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成功——张仪的仕途与人生
第四章 阴谋阳谋一起上
1、公孙衍拒绝了惠文君的封君之举
雕阴大捷引起了举国狂欢，公孙衍被秦国人民敬若神明，他无论去哪里，都会被崇拜的人群包围。
“看，大良造到我们这里来了。”
“哪个是大良造？”
“瞧，那个高高的就是大良造。”
“雕阴之战就是他指挥的，一下子就把魏国的十万人马打垮了，还俘虏了四万五千人呢！”
“大将龙贾也被大良造抓住了。”
“大良造真厉害！”
“当然厉害，西河之地被魏国占领快一百年了，如果不是大良造，谁知道还能不能收回来。”
“大良造比商鞅的能耐都大！”
“他是不是老天爷专门派到秦国帮助我们的？”
??????
各种各样的群众议论声不时地传到公孙衍的耳朵里，听到群众的议论后，他常常笑笑，对身边的人说：
“他们快把我传成神仙了！”
身边人忙不迭地说，“这说明民众真的对你很敬仰，你毕竟完成了许多人没有做到的事。”
“你们太夸大其词了，没有我，别人照样能收复西河失地的，比如司马错，公子疾，魏章等人，才能都比我强的多。”
听到这样的奉承话后，公孙衍表现的一直很谦虚。
(续上）
“大良造不居功自傲，令我们佩服”，身边的人听后，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一场本来我们就应该打赢的战役打赢了，不是很正常吗？如果真要归结功劳，我认为还是商君的功劳大，没有他的变法图强，我们想收复西河失地一点不可能。”
公孙衍对商鞅变法使秦国强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他总是把大的成功归结为商鞅当年努力的结果。
但是，每当身边的人听到公孙衍提到商鞅时，通常闭口不言，因为他们知道国君并不喜欢人们谈论商鞅，就是公孙衍谈论商鞅，国君也不高兴。可是，公孙衍好像不知道国君对此事的反感，常常还提起商鞅，且不管人前人后。
公孙衍一从前线回来，宫廷内就传言，根据秦国的法律，公孙衍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要封君的。公孙衍听到，淡淡一笑，然后说道，“我也不要什么封君，做个平民百姓很好。”
众人想这是公孙衍稳重，不想过于炫耀，引起国君反感。至于封君，公孙衍肯定不会拒绝的，毕竟这是多少豪杰之士梦寐以求的事，要知道当年的商鞅也没有抵抗住封君的诱惑。
“不，我绝不要被封君。”
当一个惠文君身边的侍臣偷偷把消息告诉公孙衍的仆从李四，李四又把消息转告给公孙衍时，公孙衍表现的很反感。
“为什么？”
李四非常不解。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对封君之事竟然这样不感兴趣，这可是许多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啊！
(续上）
“李四，你站好，听我说”。公孙衍平静地告诉侍奉他多年的李四，“我知道你和别人怎么想，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也可以告诉别人，建功立业为国家做贡献是我本分的事，拿国家给我的俸禄，为国家做事，是应该的。裂土分封虽然是从周武王就传下来的对功臣及宗室的奖赏办法，但是，这种办法已经不符合时代的发展了。”
说到这里，公孙衍停住了。
“呵呵，可能我说的太深了，你听不懂。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我有一个大产业，需要许多人帮我管理，也有几个孩子需要照应。”
“可是，你没有大产业啊，在秦国你只有这个小院子，在老家宁秦的院子也比这大不了多少，还是和你的父母及弟弟妹妹一起用的，再说，你也没有结婚，哪有孩子。”
李四是公孙衍母亲家的远房亲戚，看着公孙衍从小到大的，说话从不考虑，想到啥说啥。
“我说的假如”，公孙衍重重的说道，“就是比如。”
“哦，不是真的啊，那你说吧。”
李四理解了。
“我一个人精力有限，管不过来，怎么办，必须雇人，于是我就请了几个人帮我管理。过了几年，几个孩子大了，需要分家，帮我管理的人也想跟着分一份，行不行？”
“不行，这是你的产业，孩子一分，就少多了，可是还有些道理，毕竟他们是你的骨血。管事的要分，就没有理由了。”
李四回答公孙衍。
