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风云第二部

第70章走火入魔
回归洛阳,拓跋宏继续加深汉化,他仔细思量,汉化难,难在鲜卑族人,而在他感官上汉化最大的阻力来自于终日和他相见的鲜卑贵族。
在传统的鲜卑贵族眼里,汉人汉地已屈臣于鲜卑铁骑之下,在传统的鲜卑习俗里,两族或两国相争,战败者将毫无条件的沦为胜利者的奴隶!可事到如今,自己这些胜利者却要抛弃自己的族习,族规,不允许说自己民族的语言,穿自己民族的服饰,除了自己的肉身骨血无法改变以外,印刻着自己思想,信仰,意识的灵魂皆要用汉族文化和理念进行重新铸造。他们身在浴火中,却拒绝重生。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如果一个民族的生存,要以牺牲自己的民族魂魄为代价,这样的生存和灭亡有何不同?虽然这里面包含着粗俗野蛮,却也包含着勇敢坚韧,纠纠向上的尚武精神。而拓跋宏却要用手中这几代鲜卑铁骑为他赢得的至尊权利对他们进行阉割。
如何让一个个啃着黄沙,吃着羊肉,喝着马奶,桀骜不驯的莽撞武夫变成一头听话的汉人骡子,那就让他们得到大量的土地,和财富,过汉人那样安逸稳定的生活,让鲜卑人不再象草原那样终年居无定所,贵族们可以吃上品种繁多的山珍海味,享用不尽的青山绿水孕育出来美女娇娃。欲望就是魔鬼,在欲望面前俗人们自诩高贵的灵魂可以轻而易举的浸出水来。
他仿郊南朝的门阀制度,将掌控民族话语权的鲜卑贵族八部划分为帝国新的汉姓鲜卑高门士族,分封大量的土地和财务,并将他们原有的鲜卑姓氏皆改为汉姓,拓跋皇族改为元姓。汉姓鲜卑的八大姓是贺氏,刘氏,穆氏,陆氏,楼氏,尉氏,于氏,嵇氏,这八个建国以来最大的功勋贵族皆为极人臣。以王宫待之,其余的鲜卑姓氏皆按南朝的九品中正制按等级进行分封和赏赐。
这遭到真正深谙汉家文化的李冲的强烈不满,正确的路走过头也将是失败,与国不利。
“陛下,汉化之路当以循序渐进,胡汉两族习性互融,互补短长,天下当为天下人共同治理,九品中正制以门阀制度垄断了国家的治理权,天降大才者不会因为陛下的门阀制度而不投向寒门。若后市世高门皆出庸碌之辈,而英骏高才却身出寒门,才能和权势财富的不匹配必将使后世有亡国之忧。望陛下明鉴。”
李冲忧愤的说道
“卿之所言也,太过耸人听闻,自古高门世家皆有孔孟之风,深习君子之道,孟母尚且三迁,昔大才者多浸淫于高门书香之地,豪门中有才俊者只十之一二,而八九皆出于高门,怎能说才能与权富不相匹配。纵使寒门真有高才,也必将脱颖而出,为皇家所用。”
拓跋宏说道。
“陛下,富贵之家也有奢靡骄淫之风,寒门也有清流之气,望陛下不可一概而论。”
李冲说道。
“李司徒,能否将汉地之汉民统统屠尽。”
拓跋宏突然说道。
“这恐怕不可能吧,鲜卑铁骑纵然英勇无双,但汉家子弟也只是稍逊而已,况南齐之地水路纵横,也非鲜卑骑兵所能驰骋。”
李冲说道。
“那我且问你,我鲜卑族能否退居沙漠苦寒之地。”
拓跋宏问道。
“这恐怕也不可能吧,这里生活安定,没有野兽侵袭,风沙席卷,气候宜人,况鲜卑铁骑英武异常,怎会轻易退出。”
李冲答道
“那就只有融合了,汉地习汉俗,汉鲜通婚,形成一个新的汉族,双方谁也没吃亏,若按才是举,吟诗作赋,我鲜卑武夫又有几个是你们汉人对手,大魏江山是我鲜卑人打下来的,这点特权还是要给的,得到鲜卑高门的支持,便于更好的推行汉化,就算千百年以后大魏消亡,汉人虽明为汉人,体内却也留着鲜卑人的血,我们的民族将以汉人的名义在这块富足的土地上永远的生存下去。”
他又通过赐婚的手段促使皇族,鲜卑汉八族同北方汉门四大高族互相通婚,以血亲来缓和统治阶级的民族矛盾!
改革在洛阳如火如荼的进行,旧都平城却成了少数维护鲜卑旧法贵族的摇篮,已是花甲之年的穆泰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大半生的戎马生涯,跟随历代拓跋先皇,击败汉人,打下这半壁江山,以胜利者的姿态入主中原,如今却要穿上失败者的衣服,说敌人的语言,甚至还要改为汉家姓氏,我用野蛮的杀戮把胜利的战旗插在了你的土地上,若干年后,我却莫名的变成了你的样子,融进你的文明中去,这种耻辱如同鼓槌一般强烈的击打着他的充满了骄傲和民族优越感的心,皇帝向汉之心如同中了魔咒,实难挽回,为了使自己的民族变回原来的那个样子,只有发动政变,废除拓跋宏,另立新君。陆壑乃北魏名将,数次征伐柔然,屡立战功,他天生就属于一望无际的草原,漠北对月嗷叫的苍狼,翱翔的雄鹰永远是他梦里的场景。他也强烈的反对拓跋宏汉化,两人一个是恒都郡守,一个是定州郡守,共同的想法,让俩人一拍即合,形成联盟,共同商议除掉元宏,另立新君。
一日,穆泰前去参加一过逝皇族的葬礼,因公务繁忙,难以脱身,元宏委派太子元恂前去吊唁,葬礼现场,众人皆遵循法令,着以汉服,却只太子元恂一人,肥胖的身躯,身穿羊皮袄,脚踏羔皮鞋,圆乎乎的脑袋上戴着一顶象征酋长身份的皮帽,一幅鲜卑人的打扮。摇头晃脑,在众人之间,甚是醒目,穆泰一见,心中暗喜,待葬礼过后,他暗自换上鲜卑服饰,前去拜见太子,用鲜卑语说道。
“太子殿下,如今国家皆兴汉言,不知殿下还能否听懂我们鲜卑族语。”
元恂闻听,却是喜形于色,满脸的笑意不加掩饰,亦用鲜卑语答道
“在这里,能听到熟悉的家乡话,真是太好不过,我是鲜卑人,当然能听得懂鲜卑话。”
穆泰听言,又是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继续试探道。
“殿下,可思念旧都平城?”
“哎呀,穆大人呀。”
元恂忽然泪流满面,拉住穆泰的双手,如同久未见面的亲人,哭泣道。
”我恨不得生生世世皆住在平城,永不回这如火炉般的洛阳。”
原来元洵,自幼体胖,最是怕洛阳6月那炙热的天气,如同蒸烧火煮,让他苦不堪言。
“殿下何以不回归平城”
穆泰面露慈祥,轻轻的拍打着元恂,却明知故问道。
“父皇甚是严厉,稍有过失,便棍棒相加,今正受蛊惑与汉人,推行汉制,洛阳乃便于汉化所立新都,此时身为太子,怎敢轻言回归旧都。”
元洵恶狠狠的说道,言至最后,却又透露着一丝悲伤和无奈!
“听闻陛下对殿下甚是关切,让殿下拜汉家第一朝臣李冲为师,亲信之人高道悦为东宫属官,看来殿下对汉家经典应甚是精通。”
穆泰忽然笑道。
“什么狗屁经典,让人烦闷之极,我宁可死了,也不想学这些什么经典,整日的骂我,责罚我,我鲜卑人,以武得国,学这些东西,有何作用?还派高道悦监督于我,这老物太过可恶,待我日后登基之时定要将其诛杀。”
元恂忽然情绪激动,捏着拳头,大声说道,胖胖的圆脸胀得通红。
穆泰拿出数十年的深厚阅历,仔细的察言观色,确认他是真性流露,且一脸天真的孩童气息,便决定和盘托出。
“殿下,老朽身为鲜卑老臣,辅佐历代鲜卑先皇,打下这大好河山,我为主,汉为奴,却不想当今陛下本末倒置,让我等穿奴服,说奴语,这是何道理?”
“是呀,父皇糊涂,我也不甚明白,不过大人放心,等我登基之时,定会废除汉制,全面恢复我鲜卑旧律”
元洵说道。
“殿下有此意愿,老臣甚感欣慰,但是何需要等。”
“我父皇春秋正盛,大人此言是何道理。”
元淳正值舞勺之年,虽显稚气,天性痴愚,但在李冲的数年熏陶下也有一丝政治敏觉,心中暗暗有所觉察,却又不愿仔细去想。
“殿下。”
穆泰忽然大叫一声,随后双膝跪倒,满含热泪,大声泣道却又慷慨激昂。
“老臣不是替自己跪殿下,而是替成千上万的鲜卑族民跪殿下。”
“穆大人快快请起,何须如此。”
元淳年少历浅,忽逢此等情景,内心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挪着肥胖的身体,艰难的弯下身来,吃力的想要将他搀扶起来。看着他白发苍苍,满脸皱折的面容,内心中不禁油然生出一丝感动,和一种被上辈重视的兴奋。
穆泰伸出双手,拦住元淳的搀扶,动情的说道。
“殿下仁慈,舍不得老臣下跪,皇上违背鲜卑祖制,要将我等通通变成汉人,老臣年已花甲,戎马一生皆穿着我鲜卑族服,临到老了,死了难道要我穿着汉服去见列祖列宗吗?主上不仁,就莫怪臣子不忠,老臣恳请殿下应允老臣,随老臣共同起事,推翻主上,迎立殿下早日登基,全面恢复我鲜卑祖治。”
“这个,你让我背叛父皇,这”
元淳面露为难之色,他虽不满父亲的汉化政策,却从未想去与父亲为敌。
“听闻殿下,常遭皇上斥责,而且老臣略有所闻,皇上对二皇子元恪甚是欣赏,近日对二皇子更是赞誉有加,此消彼长,长此以往,恐对殿下不利呀!”
穆泰说道。
“这”
此言正中元淳要害,顿时愤愤不平起来,父亲一直对自己声色俱厉,轻则呵斥,重则鞭打,还让心腹高道悦终日监视于己,而对于元恪却一向和颜悦色,关爱有加。
“殿下,待大事成功,尊主上为太上皇,又不伤他性命,以示殿下孝道。”
穆泰暗自观其颜色,知他已然动心,忙巧言加以哄骗,让其消除顾虑。
果然听到此言,元淳喜笑颜开,用力搀起穆泰,笑道。
“如此甚好,只须不伤害父皇,你等助我早日登基,我便全面恢复祖制。”
“殿下英明,老臣听命。”
穆泰擦干眼角的眼泪,拱手说道。心中却暗想,此子天资愚钝,甚好哄骗,到事成那日,元宏的生死便由不得你了,扶你上位,我正好大权在握,独掌朝纲。随后两人商议,穆泰回到平城,准备起事。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元宏的怀疑,元淳留在洛阳,待平城准备停当,立刻奔赴平城,发动政变,推翻元宏。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1-28 18:31:55 +0800 CST  
第七十二章南北交兵
公元497年,元弘留皇叔元澄在洛阳主事,大臣李彪,李冲协同辅政,自己亲率20万大军,南下征伐萧齐。
8月初秋,微风轻许,炙热了一夏的江南大地方有了一丝凉意,庄园里丰满的果实,田野沉甸甸的麦穗经过一季的孕育,已呈瓜熟蒂落之势,在刺骨的寒冬来临之前,一定要将这美丽富饶的江南之地纳入自己的国土,完成帝国最后一块拼图。或许这将是他生命里最后一个秋天。
此时的萧鸾却也已将近病入膏肓,他知自己已是大限将至,无奈之中也只得做暮秋之年的打算。吸取前朝教训,清理萧门宗室,以及能力和野心并存的股肱之臣。替自己的儿子将所有潜在的威胁消灭在萌芽之中,让自己的江山千秋万代。
当往日威风凛凛,被泼天富贵淫浸成猪头肥面的昔日犬牙萧谌和支持政变且能力非凡的王妟被人从温柔乡里拖了出来,五花大绑的押到萧鸾面前,二人不曾想落到如此下场,见到萧鸾自是破口大骂。
“老匹夫,他日若不是有我二人,尽力替你谋化,承担恶名,杀死萧昭业,你怎会有今日之帝位,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你这恶毒的匹夫。”
萧鸾却是满目含泪,悲痛不已,哽咽的说道。
“二位兄弟,皆是朕的左膀右臂,非朕狠心要除兄弟性命,若不是有你二人废帝亦不会成为森森白骨,葬身与荒草枯坟,推人及己,朕己病体缠身,自知命不久矣,朕怎能将吾子托付与曾经杀主之人,朕也是在迫不得已,望二位兄弟见谅!”
“呸,你这不知羞的老匹夫,忘恩负义之人却又扯这些油头,只怪我二人当初瞎了眼,保了你这昏君,他日若是随了萧昭业,取了你的狗命,我二人也断不会有今日。”
二人兀自在唾骂不已,喋喋不休。
听二人如此咒骂,萧鸾心中暗恼,说道。
“二位兄弟,且勿烦躁,我知你二人心有不甘,常言道君之苦,臣当受,二位助我除掉废帝,得享帝位,这些年来,二位兄弟享得福还少吗?朕给二位的赏赐从未断绝过,富贵荣华二人兄弟是享受尽了,朕体弱多病将不久于人世,身受人之将死之苦,劳烦二位兄弟先去那边替朕打理一番,待朕处理完身前之时,即可与二位兄弟重新相聚”
挪椰完二人,便挥手让武士将二人带了下去,开刀问斩。
了却这桩心愿,他想起了萧洐,此人才情甚高,却淡泊名利,他帮助自己夺取皇位,亦是为报杀父之仇,事成以后,只领了一个光禄大夫的闲职,生活极为简朴。十王要杀,掌握兵权的老帅亦要杀,谨防另一个萧道成。北魏进袭,也需抵抗。
他颁下诏令,令萧衍为襄阳刺史,替换老帅曹虎,即日启程,不得延误。
接到诏令,萧衍从自家的破旧牛车跳了下来,进入尚书府,领了诏命,来到兵部,领了军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脱下已褪了颜色的长袍,穿上戎装,拍马出了健康,策马奔腾,向襄阳疾驰而去。
“潜海蛟龙终腾跃,虎跳山涧马平川。它年挥刀向苍穹,只因当日卧浅滩。”
此时的南北用兵之道,皆根植于双方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基因,北方鲜卑骑兵居多,自草原牧场而来,作战基于实力,热衷于射天雕,马奔腾,大开大合。而南方因步兵居多,实力不济,便采用虚实之道,拨千斤,巧腾挪,以柔带刚之法进行还击。
元宏领着穿着汉家服饰的鲜卑铁骑直扑南阳。彭城王元勰领着36军随后而至,一时之间旌旗招展,铺天盖日,声势甚为壮观。而此时的南阳却是悄无声息,城东南处离城五里开外,有一座桥梁,乃通往南阳的必经之道,魏军人马浩浩荡荡的从桥上而过,待到龙旗翻飞,皇家御队踏桥而上,突然从四周的草丛中窜出几十头斑斓猛虎。张牙舞爪的向魏军扑来,魏军一时之间,人惊马鸣,慌作一堂,军中多有猎人出身者,常年习居山林,知晓虎狼体征习性,一见便知乃齐人所扮的假虎,忙搭弓放箭,将这些虎人一一射死。元宏来得齐境内,分派诸军,向襄阳所属南阳,赭阳,宛城,新野分别发起攻击。一时齐国边关全境,风声鹤唳,诸城在一轮轮漫山遍野的攻击下危弱垒卵。
生存和死亡,这一向是一个命题,在强压之下,最能迸发人的智慧。
徐州太守裴叔业,羽扇纶巾,想得一条妙计。他率领本部5万人马,从钟离出发,兵分两路攻打北魏边境虹城和楚王戊,想要迫使攻齐魏军转身回救,再行前后夹击之势,将魏军消灭,不想魏军早有防范。边境守将傅永早已在虹城必经之处,安下营寨,齐军探得消息,装作偃旗息鼓,向齐境进退去,却于夜间,人衔枚,马裹蹄,忽然袭营,不想杀入营内,却是空无一人,众人大喊中计,连忙向营外冲去,却已是为时晚矣。周围忽然杀声四起,齐军大败,死伤数千,而傅永从俘虏口中获悉裴叔业领着另一路人马,攻打楚王戊,他连忙领着手下人马,换上齐军服饰,从小路赶往楚王戊,另派一人,快马加鞭,绕过齐军,进入楚王戊城,告知守将。待到城下厮杀声起,便开门迎战,两面夹击齐军。
夜已很深,两边麦浪随着夜风发出阵阵的声响,裴叔业骑着高头大马,摇头晃脑的领着齐军向楚王戊行去,心中暗自思量,只要拿下楚王戊,魏人即刻撤兵,到时两面对其进行夹击,大破魏军之时,即是我建立功勋,名传千古之时,想到得意之处,不禁仰天大笑,来到楚王戊城下,眼见天已破晓,命令诸军埋锅造饭,准备攻城。忽然听闻后军一片嘈杂,裴叔业刚刚拿起碗筷,听闻声响,却不知何故,正在诧异之间,兵士来报,后军遭遇敌军突袭,“魏军怎么来的如此之快”他暗自惊奇,连忙领着中军前去救援,来到交战之处,却见双方尽皆穿着自家服饰,在那互相厮杀。一时之间,难以分出敌我,这时忽然又有兵士来报,前军又遭魏人突袭。两边魏军奋勇厮杀,齐军大败,裴叔业只得狼狈不堪领着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的退回自家境内。而傅永因为兵少,也不敢追击。
一时之间,魏兵军心大振,接连攻下新野,南阳二地,南朝局势急转直下,病榻中的萧鸾调兵遣将,急命前线总指挥崔景实,统领各地援军马步五万余众,汇和新任襄阳刺史萧衍共同守卫襄阳。这时襄阳已丢失过半,关羽曾经水淹七军的邓城成为魏军下一个目标,天色朦朦亮,时下已至冬季,寒冬的晨阳斜照在古城墙上,经过一夜行军的齐军刚刚进入邓城,元弘便领着10万铁骑蜂拥而至,将邓城围的水泄不通。
崔景实站在城头,看着重重叠叠魏军营帐,不禁胆战心惊,胡虏如此强悍,这城定将难以守住,只好弃城而逃,邓城两面环山,只有南北二门,他思忖半响,便有了计较,让人请来萧衍,与之商议。
“萧将军,如今胡虏初来,不知虚实,将军可领着部将刘山阳趁其立足未稳,主动出城攻击,战局或许尚可逆转。”
萧衍说道
“今贼寇势大,城中粮草充足,可支撑半年,魏军战线拉扯过大,粮草供应不足,我等只需坚守数月,国内援军将源源不绝向此赶来,待到明年3月,春汛将至,道路水泥交错,魏军疲惫不堪,自会退兵。”
“邓城城墙低矮,如何守得?将军只需遵我将令,依计而行就是了。”
崔景实乃齐军前线总指挥,萧衍初来乍到,也不好和他十分的做对,只得依令行事,领着部将刘山阳率领一万马步兵,开了南门,向魏营冲去,元宏听闻齐军打开南门,主动出战,更是喜不自禁,忙令大部魏军向南城集结,务必全歼城下齐兵,攻下南门,萧衍战得一时,忽见魏军已大部聚集于此,若撑得久了,己方将全军覆没,连忙召集众人向城里撤退,待且战且退,来到城下,却见城门紧闭,萧衍大怒,正在咒骂,无奈魏军已蜂拥而至,只得硬着头皮,拼死抵抗,只是眼前的魏军却是愈集愈众,正当萧衍仰天常叹,自己将命丧于此,却忽听身后发出吱吱的声响。
“将军,南门开启啦。”
众人皆雀跃不已,也顾不得贴身紧逼的魏军,连忙向城里退去,这时已有人前来相报。崔景实已引领着本部人马从北门突围而去。众人听闻此消息,皆破口大骂,而此时魏军也已陆续进得城来,双方在城中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眼见城池已被魏军攻破,萧衍只得命令刘山阳断后,自己领着人马,断断续续的从北城突围而去。此战齐军,伤亡两万余人,经此一役,崔景石虽保得性命,但亦已威信扫地,众多援军也纷纷返回自己防区,樊城仅剩原来守将曹虎一人。
元宏领着十万大军,继续围困樊城,曹虎坚守不出,而这时,魏国大将王肃忽然发起义阳攻击战,且战事不顺,因形势危急,元宏领着人马,前去督战,樊城之围立解。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1-29 05:52:22 +0800 CST  
第七十三章内忧外患
魏军东路军主帅王肃强攻南国重镇义阳,裴叔业依旧执着,采取围魏救赵之计。不救义阳,反攻魏国边境涡阳,涡阳若丢,齐军便可直面许昌。元宏急令大将傅勇,刘藻,高聪三人前去援救涡阳,只想三人能够精诚合作,互相协助,又想虽然傅勇屡立战功,因功升职,但此时军职却是刘澡最高,便没有确定主副,只叫三人互相商议行事,可刘澡却早已把自己当作军中守主将,向元弘夸口道
“此去援救涡阳,定要拿下裴叔业这老匹夫的头颅,献于陛下!”
