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疗伤，（46）；第二天早上，我们仨人一起乘车回到禅家岩镇张家坝村，到达张山和刘芬家中时已过中午。
当我师兄弟俩跟着刘芬嫂子走到里屋时，三人都惊呆了！
我们发现原本躺在床上，几近瘫痪的张山，居然扶着墙站了起来。
当然最兴奋的是刘芬嫂子，她把张山扶上床重新躺下，便开始问长问短起来，并感激的拉住小师弟的手，谢谢他带来的好药，救了她丈夫也救了她全家。
师弟上次帮张山的腰部按摩了一会，便交待张山，每天必须，平躺在床上，以手臂为支撑，肚子向上挺，主要目的是活动脊椎的关节，不使其张出隔膜来，强调至少每天4000次，并说明现在脊椎才刚刚开始恢复，并未完全张好，还至少需要20天左右，才能下床自由行走，半年后才能完全恢复如常人一般。
张山夫妇见小师弟说得那么肯定，并确实见到了疗效，自然十分信任和高兴。
刘芬立即到厨房去做了三碗噪子面，三人吃完，我便准备去银行取钱，按原来的约定支付给刘芬6000元。但刘芬和张山坚决不收。说出发之前早有约定，只要能将她丈夫的病医好，她分文不收。
最后，好说歹说，终于收了1000元。
到了晚上，刘芬张罗了满满的一桌酒菜，又叫人把她父亲刘冲从娘家请来，刘冲又带来了秃头刘元，还有隔壁的张雷一起。一桌人开怀畅饮，大家都十分高兴。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起身告辞，刘芬为表示感谢，又准备了满满的一大包山珍叫小师弟带着，把我们送到禅家岩汽车站。乘上了9点去宁强的班车。
接着又是从宁强乘车到汉中，又从汉中买了当天晩上的从汉中到南陵的火车票。
4月10日晩上7点25分，我师兄弟俩乘上了回南陵的火车。

二、疗伤，（47）；当我们到达南陵时已是4月11日的深夜12点多，二人只能又找了个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便乘车回到茅山，回到道观的时间正巧是中午开饭时间。当三师兄端着饭碗看到我俩风尘仆仆的回到道观时，立即上前帮着取下背包。另外二位小师弟也帮着我和灵枝子端饭盛汤。
吃罢中饭，5个师兄弟自是一番亲热。我顾不得叙旧，从背包中取出三棵被剂扁的“不死神草”让三师兄确认，并询问有损伤是否影响疗效？
三师兄仔细的看了一会，并翻出古藉的图画对照了一遍，确定无误这就是“不死神草”！并说明剂扁、压坏并不影响疗效。
交待停当，我看到师父还在昏睡，便没敢打扰。
我来到三师兄的主事室，拿起电话，想找孙昌光，问他百年的人参买到没？但是联系了他留下的几个电话，都未找到。
没有办法，只得求助洪一新。
洪一新立即拔通卖参老板的电话，对方说孙昌光也是咋天才付了老山参钱18000元。拿到山参后听说今天晩上的火车返回，估计明天晚上和后天早上能回来了……

