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坟地里出生,一出生就被村里老神棍抱走
林子爸在纸上写:“老万不让进。”
“修文墓在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就在大昭寺后山,我们出来后,墓地就被老万给炸了,后来我偷偷回去看过,什么东西都没留下,都被毁了。”他写道。
给我们看完,他又接着写了一段话,说老万带着李景知从墓里出来的时候,李景知就已经呆傻了,当时老万手里还拿这个方形的盒子,不过没让他们看,回去后一人给了他们一万块钱的封口费。
十几年前,一万块钱真不是小数字。
李景知用力的揉着眉心,“你儿子说的,你害死了你老婆,这是怎么回事?”
听见这话,林子扯着嗓子喊,“我不是他儿子……”
我在他的头顶拍了下,“老实点。”
林子不甘的闭上嘴。
林子爸眼中的泪掉了下来,写道:“从那次以后,我没再跟着老万干,拿着钱回家娶妻生子,平常种地,有时间也给人看个风水丧事。”
这跟老余头差不多。
“五年前,我意外得知道上居然有道士切磋,赢了的人还有奖金,当时地里也没啥活,就想着去试试,谁知道糊里糊涂的获胜了,拿到了十来万的奖金。”
写到这里,林子爸脸上满是悔意,“天玑阁还特地派人将我送回家,从那以后身边奉承巴结的道士不少,我也飘飘然,一次酒后谈起往事,就说秃噜嘴了,把老万盗修文墓的事情说了出去。”
他张开嘴,指了指舌头,接着说:“当晚,我睡梦中被林子她妈拿着剪刀硬生生的剪了舌头,痛醒后,我就看见林子她妈拎着血淋淋的剪刀站在床边,翻着白眼,说我不守信用,要遭报应,说完就拿剪刀捅了脖子。”
我想了想,道:“所以,老万盗墓的事不但传到了他自己耳朵里,天玑阁也知道了?”
林子爸点头。
我和李景知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头绪。
我把手放在林子头上,似笑非笑道:“老万放在大昭寺养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要是只是个普通孩子,说他是老万的儿子,我还相信,可他竟然能见鬼,而且小小年纪,看着说话行事稚嫩,却又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成熟懂事。
林子爸连连摇头,在纸上快速的写道:“那孩子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被剪了舌头之后来找老万,发现他整个人很是怪异,而且身上鬼气森森,后院更是养着一棵以人血浇灌的柳树。”
我点点头,看着林子脸色发白,就快要晕过去的模样,忙着把他的双肩阳火恢复,解开他身上的床单。
“这是个是非地,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我跟他们说。
林子爸搂着儿子,一个劲儿的点头。
从他家出来,我刚要开口,就听李景知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派人来看着他们。”
我点点头。
“李景知,你真的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我问他。
他嗯了声,“五岁那一年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我看出心理医生,用过招魂术法,巫术也试过,通通没用。”
说到这里,他看向我,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别怀疑我身体里有其他的魂魄,没有,我就是诡异的不记得,而这些年也一直有人要杀我,口口声声要我的魂。”。
109
“要你的魂?”我烦躁的挠挠头,千头万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我这样,李景知笑了声,“行了,先回家,这事我查五六年都没个结果,急也急不来,先回去休息。”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心不在焉的往回走。
丽雅边走边感叹说:“你们的人生都好复杂。”
李景知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丽雅捂着额头,嗔了他一眼。
看着他们打闹,我也放松了不少。
走了几步,我跟李景知说:“林子爸说当时还有别人跟着老万一块去修文墓,你们说有没有什么途径能找到他们?”
李景知想了想,说:“我们不好找,但林子爸肯定可以,你们先回家,我回去找他谈谈。”
我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本来我也想跟着一块去,但他都说让我回家了,我也不好再坚持。
“土子,你说杨昊在天玑阁不会出事吧?”丽雅担忧的问。
我回道:“应该不会,我还没去,他不会出事。“
虽然嘴上说的肯定,但其实我也挺担心,怕他出事。
丽雅带我回到李景知在这里的房子,是一个两室的房子,小和尚已经睡在次卧,我和丽雅直接去了主卧,李景知回来的话,只能睡在客厅。
躺下后,我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发现绕来绕去,所有的事情都跟天玑阁扯上了关系。
同时,查到现在,我心里也安定不少,起码没有把萧煜牵扯进来。
看我这样,李景知笑了声,“行了,先回家,这事我查五六年都没个结果,急也急不来,先回去休息。”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心不在焉的往回走。
丽雅边走边感叹说:“你们的人生都好复杂。”
李景知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丽雅捂着额头,嗔了他一眼。
看着他们打闹,我也放松了不少。
走了几步,我跟李景知说:“林子爸说当时还有别人跟着老万一块去修文墓,你们说有没有什么途径能找到他们?”
