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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升降机上到最上面,师姐他们都站在通道里面等,那两个本来还在昏迷当中的女子也醒了过来,她们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意识,但是至少能被拉着走了。
我一出来,大家的眼神就齐刷刷的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件工艺品,从他们的眼神,我强烈的感觉到,他们想夸我帅,
“事不宜迟,有人去通风报信了,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我们赶紧走,大家互相帮衬一下,清醒的照顾一下不清醒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师姐走在前面,带头朝着通道的出口走了过去。
外面的是什么样一个清醒我并不知道,之所以把师姐拉在身边,不是因为我自私,而是因为有师姐在身边我会安心很多,至少我能更加保持理智。
快速的穿过通道来到出口处,这里果然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入口不大,只够一个人通行,这个入口应该是被刻意处理过的,要不然那里面的桌椅机器什么的是进不去的。
洞口外面是一块斜坡,斜坡上面是一些乱石碎石,山洞在两块大石头中间,大石上面还有藤蔓和树枝遮掩,这个入口做的极为隐秘,不走到洞口位置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洞,而那些碎石和乱石看起来也极为自然,更加关键的是这些碎石乱石可以掩饰人走过的痕迹。
斜坡外面是一块空地,不大也不小,当晚的月亮不强,但是也能看的清楚周围的大致轮廓,要在这山上行走,即使没有光源也并无大碍。
我走下这个斜坡,由于不知道具体时辰,所以不能用月亮的位置来判断方位,不过泰国的空气很好,可以从星象来推算出大致方位。
等所有的人都出了山洞之后,我快速的说道:“现在算是出来了,不过那伙人的支援应该快到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带大家出这片山林,只能先离开这山洞,我没有具体方向,只能依靠大致的判断,大家有自信跑掉的话可以自行离去,如果毫无头绪的话可以继续跟着我,但是我不能完全保证大家的安全。”
我说完之后就拉着师姐朝着东边走去,既然已经带大家出来了,我对这里又不熟悉,如果有人有自信自己走出去,我当然不会阻止。
身后响起一阵询问声,有用泰语的,也有用英语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如何翻译,只能交给谭俊伦和那个职业装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洞里面的特殊环境的原因,那些在洞中还有些迷糊甚至昏迷的人,出了洞口之后基本都已经清醒过来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面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自行离去,而是都跟着我走了过来。
“师弟,任重而道远啊。”师姐回头看了看那些人说道。师姐的意思很明白,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老者和女人,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很好,而且在洞里关久了,体力也很差。别说后面随时会追来的追兵,就算没有那些追兵,带着这么多人行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也看了看后面,笑着说道:“嘿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来就崎岖难走的山路人一多了速度就显得更加慢了,如果不是大家的求生**在支撑,估计早就有人停下了脚步。
走了约莫有十多分钟,也没有走出多远,不过大家已经开始放松了警惕,我心里很清楚,如果只是走了这么一点距离,那很快就能被他们追到。而且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走了这么久,周围的环境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
“走了这么久,要不然歇会儿吧?”那个职业装女子说道,我看了看她,才发现她已经把高跟鞋丢掉了,赤脚走在山路上。她看上去有些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脚哪里扛得住这山路中尖石头硬刺和杂草?
我和谭俊伦一人脱了一件衣服包在她的脚上,然后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不到一百米我就止住了脚步,因为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前面有一块熟悉的斜坡,斜坡上有两块大石,大石上面有一些藤蔓和树枝遮挡。
毫无疑问,我们走着走着又回来了。
“操!怎么又走回来了?”谭俊伦怒骂道。
师姐也表情凝重的说:“这外面有人放了盗路鬼......”
我点点头说道:“嗯,必然是这样,而且还是专门炼制的盗路鬼,看来这帮王八蛋还真的有所准备,怪不得里面的守卫并不是那么严谨,原来外面还有门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职业装女子惶恐的看了看四周,着急的说道。
“先退回去,离开这个洞口的可视范围再想办法。”我说道。
退了一两百米,转了两个弯之后我们才停了下来。
我皱着眉头,低头不语,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对策,普通的盗路鬼倒是很好办,只是这专门被炼制出来的盗路鬼却不同,普通的方法很可能解不了,而且这些盗路鬼只是存在于这一片区域中的任何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存在于这里所有人的意识中,只要在这一片区域里面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根本就找不到它本体所在,更加别提打散了。
“这是泰国巫术的一种,这种盗路鬼有特别的祭炼方法,很难破解。”在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我熟悉,就是那个我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的中年中国人。
“您对这种盗路鬼了解吗?”我循声问道,他既然能去做加持邪牌的法事,应该对泰国的巫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他点点头说道:“我是了解一些,也知道一种破解这种巫术的方法,只是我们现在不具备这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具备?”谭俊伦着急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心里也很想知道需要什么条件。
“需要阴魂引路,只有阴魂的魂体才不会受到这些盗路鬼的磁场影响。”中年男人说道。
“阴魂是什么?鬼吗?如果是鬼的话......”谭俊伦继续问道。
我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阴魂我正好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用阴魂引路,是不是令它朝着一个方向走,我们跟着就可以了。”
中年男人说道:“不是,即使你有一个阴魂也不行,中了这种巫术的人需要闭上眼睛,用手搭在阴魂的肩膀上面跟随阴魂的步伐走。因为我们都要直接接触阴魂的魂体,才能受到阴魂魂体上阴气的干扰,从而打乱这里盗路鬼的迷惑。这样才能走出这片被盗的区域。所以说,你有一个阴魂只能带一个人出去。”
“哦,我明白了,这个简单,我没有说我只有一个阴魂,谭俊伦,你和这些外国朋友说一下这个方法,并且叫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看到鬼之后不要太惊讶,如果晕过去,只能死!”我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两枚铜钱。
底下牢笼里面关着十个人,加上我和三个做加持法事的师傅刚好十四人,我两枚铜钱刚也是十四个怨魂。
谭俊伦和职业装女子在用泰语和英语和那些外国友人翻译着我的意思,等他们都点头示意明白之后,我毫不犹豫的一挥手把两枚铜钱的十四个怨魂全部招了出来。
这些怨魂被我解开禁锢之后又被我重新打上法门禁锢,基本上能做到和我心意相通的境界。没有灵智的怨魂就像傀儡一般,大多时候都能按照控制它们的人的想法行事。这点是有灵智的阴魂很难办到的,即使是强如虞冰青和铁蛋这样的阴魂,同样做不到和我完全心意相通。
十四个怨魂一出就两两并肩站成了七排,每排之间都隔着一米远的距离。
看着这些怨魂,所有的人都长大了嘴巴,只有师姐很淡定的走到最前面的一个怨魂后面,伸手搭在了阴魂的肩膀上面。
“抓紧时间,学着师姐的样子,一人一个,这些怨魂都是我朋友,大家不用害怕,谭俊伦你们翻译一下。”我说完之后也走到师姐的身边,伸手搭在了前面阴魂的肩膀上面......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3:03:22 +0800 CST  
后面的人也没有再掉链子,经过下面那种活活勒死和五鬼分尸的刺激,再加上极大的求生**,她们并没有我相信中的那么害怕,她们一人找了一个怨魂,学着我和师姐的样子用手搭在怨魂的肩膀上。
“大家都记好自己离我有多远,闭着眼睛,不要睁开,可以用手紧紧的抓住阴魂来维持身体平衡,如果有什么不平整的沟或者坎,我会给出提醒,等走出这一片被盗路的区域之后我会通知大家。”我说道,听到谭俊伦和职业装女子翻译之后,我才给怨魂下达一个方向前进的法令。
怨魂的速度不快,刚好是人走路的速度,而且它们也会避开那些过不去的坎。怨魂在行走的过程中,魂体会散发出一中若有若无的阴气,这种阴气很提神,这也许就是那个中年男子的说的干扰阴气,这些阴气能隔绝这里盗路鬼的磁场干扰。
走了大概只有十多分钟,怨魂魂体上传来的阴气突然的消失,怨魂的魂体突兀的一抖。
“出来了?”我疑惑的说道,并且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块草坪,草坪不大,大概只有十多米宽,草坪对面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几个黑影,这些黑影正在快速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无疑是威子那边的人,而且怨魂因为这个停了下来,就代表那些人身上有让怨魂惧怕的东西,有这些东西的人,除了泰国的这些巫师基本上也没有其他人了。
“还是被追上了,大家集中在一起,不要乱跑,谭俊伦,过来翻译一下。”我说完之后就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既然躲不开,只能去会会他们了
说话间,那几个黑影已经来到了我们前面五米远的距离。
“不用翻译了,我懂中文!”说话的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干瘦光头,他身披一件泰国和尚的衣服,露个右肩。右手拿着一根类似于禅杖的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那根禅杖上面挂了很多小铃铛,而禅杖的顶端不是圆弧金属条,而是一个羊头样式的东西。
干瘦老头的左右都站着两个人,后面还站着四个人,右边第一个我认识,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阿赞,威子的师父。后面的四个人体型都比较高大,其中有一个黑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欧美的,他们都是一副保镖派头。
“你懂中文最好,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让我们走,这件事情两清!”我不卑不亢的说道,同时双手一甩,十四个怨魂整齐的站在我左右两边。
“哈哈,很好,果然是中国道家人,小娃娃,收起你这些小把戏吧,我听我徒弟说这里有一名女子,她的师父是中国老道士,不知道那名女子还在不在?”干瘦老头没有理会我的动作,自顾自的问道。
“你就是那个阿赞的师父吧?”师姐走到我身边,用手指了指他右边那个阿赞说道。
他也没有回答师姐的话,而是直接问道:“想必你就是那个老道士的女徒弟吧?”
这样的对话让我有些看不下去,我直接说道:“别废话了,要找我师父你还不够资格,你做这么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下去之后永不超生吗?”
“噢?这么说你也是那个老道士的徒弟了?很好!等会儿拿下了你们两个,我就不信那个老道士不自己送上门来。你可知道,我自从听说你师父控制我们自己的小鬼打我们自己人的时候,我做梦都想让他跪在我面前。”干瘦老头笑着说道。
“听你口音,你也有些中国血统吧?”我出声问道,这个干瘦老头的普通话说的居然有些四川口音,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人并不是纯种的泰国人。
干瘦老头说道:“小娃娃不错,一听就听出来了,我小时候在四川长大,说起来还是在四川入的行,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中国迂腐不堪,而且门派里狗屁规矩太多,像我这样的奇人异士根本无出头之日,所以我来了巫师的天堂,泰国。”
“噢,原来是个卖国贼,看你的年纪已经六七十岁了吧?你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不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却还在这里行禽兽之事,是不是早就妻离子散无人养老了?”我讥讽道。
我这么一说,那个干瘦老头脸色一变,随即舒缓开来说道:“想气我?哈哈哈,小娃娃伶牙俐齿,莫非现在国内的道门风气都是如此,只知道耍嘴皮子?记住,我叫唐广,今天取你们所有人性命的泰国大巫师。”
“呵呵,你也配叫一个“广”字”。我冷着脸说道,师父叫巫广,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叫唐广。
“没大没小,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我配不配了!”唐广话一说完,手中的羊头仗猛的一挥,四个身上长着绿毛的人形怪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四个人形怪物个个人高马大,和他身后那四个打手的身形极为相似。只不过婚上下都长着绿色的毛发,那绿毛粗如猪鬃,在月光的照射下还微微反着光,看上去就像一只只染了毛的大猩猩。
我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形怪物都不是真正的怪物,也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个阴魂。只不过这些阴魂肯定经过很特殊的炼制,甚至还融入了一些动物的魂魄,才会变成这些样子。这样的魂体,我看不出来实力究竟如何。
老头这么自信的挥出这四个绿毛怪物,实力肯定比普通怨魂要强很多,不过我猜想他也看不出来我这些怨魂不是普通的怨魂。
十七个怨魂对四个绿毛怪物,在数量上确实占很大的优势,不过也仅仅是数量上占优势而已,具体打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老头没有下达攻击指令,只是冷笑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数量上占了很大的优势?”
这话差点把我逗乐了,我笑着问道:“老东西,难道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你不会数数?”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只是我突然发现你这些怨魂也不一般罢了,既然这样,我就不能让你自豪。”
他话一说完举着羊头仗又是猛然一挥,并且口中大声一吼,“呼呼呼呼呼.....”又是十个绿毛怪物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一来,十四个绿毛怪物对十四个怨魂,这下我的数量优势也没有。
“这..这.这我们打不打得过啊?师姐?”谭俊龙担心的说道。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一声声唏嘘声,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甚至说道:“他们看起来很厉害,要不然你叫你的鬼先挡着他们,我们先跑吧。”
“跑?你跑的出这盗路区域?”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看他们的决斗如何了,这个小师傅输了,我们都得死,他赢了,我们都能活。”
中年男子这话说的在理,也暂时稳定了这些人狂躁的心。
师姐转头说道:“这个大叔说的对,如果要走,死的更快,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就不要干扰师弟专心对敌了。”
师姐化一说完,我的身后一阵沉默。
看着对面那个老头一脸得意的样子,我心里也开始乐了,这老东西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装逼?难道在数量上不落后也是他的彰显自己实力的筹码吗?
