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资治通鉴》领悟顶层智慧,少走人生弯路

古代皇帝的“教科书”,现代企业家的“枕边书”
揭开《资治通鉴》不得不说的隐喻着的“帝王学”



前言


本书的意义并非在于“学术研究”或“历史研究”,而是在于启发实践。本人的本职是为企业家、企业提供品牌营销服务,角度难免有所偏倚,故文中很多的【解析】会把“企业家”隐喻成“君王”,“企业”隐喻成“王朝”,若有不恰当,烦请谅解。

司马光主持编纂《资治通鉴》的目的就是为皇帝提供一本“教科书”。在当代,被众多企业家评为“必备枕边书”。我所认识或听说的企业家、创业者无不非常关注对《资治通鉴》的解读,他们认为这本书为企业家治理企业提供了极其有价值的案例参考。“现今发生的大多数事件,几乎都能从历史中找到原型”,此说法就是来源于对《资治通鉴》的解读。这也是我对解析《资治通鉴》的根源。


本书的解读的角度也有所不同,一是站在当时历史大背景的角度;二是站在“高位者”的角度来思考“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尝试理解主要历史人物的思维行动方式。为我们自身的行为处事,特别是企业家、创业者、事业单位领导等等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资治通鉴》与其他史籍不同的就是同一历史事件,同一历史人物所叙述的文序、句段、人物事件的前后段落关系有很大的差异,存在诸多 “隐喻”,可能是因为在当时的封建礼教下,很多话是不能直接说的。抛开时代历史背景,司马光本身即是朝廷重臣又是“天下大儒”,涉嫌“违逆”的话语是不可能直接呈现的。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3:52:05 +0800 CST  
第一章 周纪一

领导者的职责
(切不可自乱规矩)

【原文1】

周纪一(起著雍摄提格,尽玄黓困敦,凡三十五年)
威烈王
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译文】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403年)
周威烈王初次任命晋国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国君。

臣司马光曰: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制度,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度。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君是君,臣是臣)。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四海之广,亿万民之众,皆受治于天子一人。尽然是才能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而劳奔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教化作为法度朝纲的作用吗!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卿、大夫官员又治理士人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奉从权贵。上层阶级指挥下层阶级就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干支配枝和叶;下层阶级服侍上层阶级就像人的四肢护卫心腹,树木的枝、叶庇护根和干,然后才能上下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长治久安。所以说:天子的职责没有比维护礼制更重要的了。

【解析】

《资治通鉴》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开始,是因为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背景就是魏、赵、韩三家分晋,悖主叛乱!天子周威烈王却违背礼制任命魏斯、赵籍、韩虔三家为诸侯国君,本质上就是承认了“叛乱、违逆”的合理合法性;更严重的是直接破坏掉了天子的统治根基(礼),自此天下开始大乱,人人皆可称王称霸,无论哪家天子王朝都逃不掉被灭亡的命运!

所以,司马光开头讲的就是天子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维护“礼教”。“礼教”就是“法度”(犯法就必须受到惩罚);而“礼教”的本质第一是要区分名分(公、侯、卿、大夫);第二是要区分“地位”(君臣有别、上下级关系)。天下无论诸侯、公卿、士人百姓还是奴隶皆受制于天子一人。

【进一步解析】

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的根本在于天下秩序的稳定,而“礼”就是这个秩序。
对于企业来讲也是一样的。作为最高统治者(或企业一把手)一定要坚守基本政治(礼教)原则,第一重要的就是坚守上下级的制度,这样才能长治久安。

1、从大局的角度来看,如果下属或者下属的下属有“违背上下级制度”的行为,在遵守“民主制度”的前提下,加强教育和管理,因为影响的是企业管理的根基“礼”、“名分”,也可以说是“规矩制度”。如果不予理睬或者默认妥协的话,那么就会被默认为合理合法,人人皆可效仿,企业必然不会长久。

2、作为管理层或者是员工,也要遵守“制度”,服从政治(礼)制度的管理,时刻为大局着想,不断积攒好运气,逐渐来获得利益和职位的晋升。万万不可主动破坏企业制度,把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作为首要,全心全力为企业创造价值。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4:51:35 +0800 CST  
维护礼制(制度)是最重要的事


【原文1】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周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惓惓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译文】

周文王演绎序写《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析说:“天尊贵,地卑微,乾坤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易换。《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低微,在书中的排列顺序在诸侯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在意。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君主,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天下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的商朝就可以永命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解析】

此文以圣人孔子、商、吾的实例讲明,礼制序分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这里的“礼制”就是现代意义上讲的企业制度中的“上下级”关系,“礼制”制度是稳固的根本。