二、疗伤、（48）；一直等到4月14日上午，孙昌光才姗姗来迟。三师兄早已把其他药草准备好，等到人参送到，确认这株参的参龄至少是120年以上后便不再犹豫。立即动手熬药。
这时师父已现油灯枯尽的症状，呼吸短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三师兄第一付药熬制了7个小时，倒出的药汤浓黑如墨。我亲自给师父喂完，师父吃完，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三师兄和我在旁守护着，二个多小时后，只听得师父肚中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会儿便上吐下泄。等到泄吐完毕，便说饿了，要吃饭，喝封缸酒。
三师兄笑着，象哄孩子般的说道；
师父，现在只能吃些山药红枣粥，且量不能多，行吗？
师父微微的点了点头……
连续三天都是如此，三天后三师兄让师父开始吃干饭和菌菇汤，一连吃了十天，三师兄才同意给师父炖鸡汤，连喝了二天，师父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于是我利用回家去看望妈妈和妹妹的机会，买了二只南陵盐水鸭，三师兄也叫伙房开始鱼肉伺侯。
又过了一周，师父已恢复如初，可以正常的运气练功了。
5月6日上午，师父把我叫到卧室，问起我釆药的经过和练功的情况。
我原原本本的将前后经历重新说了一遍，师父知道我因祸得福误打误撞的喝了蛟血，从而把原本如段誉的六脉神剑般若有若无的气息，融会贯通起来，便拥有了象喇嘛僧这样的高手的巨力。便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
灵尘子，看来你是有福之人，你从小饱受磨难，意志立定，想不到有这样的巧合和奇遇。居然被你釆到了这二种“神草”！师父也要谢谢你，是你救了师父一命。
我赶忙惶恐的说道；
师父，你可折杀徒弟了，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没有你，那有我们一家人的今天。为师父寻药是徒弟理所当然做的。
师父又是一阵感叹，接着又说道；
蛟血是大补之物，加上你在警校时教官教习得法。你借助蛟血的王霸之气沟通身体的气源，拥有源源不断的气息，从而拥有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单从这一项，你己进入高手之列，连你二师兄都不能与你比肩。
希望你切不可，持强凌弱，否则拥有本事却不能善加珍惜，其结果会象你大师兄和几年前寻仇的喇嘛僧一样，不得善终。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切记、切记！
我一一应诺，接着又聊起了，二师兄，嫂子和我家里的一些琐碎的事。
5月7日，我告别师父，三师兄和三位小师弟，乘车回到了南陵市瑞金路的家中。

三、恩仇之间、（1）；我回到家中，先把借妈妈准备买药的8000元还上，然后又到自己的古玩店，和孙昌光和岩罕会合，商量着从此要把生意做起来。
三人一盘点，孙昌光的周转金只剩1800多元、我口袋里也仅剩1000元，而岩罕也仅有几十元，我把1000元交给孙昌光。叫他设法收集些旧物古玩，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赚钱，否则再过1-2月，连吃饭的钱都沒有了。
妹妹因为高中已毕业，因为成绩一般，伤好后使去了棉纺厂医务室做了一名见习护士，跟着厂医做看包扎之类的小事。
5月1日，劳动节。妹妹和同事一起去栖霞山玩，到下午在栖霞山旁的树林间，见到一个身材消瘦，浑身是括擦伤的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倒在路边。
妹妹同情心顿起，先把剩下的一只杏仁酥给他吃，再把随身携带的水壶叫他喝水。虽然没带任何包扎和消毒设施，但妹妹说道；
要是你没钱看病，你明天可以到棉纺厂卫生所来找我，我给你消炎包扎，并留下了姓名。谁知她无心一说，第二天中午那个中年男子居然找到了妹妹所在厂的卫生所，妹妹先是一楞，但毕竟是自己说出去的话，于是自己掏了几块钱，替他消毒包扎。那中年男人道谢后问她可有工做？妹妹说你可以去问问装御班。
说来也巧，装御班也正巧缺人，于是中年男子便在妹妹所在的棉纺厂住了下来，他为人勤劳，且孔武有力，深得装御班组人的欢迎。听他介绍，他叫胡班，安徽铜陵人，到南陵来寻亲未着，身边的钱又用光，又遭地痞流氓欺负，差点饿死在路旁。幸巧妹妹春花仗义出手相助。
所以每当发了工资，胡班总是买些小礼物送给妹妹表示谢意，而妹妹也因为觉得他为人诚恳，能吃苦耐劳，所以有时家中有啥体力活，总是叫他帮忙做。一来二去，对我家也熟悉起来，连我妈妈也亲热的叫他胡师傅。