“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老东西,你怎么这么爱现?难道你要比比谁控制的阴魂多吗?”
“当然,我泰国大巫师控制阴魂的威力有你想象不到的强大。”他见我居然笑了,顿时有些被打击了的错觉,说完之后羊头仗又是猛的一挥。
“呼呼呼呼呼...”又是十个绿毛怪物出现在了他面前,那些绿毛阴魂出来之后他戏虐似得看着我,“怎么样?不说实力,就算是在数量上也能比你多将近一半,小娃娃,我告诉你,泰国的巫术在控魂上面也永远走在世界的尖端。”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我呵呵一笑,把手伸进口袋,直接在口袋中抓了一把铜钱,估计有七八个之多。
抓出铜钱之后我抬手朝着我前方空中一撒,手上迅速结了一个手决,简短的咒语声随之而出,在铜钱落地的那一刻,草平地里面猛的凝实出四五十个怨魂。
这四五十个阴魂的出现,本来空旷的草坪上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其实也不用手决和咒语,我之所以要结手决和念咒,是为了催化他们凝实的速度,既然要在控魂上面装逼,我当然要装的一丝不苟。
“如果你那叫控魂能力强,那我这该叫什么?”我笑着说......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3:35:06 +0800 CST  
看到这么多的怨魂一出来,双方的态度又开始来了个打反转。那边的唐广皱着眉头盯着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而我后面的那帮人却开始激动起来,尤其是谭俊伦,他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着唐广,心里也五味杂陈,我这些怨魂就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如果要我驯服这么多的阴魂,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庄枫也不能,他对这些怨魂也只能下达简单的攻击发令而已,同样办不到和这些怨魂心意相通。
庄枫用自己的魂魄外加他同伴的魂魄做引,才收的这些怨魂进入铜钱剑里面。可以很直接的说,这铜钱里面的怨魂是庄枫和他同伴的命祭炼而来。
而唐广自然想不清楚其中的曲折原委,他只看到这些怨魂在我手中,就单纯的以为这些怨魂是我炼制的。这样的实力自然会让他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虽然他在控魂数量上输了一成,不过他的绿毛怪物的实力足以让他找回自信,他在被我讥讽了那一句之后没有继续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高高举起他的羊头仗,一边念咒一边用仗在虚空中画着符文。
我也没有落后,在看出来他的攻击意图的那一刻,我也开始下达攻击发令,我虽然知道他的绿毛怪物要比我的怨魂实力要强一些,但肯定也没到碾压的地步。是骡子是马,要先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绿毛怪物和我的怨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互相冲向对方,顿时间小平地里面阴风大作,直吹的周围的杂草东倒西歪,连周围围观的人都被这阴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是一场近百阴魂的混战,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和枪林弹雨,但是场面也有些惨不忍睹,绿毛怪的实力强于怨魂,它们往往能够伸手抓出一个阴魂就丢了出去,但是怨魂的数量够多,有的四五个怨魂同时撞向一个绿毛怪也直接把怨魂撞飞好几米远。
双方的怨魂都是受法令约束的,所以不管再怎么飞和撞,都不能撞到围观的人。而那些被砸出去或者撞飞的阴魂都只是愣了愣神,随即又加入了战场。
刚开始的时候,双方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高低。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魂体凝实度也越来越低,魂体也越来越涣散,有些都已经变成的半透明。
又过去几分钟,场面中偶尔的有怨魂被绿毛怪撕碎,也不时的有绿毛怪被几个怨魂合力撕开,不断的有残肢短腿被丢向空中,这些残肢断腿在落地的那一刻突然消散在空气中。
我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草坪里正在交战的怨魂,这个草坪就那么大,虽然我身上还有十枚铜钱,但是这个地方小,就算我把全部怨魂招出来,也挤不进去站场。不过我一直在观察着整体局势,一旦有几个怨魂被撕碎,我就立刻召出几个怨魂补充上去。
因为有了我有怨魂补充,场面上的局势渐渐的偏向于我,一开始的时候,一个绿毛怪往往能撕碎三个怨魂再被撕碎,后面绿毛怪们的魂体越来越涣散,往往撕了不到两个怨魂就被其他的怨魂合力撕碎,到我补充第三波怨魂上去的时候,剩下的十来个绿毛怪已经只能一换一了。
对面的唐广也一脸严肃的盯着场面里的局势,他明显没有多余的绿毛怪补充,他的四个徒弟开始着急了商量着对策,叽里呱啦的我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唐广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的心里很不好受,不说别的,光这些被撕碎的绿毛怪物对他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他心疼他的绿毛怪,可是我并不心疼我的怨魂,这些怨魂本来就计划全部打散的,只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情而已,现在消散在这里,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看着唐广那凝重的表情,我忍不住想要讥讽他几句,可是就在我想要开口的时候,他的泰式咒语突然念起,那仅剩下的八个绿毛怪物全部被它召回身边。
对手突然消失在原地,我怨魂找不到目标,一个个的返回我的身边,它们不能离我太远,超出一定距离就会失去指挥。
怨魂全部回来之后,我大致扫了一下回来的怨魂,还有三十四个,魂体基本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反观那边剩下的八个绿毛怪物,有两个已经断了手,几乎所有的绿毛怪物的魂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涣散。
这惨烈的一战,唐广损失了十六个绿毛怪物,而我这边更甚,差不多损失了五十来个怨魂,不过我并不担心,那八个绿毛怪物已经变成了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而我这边还有除了这三四十个怨魂之外,还有七枚铜钱没有拿出来。
“老东西,你不是说我的这些怨魂是小把戏吗?为什么打着打着就不打了?”看着唐广紧皱着眉头,我忍不住的嘲讽道。
“哈哈,对啊,你怕啥?你泰国巫术不是一直走在世界的最尖端么?吹牛皮不打草稿的?**的!”谭俊伦顿时心情大好,开始用脏话发泄着这些天受过的所有苦难和委屈。
连那个职业装女子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打死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
他们这么一附和,我反而有些害羞的不想说话了,这么严肃的斗法,如果发展成一场骂战的话就太滑稽了。
“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啊,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造诣,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唐广收起凝重的表情,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如果你只有这点手段的话,那你们今晚还是走不出这里。”
我依旧盯着他,我很清楚他还有后手,国内的道士谁没有一两个禁术,我也有用自己的阳寿来换取更强威力的法门,何况唐广这个主修邪巫术的人。
“呵呵,老家伙,你还是这么自信?走不走的出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我强装镇定,虽然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意思,但是既然已经闹翻了,即使后面打不过,我也不能输了气势。
“好,果然有骨气。”唐广说完之后双手握住羊头仗猛的朝着地上一插。随后双手合十围着羊头仗转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唐广的转圈,后面那四个打手模样的人直接走到那些绿毛怪物前面的。
那些打手模样的走出来之后,我才发现他们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不好,这是要用恶鬼上尸身,小师傅,别等他吟咒完,快去打断他。”那个中年男子赶紧提醒道。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中年男子比我懂泰国的巫术,他自然不会信口雌黄,要是国内的道家人斗法,都不会去打断别人的法咒,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单纯的斗法,而是在保命。更何况和他们这样的人斗法也不用顾忌那些条条框框。
“天地玄宗,万魂听令,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我一边朝着他们跑过去一边念着咒语,身边的三十多个怨魂齐刷刷的跟着我朝着他们冲了出去。
在我刚踏出几步的时候,唐广的那四个阿赞徒弟直接几步冲了出来,它们每个人手里都抓着几个古曼童的附物体朝着我这边丢了过来,嘴里叽里呱啦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我带着三十多个怨魂刚冲出几米远,那些古曼童的附物体就砸了过来,那些古曼童的附物体落地之后,身边的怨魂顿时止住了脚步。我转头一看,茫茫多的小鬼突然出现在我们中间。
这些小鬼身高良莠不齐,大的有铁蛋那么大,小的甚至不过膝盖,数量比我的怨魂数量还要多......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3:38:36 +0800 CST  
晚上再更吧 今天先到这里吧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3:57:47 +0800 CST  
这些小鬼都只是普通的小鬼,它们能起到的作用只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之所以要拖延时间,是因为唐广需要时间来吟完咒语。
小鬼很多,但是却没有什么战斗力,那些小鬼只是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被冤魂们全部撕成了碎片,可也就这不到十秒钟,唐广的吟咒也结束了。
几米外的那边,顿时狂风大作,我转头一看,八个绿毛怪物分成四拨,站在围在唐广四周的四个打手身后。那些绿毛怪物魂体周围的阴气更是疯狂的环绕,吹得它们身上的绿毛唰唰作响,转瞬之间,八个绿毛怪物就钻进了那四个打手的身体之中。
中年男子说这是用恶鬼上尸身,那么这四个打手应该也不是活人,而是尸体。尸体能够自由行动这并不奇怪,湘西的赶尸和一些巫蛊之术都可以办到。
看到他们融合完毕,我心里也是凉了一大截,那四个打手在被绿毛怪物上身之后,纷纷从身后抽出了一根金色木棒,这木棒大概棒球棒大小,棒身用雕刻着红色的符文,木棒的顶端尤其大,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尊四面佛。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威力不小的法器,而且这法器是专门的对付阴魂的。魂体是不能直接接触法器的,而尸体却不一样。
那四个打手在被绿毛怪物上身的那一刻,就举着木棒毫不懈怠的朝着我们冲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和怨魂比也只是有过之而不及。
我没有退缩,还是那句话,是骡子是马得拿出来遛遛,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四个手拿法器的四个打手要比那些绿毛怪物要厉害很多。它们的每一棒下去,都能打趴下一个怨魂,而且它们的每一棒都是照着怨魂的头部打。
交手仅仅不到半分钟,我这边的怨魂就已经倒下了一半,虽然没有被打散,但是基本都已经蜷缩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和被打散没有什么区别。
我顾不上许多,挥舞着法鞭一鞭一鞭的抽在那些打手身上,法鞭对尸体没什么影响,但是对隐藏在尸体里面的绿毛怪物却能造成一些实质性的伤害。
这些打手也会有意无意的朝着我冲过来,只不过这些怨魂的护主意识很强,每次有打手想转身对我下手的时候,都有两个以上的怨魂扑到它们前挡住它们,所以我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当怨魂只剩十来个的时候,那四个打手依旧生龙活虎,除了在动作上慢了一些之外,其他并无损伤。
“这样下去不行,得打掉它们手上的法器才行。”我心里想着,又掏出四枚铜钱再次补上二十八个怨魂。
这次我没有再盲目的往那些打手的身上抽,而是朝着它们不断挥起的木棒上抽。
经过十多次的试验之后,我终于成功的用法鞭缠住了一个打手手中刚刚往后扬起的木棒,也只有在它们把木棒往后扬的时候,才能顺利的扯下木棒。
成功的扯下木棒之后,那个打手就像老虎失去了尖牙,顿时没有了杀伤力。甩开木棒,我紧接着又是一鞭抽在它的脖颈,使尽全身力气将其拉住,鞭子的棕榈麻绳蹦的笔直,并且传来一阵咯吱响,可见那个打手的力气有多大。
在拉住它的哪一刻,身边的五个怨魂纷纷猛的扑了过来,它们抱住打手的头颅和四肢,一齐用力,活生生的把这个打手撕成了五块。
搞定一个,还有三个。我转头一看,三十四个怨魂又损失了一半,我再次拿出两枚铜钱,抬手又补上十四个怨魂,至此,我口袋里面只剩下两枚铜钱了。
同样的打法的,终于让我在最后五个怨魂的协助下撕开了最后一个打手,并且打散了从里面钻出来的绿毛怪物。
这一通打斗,把我累得够呛,我几乎消耗掉了所有的体力。好在结果让我满意,在我打散那些绿毛怪物的时候,唐广自始至终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们那边仅剩的五人也没有上来帮忙。
这五个人中只有唐广能够控制这些打手,但是他又年迈,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体力运动,剩下的四个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阿赞,上来同样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的局势很明朗了,唐广如果没有后手,那这场冲突就结束了。
“老家伙,还有什么招数吗?”我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斜眼看着脸色阴沉的唐广。
“你到底有多少怨魂?”唐广问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觉得呢?你口口声声要找我师父,那我告诉你,我的能力不及我师父十分之一,我师父不来还好,他一来肯定吓得你连屁都不敢放。”
“我问你你到底还有多少怨魂?”唐广继续问着,脸色越来越差。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大声说道:“还斗不斗法了?如果不斗我们该算算旧账了,谭俊伦,你们过来,有什么怨仇尽管在他们身上撒。”
我这么一说,身后的那十多个人都走了过来,这里面虽然女人居多,但是谭俊伦和另外三个作法的中年男子在加上我,足以把唐广他们五个人打一顿了。至于师姐和那些女子们,就当拉拉队好了。
“好!操!我等出这口气等很久了,既然这老家伙黔驴技穷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谭俊伦是最快来到我身边的,似乎只要我一句话,他就马上冲上去把那些人暴打一顿。
