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过,半夜有鬼在爬楼……

我应了,开车来到城区东部的九九红大酒店,上楼订了个房间,点了一些爱吃的海鲜,又叫了两个奶大腰细屁股肥的陪酒小姐,在房间里边跟她们调侃着,边等“蛤马眼”到来。
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再给他打电话,竟关机了。
这下子我毛了,我靠,难道这小子故意耍我?
可他虽然经常跟别人玩心眼子,对我却从没玩过呀,也许是电话没电了吧。
于是继续等,但直到下午六点,天色快黑了,他还没出现,且电话始终不通。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2:21:58 +0800 CST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好,那小子很可能落网了。
这特娘的咋办?菜品都做好了,小姐也叫了,外国红酒也被她俩打开了三四瓶,这顿饭加服务费起码要花三千多,而我兜里只揣了不到一千块呀。
偷跑?门都没有,到处有监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很可能前脚溜出去,后脚就被警察送进局子里呢。
特娘的,认栽吧!
我起身跟两个小姐说出去趟,不等她俩阻拦,随手把车钥匙扔桌上,下楼出门打了个车去银行柜机上取足了钱,返回,想结账离开,可又一心思,娘的,“蛤马眼”亏了,我不能跟着亏呀,这钱不能白扔,干脆猛造吧。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2:23:16 +0800 CST  
在饭店里和俩美女正胡吃海喝乱摸着,电话突然响了,我以为是“蛤马眼”的,连看没看就从桌上拿起来摁下接听键,骂道:“老哈,你特娘的玩爷是吧?赶紧的……”
话刚到这儿,那边也火了:“大鸟,你小子骂谁呢?”
我脑袋轰的一炸:蔡师傅!
我娘,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解释。蔡师傅没好气地骂道:“好了,好了,赶紧的来上班,今晚还有一个。”
我暗暗一咧嘴,硬着头皮应了。
俩美女不知啥事呀,问咋的了?
我说今晚有位顾客要整容,我要赶紧回去准备。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2:25:25 +0800 CST  
俩人一听,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同时问道:“你是整容师?”
“是啊,咋的了?”我不想解释,当然也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否则估计她俩会立马蹿了。
“那,那你能给我整整吗,割个双眼皮就行。”一小姐道。
另一小姐忙跟上:“还有我,这鼻子不太翘,你给我整整,放心,我们不会白让你整的,嘻嘻……”
她说着,朝我挤了挤眼,那意思傻子都明白。
我痛快地道:“好,过两天就让你俩去我工作室给你们整。”
“技术过关吗?”一小姐嬉笑道,“可别把我们整丑了。”
“就是,整坏了我们赖着你,去你家住着,嘻嘻……”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跟我调侃上了。
我哪有时间跟她们废话呀,那边急等着呢,便胡乱应了,拔腿出门下楼,开车匆匆往殡仪馆驰去。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2:25:50 +0800 CST  
因为喝了酒,也不敢开的太快,更不敢沿城区主路走,怕被查着。
这样三拐两拐,不到四公里的路程竟跑了近二十分钟。
等来到殡仪馆,奔进休息室,蔡师傅早去了整容房了,我急三火四地换了衣服,呼哧着就跑到了那旮旯平房里,一推门,眼前雪亮一片,刺的我忙用胳膊遮挡。
“小子,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咋还喝酒了?”蔡师傅已经把自己包裹好,正在准备工具,见我进来,不悦地道。
我忙诌了个理由,过去打开橱子,急急穿戴好,帮着他忙了一小会,一切准备妥当,他便按了案板下的电铃。
卷帘门徐徐上升,一个包着白布的脑袋伸进来看了眼,和蔡师傅点了下头,接着覆盖着白布的尸体被用担架车推了进来。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3:38 +0800 CST  
那俩运尸的把尸体平移到案板上,推着车出了门,然后关闭。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活了。
蔡师傅伸手掀起白布一脚瞅了眼,又慢慢揭掉。
我脑袋轰的一炸,我娘,这,这是具女尸呀。
虽然我早已找过女人,但对面前这具年轻的尸体还是感到太震撼。
她约有二十出头吧,虽然已破了相,但从五官看,生前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美人,柳叶眉,长睫毛,鼻梁挺而柔和,嘴唇极具视觉冲击力,下巴圆润且微翘,皮肤更是白滑如雪,胸脯高耸,细腰宽胯,腿长但不纤细,是那种肥一点嫌胖,瘦一两没味的极致。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4:36 +0800 CST  
雪亮的灯光下,甚至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