三、恩仇之间、（2）；6月15日星期三，南陵城已是闷热异常，人们纷纷穿上了短衣短裤。傍晚5点多我回家吃晚饭，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30多岁，身高约1米7左右，略显看老的中年男子，穿着背心，手臂和肩背上肌肉隆起，肩上扛着足有100斤的米袋，轻松的跟在我妹妹身后，原来是来我家帮忙扛米的。
我看到本该由我做的体力活，有人来代劳，心里也过意不去，便站起身来准备接过大米，当我和他面对面时，双方都是一楞。我发觉对方这张脸，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这时妹妹过来介绍说，这就是她常说起的，经常帮我们家干体力活的胡班。我向他点着头，嘴里说道；
胡师傅，谢谢你，一直帮我家做事。
胡班谦逊的说道；
春花妹子帮了我好多忙，做点小事是应该的。
说完，洗了洗手，用手抹了把脸便起身告辞。
一直到晚上睡觉，我一直努力的回忆着这张脸，但始终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我和孙昌光每天走街穿巷的收购旧物古玩，而岩罕一直守住店门。忙碌了一个月，也只做成了二单小生意，赚了800多元。
7月20日，从老家叫来到妈妈的编织小店帮忙的阿姨突然打电话给我，说；
你妈妈和妹妹不见了，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于牧，要想你妈妈和妹妹活命，下午三点前到考陵卫旁的紫金山老爷岭，只许一人前往，不许报警，否则只能替她们俩收尸了......

三、恩仇之间、（3）；我吓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妈妈和妹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万一有啥不测，那我于牧岂能独活。
我一边紧张的思考着，自己那里来的仇家，一边带着孙昌光找了辆路边做摩的生意的摩托车，立即赶往紫金山。并交待岩罕，如果晩上9点再不回来，叫他立即报警。
摩托车一路向孝陵卫急驶，我的头脑慢慢的清晰起来，胡班那张脸，我渐渐的找到了源头。应该是1977年，我11岁时到铜陵监狱，探望妈妈时，那个偷盗氢弹部件胡四楼的哥哥胡三楼，在我去翠屏山返回途中，用土枪顶着我，那双冷峻的三角眼。是他，绝对是他，难怪一见面就觉得面熟，那来自心地的恐惧，源于那黑洞洞的枪口，和那双阴冷的眼睛，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至今不能散去。
因为我的原因，抓了他弟弟胡四楼，而他却乘机逃脱，这次前来复仇，应该是有备而来，估计妈妈和妹妹凶多吉少。
我越想越心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妈妈和妹妹被绑，我势必投鼠忌器......
麾托开到山脚下，我付了车钱，怕“托、托、托”巨大的发动机声音惊扰着胡三楼。
我叫孙昌光，离开我几十米，慢慢跟上，伺机而动，而我却不顾一切，向老爷岭冲去。

三、恩仇之间、（4）；11年前，我带着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前往翠屏山，捉拿盗贼胡四楼，胡三楼兄弟。胡三楼因为并不在家，所以得以逃脱。
后来胡四楼被枪毙，胡三楼因为负案潜逃，所以都没人去替他弟弟收尸。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害死他弟弟的仇人。
后来风声已过，他潜回铜陵到处打听，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句容来的吴玉珠在监狱服刑时，她儿子于牧前来探望期间，无意中发现了胡家兄弟的行踪，后来告诉监狱领导，带领解放军抓住了主犯破了案。当年在铜陵监狱，我是个小英雄式的人物，所以胡三楼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妈妈和我
胡三楼回想起来后悔不迭，因为他当时正巧路遇当年11岁的我，他后悔没有把我做掉，或者放任我走进他设的兽夹和陷阱中，任我被兽夹和陷阱困住在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
所以他决心来寻我妈的晦气，但到了监狱一打听，我妈早己释放回家，于是他在外飘泊了几年，始终没有做成功啥事业。
二年前他决定上门前来寻仇，但到我老家一打听，我家早就搬到南陵居住谋生，但并没有打听到我家在啥地方。
胡三楼只得耐下心来，先来到南陵，边打零工谋生，边打听着我们一家的下落。有时也到周边的山林去打猎和釆药。5月1日这一天，他到雨花台附近的山林去釆药草，无意中闯入了当地地头蛇的地盘，被地头蛇纠集一帮人围住，尽管胡三楼孔武有力，攀爬能力超强，但毕竟势单力薄，被胖揍了一顿。
说来也巧，被我妹妹碰到。下来发生的事在前文中有过表述，这儿不再重复。
本来胡三楼并不知道，我家就是他仇人。因为妹妹对他的帮助，他是满怀感激，也是真诚的回报。
但这一切，在6月15日的和我偶遇中改变。当二人一见面，他也是对我似曾相识，虽然我11年来身材和外貌起了很大变化，但眉宇间还有当年的印子。
后来胡三楼一问我妹妹，自然就知道了我。这个远在天涯，近在眼前仇家。