“呵呵,小娃娃还是太年轻了,我要是就这点本事,也不配在泰国混的这么好了。”唐广神色又是一变,不过这次,他的表情和话语中都带着一丝勉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按开了那羊头仗的羊头,从里面捏出了一条四五公分长还在蠕动的金色肉虫。
这条肉虫被唐广捏出,他身边那几个阿赞突然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死死的盯着唐广,嘴里说着泰语,我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说啥?”我问着身边的谭俊伦。
谭俊伦皱了皱眉,随后说道:“他们都在劝这个老东西不要冲动。”
我点了点头,这必定又是对自身损耗极大的禁术。我看着唐广说道:“老东西,你徒弟说的对,不要冲动,如果你毁了自己依旧不能奈何我,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哈哈,我堂堂泰国大巫师,岂能输在你一个小毛孩子手中?”唐广说完之后就直接把那条肉虫塞进嘴里,嚼都没有嚼一下就咽了下去。
在他咽下那条肉虫之后,他后的那四个阿赞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并且快速的朝后面退去。
看到此情景,我赶紧说道:“后退后退。”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从那四个阿赞的反应来看,必然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唐广吞下肉虫,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只是眨眼间,他瘦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壮实,搭在身上那宽松的泰国和尚服慢慢变成了紧身衣。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叫做绿巨人的电影,此刻的唐广和绿巨人变身一般无二。只不过绿巨人的肤色是绿色的,而他的肤色却在慢慢的变成暗红色。
让我奇怪的是,他的周身没有任何的阴风吹佛,这禁术似乎不是鬼神之术,从那条肉虫看来,这应该属于巫蛊之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巫蛊术。
对于这即将发生的未知变故,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还在变身,我不得不早做准备,抬手一挥,五个怨魂挡在我面前,我又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仅剩的那两枚铜钱,准备召出最后十四个怨魂和他做最后的决战。
“夫君,速速后退!”在我刚准备召出那些怨魂的时候,虞冰柔美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这声音是从我右手边传过来的,而且我也感受到右边的阴气吹拂。
很显然,虞冰青已经恢复并且出来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8:55:15 +0800 CST  
“仙女,有仙女,我靠,仙女下凡来救我们了!”谭俊伦即使退出了十几米远,在看到的虞冰青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膜拜了起来,听动静这货好像都跪下了。
“虞姐姐!”师姐惊喜的叫道。
我转头看向想半飘在空中的虞冰青,她已然完全恢复过来,淡绿罗裙随风飘舞,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单轮外貌,比之前又多了一份诗情画意和冰冷。
因为她满脸凝重的盯着已经变的似人非人的唐广,往日那甜美知性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虞姐姐,他很难对付吗?”我疑惑的问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碰到,相比之下,虞冰青四百多年的见识或许能知道这唐广实力究竟如何。
虞冰青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盯着唐广没有离开,嘴中说道:“冰青曾与两百多年偶遇过任何此类怪物,他能使兵刃器物,力大如牛,速度奇快,皮硬如铁,阴气难侵,极难对付。”
虞冰青这么说,自然是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连虞冰青都没有把握,我不得不开始警惕起来。
说话间,唐广已经停止了狂暴,他猛的一抬头,一双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珠紧紧的盯着我。
“夫君退后,待冰青会他一会。”虞冰青双手一扬,周遭阴气飞速缭绕,淡绿罗裙被吹得唰唰作响。
我心念一动,法令一下,那五个怨魂突然朝着唐广冲了过去,既然要打,那就先摸摸它的底。
五个怨魂还如之前一般,分别抱住唐广的四肢和头部,唐广一声吼叫,起身跳起一两米之高,他在空中迅速的转了一个圈,就把那五个怨魂甩飞出去。
那些怨魂在空中就慢慢变成透明随即消散不见了。
“靠!果然厉害。”我内心有些震惊,那五个怨魂虽然魂体受损,但也不至于这般不堪才对,那金色肉虫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生猛。如果到达了这个强度,那虞冰青真的未必是对手。
“虞姐姐,要不然我用怨魂拖住他,你带大家先逃?”我转头对着虞冰青说道。
虞冰青摇了摇头,“不可,怨魂无用,拖不了多长时间,夫君带人先走,冰青先拖住他。”话音刚落,虞冰青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虞冰青冲到唐广身边,她阴气所化的淡绿色飘带突兀的增长,瞬间缠绕在唐广身上,唐广奋力挣扎,那些飘带渐渐减弱,眼看就要化作透明消失不见。
看来虞冰青真的可以拖住他一会儿,我拿出两枚铜钱转身对师姐说:“师姐,你带着大家先离开这里,这留下来帮虞姐姐。”
“不行,我要留下陪你。”师姐立刻说道。
“师姐,这唐广不是阴魂之体,你留下根本无用,我和虞姐姐设法拖住他,你用铜钱里的怨魂先带大家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不会硬拼,要是打不过,我会逃走的,你们回去之后先去清迈的领事馆寻求帮助。”我说道。
“不...”
“师姐,你听我说,这关系到十几条人命,我现在没有办法保全你们,但是我更加不想害了你们,你的情意我懂,但是我请求你理智点。”我直接打断了师姐的话。
师姐没有再说话,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我手中的铜钱说道:“好,我在领事馆等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来。”
“嗯,穿过这个草坪,走个一两百米,如果周边环境相似,就用怨魂引路,如果有所不同,就直接逃离这个地方。”我嘱咐道。
师姐点了点头,准备带着大家离开,中年男子出口说道:“小师傅,我留下来陪你,虽然我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术,但是我留下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等师姐带大家走后,我转头又回到平地,虞冰青还在和唐广纠缠,只不过这唐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和虞冰青的打斗有来有往,虞冰青和唐广的速度几乎相差无几,但是虞冰青胜在能飞,短时间内也能缠住唐广。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虞冰青消耗的是自身的阴气,她魂体虽然很凝实,但是也有消耗完的那一刻,而且一直这样下去,她坚持不了半小时。
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帮她,这种怪物用法鞭咒语根本没有用,如果要肉搏,他只需要一拳就可以把我打飞。
“小师傅,你的做事风格很像一个人。”中年男子突然说道。
这个时候我显然没有心思去聊这个,我着急的说道:“大哥,这个时候就别聊这些了,想想办法才行啊。我虞姐姐坚持不了多久的。”
中年男子说道:“我只知道这是蛊降,唐广吞下的那个肉虫应该是一只蛊虫。”
“我知道那是指蛊虫,你可知道破解之法?”我直接问道。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破解之法,我只知道要破蛊降必须的下降头的人自己主动引出蛊虫......”
“行了,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急了,“唐广自己就是下降头的人,他会自己主动引出蛊虫?”
“你别急,现如今我们帮不上忙,那个羊头仗应该是唐广养蛊的容器,我们看看能不能用那把羊头仗把蛊虫打出来。”中年男子话一出口,我快速朝着羊头仗的方向走去。
那把羊头仗依旧插在草坪上,我转头看了看正被虞冰青缠住的唐广,伸手拔出了那把羊头仗,我不知道如何引出那蛊虫,不过这把羊头仗看上去很结实,是这里唯一可以用到的武器了。
我抓起羊头仗就朝着唐广的背后冲了过去。唐广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虞冰青身上,他此时更加的灵活,而虞冰青的魂体却没有像刚出来那般凝实了。
走到唐广背后一两米处,我举起羊头仗,还不犹豫的就朝着他的头砸了上去。
“咔”的一声脆响,羊头仗虽然结实,但是上面的羊头却没那么结实,我这一砸直接把那羊头仗砸了个四分五裂,而这一仗砸下去,对唐广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唐广转头看向我,又看了看我手中已经被毁掉的羊头仗,他怒吼一声,似乎很心疼那把羊头仗,他不顾虞冰抓过来的手猛的一巴掌朝着我扇了过来。
“轰”这一巴掌速度极快,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脑袋犹如要炸开一般疼痛,嘴中更是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夫君!”虞冰青大叫一声,淡绿罗裙突然化作虚无,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绿色的紧身衣,那件淡绿罗裙只是消失了一瞬间便化成了无数条黑色的铁链缠住了唐广。
虞冰青“啊”的一声大叫,那些铁链猛的锁紧绷直,直接把唐广甩了出去。
“小师傅,你没事吧?”中年男子迅速走了过来。
我使劲甩了甩头,用手撑起地面准备站起来,可是就在我手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手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那种力度,那种手感,很明显是一条四五公分长的肉虫,我心中一喜,想都没想就抓起了那个东西。
手掌摊开,果然是一条金色肉虫,这条金色肉虫和唐广吞下的那条肉虫一般无二。
“大哥,唐广的蛊虫是不是被我打出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一旁的唐广和虞冰青,他们依旧在你来我往的纠缠,尤其是那唐广,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反观虞冰青,魂体的凝实度又弱了一些,刚才她那一次爆发,显然耗费了太多的阴气。
“不是,唐广的蛊虫依旧在他身体里面,这应该是另外一条藏在羊头仗里面的蛊虫。”中年男子说道。
我用手紧紧的握住那条蛊虫,愤恨的盯着已经抓住了虞冰青的唐广。
“啊”虞冰青一声痛苦的闷哼,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虞冰青如此的声音,虞冰青已经唐广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块巨石上面。
我一狠心,捏起那条金色的肉虫,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吞了下去,既然你唐广可以通过这种虫子变成这样,我刘匕同样可以......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8:55:49 +0800 CST  
这蛊虫一入嘴里,我才知道唐广为什么不嚼就吞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嚼的机会,那蛊虫就好像蛇入了洞一般直接就从喉咙里面钻了进去。
蛊虫一入喉,立刻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燥热,五脏六腑好像被烧红的铁烙烫一样难受,我死死的盯着正向着虞冰青冲过去的唐广,嘴里想说话提醒虞冰青,但是完全出不了声。
眼睁睁的看着唐广朝着虞冰青急速冲了过去,我的身体却不再受我的控制,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本来就有些灰蒙蒙的周围环境渐渐的被盖上一层模糊的金色。
火烤的感觉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被蚂蚁啃咬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我之前中了阴气晒太阳还要恐怖百倍,虽然我的意识还清醒,可是身上的难受感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愈演愈烈,最后就像被千刀同时割肉一般。
这种被刀割的感觉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之后,全身上下开始传来剧烈的肿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过打针的时候那种局部胀痛,而我这不是局部,而是全身的剧烈肿胀,就好像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一般。尤其是两个眼珠,就好像被点了引线的炸药,就等“轰”的一声炸响了。
脑海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是我唯一庆幸的,不过这种庆幸很难熬,如果换做平时,我的手里有一把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捅死自己,因为这种疼痛比用刀割肉还要难受百倍。这种清醒的意识一直在提醒我,虞冰青还等着我去帮忙,我就算要死,也要把唐广干掉再死。
也就是这种意识上的清醒,把我身体上的痛苦放大了无数倍,让我变得更加痛苦不堪。
又过了将近半分钟,我开始听到撕拉撕拉衣服被撕开的声音,身体上的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没错,就是麻木,除了头脑还清醒,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是我的了。
我始终没有叫出声来,我不想让虞冰青分心,她现在已经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如果还要顾忌我,肯定很快就会被唐广抓住机会。
当眼前的那一层模糊的金色褪去之后,我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同时感觉到了用不完的力量。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中年男子,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中年男子是谁了,第一次和师父来泰国的时候,师父背着我们去找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这个中年男子,只是现在他变得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他是师父的朋友,当时是住在曼谷的,怎么会被抓到清迈来?
