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昨天
我就喜欢写日子。
昨天去陪护妈妈，我去的时候妈妈还在睡着，实际上也不困了，我悄悄地弯腰看妈妈睁眼没有，妈妈抬眼皮看我欲张嘴说话的样子，立时摆摆手。手指向北边指着小声说：“志国不叫说话，你妹妹还睡哩。”
我笑了：“那屋没人了，都起床啦，你起不？我给你穿衣服？”
穿上衣服两个人架着妈妈坐到沙发上，他放胆汁熬过，大妹夫用破壁机打的粥，伺候妈妈喝了一碗。大妹和妹夫也都吃馍喝粥。我打扫过房间。
十点多，妈妈说：“拉我去床上躺下歇着，恁走吧。可别不来了，吃了饭就回来。”我答应着欲架着妈妈去床上休息。
小个子大妹听见此言快步来到妈妈的卧室，进门口站住，吊起白壳壳的小脸，高声大嗓呵斥小孩子一样数落着：“躺啥也躺；你也多坐会儿，两只手拄着沙发练习起坐，叫自己累了晚上睡个大觉儿，晚上十二点睡到一点多就醒了，咳嗽哩，翻身哩，老是有动静，弄的别人不能睡觉，慢慢地把我熬耗死你就好了？！不能躺！累了就歪这儿歪会儿。”
此时的妈妈好像坐过监狱受管教怕了的人，没有在我家那种横行的气概，连脸上的五官都是低眉顺眼，小声地说：不叫躺不躺，坐着，坐着还不行啊！
怕的人软如拿不起来的柿子，横的大妹语言如钢珠弹出：“你晚上睡觉能像白天这样连着睡三四个钟头多好！也叫别人睡会儿？！你晚上就精神了，睡一觉也就几十分钟，你能一会儿睡着，俺还没有睡着你就又醒了。弄的别人都不能睡！”
妈妈想横，声音稍微大点儿：“谁能躺下就睡着？”
大妹的话是机关枪：“俺都跟俺爸爸一样，俺爸爸就是好失眠，二十多岁就说睡不着，六十多岁就死了，俺有点儿声音就睡不着，晚上给你翻个身，你睡了俺也想睡着你就又醒了。想说话白天说，挠痒痒白天挠，我看你都是毛病，白天不痒痒一到晚上就痒痒。”
妈妈说：“你这会儿去睡吧。”
大妹更横：“才是睡不着哩！睡着了不是有福气了！”喊叫够了，扭头说：“恁俩走吧。”
人的适应性真强！在我家，喊几声才听见的我俩走到妈妈跟前，妈妈就会骂，还要打，我俩一解释骂的厉害，骂的难听，诅咒着：谁说瞎话不得好死。实际上自己刚刚说了瞎话。连老人都赔进去骂。到二闺女这儿，原先的宁折不弯的妈妈就成了随便拿捏的软泥。
自作自受，把一切都交给了二闺女，还把二闺女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只是当了回山药母，自己想去大闺女家，无奈大闺女不做二闺女的主。都是自己做成的结局。
出来门他说：“老太爷那时候不能睡好失眠，成天搞运动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她这会儿不能睡，晚上弄账到十二点，还有三点钟起床弄账的时候，老太太啥时候用别人给翻身，这头翻到那头随便滚动。”
我也说了句：“要是能睡就有福气了，叫她也脑血管缺氧嗜睡，不是福气。”
我就喜欢写日子。
昨天去陪护妈妈，我去的时候妈妈还在睡着，实际上也不困了，我悄悄地弯腰看妈妈睁眼没有，妈妈抬眼皮看我欲张嘴说话的样子，立时摆摆手。手指向北边指着小声说：“志国不叫说话，你妹妹还睡哩。”
我笑了：“那屋没人了，都起床啦，你起不？我给你穿衣服？”
穿上衣服两个人架着妈妈坐到沙发上，他放胆汁熬过，大妹夫用破壁机打的粥，伺候妈妈喝了一碗。大妹和妹夫也都吃馍喝粥。我打扫过房间。
十点多，妈妈说：“拉我去床上躺下歇着，恁走吧。可别不来了，吃了饭就回来。”我答应着欲架着妈妈去床上休息。
小个子大妹听见此言快步来到妈妈的卧室，进门口站住，吊起白壳壳的小脸，高声大嗓呵斥小孩子一样数落着：“躺啥也躺；你也多坐会儿，两只手拄着沙发练习起坐，叫自己累了晚上睡个大觉儿，晚上十二点睡到一点多就醒了，咳嗽哩，翻身哩，老是有动静，弄的别人不能睡觉，慢慢地把我熬耗死你就好了？！不能躺！累了就歪这儿歪会儿。”