三、恩仇之间、（5）；当他从我妹妹口中知道我武艺高强时，他为难了。硬碰硬显然是不行，但绑架我妹妹从而威胁我，这显然也不行。毕竟妹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关心他照顾他，使他很感动。他也暗暗下定决心，要真诚回报。
他也明白，万一我记起他来，那他将面临再次逃亡或者牢狱之灾。于是他尽量避免和我接触。
今天孝陵卫整修后的免费开放日，所以妹妹请了假和妈妈一起前去游玩。胡三楼知道后自告奋勇当向导，他推说之前在附近釆药时，认识一个药农朋友，他叫他朋友帮忙，做顿饭菜招待我妈妈和妹妹。
乘她二人游玩的空档，胡三楼提前看好了地形。到了中午12点多，他便把她俩骗到了紫金山老爷岭上。
一到无人处，他便原形毕露，把妈妈和妹妹绑了起来，但碍于妹妹对她有恩，并没有对她们俩造成伤害。只是绑在事先看好的山洞里。
他立即返回瑞金路，留下纸条后，回到老爷岭。
紫金山最高峰海拔448米，1988年时除了有天文台外，并未有任何景点，人迹罕至。老爷岭最为险峻。
通往老爷岭的山路，只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碎石路，周围都是几十米甚至一百多米高的悬崖，彼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当我3点多冲上老爷岭时，他用一把自制的匕首，顶住了妈妈和妹妹，叫我走到事先准备好的绳套处。我说道；
胡三楼，冤有头，债有主，即然你处心积虑的来报仇，那我愿意束手就擒。但必须放了我妈妈和妹妹。
胡三楼冷笑着回道；
只要你走进绳套，我把你倒吊起来，乖乖的让我绑住。我便放你妹妹和妈妈。
我别无选择，只得双脚踏进绳套。胡三楼立即抽起身边的绳索，把我倒吊起来，又上前绑住了我的手脚，等他认为安全了，便没再为难母女俩，把她们松了绑。妈妈和妹妹不愿离开，说道，要死我们全家三口死在一起。胡三楼不由分说，操起一根木棍对我身上猛抽几棍，说道；
你们再不离开，我立即把他打死，迫于无奈，妈妈和妹妹哭着走出了那条唯一的碎石路。
刚转过一个弯，孙昌光迎了上来，把她俩拉走，说道；
你们别急，于哥是有办法。
胡三楼看到母女俩走远，便把我放了下来，绑在树上，先是一顿乱棍，打得我皮开肉绽，我只得咬牙坚持。想运气崩断绳子，奈何他早有防备，把绳子绑了许多道，我根本不可能做到。
于是他一边打，一边泄着愤，一边诉说着对弟弟的思念，相依为命的手足之情。和这些年来生活对他带来的种种不幸。我唯一能做的，是运气护住自己的要害，不让他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等他打累了，气也出了一大半，他坐在旁边石头上喝起了水。
我乘他喝水的机会，便对他说道；
胡大哥，你我都是穷苦人出身，并非是我故意与你兄弟俩作对，你听我和你说，可以吗？
胡三楼挥了挥手，示意我说。于是我把当年寻找妈妈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三、恩仇之间、（6）；当我说到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弟弟偷了氢弹的重要部件，那妈妈所在的车间的所有人员必将受到连累，有的甚至只能老死监狱时，胡三楼低下了头。
我见他有羞愧之心，觉得此人良知未泯。便又接着说道；
如果你弟弟偷的是其他零部件，说不定最多判一年半载就没事了，但偏偏偷到了氢弹的部件。他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了，最终他必将受到惩处。不是我发现，也会有其他人发现。我当年还小，根本无意与你们兄弟为敌，我只想和我妈妈团圆.......
别说了！
胡三楼怒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但我弟弟被抓住后被枪毙，毕竟是因你而起，你到说得轻巧。说着站起身来，掏出匕首，向我走来。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心里暗想道，这下完了......