【原文2】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译文】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关系,以此裁决万物,治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宣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制度的根本。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邑,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给予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利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就亡了。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处理政事,孔子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就不知道怎么办。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摆正名位,是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开始,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旦乱套,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产生而逐渐发展变大的,圣贤考虑长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事务及时予以处理;一般人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大了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变大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不能挽回。《易经》说:“行走在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解析】

礼教的根本就是分出上下关系,并以相关的“待遇”来保持有序。名分职位就是最重要的象征,胜过“利益”。
【原文3】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乎惧而不敢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译文】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日渐衰微,礼纪朝纲毁坏瓦解;下者欺凌、上者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创立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何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不准许,说:“周王的制度,没有改朝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厌恶的。要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想要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不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天子,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大,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就是由于周王还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撺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诛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其国君,瓜分了晋国,天子无力派兵征讨,又对他们宠是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就使周王朝仅有的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解析】

礼制的维护主要在君主天子。第一重要的就是不要丧失君德,坚持原则,特别是在对待“叛徒”的态度上,不可因为其强盛而妥协。

【原文4】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呜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类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译文】

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承认他们,又能怎么样呢!这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大,但他们如果不顾天下的指责而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对他们进行征讨他们。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又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之所以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礼教!

呜呼!君臣之间的礼纪既然崩坏了,于是天下人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使当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国君圣贤的后裔们,江山社稷相继沦亡,周朝的子孙灭亡殆尽,岂不是极其哀伤!

【解析】

三家分晋原则上是“叛乱”,如果周天子不予承认那就是“无法无天”的行为,既是周王室力量衰微,也必然会有强大的诸侯对三家进行征讨。然而周天子反而命三家为诸侯,这就证明了“叛乱”的合法性,毁坏周天子的礼教,让其他诸侯意识到通过智慧、武力争雄就可以获取更高的爵位和更大的利益,而这些爵位和更大的利益就是来源于对周天子的侵蚀和掠夺。

【进一步解析】

这篇文章是讲给“领导者”听的,社会秩序的根源在于礼制(制度),而维护礼制(制度)的根本在于“领导者”自身。

【悟道言商】

现代很多企业的创始人都是作为象征性“代言人”。其实就是创始人经过艰苦创业后,实质上已经退出企业的具体管理体系,但仍然作为企业的“最高领导者”掌握企业战略和关键岗位的任命,并参与企业的活动,这就是一种对企业制度的保护机制。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5:10:07 +0800 CST  
一定要选对继承人

以下两段是《资治通鉴》特意将智宣子和赵简子放在一起(双方儿子为死敌)的故事。《资治通鉴》以前后顺序来讲,显然有他的深意。《资治通鉴》连起来读才能更深层次的理解其隐藏的意思。这两段故事的主人公都是晋国的权势人物,最终一个亡国灭族,另一个成为诸侯国君。

【原文1】

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慧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译文】

当初,晋国的智宣子将要以智瑶为继承人,智家族人智果说:“智瑶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常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发高貌美身体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断是长处。虽然这样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欺凌别人,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相处?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不听。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解析】

无论哪个朝代在选择继承人上必须是最重要的“大事”,就像皇帝立太子是一样的道理,这是“根基”性的问题。而这种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最忌讳的就是按自己的“喜好”来决策。

智瑶的五大长处(帅气、武力强、文艺、善辩)与作为族长(领导人)所需的品性无半点关系,反而唯一的短处“不仁厚”是智瑶的致命弱点!

“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意思就是智瑶会以这五大长处欺凌别人,以不仁义为做事准则,没人能够与其相处(成为盟友)。“欺凌”是人性的大忌,不管出于何等高位或者多么有权势,必然会成为“大家的共敌”。

【原文2】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译文】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们,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将要确立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书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教授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阅读!”过了三年,赵简子问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训诫;再要他的竹简,已经丢失了。问小儿子无恤,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要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解析】

赵简子在无法确立应该立谁做继承人的时候就想了“竹简训诫”的办法,还花了三年的时间。 “竹简训诫”的内容不但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一定时间周期内考察两人各自是否有

首先,无论中外历史,贤明的君主必然有“学识渊博,敏而好学”的本领,无论是刘邦还是朱元璋皆是如此。在古代特别是先秦时期,“知识”是极其奢侈的,是贵族专享特权,拥有知识就是能力的象征,而不断熟习“知识”更为重要!