此时的妈妈好像坐过监狱受管教怕了的人，没有在我家那种横行的气概，连脸上的五官都是低眉顺眼，小声地说：不叫躺不躺，坐着，坐着还不行啊！
怕的人软如拿不起来的柿子，横的大妹语言如钢珠弹出：“你晚上睡觉能像白天这样连着睡三四个钟头多好！也叫别人睡会儿？！你晚上就精神了，睡一觉也就几十分钟，你能一会儿睡着，俺还没有睡着你就又醒了。弄的别人都不能睡！”
妈妈想横，声音稍微大点儿：“谁能躺下就睡着？”
大妹的话是机关枪：“俺都跟俺爸爸一样，俺爸爸就是好失眠，二十多岁就说睡不着，六十多岁就死了，俺有点儿声音就睡不着，晚上给你翻个身，你睡了俺也想睡着你就又醒了。想说话白天说，挠痒痒白天挠，我看你都是毛病，白天不痒痒一到晚上就痒痒。”
妈妈说：“你这会儿去睡吧。”
大妹更横：“才是睡不着哩！睡着了不是有福气了！”喊叫够了，扭头说：“恁俩走吧。”
人的适应性真强！在我家，喊几声才听见的我俩走到妈妈跟前，妈妈就会骂，还要打，我俩一解释骂的厉害，骂的难听，诅咒着：谁说瞎话不得好死。实际上自己刚刚说了瞎话。连老人都赔进去骂。到二闺女这儿，原先的宁折不弯的妈妈就成了随便拿捏的软泥。
自作自受，把一切都交给了二闺女，还把二闺女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只是当了回山药母，自己想去大闺女家，无奈大闺女不做二闺女的主。都是自己做成的结局。
出来门他说：“老太爷那时候不能睡好失眠，成天搞运动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她这会儿不能睡，晚上弄账到十二点，还有三点钟起床弄账的时候，老太太啥时候用别人给翻身，这头翻到那头随便滚动。”
我也说了句：“要是能睡就有福气了，叫她也脑血管缺氧嗜睡，不是福气。”
昨天晚上
大约九点来钟，听见小妹说话的声音，片刻小妹来到卧室，看见我陪伴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小妹说了句：“来看看恁回来没有，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在这儿睡觉。”
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因为小妹说的不是好话，也不是真的来看看我回来没有，因为她每天这个时候都来，来约二姐去刷红包的。
叫小妹的话掉在地上不接话茬不好，迟疑片刻说了句：“赶会没啥买，给妈妈买了个棉花糖兔子。”说完目光看向窗户台上绿萝藤蔓植物上的棉花糖小兔子。
小妹也迟疑了一下，垂眼皮手摸着妈妈睡觉地方枕头边上搁着的纸抽说：“一毛多钱一包，我一下子买了十几包。多便宜。用手机上支付买的。”小妹是说了的用手机上什么买的，只是我记不得罢了。
小妹扭身和二姐出去刷红包了。与我来说，话中都是与我方便，看对我多好。只是我不是那种感觉。
大约九点来钟，听见小妹说话的声音，片刻小妹来到卧室，看见我陪伴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小妹说了句：“来看看恁回来没有，没有回来的话我就在这儿睡觉。”
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因为小妹说的不是好话，也不是真的来看看我回来没有，因为她每天这个时候都来，来约二姐去刷红包的。
叫小妹的话掉在地上不接话茬不好，迟疑片刻说了句：“赶会没啥买，给妈妈买了个棉花糖兔子。”说完目光看向窗户台上绿萝藤蔓植物上的棉花糖小兔子。
小妹也迟疑了一下，垂眼皮手摸着妈妈睡觉地方枕头边上搁着的纸抽说：“一毛多钱一包，我一下子买了十几包。多便宜。用手机上支付买的。”小妹是说了的用手机上什么买的，只是我记不得罢了。
