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史说

金箔四叉形器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7 10:12:26 +0800 CST  
金箔鱼形饰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7 10:13:19 +0800 CST  
铜人铜像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7 10:15:00 +0800 CST  
人首鸟身像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7 10:15:46 +0800 CST  
歧驹篇
生卒年 公元前1252年~~前1198年
歧驹生于公元前1252年,其性谨小慎微,好酒无治。
公元前1226年其父狍骁战死于褒地,歧驹继任神王位。此时的神王沦为殷商的“儡王”,歧驹的王做的也是憋屈,终其一生没有实质性的改革,或许是为殷商所慑,又或许本身就不思进取。他一生中更多的时间是用在了借酒浇愁和主持着繁重的祭祀大典上,以期巩固王权.
另外就是根据殷商的要求做着朝贡,“蜀射”,“蜀御”,“蜀锻”,“器制”等,这些物品或人事出于三星堆,再经由川西北抑或陇西的“氐人”送去安阳,如《竹书纪年》所载:“(武丁)三十四年,(三年后)王師克鬼方,氐、羌來賓。(约前1207年)”
此时的古蜀国已经诞生出一大批不再从事耕种和商贸的王公贵族和神族,鱼凫氏王公贵族与其余大族关系也越来越疏远,由于等级分化严重,神王贵族离古蜀先民也是越来越远,沉重的赋税和供给供养制成了古蜀先民沉重的负担。古蜀地的农耕和商贸因此受到了很大影响,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古蜀先民对此时的神王越来越质疑,甚至唾弃了。自此神王,应该说“儡王”,不复神王先祖之明,在古蜀先民心中的威望和形象一落千丈!
此后古蜀地慢慢由神,王并权向神权至上,王权居其次的趋势转变,王威逐渐被弱化!
“儡王”歧驹或许是饮酒过度伤心伤神,又或许是忧国忧民积劳成疾,终究于公元前1198年卒,终年54岁。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7 17:40:16 +0800 CST  
ID为“明月照边疆”的朋友其实提了两个非常好的问题,涯友们暂不急,且听我理一下,同时也供“明月照边疆”这位朋友参鉴。
先声明一下,2500年前的孔圣人尚且不能说清五帝,我个人则更没有能力把五帝时代说的清楚。我只是根据神话,传说,古迹和后人些许典籍做的一个推测。
文中我已经详述了我认为陇西(相对中原地区的区域称呼),大致地域在天水以南,番冢以北,松潘以东,秦岭偏西往南,陇南大部。这个区域就是历史上一直存在,但存在感不强的“氐人”所在地,也是汉时“十三氐道”的所在地。
我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个区域就是西陵氏所在,另外我个人梳理的嫘祖之子玄嚣和昌意所在地或有时间差异,但区域应该是差不多少的。
问题一:陇西一带有没用进入农耕社会?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区域一定进入过农耕社会,不说远了,《史记 周本纪》里面关于周氏先祖的由来有记载,后稷后裔在夏末商初失位,辗转到了甘肃庆阳,殷商中后期,其后又迁徙到宝鸡一带,还有许多相邻部族跟随周氏先祖一起迁徙到了宝鸡,这就是周氏最原始的家底。同样,在甘南地区一样存在着农耕文明,只是精细程度和后世影响力的大小区别罢了。
问题二:为什么有蜀锦蜀绣,没有拢绣?