第二,“竹简训诫”的重要性。赵简子的“竹简训诫”实际上就是赵氏家族的“帝王家学”,是赵氏一族百年来不断发展壮大的“独门秘诀”,是一代一代不断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智慧,也是一代代的继承人必须掌握的“智慧”。

第三,是赵无恤的“谋略”。赵无恤是完全意识到父亲为何让其兄弟俩习读竹简训诫的目的(选择继承人)。竹简上的训诫背出来就好了,为何还要 “求其简”呢!这其实就是在考验俩人的“谋略”,观察俩人谁更有“先验意识”。

【后续】

后续智瑶与赵无恤争斗,恰恰就是败于“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导致原为智瑶盟友的魏、韩两家倒戈赵无恤一起灭亡智氏,而第一段提到的智果一族反而逃过一劫。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0:43 +0800 CST  
欺辱、戏耍人是最严重的错误
【原文1】

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

《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蜹、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译文】

赵简子派遣尹铎去晋阳,临行前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将晋阳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低,不要以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最后之地。”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瑶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酒会宴,席间智瑶戏弄韩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后,就告诫说:“主公您不提防招来灾祸,灾祸就一定会来的!”智瑶说:“灾祸都取决于我。我不给他们灾祸,谁敢对我兴起灾祸!”智国回答说:“不是的。

《夏书》中说:‘一个人屡次三番犯错误,结下的仇怨岂能在明处表现,应该在它没有表现出来时就提防。’贤德的君子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务,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得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防备,说是‘不敢兴起灾祸。这恐怕不可能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伤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解析】

这篇承接上篇《一定要选对继承人》。赵简子在去世之前就为赵无恤安排好了退路,而赵无恤也服从父亲的安排。

而智瑶当政后反而继续发挥他的“短处”。“戏、辱”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只能满足自己拿一点虚荣心,但却不知不觉的严重伤害到了别人尊严,特别是与自己地位相当的人,后果更严重。韩康子与智瑶属于同一爵位、地位,韩康子是完全有能力报仇额,而这种人一旦报仇必然做得非常彻底。

【原文2】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译文】

智瑶向韩康子要地,韩康子不想给。段规说:“智瑶贪利刚愎,如果不给,一定讨伐我们,不如姑且给他。他拿到地后更加狂妄,一定又会向别人索要;别人不给,他必定讨伐人家,这样我们就可以免于祸患而等待时机变化了。”韩康子说:“好。”便派了使臣去送上有万户居民的土地。智瑶非常高兴。又向魏桓子提出索地要求,魏桓子不想给。家相任章问:“为什么不给呢?”魏桓子说:“无缘无故来要地,所以不给。”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强索他人土地,一定会让其他大夫官员警惧;我们给智瑶土地,他一定会更骄横。他骄横而轻敌,大家都警惧而互相亲合;用团结之军来对付狂妄又轻敌的智瑶,智家的命运一定不会长久了。《周书》说:‘要打败敌人,必须暂时顺从他;要夺取敌人利益,必须先给他一些好处。’主公不如先答应智瑶的要求,让他骄横自大,然后我们可以选择盟友共同图谋智家,又何必单独让我们作智瑶的目标呢!”魏桓子说:“对。”也送给智瑶一个有万户的封地。

智瑶又向赵襄子索要蔡和皋狼的地方。赵襄子拒绝不给。智瑶勃然大怒,率领韩、魏两家甲兵前去攻打赵家。赵襄子准备出逃。问:“我到哪里去呢?”随从说:“长子城最近,而且城墙坚厚又完整。”赵襄子说:“百姓精疲力尽地修完城墙,又要他们舍生入死地为我守城,谁能和我同心?”随从又说:“邯郸城里仓库充实。”赵襄子说:“搜刮民脂民膏才使仓库充实,现在又因战争让他们送命,谁会和我同心。还是投奔晋阳吧,那是先主的地盘,尹铎又待百姓宽厚,人民一定能同我们和衷共济。”于是前往晋阳。

【解析】

韩康子和魏桓子之所以隐忍把土地送个智瑶,无非是智瑶势大残暴,俩人不是他的对手。而赵襄子之所以拒绝是因为赵氏本来就弱小,再给智瑶就失去生存空间了。

尹铎是赵氏家臣,【原文1】中讲过赵简子派遣尹铎去经营晋阳,作为赵氏的最后城池,正是晋阳救了赵氏一族。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1:24 +0800 CST  
绝地求生靠的是创造盟友

【原文1】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絺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絺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絺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臣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絺疵请使于齐。

