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玲——那些年,我写过的散文家们之七十八

张燕玲:游走在心灵之间的温暖

张燕玲的散文是真实的心灵体现,这种真实源于她对自身的深层生命的真实体悟,是一种来自生命深处的真正召唤,这种真实让人在细小的环节中看到她的心灵的真实,看到涌动在她心灵之间的爱,那是一种能让人在迷茫、疏离、虚无、梦幻的感情寻找到理想的彼岸世界的力量。
“自己塑造自己,这一理性自觉已是当代妇女,尤其是当代女性文学的真实品质了。”张燕玲谈到。在《此岸,彼岸》中她这样写到:“哲学家告诉我们,此岸到彼岸有多长,一生就有多长。但实际上,……有的人就没有彼岸。这个悲凉的认知源于一段心灵疼痛的旅程,旅程的疼痛始于2002年中元节,在台湾海峡的彼岸,我认识了一个与我们骨血相连却苦海无涯的群体。”“然而,在台湾海峡的彼岸,我认识的这群与我们骨肉相连却苦海无涯的群体,却是一个被遗忘被漠视的群体。”张燕玲不由地问到:“——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告诉我们‘不正义’的痛苦?
——有谁比他们更具权威、更具说服力地说出‘被排斥者’的疏离经验?
——有谁比他们更清楚‘饥饿’与破碎的‘家’对人性的摧残?
——有谁比他们更知道‘尊严’与人间善意的价值?”
张燕玲的散文如同用自己生命中所有的时间打磨出来的一把利剑,它一下就穿透我们的胸膛,让真实的心态流溢出来,即使痛楚中,也能让我们的吟唱不绝,所以在茫茫宇宙之中,恢恢天地之间,在以生命为灵性的智慧创造中,散文的创作同样要在它真实的骨子里,透射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悲怆来。这在张燕玲的散文中也是如此,《公元一九九九——怀念张钧》是张燕玲写得具有真情的作品之一,她这样写到:“是的,谁又会料到一个如此执着于理想追求、一个受尽了生活磨难的顽强生命还得面对死神的挑战?我竭力止住自己的颤抖,给张钧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会去看他的。”
“我总是轻轻打断他,生怕他累了,生怕他伤感。……虽然他低着头说,我还是感到他的无奈和失落,我无言以对。早早地我送他回去了,生怕他轻飘飘的身子倒下。”
从中我似乎听到了张燕玲背过身去的抽泣,她凭借着真实的情感抵达了我们生命的深处,让我们感到了生活的真实和残酷,它是凄凉的,但又是崇高的,它因为凄凉而显得崇高,因为崇高而倍显凄凉,我们看到了一个能够歌哭的真实的张燕玲了。
当更多的人被一种异化的生命裹胁着,毫无选择卷入物质和利益的旋涡时,张燕玲用自己的写作让人们感到,人并非就是物质和欲望的奴隶,精神上根本的自由和盼望仍然是必须的。在《“O点”废墟》中,张燕玲把这种悲悯扩大了,“永无止境的追问也无法阻止永不静止的时间在美国的时刻表上一动也不动。这不仅是美国人的‘O点’,这是全人类的‘O点’。”
“当人类在自己的家园都无宁日,那么世界于人类还有什么意义?‘O点’废墟不仅让令人类疗伤,更令人类反省与建设。”她问:“静静秋夜,没有眼神与目光的对接,秋凉游丝般地轻抚我躁动的血脉,溪流潺潺,……我走出躯壳,尝试将自己的追问示意给意义:我为什么活着?”她又告诉我们:“现代人在精神上病得很重,重病之一便是孤独,在这个利己主义横行的世界上,没有人可依靠。”“如果说这是人类生命的无助之痛,那么她母亲生命的荒芜以及沃拉生命的迷失便是人类的精神之痛了,这种现代人的精神病态葬送了爱娃、沃拉、特莱丝们,为什么?同病相怜的现代人又如何拯救我们自己?”(《无法埋葬的孤独》)

楼主 我是王冰  发布于 2018-02-11 11:35:22 +0800 CST  

楼主:我是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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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2-11 19:35:2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22 16:42: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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