“小师傅,你没事吧?”中年男子关心的问道。与此同时,我又听到的虞冰青的闷哼声。我着急的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扒,没想到的是,我这轻轻的一推直接把他推的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心里想着,嘴巴里却说不出来,我也不顾的去拉他,因为我清晰的看到虞冰青又再一次被甩了出来,而且甩过来的方向是我这边。
这个蛊虫也是厉害,能在只有微微月光的环境下把周围的事物看的特别清晰。
我伸手抱住了被摔过来的虞冰青,此时的她的魂体已经不及之前一半凝实了,身上的淡绿罗裙也消失不见,就连里面那件绿色的紧身衣也破烂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已经裸露在空气中。
“夫君,我...”我伸手拦住了她接下来的画,我弯腰把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出现在视线中的那只暗红色的手粗大无比,我知道这是我的手。
我刚把虞冰青放在地上,唐广就咆哮着冲了过来,那浮肿的脸上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不过想想也是,我毁了他的羊头仗,还吞了他的王牌蛊虫,要说他不对我恨之入骨其实是不可能的。
“咚”的一声巨响,我伸手挡住了他砸过来的拳头,他的力气很大,不过我的力气同样不小,这一击一挡之下,立刻让我明白了我们的实力差不多,而且因为年纪的原因,我的实力似乎还要强一些。
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前一拉,一拳直接往他头上砸去,他比我想象中都要灵活很多,在拳头还没有触碰到他面门的时候,他就挥手打掉了我的拳头。这个时候,我和唐广同时出脚狠狠的朝着对方踢了过去。
“嘭嘭”两声,这互相踢向对方的一脚直接让我们两个同时倒飞出去,他撞在了身后的一快巨石上面,而我直接长在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
这一脚,我们都飞出了那个草坪,谁也没有耽搁,稳住身形之后再次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唐广对他身体的契合度要比我高很多,因为他已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适应,但是他毕竟年事已高,在蛊虫是一样的情况下,只要给我时间适应这个身体,我就能干掉他。
经过差不多一刻钟的打斗,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很灵活了,甚至比他还要灵活。他开始渐渐落入下风,他的每一次出拳和出脚,我都能够迅速的躲掉并且还之以颜色。
渐渐的,他开始处处被我压制。又打了将近一刻钟,他开始知道自己不敌,已经放弃了主动攻击的想法,转为一味地防守。我并没有给他机会,这个身体我越用越顺手,到最后,他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很想嘲讽他几句,可是我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拳头来告诉他,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越来越快的速度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他只能被动挨打,从东面的大树下打到西面的巨石下,从北面的乱石堆打到南面的杂草丛。这些战场的转移无不都是同一种模式,那就是他被我丢了出去,这种打斗和鬼打架很像。虽然身体上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这些皮外伤虽然能够影响我们的速度和灵活性,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疼痛。
就在我把他压在身下举起拳头想要再次往他头上砸的时候,他的身体迅速缩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紧紧贴在身上的和尚服也变的很宽松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拳头,他已经变回去了,如果我这一拳再砸下去的话,他的头会被我直接砸成肉泥。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现在身中蛊毒,这蛊虫是他养的,他自然有破解之法。
“咳咳咳....”身下的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站起身来,松开了他。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随后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疑惑的盯着他,很想问他笑什么,可是我说不出话来,不过这句话很快被飘到我身边的虞冰青问了出来。
“你笑什么。”虞冰青语气冰冷的问道。
唐广笑着笑着就开始摇头,“报应啊,或许这就是报应。”
我依旧盯着他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两只金蚕蛊虫,一只施蛊另外一只便可以解蛊,可是你现在把我解蛊的金蚕蛊虫给吞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的祭日。不过我年事已高,本来就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有你这么一个年轻人陪葬,我知足了。”
“哈哈哈哈...”如果此时我能说话,我肯定乐的笑出声来,这老家伙不知道的是,我本来就活不久了,一年对我来说都已经能让我谢天谢地了。
既然这老家伙也不知道破解之法,那我也没准备留他了,这样的人坏事做尽死有余辜,就算只有一年的阳寿,他同样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我慢慢蹲下身来,伸手抓起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他也没有挣扎,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这个表情让我更加确定了他不能解这种蛊,手中一用力,他的脖颈直接被我捏断,传来一声清脆的咔擦响声。
看着唐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提着他的尸体往那洞口的位置疾跑过去,在那个斜坡下面的时候猛的一甩,直接把他尸体丢进了那个地狱般的山洞里面。
再次跑回草坪,我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那种无穷的力气随之慢慢褪去,我眼前突然一黑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夫君......”
“小师傅......”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9:56:08 +0800 CST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师姐再一次趴在我的床前睡着了,看着医院的装饰和上面的被褥上的字,我似乎已经回到广州了。
虽然醒了,但是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不但没有力气,而且还觉得浑身酸痛。
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天色,艳阳高照。我轻唤了一声师姐,可是师姐似乎刚睡下不久,她并没有醒来,口鼻中还传来微微的鼾声,我摇头苦笑一声,没有再去打扰她。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国的,不过那晚从那山洞中逃出来的情景却让我记忆犹新,包括和唐广的殊死搏斗,好在最后赢的人是我。
我的背包和养魂伞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我也就安心了,虞冰青当天晚上并没有大碍,借助养魂伞可以让她慢慢恢复,唯一遗憾的是那晚在山洞里面还是亲眼看到一个女子被勒死分尸,如果我能再果断点,说不定也能把她的性命一起救下。
不过人各有命,当时我确实不具备救她的条件,如果贸然出手,说不定还会害了所有人,这么一想我也就释然了。
又想起那个中年男子,在吞下金蚕蛊虫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他是谁,同时我心里也明白了他之所以被抓到山洞,肯定和师父之前在曼谷请他帮忙有关,唐广他们必然是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并且抓了他,说起来这也是师父和我们欠下的债,而冥冥之中,这次的清迈之行似乎就是去还债的。
虽然我知道那蛊虫还在我体内,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因为我救了那个中年男子,也算是帮师父还了一份人情。
“咔擦”一声,门被拧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我醒了之后赶紧叫醒了师姐,嘴里说道:“你撑住啊,我去找医生。”
我心里一阵疑惑,什么叫我撑住,我现在意识很清醒,除了全身酸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师弟,你终于醒了。”师姐的那双大眼睛瞬间湿润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师姐,我怎么会醒不来,我答应过你的。”
“噗...”师姐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她双眼盯着我,越笑越大声。
“怎么了?师姐,我脸上刻笑话了?”我疑惑的问道。
师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现在浑身浮肿的厉害,看上去像个大胖子......”
“大胖子有这么好笑?”我无语的说着,继续说道:“虞姐姐没事吧?唐广的那四个阿赞徒弟怎么样了?我昏迷了多久?”
师姐止住了笑说道:“已经第四天了,虞姐姐没事,在养魂伞里面恢复着呢,谭俊伦报警了,在那个中年大叔的协助下,那四个阿赞被抓住了,不过不知道泰国警方会如何处置他们。对了,师弟,你知道那个中年大叔是谁吗?”
“我知道,是师父的朋友。”
“对,就是师父的那个朋友,以前师父在曼谷找过他,他整理干净之后我才认出来他,他得知我们是师父的徒弟之后,一个劲的说你的行事风格太像师父了。”师姐自豪的说道。
“嘿嘿,这可是莫大的夸奖。和师父比起来,我不及他十分之一......”我说着说着,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医生还是上次那个帮我治疗的医生,他上次惊讶我的恢复速度想要把我留院观察,可是我并没有听他的。
这次他一进来之后就说道:“你真的是个怪胎,送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最轻也要变成植物人了,没想到你不但醒过来了,身体的浮肿也在快速的消退。这次你要留院多治疗一些时日,我们医院已经成立了专门对你这种病的研究组,我们一直判断你撑不过三天,如果他们知道你已经醒了,肯定会特别惊讶的。”
“呵呵,谢谢你,医生。我身上还有外伤吗?”我疑惑的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你身上没有外伤,我们采集过你的血液和皮下组织,你身上的细胞基本上都已经处于坏死状态。也不知道你这些伤是哪里来的,而且我们研究了很久,并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
“呵呵,医生,劳您费心了。您再给我检查检查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不能和他说我这些伤是因为蛊虫闹的,如果说出来,他即使相信也会束手无测,何必为了这些不对口的病症去给这些医学工作者平添烦恼?
“你的病我是看不明白了,说不定明天你就出院了,说不定你永远也出不了院,不过从你的恢复速度上来看,不出半月应该就可以出院了,等会儿我让护士先抽点血采集点大便帮你化验一下身体的各项指标。”
“嗯,麻烦了,呵呵。”我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师姐,此时的师姐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告诉杨警官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
师姐打完电话后一直在发短信,我问她在干嘛她也不说,等护士抽完血之后,她才放下手机和我说道:“准备迎接一大波即将杀过来探病的朋友们吧。”
果不其然,先是杨警官过来了,然后那些在泰国被我救下的那些人全部在最短的时间内过来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懂的知恩图报的人,在我救了他们之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广州,并且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她们天天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祈祷我能够醒来,接到师姐的短信之后,十来个人一个不少的都赶了过来。
她们一个个的都用自己独有的方式感谢我对他们的救命之恩,尤其是谭俊伦,他当场就跪下说要拜我为师,对于这些感谢,我也只是笑着说谢谢并且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劝他们回到各自的生活当中去,至于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我只说了一句希望他们能够保密。
其实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也是命中有此一劫却命不该绝而已,相信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以后的人生路要走的顺利很多,不说别的,至少那个职业装女子再也不敢无缘无故的去占那些本不属于她的便宜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那个时候我基本已经能够生活自理了,再在医院带着也是浪费时间,之所以那么快想要出院,是因为师父的那个朋友和我说他认识一个蛊术造诣很高的前辈,并且给了我这个前辈的地址。
说起我体内的那个蛊虫,也算是把我折磨的够呛,在医院的这两天,只要一到子时,我的五脏六腑就犹如被万蚁啃咬般难受,子时一过就直接疼晕过去。晕过去之后就会不省人事,怎么弄都弄不醒,直到早上七点才会醒来,而醒来之后却又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连余痛都没有。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倒也不会那么着急去寻找那个前辈,问题是我晕倒之后梦游症很严重,而且时常会做出一些很怪异的举动,第一天晚上我就偷偷溜出去在医院后面的草坪上吃了一晚上的草,而第二天晚上我差点就冲病房里面跳了下去,师姐和两个护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拦了下来,而且其中有一个护士被我推到墙上撞伤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师姐告诉我的,因为我对这些事情毫无任何印象。
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我体内的那只蛊虫搞的鬼,子时一过我的身体就被它控制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如果不把它弄出来,我都不敢和师姐待在一起,万一哪天那只丧心病狂的虫子控制我的身体把师姐伤害了那就麻烦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19:59:23 +0800 CST  
好了,各位今天晚上先到这里,有事要出去了,因为那个姓肖的神棍来找我了,他说我再这么闷在家里就要发霉了,硬是跑到我家把我拉出去玩。我想反抗,但是我打不过他。所以我只能等他睡了之后替你们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了,如果两个不解气,我抽他二十个。明天我继续写,大家留着明天再看。晚安!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2 20:01:14 +0800 CST  
@syy122 2018-04-11 22:51:57
这下子彻底打消了去泰国旅游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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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泰国看看人妖什么样子,记得帮我拿联系方式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1:21:16 +0800 CST  
好了,肖爷那个神棍被我赶走了,今天继续,出院的那天晚上,师姐和我聊了很多,依旧是要跟我一起去的问题,这次我没有拒绝,一个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危险,还有一个就是在我没有找到那个蛊术造诣很高的老前辈之前,我需要一个人在子时之前用绳子把我绑住,这件事情虞冰青不方便干,师姐正好可以。
当天晚上,我就被师姐用拇指粗的绳子给绑在了床上,师姐还不放心,直接在我床边打了个地铺,并且用一根细绳把我和她的手连了起来。目的就是怕我体内的虫子又控制我的身体跳楼。
幸运的是,经过几天的恢复我身体上的浮肿已经全部消除了,又恢复了阳光帅气的外形。
师父的那个朋友给我的那个蛊术老前辈不在广州,而是在湘西吉首靠近张家界的那边,按理来说这些养蛊的人一般都在西南地区,贵州广西和四川那边比较多。
原本师姐还是打算开车过去,但是路途实在太遥远,而且那个地方很偏僻,师父的朋友只给了我一个大概的位置,因为他说他和那个蛊术高手也没有过直接的接触,只是偶尔听国内的一些道家老前辈提及,听说这个蛊术高手深居简出,一直避不见人,行踪也飘忽不定,不过他有一处老宅,在一个叫做响龙山的深山里面。
响龙山地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我们先从白云机场飞到张家界的荷花机场,从荷花机场到响龙山的距离又一百六十多公里。我们在当地花了五百块钱包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过去的响龙山。
离响龙山最近的一个村子叫做水扒村,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下的车,水扒村里面没几户人家。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村落,虽然贫穷,但是村子里面一片祥和。
和大多数的湖南农村一样,这里面的青壮年也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虽然看上去有些孤独,但是也其乐融融。
我们到达这个村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日落了,对响龙山,我们并不熟悉。所以我们并没有着急进山,而是寻了一户好心的人家先落脚。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和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这个老婆婆已经年逾八十,是小女孩***妈妈,我们那边称之为婆婆。听小女孩说因为他的父亲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在外务工出现意外离世,她的母亲没两年就改嫁了。留下家里一老一小无人照料。
这个小女孩初中才上了一年就因为家里交不起学费辍学了,她说她的名字叫做王思琪,“王”是汉姓,苗姓是“仡卡,仡佧”,听起来很复杂。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孩早早的就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家里养了两头猪,十几只鸡,还中了一些稻子和菜,这些所有的活都是这一个小女孩在打理。
她婆婆年纪大了,眼耳都有不便,所有王思琪除了要照顾所有的农活家务之外,还要照顾婆婆的日常起居和饮食。
我们进她家门的时候,王思琪表现的很热情,她的普通话说的不标准,但是却也不会羞于交流,即使出生在这样贫困的家庭,但是她的性格特别开朗,师姐说王思琪和她小时候很像。
王思琪的婆婆姓田,“田”也是汉姓,田的苗姓比王姓还要复杂,叫“仡莱、仡列、果吕”。这些都是音译过来的,奇怪的是王思琪叫她婆婆不直接叫婆婆,而是直接叫姓氏,后面还加了一个听不懂的词汇。我们问他是什么意思,她说如果议成汉语的话大概就是田师傅的意思。
我们也没有多问,也许他们这边的习俗是这样称呼的,不过我们不是苗家人,也就直接叫田婆婆了。田婆婆虽然眼耳不便,但是精神却很好,眉宇之间似乎还有一种年轻人才有的活力。
因为我和师姐给的留宿费用高,所以王思琪说要杀了一只鸡来款待我们,这些鸡本来是打算用来卖钱的,王思琪不会杀鸡,也抓不到鸡,本来我们说不用杀了随便吃点就行,无奈王思琪性子倔强,怎么说都不听,而且自顾自的要往鸡舍里面去抓鸡。
最后我只好拦住王思琪主动跑进鸡舍去抓鸡。这鸡舍其实就是一间土砖屋,里面圈养着十几只鸡,里面的环境很潮湿,空气也极其不好,可是里面的鸡却被王思琪养的很壮硕。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了里面最小的那只,杀大的我们也吃不完,留着还能给王思琪多卖些钱。抓鸡出来之后,王思琪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拿着一个棕色的粗制土窑罐子站在了鸡舍门口。
“大哥哥,你等我一下。”王思琪说道。
我点点头,手里抓着鸡,看着王思琪打开那个土窑罐子,嘴里说道:“对不起啊,惊扰了你们,今天家里来了贵客,所以我们需要表示我们的诚意,现在给你们加餐,请求你们的原谅。”
我摇头笑了笑,这个小女孩还真是认真,可是当她把罐子往鸡舍里面用力一倒的时候,我才发现那罐子里面装着慢慢的一罐蜈蚣。
那一团蜈蚣一落地的时候就纷纷四散爬去,那些鸡开始一哄而上,反开始快速的啄食着地上的蜈蚣。仅仅不到半分钟,那上百只蜈蚣就全部给鸡一只不剩的吃完。那些鸡吃完之后开始咯咯咯的叫了起来,似乎很在感谢王思琪。
“嘿嘿,大哥哥,走,我们去灶屋杀鸡。”王思琪开心的笑着往厨房方向走了过去,而这一刻的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因为我在看到那一团蜈蚣之后,身体就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似乎很想赶走那些鸡,然后把那一团蜈蚣抓在嘴里吃下去。
这种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我猛的甩了甩脑袋,强行把目光从那些鸡的身上移开。
“思琪啊,你那么多蜈蚣哪里来的?你还饲养蜈蚣吗?”到了厨房,我接过王思琪手中的菜刀。
王思琪一边生火烧水一边自豪的说道:“我们家的穷,没有钱买米喂鸡,所以就用蜈蚣代替,这些蜈蚣是我婆婆我养的,听说我婆婆年轻的时候就养蜈蚣,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她也不教我,只是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给我一个大罐子,里面一罐子的蜈蚣,她叫我每隔两天都给那些鸡喂点蜈蚣,这样长得快,事实上也是这样,我们家的鸡三个月就能长到别人家的鸡五六个月才能长到的个头。”
“哦,你婆婆真厉害。”我笑着说到。
“怎么啦?谁真厉害?”在我们还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师姐走了进来,她之前一直在收拾房间,现在弄完了,正好来厨房帮忙。
我呵呵一笑说道:“田婆婆厉害,养蜈蚣喂鸡。”
“哦?思琪呀,你给我们的那个房间里面怎么阴森森的,按理说那个房间窗户西,窗外又没有什么阻挡,应该每天都有夕晒才对的呀。”师姐坐到王思琪身边,疑惑的问道。
王思琪嘿嘿一笑说道:“这已经是我们家里最干燥的一件房子了,另外那两间更加潮湿,我那间稍微好点,如果大姐姐不喜欢那间房子,我和你们换,不过我的床比较小一些,恐怕睡不下大姐姐和大哥哥两个人。”
“不用,没关系,我只是奇怪而已。”师姐说着便打开了提过来的一个零食袋,里面转着各种各样的进口零食,“思琪,这个送给你,很好吃的。”
王思琪大大方方的接过袋子说道:“谢谢大姐姐,大姐姐你们是要去哪儿啊?”