作者：tysm2012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3-03-16 22:45:47
来看楼主了，出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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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没有写完呢。
谢谢支持啊！
(续上）
“如果我愿意给呢？”
公孙衍反问。
“也不好，产业一分，你的财产就少了。”
李四还是不同意。
“大臣被封君是不是和管事的要分财产一个道理？”公孙衍突然问。
“差不多有点像”，李四嘟囔道，“可是为什么好多国君还要对大臣封君呢？”
“因为他要笼络大臣替他卖命。”
公孙衍一针见血地指出。
“如果这样，大臣就要主动拒绝，不接受封君？以免国君日后找麻烦，想办法把封地又给收回去。我这样分析对不对？”
李四征求公孙衍的意见。
“很对。”
公孙衍肯定地告诉他。
“我明白了你的想法，你是害怕被封君后像商鞅一样被国君找理由处死。”
李四大胆地推测公孙衍的意图。
(续上）
“不完全是”，公孙衍摇摇头，“你跟我这么多年，你看我是对功名利禄很在乎的人吗？”
“你确实不很在乎。”
李四想想，说道。
“我通过商鞅认识孝公后，就抱定了为秦国奉献力量，收复西河失地的信念。我从前就想过，一旦收复了西河失地，我的使命就结束了。我就成个家，生他几个孩子，过过正常人的平平淡淡的日子。这次，在雕阴战场上，我看着面前如山的尸体，禁不住泪流满面，这些死去的人，不管是秦国人，还是魏国人，他们都是有家庭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却永远地躺在了这片两国征战了将近百年的土地上，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他们的爹娘是怎样的悲痛欲绝，怎样的呼天抢地？从那时，我就想，两国的征战该结束了。秦国不再面临侵略的危险，我就不上前线了。”
李四对公孙衍的话似懂非懂。
“不给你说了，我要到宫里去，和国君商量个事情。以后，再有人谈起封君的事，你就告诉他，我没考虑那个问题，也不想为此伤脑筋，我只想过现在的日子。”
说完，公孙衍离开家，去找惠文君。
（续上）
这会儿惠文君刚忙完手中的事务，闲着没事。他正想着公孙衍呢，公孙衍可巧来了。
“这次，你立了大功了。”
惠文君这几天见到公孙衍，就会说到这句话。这里讲一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是真心的，毕竟他爷爷、他爹都没有收复的西河失地在他手里通过公孙衍收复了。
公孙衍客气了几句，然后和惠文君谈起了他对下一阶段的看法。
“我们让民众修养生息一阵子吧？”
公孙衍征求惠文君的意见。
“好啊！”
公孙衍没想到，惠文君很爽快地答应了。前两天，他还听说惠文君准备趁着雕阴之战的余威，命令大军挥师东进，跨过黄河，进攻魏国本土呢！
“君侯真的这样想吗？”
公孙衍不怎么信。
惠文君看看公孙衍，突然大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话了，我今天郑重地告诉你，半年内不进行战争。”
(续上）
“那半年后呢？”
公孙衍的疑心陡起。
“向东进攻是我们的必然目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是我们存活下来，就是他们存活下来，关键就看谁比谁强。”
公孙衍听出了惠文君的话语里，有了一丝残酷。他可是同做太子的时候，完全变了。
公孙衍叹口气。
“你不这样认为吗？”
惠文君看出了公孙衍的不解。
“我想，既然西河失地已经收复了，我们和魏国打了这么多年的战争，也该歇息了。两国和平相处吧。”
“两国能和平相处吗？两国会和平相处吗？”
惠文君的话语里有了嘲讽的意味。
“如果魏国胆敢挑起战争，我愿意第一个站出来，保家卫国，但是如果魏国不再挑衅，就拉倒吧，各人搞各人的建设吧。”
惠文君没有说话。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雕阴战役后，有人劝说公孙衍让司马错和公子疾兵分两路度过黄河，扩大战果，公孙衍断然拒绝的原因。
