道口空了出来,趁这机会剑飞和常明带着两个防暴警跑上了2楼。
“老人家,开门,警察。”剑飞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
“老人家,我是在执行公务,希望你们可以配合,你要知道你们这种做法是不合法的。”
还是没反应。
剑飞在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了小5分钟,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常明担心底下的防暴警会撑不住,由于这栋楼是最老式的筒子楼,外面没有防盗门,便示意身后的两名防暴警破门,两个防暴警站在门两边,同时起脚,木制的门随着一声巨响倒了下去。
剑飞一进屋,冷不放的一个老太太从门旁边一个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把菜刀,挥刀砍了下来,剑飞没料到还有这一手,下意识的伸手就摸裤兜里的伸缩警棍,眼瞅着刀就落下来了,幸亏常明冲过来将随身带的挎包横在了剑飞脑袋上,一刀剁在了挎包上。剑飞的火立马就上来了,揪着那老太太的头发,一把夺过了刀。
“想要我命啊你这是。”剑飞冲那个老太太吼一句。
那老太太就势做在了地上,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剑飞也没理她,正这时候,一个穿着旧时候绿军装的老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胸前挂满了勋章,一手还牵着一个小孩,正是那天在小区外盯着自己的那个老人。
“恩?”剑飞有点意外,不知道这老人玩的是哪一出。
“孩子给你吧。”老人饱经沧桑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样最好。”常明走了过去。
“孩子,跟我走吧,带你去找你爸爸去。”常明拉起那个小孩就想走,这时那个老人一把抓住了他。
“干吗?”剑飞看着那老人胸口的勋章,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法律就不能体谅一下弱小者吗?”剑飞看见老人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您是战斗英雄是吗?”常明心中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个城市就是我们团攻下来的。”老人说着举起了只有2个手指的左手。
“时代不一样了,老英雄。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法律并不是一个全面的东西,它不过是一个认事不认人的东西,它是一个框,将人的行为控制在这个框内,但是如果不遵守它的话,它会给你惩罚,而且这个东西还有一个习惯,不喜欢有人问为什么,因为绝对的服从是法律可以保证这个社会相对稳定的一个因素。而且,法不容情。”剑飞感觉心已经绞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人将孩子推了过来。
“敬礼。”剑飞和常明冲老人庄重的敬了个礼,然后抱起孩子走出了门,听着身后响起的啜泣声,剑飞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事后张建国多次想请剑飞他们吃饭,剑飞都推了,只是提醒张建国别把事情做绝了,给自己也给别人留条后路,张建国只是表面上应承,剑飞也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暗地里剑飞也一直在关注着那两个老人的生活,那女的和他弟弟一时半会估计是出不来了,剑飞事后给瞎子打了个电话,瞎子没听两句就明白了剑飞是什么意思,不到3天就约剑飞去了金鼎KTV,将一份抚养合同的复印件给了剑飞,上面除了每个月价格不菲的抚养费,还增加了与孩子见面的次数等等不少与那俩老人和那女人有利的条款,看着张建国歪歪扭扭的签字,剑飞可以想象到张建国签字时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张建国的案子处理完了队里又处于一种冬眠期(没活干的日子),马致远琢磨着老这么呆着也不是事,撒开剑飞和常明去底下和线人碰头去,希望能摸到一些线索,马致远和赵哥忙着写报告,申请增加一些办公用品和侦查工具。
剑飞和常明就各自给自己的线人打电话联系,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套话,虽然说现在没什么事情,不过要是真有事情的话,最先知道的还是这帮混社会的人。
折腾了两天,也收集了不少线索和一些刑嫌人员的动态,晚上无聊,剑飞开车跑到蓝天酒吧来消磨时间。
酒吧里的人不多,正好剑飞也喜欢安静,跟老板小贵打个招呼就走进了小贵专门给自己留的隔断里,不一会小贵端来了几瓶克罗娜啤酒,也分赴小工把酒吧放的音乐换成了剑飞比较喜欢的神秘园,剑飞感激的冲小贵笑了笑,小贵很满足的回到了吧台,其他人听着舒缓音乐在室内流动,也都把自己说话音量降了几度。
音乐如流水般缓缓地流满了整个酒吧,剑飞喝了几口啤酒,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剑飞。”小贵走了过来。
“嗯,来,坐。”剑飞点了点头,这小贵看起来还是那么瘦骨嶙峋的,也难怪,以前吸毒差点没吸死,还好戒了,不然也真迟早成个骷髅了。
“好久没来了,最近挺忙的吧。”小贵拿了杯蓝色的鸡尾酒放在了桌子上“尝尝看,我新调的。”
“还是那么手巧啊,”剑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错,清爽,略带一点忧郁的感觉。”
“呵呵~别给我带高帽了,能入了您的尊口就不容易了。”小贵乐起来腮帮子上面堆满了褶。
“怎么,今天这么闲啊,那帮臭小子都老实了?”剑飞看了看外面的客人。
“是啊,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还真搞不定那些收保护费的小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事?”剑飞放下了酒杯。
“这样,”小贵放低了声音“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托道上的人打听到的,现在那人在东北的6号监狱服刑,现在是无期徒刑,估计过不了几年,连带减刑什么的可能直接就改成有期徒刑了。”
“很好。”剑飞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办?”
“你说,一个人,糟蹋了那么多小丫头,又在抓捕的时候把我的一个兄弟伤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了,他这是作恶吧。”剑飞面无表情的说。
“是。”小贵大概知道剑飞是什么意思了。
“我这人没有什么信仰,虽然我没事看不少佛经和哲学类的书,但我有我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方式,不论什么样的人,他所不能逃掉的就是轮回,有因有果,结果迟早会来,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活着的时候有活着的结果,而恶人死了以后,活着的人才能真切的看到这个结果,有时候,死亡不应该变成开始。”剑飞不自觉地笑了笑。
“是的。”小贵也不自觉地浑身一哆嗦。
“审判是对活人的一种宽慰,但对我来说并不是结果,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要他:生不如死。”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会处理好的。”小贵说。
“小贵,这几年我心里一直都被那个案子压得难受,我经常会想起那些受害家属的脸,和听到判决时绝望的眼神,我能感受到那些丫头们心破碎的声音,每当我去我那个兄弟家的时候,我都得在门口把眼泪擦干净了以后才敢进去,更别说那些受害女孩和已经死去往生者了,我没脸见他们。”
“我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那就让这种残酷降临到该承受的人身上吧。”剑飞喝了口酒。
“我明白了。”小贵站了起来。
“死亡并不恐怖,期盼死亡早点到来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吗?”剑飞冲小贵笑了笑。
“呵呵~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小贵也笑了。
“还有!这事跟你没关系,出事我一个人扛,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吗,因果自有定律。”剑飞正色道,小贵还想说什么,剑飞摆了摆手,小贵叹了口气,低头走了出去。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7 21:00:12 +0800 CST  
要是大家发现了错别字的话………………多多包涵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7 21:43:24 +0800 CST  
隔天快下班的时候剑飞被马致远叫到了会议室,马致远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剑飞感觉特好笑。
“干吗啊,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剑飞嬉皮笑脸的样子。
“少贫啊你,这回有个大案子要上呢。”马致远一脸严肃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哦?”剑飞来了兴趣“什么案子啊,说说。”
“刚才辛局给我打一电话,说厅里面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还记得高三吧?”
“恩。”剑飞一皱眉“道上号称鬼,冷血加拿杀人当游戏的家伙,2年前因为涉嫌参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被拘留,压往拘留所的路上,伤了我们两个兄弟,抢了枪逃跑了,那通缉令我一直留着呢。”
“对, 这孙子最近在珠海露面了,辛局的一个直属线人在失踪前发回了一个线报,说这小子一直在珠海,而且在那里的一个黑帮效力,做的还挺大,而且这小子有上面的人保他,所以他才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而且最近准备潜回来,他要做一个大案子。”
“恩。”剑飞点了根烟。
“公安部一首长给省厅秘密下了通知,无论死活,一定要把这个小子缉拿归案,厅里又把这个通知交到了市局,而且通知上说明:一切合理要求,公安部首长都会在最快时间内满足。”
“行,这个案子交给我,一定弄到他。”剑飞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小心点,这个案子是辛局亲自点将的,厅里很多高级警官也是负责督办的,你小子收敛一下。”
“越这样越不好办啊。”剑飞无奈的一耸肩。
“你什么意思啊。”
“你想想,就算那小子上面有人保他,保他的人最起码也得是个不小的人物吧,不然谁能有这么大胆子窝藏一犯人?而且论能力肯定比厅长都大好几级,政治这东西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辛局这里可以放心,绝对一忠贞的共产党员,可你敢保证其他人也是吗?就算他人也是一彻底的共产主义者,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信念就可以做事的!咱们以前不也办过几个窝囊案子吗?就他妈因为上面有人保,结果…………证据确凿的案子也给打成证据不足,不予起诉!”剑飞有点来气。
“这我知道,可咱有什么办法?记住了你是警察,做好你的本分就成了,其他的事情你管不了,也管不起。”马致远说。
“………………”剑飞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行了,具体的我在通知你,我一会到辛局那开会去,回来再安排具体行动方案。”
“行啊, 你先去吧。”