早期的西陵氏在陇西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竹书纪年》中记载的“氐羌来宾”,这个“宾”字不是朝贡纳税,而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我个人认为“氐”“宾”的应该是布匹之类的产品,而羌应该是牛羊类物品。但殷商中后期的蛮横施为,有许多族裔跟随蚕丛氏迁回成都平原,其中可能有西陵氏族裔。更重要的原因是成都平原在蚕丛,柏灌,鱼凫几代的努力开垦下,已经越来越适合栖息。居于趋利避害的人的本性,这样的迁徙在人类历史上一直存在着。在鱼凫氏中后期,这样的迁徙应该持续存在着,陇西真正被慢慢放弃的时间是古蜀帝时期,后文我会叙述到原因;
从公元前1200年到公元前500年,中间有着长达700年的时间差异,该荒的地自然都荒了,该聚集之地自然也人气鼎沸了。我也特别认同涯友的一个说法,就是历史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我们要是按照变化的观点看待事物的发展,兴许会有不一样的视角,其中可能要费点心思的就是,变化一定要符合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
你们觉得呢?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19 10:14:05 +0800 CST  
酸羽篇
生卒年 公元前1227年~~前1168年
酸羽,歧驹之子,生于公元前1227年,与其父不同,酸羽自公元前1198年继位后,在位也是励精图治,对古蜀地内的农耕、桑蚕、商贸、军旅建制等也做了大力改革,尤其对王族和贵族的供给制做了改制,要求他们与平民一样事农耕蚕桑,从商贸水利,入军旅服役。但已经习惯了供养的王族和贵族族人又怎能改的掉舒适安逸的生活习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矣!
酸羽最后制定的措施都被王公贵族以缴纳税金税粮的方式免除了,更要命的是此时的王公贵族开始自行在成都平原上划地而治,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地主形态”,有各自的领地,有看家有护院,甚至有的护院规模高达数百人,对古蜀平民的态度和做法越来越恶劣。这种划地为界的做法经过几百年演变,根本无法从上更改和遏制,所有的改革和努力最终也只能做做表面文章,听之任之。
古蜀先民怨声载道,又无处诉说,民间怨气越积越盛。怨气积攒越深,社会暴力事件自然就出现越多,出现了暴力就会催生暴力管理机构的出现。酸羽时代,古蜀加强了刑罚典狱的处罚力度,古蜀牢狱是越建越多,以期通过强力手段来平息事态和压制社会不良事件,但都是徒劳的。
尽管酸羽一直在努力改革,但终究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此时的古蜀业已成型的阶级形态。自歧驹起,古蜀地已有常驻的殷商特使,特使之权与“儡王”之权并驾齐驱,在古蜀地作威作福。二号坑出土的有一件器物就是商特使的真实写照,曰右衽青铜跪坐人像,人像头顶可不是梳的头发,而是殷商制式官帽,人像上身穿右衽交领长袖短衣,腰部系带两周;下身着“犊鼻裤”,一端系于腰前,另一端反系于背后腰带下。人像作跪坐姿势,双手抚膝,手腕带镯,足上套袜。这些细节都是殷商为官的礼仪动作和着装。人像耳朵并没有穿孔,只是仿照古蜀地的等级划分体系佩戴的耳饰,以表明高贵的身份。一号坑如此形制的跪坐人像应该是没有的。
此时古蜀平民社会地位低下,生活越发艰难,怨气越积越深,对神王从开始的质疑、唾弃,演变为了切齿痛恨!平民对殷商的盘剥和王公贵族高人一等的做法也是敢怒不敢言!此等光景倒是促进了民间巫教(巫觋,巫)的欣欣向荣,原来较为正面的“官方”祭词祭制逐渐“民间化”,原来一些美好的祭词和理念逐渐变得扭曲和负面,渐渐形成讲的讲不明,听的听不懂的“巫词”“巫语”在民间蔓延,光怪陆离的神话和传说开始遍布古蜀地。
大厦之将倾,总有迹可循!辉煌的鱼凫神王时代要落寞了!