【译文】

智瑶、韩康子、魏桓子三家围住晋阳,引水灌城,墙墙只差三版的地方没有被淹没,锅灶都塌了,青蛙孳生,百姓仍是没有背叛之意。智瑶巡视水势,魏桓子为他驾车,韩康子在右边护卫。智瑶说:“我今天才知道大水可以让人亡国。”魏桓子用胳膊肘碰了韩康子,韩康子也踩了一下魏桓子脚。因为汾水可以灌淹魏国都城安邑,绛水也可以灌淹韩国都城平阳。智家谋士絺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肯定会反叛。”智瑶问:“你何以知道?” 絺疵说:“以人之常情而论。您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家覆亡,下次灭亡的一定是韩、魏两家了。现在我们约定灭掉赵家后三家分其地,晋阳城仅差三版就被水淹没,城内宰马为食,破城已是指日可待。然而韩康子、魏桓子两人没有高兴的神情,有忧色,这不是要反叛又是什么?”第二日,智瑶把絺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说:“这一定是离间小人要为赵家游说,让主公怀疑我们韩、魏两家而松懈对赵家的进攻。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放着早晚就分到手的赵家土地不要,而要去干那危险必不可成的事吗?”两人出去,絺疵进来说:“主公为什么把臣下的话告诉他们两人呢?”智瑶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回答说:“我见他们认真看我而匆忙离去,因为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智瑶不改。于是絺疵请求让他出使齐国。

【解析】

韩、魏俩家的疑心都被智瑶的家臣絺疵看出来了,告诉了智瑶,他不但不听反而告诉了韩康子和魏桓子,这操作更是逼着韩、魏两家赶紧反叛!智瑶自负有点过头了,也没有心机,还老是欺负盟友,又不设防备,早就被别人算计得透透的。之前韩康子和魏桓子也是无奈步步退让,让智瑶膨胀,慢慢迷失了心智。

【材料2】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脣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而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末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阴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译文】

赵襄子派张孟谈秘密出城来见韩、魏二人,说:“我听闻唇亡而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韩、魏了。”韩康子、魏桓子说:“我们心里清楚的很,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就会马上大祸临头。”张孟谈又说:“计谋出自二位主公之口,进入我一人耳朵,有何害怕的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日期后让他回城了。赵襄子在晚上派人杀掉智军守堤官吏,使大水决口反灌智瑶军营。智瑶军队为救水淹而大乱,韩、魏两家军队乘机从两翼夹击,赵襄子率士兵从正面攻击,大败智瑶军队,于是杀死智瑶,又将智家族人尽行诛灭。只有辅果(智果)一族得以保存。

【解析】

韩、魏、赵三家之所以会联合攻击智瑶,根本原因就是三家相对智家都太弱了,大家都知道要想摆脱被灭族的恐惧只有三家联合。而且三家联合灭智氏成功几率更大!赵襄子使臣张孟谈的到来除了说出“唇亡齿寒”的道理,更重要的一点是,存在“泄密”的可能性,这就直接逼迫韩、魏反水了。

【进一步解析】

上一篇讲过赵襄子的故事,这个人权谋很深。当时赵家势力弱小根本不是智瑶的对手,何况是智、韩、魏三家要联合灭赵。之前智瑶无故向韩、魏两家索要土地(在古代,土地就是命根子),两家都被迫答应,已经跟智瑶产生了间隙。随后智瑶又向赵襄子索要土地被拒绝,引发智瑶灭赵。赵襄子本来就弱小,如果再给智瑶土地,那赵襄子就离灭亡不远了,再加上赵襄子已经知道智、韩、魏三家已经因为土地问题产生了间隙。赵襄子料定韩、魏两家已经有反叛之心,所以放手一搏,寻求生存机会。前期赵襄子不是智瑶的的对手,所以选择了最忠于自己晋城作最后的抵抗,寻找机会联合韩、魏两家。后期赵襄子看准机会派使者对韩、魏两家晓之利害,诱导两家联合灭掉智瑶,绝地求生。

整个过程时间不短也不长,正好引发事件慢慢发酵,为自己创造了“生存共同体”韩、魏两家。如果一开始,赵襄子硬刚智瑶,搞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大概率被瞬间灭掉(他根本没这个硬实力)。所以赵襄子顺应时事件发展,以“空间换时间”,战略性撤退,拖延智瑶灭赵。之后更是抓住了“唇亡齿寒”这一关键因素,找到了赵、韩、魏三家的利益共同点——“生存和发展”(让韩、魏两家相信,赵襄子被灭,你们更会被灭,何况我秘密的给你们派了使者,早晚会被发现,盟友起疑心,就离内讧不远了。如果赵、韩、魏联合灭掉智瑶共分其地,三家势力都会大大加强,就有资本迫使周天子承认其为诸侯国)。

在危急时刻,自己力所不及的时候,首先要保存实力,创造盟友。创造盟友的关键是抓住“最大共同利益点”,并且要用权谋思维为敌人制造敌人,制造事件引发裂变。对于企业或者个人也是如此,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机都要学会抓住机会,创造盟友,保护自己的盟友,绝地求生。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1:44 +0800 CST  
士为知己者死(降服人心)
【原文1】