剑飞出了单位以后开车到了蓝天酒吧,进门后一句话不说的坐到了那个靠窗户的隔断,小贵送来了几瓶克罗娜。 “………………”剑飞喝着酒,琢磨着一些他管不了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剑飞刚想发作,一看是瞎子在那嬉皮笑脸的,一下子气都没了。
“行啦,进来吧你。”
“呵呵,打扰一下了。”瞎子把夹包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剑飞对面。
“怎么,特意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情说,别拐弯抹角的。”剑飞点了根烟。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有两个兄弟最近因为打架斗欧被抓了,人关在西郊的刑警大队,您看能不能给弄出来。”
“不对啊,我听说西郊出一结伙斗殴的案子,可涉黑啊,有俩小子可是伤了4个人,现在还有一个住加护病房呢,你想蒙我是不是。”剑飞笑了笑。
“哎呦,哥们,您可别冲我笑,您这笑里藏刀我可受不了。”瞎子说。
“骂我。”
“没、没啊,哪敢呢?”瞎子诚惶诚恐的说。
“还有啊,你小子上次给我那情报是什么玩意啊,都他妈一帮有妇之夫,整个都是一群嫖客,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他妈没有。”
“这、这…………”
“行了,最近还有个事你得给我办一下。”剑飞平静的说。
“您说。”
“高三知道不?”
“知道啊,那小子……”
“最近他可能要回来,你派几个值得信任的人给我出去摸这条线索去,还有告诉他们,一旦走漏了风声,别怪我姓杨的斩草除根。”
“我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混黑道的哪来什么信任的人啊?”瞎子说的倒是实话。
“恩?”剑飞盯着瞎子。
“行行行,您啊放心,这事交给我错不了,咱这地头上还没人能比我强呢。”
“恩,找到了利马通知我。”剑飞边说边拿出手机给西郊的刑警队的队长拨了电话。“老郑啊?我我……这么个事,前两天你们弄的那个打架的案子最近给卸了吧,那俩小子不值得审,再说这帮人打来打去还不是最后整个轻伤鉴定然后掏钱和解啊……呵呵,谢谢了啊,改天我请喝酒……好,先这么着。”
“谢谢!谢谢!”瞎子拱手作揖。
“行了吧,有来有往,再来不难。”
“我知道,您放心好了!”瞎子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恩。”剑飞点了点头。
在蓝天酒吧坐了会,剑飞跟小贵打个招呼就回去了,一路上开着车往家走,路过一个夜市的时候看路边停着辆巡逻车,巡逻车旁边一群人围着3个警察好像在吵架,剑飞觉得奇怪,把车靠边一停就走了过去。
几十号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3个年轻警察围到了中间,两个警察在对周围的人群解释着什么,而中间地上躺着一个小青年,捂着肚子唉呦唉呦的直叫,另外一个警察正在和他旁边的一个小姑娘说话。
“您请跟我们回去一下,取个笔录,既然你说他偷了你的钱包要我们处罚他,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啊?”剑飞认得这个人,好像是巡警大队的小刘,是剑飞警校的小师弟,刚入局没两年。
“我不去了……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吗,我真的不去了。”那丫头好像有点委屈的神情。
“唉呦……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扯着脖子喊。
“你给我老实点!起来!”小刘正色对那个人说。
“你们打人!大家看啊,警察打人啊。”还真够无赖的,这样的人剑飞实习的时候见的多了。
“什么东西,现在的警察都这德性,废物一个。”
“就是,能耐没有多少就会充牛B。”
“可不,一群大饭桶。”
“除了会欺负老百姓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剑飞本来不在意,因为类似的话他也听过不少,不过听来听去的越来越不对劲,看维护秩序的那两个兄弟有点招架不住了,剑飞琢磨琢磨,走进了人圈里。
“唉你……杨哥?”小刘认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抓个贼的功夫还没练出来呢?”剑飞半开玩笑的说。
“这个……”小刘看着周围的人群欲言又止。
“姑娘,你丢的钱包什么样的,有多少钱,有没有什么银行卡证件卡之类的?”剑飞扭头问。
“粉色的皮夹,上面有个维尼熊的标志,里面有400多块钱,还有2张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我和我男朋友的合照。”那丫头显得有点害怕,时不时的看两眼地上的那个人。
“你他妈看什么看?!”剑飞瞅了眼地上的那个人。
那小子一看感觉有点不对,没敢动,贼眉鼠眼的看着剑飞。
“那,听好了,这姑娘说你偷了她的钱包,如果你偷了最好拿出来,省得我动手,如果你没有的话请你将你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以证清白,而且我们有权对你进行检查。”剑飞说。
“我、我起不来,我肚子疼,刚才他们打我……”那小子说。
“你说什么?!”小刘气坏了,“你小子想走,我刚拉住你你就给我躺地上了,我打你??”
“没事没事。”剑飞拦住了小刘。
“你们看你们看~~警察……哎呀!!”那小子刚想说什么就被剑飞一脚闷脸上了,随后剑飞又起了几脚,把那小子踹的满地乱爬。
小刘和另外两个警察看傻了,刚想上来拦住剑飞,就听那小子喊:“大哥我错了,别打了,我拿,我拿还不行吗?”
说话间那小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钱包递给了剑飞,剑飞接了过来,又一脚踢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还打啊!!”
“操!还有呢?!”剑飞厉声说。
那小子一看剑飞不是个善茬,哆哆嗦嗦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了3个大小不一的钱包,剑飞拿过来以后把那三个交给了小刘,拿着那个粉色的钱包冲那女孩晃了晃。
“细说遍,里面有多少钱?”剑飞问。
“3张100的,两张50的,还有2张10块的和零钱,里面有我和我男朋友的照片,还有身份证。”那女孩说。
“嗯……嗯……拿,哎你男朋友挺帅啊,你们俩挺般配,这个是你的钱包,给你。”剑飞说着将钱包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你。”那女孩高兴得拿回了钱包。
“还有啊,如果你想我们抓他的话,请你回去跟我们取个笔录,如果你只想拿回钱包而不想惹什么麻烦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剑飞说。
“…………谢谢。”那女孩考虑了一会,深深的冲剑飞鞠了个躬,转身走出了人群。
“刘,这三个给你,找这地方的治安员问问有没有人报警,看能找着的话给人还回去吧。”剑飞说。
“杨哥,这行吗?”小刘瞅瞅地上的那个人。
“行,把这小子带回去,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吧。”剑飞指了指地上的那人,“妈的你自己给我起来!”
“是是,大哥。”那小子麻利的站了起来。
“这谁啊?”
“不知道,挺有能耐的。”
“哼,说不定勾结好的,警匪一家。”
“大庭广众的就敢打人,真牛B。”人群又议论了起来。
“我说你们都没事是吧,没事跟我回去取个笔录,当证人证言,我看你们也挺闲的。”剑飞瞅瞅身边的人。
“走吧走吧,官老爷咱惹不起。”
“走吧走吧。”人群渐渐散去。
“杨哥,谢谢你。”小刘把人押上了车。
“走吧。”剑飞摆了摆手,回头去开车。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8 22:33:17 +0800 CST  
“你认为你做的对吗?”一个女声响起。
“嗯??”剑飞一回头,看见一个女的站在自己身后,看上去挺文静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猛一瞅有点像那个演电视剧的胡静。
“你说什么?”剑飞扶着车问。
“我是问你,你认为你做的对吗?”那女的又问。
“还没请教?”剑飞一拱手。
“哼,我叫林珊,市电视台每日新闻的。”林珊说。
“介绍自己之前不用先拿鼻孔出气吧,你叫哼林珊?”剑飞冷冷的说。
“你!”
“你不是问我做的对不对吗?那我告诉你,刚才的那群人里除了会耍嘴皮子抱怨一下对警察的不满以外不会有一个人出来为那个女孩作证的,如果有的话早就出来了,现在的人都学会了一点叫做独善其身,自扫门前雪,包括那个女孩,我也不想为难她,所以我让她走。如果你读过法律就会知道想要对一个人进行处罚的话法律上的步骤一点都不能少,少的话不仅那小子出来会反咬一口,而且我们内部的法制部门也会在考核中拿这个说事。”
“那你是说因为怕担责任而不能公正的对待这件事情喽?”林珊一脸鄙夷的说。
“你的脸让我想起了一部小说,叫做傲慢与偏见,里面的男主人公就是傲慢的化身,而女主人公就是偏见的化身,而你更厉害,居然把这两人合二为一了。”剑飞没心没肺的说。
“你!……”林珊气的够呛。
“你是搞新闻的,如果你想对一件事情进行评论的话,希望你可以公正客观的进行评论,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就像那些成天评论来评论去的人,他们只不过在混淆视听而已,因为他们不一定都对他们所评论的事情有过深入的调查,如果你想报道刚才的事情的话,请便,那是你的工作也是你的权利。”
“我会的。”林珊扭头想走。
“还有一点,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请别把理想的光环套在警察的头上,我们承受不起。”剑飞说完钻进了车里。
看着剑飞开车远去,林珊有点气愤,但是也有点好奇,这个警察和以前她所接触过的人有点不同,傲气,邪性。
“嗯~~~~~阿哈……”剑飞伸了个大懒腰,扭了扭脖子。
剑飞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会议室里面已经睡满了同事,剑飞乐了,这几天全队的人都因为高三的事撒出去摸线索去了,整个一人困马乏,昨天晚上开着会呢就都迷瞪了,连马致远都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流着哈喇子。
“恩~~”剑飞起来又伸了个懒腰,摸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十多个瞎子的未接来电。
“惨……忘了开成震动了。”剑飞赶忙给拨了回去,响了2声瞎子就接了。
“我的爷爷噢,你可接了!”
“说,有什么线索了?”剑飞乐了。
“高三已经回来了。”
“什么!!”
“千真万却,我一手下打听到的消息,那小子化装成民工,和一批浙江来的民工前两天回来的,最近听说正联系道上的歪把子呢。”
“歪把子齐民发?”
“对,就是那个在郊区那块混的挺熟的那老小子,天天喷子不离身的那个。”
“他联系那老小子干什么?”
“不知道,现在只有这么多线索,再知道的话我通知你。”
“现在齐民发住在什么地方?”
“东郊吉胜旧货市场83号。”
马致远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眼睛差点没掉下来,赶忙向上面做了汇报,厅里面一领导也挺紧张的说刚接到这个线报,辛局一听急了,一个人来到了刑警队,找到马致远和剑飞开了一个小会。
“你们都怎么看?”辛局向马致远要了根烟。
“这个齐民发我知道,几进宫的人了,据说在本市附近的几个郊区挺有份,而且对市里面的地盘也有点进犯的意思,前一阵子和市里面道上的人火拼过一回,2重伤7轻伤。”马致远说。
“火拼就是互相砍来砍去的,正常。”剑飞说。
“你的意思要保他了?”辛局一皱眉。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这些老江湖,咱们办案子不可能进展的那么快,关键时候我们需要这些道上的头头替我们去采集线索,而且那些马仔的命可没咱们民警的命珍贵,卧底的工作危险性很大的。”剑飞一摊手。
“是啊,与其让自己的人卧底,还不如让他们出面,而且比咱们亲自弄要快许多,借这个机会跟他说明白了,要么给咱们干活,要么按规矩来给他们一窝端。”马致远说。
“恩……”辛局点点头。
“况且跟他们说的也很清楚了,只要犯了上纲上线的事,马上就一网打尽,这段时间齐民发挺安生的,光忙活着他那倒动旧货和批发的生意了。”剑飞也点了根烟。
“那你们什么看法。”辛局掐了烟。
“在高三和齐民发接触前给按了,不然的话,斩草必带根。”剑飞说。
“好吧,我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你们去做齐民发的工作。”辛局站了起来。
“是!”
齐民发倒是个痛快人,知道马致远和杨剑飞这俩黑白双煞的厉害,见面后很快交代了高三找他的目的,原来高三找他是要他给提供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是当初办他涉黑案子的一个主要领导,马致远安抚好了齐民发后,找到剑飞研究了一下,决定立即对齐民发的现住地进行监控。
中午忙忙活活的扒拉了几口饭,剑飞刚想带队出去,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瞎子的。
“什么事?”
“高三要干掉齐民发。”
“啊?!”剑飞脑袋嗡的一声。
“高三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你们和齐民发联系过了,中午带了2个人出了市区。我得到的消息是高三认为齐民发被警察招了安,出卖了他,今天中午就走了,身上都有家伙。”
“操……知道了,具体点的情况知道吗?”
“他带的两个手下据说是雇来的杀手,在外国当过雇佣军的,而且三个人身上最起码有5只短枪。”
“妈的装备够齐全的,我知道了,再联系。”
剑飞挂了电话马上和常明带队奔向了郊区齐民发的老窝,路上边走边向马致远汇报,马致远听了后紧接着汇报给了辛局,辛局马上从武警调了一个排的兵力进行配合,剑飞他们刚进郊区就听见了远处炒豆子般的枪声,剑飞心里一紧,猛的踩下油门。
赶到齐民发旧货市场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3个人,身上被打成了筛子,而齐民发像看见救星了一样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剑飞的手。
“快、快!那孙子想杀我!!他们往那边跑了!!”齐民发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
“赶紧让武警过来,找人封锁现场,再找个熟悉这地方的人过来!”剑飞跟身后的同事说。
“是!”
“地上的人是谁?”常明看着地上的人。
“我的保镖,要不是他们挡着我,我他妈的也成这样了!”齐民发头上直冒冷汗。
“知道为什么来杀你吗?”
“我哪知道,我刚下楼,就看见高三那小子在一车里冲我乐了一下,然后从车里就伸出了好几把枪,高三那小子一手一把……”
“看清楚什么枪了吗?”常明用小手指比划着地上的子弹孔。
“我哪知道??”
“行了,没你事了,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不过回去后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给我讲清楚了啊。”
“好…………好…………”齐民发擦了把头上的汗。
常明转身拿出了手机,给马致远拨了个电话汇报了情况,剑飞组织当地派出所的同志对现场进行了封锁,正好武警的人也赶到了,剑飞跑到武警带队的连长跟前研究了一下抓捕方案,武警张连长到是个爽快人,二话没说就组织队员,动员了一下马上作好了搜山的准备。
“杨哥,带来一附近的老乡,他说可以带我们上山。”一个同事跑过来说。
“不用了,你让那老乡跟张连长仔细说一下这个山的所有特征,包括可以藏匿的地方和需要注意的危险地带,包括进山出山还有周边可能存在的大路小路什么的,然后画一草图交给那张连长,让他布置一下。”
“是!”
“常明,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我要这个区域的卫星地图,下好了让马队长带过来。”
“哦了。”
30分钟后,辛局来电话,周边的所有路口和收费站已经完全封锁,可以进行搜山,马致远和赵哥也赶到了现场,拿来了卫星地图,在地图上对好坐标位置,并让剑飞、赵哥和张连长带领的武警开进了山里,常明在山下用对讲机和剑飞随时保持联络,武警队伍按每5人一组安排了6个小组进行搜山,另外的人负责联系各个交通要道附近的派出所,在公路上再进行设卡堵截。
说这是个山还真夸张了点,撑死了算是一小山包,不过这个小山包上面树林遍布,后面连着一整个山脉,一直能通到兄弟省,所以各个小组行动速度非常快,到达了山包和山脉的连接点后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通过的痕迹,剑飞这才松了口气,通过对讲机跟武警的张连长和赵哥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带着一组武警战士进行搜索,其余的各小组象撒网一样,对这个山包进行仔细搜索,在山上摆开了口袋阵。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8 22:38:02 +0800 CST  
1个小时过去了,口袋的搜索范围小了不少,但是没有看见高三的丝毫踪迹,剑飞在半路上发现了一个破筐,里面装着一些干草,除了这个一无所获。天已经摸黑了,再不加快点速度,天一黑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尽量在天黑前将这个高三抓获或者击毙。
剑飞刚拿起对讲机,就听东面3声枪响,对讲机里面乱成了一片,剑飞听了听,心头一紧,原来赵哥带着的一队武警战士在前面搜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山洞,刚想进去里面枪就响了,当场撂躺下了2个,还好穿着防弹衣,不然就危险了。
“张连长!!高三已经发现了!请你立即到指定地点!!接敌小组,准确报出你所在位置!”剑飞边冲对讲机喊边向枪响的方向跑。
不到5分钟,剑飞已经带人来到了出事地点,剑飞和2个武警趴在山洞附近的草丛里面,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赵哥则和一个狙击手埋伏在了稍远处的树上,但是洞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再加上天已经快黑了,使得侦查工作异常困难。
“杨队长,收到了吗?”对讲机响起了常明的声音。
“少TM废话,说。”剑飞拿起对讲机。
“刚才有个老乡来报案,说他家的闺女不见了,你看会不会?”常明的声音有点着急。
“什么?!”剑飞脑袋嗡的一下,回想起了路上看见的那个破筐。
“是这样,他说他家闺女今天下午进山打野草,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听说有个持枪的犯人也进山了,这才跑过来报的案。”
“妈的…………带那个报案的过来”剑飞说。
“马上。”
“来了再商量吧。”
“好!”
剑飞通话的工夫,赶来的各组武警已经将这个山洞包围了起来,战士们都隐藏到了树后,几个拿着狙击步枪的战士爬上了四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做好了狙击的准备。
20分钟后,常明和武警的张连长一块来到了剑飞隐蔽的地方,顺便还带来了几个烟雾弹和催泪瓦斯,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乡。
“怎么样了?”张连长问。
“还没有动静,零星的从里面打了几枪,但是都没打到咱们战士。”剑飞叼着根草。
“那两个中枪的战士呢?”常明问。
“没事,都穿着防弹衣呢,没打进去。”张连长说。
“哦,那就好。”常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有什么方案没有?”张连长恨恨的抓着手中的枪。“你们市局的指示是什么?”
“抓捕,遇到顽抗可以开枪击毙。”剑飞说。
“那就行了,不过里面可能还有一个…………”张连长的话还没说完,从洞里面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不过很快就停了,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听着!!老子手里有人质!马上撤掉外面所有的人!!不然老子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妈的,还真有。”张连长说。
“你!过来。”剑飞叫来了那个老乡“这个山洞是干什么用的?”
“没用,老早以前这山里面有游击队,打日本鬼子的,听老一辈人说这个山洞底下可能连着地道呢。”
“什么!!!”剑飞和张连长吃了一惊。
“真的,不过这个地道好久没用了,有老多塌方的地方……”
“还有别的口吗?什么出口通风口之类的?”剑飞说。
“恩…………有一个,在我们村一口枯井底下。”
“这样,我带几个枪法好的战士走一下那个口,你在这里尽量拖延一下时间,有什么事情都用对讲机联系。”剑飞扭头对常明说。
“好吧,你们小心。一班长!”张连长小声命令。
“到!”一个武警应声猫腰跑了过来。
“带你们班的战士保护杨警官执行任务!”
“是!”

