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成功——张仪的仕途与人生
(续上)
魏惠王本来想着杨朱是个很牛的人物,这一场会见之后,他发现不是那回事,再加上杨朱本人对做官不感兴趣,二人没有交集,于是,魏惠王就打消了请杨朱帮他治理国家的想法。
“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魏惠王于无人处,不由自主地感叹。
有时候,在有人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时不时地发起感慨来,弄得跟前的人听后,心里很紧张。
“如果我要是有个公孙衍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有一次,他竟然对着身边的田需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田需这种小官僚们,是没有机会和国君直接对话的,可是,田需的二杆子性格上来了,他不知天高地厚地接茬了。
“公孙衍虽然有本事,但是和张仪差远了!”
因为魏惠王不任用张仪,田需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他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发发牢骚。
当然,至于张仪和公孙衍谁的本事大,谁的本事小,他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心口胡说罢了。
(续上)
“哪个张仪?”
魏惠王狐疑地看着田需,他早已把张仪这个名字忘得无影无踪了。
“就是前年,专门跑来见你的那个人,后来你没有见他,直接让他走了。”
田需连说带比划。
“哪个人?”
魏惠王还是没印象。
他见过的人多了去,哪里记得住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小低低人物!
“就是托相国惠施的那个。”
田需有点儿急了。
“托相国惠施?托相国惠施?”
没印象,还是没印象。魏惠王摇摇头。
“唉,看你这脑子,就是怎么说呢?他大老远跑来,先是找的太史,后来太史被你开了后,他又找了惠施,见你,但你最后没有见他,说他不行,没本事。”
田需刚说完,魏惠王就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跟领导说话的,没大没小,满口胡说,这样吧,有机会你吧他给我领过来,要是真有本事,我就给他个大官做。”
“我到哪里给你领来,谁知道他跑到哪国去了!”
2、魏惠王想打楚国的主意
秦国内乱,公孙衍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到魏国后,魏惠王像个两三岁的孩子,高兴的手足舞蹈。
“嘿嘿,嘿嘿!”
他真个儿乐啊,在他眼中秦国真正打仗行的就是一个公孙衍,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
“哈哈,哈哈,大将都没有了,秦国以后肯定不行了。老子放心了,可以好好睡觉了。”
惠施的头脑比领导清醒,他等魏惠王的热度降下来后,告诉魏惠王,秦国不是只有一个公孙衍,听说司马错和公子疾、魏章等人也很有本事。
“司马错?公子疾?魏章?”
魏惠王嘟囔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三个人谁是谁。只要俺不知道的,就不是有本事的人,魏惠王的观点如此鲜明。
惠施苦笑着摇摇头。
遇上个这样的领导,你除了摇头,还能做什么?劝说?批评?呵呵,笑话,他会听你的,要知道这样的领导都是自以为自己很有本事的人,当兵的比他差远了。
(续上)
“你说秦国会闹腾多久?”
魏惠王神秘地问惠施。
惠施很讨厌领导的这幅模样,神秘兮兮的,像是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不会太久。”
惠施硬邦邦地回答。
“为啥?”
魏惠王很好奇。
“因为虽然公子少官和公子疾放走了公孙衍,但是随后赶到的魏章逮捕了公子少官和公子疾。而公孙衍现在手中既无兵权,又处于被追杀的地步,能有什么作为?”
“秦国公族内会不会因此发生内讧?”
魏惠王说出自己的推测。
“我的估计可能性不大。因为带兵的几个公子中,对这件事反应强烈的没有。虽然公子少官和公子疾被抓了,但是听说第二天公子疾就被放出来了。至于公子少官,他原本就没有多大的势力,他已经被闲置不用十年了。十年无作为,谁还愿意跟随他。要知道,现在的人都功利的很。”
惠施分析的很到位。
“要是他们继续乱下去才好!”
魏惠王有些失望。
(续上)
“是啊!”
惠施附和着领导的话。
“赢驷怎么会把公子疾放了?”
魏惠王突然问惠施。
“据说,当然是据说,因为我们没有亲眼看到,公子疾想把公孙衍骗到咸阳,但是由于公子少官插了一杠子,夺了他的印符,他才被迫和公子少官合作的。”
“公子疾不是在公孙衍手下做事吗?”
“是的。在雕阴大战中,他是听公孙衍指挥的。并且,秦人说,他很佩服公孙衍。”
“可是,赢驷还是派他去抓人,他就不怕公子疾把公孙衍放了。要是我,绝对不会派他去。”
“也许,秦公想试探他的弟弟吧。”
惠施也不清楚为什么秦惠文君会派公子疾捉拿公孙衍。
“还有一个问题,公子少官为啥突然插一杠子,破着性命不要,去救公孙衍?”