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译文】

赵、韩、魏三家瓜分智家的田土,赵襄子把智瑶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器。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智瑶报仇,就化装为罪人,挟揣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赵襄子上厕所时心动不安,令人搜索,抓获了豫让。左右随从要将他杀死,赵襄子说:“智瑶已死无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于是释放豫让。豫让用漆涂像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嗓音。在街市上乞讨,连妻子见面也认不出来。路上遇到朋友,朋友认出他,为他垂泪说:“以你的才干,如果投靠赵家,一定会成为亲信,那时你就为所欲为,不是很简单容易吗?为何要自残形体以至这样呢?这样来图谋报仇,不是太困难了吗!”豫让说:“不行!我要是委身于赵家为臣,再去刺杀他,就是怀有二心。我现在这种做法,是极困难的。然而之所以还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赵襄子乘车出行,豫让潜伏在桥下。赵襄子到了桥前,马突然受惊,进行搜索,捕获豫让,于是杀死他。



【解析】

“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资治通鉴》用春秋笔法暗示赵襄子早就知道有人为智瑶报仇,并引诱其漏出马脚(在那个周礼还残存的时代,“士”为主公报仇是常态)。豫让只是一个义士,无权无势,杀不杀无所谓,还可以拿来收买人心。虽然智氏已经灭亡,但是智氏的家臣、百姓还都在,并未归心赵襄子,只是被暂时镇压,都担心赵襄子也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如果处理不好,群起而攻之,赵襄子很可能跟智瑶一个下场。

赵襄子后面要做的是降伏这些人,就要制造事件收归人心。正好豫让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呢。这是赵襄子第一次放掉豫让,告诉原来跟随智瑶的家臣和百姓,我连刺杀我的刺客都能赦免,何况是你们呢?第二次杀掉豫让,就是严厉警告那些还未归心的智瑶家臣和百姓了,已经饶恕过你们了,如果再不归附,那就要杀掉你们了。

我们要站在上帝视角来看作为贵族赵襄子的思维方式。赵襄子灭掉智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残酷无情的手段(将敌人头颅制成酒器)先威慑住还未归心的人臣,也是引出潜在的敌人。第二件事就是利用发生的豫让刺杀再释放的事件,来告诉那些未归心的人臣,已经宽恕你们了,不要再为智瑶报仇了。第三件事,继续利用再次发生的豫让刺杀,杀掉豫让的事件,来警示众人,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来送死了。降伏人心靠的利用人性弱点,挟大胜之势先强行震慑住局面,后续制造事件,来宣示自己的施政纲要和底线,剩下的就需要靠时间来慢慢解决了。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2:02 +0800 CST  
做“老大”的修养(魏文侯)

《资治通鉴》通过魏文侯的5个故事来讲述应该如何招揽人才,怎么做好带头大哥。

【原文1】

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每过段干木之庐必式。四方贤士多归之。

【译文】

魏文侯魏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国师,他每次经过名士段干木的住宅,都要在扶着车臂俯首行礼。四方贤士很多前来归附他。

【解析】

卜子夏是孔子的学生,田子方是孔子徒孙,两人都是儒家名士,富有盛名,段干木是治世大才,其数位好友都先后为将,其清高隐居;后来也是熬不住魏文侯每次都在他宅子前拜他,出仕协助魏文侯首霸中原。

卜子夏、田子方和段干木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极富盛名。卜子夏以“文学”著称,是李悝、吴起的老师,更是孔子的“高材生”;田子方是孔子学生子贡的学生,以“道德学”闻名于诸侯。这俩人被魏文侯拜为“国师”(国君的老师、顾问),“学者”毕竟是专注于“学术”,不同于治国辅政人才,但名气大、威望高,弟子众多,可为魏文侯吸引源源不断的人才,。段干木的老师是子夏,好友是田子方,为孔子再传弟子,还是个辅政治世人才。这三人就是魏文侯的“招牌”、“顾问”、“驰名商标”!

【原文2】

文侯与群臣饮酒,乐,而天雨,命驾将适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译文】

魏文侯与群臣饮酒,奏乐期间,下起了大雨,魏文侯却下令驾车前往山野。左右侍臣问:“今天饮酒听乐,又下着大雨,国君打算干什么去呢?”魏文侯说:“我与掌管田猎的官员约好了一同打猎,虽然这里很快乐,也不能不遵守约期!”于是前往,亲自告知停猎。

【解析】

“虞人”是指掌管田猎的官吏,虽然这个官职不大,但是影响力可不小(田猎活动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活动之一)。再说,再小的官员也是魏国的官员,是魏文侯的属臣!魏文侯仿佛在说:看这些小官员我都这么重视,何况你们这些大官呢!