是不是他被战争的残酷打怕了？惠文君突然心中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如果这样，要好好安慰安慰他。
（续上)
“大良造先休息一段吧。”
惠文君建议。
“好。”
公孙衍同意。
惠文君沉默片刻，决定还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孙衍。
“由于你的绝世武功，我决定对你裂土分封”，惠文君充满深情地对公孙衍说。他想公孙衍听到后，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谁知公孙衍听后，只是微微一笑，“不可这样，公子疾和司马错二人比我的功劳大多了，君侯对他们重赏就行了。”
惠文君感到诧异，还有拒绝裂土分封的？愣了一会儿后，他说道，“我对他们二人会重赏的，但是，你比他们二人功劳更大，封君并不为过。”
公孙衍坚决地拒绝了惠文君的好意。
惠文君决定，既然公孙衍现在不答应，那就等一阵子再说吧。他果断地结束了和公孙衍的谈话，准备召见一位魏章推荐的天下奇才。
2、有种相遇叫天意
公元前329年，也就是商鞅被处死后的第九个年头，在咸阳宫中，秦惠文君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张仪。
“先生，请坐。”
惠文君对张仪很客气。
“多谢！”
张仪礼貌地对惠文君答礼。
惠文君对张仪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感觉到此人比苏秦强多了。当年，苏秦见他时，一副名士派头，令人很不舒服。
“先生从魏国来？”
秦惠文君对张仪拉着家常。
“是。”
张仪毕恭毕敬地回答。
“能和我谈谈魏国的人和事吗？”
惠文君对眼前的张仪的感觉不错。
“可以。但是，不知道君侯想了解哪一方面？”
张仪觉得问清楚更好。
“民间、宫廷都行。只要你了解的，都可以说。”
惠文君很和蔼。
“宫廷我了解的不多，我还是给君侯讲讲民间的事吧”。张仪想了想，告诉惠文君。
“行。”
惠文君平静地说。
“我家住在离大梁很远的一个小城，在大梁的西北方向。就我自己感觉而言，这十几年魏国平民的日子比以前差远了，可以说是每况如下。前些年，在我小的时候，每年基本上可以吃上两次肉，过年时节全家老小一人一套新衣服，亲戚们走动也很频繁。可是，后来，年龄越大，我就感觉日子越难，先是每年可以吃上一次肉，过年时节小孩子们还可以添一套新衣服，亲戚们走动越来越少。再向后，就是每年一次肉也吃不上了，过年时节小孩子也没有新衣服穿了，亲戚们也不走动了。”
张仪的声音很沉重。
(续上）
“耕织状况如何？”
“秦国的耕织搞的很好”，惠文君想知道魏国的农业怎样。
“很不好。青壮劳力死的死，伤的伤，种田的人口越来越少，许多地方种田的全剩下老人和妇女了。听说离我们小城不远的一个村庄，一个男人都没有了，全是妇女在种田。还有，从前邺地经过西门豹治理，十分富庶繁华，可是如今也是土地大片荒芜，野草比人高。至于纺织，更是比种田还不如，妇女们白天忙着种田，回到家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劲纺织。”
惠文君听出了张仪话里的伤感。
“遇到天灾人祸的年头，民众们的日子更难过，死的死，逃的逃，逃不出去的，只能坐以待毙。我们小城的人口比起往年好光景时已经减少了一半，侥幸活下来的大都面黄肌瘦，比鬼好不了多少。我家中，我父亲、小叔就是饿死的。”
张仪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惠文君听后，心头也感到沉甸甸的，随之又是一阵喜悦。他没想到魏国的光景如此差，两三年前，那次公孙衍从魏国出使回来，还说魏国的经济正在复苏，田地里面耕作的人们不时可见。
“你说的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惠文君不露声色地问张仪。
“马陵之战后，人们的生活就突然变差了。越往后越不好，刚恢复个差不多，又打了岸门之战，死了一批人，经济又坏了。四年前，赵国决开黄河水，淹了我们的军队。从那之后，经济更差了。这次雕阴之战后，不知道百姓的生活会落到什么地步。”
张仪想到了家中衣衫褴褛的妻子，禁不住流下眼泪来。
(续上）
“看来还是个有感情的汉子。”
惠文君心中暗道。
“国家既然如此糟糕，你们的领导为什么不想想办法，老百姓饭都吃不上，成什么样子？”
