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你没听过的真实灵异案例,我慢慢更,你们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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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我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就当我刚入睡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是楼下大厅按的门牌号,从屏幕里面看到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楼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显然还和保安有点轻微冲突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我有点茫然,我心想我也没的罪过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赶紧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找谁啊?听到声音后他们没有继续冲突了,一个保安走到屏幕前说:“你好,这里来了几个民工,说是要找你有事,他们又说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拦着没让他们进去。这些人你认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来,一个光膀子少年挤到了屏幕前说到:“x咕啊,是我啊,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他是谁了。他听我没说话又说道:彬咕啊,华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儿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只是长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小时候的外号很统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妹几”。当然也是看顺口,还有一个男女通用的后缀就是“戊(w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

x妹几。听起来很是亲切。

想起他是谁之后,我说:“哦哦,记得了,快上来吧。”和保安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把门禁打开。

他们上了楼之后,我开门迎接,很随意的一声问候闲聊之后,我得知华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现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几个了,而且他们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边了,所以过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来的几个人当中,除了华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从黝黑的皮肤看来,应该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农村的,所以显得特别亲切,我招呼大家左下,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给大家喝着。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说正事,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出口问道:各位朋友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华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也绝对不会推辞。”

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华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工地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很诡异,可能是闹鬼了。我妈说你是做这个的,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顺子,你和刘哥说一下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些。”

我又转头看向顺子说:顺子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做这一行的,你说出来万一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顾虑,大胆说。

顺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顺子讲的也是支支吾吾,没有什么连续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是一只比较小的施工队.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乡村镇的小建设,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乡道还有水库水坝之类的小项目.而这次接的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建水坝的工程.他们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击的从业者一样,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队里面租了两个集装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装箱房就运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谓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装箱房安置在了水库东边的一片草地上.离水库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虽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库.倒也凉爽.

由于当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来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队就开始了昼夜不停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坝的速度.顺子几个他们上的是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的.统一住在了二号集装箱房.头三天倒没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库旁边,所以他们有个习惯,晚上下班之后就先会跑到水库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有六个人一起去洗澡.那个水库有一个地方是比较适合下水的,但是离集装箱房却比较远.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过一个田埂.在水库的北边.那个田埂很窄.只能排着队走.当时顺子的一个堂弟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个人.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发问,只是以为是又跟过来了一个工友.甚至那个工友还从后面撞了他两下.他也没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儿也没有人带手电筒.只是拿着盆,洗发水和香皂什么的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顺子的堂弟又仔细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此时确又不见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说,大家说他肯定是眼花了.因为除了他们六个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会在晚班之前还先来洗个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经开工了.顺子也安慰他说:你怕是白天累坏了产生幻觉了吧.大家也没在意.各自安静的洗着各自的澡.

顺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没有再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所以脱了裤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头,又是在水库里面.水不是流动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几米就站一个人.顺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没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个位置洗了起来.那个位置不是靠岸边最远的.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比他的位置还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着歌,洗着澡.时不时的有人潜下水.然后潜到其他人身边又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互相打打闹闹.也乐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顺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没有人回去开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潜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身体还慢慢的往水库中央移动.

顺子一看急了.赶紧喊道:谁啊,别去搞他.他不会水.别开玩笑了.

但是并没有人从堂弟的身边冲出来.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动作越来越大.头也还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发出来这样的声音的.

顺子有点恼火,这个时候大家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边,然后被拉向水库重要了.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工友在笑.显然是觉得堂弟的动作滑稽好玩.他们也认为这只是某个工友的恶作剧.可是顺子不一样,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大伯千叮呤万嘱咐叫他不要带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为在浅水的地方没事,出来水库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样被捉弄,表弟也会很害怕.

顺子几乎用吼的说道:这他妈谁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开始接着月光看身边的人,到底少了谁.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顺子几乎是疯了似得冲过去堂弟身边,边冲还变喊道:都过来救人.不是我们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个人都在.并没有少了谁,既然这样,那是谁拉了表弟的腿看着顺子过去了.他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里面的水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堂弟肯定会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个时候顺子离堂弟的距离不远,堂弟的头也刚刚没入了水面.叫声也开始混合着鼓水泡声.越来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边的方向拉.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劲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却丝毫没有阻止表弟往水库中间移动的脚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点点而已.

没几秒钟,其他的工友也都过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拉着手,开始一起使劲.拉着顺子,顺子拉着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终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个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很费劲的仗一样,各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的堂弟,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脸色苍白,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46:24 +0800 CST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没了生机的样子,一动也不懂,其他工友吓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他们统一肯定的说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这么多人一起拉了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慌张了,连水盆毛巾什么洗发水什么的都不赶再去拿了。胆子小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俩人和顺子他们两兄弟关系比较好,也没有不管不顾就好,但是谁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顺子叫另外两个人抬着表弟,他在后面断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经路,但是谁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们直接从农田里面走。那个时候是春耕,所以农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虽然说不深,但是陷进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盖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顺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跟来。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农田中央的时候,顺子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却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着一个灵魂,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来,而是飘过来的。因为脚下的水面很平静。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听到这里,我问顺子:你说的那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我起身从冰箱里面又拿出几罐放在桌子上,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一罐,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灵魂一身黑色寿衣寿裤,寿衣比较宽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还带个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张脸,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还白,脸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飘动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们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着他们。

话说顺子看清这个灵魂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另外两个抬着堂弟的工友回头观看。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试想一下,大半夜的看着一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水上飘,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那两个工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见了鬼似得,哦不对,他们本来就见了鬼。

顺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丢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可是就在他要去抱堂弟的时候,堂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还吐出几口水。他居然醒了......

顺子看堂弟醒了,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问他怎么了。顺子几乎是用吼着说的:你别管那么多,也不要回头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说。可是堂弟刚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顺子说不要回头看,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又把堂弟看晕了过去,因为那个寿衣老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值得庆幸的是堂弟没有晕过去,顺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处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跑起来居然务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泞农田,他们只用了十几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时候,由于是打着赤脚。那田埂边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块比较锐的石头,把表弟的脚踝处划开了一条口一寸多长子。奇怪的是那个口子并没有划到什么大血管,却一直血流不止。他们工地干活也尝尝会受伤,但是都不会留太多血。这次伤也不重,却流了好多血。

待他们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的时候,堂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刚到了集装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其它几个工友们显然惊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处了,就也没那么恐惧了,几个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着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他们施工队倒是有一辆小面包车,一行人也没犹豫,由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开着面包车就往最近的医院使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去和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说明情况。顺便给他们请个假。

再说顺子带着堂弟去到一个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们倆正要抬堂弟进去的时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挂了个急诊,医生来了一看,没多大事.就是脚上划破了道口子,但是伤口处周围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较长.长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真的淤青.医生给缝了两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消肿的药,就打发了三人.当时堂弟的精神也还是正常的,只是浑身有点不舒服.既然医生说没事.他们也就没有在意.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到了丑时,他们个个都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伤吃痛,一直没睡着.但是也很疲惫,所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时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灵魂,从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从远处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他的床边.弯下腰凑到他的头旁边.整个灵魂的整个行动轨迹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全身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就像被定身了一样.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在外面上夜班的华彬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吼了一声.他以为里面遭贼了.就在他吼了这一声之后,那个寿衣灵神呼的一下不见了.华彬使劲甩了甩头,以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吼,把里面的几个人都给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着高烧.而且脚上的手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由一开始是青色变成黑紫色最直接变成黑色.,.大家都听堂弟讲的得唏嘘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渐亮,才松了口气.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队队长夜班还没下就跑了过来,听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个队长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也遇见过.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要专门的人来解决,去医院也没什么大作用,治标不治本.所以就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就这样,华彬辗转打听才问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低头沉思了着,水里拉堂弟的那个,肯定是水鬼无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况有什么水怪能长着一双人手,而且力气还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们看到的那个黑寿衣灵魂是谁?水鬼是轻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进他们的集装箱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寿衣老者是另外一个灵神.至于和水鬼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穿寿衣的灵神倒是不难办,关键是那个水鬼.那是我的软肋.自从高二那次看师父处理水鬼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虑了很久,华彬和顺子他们有点着急了,就开始试探着问我:刘哥?能不能做?现在堂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回过神来,说到堂弟的高烧和那个黑色寿衣的灵神,我倒是有把握解决,只是那个水鬼.如果不解决掉,以后肯定会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条人命.如果处理不好,又会继续找替身,这样下去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阴德,如果不管那就变成业障了.思考再三,我决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前辈.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师父认识.也曾经和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件大事情.在道术上要强我很多.他脑袋活名气也大.都是给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处理事情,年纪又比较大.所以财富积累的也比较多.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接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轻易出活了.