小妹扭身和二姐出去刷红包了。与我来说，话中都是与我方便，看对我多好。只是我不是那种感觉。
今天上午
九点左右，他给我妈妈端去碗，碗里只有两三口胆汁，说：“凉凉了喝吧，喝了我给你一口馍馍吃叫嘴里不苦，喝一碗芝麻糊。”
妈妈答应着，他将碗放到椅子上回到餐桌边吃饭。
估计我妈该喝了胆汁，就拿着馍馍蘸好辣酱走过去。妈妈跟前放着水杯。
大妹一会儿又拿着馍馍过去。
我这边一碗饭没吃完，听见妈妈呕吐的声音。我，他，大妹，大妹夫，还有刚刚进门的小妹都到妈妈的卧室。妈妈手里端着小痰盂，往痰盂里呕吐着，刚喝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妹道：“准是昨天晚上着凉了，不然不会吐。”
我听见皱了一下眉头，大妹好说：“连树伟的媳妇把胆囊都摘了，说不定吃啥不对事就吐。”
他说：“今天起床的时候老太太说刀口痛，我叫她指给我看，说刀口离她指的地方还有一拃呢。还是胆结石痛。”
我给妈妈端着水杯漱口。漱罢口二闺女女婿问：“还吃不？”
他说：“稍微停会儿再吃吧？”
妈妈说：“ 吃呗！”
大妹夫喂馍馍，他喂芝麻糊。大妹夫说：“我把馍馍皮都揭了，填我嘴里啦！”一个馍馍剩下一口大妹夫叫别人看。
小妹妹说：“吃的不少。”然后又说：“电视上一个老头八十多了身体可好啦，还有活一百二的，得锻炼。”说完端起胳膊跑动。卧室跑过客厅在跑回来。又说：“恁不知道我吃的啥，半碗菜，一嘴馍馍。”小妹糖尿病。
他说：“学兔子吧，兔子每天窜。”
小妹一向嘴快，这次也没有吭气。
九点左右，他给我妈妈端去碗，碗里只有两三口胆汁，说：“凉凉了喝吧，喝了我给你一口馍馍吃叫嘴里不苦，喝一碗芝麻糊。”
妈妈答应着，他将碗放到椅子上回到餐桌边吃饭。
估计我妈该喝了胆汁，就拿着馍馍蘸好辣酱走过去。妈妈跟前放着水杯。
大妹一会儿又拿着馍馍过去。
我这边一碗饭没吃完，听见妈妈呕吐的声音。我，他，大妹，大妹夫，还有刚刚进门的小妹都到妈妈的卧室。妈妈手里端着小痰盂，往痰盂里呕吐着，刚喝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妹道：“准是昨天晚上着凉了，不然不会吐。”
我听见皱了一下眉头，大妹好说：“连树伟的媳妇把胆囊都摘了，说不定吃啥不对事就吐。”
他说：“今天起床的时候老太太说刀口痛，我叫她指给我看，说刀口离她指的地方还有一拃呢。还是胆结石痛。”
我给妈妈端着水杯漱口。漱罢口二闺女女婿问：“还吃不？”
他说：“稍微停会儿再吃吧？”
妈妈说：“ 吃呗！”
大妹夫喂馍馍，他喂芝麻糊。大妹夫说：“我把馍馍皮都揭了，填我嘴里啦！”一个馍馍剩下一口大妹夫叫别人看。
小妹妹说：“吃的不少。”然后又说：“电视上一个老头八十多了身体可好啦，还有活一百二的，得锻炼。”说完端起胳膊跑动。卧室跑过客厅在跑回来。又说：“恁不知道我吃的啥，半碗菜，一嘴馍馍。”小妹糖尿病。
他说：“学兔子吧，兔子每天窜。”
小妹一向嘴快，这次也没有吭气。
收拾东西刚刚包好就忘记包里放的什么东西，只好写个纸条，可是哪个包里放的什么还是记不住，再次找又翻个底儿朝天，顾不得放又成了乱七八糟。
今天把洗过的衣服放了些柔顺剂泡过晾晒起来，干了看见：星星点点白花花的，不知道是柔顺剂倒的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这个样子我也匆匆地把羽绒内胆放到活面里，叠了叠收起来了，如果明年穿的话再倒些清水揉揉。
就是这个样子我也匆匆地把羽绒内胆放到活面里，叠了叠收起来了，如果明年穿的话再倒些清水揉揉。
他此刻打了两个喷嚏，听着一个劲儿的擤鼻涕，有点儿感冒的样子。
听他说：“安生会儿吧，不想弄了，明天起来在弄馅子，想吃肉了剁点儿，嫌麻烦就打鸡蛋。”
他说：“手机上提醒明天有雨，叫出门带伞。好歹下大点儿吧，有墒了回去把地一刨就能种。”