“据说，国君也想过许多法子，可是不见效果。比如，他开凿了水渠，挖了鸿沟，奖励农耕，对纺织鼓励。”
“你认为不见成效的原因在哪里？”
“用人不当。”
张仪脱口而出。
“往下说”，惠文君鼓励他。
“先是在马陵之战后，国君用了一个叫白圭的生意人做相国。可是，做生意和治理国家毕竟不是一码事，白圭虽然做生意很有一套，但把魏国治理的却是一塌糊涂。后来，国君又招用了几个人，也是不行。直到五年前，相国换成了惠施，光景才算好了一些。可是，又发生了和赵国的战争。”
“惠施这个人怎么样？”
惠文君插话。
“凭心而论，他比白圭有才能。可是，有时候，他的才能施展不开，许多想法实现不了。”
“为什么？”
惠文君很好奇。
(续上）
“因为国君常常感情用事，听不进他的话。比如，准备徐州相王时，惠施就劝国君，要和楚国搞好关系，以免楚国在后面找事。可是，国君不听，结果惠施的话不幸言中，齐、楚、越、赵、魏等国发生一场混战，魏国战败。”
惠文君笑笑，心里说，如果不是你们自己闹腾，阴晋怎么会变成我们秦国的地盘，改名叫宁秦呢？
“你见过你们的国君吗？”
“没有。”
“不会吧？”
惠文君从公孙衍那里第一次听到苏秦、张仪是天下二奇才后，就想这样的人肯定会被自己的国君召见过的。
“真的没有”，张仪老老实实地回答。
“听魏章说，先生你才高八斗，智谋过人？”
惠文君换了个话题。
“他夸大了。”
张仪接受了苏秦的教训，不敢自夸，他想魏章肯定把自己的情况已经详细地告诉了惠文君。
(续上）
“先生很谦虚啊！”
惠文君想到了苏秦，这个人比苏秦老实多了，看来不像个信口开河，光用嘴不用脑子的人。
“我许多地方确实不如别人，不是谦虚。但是，我善于学 结经验，纠正错误。”
“好，这是个优点。就当今天下形势，请先生谈一些看法，让我好好长长见识。”
“我有些看法本不当讲，但是君侯既然问了，我就把个人的不成熟意见说一说，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君侯指教。”
“先生请讲。”
“当今天下，正处于兵荒马乱时节，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要想比别人活得更长，就要比别人更强，比别人更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仁义不行，兼爱不行，无为也不行。”
惠文君点点头，张仪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恕我直言，各国当中，齐楚正强，但是其各自君主却日暮西山，不是病就是昏，无力抢掠天下。越国经过楚国的致命一击，二三十年内绝无称雄可能。魏国，也就是我们国家，刚才已经谈到过了，用人不当，国君又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且地处四战之地，看来也不会有大的作为了。燕国，边陲之地，地荒国远，中原纷争之事有心无力；赵国，近年似有奋发图强之意，但若无大的措施出台，估计改观不大；韩国，四面与强国相邻，又内无名臣良将，要想守土何其艰难！宋国，国内大臣专权，政治不清，动荡将要发生。其余诸国，小弱不看一提，早晚要被其他大国灭掉。”
张仪的一段精辟入里的分析，说的惠文君热血沸腾。
(续上）
“秦国如何，请先生评价。”
惠文君想听听张仪对秦国的看法。
“秦国经过献公、孝公两代英明君主励精图治、变法图强，面貌已经大为改观”，张仪听魏章说起惠文君不喜欢别人提到商鞅的名字，有意略去商鞅变法一节，而从献公说起，“以前动荡贫弱的秦国不复存在，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生机勃勃的它：政治清明，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国家强盛发达。自从进入秦国国境内，一路上我发现田地没有荒芜的，街道上没有打架斗殴的，市场秩序井然，城镇房屋鳞次节比，一派大国景象。”
张仪说的是他一路上见到的景象，一点儿没有夸大。从进入边境的一瞬间，他就被眼睛看到的震惊了，东方各国根本没有这样的秩序井然局面！他游历过楚、魏、东周、赵，看到的情况虽然也不都混乱不堪，但是却达不到秦国的有条有理。
“君侯掌权以来，更有超越二位先人之势，东征西讨，平义渠内乱，收河西失地，取韩国卢氏，更兼继续发展经济，颁布货币，招徕人口，开垦荒地，鼓励生育??????”