【进一步解析】

从这两段就可以看出,魏文侯对待大师、高人以及下级官吏的态度。比如,现在很多的大企业都会聘请大学教授、院士、退休官员和咨询专业作为荣誉领导和咨询顾问,其目的除了要为企业家提供不定期顾问咨询外,更重要的是“资源合作”。有一位知名餐饮企业家曾经说过,之所以要外聘那么多的专家和咨询公司,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犯错的几率,要知道多少企业的生死存亡就在于企业家的决策是否正确上!

【原文3】

韩借师于魏以伐赵。文侯曰:“寡人与赵,兄弟也,不敢闻命。”赵借师于魏以伐韩,文侯应之亦然。二国皆怒而去。已而知文侯以讲于己也,皆朝于魏。魏由是始大于三晋,诸侯莫能与之争。

【译文】

韩国邀请魏国出兵攻打赵国。魏文侯说:“我与赵国,是兄弟之邦,不敢从命。”赵国也来向魏国借兵讨伐韩国,魏文侯仍然用同样的理由婉拒了。两国一开始都很不开心,都怒气冲冲地离去。后来得知魏文侯对自己和对方都是一样和睦的态度,都前来朝拜魏国。魏国于是开始成为魏、赵、韩三国之首,各诸侯国都没有能力它争雄。

【解析】

这就是是魏文侯的“外交战略”。韩赵两家我谁也不帮,一视同仁,结果就是俩家也打不起来,而都要来不听的巴结奉承魏国,那魏国自然就是“老大”了。魏、赵、韩可谓是一母同袍,合则争雄天下,分则岌岌可危。魏文侯合理处理两国关系,使两国都避免了兵戎相见,更加依赖魏国,为魏国自己建立和强大的威望,其他各国也不敢轻易侵犯,魏国成为了韩、赵两国的“大哥”,为后来争雄天下打下了基础。

【原文4】

使乐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击。文侯问于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谓仁君?”文侯怒,任座趋出。次问翟璜,对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对曰:“臣闻君仁则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臣是以知之。”文侯悦,使翟璜召任座而反之,亲下堂迎之,以为上客。

【译文】

魏文侯派乐羊攻打中山国,并以攻克,封给自己的儿子魏击。魏文侯问群臣:“我是什么样的君主?”大家都说:“仁德的君主!”任座说:“国君您得了中山国,不用来封赏您的弟弟,却封赏给自己的儿子,怎么是仁德君主呢!”魏文侯大怒,任座快步离开。魏文侯再问翟璜,翟璜回答说:“仁德君主。”魏文侯问:“怎么讲?”回答说:“我听说国君仁德,他的臣子就敢直言不讳。刚才任座的话很耿直,于是我知道您是仁德君主。”魏文侯大喜,派翟璜去追任座回来,还亲自下殿堂去迎接,奉为上客。

【解析】

任座可以比喻成“大喷子”。魏文侯打下的土地自然是要优先分封给自己儿子了,作为臣下是不能够干涉“君主封赏”的,这也是“礼教”最重要的规矩之一,这就是为何魏文侯会大怒。但是,魏文侯又不好惩罚任座(因为魏文侯在“封其子”这件事确实有失公允,但又不得为之),又不想破坏自身的声望,就自己找了个台阶“问翟璜”,翟璜是相国,是魏文侯最亲近信任的大臣,自然理解魏文侯的深意,谓其谓“仁君”。

通过这个故事可以看出魏文侯的气度非凡,在别人冒犯自己的时候,也会给自己找台阶,补足自己的面子,也补足冒犯者的面子,这也是高阶领导者的政治修养,不管什么情况下首先要团结自己的下属,不要影响自己的威望声誉,后面不管干什么事,下属也愿意无条件服从。

【材料5】

文侯与田子方饮,文侯曰:“钟声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何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乐官,不明乐音。今君审于音,臣恐其聋于官也。”文侯曰:“善。”

【译文】

魏文侯与田子方饮酒,文侯说:“编钟的乐声不协调吗?左边高。”田子方笑。,魏文侯问:“为何发笑?”田子方说:“我听说,国君懂得任用乐官,不必懂得乐音。现在国君您精通音乐,我担心您会疏忽了任用官员的职责。”魏文侯说:“好。”

【解析】

国君(领导者)要做国君(领导者)该做的事,不必事事都计较,会分散自己的精力,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国君(领导者)主要是“任用官吏”,让合适的人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样才能能维持政治生态平衡。

【进一步解析】

《资治通鉴》通过魏文侯的这5个小故事,告诉我们领导者要具备很高的政治素养,既要包装自己,维护别人的品牌影响力来提高自己的威望和声誉,更要维护自己的威望和声誉,要容人纳谏。领导者不必过于关心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自己要做该做的事,要让下属去做他“该做”的事。对外要放眼大局,善于维护他人的利益来提高自己的影响力,维护整体格局的稳定。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2:20 +0800 CST  
领导者为何不能骄傲?