这个前辈也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五十多岁.很和蔼,虽然有点过于看中钱财,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对于行内的晚辈,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和华彬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说: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要找个帮手,至于报酬,我问过那个前辈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情要解决也要晚上才可以开工.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然后留下了华彬的电话号码.

他们都点头同意,然后一阵感谢之后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翻出了张师父的电话,播了过去,张师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协商好报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应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开出的价格有点贵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价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这个价格我想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会,他叫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由我去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贡品,他说的还有一样东西,比较特别,那东西我也没用过,是要一台菜市场的公平秤,而且是用过超过一年的..

挂上张师父的电话之后,我又给华彬拨了过去.报了价格之后.他又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他们接受了酬劳金额之后,把地址发给了我.我就开始去准备东西.其他东西都好办,只是菜市场的公平秤费了一点时间.

东西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我驱车去找了张师父,顺便请他吃了一个晚饭.席间他一直和我讲他和师父以前的交情,还有意见和师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凶险,而且过程很曲折.听的我很是咋舌,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写出来.由于聊得比较对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那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张师父一起赶到了华彬他们承包的那个项目的水库边.张师父一到水库边的时候.就掏出了罗盘,甚至还有一个罗盘支架.来回走了几次算了几次之后.就指着一个方位开口说道:晚上就在那个位置处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们.他说完之后,就拿着一个手电筒,独自朝着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个黑色寿衣灵神我来处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就给华彬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说我到了.然后朝着他们那两个集装箱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迎了过来.并且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要请的前辈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库对岸那一束手电光说道:前辈已经过去布置处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们先把那个黑色寿衣老头给送了再说.

他们看了看远处的手电光问我:那个前辈一个人去那边没事吧?

我说:没事,前辈他等下就会过来.说完之后我径直朝着集装箱房的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集装箱房的右边有一块缺了脚的石块儿.正方形的.已经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厉害,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块墓碑.只是没有雕刻字而已了.因为几十年前大家都穷的时候.穷到连块体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块方形石头来立在坟头当墓碑的.但是那个石头不全.所以我也没以为真的是个墓碑.

进了集装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显然是邪气入体.人也非常没有精神,而且脸色很白,晚上很凉爽,但是他却满头冒汗.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黑印.毫无疑问是水鬼抓的.由于那个黑印上面又划破了一道伤口,所以在把阴气驱走之前,那个伤口是很难愈合的.甚至连结痂都难.外面的那一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要么非得失血过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几张驱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给堂弟简单的驱了体内的邪气,然后又用了几种有驱邪效用的几味草搅碎药敷在了伤口处.说是草药,其实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小植物,比如丝茅草.茱萸.艾,柳叶等等.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但是对于这种加在鬼抓印上的伤口效果却很好.

做完这些之后,堂弟也感觉轻松很多了.脸色慢慢开始恢复了血色,也没有继续出汗了,浑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袭来,没几分钟竟然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了.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我就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罗盘我就开始在屋内寻找灵异,这只是习惯性的步骤.不说我要在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确认它不再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会放心一点.本来我没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罗盘准备开始找的时候,罗盘就开始抖动起来,但是抖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转动,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动.虽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频率却很高,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块磁铁.第二,它就在我的脚下.而且此时很兴奋.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47:16 +0800 CST  
在确认地上没有磁铁的时候,我也兴奋起来了.至少它就在这下面,也不用我到处去寻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为什么会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石块.莫非那真的是个墓碑?难道这个集装箱房正好压在了一座坟墓之上?而且这座坟墓的主人还没有离去?或者是个无主冤魂?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一张辟邪,一张拒鬼符.分别贴在了堂弟的床头.转身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门外有十来个人,张师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张师父说: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间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张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个公平秤和祭品给我.我先去送了那个水鬼…….

我心里发痒,说实话我很想去看看张师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观摩的,否则就会有偷师的嫌疑。这也是张师傅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房间里面打扰我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来,我也不好拒绝,我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拿东西去处理那个水鬼。

等张师傅走了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块石头边上,仔细打量起来,石头的下半部分泛黄,有着一层泥土。上面不平整,却了一大块,仔细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凿开的口子,我转头问华彬:“这块石头是你们凿开的吗?”

“是,刚来的时候集装箱的位置不好放,那边有个坑,不是很平,周围也没什么石头,这块石头立在那边,而且挡住了位置,我们就把石头撬出来移开了,并且从那上面打了一块,用来垫底。怎么了?这石头有问题吗?”华彬小声的说道。

我脸一沉,问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说:“对啊,难道真的是这块石头有问题吗?这是什么石头啊?”

我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说你们什么好,安房的时候看好地方,这是块墓碑,你们不但压住了别人的坟山,还移走了别人的墓碑,不但如此,还凿开了墓碑,它只是吓吓你们,已经算很手下留情了。墓碑对于死人相当于什么,那就是家宅大门。你们家门被砸了拆了,你能舒服吗?”

听我说完,华彬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顺子倒是干脆,开口说道:“那这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它老人家清净,可是我们也是无意,刘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和它解释解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提出来,我们绝无二话。”

我说:“事情你们引起的,你们肯定也要参与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首先要把那个集装箱移开,不能再压着它的坟山了,明天需要准备一块新的墓碑,不需要篆刻什么碑文,这本也是座无名坟,另外再去准备两株三尺左右的小松树和一些纸钱,要黄纸钱,不要那些几亿几亿的冥币。还有就是拿你们那个拖车拖一车黄土过来。对了,最好再搞头乳猪。就这些东西,你们几下,明天白天准备好,晚上我来做法事。”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又推算了一下这块平地的避阴位,走到那个地方,撒了几把朱砂香灰又点上三炷香,请了一下护佑,叫他们把集装箱房移到这个位置,然后给了顺子四张符,叫他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可保今晚无忧。顺子点点头,就招呼人过去移集装箱房。

他们施工队的队长一全程没说话,等顺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就开口对我说:“师傅,那另外一个房要不要也贴点符什么的,还有,我们晚上能不能开工?不开工的话,工期肯定赶不上了,这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掏腰包,如果那个工期再赶不上的话,那我们这趟出来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难处,想了一下和他解释道:“你们只管开工就好了,另外那个房没事,这个灵神不是什么恶鬼,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已,那个房间没有触碰到它,它基本不会去生事,我用符封住那个房,是因为堂弟在里面,堂弟凿碑,自然是要受恶果,他才是那个灵神要找的对象,只要他没事,其他人自然没事。对了,告诉堂弟,今晚不要出房间。”

那个队长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过去帮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儿。”

我说:“里面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好,我明天晚上十点钟再过来。还有就是酬金,那个前辈的那份不能拖欠,今晚就要给一半。”

队长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帮忙了。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隐秘的一座坟,应该不是最近几年的,而且还穿着寿衣,显然是有人处理后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走?守着这一片水库到底意欲何为?压坟凿碑会出来找麻烦,显然这个地方是它自己的坟墓。那就说明意识还在,要么早就变成孤魂野鬼随风飘了。这么说来,又是有什么执念或者怨念呢。不对,如果是怨念的话,就不会只是吓吓堂弟他们那么简单了。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找张师父,不知道他有没有送完那只水鬼。打着手电,我朝着张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模糊的看到那边已经点了红蜡请了香,这是做送魂法事的必要准备。