“去响龙山,我们要去找个人。”师姐直接说道。
“啊?响龙山?姐姐,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去那里的好。”王思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1:23:46 +0800 CST  
“为什么,思琪?”我疑惑的问道,从王思琪的神色来看,那响龙山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王思琪一边往灶里添着劈柴一边说道:“婆婆告诉我,响龙山里面闹鬼,一到晚上就很不安宁,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婆婆从来不让我去响龙山玩,不但我婆婆这样,村里的其他爷爷奶奶也不让小孩子上去玩。”
“哦,我听说响龙山上住着一个蛊术很厉害的高人,思琪知道他吗?”我继续问道。
“蛊术?”王思琪疑惑的问道:“大哥哥说的蛊术是指用那些有毒的虫子来做药引来给别人治病的方法吗?”
“呃...思琪,差不多是这样,你说的蛊术是和我说的不是同一种,你的是用来治病的,而我说的是害人的。”我把鸡杀了之后,开始准备烫毛,拔毛。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我婆婆知道,她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十年,小时候她经常给我讲响龙山的鬼怪故事,后面我就很怕响龙山,所以婆婆在我哭闹的时候就说要我把我丢到响龙山上去,我就再也不敢哭了。”王思琪也站起身来,开始过来帮我拔毛。
师姐笑着说道:“呵呵,那你婆婆和你说的响龙山上的鬼怪故事是什么内容呀?”
在拔鸡毛的间隙,王思琪给我们讲了一个她婆婆和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三十多年前的时候,响龙山还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这座山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现在响龙山上关于鬼怪的传说完全是因为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这响龙山的深处本来有一座废弃的庵堂,里面寄居着一些在破四旧的时候逃难过来的一些和尚和尼姑,大概有十来个,苗家人都很热情,虽然信仰不同,但是大家都是人,也就接纳了他们。不但帮他们开垦荒地以种粮食,而且还在他们出来化缘的时候送一些锅碗瓢盆被褥枕套等等日用品。
这些和尚和尼姑也就渐渐的在庵堂里面安顿了下来, 这座庵堂的年代已久很久远了,算起来应该有一百多年了,废弃之后也没人打理,当地的阴阳先生说那个地方聚阴纳福,能造福子孙,所以很多人会不远数里把去世的长辈葬在那里。
在那些和尚和尼姑住进去的时候,庵堂周围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坟场。
这些和尚尼姑都是一些真正的和尚尼姑,他们住进庵堂之后就开始诵经礼佛,周围本来有些冤死的魂魄也在经文梵音下慢慢的化掉了怨气甚至被超度走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潜心修佛一心行善的佛家人,所以很受当地村民的爱戴。
可是好景不长,在他们住进去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发生了一件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现这件事情的是当地的一个当地的猎户,由于庵堂的位置离村落很远,平时没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去庵堂那边。
这个猎户有一上去山中打野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庵堂的位置,可是到了那边才发现,庵堂周围的坟包都已经被人刨开,棺材里面的白骨和尸体都被弄了出来,而那座庵堂里面也没有了一点动静。他以前上山打猎如果时间晚了都会在山上歇脚,以前也从来不见那个庵堂有这么安静过。
猎户的胆子都很大,他看到所有的坟包都被挖开就以为是庵堂里面的和尚尼姑干的,这些坟包都是周边村名的先人,这种大不敬的做法让他很生气,他气冲冲的想去找那些和尚和尼姑讨个说法,可是他进去庵堂才发现庵堂里面东倒西歪的满是尸体,而这些尸体就是那些和尚和尼姑的。
看到这么多人突然死了,他吓得不轻,那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眼看就要天黑了。他转身就准备往外跑,可是跑了不到几十米,就被一股力量拉住,他转头一看,是一个恶鬼拉住了他。他二话没说,反手就是一猎枪朝着那个恶鬼崩了过去。
他这一枪出去,那个恶鬼顿时就退了回去,他以为他的枪能杀鬼,可事实上并不是,以为在那个恶鬼退回去的时候,有两个人从他身后疾跑了过去,听说这两个人一人穿着道袍一人穿着袈裟,看起来像是世外高人一样。
见有人解围,他拔腿就往村子里面跑,跑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才跑回家,他鞋子也跑掉了,衣服也被沿路的树枝刮破了,到家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
到家之后,他依然惊魂未定,当他说庵堂里面的和尚尼姑都死了之后,村子里面几乎所有人都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他把事情说了一遍。第二天村里也有组织过去庵堂,他们去庵堂之后也发现庵堂里面确实如那个猎户所说,里面的人都死了。而猎户所说的那两个穿道袍和穿袈裟的人都不知所踪。既然坟已经被挖开了,他们也没有继续安葬,经过当地的阴阳师傅的测算,他们把所有的尸体或白骨都放进了棺材里面一起抬进庵堂,然后一把火把所有的尸体连带庵堂全部烧掉了。
自此之后,大家就都知道响龙山上有厉鬼,不但挖坟,而且还杀了好多人。
“那那个猎户还在吗?”我疑惑的问道。
王思琪摇了摇头说道:“早就不在了,我婆婆说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发高烧,没过几天就死了。”
这个故事王思琪讲的很流利,显然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有些地方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是恶鬼,它断然不会去掘那些坟墓,这么做对一个恶鬼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个恶鬼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我继续问道,此时的鸡毛已经被我们拔的干干净净,王思琪把鸡放在砧板上面准备剁鸡。
“一身黑衣,青面,红色靴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
我转头一看,一个两头白发的老头站在灶屋门口,他面带笑容,一脸慈善的看了看我们继续说道:“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您好。”“您好。”我和师姐礼貌的打着招呼。
“个好头...”王思琪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叫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我们说道:“大哥哥,大姐姐,这是我大爷爷,就住在对面,诶?大爷爷,你也会讲普通话啊?”
这个老头看上去也有六七十岁了,既然是王思琪的大爷爷,应该也姓王,他说出了那个恶鬼的面貌,显然是听过原版故事的人,他的这一句话让我有些相信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说道:“王爷爷,您说的这个恶鬼的样貌是哪个猎户亲口说的吗?”
王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当年那个老伙计就是这么描述的,事情过去太久了,他当时说了很多,我也没法记得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思琪不知道,这也是我们后来去烧庵堂的时候发现的,那些圆寂的和尚和尼姑中有一个和尚没有死,后面我们烧完庵堂的时候就回来问过老伙计,他说救了他的那两个人中,穿袈裟的还真有点像寺庙里面的一个和尚。不过那个和尚现在也不知去向了。唉,太惨了,我们估计那个和尚是出去请了个道士来一起抓那个恶鬼的。后面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尸体,我们大伙儿都觉得他们应该把那个恶鬼给杀了然后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但愿是吧。”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爷爷,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吧,我杀了鸡招待大哥哥大姐姐。”王思琪知道了王爷爷会讲普通话,所以她也干脆用普通话说了。
王爷爷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闻着味儿来的,你们家的鸡可是十里八村最好吃的鸡。对了,思琪,我小姨呢?”
“婆婆在房间呢,她说要给客人准备一份礼物。”王思琪一边剁着鸡一边说道。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1:24:30 +0800 CST  
“礼物?给谁呀?”师姐疑惑的问道。
思琪嘿嘿一笑说道:“我不知道,婆婆没告诉我,饭做好了婆婆会和我们一起吃的。”
做饭期间,我和王爷爷不断的讨论着响龙山的事情,在得知我们要去响龙山的时候,王爷爷也是愣了一愣,随后说道:“小伙子啊,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虽然事情过去这么就了,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对不对?”
我呵呵一笑说,并没有作答,我上山的目的还是等田婆婆在的时候再说好了,顺便问问田婆婆他们知不知道那个蛊术高手在哪里。
饭做好后,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准备吃饭,师姐和王思琪坐在一方,桌上的菜不多,但是都是出自王思琪之手,这个小姑娘烧的菜很地道闻起来很香。
按照规矩礼仪,田婆婆坐在主位,也就是正对大门的位置,我和王爷爷坐在左右两边,师姐她们坐在背对大门的位置,在要开始吃饭之前,王婆婆突然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子,大概就打屁股针用来配药的那种小瓶那么大,里面满满的一瓶黑色粉末。
“@#¥!!”田婆婆说了一句苗语,我和师姐没有听懂,王爷爷只是笑了笑,王思琪说道:“大哥哥,这个就是婆婆给你准备的礼物,她叫你把这些粉末倒在碗里就着水一起喝掉。”
我噢了一声,对着王婆婆笑着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玻璃瓶看了看,王思琪接了一碗水过来。
打开盖子闻了闻,里面传来一阵浓郁的恶臭,就是那种夏天肉坏掉的那种臭味。
这种味道闻着我都忍不住想吐,要把它喝下去确实有些困难,虽然我知道田婆婆没有恶意,但我还是有点疑惑的看着她。
田婆婆的脸圆圆的,慈眉善目,就算是正常表情看上去也像是在微笑,和弥勒佛似得。她见我很疑惑,又说了一大段苗语,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说完之后,王爷爷笑着说道:“我给你翻译,我小姨说你身上有金蚕蛊虫,这只金蚕蛊虫已经很饿了,它晚上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带着你出去找吃的,可是很明显你采取了措施,如果再不给它点吃的他就要吃你内脏了。”
王爷爷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有些震惊了,这田婆婆还真是厉害,她在眼神和耳朵都不好的情况下还能知道我体内有只蛊虫,足以说明这个田婆婆绝对是个懂蛊术的人,不会我要找的人就是她吧?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这么说,这一瓶东西就是喂我体内那个虫子的?”我疑惑的问道。
王爷爷把话翻译过去,这次田婆婆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田婆婆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心想着喝就喝,有些中药比这还恶心呢,就当它是中药好了。
我拧开瓶盖,然后把这些粉末倒进了碗里清澈的水中,本来以为这里面的粉末是干的,一倒下去才发现这些粉末并不是干的,只是外面看起来像干的而已,倒下来确实一团黑色的东西。
着团黑色的东西进水之后就开始慢慢分散沉淀并且冒着无数条细微的泡泡,冒着泡泡的时候,那团黑色的东西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就好像是把跳跳糖放进水里一样,难道这东西也是利用跳跳糖的原理制成的?里面压缩了很多二氧化碳?