公元前1168年,努力一生,试图革新的酸羽在一场绵绵冬雨中,含恨崩殂了,终年59岁。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0 17:40:33 +0800 CST  
贽鸪篇
生卒年 公元前1204年~~前1158年
鱼凫末代神王,生于公元前1204年,贽鸪性弱而羸。
自公元前1168年贽鸪从其父王酸羽手上接过神王位后,鱼凫王朝已是风雨飘摇。贽鸪力不能及,只有听天由命,此时鱼凫王朝的财政和商贸乃至军旅都掌握在了当时古蜀第一大族杜氏手里,要人有人要粮有粮。古蜀地上不是蚕丛和柏氏为二首和三首吗?怎么杜氏这么快后来居上了?咱们简单捋一下杜氏怎么就成长为了古蜀地第一大族的。
古彝杜氏一族自柏氏时代柏贾起,就从昭通曲靖一带不断北上,在鱼凫时代前期一直在郫县一带主事耕种,并筑了早期郫城轮廓,后期在金沙所在地也建有小型坊市,只是规模不及王权所在地的三星堆。杜氏真正的崛起是在铉鸓时代,铸青铜神桑、青铜立人及其他青铜制祭祀品。因为杜氏一族祖上本就在朱提一带,铜矿产地距离其租地不过八十公里,不论从哪个角度,杜氏一族都是当时负责铜锭铸造的最佳选择。在此过程中,耗废古蜀无数物资的青铜铸造也让杜氏一族茁壮成长为当时古蜀地的豪族,有粮有钱,族人数量众多,后来在铉鸓、翟鹗、昱鹄、庆源四世对军旅的改制和扩编后,杜氏人员占比最多,最后杜氏杜武任军队大司马辖制整个古蜀军队的时候,杜氏已经在人力、财力、物力、包括军旅等全面领先其他部族,俨然已成为古蜀实力最强的第一大族。
此时的鱼凫时代已然末世,民间怨声载道,对神王时有唾弃之言,王威不在,鱼凫神王名不副实,古蜀地急需中流砥柱以擎天。贽鸪为民所弃,古蜀地的各大族私下集会,商议如何重寻擎天之柱。
公元前1163年,蚕丛部、柏氏、古羌、夏氏、杜氏、以巫人为代表的其他部族,连很少参与平原北部事宜的玄嚣后裔、颛顼后裔都参加了这个集会。
仍然是古蜀智者代表柏老柏尃提起话头道:“吾地神王历经三百余年,何其辉煌,今之颓废,叹也惜也。”
夏老姒烈一脸愤懑曰:“吾族为商汤所逐,无力回天,今商亦凌辱吾辈过甚,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古羌族长姜岹,盯着杜氏族长杜老,直言曰:“杜老何解?”
杜老杜巽,悠然曰:“世道更替,日月轮回,吾地仰先祖勠力开创。今外为殷之驱奴,内困神王失民,需早做筹谋才是。”
巫人族长茆,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曰“吾族虽不如诸位经营此地长久,也是久居此地,自望有擎天之柱扶大厦之将倾也。”
蚕丛部、玄嚣部、颛顼部的族长们皆是默然不语。
最后还是古羌族长姜岹,用他那浑浊而智慧的眼光看着杜老,道:“窃以为,杜氏乃吾地之擎天一柱。”
杜巽闻言一惊,连忙摆手曰:“岂敢岂敢”。
柏尃看着杜巽,曰:“吾族世居平原几百岁,耕种驯兽、学文理药,但不善领国。杜氏一族兴盛,当为擎天”。
夏老姒烈怅然曰:“望杜老切莫推让,殷欺辱吾地久矣,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切莫让此地再遭大难。”说完对着杜巽一拜。
蚕丛部族老和玄嚣颛顼部族老皆颔首默许,拱手示意。巫人族长,大咧咧的道:“杜老勿谦,吾等奉汝族为擎天一柱。”
杜巽见此也不多话,思虑片刻后,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曰:“为吾地之长远,吾族责无旁贷。然今王如何处之。”
姜岹轻言曰:“王上来于民,当去为民。归其本真,自食其力。”
柏尃疑曰:“羌老意贬之为民?”
姒烈摇了摇头,低吟曰:“不宜也,贬之为民,必不为民所容。神王几度辉煌照耀神地,神王先祖不可渎也。”
杜巽轻敲椅背,提议曰:“逐之,何如?”
柏尃轻曰:“逐于何处?”
姜岹悠悠曰:“逐其于来处。”
众人惑曰:“何为来处?”
姜岹叹息一声,曰:“吾辈先祖居湔山,饮湔水,下湔山,入此地。逐于湔山,体先祖之难,何如?”
蚕丛部族长,玄嚣部族长,颛顼部族长、柏老,夏老,巫人族长闻言略作沉思后,皆曰:“善”。
姒烈曰:“如何与商?”