听他说：“安生会儿吧，不想弄了，明天起来在弄馅子，想吃肉了剁点儿，嫌麻烦就打鸡蛋。”
他说：“手机上提醒明天有雨，叫出门带伞。好歹下大点儿吧，有墒了回去把地一刨就能种。”
二零一八年三月十四号，上午六点十五分
日期是从正月二十五回忆着推算的，不知道对不对，还是去拿手机看一下，语音问过，对着呢。
昨天下午睡的时间长，晚上近零点躺下好长时间睡不着，今早醒来又懒会儿被窝。
他也醒着，我问：“你看村上春树的作品有什么感想？”
他说：“写的事儿可小哩，没时间看，看了不拉点儿。”
昨白天我睡他没有睡，知道还想睡就轻轻地躲开他，说：“我起床。坐着被窝里又待了会儿，自己按摩腿脚，问他：“你抹甘油了吗？”“抹了。”“泡泡脚好像办了件事儿似得。”
起床后关闭了卧室的灯，伏在客厅里的小玻璃桌上写字，我愿意这样毫无目的的写。
以他的性格，感觉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虽然已经浅显的偶尔话里话外有意挑话头撩拨一下，但是说出的话无人搭茬。问他：“你不是要说么？”
他言：“话点到没人接，也觉得不想再说了，看老太太怪可怜的。”
他这样一说，觉得我妈妈真是有福气，在两个妹妹以自己不能睡成天呵斥妈妈的情况下，还有我两口子的陪护与温情。
日期是从正月二十五回忆着推算的，不知道对不对，还是去拿手机看一下，语音问过，对着呢。
昨天下午睡的时间长，晚上近零点躺下好长时间睡不着，今早醒来又懒会儿被窝。
他也醒着，我问：“你看村上春树的作品有什么感想？”
他说：“写的事儿可小哩，没时间看，看了不拉点儿。”
昨白天我睡他没有睡，知道还想睡就轻轻地躲开他，说：“我起床。坐着被窝里又待了会儿，自己按摩腿脚，问他：“你抹甘油了吗？”“抹了。”“泡泡脚好像办了件事儿似得。”
起床后关闭了卧室的灯，伏在客厅里的小玻璃桌上写字，我愿意这样毫无目的的写。
以他的性格，感觉他不会这样无动于衷，虽然已经浅显的偶尔话里话外有意挑话头撩拨一下，但是说出的话无人搭茬。问他：“你不是要说么？”
他言：“话点到没人接，也觉得不想再说了，看老太太怪可怜的。”
他这样一说，觉得我妈妈真是有福气，在两个妹妹以自己不能睡成天呵斥妈妈的情况下，还有我两口子的陪护与温情。
一会儿因为肚子疼大便三次，还是一阵一阵疼，说出来，大妹问: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人，没有多大气候，身体任何部分痛疼都消耗精力，觉得疲惫。
我笑了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人，没有多大气候，身体任何部分痛疼都消耗精力，觉得疲惫。
伺候妈妈与喂饭
他说：“你小妹妹去了不在老太太跟前坐，直接就和你大妹坐在桌子边去弄账，你小妹夫只想仨月俩月不到老太太跟前去，你妈嘴里还说他们好，心眼里有谁了咋着也是好，你待她再好也不入她的眼。”
这事我也看见了。看见大妹夫喂我妈妈，那么大的包子四五口就是一个，嘴大的吃着眼泪都往外流，我妈妈还就是称这样喂，我喂想叫妈妈舒服些，口小一点，一勺一勺的间隔时间长点儿，妈妈就一个劲儿的往外吐，好叫旁边看着的大妹夫说：“勺子堵着嘴叫她没空儿吐。”
看着填鸭一样很残忍。
他说：“你小妹妹去了不在老太太跟前坐，直接就和你大妹坐在桌子边去弄账，你小妹夫只想仨月俩月不到老太太跟前去，你妈嘴里还说他们好，心眼里有谁了咋着也是好，你待她再好也不入她的眼。”
这事我也看见了。看见大妹夫喂我妈妈，那么大的包子四五口就是一个，嘴大的吃着眼泪都往外流，我妈妈还就是称这样喂，我喂想叫妈妈舒服些，口小一点，一勺一勺的间隔时间长点儿，妈妈就一个劲儿的往外吐，好叫旁边看着的大妹夫说：“勺子堵着嘴叫她没空儿吐。”
看着填鸭一样很残忍。