李景知想了想,说:“我们不好找,但林子爸肯定可以,你们先回家,我回去找他谈谈。”
我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本来我也想跟着一块去,但他都说让我回家了,我也不好再坚持。
“土子,你说杨昊在天玑阁不会出事吧?”丽雅担忧的问。
我回道:“应该不会,我还没去,他不会出事。“
虽然嘴上说的肯定,但其实我也挺担心,怕他出事。
丽雅带我回到李景知在这里的房子,是一个两室的房子,小和尚已经睡在次卧,我和丽雅直接去了主卧,李景知回来的话,只能睡在客厅。
躺下后,我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发现绕来绕去,所有的事情都跟天玑阁扯上了关系。
同时,查到现在,我心里也安定不少,起码没有把萧煜牵扯进来。
就是不知道萧煜跟天玑道长是啥关系,毕竟他的女儿也是萧煜安排出生的,这两个人定是关系匪浅。
我叹口气,总感觉有一只手在控制着一切,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一步一步的串联在一起。
接下来几天李景知早出晚归,经常见不到人影,我特地熬夜等了他一晚上,问他在忙什么,他说是跟着林子爸一块找当年的人。
看他不想多谈,我也没再问。
到了请贴上的日期,我早早的收拾好,背着铜钱剑和符纸去天玑阁。
刚走到楼下,丽雅跑过来,“我也跟你一块去。”
“你也有请帖?”我诧异道。
请贴上特别注明,一张请帖只能进一人,不能拖家带口。
丽雅挑眉笑笑,晃悠着手机说:“我特地跟君穆姐说了好话,她说让我到了给她打电话,她带我进去。”
原来是走内部员工通道。
我和丽雅按照请贴上的地址,拐来拐去的绕了半天,最后竟然来到郊区的垃圾场。
“土子,你这请帖是真的吗?”丽雅犹豫着问。
我有点懵,瞅着垃圾处理厂的大门,咽了口唾沫,“天玑道长亲自给我的,不会是假的吧?”
话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我和丽雅回头,就看见赵君穆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十来人,抬着两顶大红轿子。
她走上前,笑道:“天玑道长的居处不能轻易透露,我来带你们过去。”
丽雅指着不远处的轿子,艰难的说:“坐那个红轿子?”
赵君穆点头,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下,态度亲昵自然,说:“这是最好的两顶轿子,我特地找来接你们的。”
我和丽雅对视一眼,认命的上了轿子,上轿的过程中,我特地观察了那几个抬轿子的人,确认他们都是活人,只是每个人的后腰上都拴着个铃铛。
“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声。”赵君穆说。
我和丽雅应了声。
“起!”赵君穆突然尖声唱道,跟招魂时念咒的腔调差不多。
大红轿子里,突然听见这样的腔调,我吓得浑身一抖,心底直发毛。
轿子晃悠两下,像是被抬起来了,但过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感觉就像是我屁股下的是普通的凳子,不是悬在半空的轿子。
我犹豫半晌,刚要伸手去掀轿帘,外头就传来一阵铃铛声,我特地数着,响了五声。
停了片刻,又响了三声。
这是暗号?
说来也奇怪,铃声响完后,轿子开始左右晃动,外面传来呼呼风声。
我在轿子里坐的心惊胆战的,生怕风把轿子掀倒。
过了好半天,砰地一声,轿子被放到地上。
“下来吧。”赵君穆懒懒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忙着掀开帘子出来,发现我们停在一片烧焦的林子里,空气中还一股子烧糊味。
丽雅捂着鼻子,纳闷的问赵君穆:“君穆姐,咱们来这地方干什么?”