【原文1】

子击出,遭田子方于道,下车伏谒。子方不为礼。子击怒,谓子方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富贵者安敢骄人?国君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失其国者未闻有以国待之者也,失其家者未闻有以家待之者也。夫士贫贱者,言不用,行不合,则纳履而去耳,安往而不得贫贱哉!“子击乃谢之。

【译文】

魏文侯的公子魏击出行,途中遇见国师田子方当道,下车伏拜行礼。田子方却不作回礼。魏击大怒对田子方说:“富贵的人能对人骄傲呢,还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田子方说:“当然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了,富贵的人哪里敢对人骄傲呢!国君对人骄傲就将亡国,大夫对人骄傲就将失去家地。失去国家的人没有听说有以君主对待他的;失去家的人也没有听说有以家主对待他的。贫贱的游士呢,话不听,行为不合意,就穿上鞋子告辞了,到哪里能得不到贫贱呢!”魏击于是道歉。

【解析】

魏击就是魏武侯,也是一代雄主。这里的“骄人”本意有“贬低”他人,以势压人的意思。这是一种“人性”的弱点。魏击的话“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放在现代语境里意思就是:我有钱有势,尊贵无比,为何不能“贬低”,压人一等呢?田子方的意思是,魏击已经是公子(国君继承人),无比尊贵,全无必要这样做的,只有那些“贫贱”的人才能“骄人”,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靠“骄人”来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更不怕得罪人而失去什么。

【进一步解析】

这个道理放在现代也是适用的。很多的企业家、富人的涵养、素质是相当高的,平时也低调的很,既是那些“爱秀”的“大忽悠”,在平时待人处事也是相当的谦卑、低调。这就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2:33 +0800 CST  
为何有些人看起来平庸却能身居高位

【原文1】

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有言曰:'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对曰:“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克曰:“君弗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

【译文】

魏文侯问李克:“先生曾经说过:‘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现在我选相不是魏成就是翟璜,这两人都怎么样?”李克回答说:“下属不参与尊长的事,外人不过问外亲戚的事。臣子我在朝外任职,不敢接受询问。”魏文侯说:“先生不要遇事推让!”李克说道:“国君您没有仔细反复观察呀。平时看他所亲近的,富贵时看他如何支配财富,显赫时看他所推荐的,穷困时看他所不做的,贫贱时看他所不取的。这五条,就足以去判断人,又何必要要我指明呢!”魏文侯说:“先生请回府吧,我的国相已经选定了。”

【解析】

国君选谁担任“国相”,这是“领导”的“私事”,就如同“家事”一般,是容不得外人干预的。但是,面临这等“二把手”的大事,换做谁也会慎重到“犹豫不决”。

文中的李克面对国君的询问并没有直接给到答案,而是给出了“选定标准”,“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这其实就是看一个人“本性”,毕竟国相是一人之下的实权职位,胜任国相最重要的不是多大的能力,而是看他的“心向”,看他的“做事标准”和“思维方式”。

【原文2】

李克出,见翟璜。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克曰:“魏成。“翟璜忿然作色曰:“西河守吴起,臣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于魏成?“李克曰:“子之言克于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相于克,克之对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译文】

李克离去,遇到翟璜。翟璜问:“听说今天国君召您去征询宰相人选,到底定了谁?”李克说:“魏成。”翟璜忿忿不平地变了脸色,说:“西河守令吴起,是我推荐的。国君担心的邺县,我推荐西门豹。国君想征伐中山国,我推荐乐羊。中山国攻克之后,没有人去镇守,我推荐了先生您。国君的公子没有老师,我推荐了屈侯鲋。凭这些耳朵眼睛都能听到看到的事实,我哪点儿比魏成差!”李克说:“你把我介绍给你的国君,难道是为了结党以谋求高官吗?国君问我宰相的人选,我说了刚才那一番话。我所以推断国君肯定会让魏成为相,是因为魏成享有千钟的俸禄,十分之九都用在外面,只有十分之一留作家用,所以向东方得到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这三个人,国君都奉他们为老师;而你所举荐的五人,国君都任用为臣属。你怎么能和魏成比呢!”翟璜听罢徘徊不敢进前,一再行礼说:“我翟璜,真是个粗人,失礼了,愿终身为您的弟子!”