元弘闻言大喜道
“将军壮哉”
并赐酒与三人饯行。
刘藻趾高气扬的和傅永二人领着人马夜不停速的赶往涡阳,在将近涡阳之时,忽遇一队齐军,一见之下,齐军顿时惊慌失措,未及交战便落荒而逃,刘藻急忙领着人马前去追击,傳永连忙劝道。
“将军且慢,南人历来狡诈,此恐是诱敌之计,若贸然出击,恐会中了埋伏,我军远道而来,当扎下营盘,看清虚实,方才能见机行事。”
刘藻斜着眼撇嘴说道
“救兵如救火,南齐军士孱弱无能,此等蠕虫之兵,便是十面埋伏,在我铁骑之下,又能如何?”
“将军,我等远道而来,人困马乏,士气不振,敌况未明,若贸然出击,与我不利呀!”
傅永急忙说道。
“傅永,我知你近来立有战功,陛下对你多有赏赐,但你仍旧是我下属,本帅说当如何便要如何?不过你到提醒本帅,兵法云至死地于后生,传令下去,全军将士,扔下辎重,一律轻装出击。”
说罢看了一眼傅永又斩钉截铁说道
“违令者斩”
饶是傅永久经战阵,满肚的机智,碰见如此糊涂之辈,却也是无可奈何!
果不其然,当行至一片芦苇荡处,忽然一声哨响,杀声四起,两边尽是齐人伏兵,一时之间,羽箭纷飞,魏军一时不防,纷纷落马,更有齐人躲在芦苇暗处,用刀专剁马腿,用长矛将惊魂未定的魏军士兵刺落马下。
“中计了,快撤”
刘藻大声叫道,已无破釜沉舟之势,却忽然有了霸王之勇,当即纵马舞枪,杀进齐军阵营,一阵砍杀,冲出芦苇荡,拍马疾行,领着高聪,率着数十人,自行逃去。”
“兄弟们,莫要慌张,敌军人少,大家稳住阵型,且战且退。”
傅永叫道。
众人见有了主心骨,加之骁勇人多,虽身处败势,却也稳打稳扎,逐渐的全身而退。因没了粮草,涡阳之围未解,回去恐遭责罚,又兼军人的荣誉感作祟,傅永不顾形势,强硬着头皮,领着人马,来到涡阳,强行向齐军冲去,魏军此行,历经波折,人困马乏,又饥饿难耐,早已没了士气,让精神抖擞的齐军一顿砍瓜切菜,又折了一万多人,无奈之下,傅永只得领着人马从自己的国境退回敌人的领土!
元宏闻讯,勃然大怒,派手下禁军将三人拘禁。命王肃撤义阳之兵,率10万大军解涡阳之围,裴叔业大败而退至涡口。一来二去,半月有余,却错过了冬季攻势最后的时机,而此时已进入初春时分,春汛将近,雨季将临,元宏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修造战船,训练水军,准备发动春季攻势,越过长江,直取金陵。
而此时的齐明帝萧鸾拖着病重的身躯,跪倒在佛祖面前,呜咽不已。
“佛祖呀,非弟子喜好杀戮,高祖武帝尚存十子,若不除之,必将祸及弟子儿孙,佛祖既已保佑弟子做皇帝之位,自会明白弟子苦心,保佑弟子儿孙帝位永传,千秋万代,也请菩萨保佑弟子来生继续安享富贵。”
言罢擦干眼泪,招来亲侄永安王萧遥光,将十位亲王,尽皆诛杀。
再整容的罪恶嘴脸也终究是丑陋,附蛆的灵魂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安宁,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无数个生命经过一冬的蜇伏,露出头来,显示出春天赋予它的盎然生机。而在这个孕育生命的季节,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带着一颗向佛之心进入了自己的死亡。充斥着欲望的黑夜生生不息,光明却也是永恒。哪怕就是在人世停留一瞬间,它也将照亮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罪恶无处遁形,把善的种子播撒在每一块孕育生命的土壤里,让光明在人们心中得以薪火相传直至永恒。
有时候每当历史的车轮在伟大和正义的天选之子的率领下,走在人们企盼的康庄大道之上。爱情的纠葛却突然而至,让他闪了一下腰。女性的一抹柔情,让这场充斥着无数男性荷尔蒙的带着雄壮气息的战争噶然而止。并且在这场战争即将胜利之前,结束了他们领袖的生命。
人们之所以祈求有神灵,是因为这世界上太多的不可琢磨和难以预测。元宏不好女色,但他喜欢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妖娆美丽的冯润。如果说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寻找另一半,那么对于元宏来讲,冯润就是他的另一半。
那年春天,正是花儿初开的季节,他初见冯润,便被她的美丽深深的震撼。每一寸肌肤,身上的每一条弧线所构成的轮廓,以及这具灵魂赋予这具躯体鲜明的个人气质。这种肉体和神韵散发出来的诱惑给他生理和心理带来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深深的相信上天在创造他之时,用一半材料做成了他,那么一定用另一半完成了她,而且天生注定这一世或者下一世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永远的妻子。熟悉的感觉和深深的吸引让他对这毋庸置疑。她也从他眼里读出了他心里那份真挚的爱,娇媚一笑,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声音婉转,让他听来如沐三春。
“皇帝哥哥,你穿这身龙袍,真的好英俊呢。”
她低声浅笑,纯洁的如山谷里绰然而立的百合却偏又媚人心骨。
“你真像我的母亲。”
他忽然冒出一句,心里也是一惊,顿时满脸通红,多么熟悉亲怩的感觉才能让他深深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脱口而出。
“什么,你是说我姑姑吗?”
少女闪着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吃惊的问道。
“哦,我说你外形像母亲,毕竟她是你的姑母。”
他连忙掩盖自己的心情,装作平淡的说道。
“姑姑将我许配给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让你做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
冯润说道,没有一丝娇羞之色,落落大方。言罢便将头埋入他的怀里。他也也万分爱怜的轻轻的将自己的心上人揽入怀中,在这个万物生长的季节里,融合在一起。
从此在宫中,两人便如蝴蝶般双双如影相随。爱情的种子在春的季节,姿态优雅却又速度惊人的生长发芽,在少年天子的心里埋下深深的根基。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1-29 05:54:41 +0800 CST  
第七十四章真的爱你
承平岁月流转的不留痕迹。命运总是跌宕起浮,让人难以延续岁月的安好!这年盛夏,荷叶池边,蛙声鸣鸣,她全身穿的严严实实,和他别离。
“陛下,妾身要走了,望陛下多多保重。”
声音婉转,仍如那年初春,却少了那时的纯真,多了一丝淡淡的初经事故的忧伤。
“润儿,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你的,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舍不得你走。”
心上人的别离,如同剜心蚀骨,看着婀娜多姿却包裹严实的爱人,元宏万分痛苦的说道。
“陛下,妾身身染喀血之症,常留于此,恐对陛下不利。”
冯润淡淡的说道,平静的脸上不见半分的波澜。
“润儿,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已禀明太皇太后,只要你病稍有好转,我即刻接你回宫。”
拓跋宏急切的说道。
“陛下所言,妾身记住了,旦请陛下到时莫要食言,时辰不早了,妾身要走了,望陛下留步。”
言罢,冯润向自己的丈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转身刹那,却已是泪流满面。
有时候,再深的爱恋也经不起时光的磨砺,春去秋来,已是数季寒冬,此时冯太后已逝去多年,国事的繁忙,后宫美人的连绵不绝,拓跋宏早已将最初的刻骨铭心丢进了前世的记忆里。
这年深秋,太师冯熙,年老生病,拓跋宏前去探望。却在满园菊花之中再见冯润。一袭影青色的襦裙,高高卷就的道士髻,犹如曾经远方的仙子飘然而至,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再见经年,却仍是人生初见时的一见倾心。
“皇帝哥哥,你真是好狠心,奴家这几年过得艰辛无比,却从未忘记皇帝哥哥,奴家的病已完全好了,皇帝哥哥可记得当年对奴家所说过的话”
也如当初的娇羞,却似已妖媚异常,更加的动人心魄,岁月和磨难让她早已失去了少女那欲迎还羞的纯真初心。
“润儿,我,你还如当初那样的美丽,甚至美艳更胜当初。我没有忘,我即刻下诏宣你进宫。”
苦难是条难以跨越的河,但若淌过去,才能收获对岸那丰盛的果实。黄昏的帝城肃穆安详,晚霞流彤燃烧在天边。他们炙热的爱欲更甚初夜时的羞涩,一个健壮挺拔的身躯若隐若现,为这迷乱的黑夜里注入一丝诡异和神秘。
洛阳的冬日,虽有着平城难得一见的阳光明媚,但也是寒风刺骨。皇后冯清端庄贤惠,颇有一国之后的大家风范。当初冯润姐妹进宫,深受文帝宠爱,只是命运多舛,妹妹冯珊怀孕难产随腹中孩儿一同撒手西去。姐姐冯润身患喀血重病,被送入庙里修行。冯太后为了冯门势力得以延续,便将冯氏家族一旁支的女儿冯清送入皇宫。并以强势让冯清战胜几个得宠的后妃得享后位,冯清虽然美丽,却是天性寡言平和,不喜违背自身意愿去刻意迎合。这种呆板无趣的性格刻进了她的容颜,让掌控她命运的元宏甚为不喜。元宏强制推行汉化,引起鲜卑贵族强烈的不满,而此时的皇后却依着自己的性子执拗的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依然一袭北方女子特有的装束,端庄的平头略加彩饰,短袄,高领,窄袖,稳重矜持,一口鲜卑的族语。让元宏难以与其沟通。也让他陷入深深的苦痛和迷茫,他深爱和敬重着自己的母亲,不想违背她的意愿,立冯家以外的女子为皇后,却又难以忍受这现实的折磨,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里油然而生。而这时的冯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舞动着曼妙的身材妖艳多姿的向他走来。曲裾深衣,广袖翩翩的汉服飘逸轻灵,清脆悦耳的汉家女儿之音让他心旷神怡,麝香弥弥,沁人心腑,让元宏迸发出火一般的激情,欲罢不能。谁予我东风,我必报之以桃李,谁施我冰霜,我必回之于严寒,后因太子元恂背叛之事,元宏迁怒与身为太子养母的冯清,将其后位废除,迁居瑶光寺为尼。次年下诏册立冯润为新任皇后。冯云趁机毒死太子生母曾经的宠妃高夫人。并奏请皇帝,为新任太子养母。
公元497年,元宏发兵20万南征,冯润初登后座,母仪天下,回望前生,所有曾经的荆棘坎坷都成了她登天的台阶。她站在洛阳城头,看着旌旗招展的部队簇拥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回到宫中,他叫来心腹中常侍刘蒙招来她的心上之人中官高菩萨。
高普萨不明就里的被召来,谨慎小心的拜见如今母仪天下的旧情人。冯润屏退了左右。见空旷的大殿上已无一人,连忙脱离座位,欢欣雀跃的扑了过来,钻入情人的怀抱,媚眼如丝,娇言细话。
“高郎,小润想死你了。”
“皇,皇后。”男人心慌意乱,环顾左右。
“不许叫我皇后,叫润儿,再叫皇后我可要恼了。”
女人的纤纤玉手捂住男人的朱唇,娇声笑道。
“润,润儿,这,这要是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男人说道
“高郎,我的好郎君,我今身为皇后,谁敢多言,奴家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郎君。”
女人娇声恬道,那迷人的媚态让人酥入髓骨。
“润儿,我,我真是弄不明白,我精通医术,你若跟我远走高飞,我一定会让你过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进宫呢。”
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疑惑。
“高郎,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呀,我出身高门世家,姑姑曾经权倾朝野,我天生就是要做皇后呀,难道现在不好吗?”
女人从男人怀里仰起头,微笑着看着男人。
“可,可是,我俩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男人看着女人美丽娇俏的脸蛋,禁不住轻轻一吻,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豫。
“高郎,听说过我姑姑吗?”
冯润问道。
“你是说,当年的冯太后,太后威名远扬,我怎会不知?”