三、恩仇之间，（7）；胡三楼上前猛抽我二个耳光，匕首在我左右大腿狠插几刀，我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
胡三楼没有继续，急忙转身走到崖边，攀住突出的岩石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不一会，孙昌光带着妈妈和妹妹冲了上来，看到我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妈妈和妹妹哭成泪人一样，和孙昌光一起嚷着要去报警抓他。等他们帮我松了绑，我立即劝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即然没有要我的命，己是说明他的仇恨之心已经放下。说罢由着她们帮我处理伤口。简单的处理完毕，孙昌光和妹妹各自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到了山脚下，找了辆出租车，把我送往医院。
本以为胡三楼从此消失不见，谁知道一周后，胡三楼回到妹妹所在的棉纺厂的装御班组，妹妹气鼓鼓的告诉了我，叫我打电话给洪一新把他抓起来。被我婉拒了，又过了几天我伤口拆线后，我买了些牛肉，猪头肉等卤菜，又带了一坛5斤的封缸老酒找到胡三楼所住的宿舍二人光着膀子，从晚上7点一直喝到12点多一坛酒见底。胡三楼歪倒在床上。而我被前来寻我的妹妹扯住耳朵，拉了回去。
从此二人冰释前嫌，我也多了一个有力的强援，在以后的几次大战中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帮手。

四、追凶（二）（1）；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等酷暑己过，我们的古玩店也上了正规，每月至少有2000元左右的收入。9月份开始，我又叫岩罕到云南德宏打听戚大旗的消息，而我和孙昌光依然努力的经营着。
10月2日，岩罕来电话说；
戚大旗由于去年被我打草惊蛇后，再也没有再到过德宏和芒市，但岩罕偷听戚大旗的侄儿戚展西说；
戚大旗因为港澳和台湾市场，除了缅甸的翡翠之外，还有新疆和田玉，在港澳台地区颇有市场，所以戚大旗不再走国内线路，而是从外蒙偷越边境进入哈密的伊吾县淖毛湖，和淖毛湖镇有个维吾尔族的玉石商贩阿里克江，由阿里克江带着前往和田和喀什的和田玉产地，企图打通和田玉的销售通道，时间是10月10日左右。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虽然哈密伊吾的淖毛离南陵有4000公里左右，交通不便，但这是难得的报仇机会，如果再不抓住机会，那今后报仇的将越来越少。于是我决定前往哈密伊吾的淖毛湖。
主意打定，我打电话给岩罕，叫他先回南陵和孙昌光一起继续经营古玩店，而我怀揣了3000元钱，决定前往新疆，因为对新疆一无所知，所以我向洪一新求助，并且说明是前去为死难的同学报仇。
洪一新对我的行为很是赞赏，但觉得路途遥远，还是通知新疆当地警方抓捕。
接着又说道；
新疆地广人稀，自然条件十分艰苦，当地维吾尔族人的生活十分贫穷，警力也是十分有限。他们局所有到新疆协查的案件，几乎是无一能够破案的。
最后他也认为，还是由我前往比较妥当，只是到新疆不比内地可以有人手随时帮忙，叫我务必小心。并把新疆自治区公安厅的和他有工作联系的分管治安的处长，河南籍的朱越平介绍给我，叫我有事可以找他帮忙。并叫我带上南陵市公安局的三张空白介绍信，以备不时之需。
10月4日下午，我乘上了从南陵到兰州的k375次列车，到10月6日上午，列车开了38个多小时后，在上午的7点多到达兰州。当天上午9点乘上了从兰州开往乌鲁木齐的k2055次列车，到10月7日凌晨3点半，到达了破旧不堪的哈密火车站。