张仪说的虽是事实，秦惠文君还是打断了他的话。
“先生过奖了，秦国之所以有今天，不是我的功劳，是贤臣良将共同努力的结果。希望先生指出我们做的不到的地方，而不是表扬、奉承。”
“真冷静啊！”
张仪心中暗暗说道。
(续上）
见好就收，切不可忘记苏秦的教训。张仪提醒自己。想到此，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当今之势，秦国虽强，列国虽弱，但秦国仍不足以领袖天下，粪土诸侯。”
秦惠文君“哦”了一声。
“具体事实前面我已讲明，秦国虽已发展进步，但是由于老底子差，基础不好，要想近期超越齐、楚仍无可能，毕竟他们的持续发展没有中断过。就是赵国，魏国，如果改弦更张，也不是没有重新振作的可能。”
“有道理。”
秦惠文君评价了一句。
“针对此种情况，秦国当前必须要做好三件事：第一，致力于国内经济的持续发展；第二，改善国际关系，打破以往的看待问题框框，交接盟友；第三，寻找机会，开边拓土。”
说的好，秦惠文君一拳击倒几案。
很早没有听人说过这样的激动人心，却又鞭辟入里的话了，他的分析多么透彻啊，他的见解又能那么切合实际。真的是难得的智谋之士，和公孙衍、陈轸有的一拼。看来，魏章这个人还是挺识货的，很有眼光。
张仪不知道惠文君心中怎么想的，但是看到惠文君激动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惠文君。
“也许以后我不用四处奔波了”。会见结束，张仪对刚做完一单生意，急急忙忙跑来询问情况的薛义山说道。
3、陈轸对惠文君讲了宋国的故事
尽管众多的不可胜数的公子王孙、平民百姓对公孙衍的杰出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陈轸并不服气。
“如果我来指挥雕阴之战，我也能胜利。”
陈轸曾经当着公子疾的面，讲过这样的话。并且，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就好像雕阴之战如果由他指挥，最后的成功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公子疾亲身参加了雕阴之战，知道战场的残酷无情，他不信陈轸的话，当陈轸在吹牛。
“哎呀，那面怎么死了一大片牛？”
他挖苦陈轸。
陈轸很生气，“你真的不信我的才能比公孙衍强？我在卢氏之战中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况且那个小城，也用不着我大动脑筋。”
“信，信！”
只要是涉及到公孙衍的问题，公子疾就不想多谈，虽然有时候他很善于侃大山。
陈轸满肚皮的不高兴，又无处发作，他一转身，离开了公子疾，出外逛游去了。
可是，他那里有逛游的心情！
(续上）
公孙衍的名气这么大，看来，要在秦国混的超过公孙衍，可能性不大。要我屈居在他的下面，受不了。不行的话，再换个国家，试试。陈轸在心里不停地嘀咕。
他的目标是做个相国！
（虽然秦国目前没有这个职位，估计以后会设置的。也可能这个位置就是留给自己的，自己没来，所以没设。）
就是带着这个目的，他来到秦国的。他想着秦国一个边陲之地，能会有啥杰出人士，自己到这里就是第一了。没曾想，遇上了个人人敬仰的公孙衍，况且这家伙又刚刚打了一场著名的战役，一下子俘虏对手四万五千人。
可是，到哪个国家去呢？
拨拉了一圈后，陈轸发现没几个国家自己中意的，齐国他不想去，田婴掌权，搞的国内乌烟瘴气的，把有志之士都给排挤走了；楚国眼下老国君快死了，太子看着不是个成器的孩子，令尹昭阳也不像胸襟宽广的人，当年一个小小的张仪就被他给挤兑走了，他会容忍自己，不可能。魏国呢，国君刚愎自用，处处任着自己的性子来，给他做事要有随时走人的打算。赵国呢，苏秦刚刚做了人家的相国，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换人。韩国，公仲朋其他本事没有，对自己的相国位置看的紧紧的，要下手从那里夺过来，估计不好弄。其他几个小国，宋、鲁、卫，哼，俺的才能不至于只能在哪里混吧！
陈轸嘀咕了一大圈。
没有好的地方！还得在秦国。他挠挠自己的头，在秦国就在秦国。
决定之后，他见了惠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