“姑姑当年就不喜欢我,立了妹妹为皇后,后来将我赶出宫去,妹妹因为难产去世,她又立了冯清为皇后,我不甘心,我比她们任何人都漂亮,只有我才能配得上皇后,但这一切都要谢谢高郎呢,是你治好了奴家的病,才让奴家有了今日。”
“我也是很喜欢润儿呢,润儿如此丰润迷人!弟弟也是欢喜的紧呢。”
过了这久,男人已经定下神来,想着怀中的美人儿位高权重,确是无人敢惹,想起往昔娇艳的场景,不由得开始了始放肆起来,脸在爱人的脸上不停的摩擦,手也向私密之处慢慢的划去,惹得丽人娇吟不止。
“高郎放心,姑姑虽然最不喜我,可却是我的好榜样呢,如今我也同他当年一样,抚养太子,皇帝吃了我俩配制的春药,身体已越加的不行,他又操劳国事,又要出征,恐怕活不过明年开春呢,到那时我也要学姑姑,挟制太子,把持朝政,我俩之事,谁敢过问”
如此一说,那高菩萨顿时放下心来,他本是好色之徒,如此美色,岂能放过?从此以后,两人便公然的双宿双栖,成双入对,淫秽宫闱。后宫之内,人尽皆知。但因宫闱秘事,涉及皇家丑闻,皆都不敢作声。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01 06:03:38 +0800 CST  
第75章强点鸳鸯
承平岁月流转的不留痕迹。命运总是跌宕起浮,让人难以延续岁月的安好!这年盛夏,荷叶池边,蛙声鸣鸣,她全身穿的严严实实,和他别离。
“陛下,妾身要走了,望陛下多多保重。”
声音婉转,仍如那年初春,却少了那时的纯真,多了一丝淡淡的初经事故的忧伤。
“润儿,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你的,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舍不得你走。”
心上人的别离,如同剜心蚀骨,看着婀娜多姿却包裹严实的爱人,元宏万分痛苦的说道。
“陛下,妾身身染喀血之症,常留于此,恐对陛下不利。”
冯润淡淡的说道,平静的脸上不见半分的波澜。
“润儿,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已禀明太皇太后,只要你病稍有好转,我即刻接你回宫。”
拓跋宏急切的说道。
“陛下所言,妾身记住了,旦请陛下到时莫要食言,时辰不早了,妾身要走了,望陛下留步。”
言罢,冯润向自己的丈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转身刹那,却已是泪流满面。
有时候,再深的爱恋也经不起时光的磨砺,春去秋来,已是数季寒冬,此时冯太后已逝去多年,国事的繁忙,后宫美人的连绵不绝,拓跋宏早已将最初的刻骨铭心丢进了前世的记忆里。
这年深秋,太师冯熙,年老生病,拓跋宏前去探望。却在满园菊花之中再见冯润。一袭影青色的襦裙,高高卷就的道士髻,犹如曾经远方的仙子飘然而至,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再见经年,却仍是人生初见时的一见倾心。
“皇帝哥哥,你真是好狠心,奴家这几年过得艰辛无比,却从未忘记皇帝哥哥,奴家的病已完全好了,皇帝哥哥可记得当年对奴家所说过的话”
也如当初的娇羞,却似已妖媚异常,更加的动人心魄,岁月和磨难让她早已失去了少女那欲迎还羞的纯真初心。
“润儿,我,你还如当初那样的美丽,甚至美艳更胜当初。我没有忘,我即刻下诏宣你进宫。”
苦难是条难以跨越的河,但若淌过去,才能收获对岸那丰盛的果实。黄昏的帝城肃穆安详,晚霞流彤燃烧在天边。他们炙热的爱欲更甚初夜时的羞涩,一个健壮挺拔的身躯若隐若现,为这迷乱的黑夜里注入一丝诡异和神秘。
洛阳的冬日,虽有着平城难得一见的阳光明媚,但也是寒风刺骨。皇后冯清端庄贤惠,颇有一国之后的大家风范。当初冯润姐妹进宫,深受文帝宠爱,只是命运多舛,妹妹冯珊怀孕难产随腹中孩儿一同撒手西去。姐姐冯润身患喀血重病,被送入庙里修行。冯太后为了冯门势力得以延续,便将冯氏家族一旁支的女儿冯清送入皇宫。并以强势让冯清战胜几个得宠的后妃得享后位,冯清虽然美丽,却是天性寡言平和,不喜违背自身意愿去刻意迎合。这种呆板无趣的性格刻进了她的容颜,让掌控她命运的元宏甚为不喜。元宏强制推行汉化,引起鲜卑贵族强烈的不满,而此时的皇后却依着自己的性子执拗的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依然一袭北方女子特有的装束,端庄的平头略加彩饰,短袄,高领,窄袖,稳重矜持,一口鲜卑的族语。让元宏难以与其沟通。也让他陷入深深的苦痛和迷茫,他深爱和敬重着自己的母亲,不想违背她的意愿,立冯家以外的女子为皇后,却又难以忍受这现实的折磨,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里油然而生。而这时的冯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舞动着曼妙的身材妖艳多姿的向他走来。曲裾深衣,广袖翩翩的汉服飘逸轻灵,清脆悦耳的汉家女儿之音让他心旷神怡,麝香弥弥,沁人心腑,让元宏迸发出火一般的激情,欲罢不能。谁予我东风,我必报之以桃李,谁施我冰霜,我必回之于严寒,后因太子元恂背叛之事,元宏迁怒与身为太子养母的冯清,将其后位废除,迁居瑶光寺为尼。次年下诏册立冯润为新任皇后。冯云趁机毒死太子生母曾经的宠妃高夫人。并奏请皇帝,为新任太子养母。
公元497年,元宏发兵20万南征,冯润初登后座,母仪天下,回望前生,所有曾经的荆棘坎坷都成了她登天的台阶。她站在洛阳城头,看着旌旗招展的部队簇拥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回到宫中,他叫来心腹中常侍刘蒙招来她的心上之人中官高菩萨。
高普萨不明就里的被召来,谨慎小心的拜见如今母仪天下的旧情人。冯润屏退了左右。见空旷的大殿上已无一人,连忙脱离座位,欢欣雀跃的扑了过来,钻入情人的怀抱,媚眼如丝,娇言细话。
“高郎,小润想死你了。”
“皇,皇后。”男人心慌意乱,环顾左右。
“不许叫我皇后,叫润儿,再叫皇后我可要恼了。”
女人的纤纤玉手捂住男人的朱唇,娇声笑道。
“润,润儿,这,这要是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男人说道
“高郎,我的好郎君,我今身为皇后,谁敢多言,奴家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郎君。”
女人娇声恬道,那迷人的媚态让人酥入髓骨。
“润儿,我,我真是弄不明白,我精通医术,你若跟我远走高飞,我一定会让你过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进宫呢。”
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疑惑。
“高郎,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呀,我出身高门世家,姑姑曾经权倾朝野,我天生就是要做皇后呀,难道现在不好吗?”
女人从男人怀里仰起头,微笑着看着男人。
“可,可是,我俩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男人看着女人美丽娇俏的脸蛋,禁不住轻轻一吻,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豫。
“高郎,听说过我姑姑吗?”
冯润问道。
“你是说,当年的冯太后,太后威名远扬,我怎会不知?”
“姑姑当年就不喜欢我,立了妹妹为皇后,后来将我赶出宫去,妹妹因为难产去世,她又立了冯清为皇后,我不甘心,我比她们任何人都漂亮,只有我才能配得上皇后,但这一切都要谢谢高郎呢,是你治好了奴家的病,才让奴家有了今日。”
“我也是很喜欢润儿呢,润儿如此丰润迷人!弟弟也是欢喜的紧呢。”
过了这久,男人已经定下神来,想着怀中的美人儿位高权重,确是无人敢惹,想起往昔娇艳的场景,不由得开始了始放肆起来,脸在爱人的脸上不停的摩擦,手也向私密之处慢慢的划去,惹得丽人娇吟不止。
“高郎放心,姑姑虽然最不喜我,可却是我的好榜样呢,如今我也同他当年一样,抚养太子,皇帝吃了我俩配制的春药,身体已越加的不行,他又操劳国事,又要出征,恐怕活不过明年开春呢,到那时我也要学姑姑,挟制太子,把持朝政,我俩之事,谁敢过问”
如此一说,那高菩萨顿时放下心来,他本是好色之徒,如此美色,岂能放过?从此以后,两人便公然的双宿双栖,成双入对,淫秽宫闱。后宫之内,人尽皆知。但因宫闱秘事,涉及皇家丑闻,皆都不敢作声。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01 06:05:03 +0800 CST  
第七十六章洛城受审
清晨的悬瓠,大雨倾盆,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了军营,待来到大帐前,一位美丽的素颜少妇从车内走出,疾步进入大帐,见到帐内正斜卧在榻上的北魏孝文帝元宏便大声的叫道。
“皇兄,皇兄,我是月儿。”
元宏缓缓的睁开眼睛,见到公主,吃了一惊,忙问道。
“月儿,你怎么来了,怎么没人通禀于朕”
“皇兄,我可是通禀了的,内侍说是得到你应允才让我进来的。”
公主说道,甚感疑惑。
“哦哦,对对,最近军务繁忙,朕身体疲乏,迷糊中应了一声,倒是忘了,对了,你从洛阳远道至此,有何要事吗?”
“皇兄,你好像身体不适?”
元月看了看元宏关切的问道。
“哦,是劳累了些,正在调养,无有大碍,你远道至此,定有要事,快些与朕说来。”
元宏虽身在军营,却一直心系后方,他知道妹妹秉性,此次前来,必有大事,连忙急切的问道。
“那皇妹我可要说了,此事太过羞耻,且让人气恼,皇兄可否承受的住。”
元月犹不放心,却已箭在弦上,只好试探的问道。不想此言更加刺激到元宏,探究之心愈盛,愈加急迫的说道。
“皇兄乃一国之君,有何事承受不得,你且快些与皇兄说来,莫要耽误。”
公主本就性子甚为刚烈,自己的父王母妃已过世多年,虽贵为公主,却也感到孤苦无依,又兼夫君新丧,更觉凄苦,近来性子已收敛不少。不想皇后此次太过欺人太甚,仗势压人,她实在无有办法,逼迫不过,只好来到军营,找皇帝投诉。
“皇兄,你有所不知吧,自从你出征以来,皇后便与一名叫高菩萨的中官勾搭在一起,做些不耻行径。”
元月气愤不过,终于捅破了这层谁都不愿意去碰到窗户纸,历史开始转向。
“什么?”
元宏惊愕的睁大的眼睛,呼吸几乎停止,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不停的旋转。他已接近到天人的无情境界,为了为自己心中的万民构建一理想的生存环境,它可以排除异己实行汉化,也可以大义灭亲,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不顾自己将要劳累致死的身躯,屡次征伐。眼前已是摇摇欲坠,垂手可得的南国万里江山,可是最后,他还是败了,败给了自己的爱情。
其实此时,魏文帝元宏征南已是一年有余,皇后之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却无一人敢告之于皇帝。以公职谋生之人忌惮于宫闱丑事,怕殃及自身,唯恐避之不及,亲近之人见皇帝身体不适,对皇后用情之深,也尽知晓,怕让他知了内情,身体吃消不起。便也都不忍心相告。有时候,世界很是奇妙,很荒诞的事情却又让人感觉十分合理的存在着。但是这个世界,还有更奇妙的物种,那就是女人,她们可以让世界更加美丽,也可以让世界变的意外频发。从她们感性认知出发的正确和自身对男人的影响力频频乱入或捣毁男人所构建的理性世界。
在听了公主又一次确切的描述以后。他犹然不肯相信,或是因为他爱这女人太深或是因为他长期在阴谋里滚爬。他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公主的一次任性所为。虽然内心已有感觉,此事或许是真的,但是他马上,用一千条一万条理由将其推翻,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是真的,这种背叛将会对他是一次最致命的打击。他以前所做的一切,战士血染的征衣,敌人的哭嚎!统一的帝国,万民的景仰,千秋万世的传颂,都将因为自己一生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的任性胡为给自己造成的致命伤害而崩然倒塌。世间有很多苦涩的酒,最爱之人的背叛无疑是最苦的那一种。雨仍在不停的下,他强行忍住自己的伤痛,这时外侍来报,皇后派遣宦官刘腾前来探视皇帝病情,他让他进来,严厉的细细的加以盘问,刘腾架不住他的赫赫天威,一五一十的全盘招供,大雨如注,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之火尽数浇灭。
魏军北还,对外宣称,齐帝萧鸾病死,礼不伐丧,渡黄河回归洛阳。
惶恐中的冯润,无计可施,竟然请来巫师。以祈福为名,诅咒自己的丈夫早死,妄想跟自己的姑姑冯太后一样,在丈夫死后,挟持太子,临朝称制,那么对她来说,天还是那样的蓝,太阳还是那样的火红。可惜,她早已用自己的无知和愚蠢,将自己的天捅破,她的世界已经永远暗无天日!她有冯太后的美貌和淫荡,却没有冯太后的心机和手段。无论是善良和罪恶,他们的存在都必须有合适的生存土壤和时机契入,而这种条件的构建和营造就显现出每个当事人的见识和能力。当年冯太后在丈夫的灵柩前,不顾一切的纵火焚情,以贞洁烈女的形象显示于世人,赢得朝廷大臣的交口称赞从而确保她的地位。而此后的风花雪月也是在地位稳固以后。而此时,孝文帝还依然健在,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将自己的淫秽之事弄得宫中尽人皆知。她利用爱情赢得了一片天空,却又亲手用自己对情欲的贪婪将它亵渎!将自己和那个爱她的人一起拖下万丈深渊。
可是元宏还在爱她,他小心翼翼的密招小黄门苏兴寿,进一步了解真实情况。派遣心腹禁军捉拿刘蒙和高菩萨等涉事六人。
晴朗的夜空,满天星辰,新都洛阳崭新的宫殿灯火通明。试图用这亮光将这无尽的黑色尽数驱尽,高菩萨等六人尽皆跪在含温殿屋檐下。元弘依旧斜卧在榻上,吩咐长秋卿白整,声音威严又夹着一是凄冷。
“传皇后,细收其身,若发现藏有兵刃,立斩。”
冯皇后进入含温殿,内心忐忑却又怀着一丝希望。她努力回忆着和丈夫的一朝一幕,她拼命的强迫自己从整个灵魂到内心都相信自己都是最爱元宏的,她不想死。元宏对她的爱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她一年没见过丈夫了,躺在床榻上那个人让她难以置信,双目深陷,双颊突兀,身形倦怠,病体恹恹。早已不复往昔那英俊挺拔,意气风发的模样。她装出难过的样子,心里却突然蹦出一个小念头,暗自叫道“真可惜”
颤颤巍巍的跪下后,她双目流泪,悲声泣泣,哭着说道。
“陛下,臣妾冤枉,陛下是知道臣妾的。”
元宏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阴郁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的爱人,缓缓的说道。
“证据确凿,你何冤之有。”
声音虚弱,却夹着一丝威严。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爱着她的男人,女人天生的感觉她确信无疑,她暗自窃喜,已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痛楚!有爱就有希望。她鼓足勇气低声泣道。
“请陛下,屏退左右,臣妾单独有话陛下讲。”
一个病殃殃的皇帝和他那诅咒他早死且又不忠的妻子,单独的共处一室,这怎么可能!众人心中纷纷暗想。
“你们都下去。”
元宏摆摆手,无力的说道。
“陛下,臣要留下,以棉花塞耳,保护陛下。”
内侍白整说道。
“可以”
众人皆都斗鱼贯而出,空旷的含温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以棉塞耳,手持长刃的白整,和这对相爱相杀的夫妇。
“你说吧”
元宏平静的说道
“陛下,臣妾自知死罪,但你知道臣妾为何如此吗?”
“你说吧,今夜有什么话你尽可一一说来”
元宏说道,依旧是声音平缓,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昔日臣妾,身染喀血之症,被陛下和姑母嫌弃,屏退出宫,在家庙里带发修行,思念陛下,苦痛难熬,所幸家母,锲而不舍,遍请名医,为臣妾治病,一日这个高菩萨来到臣妾府中,妙手回春,替臣妾治好重疾。后随陛下回宫,臣妾念其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便将他带在身边,陛下远征,长夜漫漫,臣妾一时按捺不住,才铸就大错,又经这六人蛊惑,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臣妾一妇道人家,心中害怕,才做下如此糊涂之事,愿陛下念及昔日恩宠,原谅臣妾。”
元弘细细的听着,半天不去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起来吧,坐在一旁。”
“谢陛下”
冯润心中喜不自禁,连忙站起身形,坐在皇帝身边。
元宏依旧是沉默不语,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往昔的感觉依然是那么强烈。他想起了母亲,以祖母身份抚养他长大成人的母亲,母亲一生都在维系冯氏一门,若将她定罪,冯氏一家也难逃罪责。为了母亲,哎,或许我还,算了,我若不死,以后就把她留在身边。
元宏唤来彭城王元勰,北海王元祥。命其二人审问皇后。高菩萨等人除以极刑。孝文帝处置冯润时对二王如此说道。
“她是拿刀戳我锥骨,你二人勿扰将她做家嫂,细细审问,真是悔不当初啊,冯家之女已不能废除。倘若心存惭愧,让她自行死去。”
二王诺诺,退了下去。
冯润喜之不禁,更是活的自在如初,哪有半分悔意。不但性命得保,甚至连皇后之位也未有罢黜。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11 03:39:04 +0800 CST  
第77章,生死同穴
公元499年,魏文帝再度抱病南征,同齐国大将陈显达会战于河南镇平。他派广平王元嘉领两万人马,从陆路绕过齐军,抵达上游水路,占据险要之地。随后自领大军大败陈显达于水陆两地,显达率军沿水路逃遁,在上游均口前遭元嘉阻击,后被魏文帝尾随之军一阵掩杀。齐军前后遭遇夹击。士卒损伤大半,陈显达在齐军后起将领冯道根的帮助下,从山谷逃窜,跑回金陵。
魏军虽胜,但是魏文帝元宏已是病入膏肓,只得被迫北还,途中看着北归的大雁,心知大限将至。招来鹏城王元勰嘱托后事。
“六弟,兄大限将至,望弟仿郊霍光,诸葛亮故事,辅助太子。”
元勰颇有才干,且心存仁义,深知居于高位的危险,却又不忍兄长心中有憾。便只是哭泣道。
“皇兄乃千古盛名君主,必定为天佑之,望皇兄保重龙体,早日康复!”
“哎,命已如此,谈何容易,朕有一事放心不下,皇后嚣张跋扈,朕在之时,尚可控制,若我不在,恐怕世间无人能约束于她,当赐她自尽,以皇后之礼与朕葬在一处。”
北海王元祥和长秋卿白整奉遗诏令冯润自尽。冯润贪生怕死,边跑边叫,不愿同爱他之人共同赴死,白整只好强迫她含椒自尽。
众生苦,皆苦于自身欲望难以抑制。海纳百川,河水弯弯,溪水潺潺。人之欲念当与才情相匹配。欲小大才者谓之圣人,于己者虽如苦行僧,却能以才情润泽众生。才欲相当者多为芸芸众生。靠自己的才能供养自己,在历史长河中,如同一朵朵或大或小的浪花,默默的随波逐流,而像冯润这样的自私又无知的女人,欲大而才薄,没有谋事的韬略,也无有治国的才干,却妄想学习冯太后,称制天下。仅靠美艳的外表魅惑于人,却又任性淫荡,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倘若在魏武帝南征之时,她循规蹈矩,克礼复己,尽心抚育太子,以德行为手段俘获人心,在丈夫死后,依据自己的才能,退居后台,因为寡居,就算与人私淫,又有谁去约束她呢?