走到离张师傅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张师傅也发现了我,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看,我找了快离水库比较远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掏出烟,边抽边等张师傅做法事。当然,我没有别过头去,因为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灯光,我是看不到什么细节性的东西的,我盯着看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忙,即使我知道张师傅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一步踩空,摔进河里也是不无可能。

期间只是隐约看到张师傅拿了几根细绳般的东西牢牢捆住了公平秤,然后一甩摔进河里,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大吼了一声:起。然后拉回了公平秤,其他的东西我也就没看到了,当然,我也没有特意去盯着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抽大几根,就在我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隐约看到张师傅那边灭了红烛和香,只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我知道应该完事了,赶忙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师傅看我过来了,呵呵一笑说道:搞定了,你帮忙挖个坑,把这公平秤埋在泥土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接过张师傅带过来的一个小铲子,挖了个坑把那公平秤掩埋了进去。收拾好一切之后,我和张师傅就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了。当然,回去之前,得先去要了张师傅那50%的报酬。施工队队长倒也想的周到,看到我们往回走了,就自己把钱送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情况。张师傅也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拿钱到手,告别之后,我先送张师傅回家。

上车之后,张师父和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水鬼的情况:“那个水鬼是个小孩儿,也是被原来的水鬼借魂的。水鬼意识全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替死鬼自己好去轮回。只是张师父和我说,那个水鬼生前五行火旺无土。所以只能寻找五行无水之人下手,想必那个堂弟也是五行无一水,这样的命格最好不要去水边晃荡。要不然以后还得出事。”

我说:“张师父,之前他好像也去洗过两次澡,为何没招来水鬼?”

张师父呵呵一下和我说道:“这个水库大,水鬼每天会按照固定的方位每天蹲点,之前两次只是运气好,水鬼恰好没在那个位置而已。你师父没有教你水鬼的东西吗?他处理水鬼要比我干脆,你不学这法门,太可惜了”

我脸一红说道:“我比较抵制水鬼,一来不喜欢那个样子,而来水鬼处理起来不好送,大多数得打散,我下不去手。对了,张师父,您拿哪个公平秤是做什么用的?”

张师父说:“这个告诉你也无妨,那是用来掉水鬼的,我没你师父那么有耐心,用喊魂的。我这个方法更加直接,公平秤代表着公平和正义,所以水鬼会很喜欢,它们如果找到一个公平正义的替身,轮回之路就会更加顺畅,我在上面施了法门和咒,让它以为是人,就会过来拉,而且不会放手。碰上之后他也使不上力了,我能轻易的把它钓上来,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打散。”

我点了点头,边开车边沉思了一会,正当还想问个关于黑寿衣老者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已经睡着了,也收了嘴。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华彬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么?他说墓碑还没运过来,但是晚上之前肯定都会准备妥当。我放下心来。

磨磨蹭蹭的吃了晚饭,我又往那水库边赶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们都在一块空地上等我。见我来了之后,华彬带着堂弟先走了过来说:“刘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此时的堂弟,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需的东西,样样齐全,先找到了那个已经变平的坟包,然后又拿罗盘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确定好之后,直接把一小拖车黄土到了上去,凸出来做成一个坟包状,然后又挖了一个坑把墓碑竖起来。又把原来那块石头搬到坟头前,上面放上祭拜的乳猪和一些贡品,在四周八个方位各请了三炷香,正前方点了一根红烛。然后拿出黄纸钱,叫了哪些曾经参与过移动集装箱和墓碑的人都过来依次祭拜磕头上香,最后轮到堂弟的时候,我叫他三跪九叩首。烧完剩下所有的纸钱。

昨晚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知道这一切,那个灵神都看在眼里,它本不坏,看到这个场景应该更加不会有所异动。我叫他们都会到集装箱房里面呆着不要出声,背对着我的位置,而且不能偷看,一旦偷看,大家都危险了。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48:07 +0800 CST  
这话其实我是骗他们的,人都是好奇的,所以我只有这么说,才能保证他们不会看,因为看到了对他们并不是一件好事。

待他们都进去之后,我又点上三根红烛,摆出喊魂阵准备开始喊魂,我已经确定他是有意识的了,所以我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执念我是可以帮上忙的,顺便送它,虽然我也可以强行送走它,但是这样的做法并不是特别的可取。

这次的喊魂很顺利,而且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喊魂后的疲惫,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它自己出现让我看到的一般,我一阵愕然,显然有点多此一举了。

它出来之后就露出一个笑容,那苍白的面色在红烛黄色的灯光渲染下,显得并不是那么慎人,我甚至觉得它的笑容仿佛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眼神空洞无神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寿衣,我都不觉它是个灵神。我放下手中的喊魂用的东西.也一脸微笑的看着它.它也不客气,一把就坐到了刚堆好的坟堆上面,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它说道:终于像个样子了.然后又一转头看到了坟前的祭品.还有烧完的一堆之前.惊愕的说道:好丰盛的祭品,就是没有酒…小伙子,你有酒没?

我心里一顿愕然,好说话的灵神我也碰到不少,这么主动提要求的灵神老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搞得我不知所措,顿了一下后,我赶紧说了句:您稍等.然后转头就往华彬他们呆的那个集装箱房走去.

进了门,他们都统一的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进去之后,我立刻说道:事情还没完,你们先不要动,另外告诉我,有酒没,酒在哪里?

华彬楞了一下,问我:你要酒干嘛?我那床底下有米酒.从老家带过来的.还有大半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找到了那半瓶米酒,然后又拿起一只碗就走了出去,临出门留下一句话:你们不要回头看,搞完之后我叫你们.谁回头看,谁就有麻烦了.鬼神之事不是玩笑.

走到那个坟包前,它还坐在那里,只是一身黑色寿衣显得特别扎眼.他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笑盈盈的说道:还真有酒,小伙子,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来送我走的,而且我也知道水中那个小朋友已经走了.我吃完这顿就要麻烦你送我上路了.

我把碗里倒上酒.给灵神敬酒是有个规矩的,包括饭也是一样.不能太多,更加不能满.饭只需要小半碗,酒也是一样.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因为灵神已经没有了身体机能需要去维护,所以他们的吃东西其实只是意念上的,即使这样,也需要相应的东西,它们才会得到满足.就像我们看电视一样,看没打开的电视和看有着自己喜欢的节目那感受完全是两码事.祭品对于灵神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要以为祭拜完了祭品没少就代表没什么用,其实不然.所以以后要去祭拜去世的长辈,带点长辈喜欢吃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即使大多数的长辈去世后一段时间之后都进入了鬼道,但是万一有没有走的呢,就算没有,那也是一份心意.地下的长辈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筷子一端架在酒碗上,一端架在乳猪上.我就个赶紧招呼老爷子过来享用.它也不客气.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对着祭品就一顿抿嘴,过了三分钟不到.它完成了祭品的享用.于是对我说:小伙子,我留在这里差不多百年了,你以为我是进不去地府,其实我是执念太强,不想进去地府…

我问它为什么,它给我讲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它本也是五行无水之人,是个木匠,也懂一点玄学道术,以前厉害点的木匠一般都懂点道术,木匠的鼻祖鲁班大师同时也是一个在道术上造诣很高的人,他发明的鲁班尺,在以前各个王朝期间甚至成为很多阴阳先生的攻击武器.而且威力惊人.很多风水先生也把鲁班尺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百年前这附近的村民,以木匠活为生,没活的时候他就做做农活.可是有一次在水库边洗萝卜的时候,被水鬼拉了下去,他自幼通习水性,但是在水里被水鬼缠上确实也不是对手.但是他懂点道术手段.而且那个地方也是个浅水区,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那个水鬼也没很快能把他拖到深水区夺魂.而是在浅水区一人一鬼纠缠到在了一起.而且这一纠缠就是十几分钟.可是人毕竟是人,水鬼毕竟是鬼.它不怕累,可是他却怕.十多分钟过去了,早就体力透支了,而且水鬼是极阴之物,更何况还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即使他懂点道法也挡不住阴气疯狂入体.就在他感觉要被活活累趴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而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带回去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他膝下无子,也没成家,所以自然也没有人送终,更加没有人给篆刻碑文.只是村里的几个好心人合伙帮他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寿衣,装进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在水库边上挖了个坑,草草安葬了.那个时候的人普遍都穷,这种安葬方法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他后继无人树块无名碑倒也不算损身辱名.