姜岹决然曰:“断,驱商使,要战,便战!”
其余族长都重重点头,曰:“要战,便战”。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1 21:18:44 +0800 CST  
真诚的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与鼓励,无以为谢,唯有努力耕耘!
在此也祝朋友们新年快乐,来年行大运!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2 20:58:00 +0800 CST  
这次私下聚会决定了贽鸪和鱼凫氏贵族的命运,诸族合力前脚驱逐了殷商特使。经过严密筹谋,约莫一年后驱逐了神王贽鸪及鱼凫贵族。神王贽鸪为箭鱼氏一支,领有贵族弓鱼氏,整个鱼凫氏贵族成百上千人都被逐到湔山体会先祖之难去了。鱼凫氏虽然被放逐去体会先祖之难了,但古蜀地在以后一段时期内仍旧沿用了鱼凫王时代的神王理念和管理体制,只是做法不再铺张,“一切从俭”的做法此后成为了古蜀地(蜀帝时代)的标配,请见《蜀帝卷》详表。
诸族在神殿上向古蜀先民宣告了鱼凫王的功过和处置方法。此举算是深得古蜀民心,其中不乏有一批饿着肚子仍不解恨的古蜀先民冲进神殿把青铜神桑及其他青铜物件砸的稀碎,民意汹汹,民愤难平,诸族想拦都拦不住,也可能是没打算拦。恨的破坏力是巨大的,正如项羽入咸阳后,烧没烧阿房宫不好说,但把秦朝宫殿烧得七七八八是极可能的。
半月余,杜主杜巽和柏老柏尃,羌老姜岹及夏老看到满目疮痍的神殿和祭物,是既难过又伤感。
杜巽叹曰:“神王先祖其势威也,如斯,何其伤也。”
柏尃默然不语,黯然摇头,唉声叹气,夏老也是黯然垂首泣泪。
羌老姜岹凝视良久, 沉痛莫名曰:“先祖有德,敬也;吾辈不继,过也。先祖不可辱也!当厚葬之!”
杜巽和柏尃闻言终究抑制不住起伏的情绪,老泪纵横,痛声曰:“善”。
最后这些砸碎的器物全部收集起来挖坑掩埋(二号坑位置),为表对先祖的尊重与缅怀,坑内的器物摆放都是有序的和规整的,并举行了严肃的祭祀仪式(告别仪式)。
实际上三星堆的一号坑和二号坑严格的说不能叫“祭祀坑”,一号坑应称“王权埋葬坑”,二号坑应称“神王诀别坑”。真正的“祭祀坑”是一号坑和二号坑周边的为数不少的其他坑,只是这些祭祀坑因为火祭埋葬的器物少,坑比较浅,好些坑因各种原因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此后古蜀地经济政治中心渐渐西移(先是郫邑,后是十二桥一带),三星堆所在则慢慢沦为古蜀地第二中心。不仅如此,青铜的铸造冶炼作坊也慢慢被废弃了,因为后来的古蜀帝国对拖累古蜀地的青铜器不再重视,铜器匠人也就越来越少,有的慢慢迁出成都平原,见后文详表。此后三星堆慢慢凋零,一直延续到西周时期,由此形成了三星堆的四期遗址。
约公元前1158年,鱼凫末王贽鸪病卒于湔山一带,正如《华阳国志·蜀志》记载:“鱼凫王田于湔山,忽得仙道,蜀人思之,为立祠。”贽鸪的驾鹤西去得道升仙的传说就是这么来的。
弓鱼氏因其一直以来的务实的生活态度和制族理念,导致他们与成都平原各大族的关系相对比较疏远,可能是怕脸面挂不住,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他们终究没再回到成都平原,弓鱼氏族长领着族人沿着古陈仓道跌跌撞撞的到了宝鸡一带。在西周时期,因蜀地有功于周氏,弓鱼氏后为周王所用,任命为小宗伯,掌管王国祭祀的神位,封“弓鱼伯”。公元前771年周幽王误国身亡,西周破灭后,弓鱼氏一直生活在其封地宝鸡一带,成为后来的“弓鱼国”。弓鱼国又是如何消亡的?请见后文详述。
十几年后,因湔山一带山高水险,物资贫瘠,生活不易,加之鱼凫贵族由奢入俭难,以致在湔山一带实在无法生活下去,在获得平原各大族的谅解后,才重新回到成都平原,耕桑渔猎,自食其力。
系曰 叹鱼凫王:
神权王代数百年,功过成败实难言。
举国穷民铸青铜,惊得后人叹连连。
自此以后,黯然神伤的鱼凫神王青铜时代就此尘封,成都平原将迎来声威赫赫的古蜀帝黄金时代,一个全面超越三星堆青铜时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金沙文明和十二桥文明即将诞生。