4月的春风依然有些冷寒,冷月寂寂,无声的照着北魏的皇陵,一生没有爱过自己丈夫的出轨妻子,却永远的和丈夫葬在一起,孝文帝的一生从生到死,都和冯氏家族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着。孝文帝的一生就如同一个品学兼优的良家子弟所行过的轨迹。不墨守成规,也不离经叛道,尊重师长,却不是老实无用,一生呕心沥血的打拼着自己的事业,如同儒家书本里面走出来的好男人形象。却如同后世那些狗血爱情剧里那些正气凛然的高富帅一样,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被风尘包裹着,有着和天使媲美的绝世容颜,和魔鬼共舞的处世哲学,或狠毒或愚蠢的能够魅惑于人的女妖精。
魏孝文帝的汉化改革消除了五胡乱中华给华夏大地造成的乱的影响,避免了多民族多政权的局面。通过和生成环境相对应的汉文化成功的将各个民族融合在一起。文明的存在在于生存,汉地的土壤孕育了与之匹配的农耕文明,汉文化的先进不在于它文化的本身,而在于农耕是当时落后的科学条件下一种先进的生存方式。历史的进程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而以人的生存需求而前行的。而这种前行又往往受到人们主观意识的影响!或快速前行,或缓步前行,或回到出发的起点。历史人物的伟大就在于他看到这种客观的存在,摆脱层层阻隔,主动的推进历史的前行。拓跋宏的伟大在于他跳脱了自己民族的局限性,把自己看作生活在自己统治领域的各个民族的共同领袖。并且用当时和先进生存方式的相匹配的汉文化将多民族融合成一个新的汉族,避免了后世的民族之争,一个民族最必须的生存条件不在于在强大的生殖能力,也不在于它有多么强大的武力,而在于他要从它生存的土壤上获得粮食,填饱肚子。而鲜卑民族要在汉地存活下来,要么就骑着马儿,穿着鲜卑服饰,寻找并不存在的草场,饿死。要么就拿起锄头,穿着汉家服饰,和汉人一起耕种粮食,吃饱肚子,和汉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一代代的繁衍生息。而到了近代,随着西方科技的发展,他们的商业文明和科技文明是当时最先进的一种生存方式,机器可以生产大量的粮食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而当他强大起来,它就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钢铁巨兽一样,用武力和杀戮四处掠夺落后民族的财富和消灭他们的本土文明。我们的汉民族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所幸我们民族的出类拔萃者,看到了这种变化,摆脱了遗老遗少的阻拦,吸取了西方文明的先进之处,主动改进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也改变自己的汉家装饰,像西方人一样穿着西服,在自己的土地上,建造属于自己的工厂,和与时代俱进的农业生产,使自己强大起来,赶走了侵略者,才让我们的民族存活到今天,依然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巅!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18 21:37:05 +0800 CST  
第78章至尊红颜
常言道红颜祸水,但每一个在历史上承载祸水之名的红颜,她们的初始也是一掬甘甜的清泉。遇见淤泥一般污垢的男人,混搅在一起,纠缠不清,久而久之,成了一滩稀泥,扶不上墙面,祸害了天下,害苦了黎民,便成了祸水。
南国初冬的清晨,虽已巳时,街上的行人仍是三三两两,稀疏的构不成人流。在皇城根脚下,贮立着一个老汉,姓俞,人称老俞头,他是一名货郎,终日靠卖些女人家的装饰糊口度日,这时已接近晌午,却还没做成一笔买卖,心里顿觉烦躁,脸上却依然挤出生意人常有的笑容,面对着偶尔经过的路人。这时走过一个少年公子,老汉细细打量,十一二岁光景,手执一柄短剑,神态甚是倨傲,穿着富贵,后面跟着一名青衣男子,看那情形,定是出生于王公世家的富贵公子,后面那人定是家丁无疑。心中暗自诧异,如此富贵公子,来我摊前作甚。他满脸堆笑,正欲上前,忽见那公子从货郎上拿起一对镀金耳环,放近眼前,对着那初冬的阳光,仔细的观看,随后冷冷的问道
“这个老儿,这对耳环是金的吗?”
“回禀这位公子,小老儿小本经营,只卖些粗浅货色,怎卖得起真正的金货。”
老汉恭敬的回答,不敢有半点虚假。
“哈哈,大齐天子脚下,你这老儿竟敢兒卖假货坑害百姓。”
那名公子厉声喝道,言罢,已勃然变色,抽出手中宝剑,便要向那老汉砍去,那老汉怎见过如此阵势,只吓得的体若筛糠,已是动弹不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清脆的少女之声。
“爹爹,爹爹,公子快快住手,那是我家爹爹。”
透着焦急和惶恐不安!
虽然声音尖锐急促,可在那少年公子耳中听来,却似天籁之音,连忙停下手中的剑,转头细看,顿时身体一震,惊为天人!
弯弯柳叶翠羽眉,一双秋水含情目,肤似凝脂如霜雪,面若桃花胜朝霞,身材婀娜,体态丰韵,形容七分妖娆又含三分秀气。有如飞燕之娆,又兼合德之体。
那人一见之下,心若鼓槌,身似雷击,当下宝剑跌落在地,却已无心去拾,本待伸出双手,就要抢回家去。可转念又一思谅,便改了主意。当下便拿了腰牌报了家门。
“我便是当朝太子萧宝卷,敢问小娘子该如何称呼?”
他一改往日的习性,变得文质彬彬,甚有礼数。
那少女近得前来,扶住惊魂未定的父亲。看了这衣着华丽的富贵公子一眼,正待理论,忽闻是当朝太子,又见了腰牌,便信了几分,心中一动,连忙笑道
“小女子姓俞,闺名妮儿”
虽知是太子,却也不拘束,看其眼神形态,也知虽初之相见,对方已是对己一见倾心,心中不禁暗喜,内心有所企盼,却听对方说道
“你母何在”
“母亲在家操持家务。”
俞妮儿诧异道。
“以后你父女二人不须在此做货郎生意,让你母去我府做厨娘。我叫管家多给银钱。你们一家便在我附近寻一住处,本太子自有安排。”
言罢又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交于俞妮儿手中,说道。
“这双镀金耳环,我拿走了,这玉佩你拿着,但不是为了这双耳环,本太子看中的东西从不付钱,这枚玉佩是我给你的。”
说罢,含情一笑,便转身离去!留下双目含春,喜不自禁的俞妮儿和不知所云的老俞头站立在当场。
“太子,既然看上这小妮子,何不抢入府中,却如此这般,不知为何。”
那名家丁打扮的人叫做梅虫儿,是萧宝卷的贴身侍从,宝卷对其甚是宠爱,一直跟着他飞鸡走向狗,强抢民女,见太子忽然一改往日做派,甚感不解,便问道。
“此女只能以太子妃任之,她家境如此,恐老物不允,暂且安置,待老物死去,便将她接入宫中,当之以皇后。”
萧宝卷答道。
梅虫儿长期跟从于他,晓得他一向是荒淫无度,只当他尚未登上帝位,不敢太过妄为。
时间在向前走,终于走到了萧鸾进入坟墓那一刻。他给儿子留下六位顾命大臣。分别是:始安王萧遥光,尚书令徐孝嗣,尚书右仆射江祐,侍中江祀,右将军萧坦之,卫尉刘轩,却不分主次,共同辅佐,临终前却又嘱咐儿子,“凡事当先,下手为强”可他却忘了,中国人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最团结。
在父亲的葬礼上,他下达了人生的第一个皇帝诏书,令人瞠目结舌。他要在此时此刻,迎立潘玉儿为后。他羡慕宋文帝因有潘贵妃享国30年,便将俞妮儿之名改成潘玉儿,以沾其福。听闻此诏,众皆哗然,还未等回过神来,他却叫来了宫中的乐师,吹响了喜乐,和潘玉儿穿着大红的喜服,嘻嘻哈哈的向父亲的遗体叩拜。而此时丧礼也在同时进行。众位大臣皆嚎啕大哭,大臣羊阐看着这种行为,不尽悲从中来,哭得尤为悲切!不料头戴的巾帻掉在地上,露出秃头,萧宝卷和潘玉儿皆放声大笑。父亲死去,他滴泪未流,这时却笑出了眼泪,并且打趣道“玉奴儿,原来是秃鹫在啼哭。”说完两人又是笑作一团。
他手下一名侍卫,能够背诵《西京赋》,讲西汉鼎盛时期宫廷建筑的华丽宏伟说给小皇帝听,让他心生向往,他携手潘玉儿出宫四处游玩,却叫心腹太监王宝孙暗自在宫中纵火,随后逃逸,更是将宫门紧闭,太监宫女被烧的体无完肤,火势凶猛,璇玑,曜灵十几处宫殿,3000多间房屋,尽数烧为灰烬。回来以后,他让人按赋中描写大起宫殿,其中专门为潘玉儿修建了神仙,永寿,玉寿等三座宫殿,极尽奢华之能事,宫殿金碧辉煌,五彩绚烂,窗间尽画着飞舞飘渺的神仙,灵兽,殿内一切装饰用品皆用纯金纯银打造。墙壁全用鏖香涂抹。他还命人将宫内外古代文物的玉饰,和佛寺中的宝物全部凿剥下来,装饰潘玉儿的宫殿。
他希望自己和潘玉儿的爱情像黄金一样永存世间。命人将金子凿制成莲花。让千娇百媚的潘玉儿,在上面行走,美其名曰步步生莲。故潘玉儿又有一名唤做潘金莲。
他尽世间一切他所能见的奢华之物装扮自己的爱情。更从精神上全力满足讨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的玉儿来自民间,从小随父亲贩卖货物,对经商行贾独有独情衷,宫中生活单调无趣,他便命人将皇宫打造成一座大型的民间街道,集市,酒楼,茶楼,旅馆一应尽有。潘玉儿卖酒,他卖肉,太监宫女各尽其职,为了贴近生活,他们人为制造矛盾,潘玉儿兼监执法人员解决纠纷。皇帝缺斤少两,潘玉儿照罚不误,打的皇帝作揖求饶。暗自命令手下不许带大荆棍进场。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19 06:46:38 +0800 CST  
第七十九章心中之贼
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贼,用一种让你觉得一切所选都是正确的方式让你覆灭。有时候人心就像一个利刃,狠狠的伤害了别人,最后或断裂或折弯成钩痛苦和悲剧了自己。
看了萧宝卷行了如此这么多有悖于儒家传统道德的恶劣行径,六位辅助大人痛心疾首,在管理好朝政的同时,分别向皇帝进行劝告。起先宝卷还能按耐性子,敷衍了事,时日久了,便胜觉厌烦。而辅政六贵见皇帝所为难以逆转,也都开始密谋废立之事,宝卷手下群小,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怂恿皇帝对六贵动手。常侍茹法珍向皇帝献策。
“陛下,听闻六公常聚一起,小臣估计商议废除陛下之事!”
“六人皆是朕亲属之辈,无有证据,切勿胡言”
“陛下可宴请六人,直言心有悔意,将六人灌醉,不出一日,六人谋反之证便都有了。”
“嗯,这倒甚是有趣,那要如何让他六人招认”
“陛下,听闻萧坦之近日辞官回家,臣就从此人身上获取证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坦之慢慢的苏醒过来,头痛欲裂,迷糊中怀顾四周,只见周围潮湿阴暗,地上铺满了稻草,对面却是一扇木质的围栏。怎么回事?我怎么身处牢房。萧坦之心中大惊。完了,东窗事发了,可我明明没有参与,辞官回家了。只记得昨日皇帝宴请我等六人,说他已经醒悟,从此要勤于政事,又叫他那倾国倾城的潘美人赤着洁白的脚馃,在镶满金莲花的地上跳舞。在那美妙的音乐声中,看着这曼妙的舞姿,我喝了很多,喝着喝着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是怪事,我酒量大的很,人称千杯不醉,昨日却是如何醉了?这时忽然听见滋呀一声。牢房的门打开了,茹法珍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说道。
“萧大人,受惊了。”
“茹大人,究竟为了何事,将我关押于此。”萧坦之大声叫道。
“阿,萧大人,昨日你等六人酒醉,竟然有人言出谋反之事,皇帝闻言大怒,便将你等六人关押起来。”
茹法珍皱着眉头说道。
哎,定是那萧遥光萧瘸子,好酒贪杯,又酒量不济,这下可把我坑苦了,萧坦之垂头丧气的想到。
“不过昨日听你等酒后之言,好像你知晓造反之事,却并未想要参与辞官回家了。”茹法珍说道。
“对对。我没有参与,我确实回家了,这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呀,茹大人。“
萧坦之大叫道,不由得已全然相信,又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萧坦之,你且与朕说来,若你所言同昨日酒醉之言相符,朕便放了你,倘若有一字差错,朕立斩不饶。”
萧坦之定睛一看,却是掌有生杀大权的萧宝卷亲自前来,言辞严厉,表情威仪。他本参与萧鸾谋权篡位之事,后来共谋者除已之外,已让萧鸾诛杀怠尽,所以那日6人聚在一起,却是商议谋反之事,不由得魂飞天外,后悔不已,不该前来,回去以后,便辞官退休,此时落进此等境地,如何不惧,仓促之间,也来不及细想,便将所知密谋之事,一一道来。
原来江氏兄弟,身为萧鸾表亲,一身的硬头执拗习气,时常以萧宝卷长辈自居。对其严加管教,同茹法珍,梅虫儿等皇帝亲信势同水火,有人曾经劝他二人。
“皇帝只是贪玩,也无有大错,何必总与他相对,得罪他手下的亲信,恐怕日后将会与君不利”
江祀却说道
“他虽是皇帝,却也是我晚辈,如此胡闹,我怎能不管?”
可是时日久了,皇帝越发的胡闹,对他也愈发的不满。他便找来其他五人,商量废立之事。不想六人却因为各自利益吵作一堂。
“我觉得当立三皇子萧宝玄。”
江祀说道。
“我不同意,宝玄性格怪癖,言语尖酸刻薄,没有为君之德。”
国舅刘轩说道,原来俩人自小不合,甚至时常互相厮打,势同水火。
“兄弟中我最大,你们为何不立我?”
瘸子萧遥光更是激动的大叫起来。
“你虽最大,却非先皇直系,如何立得”
众人便如此这般争吵了一宿,也商量不出一个头绪,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坦之上次参与谋反受了惊吓,怕受到牵连,便辞官回家了。
新的草苗想要的生长,旧的枝芽便要取掉。得到萧坦之的指证,在茹法珍等人的怂恿下,有皇帝支持的新势力向旧党亮出了屠刀,六名辅政大臣通通被杀。就连军功显著,贯于征战之人,曹虎,陈显达也难逃一刀之厄!
政治就是平衡,你把这头压下去,那么另一头就翘了起来,有了和你一决高下的势力和野心。
有时候历史总是兜兜穿穿,如图一个圆圈,从起点回到终点,又从终点坐到起点,来往反复,不同的人物,相同的剧情。
萧宝卷自幼和瘸子萧遥光关系甚好,两人打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萧宝卷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谋反,要自己做皇帝。他感到甚为疑惑和痛苦!这种痛苦在青春荷尔蒙的冲击下,变得更加的暴虐和变态。他如同生在自己的梦境,自己是梦里的万事万物的主宰,所有的人都是他梦里的木偶,任由他宰割,他走上街头,心里不高兴时看见路人,杀,看见孕妇,杀。看见和尚,触霉头,杀。将军崔景实欲谋反,已经兵近南京城下,攻下台城。却因临时要更换所立之人萧宝玄,而改立武帝之孙巴黎王萧昭胄,导致军心不稳。被接到圣旨起兵回救的豫州刺史萧逸击败。将崔景实活捉与阵前,献与萧宝卷,崔景实,杀,封萧逸为尚书令,哎等一下,萧逸也为同宗之人,既然父亲萧鸾能杀同宗之帝萧昭业,而自立为帝。扫除了刘休范的萧道成能够杀死刘昱自立为帝。那同样情况下两者兼而有之的大功臣萧逸又有什么理由不反呢,杀,统统杀,所有在京城里有萧姓宗室者,一律杀。可是这个迂腐的萧逸,在服药之前,却还在为萧宝卷担心。
“我死不足惜,只是吾弟萧衍尚在雍州,必会起兵为我报仇,我深为朝廷担忧。”
寿阳刺使裴叔业见势不妙,更是举州投降北魏。
他把心中的乱带给了整个的南国天下!惹得民不聊生,天下皆反,却把心中唯一的一抹柔情给了自己一生的爱人潘玉儿。温情脉脉的为她捶背,捏腰,表演杂耍,并跑到潘玉儿父亲那里,挑水,种田,除虫,做一个合格的女婿。而此时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的盯住了他。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20 06:23:51 +0800 CST  
第80章女人的心思
真正勇敢的人总是把愤怒和仇恨放在沉默里面,让它随着时间发酵,直至最后的爆发。
在陈显达,裴叔叶忙着起兵叛乱的日子里。萧衍却在雍州优哉游哉伐木,当着他的雍州刺史,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的日子,因为他在这里邂垢了爱情。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而这样的人在浮躁的乱世里是很不容易死掉的。
“元瑜,伐木的事就交给你了。”
萧衍指着城西的一片空地笑着对心腹吕僧珍说道,元瑜是他的字。
“将军,你怎么指着一块空地让我伐木呢,莫非要在此处做房子”
吕僧珍诧异的说道。
“哈哈哈,元瑜就是聪明,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在此处建筑房屋?”