魏惠王想不明白。
(续上)
“公子少官这个人,大王应该见过的,在逢泽之会上,他还代表秦国向你送上贺表呢。”
“是他啊!”
魏惠王答道,其实他没有想起来公子少官的模样,或者把公子少官想成了别人的样子,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惠施笑笑,“公子少官这个人重血性,侠义情长,当年他放走商鞅,就令秦公很恼火。”
“是不是从那之后,赢驷就剥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在家吃闲饭?”
“是。”
“估计这次他救公孙衍,赢驷会杀了他。”
“很有可能。”
“魏章这个人怎么样,你了解多少?”
魏惠王问惠施。
“这样说吧,他是个利欲熏心,卑鄙无耻,很难对付的家伙。第一,对领导忠心耿耿。当年,他自告奋勇,在郑县捉拿商鞅归案。这次,自作主张,逮捕公子少官和公子疾。第二,忍耐力强。为了攻下卢氏城,他像狮子等待猎物一样,整整等了几个月。第三,心狠手辣。这次,没有抓住公孙衍,他恼羞成怒,一口气跑到阴晋(秦国称宁秦)公孙衍老家,把公孙衍的爹妈妹妹全杀了。”
(续上)
“是很坏。”
听完惠施的评说后,魏惠王也吸了口冷气。转过头,他又问惠施,“是不是他和商鞅、公孙衍等人有仇?”
“私仇没有。”
“就是为了往上爬?”
“对。”
正在君臣二人聊天的当儿,有个侍从近来,喜气洋洋地告诉魏惠王,楚威王死了。
“死了?楚国哪个老家伙真的死了?”
魏惠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大王,真的死了。”侍从大声说。
“相国听到没有,楚国那家伙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高兴死我了。”
惠施听后也很高兴。
“眼下我们又少了一个对手”,惠施奉承道。
“一个秦国出乱子,一个楚国死国君,哎呀,如果其他国家都这样,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续上)
“是啊,我们好运连连啊。”
“我听人说,否极泰来,看来下个阶段我们魏国就要走好运了!”
“估计会。”
惠施不像魏惠王那样乐观。
“什么估计会?肯定会。相国你太谨慎了,连个聊天,就不敢说肯定的话,只讲估计、可能。以后不许这样了。”
魏惠王话虽尖刻,但是脸上笑盈盈的。他高兴啊,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
惠施不再接话,笑着分享着领导的快乐。
高兴过好大一阵子后,魏惠王突然问惠施,“相国啊,我们趁着楚国办丧事,干他一下子怎样?”
惠施吓了一跳。
“不好。”
“怎么不好?”
魏惠王不高兴了。
(续上)
惠施心说,不管是不是敌国,在人家办丧事时打人家一下子,也不符合江湖道义啊。但是,如果这样说出来,还不把领导气死。干脆,这样讲吧。
“趁着这个音信,我们好好休息休息,整顿整顿国内,不是很好吗?”
“相国,你的想法缺乏突破性。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虽然我们现在刚进行了和秦国的战争,继续调整,但是像现在这样的好机会多难找啊。”
魏惠王劝说惠施。
“看来领导想强大国家想疯了。”惠施心说。
见惠施没有说话,魏惠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相国可能说我趁火打劫,传出去不好听,是不是?”
“是。”
惠施发现领导也不太笨啊!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劝我了。我现在想通了,我绝不会想宋襄公那样假仁假义的,我是看好了就打,管他啥道义不道义的。守着道义也不能发财,不守道义反而能赚便宜。”
惠施无话可说。
“好了,就这样,你听我的,下去安排安排,把人马整合一下,明天就出发。”
魏惠王下了指示。
(续上)
“不,不可以”,惠施觉得食人之禄当为人考虑,“大王想过没有,即使打赢了,楚国以后不报复吗?”
“以后!我哪管那么多!”