四、追凶（二）（2）；一下火车仿佛进入了异国他乡，车间周边都是土坯房，目力所及，没看到一间象样的砖瓦房。这时有个头戴小花帽，身穿灰色民族服饰的年轻男子上前来揽客，我说找个旅馆，那男子说；
拉你去吗！5毛钱。
于是我坐上了满是灰土的马车，不一会来到铁路招待所。一问房价，才2元钱一晚，我十分惊讶，怎如此便宜，服务员是个汉族姑娘，说道；
这边都是这个价，但是招待所里没澡冼。
于是我顾不得许多，便灰头土面的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8点种醒来，天还是朦朦亮，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到火车站旁去找到伊吾的班车。车站外满是戴着小花帽，留着大胡子的维吾尔族男子，身穿着民族服饰，坐在板车上叫卖，还有几个维吾尔族姑娘和大妈头披彩色丝巾，身穿鲜艳的裙装也是坐在板车上叫卖当地的葡萄和爪果。
看到我身穿一身不戴领章的军服，知道我是南方人，便操着生硬的普通话纷纷对我说道；
小伙子，买葡萄吗？一元钱一堆。我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体肥胖的大妈，不敢相信的问道；
一元钱，一堆？
大妈微笑着说道；
对的，对的，
说着指了指足有十几斤的葡萄对我说道。
我掏出了一块钱纸币，大妈用二张旧报纸，足足装了二大包。
到达伊吾县城的班车，一天一趟，我买了张汽车票，花了4块钱，又买了二个馕，军用水壶里装了一壶水，上午9点半汽车从哈密车站开出。
不到十分钟，汽车便开出了哈密市，我看着满是黄色的土坯房，和满是黄土的道路。车上大约有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是鼻梁高挺，身穿民族服饰的维吾尔族男女，只有二个说着安徽口音的，身穿工作服的30多岁的男子。
一问才知道是附近吐哈油田的石油工人，他俩一听我来是江南省，便象遇见了亲人一般的坐到我旁边，开始帮我介绍起了哈密，伊吾和淖毛湖的情况......

四、追凶，（二）、（3）；听他俩介绍哈密地区辖二县一市，分别是哈密市，巴里坤县和伊吾县，人口共计8万多人，其中地委所在地哈密市约5万人口，而我要去的伊吾县仅1万多人口，而靠近外蒙边境的淖毛湖占去5000多人口，其中维吾尔族人口占55%，还有5%的哈萨克族牧民，举世闻名的胡杨林就在淖毛湖边。
淖毛湖也产玉石，品质较差，但却盛产的玛瑙。
汽车象老黄牛一样，歪歪斜斜，吱吱扭扭的卷起一片尘土。开了半个多小时，汽车开进了天山的山区，只见二边黑黝黝光秃秃的岩石耸立着，10月份的哈密气温还十分炎热，温度在35度以上，但进入山地气温开始逐渐下降，汽车进入山区后一个多小时，听二个安徽藉的石油工人介绍，到达寒气沟必须添衣，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从背包中取出一件绒线背心套上，还是觉得冷。又沿着崎岖的山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看到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白雪覆盖的高山，他们介绍，这是哈密境内的东天山最高峰，海拔有4800米。长年积雪。
当汽车转了二个弯刚过山口，天空便阴了下来，不一会便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我不禁为大自然神奇的手段而赞叹。短短2-3小时，便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
这时汽车进人了莽莽的林海，沙石公路的两侧山坡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落叶松和天山云杉，一改前面光秃秃的山岭寸草不生。气温骤降到零度以下。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下午二点左右，汽车开始慢慢的下坡，前面依稀出现十几户人家，公路边牛羊成群。在一家黑不溜秋的农户前，司机停了车，叫道；
要吃饭的人，可以下车吃饭。
说完自己便打开车门，找到身穿脏得黑亮的用羊皮制成的袍服的维吾尔族老板，叽哩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啥，然后走到了里间。
我学着二位石油工人一样，要了碗羊肉抓饭，和一份白乎乎的羊汤吃了起来。
刚开始看他们都是用手抓饭，很不习惯，但那小饭店即没勺子，又没筷子，加上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咕噜的乱叫。只得学着他们一样，在大茶壶中倒水冲了下手，便顾不得体面，也用手抓起米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汽车开始出发，连续的几个下坡后，汽车向右前方行驶。听他们介绍往左转是巴里坤，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年羹尧的屯兵之处。