赵君穆挥了挥手,那几个人抬轿子的人就悄声离开。
她领着我们往东走,说:“这是去天堂的入口。”
我特地看了看地上的木头,发现有的还带着猩红的火星,这是刚烧掉的。
赵君穆带着我们走出这片烧焦的林子,来到一座墓碑前头,上头写着两个字:天堂。
“就是这里。”赵君穆说着,拿出一根香,点着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
墓碑的底座下传出铁链滑动的声音,我心里有点没底,“君穆姐,这……啊!”
话没说完,脚下一空,我大叫出声,双手胡乱的抓,却什么都抓不到。
不过眨眼的功夫,身下突然一软,我好像跌在了充气垫上,因为正好在边上,垫子一反弹,我直接被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发懵的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好半天才呲牙咧嘴的从地上起来。
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四面墙上都是灯,把这地方照的跟白天一样。
丽雅比我好点,没摔到地上。
赵君穆从垫子上起来,跟我说:“你沿着左边的路一直往前走,会有人引导你去大堂。”
说完,她就领着丽雅去走员工通道去了。
我叹口气,按照赵君穆说的往前走,暗中腹诽道:这天玑道长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平房小楼不住,非要跑到地下挖个坑,要知道,住在地下的可都是死人。
脚下的路铺着干净的石板,两边的墙面也很平整,上头镶嵌着一排排的灯。
每隔个二十来步,就有个人弯腰,语气很是恭敬的告诉我向什么方向走。
走了十来分钟,我来到一个大厅,布置的很是古朴,但每一件装饰品都价值不菲,布局也很是讲究。
大厅里已经站着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说话。
我低着头站到角落里,也没出声。
正对着我的方向有个高台,上面放着一把椅子,上次在杂货店看见天玑道长,他坐的就是那把椅子。
突然一声沉闷的钟响,大厅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高台。
几秒过后,天玑道长缓缓走上高台,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一副老大的模样。
我撇撇嘴,真想不通外界为什么都说他是个好人,我现在起码能确定这人是坏的冒水。
作为老大,他定是要训诫一番,顺便点了几个人,说是可以亲自教他们一招。
最后,他意味深长的往我这边看了眼,说:“今日,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位高人……”
他指着右边台下,我无聊的看过去,只见那人猛地转身,闪入最近的通道。
我猛地站直身体,拔腿就追过去。
天玑道长的声音里带了笑意,道:“无名道长。”
我脚步微顿,扭头震惊的看着他,他冲我挑眉笑笑。
萧煜是无名?
丽雅说的那个高手榜上排名第一的道士?
我压下心中的惊骇,追过去,他既然是排名第一的道士,那为什么以前从来没用过符咒啥的?
我心乱如麻,瞧见他的影子,直接拔出铜钱剑,朝着他扔过去。
铜钱剑打在他前面的墙壁上,他停了一下,我趁机跃过去,揪住他的后领子,反手把他摁到墙上。
胳膊碰到他的脖子,我浑身一颤,他身上竟然有温度。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煜?”
他看着我,半晌,点点头。
一股怒气瞬间席卷了我,我根本没顾上思考,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是无名?”
他点头。
“你会道法?”我问。
他没说话,摇头。
我气红了眼,都想上手去掰他的嘴了,“你是人?”
这次,他点头。
我浑身一颤,缓缓松开他,怒极反笑,“给我的原因,既然是人,为什么要装鬼?还有,你的身体不适被叶五给烧掉了么,现在这具是怎么回事?”
他靠在墙上的姿势没变,双眼一片死寂,抿唇不语。
我在他身上拍打着,“你倒是说句话呀,哑巴了?”
他叹口气,缓缓道:“我与你说过,那不过是个驱壳罢了,这个也是。”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突然很失望,连质问都没有力气,“你到底要做什么?三魂不是都归位了么?你要是真想要那个女人回来,你直接杀了我,唤醒她,何必这么折磨我?”