萧衍笑着问道。
“嗯,啊,我明白了,夫人马上就要来了,将军让末将在此构建房屋,是要将小夫人藏在此处”
吕僧珍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对,哦,胡说,本将军做事坦坦荡荡,娶了就娶了,我会做这种事,我把新招募的一万士兵全部交予你,你除了日常的操练以外,每天就给我砍伐木头,随后沉入潭溪水里。等到荒年之时,我要在此搭建茅屋,粥棚救济灾民。”
“将军爱民如子,末将明白。”
吕僧珍大声的说道,随后领命而去
曾经有一日,萧衍站在樊城城头,举目远眺,忽见海水之滨五彩如龙,他深通占观天之术,此是帝母出没之象。此象出没,必有女子笼罩其中,连忙细看,果然云下有一女正在漂絮,体态甚是婀娜,笼罩在彩云下,却如同仙女一般,他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自己已至而立之年,已是一方诸侯,且江山在手指日可待,只是和正妻郗微夫妻近十年,却只得三女,未有一子,妻子善妒,出自名门望族高门郗氏,人又生得甚是美貌,常自思量自己还可得子,便不许萧衍和其他女子有所沾染,故时到今日,他都未能娶得一房小妾,如今妻子正在高平娘家省亲,一月之内不得回来。此时天象示警,若不下手,那更待何时?便让人叫来当地保长,询问此女身世。
“回大人,此女乃本地人氏,居住在沔水北面的五女村,父亲丁道迁,此女名叫丁令光。”
那老汉50岁上下,生的甚是精干,虽是保长,却也老于交际,见了五州之长,也不拘束,侃侃而谈。
“哦,一个女子之名,却怎能当得起一个光字。”
萧衍一生迷恋于天相五行之说,一听姓名,又是兴奋异常,深知里面必有蹊跷,故而有此一问。
那老汉听他如此问话,忽然变的满脸兴奋,神情焕发,心中暗想,看着贵人如此神态,必对此女甚有情意。我便照实说来,必定会有赏赐。想到此处,便定了定神,认真的说道。
“回大人,此女出生之时神光照满整个屋室,四处皆弥漫着紫气。故中有一光字。夏天之时,常和邻家之女在月下纺织,人皆蚊虫叮咬,不胜烦恼,只她如同神气护体,未有知觉,我们都视他为奇人。”
“好好”
萧衍顿时兴奋的合不拢嘴,只顾一门的说个好字。左右便替他给了赏赐,打发老汉。
为什么世间上的人疯狂的追逐权力,因为在某一程度上来讲,他可以不费周折的让你心想事成。有时候甚至包括爱情。
为了表示诚意,萧衍并没有托付媒人,而是亲自上门提亲,因为他是这块土地上的执政者,所以没有人感觉这种行为有违规定。规定是人定的,而这里所能定规则的人一般是手上或多或少有一定权力和威望的。萧衍是能够参与到制定国法过程中的,这种身份上极大的落差给人带来的尊重和虚荣迅速消平了他的行为给人心理造成的不适感!抛开所谓的道德层面,人们都尽可能体面的遵循者弱肉强食这一世界上客观存在的生存法则。
“魏嫂子呀,丁家的姑娘恐怕不能嫁与你家大郎了,这是退与你家的定钱。”
受了丁家所托的媒婆来到魏家,替丁家退除原先定好的婚事。来到魏家,虽然涂满脂粉的脸上堆着职业的笑容,却透着趾高气扬。
“不是先前早已说好了的吗?我家礼金已付,丁家如此这样,这不打我老魏家的脸吗?却叫你这骚老婆子前来?还不如我滚出去,她若真要退定,我家也不稀罕,叫丁婆子自行过来,老娘亲自于她计较,倘若不依着老娘,老娘便闹到他家去,扯着丁老货去县衙说理去。”
魏老婆子气的大声叫道,因为在她印象里,丁氏一家一直是善良好欺的,这种性格在她眼里便已是低她一等,因为她可以轻而易举的仗着自己远近闻名泼辣性子和极为低贱的农村老女人身份,对其进行任意的辱骂,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危险。象上等人对待下等人一样。因为她身处穷乡僻壤,老且是女人,她发现很多时候人们是不与她计较的,时日久了,便让她内心产生一种优越感!而且在她的潜意识中,每次当她发了脾气以后,或多或少会占一点小便宜,或在与人争斗中,扭转劣势。那她就没有理由不把这个性格继续保持下去。
“哈,你告到县衙?我说魏老婆子,你是不想活命了?人家丁家姑娘让这里最大的官看上啦,县官在人家眼里屁都不是一个,你这话要传到他的耳里,发起怒来,轻了叫你家大郎充军,重了你全家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婆子轻蔑的笑道,如同一只仗了势的老狐狸。
“什么,真的假的,你莫要哄我。”
老婆子声音顿时低沉下来。
“我哄你作甚,丁家姑娘已跟着大老爷进城享福去了,还是做小妾呢。”
媒婆子说道。
“哎呦,瞧我这张老破嘴,这怎么说的,老嫂子,这有啥不同意呢,中午就别走了,就在我这吃饭,咱姐俩好好的唠叨唠叨。”
老婆子连忙笑道。
在一阵小的喧闹过后,山村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些狗的叫声和田园里的蛙声在不断的回荡在人们的耳中。
萧衍不费吹灰之力,便抱回佳人,令光姿色秀丽,人品却朴实无华,原本一门心思,嫁入魏家为妇,今遵得父母之命,改嫁于萧衍,便尽心尽力殷勤服侍,萧衍得此佳妇自是生活悠闲滋润。
未料好景不长,幸福的花儿终须经历风雨。萧衍正妻郗微赶回襄阳。从任何角度来讲她都是一个称职的好妻子,美貌的容颜,显赫的出身,除了对丈夫娶妾之事外,一切事情都把握着松弛有度,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在一个男性占有绝对统治地位的社会里,再多的美好也抵不住一个将来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自从和萧衍成婚以来,她连续生了三个女儿。但是她始终坚信自己会有儿子。虽然他来的会比较晚,但是他始终会来,而且是这个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父亲曾经在她出嫁的头一天对她讲过,萧衍将会是未来的南国之主,而且从这个家族的优良基因给她带来的政治直觉,她觉得丈夫正在无限的接近那个至尊之位,那么只有他的儿子才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王国的唯一继承人,在他来之前,自己这个作为娘亲的就须得为他扫除一切障碍。一个再温柔的女人,为了儿子,会变得坚强无比,有时候里面会夹杂着残忍和不可理喻。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她可以温柔的去小心翼翼的为一只小兔子受伤的腿进行仔细的包扎,可是为了儿子,她可以瞬间变成一头残忍的母狼!在郗微看来,最大的道德,就是儿子可以无忧无虑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
女人为什么要为难女人?郗微可以告诉你,为了不失去自己心爱男人的爱和自己未来儿子的前途!
她千方百计的阻挠丈夫和他的小妾同房,每日还责令孔令光舂米五斛,丁令光没有贵族出身,也没有妖艳的外表,但是她却是撑起这个民族女性的大多数。坚忍,勤劳,善良,不屈的出生于底层的劳动妇女。正是这些伟大的妇女把这些品质通过母亲的职责传给一代又一代的后代子孙,让这些品质成为我们这个民族的标记,成为我们的民族魂魄,因为这些品质可以教会我们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下勇敢的生存下去。令光毫无怨言,每日按时按量的舂来五斛,无论是别人恶意的挑衅,还是善意的打抱不平,他皆报以善意的一笑。她用勤劳和善良挑起苦难,正是这些品格打动了萧衍,因为身份和地位,南朝的高门世族皆有惧内之风。萧衍也不例外,他虽然无法阻挠妻子的命令,却也通过家主的身份阻止了妻子对丁立光的进一步的迫害!因为他的事业需要这样的女人。
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无法揣测在冥冥的九幽之处,是否真的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天下的每一个苍生!随意的拨弄着每一个人的命运之弦。用嘲弄的方式轻而易举的改变你对自己人生的精妙设计!两年以后,掌控一切的郗微忽然得了一场大病,在愤恨中郁郁而终。
命运之轮飞快的转动,一个女人,在自己生命的残冬中,离开这个让她依依不舍的世界。却把另一个女人带进了希望的春天。和一切预测相符合,没有主母的阻拦,孔令光果然怀孕,于次年为萧衍生下第一个儿子,千辛万苦有了继承人的萧衍更加的踌躇满志,这个时候从健康传来让他痛不欲生的消息。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2-20 17:33:35 +0800 CST  
第81章计安荆州
萧衍迟迟不出兵,是因为兄长萧逸尚在金陵,他屡次派人前往京城,送上自己的书信,劝说哥哥迅速出京。
“兄长,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俯首怜芸芸万民,今主上暴虐,其性已是积重难返,非人力或孔圣之言所能挽返,其位亦是篡位于他人,何谈忠勇,今弟已有光武之心,兄立有不赏之功,即使圣明君主尚有猜忌之心,何况奸人当道之乱朝,望兄勿重蹈刘縯之旧事,速回襄阳,与弟共行义事。若兄执意不肯,可借口北方战事,重回辖区,拥兵自保。”
无奈,萧逸已入孔门甚深,却在昏君当道,乱世横生之际执意尊守忠君之道。好在尚有一丝清明,念及亲情,将信件烧毁,只让人传话。
“君者亦为父也,天下哪有以子叛父之理,望弟好自为之。”
而当萧宝卷要对其下手之时,奉萧衍之命,潜入皇宫的密间已探得消息,提前备好快船,欲拉萧逸共回襄阳,无奈萧逸仍旧执意不肯,并且冷冷的回绝
“自古皆有死,岂有叛逃之尚书令”
随即慷慨赴死。
得知兄长的死讯,一生看重亲情的萧衍自是痛不欲生,满目含泪,心怀怒火。召集雍州文武前来议事。
“今主上昏庸,以暴虐之性空造乱事以加万民,屠杀大臣,害我兄长。其恶行尤胜殷纣数倍,我欲起兵襄阳,与诸位共谋义事”
其实他手下众人远离京城,投奔于他,都是因齐主昏庸,想与之共谋反事,只因其念及手足之情,迟迟不肯谋事,今见时机一成,齐主自掘坟墓,众人今听他言反,自是众口一词,齐声响应。
这时忽听闻军士来报,护都将军郑植跟从大将刘山阳领着3000中央军由京师赶来,对外宣称前去川蜀赴任,郑值独自前来,欲探望其弟襄阳的宁蛮长史郑绍叔。
“哼,昏君反应到快,派人行刺来了”
萧衍恨恨的说道。
“大人,吾兄此来,必是遭受昏君逼迫,待下官前去与其好言相劝,行一万全之策。”
郑绍叔连忙说道。
“你兄愚忠之人,尽人皆知,早就视我为眼中之钉,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岂能以言语动之,邵叔莫要慌张,你可于府中设置酒宴,邀请兄长前来,我随后便到。”
萧衍沉吟半晌说道。
“大人,我兄武艺高超,此来必是寻觅刺杀大人之机,何故自设鸿门宴,寻机与他。”
郑叔绍疑惑的说道。
“郑植武艺高超,你我也并不相差于他,我正欲通过汝兄向昏君显示武力,你只管按我所言行事,不必担忧。”
襄阳的酒宴,身材魁梧的郑植佩剑而坐,借着酒杯的掩饰,狠狠的盯着谈笑风生的萧衍,待歌舞已过,便起身言道。
“吾闲暇之时,悟得一套剑法,今酒席之间,献丑于众位。”
说罢也不待众人言语,便展开身形,自行舞了起来,身体却慢慢的向萧衍移去。萧衍仍旧神情自若,若无其事的自行斟饮,郑绍叔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抽出腰中佩剑,拨开向萧衍划过去的长剑,笑道。
“兄长雅兴,弟陪舞以助兄兴”
说罢,便在哥哥怨恨的眼光下,与之激斗起来。
忽然萧衍举起酒杯,慢慢的站立起来,一边饮酒,一边观赏兄弟二人斗剑,慢悠悠的说道。
“郑兄,朝廷派你来害我,这次酒宴,可是大好时机呀!”
言罢众皆哗然,一时之间成剑拔弩张之势。
郑植一愣,知事情已经败露,已难以成功,连忙拨开兄弟的长剑,收起剑来,语带诙谐的说道。
“今日且饮酒欢笑,待明日再刺杀将军。”
说罢两人意味深长的相视而笑。
第二日,萧衍便领着郑植前去观阅雍州甲兵,只见校兵场上,军威齐整,将士士气高昂,武器精良,粮草堆积如山,郑值暗暗吃惊,心中暗想,果然兵锋锐利,随后萧衍说道
“昏君乱杀大臣,杀吾兄长,我与他已无君臣之名,你且回去,据实相告,我将饮马长江,剑指金陵,拿昏君首纪,以祭吾兄在天之灵。郑植闻言,默不作声,黯然离去。
“将军,刘山阳前往巴西赴任是假,实则奉萧宝卷之命前往荆州,联合荆州刺史萧行事,合攻我襄阳。”
前来投奔萧衍的上庸太守韦虞说道。
“那太守说我该当如何”
萧衍笑着问道。
“我雍州兵强马壮,且位于荆州上游,我当顺游而下,直取荆州,随后南下,夺取健康,自不在话下。”
韦虞说道。
“哈哈哈,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兵,你可知晓,刘山阳此番出京,除了3000晓勇,还带什么吗?”
萧衍笑着问道。
“人,大大小小妻妾,以及所有的家眷。”
韦虞回答道,作为将领,他时刻注视着局势的发展,和前方的每一个细节。
“那将军知道,他为何要带上家眷。”
萧衍继续问道。
“离京赴任,带上家眷,本无可厚非,但是巴西贫瘠之地,历次赴任者,鲜有带家眷者,刘山阳此举,无非是畏惧皇帝昏庸,便借此离京之机,带上家人,离京避祸。”
韦虞回答道
“连刘山阳此等蛮夫都知皇上昏庸,出京僻祸,萧行事又怎会不知?”
萧衍笑着说道。
“按将军所言,萧行事如今正处于两难之间,若汇合刘山阳,攻打我雍州,恐日后遭昏君毒手,背叛金陵,与我方联手,又犹豫不定。”
韦虞分析道
“不错,所以前日,和刘山阳同行的郑植来时,萧行事派遣王天虎前来襄阳打探消息,我让他带回去一封信,信上所言,刘山阳此次西进巴西,是欲掌控荆襄两地上游,与中央军合围,共同对付荆襄两地,太守请猜,萧行事会相信吗?”
“朝廷此次,意图明显,派遣刘山阳会同荆州共同对付我方,我猜他定是不会相信,可他也不想落入昏君手中。”
韦虞回答道
“狐狸想吃肉,又怕折了牙齿,故我敢断言,王天虎还会来。”
萧衍笑着说道。
“萧行事恐怕不是我方对手,又不想轻易背叛朝廷,故而左右其手,不到最后关头,两边都不想放弃。”
韦虞笑着分析道。
正在这时,军士来报,王天虎前来求见。
“不用见了,你传下话去,就说他主所忧郁之事我早已知晓,已写在信中,你将此信交予他便是。”
说罢,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信函交给那名军士。
荆州行事萧颖胄接到萧衍的信件,连忙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天虎口述”四个字,并问王天虎所述何事,王天虎茫然不知,连声叫道。
“我并未与萧衍相见,他只将此信交予我,其余之事全无知晓。”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萧颖胄疑惑的看着他,说道。
“大哥,刘山阳已停军江安,不肯进入江陵,这该如何是好?”
萧颖达说道。
“定是那王天虎行踪暴露,让他知晓我于襄阳有所往来,故而停滞不前”
萧颖胄气愤的说道
“大哥,皇帝荒淫无道,萧逸便是前车之鉴,依我所见,杀掉王天虎,将人头拿于刘山阳,表明我方跟襄阳断绝往来,诳他进城,随后杀之,将人头献与襄阳。”
“可是,萧衍势大,我等又如何能久居人下。”
萧颖胄说道
“大哥,你忘了?南康王萧宝融现在荆州,若要起义兵,必要拥立新君,南康王乃先帝除昏君外唯一子嗣,到时给曹操故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怕萧衍不成。”
“兄弟果然高见,正当如此行事。”
萧颖胄笑道,这几天的担忧迎刃而解,便下令斩杀王天虎,将人头献与刘山阳。
刘山阳见了王天虎的人头,果然打消疑虑,领军进入江陵。不想萧颖达埋伏在城门,一刀下去,将猝不及防的刘山阳砍落马下。连夜将人头送入襄阳,以表明心迹,并送上信函,迎立萧宝融为新君共同举事。
萧衍接到刘山阳的人头和萧颖胄的信件,哈哈大笑。
“我大事成矣。”
“将军,王天虎与我方联系之时,行事机密,远在江安的刘山阳又是如何知晓。”
长史张弘策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那是当日郑植来时,我让他亲兄弟叔绍借酒醉之时,装作无意泄露与他的。
萧衍笑道。
“将军,南康王现居荆州,此番起兵,只有迎立南康王为帝,方名正言顺,可在萧颖胄手中,将来必以之挟制我等,不若南康王迎入襄阳,以解后顾之忧!”
张弘策献计道。
“曹阿瞒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其表,关键还在于他有强大的军事实力,若官渡之战,他败于袁绍,挟天子又有何用,我方军事远在荆州之上,若此番拿下健康,更是军势大增,留下南康王与萧颖胄,以稳其心,让他在后方安心的为我方筹备粮草,岂不妙哉?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04 17:02:26 +0800 CST  
第83章祸水的尊严
群小们杀死了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主子,将人头放入盒中,随后请出他们预先留下的棋子,范云,和萧衍是很好的朋友。
“范大人,我等此前所为也是迫不得已,昏君的人头已放入盒中,听闻范大人与萧将军私交甚好,望大人此番前去,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饶我等性命,日后我等自有重谢。”
茹法珍一脸谄笑的说道。
“茹大人放心,此次诛杀昏君,茹大人居功至尾,我必会在将军面前如实相告。”
范云笑着说道
萧衍见到范云,老友重逢,自是高兴异常,笑道。
“今日拨云见日,你我又老友相逢,真是喜事连连啊”
“小弟得以再见大哥,也是激动万分啊。”
言罢二人相拥而泣,过了半晌,范云抺干了脸上的泪水接着说道。
“大哥,昏君得有此报,也是罪有应得,他有今天,也是和茹法珍,潘玉儿等奸佞小人脱不了干系。”
“这个我当然知晓,贤弟但请放心,待进入宫中,必会将其尽数拿下!”
说罢,便携着范云的手,出得帐外,上了战马,率领诸将,杀入宫中。
茹法珍等人见到范云领着萧衍进入宫中,皆心中大喜,连忙领着手下一干太监迎了上去,大声叫道。
“萧将军,萧将军,我等为了的迎候将军,杀掉昏君,已在此迎候将军多时了。”
“住口,昏君无道,与你等也有莫大关系,左右,与我将这群奸佞小人尽皆诛杀。”
萧衍大声喝道。
“萧将军,范大人饶命啊!”
在众太监的一阵阵悲惨的告饶声中,被一众将士一阵砍瓜切菜,尽数要了性命,跟随着被他们杀掉的主子,一起进了西方极乐。
在所有的口号和正义的感召以后,进入到实质阶段,萧衍将宫中的财物及两千名宫女,尽数分给手下将士,只把几个姿色出众的女子留给自己享用。风华绝代的潘玉儿自是首当其冲。以前一直躲在暗处的儒学大家食君之禄却送君人头的范云又以耿直的面目出现。
“大哥,自古就是红颜误国,东昏侯萧宝卷便是前车之鉴,望大哥勿要重蹈覆辙!”