【解析】

“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魏成为选定为国相的原因是他所推举的人都被国君尊为老师,而翟璜所推举的都是臣属,从这里来看翟璜是难免有“私心”的,吴起、西门豹、乐羊、屈侯鲋和李克自己都是虽然分属不同的“职业”领域,但是都是翟璜的“自己人”,并非“国君的人”。而魏成除了用自己十分之九的俸禄为国君得到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外,更重要的这三人所获得的待遇“国师”,只有为国君提供“事务咨询”的职责,并未掌握实际权力。

综述来看,魏成这人在“职位”和“工作”上无私心,不会安排自己人掌握重要职位和权利,比较让“老板”放心。

【进一步解析】

企业在对待重要职位的人选上,“能力”反而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心向”和“本性”,看他是不是实实在在的为企业,为集体着想。比如,苹果公司的CEO蒂姆·库克,估计当初乔布斯选他做CEO 百分之九十的人无法理解,这个人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突出能力,但他有个很重要的经历:长期负责电脑制造业务,这就意味着他懂得如何平衡研发、制造、销售等等各个领域的关系,在乔布斯之后的时代,对于苹果公司来说,激进式创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到了让市场消化的时代。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6 18:23:09 +0800 CST  
用人用其才

【原文1】

吴起者,卫人,仕于鲁。齐人伐鲁,鲁人欲以为将,起取齐女为妻,鲁人疑之,起杀妻以求将,大破齐师。或谮之鲁侯曰:“起始事曾参,母死不奔丧,曾参绝之。今又杀妻以求为君将。起,残忍薄行人也。且以鲁国区区而有胜敌之名,则诸侯图鲁矣。“

【译文】

吴起,卫国人,在鲁国做官。齐国攻打鲁国,鲁国想任用吴起为将军,吴起娶的妻子是齐国人,鲁国就猜疑吴起,于是,吴起就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求得大将,大破齐国军队。有人在鲁国国君面前攻击他说:“吴起当初曾师事曾参,母亲死了也不回去治丧,曾参与他断绝关系。现在他又杀死妻子来求得您的大将职位。吴起,是一个残忍缺德的人!况且以我们小小的鲁国能有战胜齐国的名气,各个国家都要来算计鲁国了。”

【解析】

吴起贪将杀妻,母死不奔丧不奔丧,证明确实“人品”有问题,也正给比人诽谤他的机会。此人处于何种目的攻击吴起不得而知,但是鲁国崇尚儒学,鄙视吴起这种人,吴起早晚要出事。这也警示我们,在追求某项利益时,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给自己留下人生污点,以免为自己埋下祸根。

【原文2】

起恐得罪。闻魏文侯贤,乃往归之。文侯问诸李克,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弗能过也。“于是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

【译文】

吴起恐怕鲁国治他的罪,又听说魏文侯贤明,于是就前去投奔。魏文侯征求李克等人的意见,李克说:“吴起为人贪婪而好色,然而他的用兵之道,连齐国的名将司马穰苴也超不过他。”于是魏文侯任命吴起为大将,攻击秦国,攻占五座城。

【解析】

魏文侯之人善用,看中的是吴起的军事才能,明白“打胜仗”,重要的不是什么“人品”。

【原文3】

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还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译文】

吴起做大将,与最下等的士兵同样穿衣吃饭,睡觉不铺席子,行军也不骑马,亲自挑粮食,与士兵们分担疾苦。有个士兵患了毒疮,吴起为他吸吮毒汁。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却痛哭。有人问:“你的儿子是个士兵,而吴起将军亲自为他吸吮毒疮,你为什么哭?”士兵母亲答道:“不是疽的原因!当年吴将军为孩子的父亲吸过毒疮,他父亲作战从不后退,就战死在敌阵中了。吴将军现在又为我儿子吸毒疮,我不知道他该死在哪里了,所以哭他。”

【解析】

将军打胜仗用的就是士兵的 “不畏死”。吴起爱护士卒就是这个意思,除了给予士卒物质奖励外,也要给予就“精神奖励”。

从这段可以看出吴起的军事素养相当高(魏文侯也没看错人)懂得与士兵同甘共苦,甚至吸允毒汁,让士兵为其效死命,一家两代愿为其战死。从这段可以看出吴起治军与魏文侯治臣有共同点,都是会抓住重点降伏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

【进一步解析】

人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人无完人。每个人有自己的致命缺点,每一个人也有他人不及的优点。在对待人才上也不能一偏概之,关键是要知人善用,将其用到能发挥其能力的地方。

作为领导者也不要放弃警惕心,要学会制衡,从魏文侯时期对各级官员的设置,可以看出,魏文侯对吴起是有制衡措施的,如果发现其人不可控,最有就是效的办法就是将其废掉了。比如魏文侯死后,魏武王即位,发现吴起抱负太大,为人刚愎自用,不可控,所以借别人的手将其逼走。
楼主 清水之上2021  发布于 2021-03-27 08:37:09 +0800 CST  

楼主:清水之上2021

字数:18987

发表时间:2021-03-26 21:52: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28 05:20: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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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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