说到最后,我不由得哽咽起来。
萧煜上前抱住我,柔声说:“我现在做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一把推开他,双手缓缓握紧,“你一直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他变成个鬼,搞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结果我现在发现他爱的可能不是我。
老余头面上是个好父亲,背地里却一直算计我。
我咬着牙,对着他心口,挥拳过去。
110
萧煜竟然没躲开,硬生生的挨下我这一拳。
我用的右手,自从手臂上的龙痕变得细长之后,我就感觉这只手打人的力气更大。
一圈下去,萧煜嘴角都渗出血丝,他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复杂,也不说话。
可是他这样,让我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更加生气。
我瞪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最后捂着脸转身跑了。
我追过来的时候,没顾上看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瞎走。
越走,我越惊讶,天玑道长住的地方,分明就是墓地。
我刚开始去的大厅应该是前室。
我心头疑虑更重,速度变慢,这才发现四周暗了不少,前面的墙上都是灯,可这里却是隔个十来步才有一盏灯。
况且,这荒郊野外的,竟然还有电……
我心中一凛,立马开了阴眼,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上一道护体符咒。
一开阴眼,原本挺亮的白炽灯,灯光立刻有些发黄。
我小心翼翼的后退,不敢再往前走。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是萧煜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刚有些放松,后脖颈子就一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失去了意识。
“哎,你可得给仔细瞅瞅,土子还不醒?”
我心里一惊,这是姥姥的声音!
“她姥,我看过了,想要土子醒过来,只有一个方法。”
我用的右手,自从手臂上的龙痕变得细长之后,我就感觉这只手打人的力气更大。
一圈下去,萧煜嘴角都渗出血丝,他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复杂,也不说话。
可是他这样,让我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更加生气。
我瞪着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最后捂着脸转身跑了。
我追过来的时候,没顾上看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瞎走。
越走,我越惊讶,天玑道长住的地方,分明就是墓地。
我刚开始去的大厅应该是前室。
我心头疑虑更重,速度变慢,这才发现四周暗了不少,前面的墙上都是灯,可这里却是隔个十来步才有一盏灯。
况且,这荒郊野外的,竟然还有电……
我心中一凛,立马开了阴眼,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上一道护体符咒。
一开阴眼,原本挺亮的白炽灯,灯光立刻有些发黄。
我小心翼翼的后退,不敢再往前走。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是萧煜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刚有些放松,后脖颈子就一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失去了意识。
“哎,你可得给仔细瞅瞅,土子还不醒?”
我心里一惊,这是姥姥的声音!
“她姥,我看过了,想要土子醒过来,只有一个方法。”
老余头为难的说。
听见这话,我立马睁开双眼,就看见老余头和姥姥站在床边,而床上还躺着一个我。
这是假的。
我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倒吸口凉气,却怎么醒不过来。
姥姥坐在床边,满脸的担忧,而老余头走到姥姥身后,手放在姥姥肩膀上,眼神变得阴森可怖。
“想要让她醒过来,便是以命换命。”
说完,他五指成抓,立即向姥姥的后背心抓去。
我咬破舌尖,血混着唾沫吐过去。
舌尖血落到姥姥身上,她表情瞬间狰狞,四面的景色一变,我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撞到树干上。
我闷哼一声,捂着心口,把铜钱剑拿出来,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天玑道长的地下墓,来到了那片烧焦的林子里。
一人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竟然没中招。”他声音嘶哑,像是被烧坏了嗓子。
我扭了下脖子,冷笑着说:“是你太烂。”
鬼魂无实体,大多数伤人靠的都是吓人,让人看到最害怕见到的场景,听到最为恐怖的声音,折磨的人逐渐虚弱,他们才有机会勾走对方的魂。
身体弱,这也是病人、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比较容易见鬼的原因。
那鬼看了眼周围,急速后退,看着像是要跑。
我挥剑追上去,也不想用咒,拎着铜钱剑跟他打。
听见这话,我立马睁开双眼,就看见老余头和姥姥站在床边,而床上还躺着一个我。
这是假的。
我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倒吸口凉气,却怎么醒不过来。
姥姥坐在床边,满脸的担忧,而老余头走到姥姥身后,手放在姥姥肩膀上,眼神变得阴森可怖。