窃以为除了新中国后的四川,古蜀帝时代算得是整个盆地历史上最辉煌的时代,没有之一,连唐朝安史之乱以后的“扬一益二”都远不能及,且看后文论述。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2 21:06:35 +0800 CST  
楼上的老先生您言重了,您知道的业内有自己的究史规则,俗称也叫“家法”,即搞学术研究的讲究典籍文字全方位论证论述,引经据典自证和印证,受到的限制比较大,这才有了业内的一种生态现象:“考古一出手,史学就发抖”。
而几无文字记载的古蜀文化,咱们的“家法”就不太适用了。加之考古文物的天马行空,不可揣度,更是增添了神秘性和无穷的遐想空间。如今各种假说也是为了探究古蜀史的一种积极探寻和努力,大家都辛苦了。
我其实是沾了诸多前辈们的光,提出的一种古蜀可能供大家参鉴。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向辛苦工作在一线的前辈们道一声,您们辛苦了!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3 08:09:33 +0800 CST  
写在鱼凫卷结篇之际

承蒙朋友们的关心和厚爱,涂笔行文至此,诚期没给朋友们添乱,正如前言所述,我只是陈述古蜀上历史的一种可能。其他的不敢多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来增强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在朋友们的群策群力下,追溯出一种相对靠谱的古蜀上古史。
5000年前的人类迁徙,演化路径我个人着实没有能力道得清说的明,不论从文字典籍,文物遗迹,考古学,人类分子学等等方面,我个人力有不逮,不敢托大妄言。《莽荒卷》及《上古卷》是参考了许许多多上古书籍和前辈的研究结论而做的一个梳理,目的是为了找到古蜀远古史的一个楔子。古蜀上古文化的来源有“西北来说”“东来说”“外来说”等等,但我以为大概率是先由盆地西北往盆地北,然后折道南下成都平原与早已经进入成都平原的原生古蜀人融合这么一个过程,其路径大致是临洮马家窑,茂县营盘山(已有),绵阳边堆山(济南龙山文化),什邡桂园桥,宝墩,三星堆等等。
远古人的融合是多维度全方位的,到最后根本说不清谁主谁次,如在人种,习性,语言,生产活动等等领域不断的交叉融合而成为一个新的支系。窃以为以封建时代大一统的“主导制”思想来理解远古时代的人类活动是不合适的,因为那时的生产力和认知水平除了努力生存和保持繁衍外,其他的根本就顾及不到,群居的唯一前提就是血缘纽带,这就是母系制在前,父系制在后的根本原因。
但我对自己描述的4500年前左右的古蜀上古史,还是有些许信心的,不论从历史的原生属性时间和空间的衔接上,还是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历史客观发展规律,文字典籍乃至文物遗迹上,朋友们可以全方位考校。我个人觉得,三星堆文化的明晰其实并不难,之所以难,是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和关注重心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青铜神桑,大铜立人,纵目面具等给吸引去了,加之这些器物的制作加入了许多远古蜀人的美好愿景和天马行空的想法,以致我们盲人摸象不得其形。我坚持认为真正写实的是青铜神坛,铜人头像,跪坐人像等器物,但这些器物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就是这些被忽视的存在才是三星堆文化的真实存在。
相对古蜀上古史来说,三星堆文化青铜器文化是同时代最辉煌的,独一无二的,无可比拟的,这一点几乎不需要讨论。但我认为真正能代表古蜀文化,古蜀文明的,三星堆文化其实还是弱了些,应该是后来蜀帝时期的金沙文化,十二桥文化才能让西蜀坐实乃戎狄之首,为长江上游文明代表这些个名头。
我负责任的说,常璩《华阳国志》说蜀王称帝绝非浪得虚名,自我粉饰。
节后我会陆续更新《蜀帝卷》,在此,我个人非常期望有考古从业者,史学研究专家,民族学家,语言学家等专业人士考校我所言所述。