因为鬼神的原因导致直接或者间接死亡的人,灵魂通常是没有阴差引路的,所以自然也寻不到路.这就是所谓的:鬼索命,命绝,阳寿不尽.所以这种灵魂在阴间是属于非法居住人口的.阴间是拒收的.一定要等到阳寿尽了之后方得进入鬼门关.所以他死后,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待阴差来押解.在等的过程中,它见到过那水鬼.水鬼无意识,就算它变成了鬼之后也无法和水鬼交流.而且它阳寿未尽,意识一直保留着.而且它懂一些道法,也通晓五行,慢慢的他发现水鬼的命格,也知道这个水鬼要下手的对象只能是一些五行无水之人.这倒也好.因为这种命格的人本来就少,能路过水库然后进入水库范围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他为水鬼所害,更加不希望水鬼继续害人.所以心存执念.只是对方也是一直鬼,还是在水里的水鬼.所以它也拿它毫无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就算自己无法轮回,也不能让水鬼害人.等到阳寿已尽之时间.它很轻易的躲开了阴差,因为他命中的咽气点不会在水库边.所以阴差也找不到它的魂魄所在,而且墓碑又是无名墓碑.阴差更加无从找起.就这样,他没有去轮回,而是因为这个执念,一直守着这个水鬼,一直守着这个水库.一直到这一次事情的发生.

听它说了这么多,我瞬间也明白了,在顺子他们一行六人去水库洗澡的时候它跟在堂弟后面还推了堂弟几下,那是想阻止他们去水库下水洗澡.至于它怎么能看出堂弟五行无水的,这我却不知道了.可能它有独特的查看技巧.在堂弟被他们抬着回去的时候出来惊吓他们,可能也是为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接近水库吧.至于后面进房凑到堂弟面门前面意欲何为我却不知道了,或许是真的憎恨堂弟凿它墓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至少堂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它讲完之后,红蜡也快烧完了.我站起身来给它鞠了一躬:说老爷子,时间也不早了,对于您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送你走,你留在人间,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坏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

它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我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头子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我现在心愿已经了却.已经不再依恋这人世间,只是到临走前,我才有个像样的坟包和墓碑,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真的感谢.你动手吧.

说完之后一脸笑容,那笑容,显得比以前更加灿烂了.我起阵送魂,看着慢慢消失的黑色寿衣老爷子,心里很舒服,也很欣慰.我对这种因为善意的执念留下来的灵神很是尊敬,也很有好感.因为它们的善意,所以留在人世间并不显得那么悲惨.相反的,我还觉得它们过的也很开心.

善和恶,本来就是很简单明了的概念,不管是人是灵,意义都是一样的,心怀善意,吃亏也是福.受累也开心.心存歹意,万事兴心却不安,睡觉都会提心吊胆.

送完之后我也懒得进房,直接后了一句,可以了,你们出来吧.然后自顾自的收起东西来,我心情不错,边收拾着东西边哼着歌,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的华彬它们很是疑惑.后面顺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到:刘哥,你这是咋的了?不是应该和鬼大战一场么,怎么还乐成这样?

华彬也凑了过来问:刘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东西收拾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中邪了呢.反正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了,你们管我有没有和鬼大战一场.晚上你们安心睡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去水库洗澡都没问题了.哈哈哈…

然后嘱咐他们把两个常青树分别种在墓碑两边.把包甩到背上,哼着歌,就往车那边走去.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队长追了上来,说:刘师父,还没给你报酬呢.

我接过50%的报酬说道:谢谢啊队长,一周之后如果没有问题了,你把剩下的钱打过来.我会把卡号发到华彬手机上的.哈哈,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说完之后我转身上了车,直接回了家.还没到一周时间,三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剩下的报酬,说来也欣慰,在我们这一行,基本没有人会拖欠我们的尾款.我没有张师父的卡号,也没打算问,去了个电话准备请张师父吃饭,顺便把报酬给他.他欣然答应.

吃饭期间,我给张师父讲起了整个事情的始终,他也感触很深,边喝酒边说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善心的灵神了,小伙子,你做的很好,改从你师父那边学到的,你都学到了.尤其是这里.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举起酒杯说:来,张师父,为了它,我们干一杯.

他严肃的说道:不!三杯!为了所有善心留在人世的灵神们.那晚,我们喝了很多,我也没有回家,在张师父家休息了一晚上.也就因为这场法事这场酒.张师父和我走的更近了.

不知道善意就不一定不能为善,善不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行动.

灵神都能如此,何况人?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49:21 +0800 CST  
接下来的故事事补发:叶圣洁的,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对坐,示意他们返回方面,他们知趣的照做了,不但返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还打上了暗锁。显然被客厅里面的阵势给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个阴魂困起来,我没有把他再次困在铜镜里面的能力,但是把它困在一个某一个地方一阵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我找了一个角落,用坟土铺出一块地方,然后把铜镜放在上面,点了九根短香。放了点贡品在旁边,然后用墨斗线把那个角落围了起来,留了一道口子。然后取出一张引魂符,贴在铜镜之上,手里又隐藏的捏了一张引魂符,就开始念咒引魂。

这个困魂阵有个讲究,坟土用来提醒它已经是亡魂,而且这个角落才是它的归处,油灯是用来稳魂,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安稳的呆在那个地方,不再到处撒阴气。这个困阵我没有用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因为就算用了,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会激怒它。所以唯一支撑这个阵法的因素就是那盏油灯,绝对不能灭。而且我点的是短香,这种香是古人常用的计量单位,香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香灭阵失,也就是说,五分钟之内,我必须成功的把阴魂引进阵法之中,如若不能,不但困不住他,我也会受到阴魂的反噬。因为这个困魂阵没有成功困魂之前,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聚阴阵。

当时摆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我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这让我很苦恼,我曾经也被阴魂反噬过,知道个中滋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心中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能搞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走到阵法角落的对角,开始踏罡步念咒驱魂,说是驱魂,其实我只是在驱阴。我确定不了它的位置,但是我可以把房间里面的阴气慢慢驱走,只留下那个角落的阴气,它自然就会往困魂阵里面走。这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是个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是时间上面有点紧,好在房间不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九根短香已经灭了四根,好在成功的引魂进阵,总算松了一口气。封完阵之后,又往油灯槽里面添满了香油,这个灯也是特制的,一槽油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去添加一次油,如果时间过了灯芯就会烧的很短,再添油就不能添满了,只能添加一点点,如此循环下去,油灯很快就会熄灭。这种灯是不能中途添加灯芯的,因为灯芯是阴魂的聚焦点,一旦有变动就会引醒阴魂挣脱困阵,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想要再次困魂也几乎不可能了。

加完油灯,我有点虚弱的转身敲了敲圣洁的房门,顺口说了一句,开门吧。门打开之后我赶紧走了进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倒在圣洁的床上,圣洁见我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搞定了。小陈倒也灵泛,抓起我垂在床沿的双脚就开始轻轻捶打起来,手法倒也娴熟,想不到他还有这门手艺。

我说着没事没事,等一下。然后闭目养神大概一刻钟左右,我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到:“那个师傅给你回电话过来了没?”圣洁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再等等,我外面摆了一个困魂的阵法,那个阴魂现在被我困在里面,但是那个阵法需要那个油灯来维持,那个油灯每隔九十分钟就需要添加一次香油,时间只能少不能多,如果灯熄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小陈这个时候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神奇,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他严肃点,然后起身说道,你们跟我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带他们走到那个角落指了指那个阵法说道:“那围住线不能动,那个油灯就是要添油的灯。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小陈又插嘴道:“那红蜡烛快燃完了,需要换吗?”

