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秸秆找不到几两碎银
刨开泥土埋葬的都是自尊
低头看到的都是大地的伤痕
抬头，通向村庄的路没有亲人

时光已经学会谄媚，城市里
总是聚集放肆的笑声
但总是有些人，透过雾霾闻出腐烂
在林立的水泥丛林，思念乡村的秸秆
以及那些穿过秸秆追逐兔子的野狗
梦中有远方的菊花，开在情人的篱院
如果醒来，他们也许会在城市的晨光中做出决定
去泥土里寻找陌生的野性


如果还能在泥土里的看到自己的羞耻
也许那些残留的乡愁
会在鸡鸣狗吠中扎根
也许那些羞耻会烧成炊烟
而自酿的高粱酒会嗅到
一种久违的幽香


当然，也许平常的日子
什么也没有发生
春天，种植下奢侈的理想
秋雨里，农民像往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