诚祝朋友们新年快乐,阖家欢乐,来年行大运!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4 12:40:56 +0800 CST  
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4 20:19:09 +0800 CST  
这几天看到听到武汉的情况,真的非常难过,希望苍天护佑,武汉平平安安,中华平平安安。
在此呼吁一下朋友们,我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为武汉祈福,为湖北祈福,为祖国祈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1-25 16:59:49 +0800 CST  
@幽冥子lian 2020-02-02 22:02:19
可能关于华夏文明起源这个话题比较有兴趣,又或者三星堆出土的文物赚足了眼球,很有吸引力和诱发好奇心,有关古蜀文明来源和三星堆青铜器物的研究其实蛮多的。
正如朋友们分享的好些资料,研究和探讨很多很多,但都是盲人摸象不得其踪。
但关于金沙遗址也好,开明王朝也罢,这两个长达近千年的古蜀王超,在有限的典籍上除了名称记载,事件几乎没有,唯有神话和传说,所以截止今日所有关于金沙十二桥文化的研究要么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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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是有心人,三星堆发掘几十年,出土文物匪夷所思,又有疑似华夏文明起源之一的高起点,学界和民间的研究也是极多,确实给了我许多的参考和借鉴。
但是后面的金沙遗址和十二桥文化,学界将其列为后期文化,加之对三星堆到金沙,十二桥这样迁徙行为逻辑的不理解,以致茫然无措,相应的研究少之又少,出土文物虽然不少,虽然看得出和三星堆有着联系,但是无法推导出其内在关联,皆因三星堆天马行空的青铜器给扰乱了思维,金沙遗址又同出一脉,直至今日也莫可名状,不知其踪。
所以《蜀帝卷》《开明卷》可以说除了《蜀王本纪》《华阳国志》以外,几无参考,写起来确实比前几卷更为困难艰辛,因为金沙遗址目前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发掘,文物参考也是极少的。
可以说,《古蜀史说》的后两卷几乎就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写的,确实是极为艰难,如果写得不妥之处,还望朋友们多多指正!
这些天因为处在特殊时期,加之工作上事情的安排也比较困难,所以更新或有滞后。希望朋友理解理解,待事情理顺之后,一定陆续更新。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03 09:48:04 +0800 CST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因为这段非常时期,工作开展和安排特别困难,这些天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今天才勉强做了安排,物流运输是个极艰难的问题。
今天才得闲上来给各位热心的朋友和老师们道个歉,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在此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关心!给大家一拜,也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容我理理思路,快则明日慢则后天一定更新!
前面说过下一卷到《蜀帝卷》了,实话说我没怎么发过贴写过多少文章,以致我在发帖之初还闹过笑话,另外大家从我的题目干瘪瘪的四个字,就看得出来我没什么发帖经验。如果哪里有写得不到位说的不对的还请一定指正。
能为朋友喜欢是好事,如果能给老师们的研究提供一点思路是幸事,再次非常非常感谢大家!