我说不用,你们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油灯不灭就好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圣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递给我说道:“是那个铜镜的主人.”我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还没来得急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你是不是快要疯了?不过你还算聪明,至少能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求助。你们这帮窃贼,活该遭报应!!哈哈哈”

听完之后我也有点动容,是啊,这报应确实活该,只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沉声回答道:“修道之人,应清心寡欲,不说效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不应纵魂伤人,你只知他人报应,却算不到纵容如此狠毒之阴魂缠一普通人,你会有何报应吗?”

听我这么一说,对面显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那个窃贼找的道友吧?难怪声音和他不一样。我本无心纵魂伤人,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窃贼,所以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希望他能主动找到我。”

我说:“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道友是否能助我一二,送走这个阴魂呢,我不知道友咒语符咒如何,无法完全解决这件事情。还请道友帮个忙。”

见我这么说,他也语气转好,立刻说道:“帮忙可以,但是我却不能把咒语符咒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行内规矩。希望你能体谅,我现在不在广州,明天早上我过来,下午左右能到,当然,此行所有费用都得由那个窃贼承担。”

我说:“应该的,那明天见,等你电话。”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圣洁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刘哥,他要多少钱啊大概?你和我说一下,我好去筹钱。”小陈说:“筹什么钱啊,到时候你要不够我就先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让油灯熄灭,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只要油灯不灭,那个阴魂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当然,这话我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比起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也无可厚非。

他们赶紧站起身来,圣洁说道:“刘哥,要么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万一出什么差错,你也好及时补救。”小陈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哥要么你睡我房间也可以。

我说:“这是你们的劫,需要你们自己承担,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还做不好的话,那也不值得我继续帮你们了,这道符,你们拿着添油灯的时候用,右手添油,左手捏住这道符。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才过来。你们切记我所说的话,严格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了点头,我这才拿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

回家之后,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连这个事情都面对不好的话,那真的不值得我帮了,那晚,我睡得很早,因为那个困魂阵的缘故,我损伤很多,很需要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并不奇怪,我或多或少受了点阴气的影响,而且又走了很久的罡步,睡这么久完全正常,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边吃边打开手机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小陈的哥哥打来的,我把电话回拨了过去,老陈马上接起来电话并且语气很急的说了一句:“你在哪儿啊?他们两个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在家,不是下午才来么,现在找我干嘛?”我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老陈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拨过去问问吧。”

电话拨过去,我说了一句:喂。对面就传来小陈着急的声音:“刘哥,完蛋了完蛋了,你快过来,要完蛋了。”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到桌角上传来很强的痛感,我强忍住疼痛赶紧问道:“是不是油灯灭了?圣洁现在怎么样?”

那边的小城说:“不是,是你留下的香油快烧完了。刚刚加了最后一次,烧完就没有了。”我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之后就挂上电话,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小陈的住处。

进了屋,他们两个久旱逢甘露的一起迎了上来,一脸虚弱,显然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小陈和我说:“刘哥,你再不来就没油了。到时候,都得死。”我一阵狂汗,怎么会都得死?不过好像之前是我和他们说的,我也没拆穿,我点了点头,拿出那个罗盘,走到角落那个困魂阵边。看了看罗盘的反应,确定了那个阴魂还在阵中而且状态平缓。其实如果不加油的话,那个油灯至少也还能燃半个小时。我问那个铜镜的主人打电话过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我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油,把灯槽灌满。拍了拍手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他下午会到广州。你们谁出去车站接他一下,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圣洁慌忙拿出电话,然后拨了号码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赶紧手一推:“你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的话。”

电话接通之后圣洁恭敬的说道:“喂,你好,请问您到哪儿了,我打个车去车站接您。”对面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到韶关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广州南站,你爱接不接。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吗?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窃贼!”说完挂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不和善。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昨天通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他还想搞什么事情不成?小陈和圣洁也有点心慌。都紧张的看着我,也没敢说话,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肯定这个铜镜的主人来着不善。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如果他来了硬是要控制阴魂搞一些事情的话,那我也没把握能保全他,因为那个阴魂确实是他的,如果是他养的,而且他道心不正的话,那这件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小陈看我一脸凝重,刚想开口我伸手制止了他,又沉思了一会儿我说道:“圣洁,你还是去接他,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万一他来了之后要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也好友个准备,至少不要让他弄出人命或者直接把你弄成精神病。他快到了,你赶紧过去。我会在你们到家之前赶回来,小陈你还是在家里看着油灯别熄灭。”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加紧张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下一刻,我和圣洁各自出了门,小陈留在屋内照看油灯。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55:52 +0800 CST  
阴魂要在道士的控制下为祸,那后果是很恐怖的,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无耻的给师父拨了过去,师父接起来,慵懒的“喂”了一句,然后没好气的说,你小兔崽子又要干嘛?我知道师父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自然么什么好话,我赶紧简单明了的问道:“师父师父,如果有阴魂是被心怀不轨的道士控制害人,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五猖吗?五猖还会怕阴魂?以后这点小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师父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也没有在意,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想回去拿符印和攻击符咒的,现在省事了,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五猖附物就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拿几张打魂符。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得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来。要么那个铜镜主人先动手的话,估计圣洁不疯也傻,虽然一段时间内不会出人命,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

回到家做了一场请五猖外出法事,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圣洁家里,里面只有小陈一个人,我舒了口气,小陈说:“他们马上到了,刚才圣洁给我发短信,还有十分钟左右。”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那边依然平静的困魂阵法,知道那个阴魂还是在里面盯着那盏油灯,十年如一日,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死死的盯着那盏油灯。一动不动。

我和小陈说:“还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出声,那个铜镜的主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等下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说我说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就没来了。”小陈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叠黄纸钱,然后说道:“那我进去你房间先躲起来,等下你在油灯边上三尺边烧掉这些纸钱。”他点点头,我转身进了房间。开始布置请五猖的法事,当然,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请,但是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准备着。请五猖和祭拜五猖差不多,都是好酒好肉摆出来,然后还要点烛请香烧纸。之所以叫小陈在客厅烧一堆纸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在里面烧纸钱飘出来的烟显得很突兀,这样就容易被发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听到外屋的门开了,传来圣洁的声音:“殷师父,请坐,小陈去倒杯水来。”原来那个铜镜的主人叫做殷师父。

即刻便传来了殷师父的声音:“不必那么客气,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教你做人的,咦?”

听到他说完这句咦,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困魂阵了,接着又听到一句:“不错不错,很是巧妙,布置这个困魂阵的道友呢?来了吗?”