“想要让她醒过来,便是以命换命。”
说完,他五指成抓,立即向姥姥的后背心抓去。
我咬破舌尖,血混着唾沫吐过去。
舌尖血落到姥姥身上,她表情瞬间狰狞,四面的景色一变,我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撞到树干上。
我闷哼一声,捂着心口,把铜钱剑拿出来,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天玑道长的地下墓,来到了那片烧焦的林子里。
一人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竟然没中招。”他声音嘶哑,像是被烧坏了嗓子。
我扭了下脖子,冷笑着说:“是你太烂。”
鬼魂无实体,大多数伤人靠的都是吓人,让人看到最害怕见到的场景,听到最为恐怖的声音,折磨的人逐渐虚弱,他们才有机会勾走对方的魂。
身体弱,这也是病人、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比较容易见鬼的原因。
那鬼看了眼周围,急速后退,看着像是要跑。
我挥剑追上去,也不想用咒,拎着铜钱剑跟他打。
之前我还在墓里,咋会突然跑到这树林子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里存着一股气,对萧煜到底是下不去手,于是这送上门的鬼就遭了秧。
铜钱剑被我耍的呼呼带风,右手也是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没一会,他就被我打的身形发虚,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我冷笑一声,举剑刺入他的心口,看着他的魂魄化为碎片,缓缓消失。
我呼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啧,你下手够狠的。”随着声音,高晖从黑暗中走过来。
我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道:“来看无名。”
听见无名两个字,我猛地握紧铜钱剑,低下头,不想让高晖看清我的表情。
他朝我伸手,我顿了下,抓着他的手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问他。
我还想回去,内心还有一堆的疑问想要问萧煜。
高晖笑了笑,转身往兑位的方向看,“自然是被轿子抬出来的。”
我愣了,“啊?”
他这才转身看向我,解释说:“我过来的晚,刚到这林子的时候,就看见一顶红轿子经过,心里好奇就跟了上来,你被他们抬到这里,放到树下,眉心黑气萦绕,像是有东西在你身上作祟。”
我听着更加纳闷了,要是红轿子的话,那打晕我的是天玑道长的人?
“天玑道长找那么多道士来,要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大厅里不少人,都是上了年纪,有些修为的道士。
高晖冷笑,“你明天就知道了。”
“我得回去。”我说。
我必须去找萧煜,把那些事情跟他问清楚,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人?
上次他是用封阴牌封魂,可现在两块封阴牌都在我的手里,第三块在杨昊那里,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又从啥地方找来的身体?
高晖却拉住我,冲着我摇头,“不想死的话,就跟我离开。”
我不想走,他的态度却很强硬,最后直接把我扛在肩上,跟扛麻袋似的,把我扛走了。
我无语片刻,忍不住说:“兄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这头朝下,肚子卡在他的肩上,实在是难受。
他不知道啥时候手上出现一根红蜡烛,烧起来有股子特别难闻的味儿。
我闻过这味道,蜡烛里掺了尸油。
“高晖,你别逼我动手啊。”我威胁他说。
他淡淡道:“动手吧,反正我打不过你,而且身体虚弱,一招就能打死我。”
我被他噎的干瞪眼,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他扛着我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最后我耷拉在他肩上,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呼出口气,把我放到一个纸箱子上,自己靠着墙,脸上都是汗,“可算是走出来了。”
我看了眼他手上的蜡烛,正好烧完。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他。
他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这么强硬的把我扛出来,肯定有他的理由。
他看了下时间,说:“等天亮,你就知道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我们是在垃圾处理厂大门口。
高晖没说要走,我也没提,我俩就沉默的在这地方坐到天亮。
他拿出手机,摆弄几下,递给我。
我狐疑的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新闻,说是十来个人野营,引发火灾,不光是烧了林子,那几个人也丧命,无一生还。
我直接蹦起来,虽然只是几张模糊的照片,但我能看出来,这就是我昨天经过的那两片林子。
按照到新闻上的位置,那片林子离这里不远,我把手机给高晖,立马往过跑。
我过去的时候,灭火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一片焦林。
我回忆着赵君穆带我走的路线,想要找到那个写着天堂的墓碑,却怎么都没找到。
高晖不知道啥时候来到我身后,幽幽道:“别找了,天堂是不存在的。”
我皱眉看着他。
他道:“那不过是幻阵而已,我问你,你看过天玑道长的相貌,想着他既然清末洋教传入就已成名,活了这些年,很可能是死后不走,利用邪术借尸还魂,是不是?”