下山的路上剑飞的电话响了,剑飞拿起来一看是马致远的号,心里琢磨着这老家伙还不放心是怎么着的。
“怎么了,不放心我啊。”
“辛局指示,尽量抓活的。”马致远的声音有点沉重。
“什么什么?!抓活的?”剑飞说。
“按上面指示办。”马致远说。
“到底怎么回事?这指示怎么一会一变啊,再说那小子是个彻底的亡命徒!!当初为了抓他,咱们伤了多少个民警啊,这回还要抓活的?马致远,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辛局说上面直接下的指示,高三身上的案子很多,同时他在隐藏期间也犯了很多案子,抓活的可以……。”
“现场情况你也知道,无论怎么弄,他肯定是一条心要跟咱们死磕,而且他手里还有人质,难道真让咱们自己的弟兄冒生命危险去抓活的?”剑飞打断了马致远“还有,我只能说尽量抓活的,至于最后高三还能不能喘气我绝对不做任何保证。”说完剑飞就挂了电话。
剑飞跟着老乡很快来到了山脚下一个小村子里,来井口向下一看,里面漆黑一片,老乡找了根绳子顺了下去,剑飞带着那老乡和武警战士很快下到了井底,地道口只有半人高,而且里面漆黑一片,臭的要命。在老乡的带领下,剑飞和武警战士打着手电爬进了地道,转了几道弯,又爬了几个斜坡,最后在一个还算比较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
“上面就是了,顺着这个土梯子就能上去。”老乡小声说,又指了指一串土制的小台阶。
“谢谢了,您回去吧,班长,找个同志跟他回去,咱们准备行动。”
“是!”