不管了,既然这东西对我有好处,那我捏着鼻子喝下去就行了,何况这东西恶臭难当,再放一会儿估计我就要吐了。就在我端起碗准备喝下去的时候,田婆婆又是一句苗语打断了我。
我疑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王爷爷,王爷爷说道:“我小姨叫你搅拌均匀了再喝。”
我有些沮丧的放下了碗,拿起筷子就在碗里搅拌起来,嘴里说道:“难道你们不嫌臭吗?”
“不臭啊,没什么气味。”师姐接话说道。
“不臭?”我疑惑的看了看王爷爷又看了看王思琪,他们也摇了摇头表示不臭。
“哦,”看来这股臭味只有我能闻得到,我更加坚信了田婆婆的说法。
筷子在碗里搅着搅着就发现有些不对了,那团黑色的东西开始还越搅拌越小,等搅了十几秒之后就再也融化不了了,而且就好像黏在筷子上了一样。
我又使劲搅了几下,碗里面的水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我有些疑惑,直接把筷子抽了出来。
而那团黑色的东西正的黏在了筷子上面,这东西不看还好,一看真把我恶心到了,这那里还是一团粉末,分明就是一条水蛭。这条吹黑色水蛭蜷缩在一团,紧紧的吸附在了筷子上面。
我从小就恶心这东西,小时候下田插秧的时候我都不敢打赤脚,因为田里水蛭多,很容易就吸附在脚上,只要一吸上就会猛吸血,等到它吸饱了才会自己脱落。
被水蛭吸的时候虽然不痛,但是一旦把它拔下来或者它自己涨成一团的时候,那被吸过的伤口就会血流不止,而且这玩意能够缩短变长,怎么捏都捏不死,就算拿镰刀把它弄成两短他依旧会扭来扭去的,特别特别的恶心,这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唯一觉得害怕的东西了。
“#@!¥#”田婆婆又是一句苗语,这次说的有些急,并且直接伸手把我握着筷子的手按了下去,把那条水蛭重新放回了水里。
“婆婆说叫你不要把水蛭弄出来,它会死的。”王思琪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随即有些害怕的说道:“不会是要我把这条水蛭给喝下去吧?”
王婆婆虽然听不到我说什么,但是她应该能从我的表情里面看出来,她笑着点了点,又说了一串苗语。
王爷爷把话翻译过来说道:“我小姨说这是她养的蛊虫,让你吃下去就是为了给那条金蚕蛊虫吃的,这条蛊虫她可是养了很多年了。”
对于蛊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我也知道并不是随便一条虫都可以叫蛊虫,蛊虫是吞噬了很多其他同类或者不同类的虫子活下来的那最后一条,再经过秘法特别培育出来的,每一条都来之不易。
可是我心里却起了疑惑,就算我能把这条蛊虫吞下去给金蚕蛊虫做食物,这样不会导致那条金蚕蛊虫变得更加厉害吗?因为之前铁蛋提高自身的实力也是通过吞噬其他恶鬼怨魂的魂精。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我表面却没表现出来,这样是对田婆婆最起码的尊重,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会增加金蚕蛊虫的实力,要我生吞这么一个我最害怕的东西,我也要做好大一番思想准备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条蛊虫不会让我师弟体内的那条蛊虫变得更加凶残吗?”师姐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王爷爷把师姐的话翻译成了苗语,再次凑到田婆婆的耳朵边大声的说了起来,田婆婆听完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并且用手指了指碗示意我快点喝。
看着田婆婆认真的表情,我内心机会要崩溃了,这算什么事嘛。
纠结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准备把这条水蛭给喝下去,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不过这条水蛭紧紧的吸附在筷子上面,我敲了几下硬是没把它敲下来,这次我真的急了,这不会是让我像吃烧烤一样用嘴巴把它撸下来吧?
田婆婆见我内心纠结,她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她的银筷子在我的碗口有规律的敲了几下。
“叮.叮叮.叮叮.叮.”这六下敲完之后,那条水蛭就像有灵性似得从筷子里面掉落下来。
水蛭掉进黑水之中,我再没有犹豫,张嘴就把这碗田婆婆为我准备的特殊礼物喝了下去......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1:26:11 +0800 CST  
这碗东西闻着臭,吃起来更加臭,刚入嘴的时候,我身体就情不自禁的一抖,这一抖很明显是体内那条金色虫子控制的,看来它对这条水蛭确实有很大的反应,表现的如此兴奋,或许真的是饿极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我屏住呼吸,一口就干了那碗黑水。
同样的感觉,那条水蛭入嘴之后直接钻进了我的喉咙里面,就感觉一股凉意直接顺着我的食道冲进胃里,紧接着小腹处就传来一阵一阵的暖意,两只蛊虫似乎打起来了。
“这也太快了,”我小声的嘀咕道,可是它们打就打,却搞得我膀胱一阵胀痛,只想小便。
“对不起,我先上个厕所。”我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朝着外面的茅厕跑了过去。
我敢说这是我有屎以来上厕所上的最纠结的一次,大小便就像失禁了一样一阵一阵的不受控制,我还不敢站起来,生怕还没完事。
这一蹲就蹲了差不多半小时,等到小腹处那种暖意消失之后我才敢站起身来。暖意消失,就代表它们已经打完了,据田婆婆所说,那条水蛭是给那金色虫子当食物的,既然是食物还打了这么久,看来这条水蛭也很厉害。
如果这水蛭厉害到把金色虫子吃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这蛊变成田婆婆给我下的了?那田婆婆是不是就能帮我解开?想到这里,我赶紧系好裤袋,快速的朝着堂屋走去。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吃完了,而且碗里菜已经基本都被吃光了,剩下的只有辣椒和姜丝了。
我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有点无奈的看着他们,师姐赶紧解释道:“田婆婆说你喝了那碗东西之后十二个小时之内不能吃东西,所以我们就没给你留了,在加上我们的思琪的菜炒的太好吃了。”
“重点是好吃吧?”我横了师姐一眼,转头问田婆婆:“田婆婆,您能不能用蛊虫干掉我身体里的那条蛊虫,然后再帮我解掉啊?”
王爷爷很给面子的直接把我的话翻译给了田婆婆。
田婆婆听完之后立刻摇了摇头说了一串苗语,意思是:“不行,就算是干掉了你体内的那条金色蛊虫,那我的蛊虫也就不受我控制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已经有坑了,就必须要有个萝卜填上,要不然你死得更快。”
我瞬间沮丧了起来,随后又问道:“意思就是我的身体里面已经有个坑了,这蛊虫还驱不走了?”
田婆婆说:“把坑填满就好了,不过填坑的人要么是下蛊的人,要么就要比下蛊的人厉害很多,反正我是办不到。”
我噢了一声,开始和王婆婆聊起了我这次要去响龙山的目的,等我把事情说完之后,最先说话的是王爷爷,他非常疑惑的问道:“响龙山上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我一摊手表示不知道,然后又看着田婆婆,田婆婆依旧是笑,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这个态度让我很疑惑,田婆婆看上去像个老好人,如果没有的话肯定会直接告诉我,她不说话就是在默认,看来这山上还真的有这么一个高人存在,只不过我具体不知道在哪里。
......
当天晚上,发生了两件让我开心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养魂伞中的虞冰青已经完全恢复了,并且实力似乎又有所提升,虞冰青和铁蛋不一样,她有四百多年的底蕴,只是缺少打斗经验,她的每一次打斗都会让她有所提升,而铁蛋是靠吸食其他怨魂恶鬼的魂精来提升自己。而他们的彰显实力的表现形式也不同,铁蛋实力越强长得就越高,而虞冰青的实力越强,脸蛋身材和气质就越趋完美,这或许就是小孩和女人的区别,她即使只是个魂魄,但是依旧有一颗爱美之心。
还有一个就是田婆婆的那条水蛭立刻就见了效果,她说那天金色虫子吃了水蛭之后就不会再趁我睡着控制我的身体出去觅食了,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师姐说我连翻身都没有过。她说这句话的依旧并不是她整晚没睡看着我,而是她整晚都是用手挽着我的手臂睡的。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吃过了早饭,我和师姐就准备上响龙山上去寻找那个蛊术高人,本来想再问问田婆婆那个高人在哪儿的,不过她如果肯说的话昨晚就告诉我了,既然没说,那肯定是有什么顾忌,这也很正常。就像算命先生,也会有所言有所不言。至少我从她那里证实响龙山上确实有那么一个高人的存在。
临行前,我给王思琪留下了五千块钱(本来说是给一千的),这些钱是我和师姐身上几乎所有的现金,我们只留了几百块钱用租车。王思琪说如果有人照顾田婆婆的话她真想和我们一同进山,可是田婆婆年迈,身边却不得照顾她的人。
响龙山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它并不单指一座山,而是那一片都叫响龙山,在村子里面就能看到,据王爷爷说,眼前的三个山峰被他们统称为响龙山,他也猜不到我们说的那个高人究竟会在那个山峰里面。
那三个山峰面积很大,即使隔得很远也能看到,本来以为这个高人会住在一个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现在才发现我完全想错了,要在这响龙山里面找一个人或者一栋老宅无疑是大海捞针,运气好的话可能一天就能找到,运气不好的话估计一个星期都找不到。
进山需要准备干粮和过夜的东西,帐篷我们倒是准备了一个,但是吃的东西我们没有备足,而且昨天还给了王思琪一大袋充饥用的零食,所以我们在村小卖部里面又大肆采购了一番,买的最多的就是烧饼,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那种烧饼和月饼差不多殷实,充饥很不错,而且保质期也长。
山里都是高大的松树和杉树,有些地方就算里面有房子,在外面也是看不出来的。我们在外围用师姐带的微型望远镜看了将近半个小时,取出了纸和笔画了一下大概响龙山的地图,然后又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些特殊的参照物,再按照这些参照物制定了一下行程路线,这才往山上走去。
第一天,我们走了几乎整整一天,别说那个高人,就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过我们把最大的那个山峰的正面给基本排除了。并且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山顶最高的位置。
俗话说站的高才能看的远,这个位置可以直接俯瞰其他两座山峰,就算看不全,也可以排除很多没必要去的地方。不过当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天翼决黑了,山中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当天晚上,我和师姐早早的就钻进了帐篷,我们带的是一个双人帐篷,这是师姐强烈建议的。不过我和师姐在一个房间住的次数很多,睡在一张穿上也不是没有过,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有事,其实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要说有事也仅仅是彼此依靠罢了。
就在我和师姐趴在帐篷里面啃着烧饼聊着天的时候,养魂伞中的虞冰青突然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即使是双人帐篷,我们三个在里面也会显得有些拥挤,不过虞冰青出来的时候是飘在我们上方的,倒也不占空间。
“虞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师姐问道。
虞冰青说道:“我趁着晚上,帮你们找一下你们说的那栋老宅,我的速度快,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
我赶紧拒绝道:“虞姐姐,主意虽好,但是不妥,这地方我们不熟悉,我们还是待在一起的好,你一个人出去万一.....”
“嘘!”虞冰青直接打断了我,并且小声说道:“我感应到有几个阴魂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距离。”

晚上20:00档继续,先这样了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1:27:01 +0800 CST  
@玩物丧志的2017 2018-04-13 18:44:19
每天中午刷一遍,晚上刷几遍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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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哦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28:58 +0800 CST  
虞冰青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紧张,倒不是紧张在这个地方碰到阴魂,而是能让虞冰青压低声音来提醒的阴魂肯定不普通。
“虞姐姐,这些阴魂有什么不同吗?”我小声的问道。
虞冰青点了点头说道:“嗯,因为其中还有两个阴差。”
“阴差?”我和师姐异口同声的说道,阴差我们倒也见过,那次师父抢魂回来之后当天晚上就来了个阴差,阴差当着师父的面把师娘给害死了,师父一怒之下把阴差给打散了,继而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对于阴差我没有好感,也没有怨言,它们基本上只是照章办事而已,只不过在法理和感情起冲突的时候,它们不会顾及任何感情。
虞冰青点点头说道:“阴差不好惹,冰青以前都躲着它们,所以夫君和文静妹妹也要当心,尽量不要和它们之间起什么间隙。”
我和师姐点了点头,谁都没有说话,阴差确实不好惹。不过好在它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我们当做没看见,它们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虞姐姐,你先进去伞里面吧,别叫那些阴差给发现了。”我说道,那些阴差如果看到虞冰青,虽然不一定会管,但也有可能会被抓去,虞冰青现在的轮回路还不知所踪,在没有确定她真的能够轮回的情况下,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被阴差带走。
“没关系的,冰青可以隐藏气息不被它们发现,而且现在它们已经过去了。”虞冰青笑着说道。
“过去了?它们是在赶路吗?虞姐姐,来,你也和我们一起躺着吧。”师姐问道,并且往她那边挪了挪并且把我往中间拉了拉,显然是觉得虞冰青一直这样飘在上面很别扭。
我往中间挪了挪,虞冰青慢慢落在了我的右边,她说道:“这里很奇怪,我已经感受到好几波赶路的阴魂了,莫非这里有个城隍庙?”