我愣住了,缓缓点头。
我的确是这么想过,要不然他怎么能活这么多年?
他又说:“至于你后来见到的余卫国要杀你的姥姥,你也曾经这般想过,是不是?”
“嗯。”
我应了声。
他说:“在你的观念里,死人居于墓中,所以你的见到的便是墓,而其他人幻想着天玑道长定是隐居深山古朴道观,他们见到的便是道观。”
我心头一震,不由得瞪大眼睛。
高辉总结说:“所以,天堂不过是幻阵,昨日若不是萧煜将你打晕送出来,你也是个被烧成焦炭的下场。”
我咽口唾沫,有点不敢相信,“你这太扯了……”
“是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他说。
“那天玑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问。
高晖摇头,“没人见过真正的天玑阁。”
我一拍大腿,“糟了,丽雅还在里面呢。”
他笑道:“她早就被赵君穆带走了。”
我蹲到地上,终于明白为啥要叫天堂了,直接归西,可不就是上天堂了。
天玑道长叫我过去,他是要杀了我还是只是想让我发现萧煜的秘密?
昨天萧煜见到我那么惊讶,他是不知道我会过去。
而又是他把我送出来,所以,天玑道长是想一石二鸟。
“可是,那些道士怎么没看出这里头的问题?”我纳闷的问,能收到天堂帖子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应该能看出他们的问题才对。
高晖回道:“在巨大的惊喜跟前,都会丧失应有的理智,便是你,乍一进去,虽然觉得他居于墓里奇怪,不过也没怀疑这里头有猫腻,不是么?”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他杀那些道士做什么?”
他道:“为了魂,有修为道士的魂与普通人的魂是不一样的。”
我暗暗皱眉,又问他天玑道长要魂的目的,高晖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神,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这些事情,都是我调查了许多年才查出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越来越看不懂身边的事了,总是找不出个头绪来。
但也总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关联的,不论是我的三魂归位,还是修文墓被盗,还有最后老万的死、杂货店的锁魂阵,肯定有联系。
我却一直没找到那条线。
111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继续阅读,回复90611,从“第112章 买血”开始阅读
他说:“在你的观念里,死人居于墓中,所以你的见到的便是墓,而其他人幻想着天玑道长定是隐居深山古朴道观,他们见到的便是道观。”
我心头一震,不由得瞪大眼睛。
高辉总结说:“所以,天堂不过是幻阵,昨日若不是萧煜将你打晕送出来,你也是个被烧成焦炭的下场。”
我咽口唾沫,有点不敢相信,“你这太扯了……”
“是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他说。
“那天玑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问。
高晖摇头,“没人见过真正的天玑阁。”
我一拍大腿,“糟了,丽雅还在里面呢。”
他笑道:“她早就被赵君穆带走了。”
我蹲到地上,终于明白为啥要叫天堂了,直接归西,可不就是上天堂了。
天玑道长叫我过去,他是要杀了我还是只是想让我发现萧煜的秘密?
昨天萧煜见到我那么惊讶,他是不知道我会过去。
而又是他把我送出来,所以,天玑道长是想一石二鸟。
“可是,那些道士怎么没看出这里头的问题?”我纳闷的问,能收到天堂帖子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应该能看出他们的问题才对。
高晖回道:“在巨大的惊喜跟前,都会丧失应有的理智,便是你,乍一进去,虽然觉得他居于墓里奇怪,不过也没怀疑这里头有猫腻,不是么?”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他杀那些道士做什么?”
他道:“为了魂,有修为道士的魂与普通人的魂是不一样的。”
我暗暗皱眉,又问他天玑道长要魂的目的,高晖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神,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这些事情,都是我调查了许多年才查出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越来越看不懂身边的事了,总是找不出个头绪来。
但也总觉得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关联的,不论是我的三魂归位,还是修文墓被盗,还有最后老万的死、杂货店的锁魂阵,肯定有联系。
我却一直没找到那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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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这些事情,转头看上高晖,“你调查这些干什么?”