大家关了手电凑在一块,剑飞摸着台阶向上小心的爬了一点,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 发现远处有点火光,地道口四周都是杂草和碎石头,而地道口的位置在山洞的一个拐角位置。剑飞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山洞呈“L”型,洞口在顶端,而洞里面可能是有一个人打着打火机或者蜡烛什么的在照亮,剑飞隐隐约约的看见了4个人影,但是分不清楚哪个是高三他们3个和那个被绑为人质的当地村民。剑飞缩回了地道里。
“班长,里面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匪徒用蜡烛在照亮,而且分不清楚哪个是人质。”
“这个……”小班长似乎也有点犯愁。
“你带的这几个同志枪法怎么样?”
“我们班是神枪手班,每年团比武都拿前三的。”这点小班长倒是很自信。

“那就好,把你腰上那五四给我,我有个主意……………”

剑飞从地道口爬出来后,小心的来到了内洞口的位置,然后缓慢靠近了拐角,用一个小石头砸了一下对面的土墙。
“谁!!!!”里面几声枪上膛的声音。
“……………………剑飞慢慢的拔出了手枪。
“告诉你们别他妈的进来!!!想死了是不是!!”剑飞听出来了高三的声音。
“…………………………”剑飞慢慢的站了起来,后背紧紧的贴在了墙上。
“说话!!不然老子就开枪打死这个婊子!!然后跟你们拼了!!!”
“……………………”剑飞慢慢搬开了打开了手枪的击锤。
“………………没人?”另一个声音。
“去看看,有人就他妈的打死他!”高三依然叫嚣着。
“是,老板。”
“……………………………………”剑飞慢慢的半端起枪。
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剑飞刚想开枪,发现这个东西上面有点反光,随后松了一下扣了半截的扳机,心里笑着这家伙还真是当过雇佣兵,知道虚晃一枪。
不一会,又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剑飞果断开了枪,就在枪响的同时,五四手枪射击所引发的光亮照亮了山洞,在这个漆黑的洞里面,这点光亮并不足以照亮整个山洞,不过对于训练有素武警战士来说已经足够了,紧接着两声枪响,剑飞随着枪声冲进了里面的小洞穴,一个身影正躺在地上呜呜叫着扭动身体,剑飞冲她身旁两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黑影上又补了几枪,地道口的两个武警战士一越而出,随后外面的武警也冲了进来。
“呼…………”剑飞松了口气,打开了手电,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五花大绑并被塞住嘴的农妇和三个脑袋开花的尸体。
“任务成功。”剑飞疲惫的拿起了对讲机,高度紧张的大脑顿时轻松了不少。

“胡闹!”辛局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头上青筋直跳。
“哎,任务成功了不是吗?这怎么算胡闹啊?”剑飞依然在那强词夺理。
“什么?!要是万一你打错了呢?万一武警开枪不够快呢?万一…………”
“要是那么多万一啊,彗星早就撞地球了。”剑飞说,旁边的马致远狠狠给剑飞来了个爆壳。
“辛局,这…………”马致远有点无奈……
“别说了!!”辛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的不行。
“辛局,为什么要改指示?”剑飞揉着脑袋说。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那我走了。”剑飞说。
“走…………你少岔开话题!!”
“哦。”剑飞一附漫不经心的样子。