圣洁刚说了一个“快”字,小陈赶忙说道:“之前来过了,后面有事就走了,说您一个人就可以帮忙搞定了所以他说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我暗自佩服小陈的机智,成功的阻止了圣洁接下来的话话。

紧接着就听着那殷师父哈哈了一句,又听到油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坏了,油灯肯定是被他一脚踢开了。想必那人也是干脆,接着就听到几句咒语,还有小陈和圣洁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想用阴魂加害于圣洁。圣洁做的事情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也不至于遭到这么大的报应,如果真的因为阴魂变成痴呆或者疯癫的话,那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孽。这样的事情,我岂敢儿戏。

我赶忙拿出召唤五猖的符,瞬间燃烧。起咒虚空画了一道祭符,熟悉的气息从阵中升起,我慌忙下跪一叩首,五猖算是成功的请出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出门看客厅的状况,就感觉到旁边呼的一阵风带过,显然是五猖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但是看到五猖如此反应,情况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阴魂已经成功被放出来。而且戾气还很大。

见我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殷师父显然愣住了,出口问到:“你在这里?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然后没等我回答就朝我冲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我出来的同事,还放出来了一只五猖来对付他的阴魂,他也知道只要制服了我,那五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殷师父身强体壮,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来势汹汹,眼睛里面带着愤怒。而此时的圣洁已经趴在了地上,好像很是虚弱,但是小陈没有受多大影响,看到殷师父朝我冲过来,他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殷师父。既然他先动手了,那我也不扭捏了,看到小陈抱住了殷师父,我冲过去就朝他脸色来了一拳,但是遗憾的是我刚想出脚的时候被他抢的先机,一脚踹到了我腰间。我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想不到这个殷师父还这么能打。看那一身的腱子肉,显然是练家子。如果要是真的打一架,我们两个应该能勉强制住他,即使这样,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身边时不时的有风呼过,应该是五猖在追赶阴魂,只要殷师父在这里,阴魂也跑不出这房间,而且现在外面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它最终能跑掉。但是它有殷师父助力,五猖想要短时间抓住它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心里想着,如果和殷师父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未必能讨好,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凶器。顾不得多想,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阴魂制住,是在困不住那就强行打散了。这种被人利用用来害人的阴魂最后下场也不会很好,和打散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到小陈已经和殷师父打成一片滚倒在地,我赶紧一转身回到小陈的房间,从布包里面找出一个小的眼药水瓶,捏了一个单指剑手决,滴了两滴瓶中液体在手指上,往双眼上一抹念了一遍开眼咒。紧接着又冲了出去。

这眼药水里面的液体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给我的,里面装的牛眼泪。有句话叫做猫引魂,狗叫魂,牛见魂,羊镇魂。借助牛眼泪是可以让我在不借助喊魂的手段就可以见到魂的,只是这个牛眼泪来的过于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个牛眼泪不是寻常的牛流出的眼泪,而是需要耕田的牛,而且这只耕牛要达到一定的岁数,取牛眼泪的条件也是很苛刻,而且很伤感。耕牛年纪大了之后耕不动田地之后就会被主人宰杀,宰杀的时候它们也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但是还是会为离开主人留下纯净的眼泪,这种以德报怨的眼泪是世间最纯净之物,能看到一切秽浊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阴魂和五猖。

抹完牛眼泪,眼睛瞬间就感觉涩涩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明显,不至于让我真不开眼睛,没过五秒钟,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抬脚冲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此时的陈,已经被殷师父骑在身下。但是他两手紧紧的抱住殷师父的腰部,而圣洁也怕了起来,没有再趴在地上。他也趴在殷师父的背上,用双手勒住殷师父的脖子。但是他明显的被刚才放出来的阴魂附体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给殷师父增加一点负担而已,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也暂时算打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移开目光,我看到五猖正在和阴魂追逐,那个阴魂和他们两个描述的一样,白衣长发女阴魂,他们看不清楚脸,可以是我却可以,那是一张很不干净的脸,上面挂了一条颜色很深的泪痕,不像是血倒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的一种深色。而且下巴变形了,好像是脱落了一样,自然的垂在头下,乍一看像张着大大的嘴巴,再配合上深陷的空洞的眼珠显得很是恐怖。再看另外一边追着它的五猖,灰银色铠甲,刚毅的眼神,显得很是帅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感慨:“五猖兄,真是委屈你了。和这么个不相称的灵神你追我赶的.”

虽然我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不知道我能看到她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穿梭.毫无顾忌的从我身边跑来跑去.我冷哼一声,手伸进裤兜,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打魂符咒静静的等待这那阴魂再次跑过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和圣洁还有小陈扭打在一起的殷师父看到了我的异常.他可能以为我要过去帮忙对付他,如果我过去,那肯定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而我更本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还是那个顾及,万一他有凶器的话,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见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重重的给了小陈一拳.同事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圣洁.把他疼倒在地.腾出两只手后,又熟练的捏了个手决,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阴魂飞速的朝我扑了过来,也许,那几句咒语就是他下达的指令,想要阴魂先把我打倒.可是这样恰恰正合我意,因为我手中已经捏了一张打魂符,还是三角的.

那阴魂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也一闪身用捏着符咒的手用力打了过去.它的速度比我要快,所以影响了我打过去的着力点,我本来想直接打头,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它已经约过了我,但是那符尖还是打到了女阴魂的背上.只听到一身闷响然后然后是一身只有我和阴魂的主人才能听到的尖叫.那女阴魂直接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五猖一步跨上去往那女阴魂的两个手腕上各拍了一下,然后那女阴魂的双手就不自然的合拢到了一起,随后五猖行云流水般的一脚就踩住了那两只合拢的手腕上.女阴魂就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五猖面无表情,踩住女阴魂之后就没有再看它,而把眼神投到了我这边.似乎在询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此时殷师父已经挣脱两人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殷师父,想必刚才那声尖叫你应该听到了,你的阴魂已经落败,你确定你还要打吗?如果你硬是要打,我也不会怕了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助纣为虐,有违道心,你师父教你的本事,就是用来帮助窃贼的吗?”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56:59 +0800 CST  
我说:“圣洁是有作孽,我却没有帮着他做坏事。他受到的报应够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歹人,不知道殷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却也有我的道理,并不理亏。

他话锋一转,问到:“你的五猖兵是什么等级的?”我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属于机密了,我是不会无故告诉一个外人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个阴魂已经被制服了,你是要我打散它还是你自己来打散它?你我都知道,这种阴魂已经完全改变了秉性,去到下面也是被炙烤殆尽的下场。”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甚至眼角还开始湿润起来,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慌了神,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了一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动手吧,谢谢你。”说完之后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双腿双手抱着头贴在了两个膝盖中间,显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好了 ,暂时更新到这里,各位客观姥爷,晚上见,晚上见托梦的故事,你们应该有遇到过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4:58:04 +0800 CST  
各位,赏金就差不多就可以了,因为没有签约无法提现,大家意思意思下就行,不要赏太多,嗯嗯,不懂你们吃饭了没,我继续更新了,今晚见托梦的故事。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23:08 +0800 CST  
大家都知道托梦是什么,也有很多人被去世的亲人托梦过,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为这个梦做点什么,其实灵神托梦的对象一般都是它生前关系最好的,或者是最放不下的人,它若有什么心事未了,就会托梦告诉你,有的是直接和你说事情,没钱花了,或者说是饿了什么的,还有的是关心和问候,有的会让你梦到它生前和你一起度过的一些值得纪念的欢乐时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托梦也是一样.

它们托梦是有限制的,不到至亲至情至念,是不会给你托梦的,如果托梦到你身上,不是来恐吓和复仇的,那就完全不要感到恐慌,这是你的荣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托梦也不需要我们这种人来出面处理什么,但是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正常托梦,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23:35 +0800 CST  
事主是个女孩儿,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看到鬼,没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眼,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当然阴阳眼这项能力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然而,仍有不少人相信阴阳眼的存在.我们这一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长大的小孩,即使有很多的不理解和疑惑,但是还少能说的出口,就像这个女孩儿,她有阴阳眼,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东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不是大家在思维上能接受的.

阴阳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有阴阳眼的人基本都是天生的,这是由天干地支决定的,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些心灵纯净之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纯净才会得到阴阳眼还是因为得到阴阳眼就会变得心灵很纯洁.那种纯净是一种始终如一的干净,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大多数的人是被阴阳眼选中,而不是他选中阴阳眼.