我嗯了一声,“应该是,如果是普通的阴路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多阴魂经过才对,不过我们做我们的事,和他们并不起冲突。”
“嗯,夫君,等它们平静点之后,冰青出去找找那座老宅的具体位置。”虞冰青说道。
“不用,既然这边是这一片的城隍庙所在,那过往的阴差肯定不会少,虞姐姐,还是谨慎一点好。”我说道,城隍庙是人死后鬼魂去的第一站,这里通常会聚集很多自动来报道或者阴差押送的鬼魂,虞冰青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行走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好,听夫君的。”虞冰青说完,安静的躺在了那边,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透明帐篷顶外面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师姐再没有说话,在山上走了一天,我们早就累得不行了。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被山中的鸟叫吵醒,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师姐,还在微微的打着鼾声,虞冰青倒没有睡,转过头就看到她在侧头看我,脸上的笑容很甜。
“虞姐姐早,你怎么没去伞里啊?”我小声问道。
虞冰青宛然一笑,“我现在要进去啦.”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旁边。
我往旁边挪了挪地,坐起身来收起养魂伞,师姐还在睡,我没有吵醒她,而是轻轻的拉开了帐篷走了出去。
山里的清晨雾气很重,虽然周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太阳很快就会爬上山头。清晨鸟鸣永远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我伸了伸懒腰,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的东西给师姐解解馋,一直吃烧饼和干粮对师姐来说确实是件很煎熬的事情,女孩子爱美,得经常补充维生素才行。
顺着一条看上去像路的路往山的背面走,山的背面朝阳,这个方位的野果光照比较充足,果肉自然会甘甜许多。找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差不多满载而归,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野果虽然不多,但是胜在没有人来采摘。
这些野果种类繁多,有三月泡(学名叫啥我不知道,就是那种红色的巧克力大小的东西,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完全成熟了会变成枚红色或者黑色。)有野樱桃,有棠梨子,还有板栗和野枣。
这些东西的味道都很好,相信师姐会很喜欢吃,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隔着很远就听到了师姐在喊我,我敞开嗓子回应着,并且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要么说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凑巧。我心里着急想要师姐早点吃上野果步子迈的有些大,就在我离帐篷还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我的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稳住身形之后,我很疑惑,这山里地上都是草皮,早上的露水那么重,按理说不会打滑才对,我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踩过的地方,居然一大团黑灰色的泥土。
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这黑灰色的泥土明显是什么焚烧过后留下的灰烬,有这么一对东西倒也不奇怪,我小时候去山里放牛,无聊的时候也喜欢烧东西玩。可是奇怪的是这附近不止这一个灰堆,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附近分布着很多这种东西,每隔不远就有这种本不该属于山上的灰烬。
而且这些灰烬还是最近才留下的,要不然一场雨就会把这写灰冲的干干净净。
这山不是这附近的禁区么?怎么会有人在这山上频繁的焚烧东西呢?我小声的嘀咕道。
“师弟,回来了吗?你没事吧?”师姐又在呼唤我了。
“来了来了,马上来。”我喊道,没有再理会这些灰,拔腿朝着帐篷跑了过去。
师姐对我摘回来的野果很满意,她没有再吃我们带的那些干粮,而是津津有味的把特果当成了早餐。这些野果都是市面上很少能买到的。她吃的特别开心。
吃完早餐之后,我带着望远镜爬上了山顶最高的那块石头开始看周围山中的情形,开始规划今天的路线。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把没有可能有老宅存在的地方都给排除掉,就准备收起帐篷继续找寻。
这次我们的运气很好,在这座山的背面只走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看到了一个种着各种蔬菜的菜园子,虽然周围没有我们要找的老宅,但是有菜园子就能说明肯定有人打理。这荒郊野外的,如果有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菜园子在一片平地上,不大,大概只有百来平方米,周围围着竹栅栏,里面种着一些白菜,萝卜四季豆还有辣椒等等。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七个惟妙惟肖的稻草人。这些稻草人是用来吓唬鸟和偷菜吃的小动物的,在农村很常见。
“不止一个人。。。”师姐嘀咕道,“一个人种这么多菜浪费,根本吃不完。”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绝对不止一个人,因为那边还有一块菜园子。”我在这菜园子后面不远处还看到了一块规模和这差不多大的菜园子。这么多菜别说养活一个人了,就算是十个人一起吃也不成问题。
师姐比我矮很多,她看不到另外的菜园子,所以她直接跳到我背上仰头看了过去,嘴里说道:“还真有,我们在附近找找菜园子的主人。”
“嗯,”我指了指一块巨石说道:“应该在那边,我好像看到了袅袅炊烟。”
“有吗?”师姐定睛看了好一会儿说道:“我是没看到,走,过去看看再说。”
穿过两片菜园,绕过那块巨石,巨石后面有一条被走出来的路,路的尽头果然有一座宅子,这座宅子不小,上下两层,宅子外面有一个院子,院子里面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光头拿着大扫把在打扫卫生。宅子右边有一偏房,偏房的黑色瓦片屋顶冒着一丝丝青烟,好像在生火做饭...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29:51 +0800 CST  
看到栋老宅的时候,师姐高兴的再一次跳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笑了。承蒙老天眷顾,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本来以为这个高人是独自一个人住的,可是现在才发现,这里并不只有一个人。不过不管多少人,只要他在这里就成。
我们快步走过那条小路,来到这栋宅子的院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个扫地的光头就看到了我们。
他满脸疑惑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并且行了一个佛礼:“二位施主好,请问有何指教。”
这个光头难道是个和尚?可是他并没有穿僧人服,反而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
即使心里有所怀疑,我和师姐还是恭敬的还了个礼。“小师傅您好,我叫刘匕,这位是我师姐文静,我们过来寻找一位前辈,我身中蛊毒,需要前辈帮忙解蛊。”
“解蛊毒?”那个和尚疑惑的说着,随即又问道:“请问刘施主要找的前辈叫什么名字,贫僧好去通报一声。”
“不好意思,我只是听一位朋友介绍那位前辈在这山中,而我却并不知道这位前辈名讳。莫非这宅院里面还有很多名懂蛊术的前辈?”我恭敬的问道。
和尚笑了笑,说道:“前辈倒是有三个,懂不懂蛊术我却不知,我们隐居在此,修身养性,三位师父师叔如今都不问世事,刘施主要是不知究竟要寻何人的话,贫僧有些不好引见,因为现在有两位师叔还在闭关。”
“那小师傅,天色已晚,我们可不可以借贵地留宿一晚。”师姐突然笑嘻嘻的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还没爬上头顶的太阳,心里一阵无语,这也叫天色已晚?
那个小和尚想必也和我一样的心情,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可以,既然二位施主需要留宿,最近这里正好没有客人,空出一间厢房可以提供给二位施主留宿。不过我们这里需要象征性的收取一些费用。”
“没问题,”师姐说着就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庭院,我对小师傅说道:“谢谢你,小师傅,还请带个路,我们先去安置一下行李。”
“好的,施主请随我来。”小和尚又是行了一个佛礼,但是他的穿着配合上这些动作,实在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佛教以坦诚待人,以佛法度人,是给人信心,给人希望,给人欢喜。和佛家人相处,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进了房间之后,师姐说道:“师弟,你不会怪我吧?”
我呵呵一笑,师姐是指什么我很明白,她说的是在这里住下这件事情,其实我师姐不提出来我也有这个打算,既然有两个大师再闭关,那我们肯定是不能打扰的,既然这样就先在此住下等待大师出关。就算是这里没有住处,我也会在外面扎帐篷等待,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总不能半途而废。
关于我的阳寿不多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希望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轻言放弃。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们见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除了那两位还在闭关的大师。他们待客都很热情,说话做事都很符合礼数,这不禁让我和师姐这两个野惯了的人有些拘谨。
不过他们也不会在意我们的任何举动,对他们来说,尘世间的所有俗事他们都能接受。
这老宅总共有六个人,两位大师在闭关,接引我们的那个年轻的僧人叫“清藏”,另外还有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僧人和他同辈,一个叫“清惰”,一个叫“清隐”。
清藏的师父是静字辈的,叫“静虚”。另外两个闭关的大师一个叫“静搅”,还有一个叫“静痕”。
静搅是清惰的师父,静痕是清隐的弟子。
他们的这些法号让我听起来有些诧异,在我的概念里面,静字辈和清字辈好像都是一些很高的名讳。比如大佛寺的主持法号叫静如,而佛协教育部长就是清字辈的,叫清远。
我不了解佛教法号是怎么定的,但是总感觉这里面的僧人们都有些来头,不过他们后来解释给我听的时候,我也就释怀了。
他们潜心修佛不问世事,只求修得正果,消一世孽缘,结一世善缘,他们相信每个人生下来都带有前世的罪孽,如果不广结善缘,消业积德,这种罪孽会随着今生的过完而放大,从而在轮回中一世不如一世。他们来此清修就是想用这一世来还清前世罪孽,求得后世安稳。所以他们的法号都是清静字辈。
佛法高深,我不能窥其一二,不过对他们的这种说法,我其实并不赞同,人活一生,清修只是一种信仰或者说是生活习惯,如果整个一生都交代在这百尺之地,那又从何处行善积德?即使有德,也只是一些小德。
即使心中有异议,我嘴上也不会说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和信仰,没有孰对孰错,也没有孰优孰劣。
在吃饭的时候,我和静虚大师说了一下我此行的目的,他当即表示他的静搅师弟对在蛊术方面略有研究。这把我高兴坏了,佛家人恭谦,他说的略有研究肯定是大造诣。
不过他还说他静搅师弟正在辟谷闭关,要出关怕是要等到三日之后。我当下就表示没关系,我们可以等静搅大师三日。
这栋老宅的外形看上去并不像是佛寺造型,不过老宅里面却都是行的佛教之事,他们日日祭香礼佛,夜间敲木鱼念经,每天早中晚三课一课不少。里面的佛像数量也不少。其实和那些正规寺庙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老宅除了大佛堂之外还有厢房六间,三位大师各住一间,三个小僧人同住一间,还有两间是用来备用的客房,据清藏所说,他们这里有的时候也会有些有缘的金主过来小住几天,修身养性,戒烦戒躁,他们也同样会收取一定的报酬,用来购置他们的换季衣物,柴米油盐和祭拜贡品。
除了六间厢房之外还有一间伙房,一间厕所和一间杂物房。厕所和伙房是单独而建的。和这两间屋子和佛堂厢房所在的屋子在加上院门的样式倒也有些像我们之前道观的格局。不过这里的占地面积要比我们的道观宽的多。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虞冰青出来了一下就继续进去伞里面了,她说这个地方佛法气息太重,她呆着难受。我们倒也没在意,魂魄对寺庙有一种天然的不适应,就好像人在水中一样呼吸不了,所以虞冰青只能待在伞里面。
在这里待的三天,我和师姐没有到处乱跑,而是跟着这些师父们一起打坐诵经,祭祀礼佛。说来也奇怪,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原本还有一些浮躁的心境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师姐也是,感觉在寺庙里面待了三天,整个人的性格都了,以前她大大咧咧,偶尔还有些小性子,现在的她居然知书达理,讲话也轻声细语的,甚至有种虞冰青的感觉。
第三日,静搅大师出关,那是一个看上去特别慈祥的僧人,大约七十来岁,一身的素装虽然不是僧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些胜似僧服的感觉,庄严,严肃。
不过他本人的性格却很平易近人,有的时候甚至还能开上几句玩笑,据他师兄静虚大师所说,静搅大师是苗人,四十来岁的时候就是著名的制蛊大师,他用他的蛊术给很多人治过病。
静搅大师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先开口了:“这位施主,你到底是何身份,惹到了什么样的对手?怎么会被人下了如此凶恶的蛊虫?”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40:51 +0800 CST  
静搅大师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奇怪,田婆婆也可以通过感觉就知道我身上有金蚕蛊虫。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心中有些忐忑。
我刚要回答他,他就继续问道:“还有,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很明显,这个静搅大师直接一眼看破了铁蛋留下的改容貌的阴气,这让我心里有些佩服这个静搅大师,铁蛋留下的改变我容貌的阴气已经时间很长了,几乎和我身上的阳气已经互相渗透了,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得多多厉害?