萧衍目不转睛望潘玉儿绝代的容颜,正在暗自赞叹,忽闻此言,嘴巴一撇,不以为然的说道
“自古英雄配娇娥,如此绝色,怎是萧宝卷如此蠢物所能配之,我有经天纬地之才,纳此女为小妾,又有何妨。”
第二日,犹不死心的范云却拉来中军侍郎王茂,说道
“昔高祖刘邦进咸阳之时,不取财帛,不好女色,范增因此言之其有天子之气,明公初定健康,四海瞩目,东昏侯因此女而亡天下,明公何故为一女而弃天下。”
萧衍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沮丧,其志在于天下,范云言尽至此,若再不依充,执意而为,恐怕真的寒了天下人之心,只得装作闻过而喜的样子,大嘉赞赏范云,说其忠义之士,并将其封为黄门侍郎随后指着王茂说道
“此四女才色兼佳,杀之未免太过可惜,吴氏已有生孕,便将潘玉儿和余氏赏赐于你。”
王茂早已对二美垂馋欲滴,听闻此言自是心花怒放,正待答应,却又想自己饱读诗书,道德楷模,须得做出一番戏来,迂回得之,既要了脸面,又遂了心愿,便说道
“将军有鸿鹄之志,上天有好生之德,留此二女性命,老朽可收为养女,养于府中。”
“你这老匹夫,要这么多养女作甚,却不怕折了你这老腰。”
一旁站立的军主田安大声喝道,众人听闻此言皆哄堂大笑。
“你,你这粗鄙武夫,休得放肆。”
王茂一张白皙的书生老脸胀得通红,指着田安,大声斥责道。
“主公,以下属的意见,此等祸水,不可留于人世,望杀之”
已是黄门侍郎范云仍旧继续自己的忠心。
“你这酸儒,整日祸水祸水,若男人自身行得端正,女子又能惹出何等事端!你这不解风情的呆物,只知以假忠安身谋命”
田安指着范云继续骂道。
“你,你这武夫,怎懂国家大事。”
范云也是一样的一脸通红,指着田安大声斥道。
“田军门,不得放肆。”
萧衍忍住笑意,连忙喝道,心中却想,范云粗鄙汉子,却是一针见血,但若要行大事,却须得做好表面道德文章,古今莫不如此,外面不做好门帘,里面又如何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出身高门,却也甚喜一些寒门出身的率性的武将。这时却又听到田安说道
“明公,末将未有妻室,但请明公将潘玉儿赐与末将为妻”
“好”
其实萧衍也舍不得杀掉一个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只是她身为亡国之君的皇后,自己有谋国之志,不好占为己有,与其给王茂这个老儒生,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赏赐给这个血气方刚的粗鲁汉子。
潘玉儿赤裸着双脚走在金色莲花上,回忆这两年间幸福的点点滴滴,自从那次初冬的相遇,这个身为皇帝的男人就一头扎进自己的美貌中,爱的那样深沉,那样不可自拔,用举国的财富实现着自己的爱情诺言,如同梦里的无忧无虑的走在满天星空下一对幸福的小情侣,他是她的王,她是他的后,他任性的摘下天上的每一个星辰放在她手心,照亮着她内心中每一处的童年阴影,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用去为了生存而伪装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的性格的点点滴滴,做个真实快乐的自己。而如今的他,走了,永远的走了,或许,他去了来世,走进来世里的和她故事的开始。他最喜欢我在象征圣洁的金色莲花上跳舞,那么,最后一次,我就用自己的生命,为你最后再舞一曲,用生命最后的灿烂照亮自己圣洁和我对你的忠贞,漂亮的新房,火红的嫁衣,跳跃的烛光,屋外的嘈杂和欢快的喜乐,显示着红尘中的美好,白绢飞舞在半空,绕过曾经被他拥在怀里的脖胫,她最后看一眼这个曾经和他共同拥有的人间,恍惚中,她又看见了他,在一片漆暗里,飘浮在半空中,少年带着那熟悉的笑容,伸手轻轻挽住了她,向头顶上的一丝亮光,缓缓的飞去,她侧过美丽的容颜,深情的望着他,轻轻地念道,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该,死的好,这种祸水,早就该死了。”
范云的说道,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吐在泥土上。
“啊,这可是皇帝的女人,好漂亮阿”
送葬的车子缓缓走出城门,随行的卒吏心中暗自赞叹道,已至荒山野岭,野兽纷纷从心中跳出,有人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这具没有灵魂却依然美艳无双诱惑着俗世的尸体!更有甚者,爬上行驶的木车。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3 20:11:25 +0800 CST  
第84章萧衍称帝
这时传来鼓舞人心的消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萧颖胄病死,萧衍称帝的野心如野草一般任意的滋长。但是从名义上讲萧宝融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只是一名功高震主的权臣而已,谋朝篡位违背儒家思想的为臣的忠道,由臣变君,还需借助儒家的君权神授,奉天行令以天欺人的把戏。为什么儒家可以流行千年,因为它可以让你因为拥有野蛮的武力和杀戮能力而掌控话语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挥动魔力的法杖任意让你在忠与奸,君子和小人之间任意的置换,掩盖你真实的美丽和丑恶!而每个时期,都有聪明的饱学之士看准时机,去挥动这根法杖,在助人完成华丽的转身带上美丽的面皮以后,获得自己想要的高官厚禄,而透过流传千年的史书,拍去了厚厚的历史尘埃,我们可以依稀看到他们脱落的面皮,和脸上阴森森的白骨。
沈约恰当其时的站出来了,因为他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因为他没有军事谋略,在战争中一无是处,因为他悟出了儒学的真谛,懂得装饰的技巧,也因为他有一颗权力之心和一张涂满道德胭脂的厚厚的俊脸。
沈约和萧衍私交甚好,两人皆是竟陵八友,他来见萧衍,谋取官职,萧衍待其不薄,封其为骠骑司马,他仍不满意,但获得高官,须得有助人成事的功劳,而他有,他拜见萧衍,开门见山的说道。
“明公,今中外皆知南朝只明公一人,何不顺天请命,临朝称帝”
萧衍闻听,心中大喜,暗想,终于有人明白我心中所想,与我共戏耳,便装作大惊失色的说道
“我乃齐臣,当尽忠皇室,休文所言是掷我于炉火上炙烤也,此不忠之言,勿需再讲。”
“天地之道,以德才高者领袖万民,国家战乱频生,民不聊生,唯明公一人,德行高尚,替国家扫除祸乱,赢得万民敬仰,唯有明公称帝,方可使天下重归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扫除魏北,让淮北之地,恢复汉家正统。”
沈约慷慨激昂的说道,萧衍初听,甚感心动,待到听罢,不尽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但仍是装作沉默不语,待沈约走后,又招来范云,问道。
“沈约劝吾称帝,公以为何?”
范云乃一迂腐之人,善恶泾渭分明,不知变通,若你合他心意,即使你有欺他骗他,他也当你是好人。如果你不合他心意,即便和他无有瓜葛,他也执拗的认为你该当死去,他起先效忠于萧子良,却让萧鸾占了先,早就心生不满,此时听到萧衍如此一问,正合他心意,连忙答道。
“明公才德兼备,胜萧鸾十倍,有何不可?”
萧衍满心欢喜,见戏已做足,便赶紧收网,说道。
“你与休文,所见略同,明日你二人可一同来见我,共商称帝之事”
范云和沈文亦是竟陵八友,私交甚好,听闻此讯,内心自是欢喜不已,连忙找到沈文,笑着说道
“沈兄,萧帅让你我二人明日一起前去见他,共商大计。”
沈约一听,心中便已明了,却暗自愤慨,心中暗想,提议是我提出来的,却偏要和他商议才能下定决心,还要让他前来通知于我,在萧衍心中,明显是亲疏有别,若和他同去,辅立之功,必定让他占了先去,我须得用缓兵之计,别让他占了先机,想罢,便装作大喜过望,亲热的拉着范云的手,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明日辰时,与君相约,不见不散。”
言罢又故作神秘的贴近范云耳边细声说道。
“若君先到,定要等我。”
他以己之心度人,却未想范云将他视为好友,便以君子之礼相对,也把他当做谦谦君子,哪有疑心,听罢此言,微感诧异,说道
“萧帅是让你我二人同去,我怎能不等你?”
沈文闻言,略感尴尬,祭出心眼,细细观察,确定不似作伪,便放下心来,心中暗想,你如此耿直,倒正合我意,名利相争,你也需要怪不得我。
第二日卯时,沈约便来到大殿。也不言语,只拿出三张纸,萧衍接过去看,一张是加九锡文,一张是称梁王文,第三张便是禅位诏书,最后竟然连政府的结构,和官员的任命计划也详细的列了出来。
“公竟如此高才,伏于潮底,尽皆不知,今日啼鸣,天下闻名,真乃弄潮儿也。”
此时外侍来报,范云在外求见,萧衍沉浸在狂喜之中,只是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让他进来吧。”
待到范云进来,却见到沈约,顿觉惊讶,说道
“真是怪事,与君相约辰时,在外久候,未见君致,却在此处得见。”
还未等沈悦回应,一旁还在观阅文书得萧衍去说道。
“哦,是我一时兴起,提前招他前的议事,公莫要起疑。”
随即又望着范云问道
“伪帝萧宝融该如何处理”
范云俯首垂目,不做一句言语。这时旁边的沈约却说道。
“萧宝融乃前朝末帝,若不除之,恐惹人惦记,兴起祸端。”
沈约如愿以偿,获得左仆射一职,范云为右仆射。沈约为人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耍弄心机,出卖朋友,精于算计的萧炎只会不知,但是他有趋势之才,用他的坏品性替自己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要做皇帝,用体面的方式谋朝篡位。这种人就不可少。
公元501年,萧衍晋升为梁王,同年,荆州的皇帝萧宝融于东归途中下诏退位。萧衍派人送去自杀的生金。15岁的末代天子豪迈的说道
“我死不须金,一杯醇酒足矣。”
公元502年,萧衍称帝,国号为粱,至此,南朝的战乱终告结束,江南百姓终于进入了一段安居乐业的时期,但是国家要发展,需要大量的土地,在休养生息以后,萧炎将目光注视到被北方掠夺山东,淮北淮南区域。他要收复河山,象历史上所有的最后流芳百世的帝王一样,用自己的丰功伟绩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史书里,刻在在后世每个人的记忆里。尽管梦想有时候可能永远是梦想,但是做做又有何妨?更何况如今的他有着接近这个梦想的实力和身份。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46:26 +0800 CST  
第85章北国争端
南国的少年皇帝摆脱不了青春期性格的扭曲,用幼稚和偏执的谋略,简单粗暴的手段任性的迈着拙劣的步伐在南国的政治舞台上癫狂起舞。最后用自己一抹鲜血和飞扬的头颅来祭奠自己荒糜和猩红的青春!而此时北国的少年天子元恪却忧郁着看着通往权力的路上,如山般挡在自己面前的六位辅佐大臣。
萧齐末年,由于萧宝卷的混乱青春,造成南齐战乱不休,各地诸侯纷纷起兵,裴叔业降魏,导致江淮重镇寿阳落入北魏手中,此时魏军已攻入合肥,攻进长江。而此时萧衍自襄阳起兵,挥师千里,攻打金陵,大好的时机展现在北魏面前。
“陛下,此时萧衍南下,雍荆二州势必空虚,但请陛下让我率三万铁骑横扫二州。”
北魏镇南将军元英慷慨陈词。
“陛下,今若不取,待萧衍事成,取代南国昏庸之主,以贤明治理南国天下,挥师北上,攻取寿阳,汉地水路纵横,南国水军骁勇,我淮南之地势必得而复失,以臣之见,我军可分兵两路,一路直取雍荆二州,另一路可只取汉江,切断萧洐后续粮道,南国天下将垂手可得。”
车骑将军源怀更是献上妙计。
元恪却是无动于衷,沉吟半晌,只是淡淡的说道
“传朕诏令田益中进军义阳,任城王元澄坐镇寿阳,都督淮北军事。”
这种挥着扫把作势挥舞两下以装其样的行为引来嫡系军队些许的不满,可是这些军旅汉子却哪知道政治上的危机。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也是权利的保障,他初登帝位,根基未稳,以元禧为首的辅政大臣虎视眈眈。北国少有忠君思想,只有刻入骨髓的优胜劣汰,能者居之的狼群法则。他若碌碌无能,自有强大者谋求取而代之。若自己的嫡系军队远离后方,攻打南齐,自己稍有闪失,必将失去皇位,恐将性命不保,取得江南又有何用?政治上的残酷,让人皆有两种不同的面孔,你若强大他必会对尽谦恭谗媚之能事,你若弱小他必会盯着你身后至尊无上的皇位和你脖子上的头颅。他将六位辅政之一的中立势立元澄调入寿阳,在北国,臣子的忠心是和君王的能力成正比的。
若要消除一种和自己离心的势力,就须得扶值和自己合心的势力。他首先不动声色,因为辅政大臣并不和睦,世间有种很奇怪的现象,有两种人天生就不能和睦,只要看对方的脸像和秉性赋予的神态,便发至心腑的厌恶,恨不得将对方除之后快。老皇族广阳王元僖就从骨子里蔑恶汉人王肃,只是忌惮他身后的主子孝文帝对他的宠幸,如今孝文帝已逝,靠山轰然倒塌,他立刻诬陷王肃造反。可是身为辅政大臣之一的王肃去和另一位辅政大臣的亲二叔咸阳王元僖交好。每个人都争斗不息,其实都是想着去掉剩下的人,自己独揽大权,架空皇帝。而此时宋弁已死,剩下两人是老皇族元嘉,和皇帝的七叔。政治舞台就如同天道一样,不带一丝的情愫,严格的遵守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若没有平衡,去维系表面上的和平,那唯有在不平衡的斗场上进行残酷的搏杀,失利的一方将永远用自己的鲜血和头颅祭奠对方的王旗,成就对方的正义!
他有领袖天生般的悟性,聪明的布局,他把国舅高肇,高显和他的侄子高猛召入朝廷,封为公爵,以对抗权臣。并且克服心中的爱欲,迎娶自己并不喜欢的于氏作为妃子,从而得到鲜卑大酋长于氏家族的支持。而这种政治婚姻的益处很快就在皇帝和权臣的斗争中显现出来。
两种势力交锋,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一方经常率先出招,而且因为这种毁人智商的情绪控制着自己的主观意识,难以认真冷静的分析形势,所以打出的招式经常是虎虎生风,却夹杂着愚蠢和冒失。
咸阳王元僖偏偏去找已和皇帝结为亲戚的领军将军于烈,挑衅的派出手下人让他交出皇帝的御林军以充当自己的卫队。于烈梗着脖子硬邦邦的回了过去。
“我乃天子领军,只从天子诏”
元熙勃然大怒,不可一世的嚣张,疯狂的吼道。
“我父,我侄皆为天子,我为辅政大臣,我令即天之令”
于烈毫不示弱,强硬的回道。
“我知你为皇帝子,皇帝叔,你若有皇命,即派官员来,宣读诏书,却派一家奴,是何用意,若没有天子诏书,于烈的头你可以拿去,若要御林军,那是休想。”
猖狂者自有猖狂者的理由,权力永远是发泄私愤的最好工具。
元僖借用皇帝之手,发下诏令,调任于烈为衡州刺史,于烈借口有病,闭门不出。两人之间的矛盾,元恪看在眼里,便叫人秘密招来于烈,密谋除掉权臣之计。
第二日,元僖得到消息,于烈思量再三,已去平城赴任,而正在此时,皇帝却召他进宫,商议重新任命禁军领军一职,他心中暗想,皇帝年华见长,权力终需交付与他,今于烈离去,宫中已无皇帝心腹将领,而剩下众人尽皆乌合之众,朝中大臣尽皆是自己的心腹,不如趁进宫时机,率领军队,发动政变,自立为帝。想罢便不再犹豫,领着一千人马便杀向宫中,却不想这是元恪同于烈所订一计,自是派人密切注视元僖的一举一动。此时早有人飞马进宫,将元僖谋反之事告于皇帝。
3月的天,还惨杂着冬天的寒意,元僖领着人马顺利的进入宫中,忽然宫门紧闭,无数的禁军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其团团围住,领头之人,却是领军于烈,元僖见状大惊失色,诧异的问道
“我手下人亲眼所见,你昨日已率一队人马去平城赴任,却在此处出现,是何道理?”