这个女孩也是一样,从小就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哭过,笑过,也闹过.但是唯一的心酸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说的,懂事之后,慢慢的她习惯了自己去隐藏这个秘密,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秘密,因为她和我说:”看过人世繁华,过眼云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让人很难接受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这让我变得看的很开,很多人生不如意,在生死决别前,又算的了什么呢?小时候我恐惧这种与众不同,青年时我接受这种与众不同,到了现在,我开始感激这种与众不同了.有一次,有个人车祸丧生,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灵魂爬在自己的*上拼了命的想要再回去,旁边就是他的妻儿,可是他回不去,更加没有人理会他,那种伤感和无奈,这辈子看一次就会变的让人坚强无比.”

这是她亲口和我讲的一些她的感受,学道以来,我特别像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为我已经接触了这个大多数人未知的世界,我有我的职业信念,我想去更加的去了解这个世界,更直观的去看到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来自于我的羡慕,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对能够看到鬼魂是抗拒的.这也无可厚非.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24:22 +0800 CST  
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认会觉得,有阴阳眼的人会有法术,其实不然,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是眼睛能看到灵魂而已.仅此而已,起初都是会很恐惧的,有的甚至到了*岁阴阳眼会自动退去,那是因为她们不适合长期见到灵魂,或者说是她们得不到灵魂的肯定.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能留着阴阳眼,因为她们会去适应,会去接受.而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能一直保留阴阳眼的人,她姓郑,我叫她小夜,因为对于她来说,夜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27岁.

其实知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知道她有阴阳眼,她是我湖南老家那边的,因为她小时候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哭哭啼啼的,所以她爷爷找我师父去给她看过,师父认识的阴阳眼也不多,小夜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师父和我提起她来过,只是我没有见过她,她是学美术的,毕业之后也在广州上班.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27:03 +0800 CST  
2013年的阴历八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开头一句就是:“你好,刘哥,我是x师傅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是他徒弟,可以帮我的忙。”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师父的吩咐,那就无话可说了,我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满口答应的说道:“好的,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之所以不打听是什么事情搞不搞的定,那是因为这些事情,师父已经帮我考虑过了,他自己的徒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面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白白净净,烫着一头快齐腰的直发,很朴素的打扮,皮肤很好,即使是素颜也像化过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气质不一般的人。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人很少的咖啡馆,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遇见”。是她选的。

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她就是以前师父和我说过的拥有者阴阳眼的那个女孩,我说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她也说她听她爷爷说起过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幽默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有事情要解决,这开头还真像是电视里面的相亲桥段。

乡下人总是话多的,我们叭叭叭的回忆了好一会儿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故事之后,开始说起了这次碰面的正事来。

小夜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加班比较频繁,每年的农历七月中元节的那段时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游荡的灵魂,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可怜的。有阴阳眼的她也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个人是灵魂的,通常她辨别灵魂的方法就是别人看不到而她能看到的一个“人”,而且她说灵魂和人差不多,只是在表情上有些许分辨,更加直观的是在眼神上,你总是看不出来它看的是那个位置,这样的“人”十之*就是灵魂了。当然大多数的灵魂是知道人是看不到它们的。有的灵魂看到有人盯着它们看就会对那个人提要求,提要求的方式不是走过来直接和你说,而是通过托梦的方式。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52:13 +0800 CST  
小夜也被托梦过好几次,大多数都是说没有钱花需要帮助,并且会在梦里告诉它所托梦的人到哪里哪里给它们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小夜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梦到有灵魂提出这个要求,就会去照办,烧的纸钱也不用太多,稍微意思一下表达一个心意就可以了,在这一点上,有点想路边的行乞者,往往一点零碎的散钱就能让它们感到很满足。

她说的这些如果在一个平常人看来,那肯定会觉得小夜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她说的和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一点都不相违背,所以在交谈上我不住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她也说的越来越流畅,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知心人。

很多年了,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给她托梦求财的灵魂,但是基本都是在中元节期间,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给她托梦的那个灵魂不想以前那样容易满足,而且时间也是在中元节过去之后,要求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纸钱,甚至不是一次两次,在她找到我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灵魂求助了三次了,而且她都照做了,那个灵魂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的东西。这让小夜很是不解,所以她把这事和她爷爷一说,要她爷爷问问我师父,我师父知道她在广州,也就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希望我能出面帮她看看这件事情。

我问小夜那个灵魂是怎么发现的,提的都是一些什么要求。

小夜告诉我,那个灵魂是她在一次深夜加班回家,十一点多在回家的十字路口碰上的,当时就蹲坐在路边的路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很无助。她和她的一个同事路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同事从那个灵魂身边擦身走过,甚至都触碰到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路基上坐着一个人,所以她才确定那个“人”是个灵魂,而且又是一个可怜之魂,所以走过之后她回头看了三次,那个灵神也注意到她在看他,当天晚上,那个灵神就给她托梦了,和她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它没有路费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知道小夜可以看到它,所以希望小夜能够忙忙它,接着就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那是她回家路过的一个小公园的小角落。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55:25 +0800 CST  
小夜以为这个灵魂和她以前碰到的那些灵魂一样,所以她第二天晚上就去那个小公园的角落烧了点纸钱。

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第二天晚上小夜也没有多想,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就在迷迷糊糊中她又梦到了那个灵魂,这次灵魂不但没有上一次的好脸色,反而变得表情很凶,说着的话也只有一句:“打发叫花子吗?你打发叫花子吗?生前我就是个乞丐,变成鬼了还是个乞丐,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不起我?”

小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得有点傻了,说实话,这不符合常理,也许是我接触的鬼魂不是很多,我很难理解一个行乞者的灵魂还会有这么曲扭的心里,按照道理来说,他寿终正寝,一切归于平和,应该会更加明白这种贪恋和自尊只是过眼云烟,有人帮你,或多或少你都应该感激,因为他人本来可以不帮你。这些浅显的道理在人死的那一瞬间都能明白,为什么它却迟迟解不开这个结呢?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57:59 +0800 CST  
我把想法和小夜说了一下,小夜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以前我也不是没碰到过,有的只要十几张甚至几张黄纸钱就能打发了,所以我还随身带着黄纸钱以备不时之需的。说着就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还真的有一小踏纸钱。

我点了点头说:“嗯嗯,我知道,也没有不信你,没必要拿出来给我看,等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俩神经病呢,拿一叠纸钱玩来玩去。然后呢,那个灵魂和你说了这个之后,你怎么做的。”心里想着这个女孩还真是实诚。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因为它表情很凶,我有点不习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醒了,醒来之后我也想着既然这样,那就给它多烧点纸钱好了,而且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所以我想着干脆就趁热,现在过去烧好了,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独自去到那个公园,好在那个时候还不是太晚。我又烧了很多纸钱,这次我也没有吝啬,直接拿了差不多一斤纸钱过去烧了,最后还被公园的工作人员给赶了出来,说我到处点火。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59:17 +0800 CST  
我说:“嗯,我理解,你能够不害怕已经很了不起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她欣慰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也不是有没有灵魂吓唬过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为了贪便宜,阴宅我都住过,也这么过来了,而且我感觉它不坏,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天晚上烧完纸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后,我就继续回家睡觉了,但是当天晚上并不太平,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做梦,就总是感觉身边有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晚上都没有断过,似乎那个灵魂跟着我回到了家,而且又不好意思再打扰我,出了叹息声我还听到一些另外的话语,比如:这可怎么办啊,总之我都听的迷迷糊糊的……”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灵魂实体,大概出现在哪个位置。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一些声音罢了,并且还说她猜测那个灵魂是有求于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点点头,觉得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那你叫我来是要我帮它?你可以看到它的啊,按道理说你甚至可以和它直接交流。”小夜摇摇头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理说我又阴阳眼,不可能看不到它,而且我能听到声音,它离我肯定也不会远啊,而且我睡觉都有开小夜灯的,房间里面也不是全黑。可是我就是看不到它,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不奇怪,这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它附在某件东西上了,所以你看不到它,这也正常,只是我想不明白它既然有求于你,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而且前面你说它一直管你要钱,既然前面能开口,为什么后面就又变的这么扭捏了呢,这绝对不正常。”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19:59:56 +0800 CST  
小夜说:“就是嘛,而且后面连续三天晚上,我都听到它的叹气声,我甚至都主动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但是它就是没有再出现过,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而且伴随着叹气声我睡眠也不是很好,这才想找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了却了它的心愿,而且我也知道长期和一个灵魂处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我也很不好。”

我说:“是啊,那走吧,既然连续几天都能听到想必他已经在你房间里面找到落脚点住下了,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灵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服务员,买单!”