魏惠王甩过来一句话。
“不能不顾啊,魏国的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跟着你过日子的啊,你得对整个国民负责啊。”
惠施有点急了。
“看把你急的,你想过没有,我难道会随随便便做决定吗?我早就派人调查过了,楚国的太子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估计以后别说打我们,不求我们别打他们就够好的了。”
魏惠王狂笑。
惠施也听说过楚国的太子不像样子,做的好多事令国民摇头,看来很难扛起楚国的大任。想到此,他的思想有些动摇了。
“再等几天吧。”
惠施认为还是慎重些好,说不定过了几天,领导的热乎劲下去,就明白过来了。
“不等了,机会不等人。”
魏惠王有点不耐烦了。
(续上)
惠施又想了一下,“如果我们现在打楚国,秦国乘机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魏惠王愣了一下,随机说道,“刚才我们不是说过了,公孙衍跑了,秦国正闹的不可开交?”
“没说秦国闹的不可开交啊?”
惠施挠挠头。
“总之,很热闹。自己的事他们还忙活不了,还有空找别人的麻烦。不会的,放心吧。”
魏惠王似乎很有信心。
惠施心里没底。
“大王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吗?”惠施不死心,他决定再劝劝魏惠王。
“听说过,就是说一个螳螂在准备吃一个蝉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一只黄雀正在他后面,等着吃他呢?”
对这个寓言故事,魏惠王记得滚瓜烂熟。
“可是,大王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打楚国,会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我们像不像那只螳螂,秦国像不像那只黄雀?”
惠施开导魏惠王。
魏惠王听后,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比喻毕竟是比喻,和实际情况是不一样的,不能生搬硬套。我推测,这次我们如果出兵,一定能打败楚国,并且秦国绝对不会出兵。”
领导太自信了,惠施无可奈何,他都这个样子了,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你怎样劝他?
惠施沉默。
“就这样定了,我们不浪费时间了。明天部队开拔,直接对准楚国的径山,力争半个月内拿下。”
最后,魏惠王对惠施下了命令。
(续上)
3、天若有情天亦老
听说公子少官抢夺印符,私自放走公孙衍后,秦惠文君气的暴跳如雷,他当即命人把公子少官押入大牢。
至于公子疾,秦惠文君狠狠地训了几句后,就放了。
“还是年轻不懂事,缺乏历练。”
事后,惠文君对人这样评价公子疾。
可是,魏章不这样认为,他说公子疾和公子少官是一伙的,他赶到时,他们还在一起,并没有看到公子疾被胁迫的样子。
惠文君说,“没有胁迫,公子疾会把印符给公子少官?”
魏章想,领导可能不想把打击面扩大化,那就算了。不管咋说,人家是亲兄弟,自己人,他愿不愿意处罚是他自己的事。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
“可能就是被胁迫了。”
魏章见风使舵,附和着领导。
“算啦,这次捉拿公孙衍,你立了大功,虽然没有拿到他,但是我也看到了你对秦国是忠心耿耿的。”
“确实如此。”
“好,你下去吧。”
(续上)
魏章走后,公子疾走进惠文王的宫殿。
“大哥,我和你说件事。”
公子疾满面忧虑。
“什么事?”
惠文君面无表情地说。
“你,你??????”
公子疾吞吞吐吐的。
“你什么,有话好好说。”
惠文君一脸不耐烦,因为前面的事情,他现在还正烦着公子疾呢,如果不是看在从前关系好的份上,他把公子疾也关在大牢里了。
公子疾一咬牙。
“你放了二哥吧。”
“什么,你说什么?”
惠文君吃惊地看着公子疾,“你这家伙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让我放了公子少官?”
“放了二哥吧。”
公子疾哀求道。
“不放。”
惠文君的声音冷冰冰的。
(续上)
“二哥做错了事,他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
公子疾低声下气。
惠文君咆哮起来,“做错了事?说的挺轻巧啊!你们为了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就没有想想后果!你知道公孙衍是谁?他是一只老虎啊。你想过没有,当他进入东方各国后,他会怎么对待我们?他会拉起一只长长的队伍,找我们的麻烦,他会让我们永远不得安宁。”
公子疾默默地听着。
“你还自以为聪明,别人也夸你聪明。可是,现在在我看来,你聪明个屁,一点儿脑子不长,净干些被天下人耻笑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我同一个爹妈生的份上,我把你也关起来了,还会让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替人求情!”
惠文君愤怒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少官我是绝对不会放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惠文君冲着公子疾吼道。
公子疾狼狈地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对此,他本来就不抱希望,他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要试一试。
发完一通脾气后,惠文君气呼呼地喘着气,不再吭声了。
(续上)
“大哥,你不会对二哥怎么样吧?”
公子疾小心翼翼地试探。尽管是试探,公子疾还是说不出“杀死”那两个字,他感觉那两个字太残酷了。
“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的?”