两人在辛局办公室挨了半个小时的训才出来,回去的路上马队一个劲的给剑飞做思想工作,不过剑飞能看的出来,马队对这次任务还算比较满意,怎么说人质安全获救,高三和两个杀手都被击毙。剑飞忽然想到了那个给下面指示的人,虽说现在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猫腻,不过正好验证了一句话:人啊,总有一些事情是你想不到也弥补不了的。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08 22:38:29 +0800 CST  
剑飞最近挺郁闷,前两天检察院的贺检又给剑飞叫过去了,贺检给剑飞取了个笔录,取完了仍旧满脸无奈的说:“兄弟,你这成天有人投诉的,也改改你那脾气吧,虽然说你的做法确实我很赞成的,但是这时代什么事情都得靠点灵活的方式方法吧?”
马致远看剑飞回来依旧嬉皮笑脸的模样,感觉到大事不妙,剑飞的情感隐藏的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也带点喜怒无常,也只有马致远能感觉出一二来。晚上马致远叫着剑飞、常明和赵哥搓了顿饭,把刑警严禁饮酒过量这内定的条款忘了个一干二净,兄弟几个迷迷糊糊的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马致远给三个人挨个打了辆车送走了之后,自己开着车慢慢悠悠的往家走。
第二天上班以后剑飞依旧泡了包方便面在那一边翻案卷一边吃,马致远看没什么事情就跑去忙活他儿子的事情去了,常明在网上搜索着公安信息,一边嘀咕一边写工作信息和新闻素材,本来工作就一团乱,政治处还非得让每个队一个月报不少于5篇的工作信息和新闻素材用于丰富局内网站,净想着装修门面,把给下面人找麻烦不当回事,搞得常明经常敲着脑袋犯愁。赵哥倒是清闲,开开电脑玩上了扫雷。
“我说剑飞,有空帮我写个新闻吧。”常明有些绝望的看着剑飞。
“不写,吃饱了撑的,想撑门面让上边那些人给派出所派这任务去,那帮兄弟一天下来连拍带写的能给他报上10篇新闻素材,跟咱们这添什么乱?!”剑飞头也不台的继续看卷吃面。
“这不规定的吗?没办法。”常明靠在椅子上揉着脑袋。
“文臣辅王,武将卫国,干自己的本行得了,下次再来验收直接跟他们说,都是正在办理中的案子,一切保密,无可奉告,有法想去!”剑飞依旧不抬头。
“小子,你这言论有点偏激啊,人家可是机关单位,离领导近,一句小话够你喝一壶的了。”赵哥乐了。
“非国窖不喝。”剑飞打着哈哈。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剑飞揉揉眼睛,把手头的案卷放到一边,常明和赵哥都回家吃饭去了,剑飞琢磨着迷瞪会接着看卷吧,扭扭发酸的脖子趴在了桌子上。
一觉醒来已经快2点了,赵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依旧无聊的玩着扫雷,常明和马致远还没来,剑飞揉揉脖子,瞅了眼桌子上的案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剑飞感觉一阵恶心。
“靠……累死拉到。”剑飞站起来伸个懒腰,跟赵哥打个招呼就出去了,反正也没事,上瞎子那看看去。
到了瞎子的KTV的时候正好赶上瞎子也刚到,剑飞瞅着瞎子从他那大众越野车上下来的样子怎么瞅怎么不搭配,剑飞下车冲瞎子使了个眼色,径直走了进去,直奔顶层的莱宛包厢。服务员一看剑飞来了,时间不长就送来了一个果盘还有一瓶红酒,几厅雪碧,剑飞兑好了红酒,一边喝着酒一边等瞎子上来。
“杨警官,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不一会瞎子开门走了进来。
“这不闲着没事吗?过来看看,有没有磕药打架卖淫嫖娼的么。”剑飞半开玩笑的说。
“哎哟哎哟~您可别逗我了,我可承受不起哦。”瞎子嬉皮笑脸的坐在了剑飞旁边。
“呵呵~~没事,过来看看你小子有没有啥消息能给我的,顺便唱唱歌。”
“早就听说您唱歌那是一绝,早想听听了,别说我手头还真有点消息,怎么样?您唱首歌我就给您。”
“奸商就是奸商……想听啥?”剑飞乐了。
“嗯……就那个精忠报国吧。”瞎子作势要鼓掌。
“得你了哎,少来这套,听着吧。”剑飞说着拿起麦克风,瞎子在点歌器上按了几下,熟悉的音乐马上响了起来。
等剑飞唱完了这首歌,瞎子一个劲地鼓掌。
“得啦得啦,说吧。”剑飞坐在了沙发上。
“是这样,最近我手底下的人反映,最近有拨海南那边过来的人在附近的几个KTV和酒吧在卖麻古。”
“麻古?”
“对,好像是用冰毒提取出来的片剂。”
“量有多少?”剑飞喝了口红酒。
“很少吧,因为每次来我们这的都是两个瘦瘦的年轻人,每次都是在舞池里面找人下手,一次也就2颗左右,我手底下还有几个妹妹中了招呢,前阵子我刚给送戒毒所去。
“嗯…………”剑飞琢磨着,瞎子的话可信程度很高,因为剑飞知道瞎子虽然说是个老江湖,但是他从来不跟毒品沾边,按他的话来讲就是:我还想多活几年。在他的场子里从来都没有毒品交易。
“怎么样?”瞎子端起杯来。
“样你个头,这是缉毒大队的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没有有用的?!”剑飞说。
“这个……暂时就没有了。”瞎子有点尴尬。
“得……这样吧,你派手底下的人把常来你场子的人给摸一下,能照下照片最好,我用不着,缉毒那帮兄弟可有大用呢。”
“行啊,没问题。”瞎子说。
“嗯,闪了。”剑飞说着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剑飞脑袋里琢磨着最近接的几个案子,一些法律程序和破案的可能性等等,开到单位门口的时候剑飞在一个书报摊前停了下来,报摊老板一看是剑飞来了,从书报架上拿了两本枪械杂志递了过去,剑飞接过杂志付了钱刚想走,报摊老板叫住了剑飞。
“杨警官,你上报纸了。”
“嗯??”剑飞一脸诧异“啥老魏?我上报纸了?”
“你看。”老魏说着又递给了剑飞一份日报,“第三版。”
剑飞拿过来翻了翻,第三版上印着一行大字“执法还是施暴”,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中间有个人正在用脚踹着地上的一个人,剑飞一头雾水的看了一会才看明白,原来是那天帮小刘在夜市门口处理那小偷的事情,文章如实报道了当时的情况,包括剑飞的所有行为,最后以言辞例句作了评论,说图中这个警察滥用职权暴力执法,然后提高高度,论述了一下警察职权的问题等等,剑飞看到最后乐了,撰稿人就是那天拦住剑飞的那个丫头,好像叫林什么什么来着。
“我这么好认呢?这上面也没照着我脸啊?”剑飞乐了。
“嗨,成天跟我这买杂志,你那车的动静我都能听出来了。”老魏笑了。
“得,又得挨K了。”剑飞没当回事。
“没事,今天送来的日报我一份都没卖,回家拿着糊墙去。”老魏笑得很诚恳。
“…………谢啦。”剑飞感激的冲老魏笑了笑。