《蜀帝卷》大致分三部分,蜀帝前篇之蜀侯,蜀帝中篇之蜀王,蜀帝篇。这一卷因为几无文字资料参考,也少有文物遗迹为据,此卷是所有卷里面最难写的,但此卷是古蜀史上的重中之重,古蜀历史乃至西南历史中的疑惑都在这个时期中,在此恳请熟悉西南历史,彝族历史,地方志的老师们,朋友们指正!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08 18:24:30 +0800 CST  
各位朋友们,三星堆有了新发现:三号祭祀坑被发现了,距离二号坑5米左右,最先发现三号祭祀坑的时间是2019年12月2日,最早对外公布的间是2019年12月20日的新华社14个字作为了官宣:三星堆第三号祭祀坑已崭露头角,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消息对外公布。
2020年2月8日,央视《开讲啦》节目组邀请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工作站站长雷雨给大家做了三号坑相应的说明。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看图说话,以下是部分截图:





《古蜀史说》的《鱼凫卷》在这个节目出来之前就已经结篇,对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的叙述也已经结束。在写到二号坑的时候我就一直纳闷和疑惑,为什么二号坑出土的青铜器器物比例这么大,在公元前3500年,古蜀地不太可能生活器物也是青铜器吧,而且出土的青铜器器物都是祭祀用品,而且青铜器都是砸碎的,有好些都还没拼装完整,二号坑基本发掘完毕,30多年了,还有许多器物拼装不完整,其他那些碎件哪去了?
按照一二号坑器物放的整齐而规整来看,也不太可能把其他碎件随意丢弃,那其他碎件或祭祀器物在哪里呢?我当初预想碎件不多,是不是在二号坑附近的某个小坑里,后来遗失了。
2020年2月9日,通过央视《开讲啦》的节目,我才发现原来二号坑没有放完的器物,在挖二号坑的时候当时另外起了一坑,就挨着二号坑,距离很近,就5米左右,方向和大小都几乎一样,即雷雨站长说的三号坑。
看到这个消息,我非常激动和高兴,我自己的设想和叙述究竟对不对,终于不用等到金沙遗址的漫漫发掘了,三星堆的三号祭祀坑就可以证明我的思路对不对,说法合理不合理。
我再次重申,三星堆的三号坑和二号坑一样,是同一时间挖的“诀别坑”,二者没有时间差异。两个坑的目的是和前朝告别,二号坑主要放祭祀用的青铜器物,三号坑有少部分祭祀器物,碎件居多,说不得还有陶制,玉制,和石制器件等等。
另外雷雨站长说可能存在四号坑,五号坑。即使出现这样的坑,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这几个坑没有时间差异,目的都是埋葬前朝器物,做告别之用。
二号坑和三号坑的器物,不论是青铜器,还是玉器,陶器等完全是同一时间,同一风格,同一用途,同一形制!要么是器物的分类摆放需要,要么是二号坑装不下了,放在了三号坑。
即使有其他的同类型的葬坑被发掘出来,时间上也不会早于1号坑,规模也不可能超过二、三号坑,因为行政中心已经西移了。
期待发掘的验证!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09 16:25:20 +0800 CST  
首先万分感谢朋友们,老师们的关心和支持,在三星堆三号坑2020年2月9日《开讲啦》节目播出的时候,《鱼凫卷》我早已结篇了,改也改不了了。我开篇也说过接受专家学者的考校,接受出土乃至未出土文物的验证,覆水难收,一切交给时间吧!