又在我刚要说话的时候,静搅大师看了看周围在各自忙碌的人对我说道:“你跟我来吧。”
我闭上准备说话的嘴巴,跟在静搅大师的后面穿过佛堂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静搅大师直接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并且委婉拒绝了师姐想要一起跟进来的想法,师姐也理解的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下去。
静搅大师进房之后就直接坐在了床上,也没有招呼我坐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被他盯着我,我有些浑身不自在,不是因为他太厉害,而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脾气很古怪,古怪的人通常都是因为一句话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静搅大师,晚辈刘匕,道家人,这次前来是想请大师帮忙解我身上的蛊毒,这个蛊毒是之前我在泰国的时候被一个人下的金蚕蛊虫。您刚才问我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改变自己的容貌。个中原因,说来话长,请大师相信我没有做什么违背天理良心的事情。如果大师有闲暇时间而又想要知道详细的经过,我可以和您详聊一通,我会把......。”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么厉害的前辈,自然能直接分辨出来真假。
“你撒谎。”静搅大师直接打断了我,“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态度的话,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静搅大师脾气也太古怪了吧,我那句话说错了?
“请大师赐教,我自认为没有撒谎。”我直接说道。
静搅大师说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基本都在撒谎,你不叫刘匕,你也不是来叫我帮忙给你解蛊毒的,而是来给自己和你同伴一个交代的,你身上的蛊毒也并不是金蚕蛊虫,更加不是在泰国被人下的。你改变容貌确实是迫于无奈,不过你也可以不改变,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呃...”静搅大师这一番话问的我有些无言以对,他反驳我的这些东西似乎都很有道理,唯一一个让我觉的不成立的是我身体里的蛊虫确实是金蚕蛊虫,虽然不是被别人下的,而是我自己吞下去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的话就回去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满嘴诳语的人。”见我无言以对,静搅大师直接问道。
“静搅大师,对于你说的,我也不反对,但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看来就会有所出入,你和我不同,你J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同样不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错,您说我撒谎,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因为这个您不帮忙我也认了,当我没来过就是,打扰了,告辞!”我直接说道。
对于静搅大师这样脾气古怪的人,我一点都不想绕弯子,只有最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个静搅大师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我知道他以前这个制蛊大师并非佛门中人,但是这么久过去,也该有些大师风范了,这动不动就赶人走确实让我对他有些看法。
我并不是自傲,只是觉得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强扭的瓜哪里会甜?
我说完之后就转身准备走,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静搅大师突然叫住了我:“你等等。”
“静搅大师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转头疑惑的望着他,并没有转身走过去。
“问你个事,你上山之前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过蛊?”静搅大师直接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静搅大师,既然您拒绝了我,那我的事情就与你无关,您又何必过问那么多,咱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我说完之后再没有给他叫住我的机会,闪身就出了他的房间。拉上门的那一刻,我没有后悔,走下楼梯的那一刻我依旧没有后悔,当我看到师姐的时候,我却有些后悔了。这几天师姐在这边过的很开心,因为她满怀希望的认为我体内的蛊虫可以解了。
师姐在佛堂里面等我,看到我这么快就下来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弟?这就完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静搅大师不肯帮忙,还说这个地方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走?师弟,现在都快天黑了,往哪儿走?”师姐疑惑的问道,见我没说话,师姐又说道:“好,听你的,我们现在就走。”
我和师姐迅速回房收拾好东西,我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静搅大师出言挽留的话我就留下,如果他没有那我也不会去强求,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什么好婆妈的。
果不其然,我和师姐收拾好东西走出厢房之后,静搅大师并没有出现,倒是静虚大师和清藏他们对我们百般挽留,最后顶不住我的婉言拒绝同意了我要走的想法,可是却一定要留我们吃完晚饭再走,我还是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他们的挽留,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在走出院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浑身一抖,似乎有什么从我身体里面剥离出去的感觉。
“师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毅然决然?”师姐一边走着一边问我。
我心里也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做事那么冲动,从静搅大师说要我走的时候,我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一般,一个劲儿的就想离开这里。可是当我走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完全不是我平时的行事风格,就算他拒绝了我,我也不会那么直接的拒绝其他人的好意,更何况现在天都快黑了,根本就赶不了路,看来今晚又要留宿荒野了。
“师姐,对不起,害得你又要和我风餐露宿了。”我有些歉意的说道,心里越来越想不明白刚才我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师姐呵呵一笑开着玩笑说道:“没关系,我只是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不通情理罢了,其实住帐篷也挺好的啊,而且虞姐姐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住,这样你又可以左拥右抱了。”
“呵呵,既然出来了就算了,我们原路返回,快点走,至于我体内的蛊毒,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我说道,并且拉起师姐的手准备趁着天黑之前尽量离这里远点。这寺庙给虞冰青的感觉很不好,而她又在伞里面憋了三天了,也该出来放放风了。
我和师姐快速的穿过那条小路,走到那两个菜园子附近,这个时候太阳能已经完全下山了,不出半小时,这里将会变得一片漆黑。
走过第一个菜园子和第二个菜园子的地方,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静搅大师。
“真的这么快就要走啊?”静搅大师从两个菜园子中间的一块巨石后面走了出来。
我呵呵一笑说道:“是的,静搅大师,既然您不愿意帮忙,我也不能强迫您,我的时间不多,只能去另寻他法了。”
说实话,看到他出声的时候,我心里还欣喜了一下,以为他是被我直爽的性格和强硬的态度所吸引并且改变主意了,可是他接下来问的那句话却和我的想法毫无任何关系。
他哈哈一笑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想走?我问过你,你上山之前是不是被人下过蛊?回答我的问题,你才能够安全离开。”
本来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如果说当时是因为某种原因冲动的话,那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你威胁我?”我冷声说道。
“哈哈,你可以这样理解。”静搅大师一反常态的哈哈大笑着,“你快点说吧,别浪费我时间。”
“关你屁事!”我直接说道......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42:21 +0800 CST  
“哈哈,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小娃娃,有求于我还这么硬气,你哪来的底气?”静搅大师突然一改常态,变成了一副奸诈的面孔。
看到静搅大师这副面容,我彻底的反感起来,心里隐约觉得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火气,这种莫名其妙的火气让我不由自主的对他心烦气躁,难道这是体内的蛊虫见到蛊术大师给出的反应?
也不对,之前见到田婆婆也没有这种感觉,如果真的有这种感觉,静搅大师应该可以察觉才对,如果他真心想帮我的话肯定会对我有些耐性,除非他压根就不想帮我。
“静搅大师,您是前辈,我们求医不成难道还不能自行离开?这是何道理?”师姐也有点听不过去,平静的说道。
静搅大师没有理会师姐,依旧看着我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求医是假,来寻仇才是真,对于你们这样的奸诈小人,我为何要让你们自行离开?”
“静搅,你是造了多少孽?怎么随便见到一个人就说是来寻仇的?”我有些无语的说道。
静搅大师苦笑一下,摇着头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造了多少孽又关你屁事,说吧,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蛊?”
“懒得理你,师姐,我们走。”我拉起师姐继续往前走着。
“不回答我师父的问题可不能走。”一个声音响起,而且是在我们即将要离开的方向。
循声望去,这说话之人正是平日都不多话的清惰,不但是他,清藏和清隐也站在了他的身边,他们几个刚才还在老宅里面,肯定是趁我们和静搅说话的时候绕道前面去了。
这一屋子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借修佛之名在这深山老林里行不轨之事。
“好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你们是要如何?”我松开了师姐的手把师姐护在后面说道。
静搅大师呵呵一笑说道:“很简单,你离开我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你的身体很适合用来养蛊,本来想在晚餐的时候直接给你下蛊的,但是你拒绝了吃完饭再走,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强行留下你了,至于你身后那个小丫头,呵呵,也一并留下吧,正好我徒弟他们也需要开枝散叶。”
听到静搅大师这些话,我彻底的火了,原本以为是进了圣母院想不到却是个鬼门关,我反手一抓从背包里面掏出匕首,冷声说道:“来吧,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来啊!一群败类!”师姐也从包里抓出一把匕首,愤怒的说道。
要打架,我还真的不怕,我有虞冰青帮忙,还有两枚铜钱在身上,这两枚铜钱是之前在泰国的时候给师姐用来带大家走出盗路范围的,后面师姐把怨魂收起又还给了我。
不过现在天还没有黑,这些怨魂也出不来,虞冰青倒是可以出来,但是对方的底细我还不清楚,不敢这么唐突的就叫她出来冒这个险。就算要试探底细,我也会用那些怨魂去试探。世界之大,奇人异士太多了,我可不会自负到认为虞冰青就是无敌的。
静搅出其意料的没有下令动手,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即将要变黑的天色说道:“哈哈,粗鄙之人,舞刀弄枪,你不是自称道家人么?我也知道你身上有怨魂跟随,所以再等等吧,我会用道法让你心服口服。”
“哈哈,我们粗鄙之人?别当婊子还立牌坊,既然你要斗法,行,我等着。”我放下了横在胸前的匕首,又是一个自负到家了的人,我们虽然有匕首,但是他们有这么多人,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武器,要真打起来了,估计我们也很难讨好,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和他们斗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见我同意斗法并且收起了匕首,他们开始四散跑开。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过我也不在意,现在跑是跑不掉了,只能迎难而上。
不一会儿,在天马上就要全黑下来的时候,菜园子的四周亮起四堆篝火。这四堆熊熊燃烧的篝火顿时又把光亮还给了这一片区域。这帮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当晚没有月亮,天一黑谁都看不清楚。
“静搅,可以开始了吗?”我冷声问道,并且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枚铜钱。这个时候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清藏的师父静虚,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此时他脸色的表情也变成一副邪脸,还有一个人脸色居然有两条黑色刀疤,看上去就像是蜈蚣爬在脸上,显得异常的凶残,想必就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静痕。
“很好,这贼窝里面的人都到齐了。”师姐说道。
静虚说道:“对不起了,小伙子,静搅师弟看上你的身体,这可是你的荣幸。”
“狗屁荣幸!”我剑指夹着两枚铜钱抬手一挥,十四个怨魂突兀的凝实在我和师姐身边,把我和师姐保护在了中间。“要打就打,别***废话!”
“哈哈,果然有两下子。我以为你只有伞里一个阴魂呢,没想到还有这手段,那就看看你这些怨魂和我的冰蛊阴魂究竟谁强谁弱。”静搅笑着说道,手中一把符纸洒向天空,咒语声顿起:“天地自然,秽气分散,以演草人次书蛊符,昭昭其有,冥冥其无,附冰蛊阴魂齐齐出,!#@!@!¥#@”后面的符号没听懂,竟然是一句苗语。
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咒语,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顿时间菜园子里里面阴气缭绕,气温似乎下降了好几度。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两片菜园子里面的稻草人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来的时候我有数过,每个菜园子里面都有七个稻草人,两片菜园子总共有十四个稻草人。难怪之前看这些稻草人惟妙惟肖的,原来是有阴魂附在上面。
十四个稻草人晃动了仅仅三秒之后,一个个黑影从稻草人身上慢慢剥离出来,这些黑影全部出来之后,周围的温度顿时又低了好几度,冷的我有些牙齿打颤微微发抖了。而他们那些人都已经跑到离各自最近的篝火边在烤火了。他们一边烤火,一边戏虐似得看着我们。
“夫君,要不要冰青帮忙?”虞冰青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我小声说道:“不用,先试试他们的底细,实在不行虞姐姐你再出来。”
“嗯,那冰青先帮夫君和文静妹妹挡掉这些寒气。”虞冰青话一说完,我瞬间感到身体更加一凉,继而就开始暖和起来,她用她自身的阴气给我和师姐身体外围形成了一层保护罩,这层阴气保护罩能够直接隔绝外界很低的温度。
我和师姐顿时感觉到舒服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越来越冷的感觉。
“诶?你们这么不怕冷的?”静搅说话间,那十四个冰蛊阴魂开始朝着我们飘了过来。
我没有回答他,心念一动,围在我和师姐身边的十四个怨魂猛的冲了出去,朝着对面的十四个冰蛊阴魂扑了过去。
那些冰蛊阴魂在我的怨魂们刚冲出几米的时候也速度变快了起来,迎着十四个怨魂就冲了过来。
“砰砰砰.....”十四个怨魂和十四个冰蛊阴魂就好像商量好了似得各自寻找一个对手撞到了一起,全然没有一点的混乱。
这些冰蛊阴魂高矮不一,高的有成人高,矮的却只有孩童般大小。它们的穿着却很整齐,清一色的黑色寿衣,寿衣上面出了有着一个大大的圆形纂体“寿”字之外,还有一些一条一条的看上去像是各种虫子的图案。
冰蛊阴魂和怨魂的实力不相上下,一个个曲扭纠缠在一起竟然有些难舍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放心了下来,这些所谓的冰蛊阴魂果然外强中干,出场的时候连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好多,战斗力却这么的不堪。
不过这也不奇怪,人怕冷,这些被特别加持过的怨魂却一点都不怕冷,越冷的环境只会让它们的魂体更加凝实。
“哦?你这些怨魂实力不错,那我就一并收下了。”静搅说着,从随身的背袋里面拿出四个看上去是用来装蛊虫的小瓷瓶。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53:20 +0800 CST  
郁闷,老肖又来我家了,在喝茶,我在更,等我更完我决定今晚赏他两个耳光,替你们做的,不要谢我,哈哈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4-13 19:56:15 +0800 CST  

楼主:一阵清风韭

字数:1567701

发表时间:2018-02-21 00:2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1 10:04:12 +0800 CST

评论数:232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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