刚回到队里,看见马致远正拿着电话恩啊的应着什么,一看剑飞进来了对剑飞招招手。
“那臭小子刚回来,我让他跟你小子说吧。”马致远把听筒递了过来。
“谁啊?”剑飞接过话筒“您好。”
“好个屁!!”一声晴天霹雳从话筒中传来,震的剑飞差点没把话筒扔地上。
“奶奶个熊!!你丫声音降几度能死啊你!!”剑飞也不示弱。
“废话,你个王八羔子成天给我找麻烦,下次见面我不掐死你才怪!!”电话那头的人看来气的不轻。
“就你?!算你3个捆一块的!”剑飞叼了跟烟。
“少废话!!赶紧给我过来!!有事跟你说。”
“我说王二麻子,你小子官至纪检以后脾气见长啊,赶跟咱们喝五吆六的了哈?别忘了你小子也是个刑警出身。”剑飞说。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当刑警的时候怎么对付纪检的现在大爷我还怎么对待丫你!”剑飞憋着笑。
“…………靠,你狠,我过去找你行不??”
“这不就结了嘛,等你啊。”剑飞放下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王凡夹个包气喘吁吁的走进了办公室,王凡本来也是个优秀的刑警,比剑飞早几年入局,因为在一次抓捕一个抢劫惯犯的时候,遇到对方反抗,王凡在搏斗中最后抱着那人从2楼阳台直接翻了下去,掉在了一楼的平房上面,嫌疑人倒是抓住了,但是王凡的左脚跟腱却被平房顶上的一个废旧窗框上的玻璃划断了,从此告别了刑警生涯,调到了纪检,临别的时候王凡在酒桌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王啊,有阵子不见,又胖了啊?”马致远打着哈哈。
“我胖?我是让剑飞这狗日的给气肿了。”王凡没好气的说。
“哈哈哈哈!!!!”赵哥当场笑喷。
“哎哎,还革命同志呢,纪检里就你这么一个嫡系,有事不找你找谁啊?”剑飞嬉皮笑脸的样子。
“还好意思说你!!”王凡一屁股坐在常明的办公桌上。“常明那小子呢?”
“给我局的面子工程文化建设添砖加瓦去了。”剑飞甩了跟烟过去。
“哦,我在的时候都是我的活,现在改他的了?这倒霉孩子。”王凡点了烟,瞅着剑飞酝气。
“我没拿砖头砸你们家玻璃吧??干吗这样瞄我?”剑飞一脸无辜的样子。
“张全他妈那老东西今天又上我们那闹去了,整的我们那鸡飞狗跳的。”王凡说。
“张全??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剑飞蒙了。
“怎么??又去了??”马致远皱了皱眉头。
“可不,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如果1个礼拜之内不给个说法,她就去北京上访去,上天安门广场打横幅去,这老小子说的出来就做得到。”王凡还不忘瞅着剑飞酝气。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10 19:39:32 +0800 CST  
“张全???哪个张全??”剑飞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那个入室盗窃的,抓捕的时候张全不是从他们家四楼跳下来摔成残废那个。”马致远提醒了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怎么了??”剑飞一脸无辜的说。
“还不都是你整的?!”王凡恨不得掐死剑飞。
“他狗急跳楼关我啥事??那时候马队和赵哥在他们家门口叫门,她妈死活不给开门,结果那小子把床单栓框上想从外面爬下来跑,正好我和常明守外围,我拿枪对着他喊了嗓子警察别动,那小子瞅了我一眼,结果窗框给拽坏了那小子就掉下来了,这不自找的吗?”剑飞仍旧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靠…………那老家伙说你是把张全吓的跳下来的!说如果你不用枪指着张全,张全他就不可能掉下来。”王凡气疯了。
“那件事情不是早就定性了吗?那老小子想翻案?”马致远说。
“是啊,要求国家赔偿。”王凡闷闷的抽着烟。
“这年头就这样,说来说去都是贴邦要钱的,这帮人就一个特点,耍无赖耍的好着呢,到了这时候,往往起作用的不是真相和正义,而是舆论和政治。”赵哥说。
“没完没了了还?有本事让那老东西找我来,想上访??我看她能出的了市区才怪!”剑飞来了气“不抓人出事,算我们的,抓人的时候出事,还是算我们的?!跟分局那兄弟一样,追着人跑,结果那小子掉井里面腿摔折了,到头来局里还给那小子赔了钱??我告诉你,在我杨剑飞这就没这道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别想让我屈从于真相以外的任何东西,我永远都不会为了什么狗屁政治影响出卖我作为警察的尊严!”剑飞冷冷的说。
“哎……”王凡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但是现在就是这样,咱都是干的舆论关注的职业,执法对错之间的分界线并不是那么清楚,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看看我能想什么方法吧。”王凡说。
“用不着,我有办法。”剑飞冷冷的笑了笑。
“你可别乱来?!”王凡心里寒了一下。
“我才不乱来呢,我向来对讲理的人讲道理,对于不讲理的人,我比他还不讲理!”剑飞说着甩手走了出去。
剑飞出了单位,来到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张全……剑飞想起了这个案子,张全是个盗窃的惯犯,专门趁后半夜的时候从楼顶顺个绳子下来,盗窃高层没有装防护栏的住家,有次盗窃的时候被一家人发现了,逃跑的时候把那家的女儿挟持了半天,把那个小丫头吓坏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好悬没落下心病,剑飞托了个朋友给那丫头找了个心理咨询师治疗了好长时间才好,到现在那丫头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案子破了以后那家人千恩万谢的送来了一面锦旗,同样张全她妈也开始无休止的上访告状。剑飞倒是不在乎,顶多给自己的“不良记录”上再添上一笔而已。
“送我回局里。”王凡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靠,我又不是你司机。”剑飞边说边打着了车。
“说真的剑飞,这事我就是跟你通一下,你可千万别办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王凡还是不放心,王凡知道,剑飞要是火了,绝对是一不择手段的人。
“我知道,我有我的方法,做错了事我认,但是我不会也不容忍明知错还去认错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剑飞……”王凡还想说点什么。
“行了,我有我路向,做什么我心里清楚。”剑飞打开车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混清浊者,戮之!”