唉,这么年轻漂亮的美女,竟横遭死亡,真是……
我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又仔细查看起她的伤情来,她的眉心上端的额头处有一个血窟窿,左脸颊有一道一寸长多长的血口子,皮肉翻卷,两眼紧闭,身体四肢没断,只是腹部肠子涌出来一截,其他部位的皮肤只有擦伤,皆伤势不大,有些血珈。
显然,她不是因车祸而亡,也不是病逝,应该是被人暴力杀掉的,额头上的血窟窿应是致命伤。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5:41 +0800 CST  
不过,这尸体应该比今天上午那个好整多了。
蔡师傅站在案板边,眯眼上下打量了尸体几遍,在心里规划好整容步骤,又把白布盖住她的躯体,只露脸,才伸手从我手里拿过剪子和镊子,附身对女尸额头上的血窟窿仔细修剪起来。
他是要把那些凸出的烂皮肉摁进去弄平,摁不进去的就剪掉,然后用橡皮泥之类的东西填充抹平,再涂上整容液化妆品啥的,脸颊伤口也是。
外露的肠子呢,那个更好说,直接按进肚子里用针线缝合就成。
我估计,这具尸体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6:21 +0800 CST  
@域外名 2018-05-04 14:16:52
太熬人,养肥了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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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6:42 +0800 CST  
@叫个什么名字好捏 2018-05-04 15:09:39
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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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7:03 +0800 CST  
晚上,殡仪馆是不焚烧尸体的,除了极少数几个值更的,偌大的场区死寂的可怕。
我站在蔡师傅身边,看着他用镊子把死者额头上的……一点点往脑腔里按.
因为酒精的缘故,思想就不太集中,脑子里想起“蛤马眼”的事。
那小子这次进去不知能呆几天,或许一年两年,或许半月二十天。不过肯定吃不了多少苦,因为他狗日的命好,一个堂舅在法院,还有个表叔在看守所,有这两关,他又没犯多大的罪,,看在亲戚份上,估计不会整的太厉害吧。
另外还心痛我那三千多块钱,那可是我一个多月来的大半积蓄呀,原本是要攒着买房子首付或交女朋友花的,没想到忽忽悠悠一顿饭就没了,唉,这就是太年轻,没社会阅历的原因,若当时不那么‘坏’,先不找陪酒的小姐,等“蛤马眼”到了再开造,就不会那么窘迫了。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29:14 +0800 CST  
我正晕晕乎乎后悔着,忽听一阵隐隐的女声传来。
咦?大半夜的谁在唱歌?
我眨眨眼,下意识地看向那女尸,她紧闭双眼,嘴巴也闭着,不可能是她唱的,当然死人也不会唱歌了。
那会是谁?我转头四望,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角落能藏住人,即使有角落,也没人敢藏这儿呀。
我疑惑地看向蔡师傅,见他仍在聚精会神地鼓捣那死尸额头上的血窟窿,显然这诡异的歌声他是半点没听到。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30:03 +0800 CST  
我心里毛了,用力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想把这幻觉甩掉。
可,一切无用,那女声依旧日起如诉地唱着。
“大哥,大哥,你好吗……”声音肝肠寸断,悠扬凄厉。好像从半空屋顶或某个角落发出的。
我又忙抬头上望,头顶是雪白的天棚。
难道那女人藏顶棚上?
我靠,不会真遇上鬼了吧?
说实话,我虽然胆大,从小也爱看鬼片,也听说过很多或真或假的鬼故事,可自己从没见过或碰到过呀,不心虚是假的。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31:17 +0800 CST  
我感觉额头冒虚汗了,小心脏也咕咚着紧跳,腿还特么的哆嗦起来。
忙用胳膊拐了下蔡师傅:“有动静。”
我戴着厚厚的口罩,颤声提醒他。
蔡师傅转头看了我一眼:“啥?”
“有女人在唱歌。”我说着,手往天花板指了指。
蔡师傅仰头看了眼,骂道:“扯淡,酒喝大了吧?”
“真的呀。”我急了,“不信你好好听听。”
蔡师傅遂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眯眼仔细听起来。
咦?这歌声咋又没了呢?难道我耳朵真出现幻觉了?不对呀,连歌词都一清二楚的,咋会是幻觉?
我支着耳朵极力搜寻刚才的声音,想证明自己真的没听错,可那女鬼好似特意跟我捉迷藏似的,半点动静不出了。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32:15 +0800 CST  
“拿橡皮泥来。”蔡师傅以为我神经质,没好气地道。