他挑眉,笑道:“你在怀疑我?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我调查到的结果,你不礼尚往来也就算了,就然还怀疑我。”
看他没有立即逃避这个问题,我就知道能问出来,也笑着说:“不是怀疑,只是问问,要不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分享,如何?”
“因为我身上的魂,我父亲调查到当年杀我母亲的人是天玑阁派去的,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想法子杀我。”他说。
我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身上的魂到底是什么人?”
他道:“这个不能告诉你,我怕吓到你,行了,现在告诉我,你这段日子都查出什么来了?”
我心底有些失望,不过能问到那么多信息,我已经很高兴。
我走到他边上,把修文的事情跟他说了,却没提李景知身上的问题,说人家的事情有些不好。
高晖听后,脸色不住的变换,最后摸着下巴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以前竟然是个招桃花的人,竟然连修文大师都为你折腰。”
“那不是我。”我知道他只是在说笑,但还是忍不住认真的说:“那个女人不是我。”
他怔愣片刻,跟我道歉说:“抱歉,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摇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我点开一看,杨昊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事要去处理,先离开几天。
他挑眉,笑道:“你在怀疑我?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我调查到的结果,你不礼尚往来也就算了,就然还怀疑我。”
看他没有立即逃避这个问题,我就知道能问出来,也笑着说:“不是怀疑,只是问问,要不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分享,如何?”
“因为我身上的魂,我父亲调查到当年杀我母亲的人是天玑阁派去的,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想法子杀我。”他说。
我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身上的魂到底是什么人?”
他道:“这个不能告诉你,我怕吓到你,行了,现在告诉我,你这段日子都查出什么来了?”
我心底有些失望,不过能问到那么多信息,我已经很高兴。
我走到他边上,把修文的事情跟他说了,却没提李景知身上的问题,说人家的事情有些不好。
高晖听后,脸色不住的变换,最后摸着下巴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以前竟然是个招桃花的人,竟然连修文大师都为你折腰。”
“那不是我。”我知道他只是在说笑,但还是忍不住认真的说:“那个女人不是我。”
他怔愣片刻,跟我道歉说:“抱歉,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摇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我点开一看,杨昊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事要去处理,先离开几天。
我连忙给他拨过去,却提示说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关机了?
“杨昊之前也被天玑道长带走了,他不会出事吧?”我纳闷的问。
高晖听见杨昊的名字,冷笑几声,道:“你尽管放宽心,他出不了事。”
他这是知道杨昊的底?
我刚想问她,就听见有人叫我,转头一看,丽雅揉着眼睛走过来,脸上有些茫然,“土子,你怎么在这?”
还没等我回答,她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快吓死了,刚才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树林子里,也没见到你和君穆姐。”
看来她还不知道天玑道长杀了那些道士。
想到高晖说的天堂,我装作不经意的问:“昨天你进了天堂,都看见啥了?”
她双眼一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咱们从那垫子那块分开之后,君穆姐就带我走过一个向上的斜坡,从地理出来,去了她住的地方,一个古朴清幽的小房子。”
说到这里,她问我:“你呢,你看见啥了?”
“跟你差不多。”我勉强笑笑,说。
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还真是每个人看见的都不一样。
丽雅噘着嘴,说:“可惜我打不通君穆姐电话,不知道她为啥要把我从房子里扔出来,不会是我晚上睡觉打呼,吵到她了吧?”
赵君穆的电话也打不通,难道她是跟杨昊一块去办事了?
可惜,萧煜那个死鬼没有电话,不然我也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高晖笑了两声,跟丽雅说:“李泰肯定费了不少心思来教你。”
“啊?”丽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莫名的看着高晖。
我和高晖对视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在易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居然教出丽雅这个傻白甜,也是不容易。
不过我也理解为啥当初李泰说让她帮着我,她就巴巴的跑到我们县城去,还跟着去参加道士切磋。
“行了,先回去。”高晖说。
丽雅赞成道:“对,先去找师兄。”
我本以为高晖把我们送到李景知的家里就会离开,谁知道他坐到沙发上就没再起来,“好歹上次道士切磋也是战友,就不款待一下我?”
我想拒绝,不想让他掺和进老万的事情里来,谁知道丽雅先我一步应了下来,当即就出门去买菜。
我坐在高晖对面,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以前他沉默寡言,有些内向,这次怎么突然变得没脸没皮起来了?