应该说滨海市是一个好地方,冬暖夏凉的,每当到了暑期都会有各地的游客蜂拥而至,本来并不宽的马路上挤满了各外地牌照的汽车,夏日的街头人头攒动,一副熙攘的画面。对于剑飞他们来说,又到了侵财类犯罪案件高发的阶段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夏天的觉肯定又不够睡了。
一连几天,刑警队接到了大大小小的报警160多起,大部分都是钱包被盗或者晚上逛夜市的时候财物被抢的案子,说白了就是无头案,剑飞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一下受害者,劝他们赶紧去挂失被盗或者被抢的银行卡和有效证件什么的,然后留下联系方式。遇到通情达理的剑飞觉得其实警民关系还不错,遇到义愤填膺一副要声讨公安机关办事不力的人,剑飞直接一个大白眼甩过去,然后打发走人。之后剑飞会通知巡警大队在事发路段加强巡逻查控,联系便衣侦察队的加强街头打现工作,随着工作的开展,一批批的毛贼和骑抢人员纷纷落网,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吸毒的和纵欲型的罪犯,偷抢来的财物基本不过夜就完全挥霍一空。
不管啥样的人,作为警察,你的职责就是破案,尤其是刑警,剑飞常跟新分到刑警队的小民警说一句话就是:“刑警服务的是国家法律,职责就是破案,防止社会面上犯罪过度!干好本行!其他的一律不管!!”吓得马致远一个劲的找机会给那些小民警“拨乱反正”,有一个杨剑飞已经够马致远愁的了,这家伙万一再多出几个“小杨剑飞”来,那马致远直接找个绳子去上吊得了。
这两天给瞎子也累得不轻,剑飞每到这个时候都给瞎子下达个任务,刚入暑期的时候剑飞给瞎子打了个电话“摸清楚了周边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人的情况,一但有人敢“添乱”,叫手下的兄弟直接废了他们的“手艺”然后踢出滨海市,有钱的留下给兄弟们喝酒,证件什么的全部如数返回。”
瞎子和剑飞配的和还挺好,基本上隔个几天瞎子就能给剑飞送来点银行卡和身份证什么的,剑飞再打电话叫失主过来认领,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什么事情都得找到个平衡点才能相得益彰,失主庆幸东西失而复得,钱什么的倒不在乎,剑飞也乐得清闲,顺便给人家再上个关于防窃防抢的专业课。
马致远对剑飞的这种做法颇有微词,但是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抓贼抓赃,赃有了,贼有了,但是定罪量刑的一系列法律证据确是没法取,甚至取不来,外地人来滨海市只是为了玩,不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更别提指认犯罪嫌疑人了,本地人更不可能去触这个霉头,象这样的案子顶多判个治安处罚,移交给当地派出所,抢劫的高了也就是判个实刑,人家还怕对方报复呢,谁不想有个平稳的生活,你当人家老百姓都跟你当警察的一样习惯“刺激”了?这个时代的人都学会了明哲保身,整的马致远也挺无奈的。
常明和赵哥去市局参加一个测谎的培训班去了,脱产培训。他们俩一走办公室里显得冷清了不少,一天到晚马致远和剑飞大眼瞪小眼的呆着,刚入暑期的时候因为财物被盗抢报案的还不少,过了小一个月此类现象绝迹,剑飞和马致远更无所事事起来,时不时的帮其他中队做些讯问嫌疑人或者办理拘留手续的活,日子也这么一天天的过。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10 19:46:43 +0800 CST  
越是人多的时候就越有那添乱的,这天剑飞上班的时候看见市公交汽车总站的门口坐了一大帮人,把出站口堵了一瓷实,到了单位才听马致远说,市里面一到暑期总会有一些人蹬着人力三轮车或者骑着机动三轮车上路拉客赚钱的,现在市里面下了个决定取消机动三轮车上路拉客的许可,那些车主不乐意了,这要讨个说法呢。
“我靠,就这啊……不过也是,那帮人力三轮车还可以接受,最起码没啥污染,那骑机动三轮的一跑后面就是一遛黑烟,从你身边一过能把你熏死过去,倒也合情合理。”剑飞打开包方便面准备泡。
“是啊,不过最起码那些人都指着这活计养家糊口呢,一下子给人家的活路给断了,人能没意见么,老多还都是残疾人。”马致远边说边换警服。
“社会福利没到位啊,要不老说外国好外国好的,其实外国好就好在社会福利很到位,至少可以保证你饿不死,其他的倒没啥好的…………你换警服干吗?”剑飞划拉着面条问。
“过去维持秩序去,那边警力不够。”马致远说。
“哦,等我吃完面的我就过去。”剑飞叼着方便面里带着塑料叉子说。
“辛局指名点姓说不让你小子去,让你看家。”马致远如释重负的说。
“啊?!为啥啊?”剑飞怒了。
“辛局说了,就冲你小子上次解决利民机械厂下岗职工上访的事,你就别过去再添乱了。”
“我靠…………”剑飞一下子就没电了。
马致远走后剑飞趴窗台上看着院子里往外走的车流,琢磨着其实上访这东西也好也坏,凡事都是双面的,上访可以解决一些上告无门的社会底层人的燃眉之急,但是也会成为一些人借而达到目的的工具,这种事情说不出对错来,就跟剑飞在“警苑”里写的那句诗一样,其实对错之间的分界线很模糊,有时候根本就没有,每个人都能干好自己的工作,尽到自己的职责,履行好自己的公民义务,那这社会就和谐了。
上次利民机械厂100多被裁员的下岗职工拉着横幅把市里的主要干道给堵上了,齐着马路站了一排,当时乱成了一锅粥,还有急于赶路的人和那些职工厮打起来的,交警去了根本没用,大盖帽都被人给打飞了,后来刑警和防暴警开了过去,也赶寸了,或者说那些职工是有备而来的,厅里的领导正好那天要下来检查什么政府工作之类的。马致远接到的任务命令是配合防暴警尽快疏散人群,由政府部门代表、利民机械厂代表和那些职工的代表进行商谈以解决纠纷。防暴警那边带队的是剑飞的同学李明,和剑飞一个脾气,当时剑飞他们的嘴皮子都磨破了,而人群一看警察来了情绪反而被激化了,剑飞和李明一合计直接命令防暴警将人群一分为二,分化瓦解强制带离,全部塞上了车带回了刑警队。回去后院子里密密麻麻的蹲了一片人,等那些代表们在刑警队会议室商谈的时候剑飞在下面差点让那些职工用眼神给瞪死。
上访没什么不对,讨回自己的权利么,但是如果方式方法不对那就麻烦了,少数人为了自己应有的权益而去变相的侵犯更多数人的权益,不只事情本身变了质,也使本来的被侵害者转身便成了侵害者,就跟今天似的,为了生存而让全市数以万计的依赖公交车的人无法顺利出行,不定耽误了多少事情。
剑飞摇了摇脑袋,停止了胡思乱想,毕竟想的都是些无法正确言明的事情,今天没去没准还对了呢,至少马致远不会再被气疯一回,辛局不至于再被叫到市里去挨骂,而自己也不至于再挨次停职。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10 19:47:04 +0800 CST  
正当剑飞呼噜呼噜的吃方便面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剑飞拿起电话。
“您好,刑警队。”
“110指挥中心,刚才接巡警08车转警,和平里小区12栋3单元5号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请刑警队派员出现场。”
“收到。”剑飞放下电话紧吃了两口面条。

“现场已经封控好了,是对门邻居报的警,说最近老闻着对面屋有臭味,就打的110,我们过来以后发现那味道确实有点不对劲,就给派出所的同志通了声,等把门打开以后就发现了那具尸体,高度腐败了已经。”08车的车长老华边走上楼边跟剑飞介绍了下大体情况。
“对面邻居有人给取笔录吗?”剑飞从口袋里拿出薄荷油在鼻子上抹了抹。
“有,派出所的同志负责呢,打算把整个楼层的人都访问一下再。”老华边说边醒了下鼻子。
“估计没啥用,现在的楼房住户连对门姓啥没准都不知道。”剑飞把薄荷油递给了老华。
“嗨,那有啥办法。”两人说着来到了3楼,3楼左边屋子的大门敞开着,一股股恶臭从里面飘出来,门口站着的民警一个劲地皱眉头。
“刘所呢?”剑飞说。
“里面呢,刚才你们勘查和法医室的人刚进去。”那民警说。
“好的,谢谢你啦老华。”剑飞跟老华握了握手。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先走了,回头把处警的经过给你送过去。”老华说着走下了楼梯。
剑飞将门口的警戒带挑了一下弯腰走了进去,虽然所鼻子上抹了点薄荷油但是尸臭的味道还是熏得剑飞一阵恶心。屋子里勘查和法医正在各忙活各的,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刘建明站在屋子里跟身边的几个民警正在交待着什么。
“刘所。”剑飞打了个招呼,刘建明点了点头。
“小郭,你去把整个楼层的人给我访一遍;张,你和小李去周边通宵营业的超市和摆早点摊的人都给我看看去;小陈,你跟小蒙去居委会了解下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调取小区内部的监控录像。”刘建明简单的布置了一下。
“是!所长。”
“不愧是老刑警啊。”剑飞凑了过来。
“少来了,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刘建明说。
“队里的人都出去应付公交车站那上访的人去了,我先过来看看,马队一会就到。”
“哦,这样,这栋楼里住的大部分都是租住户,人员流动性比较大,户主那块我已经联系过了……”
“得得得,前辈干活我放心,我还要干点啥?”剑飞说。
“你啊?等着熬夜吧。”刘建明和剑飞都笑了起来。