看起来人老了不知道好歹似得，可是？还一个劲儿的问：啥时候叫我去你家？
昨天晚饭妈妈喊我，叫我端着碗坐她跟前跟她说话，也就是这样指使我罢了，只要我俩离开，妈妈就独自一人坐着或者躺着。妈妈对我说：“你妹妹成天忙。”
他接腔：“你一辈子在家，闲着啊？”
话音一落妈妈又说我：“你在家两天都干啥了，干啥不早点儿来。”
我看看表：“九点半，每天这个点儿来，出门等公交车都是时间。”
当下的喜欢总是愿意让我俩守着她，过去根深蒂固的印象还在心里止不住的冒出来嘴上夸着。所以这人想的与做的是两回事儿。
昨天晚饭妈妈喊我，叫我端着碗坐她跟前跟她说话，也就是这样指使我罢了，只要我俩离开，妈妈就独自一人坐着或者躺着。妈妈对我说：“你妹妹成天忙。”
他接腔：“你一辈子在家，闲着啊？”
话音一落妈妈又说我：“你在家两天都干啥了，干啥不早点儿来。”
我看看表：“九点半，每天这个点儿来，出门等公交车都是时间。”
当下的喜欢总是愿意让我俩守着她，过去根深蒂固的印象还在心里止不住的冒出来嘴上夸着。所以这人想的与做的是两回事儿。
出大妹的门我说今天回村里，来到家就这个时间了，他说吃过午饭在回去吧，省的回家还得做午饭。
他去弄菜，说：“挺好的菠菜都干了，这屋里温度太高，zhg说菠菜可贵了，一块钱一斤，我穷的提不上裤子都不说菜贵，他富的流脓还说菜贵。心里穷没法儿治。”
他一会儿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别人找挖掘机，找水泥罐车，还要购车发票。立新说从徐水过来的车都不想要，正儿八经的二手车还不好找。
立新还问哪儿的人要车，告诉他公司的人要，要能顶事儿干活的二手车。
他去弄菜，说：“挺好的菠菜都干了，这屋里温度太高，zhg说菠菜可贵了，一块钱一斤，我穷的提不上裤子都不说菜贵，他富的流脓还说菜贵。心里穷没法儿治。”
他一会儿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别人找挖掘机，找水泥罐车，还要购车发票。立新说从徐水过来的车都不想要，正儿八经的二手车还不好找。
立新还问哪儿的人要车，告诉他公司的人要，要能顶事儿干活的二手车。
随想随写
11点半了，不能在这儿坐着随心所欲的瞎写，还是得去收拾家务干点活儿。
在大妹家吃了蒙脱石散现在肚子疼好多了。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痛就跑卫生间，吃点儿药就好，闹肚子还不碍吃饭的事儿。
听妈妈说我奶奶三十多岁就掉的剩了一颗牙，妈妈说她明天早上起来做饭得先打扫拉在灶火跟前灰里的粑粑。我奶奶可能是个嘴尖舌快的女人，含沙射影的说：“早上不早点起做饭，这都啥时候了。”
妈妈也不示弱，回话道：“屙灶火门前的屎得收拾，总不能灶脸钱摊着粑粑吔？啥不是功夫？！我也没有长四只手两双腿。”
11点半了，不能在这儿坐着随心所欲的瞎写，还是得去收拾家务干点活儿。
在大妹家吃了蒙脱石散现在肚子疼好多了。鬼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痛就跑卫生间，吃点儿药就好，闹肚子还不碍吃饭的事儿。
听妈妈说我奶奶三十多岁就掉的剩了一颗牙，妈妈说她明天早上起来做饭得先打扫拉在灶火跟前灰里的粑粑。我奶奶可能是个嘴尖舌快的女人，含沙射影的说：“早上不早点起做饭，这都啥时候了。”
妈妈也不示弱，回话道：“屙灶火门前的屎得收拾，总不能灶脸钱摊着粑粑吔？啥不是功夫？！我也没有长四只手两双腿。”
妈妈说
早上八点多了，大妹起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让我给她穿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屋里尿骚味儿大的了不得，开着窗户门跑跑味儿。