“哈哈哈”
胜利者自是仰天大笑,随后说道
“你平日里嚣张跋扈,我与陛下早已知晓你已心生反意,当日我若听命于你,将御林军调任与你,你必定会寻机做乱,若不听命于你,必会寻机以抗命之由,将我调离京城。你再行叛乱之事,我便让人假冒于我。装作前去赴任,设下伏兵,引你主动上钩,你今谋反证据确凿,还有何言可讲,不若放下兵刃,随我进宫,向皇帝请罪。”
“哈哈哈,我鲜卑好男儿,败就是败了,只有断下的头颅,没有跪下的膝盖。”
说罢,便横剑刎脖,自杀当场。
辅政大臣的内部平衡被打破,元澄调往边疆,北海王元祥独掌朝政大权。一时风光无两,便也得意忘形,以帝王自居,常借助批阅公文之事留宿在宫中,不想这日酒醉,朦胧睡去,第二日醒来却被人发现和已故孝文帝的妃子高氏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云恪闻讯大怒,随即下诏将其关押,第二日,便传来消息,元祥由于羞愧难当,在狱中自杀身亡。
猜忌,自大,贪婪是人性中难以抑制的原罪,他们如同一剂剂麻药,将人置身于一种虚无却有十分真实的美好,遮住了双眼,愚蠢了智慧,看不清深藏在暗处的波涛汹涌。其实有时候,敌人最好的盟友便是自己体内难以战胜的心魔。
而此时,南国天下已经初定,萧衍已夺取南京城,改朝换代,立国号为梁。千载难逢的时机已经丧失,但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威信,战争势在必行,无数人的命运这样在一瞬间被高坐在龙庭之上的他决定了。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47:21 +0800 CST  
第86章南征南征
而此时梁国江州刺史陈伯之率兵投降,他本南齐旧将,被逼无奈投降萧衍,哪知萧衍上台以后,杀戮诸王,排除异己,他本非萧衍嫡系,此时自是担心不已,这时听闻,前六皇子萧宝寅躲过梁军的层层追杀,逃入北魏。便不再犹豫,率众归魏。
公元503年,元恪下诏南征,兵分两路,任城王元澄率东路军进攻钟离,名将元英率西路军攻打义阳。分兵南下,南梁初立,边关主将防范松懈,魏军势如破竹,连下八城,一时军威大振,逼近长江,前方攻击部队已兵至距离南京仅一百余里的阜陵。
江水滔滔,初春时节,依然是寒风瑟瑟,阜陵古城落寞的孤立在长江水边,历经千年的古道烽烟滚滚,两万北魏铁骑风卷而至。
悠扬的琴声从城墙上伴随着风儿飘然在古城上空,如同一袭沁人心腑清淅气流盘旋在魏军头顶。和那一层层尸山血海里带来的杀气莫名喜气的搅在一起。军人们不怕阳光之下手执着闪耀着光芒的长矛大刀铁骨铮铮的战士,却害怕躲在暗处凝视着猎物的猎手,魏军主将举目细看。却见阜陵城门大开,城头一中年男子身着青衣便服,坐在城头,抚弄琴弦,古朴浑厚的琴声,从手指间滑过,透着一丝悲惋苍凉,胡人将领不懂音乐,却见城上之人神态镇静,琴声煞是好听。便问左右,城头抚琴之人,是何许人也。
“报将军,城上之人正是阜陵守将冯道根。”
“神态如此镇静,琴声顺畅,似乎听不出一丝杂乱,南人多是狡诈异常恐有埋伏。”
正疑惑间,忽然城门冲出一队人马,呼喊着向这边杀来,这时后军又是一阵大乱,两侧山谷之间,有两队梁军骑兵向后军两侧袭来,猜测得到证实,惶恐成倍的增长。
“不好,中计,快撤快撤”
在一阵阵嘶嚎声中,魏军尽数向北撤去,而这时冯道根集结500骑兵,在探马带领下,绕过山林,袭击魏军3000护粮队,切断魏军的粮草供给线,逼迫魏军放弃了饮马长江的梦想。
这时,又有外侍来报
“将军,魏军主帅元澄领着两万精骑猛攻钟离,形势危急,主上已下诏令,让将军前去救援。”
“将军,我等只有5000人马,还要驻守阜陵,如何抵得魏人两万铁骑”
“魏军虽然人数众多,却分散四处,攻打我各地城池,元澄此去攻打钟离,后方寿阳必定空虚,我等不去救援钟离,反攻寿阳。”
言罢,便领着3000铁骑,穿过羊肠小道,直扑寿阳。果然正如所料,寿阳魏军,人数稀少,一时突受袭击,措不及防,外城瞬间让冯道根攻破。
而正在此时,眼看寿阳就要唾手可得,忽然寿阳内城城门大开,一美貌女子,身着戎装,胯下胭脂马,手执卷头大刀,领着一队人马直向梁军杀来,冯道根慌忙领着众人上前厮杀,不想那女子甚是骁勇,连斩梁军数名军长,魏军见状更是士气大振,道根见势不妙,忙问左右,此女是为何人,左右告知此人乃孟成王元澄王妃孟氏,道根暗想,可擒拿此女,攻下寿阳,逼迫元澄退兵,想罢便提枪纵马,直取孟氏,不想数日奔波,早已气力不支,又兼孟氏确是武艺高超,几个回合下来,道根已是气喘吁吁,心中暗想,如此下去,未擒得她,却反被她拿去,说不得,只有诈败,用回马枪赢她,想罢便虚晃一枪,拨转马头,向北逃去。却听身后,一声娇叱
“无胆匪将,哪里跑”
道根正心中暗喜,却忽感脑后生风,心知不好,连忙侧身闪僻,忽感左臂一阵剧痛,一支雕翎箭正插在臂膀上,此时后面又听闻马蹄声响,转眼一瞥,正是孟氏拖刀前来,道根伤痛难耐,只得领着手下人马向外城逃去。孟氏领着魏军一阵随后掩杀,收复外城。
东线战事一直持续到4月,元澄派人袭击了梁军前来救援钟离的粮队,眼看钟离就要拿下,不想一场大雨突发而至,连绵数日,淮河水涨,旱地瞬间变成一片汪洋,将没有船只的魏军冲散,冯道根等人驶着大船,一路追击魏军,东路军大败。元澄连降三级。
而西路军主将元英,此时正意气风发,领着数万铁骑,围困义阳。若义阳丢失,魏军便会兵临武汉,沿江下游,直击健康。萧衍连忙调兵遣将,调集郢州刺史曹景宗其后将军王胜炳,领军三万前去救援。
曹景宗乍一看,如三国时的猛张飞在世,却是心机深沉。心中暗想,3万人马,如何是元英对手?不救却有违圣命,想罢便对王胜炳说道。
“将军英勇无敌,贼寇闻之丧胆,今此番出兵,以将军为主,领两万人马主力作为前军,我当为副将随后辅之”
王胜炳心中大喜,3万人我分2万,你老儿也须得听命于我,待我立的大功,皇帝会对我大加赏赐,他来自中央,哪知边境情形,便领着人马前去寻找元英厮杀,平原作战,步兵对骑兵,南朝重来不是北魏对手,所以一直以来,南朝将领都以诈与巧,施以辗转腾挪之际,迂回对敌,王胜炳不知利害,正面迎敌,自是大败亏输,兵败凿岘,一战损失4000人马,方知晓厉害,只得投奔曹景宗,一切由他调配,景宗离城一里之外,驻守凿岘口,整日耀武扬威,就是不出兵援救,义城守将蔡道恭,耿直汉子,久不见朝廷援兵,又见魏军围城日久,城中已是粮草不济,忧愤之中,竟然郁郁而终,而元英得知道恭死讯,便更加勒令三军,死命攻城。
萧衍情急之间,命令猛将马仙碑救援义阳。仙碑本是前齐旧将,非萧衍嫡系,却甚得萧衍信任,自是心中感激,便率领着中央军,气势汹汹的向义阳杀到。元英精通军事,闻听梁朝援军到来,也不慌张,分兵三路,一路与桐柏山构筑军事,防备曹景宗,另一路精锐部队埋伏在营北平原地带,自率一路老弱残兵与马仙碑正面对抗。
仙碑杀到义阳,立功心切,也不与曹景宗联系,直接杀向元英大营,元英假装慌乱,仓促之间前来迎敌,战了一会儿,便领着人马向北撤去。马仙碑紧追不舍,追到平原地带,魏军伏兵四起,勇将傅永更是手提长枪,将马仙碑之子斩于马下,仙碑心痛不已,拔箭怒射,正中傅永左腿,傅永拔出长箭,继续带人和梁军厮杀,马仙碑大败,领军撤去,第二天,又集结人马,再次向魏军冲击,一日三败,士兵体乏不济,无力再战,马仙碑只得放弃义阳,烧营夜循,不料傅永仍旧不善罢甘休,领着军马,一路追去,赶了一天一夜,彻底打垮马仙碑,义阳宣告城破。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48:27 +0800 CST  
第87章北伐北伐
必须北伐了,萧衍闻听得前方传来的战报,压制住内心无比的愤怒,冷静的想到,魏人占据义阳,荆雍两州将全部显现在魏人面前,占据长江南岸,极大的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若缓得几年,他们利用投降的汉人,建立强大的水军,再配以本身就十分强大的骑兵,加上广阔的国土给他带来强大的后勤补养,那么弹指一挥间,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必将也会灰飞烟灭!这一仗,不是为了开疆扩土,流传后世,而是为了生存。
此次战争,关系到生死,来不得半分马虎,选将就显得十分关键,在南国社会,拨开所有的道德迷雾,全部是被欲望操控的行尸走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爪牙,时刻准备着将你吞噬,外部敌人必须征伐,自家亲信也须得防备。人心被自身宠幸着,受不得半分伤害,如玻璃般易碎,被欲望之水浇灌着,极容易长出嗜血的利刃!仁义道德只是强者掩盖罪恶的华丽外衣,和弱者掩饰无能所找寻的心灵慰寄。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砺,和自身的才识,让萧衍清楚的认识了这一点。他必须坐镇后方,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前方总指挥必须交给有血脉关系的自家兄弟。萧衍有兄弟十人,排行老三,前面几个已经死了,只有排行老六的萧宏,长得英俊非凡,有着蛊惑人心的面皮,让人觉得颇有好感。由于对美丽事物的天生喜好,人们经常把美丽等同于善良,英俊等同于有好的人格,可以不加防备的亲近。产生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萧宏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
南国北伐路线分为两路,一路大将王茂率领组成西路军,出襄阳,过荆州,直扑魏国首都洛阳,东路军则由萧宏担任总指挥,进攻淮北。东路军又分三路,前锋由张惠绍萧柄分率两路,进攻寿阳和徐州,韦虞自领一军进攻合肥,萧宏坐镇洛口,都督各路。
成熟的果子,都有着青涩的时光,如同每一部小说一样,主角的光芒闪耀全篇,历史是一条河,弄潮儿却能翻起朵朵浪花,自元嘉北伐以来,南国又一次规模宏大的北伐即将拉开帷幕,南朝的主角已在后台准备闪亮登场,我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用自己的双脚,斩破荆棘,走上历史前台的。
韦虞自小体弱,母亲早亡,继母对他甚是严厉,他却从无半分怨言,侍母极孝,熟读兵法,精通韬略,却是时运不济,靠资历晋升到太守一职,后萧衍起兵,他独具慧眼,率两千士卒,乘竹筏赶去增援,才让萧衍发现其才华与胆识,时年已是59岁,前半生的默默耕耘和沉淀成就了最后的璀璨岁月,时光虽然带走了他激昂的青春,苍老了容颜,但是当机会来临之时,他依然是群星里面最闪亮的那一颗。他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在机会尚未来临之时,平凡的命运和他相依相伴,他却依然固守自我,在乱世中,坚守本分,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形,不去被建功立业雄心所迷惑,胡乱依附,把自己的生命和才华留到了最后,他安心的等待,当历史翻过不属于他的那段淫糜,血腥的一页以后,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
此次北伐他已是64岁高龄,他坚守着一贯的带兵原则,与军士同食同寝,三更天必定起床,张灯达曙,开始一天的公务,在军纪上又极为严厉,生活上可以随和,工作上绝不随便。力图做到身体立行,不去因官位做人,而是以人做好官位,所以得到下属的爱戴和尊敬,才在战争中转化成战斗力。
这次北伐,攻打合肥,首先需要拿下昭关,韦虞派长史王超,部将冯道根前去攻取,魏军扼守险道,梁军久攻不下,韦虞亲自前去督战,穿着轻甲,领着众兵将前去观察地形,却不隐蔽,将帅字旗高高挂起,魏军见状打开关门,两千守城精锐呼啸而出,韦虞下令攻击,众将连忙说道
“我等轻装前来,未穿铠甲,如何迎敌,须得回去着装整齐,再来厮杀。”
韦虞却大声说道。
“敌人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给予奇袭,我早已探明,胡人只有两千人马,守则有余,攻且不足,今无意示弱于他,打开城门,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等你等换好铠甲,敌军早已退矣,门户复关闭,何时才能夺取?”
“将军,你初次引兵作战,却下令攻击,若有闪失,却该当如何?”
韦虞此时年老体弱,又是初次领兵,众人皆不信服与他。
韦虞见状,愤怒而起,手执法杖,厉声喝道。
“天子权杖在此,若抗韦虞军法者,立斩不赦。”
见如此威仪,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领着军马,奋勇冲杀!魏军反而措不及防,退入城中,韦虞领着人马持续攻打,待到午夜时分,终于攻克昭关,直逼合肥。
合肥城是攻下淮北的重要关隘,攻城拔寨最是易守难攻。韦虞照旧领着人马前去观察地形,他发现魏军在东西两处构建小城,与合肥城形成犄角之势。你若正面攻打,势必进入敌军合围。但是合肥城身陷低洼之处,临近肥水,若建筑大坝,使淝水转向,水灌城池。
梁军借着夜色,修建堤坝,迫使洪水流向合肥城,水位慢慢的增高。韦虞派人驾驶战船,攻陷东西两城,此时魏将杨林勇率领5万魏军前来增援,梁军众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向韦虞建议撤兵,韦虞持剑怒喝,大丈夫立功当在今日,怎能轻言退兵,兵分两路,一路抵抗援路,一路修建高楼战船,攻打合肥城。这时魏军赶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梁军大本营,一路直奔大堤而来,驱赶一千名筑堤梁军,扛着大锄试图摧毁堤坝,这时韦虞亲自领着人马水陆两路同魏军抢夺提坝,韦虞年老体弱,又不善骑马,每次作战,布衣装扮,让人用竹轿抬着指挥作战。这一次更是手提长剑亲自上阵,与魏军搏杀,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魏军本不擅水战,抵抗不住,只得败退而回,而韦虞却不等水位上涨,驾驶着和合肥齐高的战船,杀入合肥城。东西两城四面围攻,并令弓箭手射杀魏人守城主将,攻陷合肥城。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49:16 +0800 CST  
第88章北朝第一虎将
必须北伐了,萧衍闻听得前方传来的战报,压制住内心无比的愤怒,冷静的想到,魏人占据义阳,荆雍两州将全部显现在魏人面前,占据长江南岸,极大的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若缓得几年,他们利用投降的汉人,建立强大的水军,再配以本身就十分强大的骑兵,加上广阔的国土给他带来强大的后勤补养,那么弹指一挥间,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必将也会灰飞烟灭!这一仗,不是为了开疆扩土,流传后世,而是为了生存。
此次战争,关系到生死,来不得半分马虎,选将就显得十分关键,在南国社会,拨开所有的道德迷雾,全部是被欲望操控的行尸走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爪牙,时刻准备着将你吞噬,外部敌人必须征伐,自家亲信也须得防备。人心被自身宠幸着,受不得半分伤害,如玻璃般易碎,被欲望之水浇灌着,极容易长出嗜血的利刃!仁义道德只是强者掩盖罪恶的华丽外衣,和弱者掩饰无能所找寻的心灵慰寄。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砺,和自身的才识,让萧衍清楚的认识了这一点。他必须坐镇后方,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前方总指挥必须交给有血脉关系的自家兄弟。萧衍有兄弟十人,排行老三,前面几个已经死了,只有排行老六的萧宏,长得英俊非凡,有着蛊惑人心的面皮,让人觉得颇有好感。由于对美丽事物的天生喜好,人们经常把美丽等同于善良,英俊等同于有好的人格,可以不加防备的亲近。产生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萧宏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
南国北伐路线分为两路,一路大将王茂率领组成西路军,出襄阳,过荆州,直扑魏国首都洛阳,东路军则由萧宏担任总指挥,进攻淮北。东路军又分三路,前锋由张惠绍萧柄分率两路,进攻寿阳和徐州,韦虞自领一军进攻合肥,萧宏坐镇洛口,都督各路。
成熟的果子,都有着青涩的时光,如同每一部小说一样,主角的光芒闪耀全篇,历史是一条河,弄潮儿却能翻起朵朵浪花,自元嘉北伐以来,南国又一次规模宏大的北伐即将拉开帷幕,南朝的主角已在后台准备闪亮登场,我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用自己的双脚,斩破荆棘,走上历史前台的。
韦虞自小体弱,母亲早亡,继母对他甚是严厉,他却从无半分怨言,侍母极孝,熟读兵法,精通韬略,却是时运不济,靠资历晋升到太守一职,后萧衍起兵,他独具慧眼,率两千士卒,乘竹筏赶去增援,才让萧衍发现其才华与胆识,时年已是59岁,前半生的默默耕耘和沉淀成就了最后的璀璨岁月,时光虽然带走了他激昂的青春,苍老了容颜,但是当机会来临之时,他依然是群星里面最闪亮的那一颗。他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在机会尚未来临之时,平凡的命运和他相依相伴,他却依然固守自我,在乱世中,坚守本分,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形,不去被建功立业雄心所迷惑,胡乱依附,把自己的生命和才华留到了最后,他安心的等待,当历史翻过不属于他的那段淫糜,血腥的一页以后,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
此次北伐他已是64岁高龄,他坚守着一贯的带兵原则,与军士同食同寝,三更天必定起床,张灯达曙,开始一天的公务,在军纪上又极为严厉,生活上可以随和,工作上绝不随便。力图做到身体立行,不去因官位做人,而是以人做好官位,所以得到下属的爱戴和尊敬,才在战争中转化成战斗力。
这次北伐,攻打合肥,首先需要拿下昭关,韦虞派长史王超,部将冯道根前去攻取,魏军扼守险道,梁军久攻不下,韦虞亲自前去督战,穿着轻甲,领着众兵将前去观察地形,却不隐蔽,将帅字旗高高挂起,魏军见状打开关门,两千守城精锐呼啸而出,韦虞下令攻击,众将连忙说道
“我等轻装前来,未穿铠甲,如何迎敌,须得回去着装整齐,再来厮杀。”
韦虞却大声说道。
“敌人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给予奇袭,我早已探明,胡人只有两千人马,守则有余,攻且不足,今无意示弱于他,打开城门,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等你等换好铠甲,敌军早已退矣,门户复关闭,何时才能夺取?”
“将军,你初次引兵作战,却下令攻击,若有闪失,却该当如何?”