“死者叫孙晴,女,27岁,本市人,在市里开发区的日美化工厂上班,任检验员,3年前跟丈夫王志华离婚,孩子和房产都判归了对方,一个人在和平里小区12栋3单元5号租住至今。”剑飞站在会议室里介绍着案情,时不时的在投影仪里换着现场的照片。
“为机械性窒息死亡,颈部有淤痕,身着睡衣,手脚都被撕成条状的床单捆绑,嘴里被塞进了她自己的内裤和灰色短丝袜,外面还是用撕成条状的床单勒住,然后用枕巾将头部包裹,死前曾遭到性侵害,但是未从其阴道内提取到精液……”剑飞做了下深呼吸“预计死亡时间为一周前,13号的凌晨3点左右,……妈的。”剑飞瞅着验尸报告运气。
“嗯……说点勘查结果。”马致远说。
“现场楼房位于小区东南角,楼后就是小区的围墙。”剑飞说着将卫星地图放在了投影仪上。“从厨房的阳台窗框里提取了些泥土的样本,经比对与楼后一楼住户自己种的小菜田的泥土样本相同,但是由于那住家每天早上都给那个菜田浇水什么的,没有提取到任何痕迹物证,从围墙上提取到几个模糊的手印,但是扫描不出来指纹。屋内有翻动的痕迹,但是曾经被人用棉织物擦拭过,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地也被人墩过,只是在卫生间放墩布和扫帚的角落里提取到半枚鞋印,现在勘查科的人正在进行比对。”剑飞放下报告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点了根烟。
“夏天了,很多人都没关窗户睡觉的习惯,翻墙入院,然后蹬窗入室的可能性比较大。”常明说。
“估计是趁受害人睡觉的时候想入室盗窃,但是被受害人发现,转而将受害人捆绑,进而强奸杀害,对受害人进行捆绑的东西都是就地取材,看来对方来的时候很可能是轻装而来,只带有凶器。”赵哥皱着眉头。
“初步能定为入室盗窃,刘所那边的情况搜集的差不多了,明天我过去拿一下,还有什么吗?”马致远说。
“什么人……能在打扫完现场以后还规矩的把扫把和墩布之类的又放回原位呢?”剑飞挠着脑袋。
“是呢?”常明有点纳闷。
“你的意思是说要对比下类似案件?”马致远说。
“嗯,我感觉这个人不只是有案底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在逃的或者是流窜作案的,作案手法很老练,胆大心细,杀人灭口,不留后患。”剑飞掐灭了烟。
“这样,常明你和剑飞明天再去那小区看看,看看派出所监控录像调的怎么样了,赵你上网比对下省内的类似案件,看有没有一致的,再查下刑嫌人员信息库,我明去找老刘去。”马致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2点半了。”赵哥扭扭脑袋,脖子咔咔直想。
“得了,泡碗面吃完了就迷瞪会吧,天亮就开始干活。”

最近这几天剑飞感觉难受的要命,光是睡眠不足倒还可以忍耐,顶多每天睡醒的时候灌几个雀巢咖啡饮料,但是由于案子的影响太坏,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所有屎盆子全都扣到了警察的头上,一时间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来,辛局也很不情愿的下达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加上报纸、电视还有网络上对这件案子的关注,剑飞每次出去都感觉如芒在背。
剑飞现在连说话都懒得说,见了同事也就是笑笑而已,马致远看剑飞这个样子也不敢惹他,不过马致远知道,压力越大,剑飞的抗力也就越大,他感觉剑飞就是那种用压倒一切的傲气和绝对的自信来面对每一个难关,每一个难啃的案子的,而且成功率还不错。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13 21:20:29 +0800 CST  
林珊最近也没闲着,由于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太大,台里的领导也很重视,散出手下所有的外勤人员出去摸线索,一旦有什么进展,要求记者要比警察还要早到达现场。
林珊托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刑警大队的马致远、常明、绰号赵哥的赵立行、还有那个恨的她牙痒痒的杨剑飞,上次本来打算写个稿子托报社的朋友发了,好打击一下那个警察嚣张的气焰,本来林珊对警察也没什么好印象,结果文章发了出去,打电话到报社赞扬的不少,借引子向报社反映问题的也不少,打来电话骂警察的更多,但是最让林珊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有N多人打电话来骂作者也就她本人的,搞得林珊报社的朋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更有甚者直接打到了林珊的手机上,控诉对剑飞的不公正报道,一天24小时不带停的,最后逼的林珊换了个手机卡才得以安歇,林珊就琢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警察还这么有人缘。
台里的领导发了令箭,林珊也不敢耽误,毕竟她还不想砸了自己的饭碗,没有办法,一早林珊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趟刑警队,希望可以在不和剑飞打照面的前提下套来点消息好回去交差。

如果不是门口的大牌子,林珊怎么也不敢把眼前这栋不知道什么年代修建的3层小楼和刑警队联系在一起,满墙的爬山虎已经将这栋楼盖了个严实,爬山虎中间露出来的一排排的窗户提示着,这里面还是有人的,整栋楼的破旧程度和公安大院里其他办公楼的明亮整洁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林珊和门卫周旋了好半天才打听清楚剑飞所在中队办公室的位置,林珊走进大楼的时候门卫瞅着林珊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好难缠的丫头。”

林珊进门的时候常明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赵哥红着眼睛瞅着电脑,看见门口来了个美女,觉得有些诧异。
“您好,我叫林珊,市电视台的。”林珊大方的走了过来,伸出了右手。
“您好,请坐,又何贵干?”赵哥和林珊握了握手。
“我想来了解一下……”
“前几天的那个杀人案吗?”
“是的。”
“你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线索好回去交差是吗?”赵哥面无表情的说。
“…………是的。”林珊如实说。
“对不起,无可奉告。”赵哥无奈的耸了耸肩。
“是吗?还是不想让公众得知他们应当知道的事情?”林珊也不示弱,这样的人林珊见多了。
“案子正在办理过程中,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信息我们都要保密。”赵哥点了根烟。
“保密?为什么要保密。”
“工作需要。”
“什么样的工作需要比大众知情权还要重要?”林珊步步紧逼。
“你烦不烦?”一声略带疲惫的声音从林珊身后传来。
“?!”林珊扭过头,看见剑飞疲惫的靠在门框上。
“你什么意思。”林珊一点都不喜欢眼前的这个警察。
“该干嘛干嘛去。”剑飞走到办公桌前摊在了椅子上。
“你……”林珊气得脸变了颜色。
“剑飞……”赵哥瞅着情形不对,因为剑飞对记者也非常没有好感。
“你什么你,现在外面的传言已经乱七八糟的了,你再报道一条出去又能怎么样?还有,公众关注这件案子,嫌疑人也肯定会关注我们的动向,一旦让这个潜在的人知道了关于这个案子的任何消息,可能会给我们办案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要对死者负责,也要对死者的家属负责,总不能因为公众的知情权而去公开我们的进展吧?”
“可能?为什么是可能,你们也不确定不是吗?”
“你烦不烦?!”剑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东西似乎都跳了一下。
林珊吓了一跳,胆怯的向后退了一步,赵哥也呆了,印象中剑飞似乎还没这么快发过火,常明更惨,一下子惊了起来,晃晃悠悠的一脚绊到了凳子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干吗冲我发火……”林珊怯生生地问,她从剑飞眼神中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迫感,感觉胸口有些闷。
“…………对不起,我最近累得有些过,没控制好我的情绪,我向你道歉。”剑飞又坐了下来,点了根烟。
常明扶着桌子站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扭头看看赵哥,赵哥无奈的摇摇头。
“那好吧,我知道了,我走了,再见。”林珊说着扭头要走。
“一个礼拜之内,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剑飞闷闷的抽着烟。
“………………祝你们成功。”林珊说。
“会的。”

又过去了3天,案子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只马致远他们,连辛局都感到了异常大的压力,无奈的接受了上面的命令:20天内必须破案,否则脱衣服滚蛋回家。
“又来这套,这帮人TMD也不会干出什么人事来,除了会逼着手下做牛做马的干活。”剑飞把脚放在桌子上,叼着根烟。
“你小子别瞎说话。”马致远也心事重重的趴在桌子上。
“至少人家一个电话能给你调动所有你需要的东西,限期破案不过是缓解社会舆论压力的一种方式而已。”赵哥摆弄着电脑。
“20天,勘查那怎么说?”常明看着现场搜查笔录。
“去省厅了,带着一些搜集到的痕迹物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剑飞放下腿在办公室里来回溜达。“省厅的犯罪信息库还不错,如果能有线索的话最好。”
“该打电话的都打了吗?”马致远问。
“打了,瞎子和齐民发,我给他们下了5天内找不到有用线索就斩草除根的命令。”剑飞说。
“能行吗?”马致远乐了。
“不知道,他们俩的能量挺大的,不过这次遇到的是个流窜的,能摸到的几率不大。”
“摸不到你打算怎么办?”常明问剑飞。
“拿他们俩抵数给交上去。”
“哈哈哈哈哈!!!!”赵哥笑的差点背过气去“你这够法西斯的了。”
“逗他们玩呗,再说我也没少给他们当大头鬼。”剑飞无奈的说。
“一会给勘查的兄弟打个电话问问,看啥情况了?”马致远说。
“恩。”剑飞站起来想走。
“干吗去。”
“溜达溜达,碰碰运气,找找碴去。”剑飞说。
“悠着点啊,非常时期。”
“安啦。”
楼主 大野孤行  发布于 2016-09-13 21:21:07 +0800 CST  

楼主:大野孤行

字数:225168

发表时间:2016-09-03 22: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3 18:28: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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