大妹说：“起这么早干啥？”
妈妈没有接话茬，讨好一样问：“昨天晚上我没有说话吧？”
大妹道：“没有说一句，十句八句也不说，总是说起来没头儿。”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问：“我说话了？”
他讲：“你说，恁婶子找恁奶奶，说：娘，为啥俺嫂子屋里放粮食，我屋里不给放粮食？恁奶奶说：恁嫂子娘家给拿来半布袋银元，我找了几个人才查哩，查了半天跟纸条上写的分文不差，用那银元置办了七亩地，你嫂子那七亩地打了粮食不放你嫂子屋里放哪儿？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嫂子听见了不高兴，恁男人上大学花多少钱？都是你哥哥把家里的钱花空，只想借着叫他弟弟上学，你想往屋里放粮食，也叫恁娘家往这儿拿银元，我也给你置办几亩地打了粮食放你屋里。你说恁奶奶这样说你二婶子你二婶子换话：娘，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他问：这是你说的不？”
我听见妈妈柔和的声音：“是我说的。”
他还接着讲：“你说，恁娘喊你，二丫头过来我问你句话？你说：我知道你要说啥，不是想问我在俺姥姥家俺妗子烦我不？恁爹说这小妮子，越说她精她就越精，恁娘还没有说话你就知道要说啥。你还说：俺娘说我脚小，叫二丫头大脚丫去伺候她姥姥吧。”
现在他还告诉我：“老太太一晚上没有睡好，一会儿叫关上门，关严窗户，拉上窗帘，到三点的时候还不叫停电褥子，可是又不停的撩光腚。直到五点多才叫拉开窗帘关了电褥子睡了一会会儿。”
早上八点多了，大妹起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让我给她穿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屋里尿骚味儿大的了不得，开着窗户门跑跑味儿。
大妹说：“起这么早干啥？”
妈妈没有接话茬，讨好一样问：“昨天晚上我没有说话吧？”
大妹道：“没有说一句，十句八句也不说，总是说起来没头儿。”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问：“我说话了？”
他讲：“你说，恁婶子找恁奶奶，说：娘，为啥俺嫂子屋里放粮食，我屋里不给放粮食？恁奶奶说：恁嫂子娘家给拿来半布袋银元，我找了几个人才查哩，查了半天跟纸条上写的分文不差，用那银元置办了七亩地，你嫂子那七亩地打了粮食不放你嫂子屋里放哪儿？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嫂子听见了不高兴，恁男人上大学花多少钱？都是你哥哥把家里的钱花空，只想借着叫他弟弟上学，你想往屋里放粮食，也叫恁娘家往这儿拿银元，我也给你置办几亩地打了粮食放你屋里。你说恁奶奶这样说你二婶子你二婶子换话：娘，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他问：这是你说的不？”
我听见妈妈柔和的声音：“是我说的。”
他还接着讲：“你说，恁娘喊你，二丫头过来我问你句话？你说：我知道你要说啥，不是想问我在俺姥姥家俺妗子烦我不？恁爹说这小妮子，越说她精她就越精，恁娘还没有说话你就知道要说啥。你还说：俺娘说我脚小，叫二丫头大脚丫去伺候她姥姥吧。”
现在他还告诉我：“老太太一晚上没有睡好，一会儿叫关上门，关严窗户，拉上窗帘，到三点的时候还不叫停电褥子，可是又不停的撩光腚。直到五点多才叫拉开窗帘关了电褥子睡了一会会儿。”
妈妈说