似乎惠文君不明白公子疾的意思。
公子疾吭哧了半天,才又说道,“你不会杀了二哥吧?”
“你说呢?”
惠文君的话不冷不热。
公子疾壮了壮胆子,“我说就重罚一下算了。”
“可能吗?”
惠文君还是不温不火。
“可能。大哥,给他个教训算啦。”公子疾看惠文君没有发火,极力巴结地说。
“混蛋!”
(续上)
惠文君的火腾地一下又窜了出来,“你这个没脑袋的家伙,竟然说出这样的没轻没重的话,都像你说的话,以后别人犯了事怎么办?国家还怎么治理,谁还会听我的。”
公子疾又埋下头,不敢言语了。
“唉,我咋说你们呢,都这么大的人了,思想觉悟还没有人家魏章的高,人家还知道君命不可违。你们倒好,自己亲兄弟,反而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说放就把人放了。现在倒好,还要求情,少罚点。早知道如此,当初别做那样的事啊。”
公子疾等着惠文君的火熄灭。
惠文君又嚷嚷了一阵子后,才气呼呼地停下来,瞪着公子疾的脸,不停地喘气。
“看来,二哥是死定了。”公子疾心里很是痛苦。
“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坐了,该忙啥忙啥去。”
惠文君对公子疾挥挥手。
(续上)
公子疾离开惠文君后,直接来到关押公子少官的大牢。公子少官气色很好,似乎不是在牢房里,而是在自己的庭院。
“二哥??????”
刚喊了一句,公子疾就说不下去,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公子少官责怪公子疾,“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什么!”
“他想,他想把你那样。”
公子疾说不下去了。
“这不就是我们意料中的事吗?你难过什么!当初我准备做那件事时,你不是告诉过我,大哥会如此吗?”
“可是,他太狠了。”
公子疾满腔幽怨。
“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如果都是你这个样子,大良造就不会被追捕了,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公子少官劝慰公子疾。
“唉,我给他说了好半天,他就是非要这么做”,公子疾沉痛地说。
“兄弟你尽力了,我谢谢你”,公子少官感激地说道。
(续上)
“二哥,还记得从前的事吗?那时候,大哥还是太子,我也很小,你们总是带着我玩乐,捉蛐蛐,那时候我们是多么快乐啊。可是,谁想到今天,竟会这样!”
“想想一晃好多年过去了,年轻时候真好!”
“我有时候特别想念小时候,那时候阿爸在世,一家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公子疾的鼻子酸酸的。
公子少官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能这样谈下去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如此儿女情长。公子少官问公子疾,“举报造反案件的嫌疑人抓到了吗?”
“听说,第一开始,抓了几个人,后来又放了。”
“谁抓的?谁放的?”
“好像是魏章抓的,放嘛,只能大哥有权放。”
“调查清楚了吗?”
“好像是清楚了。”
“到底大良造有没有准备造反?”
“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
(续上)
“那么说,大良造还是被冤枉了?”
“可能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大良造送走,而不是带到咸阳吗?”
“是不是你想等到一切案件大白后,再让大良造回来?”
“是。”
“可是,就是案件大白,大良造也不会回来了?”
“唉!”
“因为魏章把大良造全家都杀了。”
“什么!魏章把大良造全家都杀了?”
“对。”
“这个卑鄙阴险的家伙!”
公子少官咬牙切齿。
“听说,陈轸和张仪也参与了这件事?”
“不会吧?”
公子少官不相信公子疾的话。
“他们当然不像魏章那样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他们还没有那样大的胆量。但是,他们在大哥说话时,插进了一些对大良造不利的话。这是宫廷侍从们告诉我的。”
(续上)
“这两个人本事大吗?”
“不小。”
“能相容吗?”
“现在看不出。但是据我看来,陈轸年轻气盛,恃才傲物,张仪却谦和卑下,精明过人。”
“这样看来,二人终究不能和谐相处,必会相斗。”
公子少官把自己的判断讲了出来。
“也许大哥能够调理好他们。”
“但愿吧。”
“二哥,再给你说一件事,听说张仪向大哥提了个建议,趁着魏国和楚国交战的机会,打魏国。”
“他真的这样说的?”
“真的。”
“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然会怂恿着别人攻打自己的祖国,真正是为了当官,把祖宗都忘了。”
“可能是他想借此表达他对秦国的忠诚吧”,公子疾说出他自己的猜测。
“他会对秦国忠诚?凭你讲的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个对任何国家都忠诚的人,他忠诚的只是权势和金钱”,公子少官评价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