就算是我盲目的自信吧,我仍然对自己的推究有信心。不管出现是三号坑,还是四号坑等,我认为古蜀历史的脉络不会偏离我说的太多,我跟你们一样,期待着验证!我厉不厉害,神奇不神奇,奇葩不奇葩倒是其次的,古蜀史究竟是什么光景,历史上的古蜀人,古蜀过往是什么样才是最重要的。
前面几卷于我而言,其实不难的,三星堆的解释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大家别扔砖,这确实是我的想法。
继续更新,下一卷《蜀帝卷》以及后面的《开明卷》,这两卷才是真正耗费了我许多的精力,朋友们,老师们,还请多多指正!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09 18:16:31 +0800 CST  
古蜀吟•望江楼怀蜀
何处寻古蜀?山水如画望江楼。千古兴衰多少事?悠悠。不息府河滚滚流。
年少不解愁,青灯相守情不休。宁负江山执子手?蒲卑。两全之法何需有。
蜀帝前篇之蜀候
西汉末扬子云《蜀王本纪》记载曰:“ 蜀王之先名蚕丛,后代名曰柏灌,后者名鱼凫。此三代各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颇随王去。”显然,此处的蚕丛、柏灌、鱼凫并非指个人,而是指古蜀一定时期内具有代表性的氏族部落或王朝简称,那么“杜宇”又是怎么回事呢,是一个朝代?还是一个人?有彝语语言专家研究考证“杜宇”是彝语的发音汉语的标注,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中间伟大的人。
我们来推究一下这样的说法是否合理。
先是发音,“杜宇”二字的彝语发音和今天四川美姑县彝人发音确实是一样的。
其次是字面意思,彝族世界观中:有上天,下地,中人类的说法,其中的“杜”用彝语翻译过来是“中间”或“人间”的意思, “宇”是伟大,杜宇直译成汉语就是中间(人间)最伟大的人,杜宇的彝语可理解为:人类中最伟大的人!再看史料佐证,西晋常璩《华阳国志•蜀志》记载曰:“七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曰望帝,更名蒲卑。自以功德高诸王,乃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城郭,江、潜、绵、洛为池泽,以汶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
由此可知,杜宇或杜宇的先祖在古蜀地大概率是有 “称帝”之举的。帝为神祇,誉之伟大实不为过;也有《蜀王本纪》记载曰:“时適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巴亦化其教而力农务,迄今巴、蜀民农时先祀杜主君。”今在成都市郫都区亦有“望丛祠”祭奠望丛二帝,可见望帝杜宇在古蜀人心中的位置。不论是稀疏的文字史料记载,还是西南民间的语言习俗等考证似乎都暗合,虽无确切文字记载但不影响历史中隐藏的真实性。
不论从古蜀和古彝的民间传说习俗传承到零星的历史文献记载,还是现实考古遗迹(三星堆,金沙遗址等)都明确表明望帝“杜宇”在古蜀历史上是客观存在的。我取信杜宇是一个人这个观点,为什么?且看下文叙述。其次我不仅认为杜宇这个人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杜宇的先祖在古蜀也是客观存在的,他们和古蜀先人一起创造了古蜀史上独一无二的辉煌。
以上的说法能成立吗?我们用历史的几大铁律来印证一下,首先是时间的连续性和空间的可操作性,其次是零星的文字记载与考古遗迹的二重印证,最后就是历史的变化必须符合历史客观规律和发展逻辑,即历史生产关系必须服从历史生产力的发展(三指标:人力,物力,财力)。
据此铁律可提出如下问题:
如果杜宇是一个人的话,那杜宇的先祖又是谁?他们来自哪里?
他们为什么要来古蜀地?来古蜀地又做了什么?
他们与古蜀地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是怎么关联的?
这段古蜀历史是怎么演变的?理由是什么?
金沙遗址怎么回事?跟三星堆有关系吗?为什么?
羊子山遗址又怎么解释?羊子山拿来做什么的?
十二桥遗址是怎么分布的?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称王称帝?又是什么时候称王称帝的?
蜀王蜀帝时期,蜀地是个怎样的光景?为什么?
杜宇何许人?杜宇和梁莉究竟是怎样相识相知?是神话传说?还是真人真事?
杜宇为什么要“禅位”鳖灵?鳖灵又是谁?“禅位”后,杜宇又去了哪里?
…………………………
问题太多,就不一一列举了,请大家保持耐心。随着下文的叙述,这些问题我们按照时间进程地域变迁,一个个梳理,看看蜀帝时期的古蜀地是怎么个光景。
且看下回分解!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09 18:19:41 +0800 CST  
由衷感谢各位朋友们的支持,但我这水平去金沙讲坛不得贻笑大方。
朋友们多给我提提意见吧,别把我往火坑里推,架在火上烤啊!拜托啦!
我尽量保证每天都能更新。因为这段时期难度太大,各种资料太少太少,要综合考量各种因素,推究的地方太多,进度可能有点慢,希望朋友们,老师们理解!
楼主 cdnwpu2019  发布于 2020-02-10 17:53:45 +0800 CST  

楼主:cdnwpu2019

字数:435842

发表时间:2019-11-13 01:10: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23 09:43:3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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