韦虞此时年老体弱,又是初次领兵,众人皆不信服与他。
韦虞见状,愤怒而起,手执法杖,厉声喝道。
“天子权杖在此,若抗韦虞军法者,立斩不赦。”
见如此威仪,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领着军马,奋勇冲杀!魏军反而措不及防,退入城中,韦虞领着人马持续攻打,待到午夜时分,终于攻克昭关,直逼合肥。
合肥城是攻下淮北的重要关隘,攻城拔寨最是易守难攻。韦虞照旧领着人马前去观察地形,他发现魏军在东西两处构建小城,与合肥城形成犄角之势。你若正面攻打,势必进入敌军合围。但是合肥城身陷低洼之处,临近肥水,若建筑大坝,使淝水转向,水灌城池。
梁军借着夜色,修建堤坝,迫使洪水流向合肥城,水位慢慢的增高。韦虞派人驾驶战船,攻陷东西两城,此时魏将杨林勇率领5万魏军前来增援,梁军众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向韦虞建议撤兵,韦虞持剑怒喝,大丈夫立功当在今日,怎能轻言退兵,兵分两路,一路抵抗援路,一路修建高楼战船,攻打合肥城。这时魏军赶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梁军大本营,一路直奔大堤而来,驱赶一千名筑堤梁军,扛着大锄试图摧毁堤坝,这时韦虞亲自领着人马水陆两路同魏军抢夺提坝,韦虞年老体弱,又不善骑马,每次作战,布衣装扮,让人用竹轿抬着指挥作战。这一次更是手提长剑亲自上阵,与魏军搏杀,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魏军本不擅水战,抵抗不住,只得败退而回,而韦虞却不等水位上涨,驾驶着和合肥齐高的战船,杀入合肥城。东西两城四面围攻,并令弓箭手射杀魏人守城主将,攻陷合肥城。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50:10 +0800 CST  
第89章滑头的将军
必须北伐了,萧衍闻听得前方传来的战报,压制住内心无比的愤怒,冷静的想到,魏人占据义阳,荆雍两州将全部显现在魏人面前,占据长江南岸,极大的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若缓得几年,他们利用投降的汉人,建立强大的水军,再配以本身就十分强大的骑兵,加上广阔的国土给他带来强大的后勤补养,那么弹指一挥间,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必将也会灰飞烟灭!这一仗,不是为了开疆扩土,流传后世,而是为了生存。
此次战争,关系到生死,来不得半分马虎,选将就显得十分关键,在南国社会,拨开所有的道德迷雾,全部是被欲望操控的行尸走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爪牙,时刻准备着将你吞噬,外部敌人必须征伐,自家亲信也须得防备。人心被自身宠幸着,受不得半分伤害,如玻璃般易碎,被欲望之水浇灌着,极容易长出嗜血的利刃!仁义道德只是强者掩盖罪恶的华丽外衣,和弱者掩饰无能所找寻的心灵慰寄。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砺,和自身的才识,让萧衍清楚的认识了这一点。他必须坐镇后方,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前方总指挥必须交给有血脉关系的自家兄弟。萧衍有兄弟十人,排行老三,前面几个已经死了,只有排行老六的萧宏,长得英俊非凡,有着蛊惑人心的面皮,让人觉得颇有好感。由于对美丽事物的天生喜好,人们经常把美丽等同于善良,英俊等同于有好的人格,可以不加防备的亲近。产生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萧宏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
南国北伐路线分为两路,一路大将王茂率领组成西路军,出襄阳,过荆州,直扑魏国首都洛阳,东路军则由萧宏担任总指挥,进攻淮北。东路军又分三路,前锋由张惠绍萧柄分率两路,进攻寿阳和徐州,韦虞自领一军进攻合肥,萧宏坐镇洛口,都督各路。
成熟的果子,都有着青涩的时光,如同每一部小说一样,主角的光芒闪耀全篇,历史是一条河,弄潮儿却能翻起朵朵浪花,自元嘉北伐以来,南国又一次规模宏大的北伐即将拉开帷幕,南朝的主角已在后台准备闪亮登场,我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用自己的双脚,斩破荆棘,走上历史前台的。
韦虞自小体弱,母亲早亡,继母对他甚是严厉,他却从无半分怨言,侍母极孝,熟读兵法,精通韬略,却是时运不济,靠资历晋升到太守一职,后萧衍起兵,他独具慧眼,率两千士卒,乘竹筏赶去增援,才让萧衍发现其才华与胆识,时年已是59岁,前半生的默默耕耘和沉淀成就了最后的璀璨岁月,时光虽然带走了他激昂的青春,苍老了容颜,但是当机会来临之时,他依然是群星里面最闪亮的那一颗。他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在机会尚未来临之时,平凡的命运和他相依相伴,他却依然固守自我,在乱世中,坚守本分,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形,不去被建功立业雄心所迷惑,胡乱依附,把自己的生命和才华留到了最后,他安心的等待,当历史翻过不属于他的那段淫糜,血腥的一页以后,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
此次北伐他已是64岁高龄,他坚守着一贯的带兵原则,与军士同食同寝,三更天必定起床,张灯达曙,开始一天的公务,在军纪上又极为严厉,生活上可以随和,工作上绝不随便。力图做到身体立行,不去因官位做人,而是以人做好官位,所以得到下属的爱戴和尊敬,才在战争中转化成战斗力。
这次北伐,攻打合肥,首先需要拿下昭关,韦虞派长史王超,部将冯道根前去攻取,魏军扼守险道,梁军久攻不下,韦虞亲自前去督战,穿着轻甲,领着众兵将前去观察地形,却不隐蔽,将帅字旗高高挂起,魏军见状打开关门,两千守城精锐呼啸而出,韦虞下令攻击,众将连忙说道
“我等轻装前来,未穿铠甲,如何迎敌,须得回去着装整齐,再来厮杀。”
韦虞却大声说道。
“敌人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给予奇袭,我早已探明,胡人只有两千人马,守则有余,攻且不足,今无意示弱于他,打开城门,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等你等换好铠甲,敌军早已退矣,门户复关闭,何时才能夺取?”
“将军,你初次引兵作战,却下令攻击,若有闪失,却该当如何?”
韦虞此时年老体弱,又是初次领兵,众人皆不信服与他。
韦虞见状,愤怒而起,手执法杖,厉声喝道。
“天子权杖在此,若抗韦虞军法者,立斩不赦。”
见如此威仪,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领着军马,奋勇冲杀!魏军反而措不及防,退入城中,韦虞领着人马持续攻打,待到午夜时分,终于攻克昭关,直逼合肥。
合肥城是攻下淮北的重要关隘,攻城拔寨最是易守难攻。韦虞照旧领着人马前去观察地形,他发现魏军在东西两处构建小城,与合肥城形成犄角之势。你若正面攻打,势必进入敌军合围。但是合肥城身陷低洼之处,临近肥水,若建筑大坝,使淝水转向,水灌城池。
梁军借着夜色,修建堤坝,迫使洪水流向合肥城,水位慢慢的增高。韦虞派人驾驶战船,攻陷东西两城,此时魏将杨林勇率领5万魏军前来增援,梁军众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向韦虞建议撤兵,韦虞持剑怒喝,大丈夫立功当在今日,怎能轻言退兵,兵分两路,一路抵抗援路,一路修建高楼战船,攻打合肥城。这时魏军赶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梁军大本营,一路直奔大堤而来,驱赶一千名筑堤梁军,扛着大锄试图摧毁堤坝,这时韦虞亲自领着人马水陆两路同魏军抢夺提坝,韦虞年老体弱,又不善骑马,每次作战,布衣装扮,让人用竹轿抬着指挥作战。这一次更是手提长剑亲自上阵,与魏军搏杀,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魏军本不擅水战,抵抗不住,只得败退而回,而韦虞却不等水位上涨,驾驶着和合肥齐高的战船,杀入合肥城。东西两城四面围攻,并令弓箭手射杀魏人守城主将,攻陷合肥城。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51:10 +0800 CST  
第90章无骨的主将
必须北伐了,萧衍闻听得前方传来的战报,压制住内心无比的愤怒,冷静的想到,魏人占据义阳,荆雍两州将全部显现在魏人面前,占据长江南岸,极大的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若缓得几年,他们利用投降的汉人,建立强大的水军,再配以本身就十分强大的骑兵,加上广阔的国土给他带来强大的后勤补养,那么弹指一挥间,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必将也会灰飞烟灭!这一仗,不是为了开疆扩土,流传后世,而是为了生存。
此次战争,关系到生死,来不得半分马虎,选将就显得十分关键,在南国社会,拨开所有的道德迷雾,全部是被欲望操控的行尸走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爪牙,时刻准备着将你吞噬,外部敌人必须征伐,自家亲信也须得防备。人心被自身宠幸着,受不得半分伤害,如玻璃般易碎,被欲望之水浇灌着,极容易长出嗜血的利刃!仁义道德只是强者掩盖罪恶的华丽外衣,和弱者掩饰无能所找寻的心灵慰寄。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砺,和自身的才识,让萧衍清楚的认识了这一点。他必须坐镇后方,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前方总指挥必须交给有血脉关系的自家兄弟。萧衍有兄弟十人,排行老三,前面几个已经死了,只有排行老六的萧宏,长得英俊非凡,有着蛊惑人心的面皮,让人觉得颇有好感。由于对美丽事物的天生喜好,人们经常把美丽等同于善良,英俊等同于有好的人格,可以不加防备的亲近。产生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萧宏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
南国北伐路线分为两路,一路大将王茂率领组成西路军,出襄阳,过荆州,直扑魏国首都洛阳,东路军则由萧宏担任总指挥,进攻淮北。东路军又分三路,前锋由张惠绍萧柄分率两路,进攻寿阳和徐州,韦虞自领一军进攻合肥,萧宏坐镇洛口,都督各路。
成熟的果子,都有着青涩的时光,如同每一部小说一样,主角的光芒闪耀全篇,历史是一条河,弄潮儿却能翻起朵朵浪花,自元嘉北伐以来,南国又一次规模宏大的北伐即将拉开帷幕,南朝的主角已在后台准备闪亮登场,我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用自己的双脚,斩破荆棘,走上历史前台的。
韦虞自小体弱,母亲早亡,继母对他甚是严厉,他却从无半分怨言,侍母极孝,熟读兵法,精通韬略,却是时运不济,靠资历晋升到太守一职,后萧衍起兵,他独具慧眼,率两千士卒,乘竹筏赶去增援,才让萧衍发现其才华与胆识,时年已是59岁,前半生的默默耕耘和沉淀成就了最后的璀璨岁月,时光虽然带走了他激昂的青春,苍老了容颜,但是当机会来临之时,他依然是群星里面最闪亮的那一颗。他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在机会尚未来临之时,平凡的命运和他相依相伴,他却依然固守自我,在乱世中,坚守本分,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形,不去被建功立业雄心所迷惑,胡乱依附,把自己的生命和才华留到了最后,他安心的等待,当历史翻过不属于他的那段淫糜,血腥的一页以后,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
此次北伐他已是64岁高龄,他坚守着一贯的带兵原则,与军士同食同寝,三更天必定起床,张灯达曙,开始一天的公务,在军纪上又极为严厉,生活上可以随和,工作上绝不随便。力图做到身体立行,不去因官位做人,而是以人做好官位,所以得到下属的爱戴和尊敬,才在战争中转化成战斗力。
这次北伐,攻打合肥,首先需要拿下昭关,韦虞派长史王超,部将冯道根前去攻取,魏军扼守险道,梁军久攻不下,韦虞亲自前去督战,穿着轻甲,领着众兵将前去观察地形,却不隐蔽,将帅字旗高高挂起,魏军见状打开关门,两千守城精锐呼啸而出,韦虞下令攻击,众将连忙说道
“我等轻装前来,未穿铠甲,如何迎敌,须得回去着装整齐,再来厮杀。”
韦虞却大声说道。
“敌人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给予奇袭,我早已探明,胡人只有两千人马,守则有余,攻且不足,今无意示弱于他,打开城门,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等你等换好铠甲,敌军早已退矣,门户复关闭,何时才能夺取?”
“将军,你初次引兵作战,却下令攻击,若有闪失,却该当如何?”
韦虞此时年老体弱,又是初次领兵,众人皆不信服与他。
韦虞见状,愤怒而起,手执法杖,厉声喝道。
“天子权杖在此,若抗韦虞军法者,立斩不赦。”
见如此威仪,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领着军马,奋勇冲杀!魏军反而措不及防,退入城中,韦虞领着人马持续攻打,待到午夜时分,终于攻克昭关,直逼合肥。
合肥城是攻下淮北的重要关隘,攻城拔寨最是易守难攻。韦虞照旧领着人马前去观察地形,他发现魏军在东西两处构建小城,与合肥城形成犄角之势。你若正面攻打,势必进入敌军合围。但是合肥城身陷低洼之处,临近肥水,若建筑大坝,使淝水转向,水灌城池。
梁军借着夜色,修建堤坝,迫使洪水流向合肥城,水位慢慢的增高。韦虞派人驾驶战船,攻陷东西两城,此时魏将杨林勇率领5万魏军前来增援,梁军众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向韦虞建议撤兵,韦虞持剑怒喝,大丈夫立功当在今日,怎能轻言退兵,兵分两路,一路抵抗援路,一路修建高楼战船,攻打合肥城。这时魏军赶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梁军大本营,一路直奔大堤而来,驱赶一千名筑堤梁军,扛着大锄试图摧毁堤坝,这时韦虞亲自领着人马水陆两路同魏军抢夺提坝,韦虞年老体弱,又不善骑马,每次作战,布衣装扮,让人用竹轿抬着指挥作战。这一次更是手提长剑亲自上阵,与魏军搏杀,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魏军本不擅水战,抵抗不住,只得败退而回,而韦虞却不等水位上涨,驾驶着和合肥齐高的战船,杀入合肥城。东西两城四面围攻,并令弓箭手射杀魏人守城主将,攻陷合肥城。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52:23 +0800 CST  
第92章钟离大战二
必须北伐了,萧衍闻听得前方传来的战报,压制住内心无比的愤怒,冷静的想到,魏人占据义阳,荆雍两州将全部显现在魏人面前,占据长江南岸,极大的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若缓得几年,他们利用投降的汉人,建立强大的水军,再配以本身就十分强大的骑兵,加上广阔的国土给他带来强大的后勤补养,那么弹指一挥间,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必将也会灰飞烟灭!这一仗,不是为了开疆扩土,流传后世,而是为了生存。
此次战争,关系到生死,来不得半分马虎,选将就显得十分关键,在南国社会,拨开所有的道德迷雾,全部是被欲望操控的行尸走肉,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爪牙,时刻准备着将你吞噬,外部敌人必须征伐,自家亲信也须得防备。人心被自身宠幸着,受不得半分伤害,如玻璃般易碎,被欲望之水浇灌着,极容易长出嗜血的利刃!仁义道德只是强者掩盖罪恶的华丽外衣,和弱者掩饰无能所找寻的心灵慰寄。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砺,和自身的才识,让萧衍清楚的认识了这一点。他必须坐镇后方,自己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前方总指挥必须交给有血脉关系的自家兄弟。萧衍有兄弟十人,排行老三,前面几个已经死了,只有排行老六的萧宏,长得英俊非凡,有着蛊惑人心的面皮,让人觉得颇有好感。由于对美丽事物的天生喜好,人们经常把美丽等同于善良,英俊等同于有好的人格,可以不加防备的亲近。产生盲目的崇拜和信任。萧宏被任命为前线总指挥。
南国北伐路线分为两路,一路大将王茂率领组成西路军,出襄阳,过荆州,直扑魏国首都洛阳,东路军则由萧宏担任总指挥,进攻淮北。东路军又分三路,前锋由张惠绍萧柄分率两路,进攻寿阳和徐州,韦虞自领一军进攻合肥,萧宏坐镇洛口,都督各路。
成熟的果子,都有着青涩的时光,如同每一部小说一样,主角的光芒闪耀全篇,历史是一条河,弄潮儿却能翻起朵朵浪花,自元嘉北伐以来,南国又一次规模宏大的北伐即将拉开帷幕,南朝的主角已在后台准备闪亮登场,我们就来看看他是怎样用自己的双脚,斩破荆棘,走上历史前台的。
韦虞自小体弱,母亲早亡,继母对他甚是严厉,他却从无半分怨言,侍母极孝,熟读兵法,精通韬略,却是时运不济,靠资历晋升到太守一职,后萧衍起兵,他独具慧眼,率两千士卒,乘竹筏赶去增援,才让萧衍发现其才华与胆识,时年已是59岁,前半生的默默耕耘和沉淀成就了最后的璀璨岁月,时光虽然带走了他激昂的青春,苍老了容颜,但是当机会来临之时,他依然是群星里面最闪亮的那一颗。他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在机会尚未来临之时,平凡的命运和他相依相伴,他却依然固守自我,在乱世中,坚守本分,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形,不去被建功立业雄心所迷惑,胡乱依附,把自己的生命和才华留到了最后,他安心的等待,当历史翻过不属于他的那段淫糜,血腥的一页以后,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
此次北伐他已是64岁高龄,他坚守着一贯的带兵原则,与军士同食同寝,三更天必定起床,张灯达曙,开始一天的公务,在军纪上又极为严厉,生活上可以随和,工作上绝不随便。力图做到身体立行,不去因官位做人,而是以人做好官位,所以得到下属的爱戴和尊敬,才在战争中转化成战斗力。
这次北伐,攻打合肥,首先需要拿下昭关,韦虞派长史王超,部将冯道根前去攻取,魏军扼守险道,梁军久攻不下,韦虞亲自前去督战,穿着轻甲,领着众兵将前去观察地形,却不隐蔽,将帅字旗高高挂起,魏军见状打开关门,两千守城精锐呼啸而出,韦虞下令攻击,众将连忙说道
“我等轻装前来,未穿铠甲,如何迎敌,须得回去着装整齐,再来厮杀。”
韦虞却大声说道。
“敌人分明是想趁我不备,给予奇袭,我早已探明,胡人只有两千人马,守则有余,攻且不足,今无意示弱于他,打开城门,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等你等换好铠甲,敌军早已退矣,门户复关闭,何时才能夺取?”
“将军,你初次引兵作战,却下令攻击,若有闪失,却该当如何?”
韦虞此时年老体弱,又是初次领兵,众人皆不信服与他。
韦虞见状,愤怒而起,手执法杖,厉声喝道。
“天子权杖在此,若抗韦虞军法者,立斩不赦。”
见如此威仪,众人皆不敢言语,只得领着军马,奋勇冲杀!魏军反而措不及防,退入城中,韦虞领着人马持续攻打,待到午夜时分,终于攻克昭关,直逼合肥。
合肥城是攻下淮北的重要关隘,攻城拔寨最是易守难攻。韦虞照旧领着人马前去观察地形,他发现魏军在东西两处构建小城,与合肥城形成犄角之势。你若正面攻打,势必进入敌军合围。但是合肥城身陷低洼之处,临近肥水,若建筑大坝,使淝水转向,水灌城池。
梁军借着夜色,修建堤坝,迫使洪水流向合肥城,水位慢慢的增高。韦虞派人驾驶战船,攻陷东西两城,此时魏将杨林勇率领5万魏军前来增援,梁军众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向韦虞建议撤兵,韦虞持剑怒喝,大丈夫立功当在今日,怎能轻言退兵,兵分两路,一路抵抗援路,一路修建高楼战船,攻打合肥城。这时魏军赶来,也是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梁军大本营,一路直奔大堤而来,驱赶一千名筑堤梁军,扛着大锄试图摧毁堤坝,这时韦虞亲自领着人马水陆两路同魏军抢夺提坝,韦虞年老体弱,又不善骑马,每次作战,布衣装扮,让人用竹轿抬着指挥作战。这一次更是手提长剑亲自上阵,与魏军搏杀,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魏军本不擅水战,抵抗不住,只得败退而回,而韦虞却不等水位上涨,驾驶着和合肥齐高的战船,杀入合肥城。东西两城四面围攻,并令弓箭手射杀魏人守城主将,攻陷合肥城。
楼主 ty_上弦叶  发布于 2018-03-29 19:54:10 +0800 CST  

楼主:ty_上弦叶

字数:76555

发表时间:2018-01-29 02:31:5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5 12:0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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