小夜家里并不远,只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她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她住在八楼,一一室一厅,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还摆着那种感应式的香气喷雾,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自动喷香。很精致的一个住处。

进了屋之后征得她的同意我直接拿着罗盘进了她的卧室,首先我要确定的是这个灵魂在这个房间里面,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除了做个确认我也不能继续下一步,我们这一行和小偷似得,很多活都得在晚上干。

找了一会儿,我就在她床头柜的一盏灯上发现了一丝丝的灵异反应,那个灯是个工艺灯,一个木刻的大象背上驮着着一个带藤织圆形罩子的灯泡,这个灯通体泛黑,造型我很是喜欢(最后她还把这个灯送给了我,等会儿拍出来发到qq说说),这种东西倒是灵神当做附物的好东西。

找到附物之后,我直接出了卧室,小夜一直跟在我后面,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说:“确实在你房间里面,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也不好去惊扰它,只能等到晚上了。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顿得你请,算是酬劳了。”

小夜说:“既然这样,为表诚意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吧,正好村里有个老乡过来给我带了一些村子里面的一些腊肉豆角豆腐苦瓜什么的,都新鲜着呢,你应该也很久没吃家里的菜了,咱们就在家里做吧!”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20:04:05 +0800 CST  
我点头同意,并主动给她打下手,没半个小时几道地地道道的家乡菜肴就做好了,湖南妹子能干,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没话说。好菜配好酒,要不是晚上要处理事情,真恨不得和她喝上几杯。

吃完饭才八点多了,又在客厅磨磨蹭蹭的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十一点,我站起身来对小夜说:“好了,干活吧,早点收工早点回家。”但是转头一看,这个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凑到她跟前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想和她开个玩笑,谁料她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被吓一跳的反应,只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到点了吗?”不禁惹得我心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这个拥有阴阳眼的女孩了!

我边打开布包边说道:“你去把那个大象灯拿出来。”然后迅速的在饭桌上摆了一个喊魂阵,然后把大象灯摆在了桌子的中央。没错,这种能托梦能传达意思的灵神是可以喊魂的,而且还不复杂。

小夜见我还点上了两个红蜡烛,问我:“你干嘛?洞房花烛啊?”我一边烧纸钱头也不抬的打趣的说道:“对啊,据我推测,它的心事应该是生前没有成婚,所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它,了却了它的心愿。”

听到我这么说,小夜瞬间就急了,说道:“别别别,没你这么办事的啊,它不就是遗憾没成婚吗,我给它烧一个好了。”说完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然后拿出来一个二十来厘米高纸糊的冥娃娃,就是平时祭拜的那种用来烧的纸娃娃。我心里一阵狂汗说道:“那个女孩子家里不但常备黄纸钱,还常备这种东西的啊,你确定你晚上能睡着吗?”她哈哈一笑说道:“还有寿衣寿鞋,金元宝什么的,你要不要用?”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低着头烧着纸钱,不再吭声,以后谁要和我说女孩子天生胆小,我一定把小夜介绍给他认识。

小夜见我没有搭理她,她放下东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我喊魂,没三分钟我就喊出了那个小夜口中的灵魂,果然是个乞讨者模样,而且应该还是个新魂,佝偻着背手放在独自前方不住的上下抖动,一副它老婆在产房待产他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模样,看的我感觉有点滑稽。虽然他表面表神情涣散,但是沟通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夜天生阴阳眼,不管是不是我喊出来的魂,只要是出现了实体,她都能看到。还没等我文化,小夜就正经的说道:“您老人家好啊,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找我帮忙,可是你久久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今天特意找了个小道士,您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说,你别看他年轻,但是他能力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您说出来,他都会帮您办妥的。”

心机啊,这就是心机啊,我就吓了她一下开了一句玩笑,她就开始展开报复。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这么能,那你来,我走了。”她赶紧拉住我说:“别别别,哥,我开玩笑的,您继续,您继续,我闭嘴。”

我懒得理他,回头看着灵神,念了一段问咒一把坟土撒了过去,接着打了一道清神手决就问到:“人世繁华,却不再是你的留恋,人有人生鬼有鬼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亡,为何灵魂久久不肯离去?”

只见那灵神停止了抖动的手,佝偻的身子似乎也想要伸直,然后对我说道:“我没人服丧也没人送葬,刚死的时候我心里很惶恐,我的遗体都没有人管,很不甘心。阴差来的时候我因为害怕特意躲开了,等到遗体被人安葬之后,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找不到阴差了,我更加不知道我能去哪儿,我整晚游荡在十字路口,和生前一样在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它似乎感觉累了,停顿了下来,我也没有催它,小夜想说话也被我制止住了,过了大概三分钟,它又缓缓开口说道:“后来,中元节鬼门关开,我看到另外一个游魂……”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20:07:20 +0800 CST  
“您先等等。”没等它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打断了它。

因为它说到它见到另外一个游魂的时候,我心里着实一惊,听它这么说,意思就是它见到的另外一个灵魂,而且那个灵魂还对它产生了影响。如果不知道规则,我倒不会那么惊讶,关键是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的规则让我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在鬼魂世界里面,素不相识的两个灵魂是不会产生任何交际的,除非一些特殊的灵神,比如阴差.盗路鬼,和凶灵等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元节出来“望风”然后逃跑的鬼魂,这种鬼魂也不会随意去搭理别的灵魂,除非它还有生前记忆,而且要对它所见的这个灵神有熟知感才会上去交流。

我是一个喜欢一步一步分析的人,这样才能让我后面对事情的处理更加有个完整的概念,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首先要知道有那些可能性,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推敲一遍之后,就有一种后面的事情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自信,往往是这种自信,让我的心思变得更加缜密,做起事请来更加游刃有余。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20:08:29 +0800 CST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我又望着它说:“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它呆滞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然后继续说道:“由于我是新魂,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我,但是它看的到我,而且身上和我的气息是一样的,所以我也知道它也是个灵魂,我甚至觉得它是个阴差......”说完这句之后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我搞不懂它为什么说话如此扭捏,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喊魂是需要我花气力来维持的,如果它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下去,毫无疑问我会被它累死,等了两分钟它还没开口,我赶紧说道:“要么你自己出来吧,你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多久。”

小夜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插话道:“你快没有查克拉了吗?”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那个灵魂却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撤掉喊魂阵,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等待它自己主动献身。

没一会儿,它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次它倒是没有扭捏了,一口气把事情彻彻底底的说了个明白。

它在躲开了阴差之后看到遗体被安葬,所以也了却了心愿想离开,但是没有人超度也没有人引路所以根本找不到该走的路,就这样坐在路边一直等,最后等到那个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居然认识它......

按理说,普通认识也不至于会做交谈,人去世之后很多意识和记忆将会慢慢消散,甚至是关于亲人的记忆。如果是一个人生前的记忆有一桶水的容量的话,那死去之后的记忆最多只有一个小玻璃球那么大,而且这点记忆还得靠念力来维持,否则的话连一滴水都不会剩下。

这个灵魂之所以会认识它,是因为这个灵魂居然是它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它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时隔三十多年,却用灵魂的方式来他见面了,这不是机缘巧合,而是有意安排,甚至可以说,他父亲就是专门来找它的!
楼主 一阵清风韭  发布于 2018-03-03 20:08:45 +0800 CST  

楼主:一阵清风韭

字数:1567701

发表时间:2018-02-21 00:2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21 10:04:1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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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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