早上八点多了，大妹起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让我给她穿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屋里尿骚味儿大的了不得，开着窗户门跑跑味儿。
大妹说：“起这么早干啥？”
妈妈没有接话茬，讨好一样问：“昨天晚上我没有说话吧？”
大妹道：“没有说一句，十句八句也不说，总是说起来没头儿。”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问：“我说话了？”
他讲：“你说，恁婶子找恁奶奶，说：娘，为啥俺嫂子屋里放粮食，我屋里不给放粮食？恁奶奶说：恁嫂子娘家给拿来半布袋银元，我找了几个人才查哩，查了半天跟纸条上写的分文不差，用那银元置办了七亩地，你嫂子那七亩地打了粮食不放你嫂子屋里放哪儿？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嫂子听见了不高兴，恁男人上大学花多少钱？都是你哥哥把家里的钱花空，只想借着叫他弟弟上学，你想往屋里放粮食，也叫恁娘家往这儿拿银元，我也给你置办几亩地打了粮食放你屋里。你说恁奶奶这样说你二婶子你二婶子换话：娘，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他问：这是你说的不？”
我听见妈妈柔和的声音：“是我说的。”
他还接着讲：“你说，恁娘喊你，二丫头过来我问你句话？你说：我知道你要说啥，不是想问我在俺姥姥家俺妗子烦我不？恁爹说这小妮子，越说她精她就越精，恁娘还没有说话你就知道要说啥。你还说：俺娘说我脚小，叫二丫头大脚丫去伺候她姥姥吧。”
现在他还告诉我：“老太太一晚上没有睡好，一会儿叫关上门，关严窗户，拉上窗帘，到三点的时候还不叫停电褥子，可是又不停的撩光腚。直到五点多才叫拉开窗帘关了电褥子睡了一会会儿。”
早上八点多了，大妹起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让我给她穿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屋里尿骚味儿大的了不得，开着窗户门跑跑味儿。
大妹说：“起这么早干啥？”
妈妈没有接话茬，讨好一样问：“昨天晚上我没有说话吧？”
大妹道：“没有说一句，十句八句也不说，总是说起来没头儿。”
妈妈看着大闺女女婿问：“我说话了？”
他讲：“你说，恁婶子找恁奶奶，说：娘，为啥俺嫂子屋里放粮食，我屋里不给放粮食？恁奶奶说：恁嫂子娘家给拿来半布袋银元，我找了几个人才查哩，查了半天跟纸条上写的分文不差，用那银元置办了七亩地，你嫂子那七亩地打了粮食不放你嫂子屋里放哪儿？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嫂子听见了不高兴，恁男人上大学花多少钱？都是你哥哥把家里的钱花空，只想借着叫他弟弟上学，你想往屋里放粮食，也叫恁娘家往这儿拿银元，我也给你置办几亩地打了粮食放你屋里。你说恁奶奶这样说你二婶子你二婶子换话：娘，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他问：这是你说的不？”
我听见妈妈柔和的声音：“是我说的。”
他还接着讲：“你说，恁娘喊你，二丫头过来我问你句话？你说：我知道你要说啥，不是想问我在俺姥姥家俺妗子烦我不？恁爹说这小妮子，越说她精她就越精，恁娘还没有说话你就知道要说啥。你还说：俺娘说我脚小，叫二丫头大脚丫去伺候她姥姥吧。”
现在他还告诉我：“老太太一晚上没有睡好，一会儿叫关上门，关严窗户，拉上窗帘，到三点的时候还不叫停电褥子，可是又不停的撩光腚。直到五点多才叫拉开窗帘关了电褥子睡了一会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