而我因‘诳’了他一把,也觉得很沮丧,便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块橡皮泥递给了他。
他眼瞅着女尸额头上的血窟窿,手里团着泥,待泥和窟窿的形状差不多时,附身慢慢糊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歌声又突然响了起来。
我“嘚”的一下,差点喊出声来,冷汗就从耳边流了下来。
我特娘的,这是咋回事啊,真是日了鬼了。
我不敢再打扰蔡师傅,只有紧着头皮侧耳急寻那歌声发出的角落。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34:00 +0800 CST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我真弄明白了,那女声竟是从我们身后的铁皮橱子里发出的。
橱子里?不对呀,里面是一格一格的,根本藏不住人啊,这咋还……
为了不再让蔡师傅说我大惊小怪,我紧盯着那铁橱子又听了两秒钟,确定她还在叫“大哥”后,忙一把拽着蔡师傅,手指铁橱:“里面,里面有女人叫你!”
因为特么我才二十岁,毛都没长全,不可能有人叫我大哥,除非是在校的小女孩,而橱子里那声音起码有三十来岁,跟案板上躺着的这女尸一般年龄,难道是她的鬼魂从额头血窟窿里躲进橱子,乞求‘蔡大哥’别折腾她?
而蔡师傅刚要冲我发火,也猛然听到了橱子里发出的声音。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5:36:01 +0800 CST  
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发懵或眼露恐惧之色,不料,他却半点没犹豫,转身一步抄到橱子前,伸手开门。
我心里咕咚一下,紧张的随时准备拔腿就窜,但门开处,里面没有啥子女人,而是他的那部手机。
我靠,原来是他的手机在响啊,我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头弄啥铃音不好,偏偏弄个女声,一口一个大哥,大半夜的差点把我的魂惊出来。唉,老不正经的男人。
蔡师傅拿起手机,摘了口罩接了,突然眉头一皱:“啥?那,那她现在在哪儿?送医院了?好好,我去,我这就赶过去。”
听口气,他家里啥人应该是得急病了吧。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6:05:17 +0800 CST  
果然,蔡师傅恩掉手机,急三火四地边脱着工作服,边对我道:“大岛,我家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去医院了,现在死活不知,我去看看……”
“啊?那我跟你一块吧。”我道。
“不用,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若没事就回来。”他道。
“那有事呢?就不回来了?”我下意识地瞅了眼案板上直挺挺的女尸,问道。
“噢,”他这才想起还有手术没昨晚,稍一沉吟,问道,“今晚我若回不来,你能把她整好吧?人家明早就要抬灵堂去举行告别仪式呢。”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不能说啥了,给她整容的套路应该没问题,只是刚才疑神疑鬼地闹了这么一出,我心里多少有点发虚。
不过,人家家里要死人了,咱也不能推辞呀。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6:06:23 +0800 CST  
我一咬牙,道:“没问题,师傅,你快去吧,今晚保证耽不了事。我弄完再回去。”
蔡师傅急匆匆地走了。
整尸房里只剩下我自己,不,还有躺在案板上的那具不知姓名,不知年龄,也不知咋死亡的女尸。
现在,才是到了练胆的最关键机会了。
我不怕尸体,也不怕鬼,但特么就是有点心虚,大半夜的,殡仪馆里一个活人见不着,想想都瘆人。
我仰头闭眼长舒了口气,走到案板前,低头瞅着那具女尸,见她额头的血窟窿已被蔡师傅用橡皮泥堵死,不过边缘还没清理利索。
我遂拿起一把柳叶刀,附身轻轻挂着窟窿边缘。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6:07:46 +0800 CST  
我的脑袋跟她的脸相距不到二尺,她的额头苍白而又光洁,眼眉是描上的,眼睫毛长长的,鼻子有些挺,嘴巴……
靠,咋分心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仔细把她的额头窟窿周边清理完,又用细软的毛刷把细小的物质扫去,这程序算是完成了大半,等再把她脸颊上的那道伤口恢复平整,涂上一层底爽,抹上化妆品,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就算完成了,我也就可以打道回府,睡大觉了。
楼主 千里明月2016  发布于 2018-05-04 16:08:33 +0800 CST  

楼主:千里明月2016

字数:47143

发表时间:2018-05-04 16:11:2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4 08:13:47 +0800 CST

评论数:50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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