“觉得我赖着不走,没脸没皮?”他道。
……这人成神仙了,居然能看出我的想法。
我摇头,微笑道:“没有。”
他呵了一声,“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我疑惑道。
他弯腰向前,淡淡道:“追心爱的女人就要没脸没皮。”
我往后靠,挺直腰,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他跟我对视,面上看着镇定,但耳根已经红了。
良久,我道:“你……看上丽雅了?”
他脸一黑,突然站起来。
我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说对了,他现在是被我看穿心事的羞恼。
“丽雅是个好女孩,就是……”我陷入纠结中,就是丽雅已经看上杨昊了,不太好办。
“你……”他指着我,咬牙道:“这里又不是只有她是女人。”
他语气听着凶狠,眼神却闪烁不已,脖子都红了。
我更加觉得他是害羞,都不好说啥了。
这里当然不止丽雅是女人,可我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毕竟,他是个道二代,在道上来看,也是有出身的。
而我村里出来,更是有鬼老公,这已婚妇女和未婚男人,就是平行的两种人,没有交点。
虽然萧煜有问题,但想到在天堂里是他救了我,我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我叹口气,在脸上搓了两把,明明快要气死了,可一想到他对我的话,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心思一转,又怀疑他现在对我的好,全都是因为最初那个魂魄完整的女人,我又莫名悲伤起来。
这就像个圈,时刻在我心中循环,分分钟要把我折磨疯。
高晖脸黑如墨,指着我,说不出来话。
这时候,突然砰地一声,我吓了一跳,立马往次卧看,门关的紧紧的。
应该是小和尚睡醒,看见生人害怕了。
“你先坐着,我进屋看看……李景知的弟弟。”我说。
高晖一张脸拉的老长,像是我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我摸摸鼻子,逃也似的进了次卧。
小和尚坐在床边,看我进来,睁着大眼睛瞅着我。
“饿,吃饭。”他委屈的说。
我坐到他旁边,“再等一会,买回来菜就做。”
他也没闹,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忆着姥姥跟我说话的语气,照葫芦画瓢。
他皱起小眉头,“听话。”
这是什么名字?
“听话,主持都跟你说过什么?”我问他。
他低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跟背课文似的:“去老万杂货店,柳树里头有东西,主持要出远门,好好听听他们的话,不许吃糖。”
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悄摸的拍在他后背上,然后右手食指摁在他的眉心处。
他突然浑身颤抖,身后的符纸轰的一声烧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我手指确实钻心的疼,像是竹签刺进了指甲缝里。
符纸烧完,听话翻着白眼,倒在床上。
我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开,一屁股摔地上,尾椎骨疼得不行。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时间都忘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听话今年也得四五岁了,可话都说不顺,很多时候还懵懂的像个奶娃子,我原本只以为他是魂魄不全,想要用符纸验证一下,却碰到这么诡异的事。
反应过来后,我顾不上屁股疼,连忙爬起来,检查听话的情况,确定他只是晕倒,没有引起其他的问题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给他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看着食指,心情复杂。
就那么一会,我右手食指就焦黑焦黑的,但肉一点都不疼,皮肤也不硬,不像是烧伤。
我搓了半天,还是那么黑,最后只好把手放兜里,去卫生间里洗,却发现沾了水,手指竟然变得血红。
我想不出原因,正在就纠结怎么掩盖手上的伤,就听见李景知说话的声音。
我急忙把手放兜里,出来问他是不是找到老万的同伙了,他点头,说:“找到一个,他这些年一直跟老万有联系,我回来叫你过去。”
“成,这就走。”我立马说,
高晖倒是没主动掺和我们这事,说在这里等着,我和李景知到了楼下正好看见丽雅。
我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说:“听话在屋里睡着,你别让高晖进屋。”
丽雅也知道小和尚身份特殊,表示自己肯定会注意。
我这才放心的跟着李景知离开。
路上,我把右手食指给他看,把刚下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皱眉问:“那你试出结果没?”
我摇头,脸色凝重,“完全没感觉,反而是我自己差点丢掉半条命。”
他沉默半晌,道:“不急,先去找到老万的同伙,没准能从他嘴里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