四、追凶、（二）、（4）；汽车向右转，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前面坡下的山岰里出现了一片房间，有砖混结构的，也有土坯房。二人介绍伊吾县城到了，不一会汽车在下午4点多到了伊吾县汽车站。
二个安徽老乡介绍，到淖毛湖还有二十公里左右，于是我又乘上了到淖毛湖的破旧中巴车，汽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到达淖毛湖车站，
一下汽车，我立即坐了辆马车，前往淖毛湖边防派出所，掏出洪一新局长给我的介绍信，请他们帮忙寻找阿里克江的玉石商人。
正巧有一个汉族民警接待了我，翻开户籍登记册，一查叫阿里克江的有5人，但做玉石生意，年龄在40左右的却只有一人，住在东风街12号。汉族民警很热情，要陪我前往，被我婉拒了。我只说是找一故友，是不是还不知道。
找到东风街12号，看到有一间5米多宽的，砖头和土坯砌成的院落，大门北侧有一间小店铺，里面放着一节木柜台，柜台里放着各种当地产的玉石和玛瑙，有一男子坐在柜台里面，头戴小花帽，身穿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装，衣服敞开着，鼻梁高耸，眼睛深邃，下身穿一条类似灯笼裤的浅灰色裤子。
我在路对面若无其事的观察了一会，便返身来到淖毛湖乡招待所，开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因为身穿一身军服太扎眼，所以我找了个百货店，买了一套维吾尔族的服装，先把它挂在院子里，沾些风沙尘土，第二天早上便穿在身上，在东风街周边蹓跶，开始守株待兔起来。

四，追凶、（二）、（5）；10月9日，10日二天我一直蜷缩在离东风街12号不远处的路边市场，眼睛一直盯着阿里克江的小店，但一直未见人，我心下焦急，生怕千里迢迢，跑到新疆来扑个空。但是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再等。
到了11日下午二点左右，正是新疆地区的中饭时间，见到二个维吾尔族男子骑着二匹快马停在阿里克江的小店门口，其中一个20多岁的样子，另一个30多岁，都是穿着维吾尔族男子穿的袍服，头戴四角小花帽。
见那30多岁的男子虽然身高只有1米72的样子，但身材挺拔，身形似曾相识。
我急忙走到马路对面，仔细辩认，心头一喜。原来是戚大旗的贴身护卫喇嘛僧的师弟桑逢春。我赶忙低头走过，免得被他发现。心道；
桑逢春到来，戚大旗肯定在，于是便稍稍拉开一段距离，远远的看着。
下午3点多，见到阿里克江叫了二个维族帮手，斩了一头羊，估计是晩上要招待贵客。于是我更加确认戚大旗晚上必到。便不再盯着，回到旅馆，补了个觉，准备晚上夜探东风街12号。

四、追凶、（二）（6）；晚上十点多，白天的暑热己退，气温降至十几度，东凤街上并没有路灯，只有沿街的窗户向外透着微弱的光亮，原来淖毛湖镇缺电，只有乡政府等机关才有几盏电灯装点门面，大部分人家都是用的煤油灯照明，更不用说内地早己普及的电视机了。
我仍旧穿着维族的服装，一条黑色的丝巾遮住了半边脸，等到天色一暗，我便推开沿街的窗户，跳了出去。
新疆地区，因为雨水少，且风沙大，所以所有民居都是泥草混成的屋顶，平整厚实，冬暖夏凉。屋顶高度也只有2米2左右，所以便于隐蔽和行动。
根据这几天白天探明的路径和方向，我飞身跃上东风街9号的2米多高的屋顶，然后沿着屋顶向12号靠近。刚到11号屋顶，发现11号住家根本没有灯光，估计是早已关灯睡觉，或者这屋已经不住人了，我后悔自己白天没观察仔细，所以不敢贸然跳入一墙之隔的院内。只得翻到12号，阿里克江所在的屋顶。
这时听到屋里传来热闹的劝酒声，和院里传来的阵阵香味和浓郁孜然和辣椒味，很明显是在院子里烤羊肉串。
我无法听清他们的谈话，如果贸然动手，我胜算渺茫。因为淖毛湖离边境线仅几公里，说不定一旦动手戚大旗再次逃脱。
我一边思量着，一边回到11号的屋顶，向院子里扔了一块小泥块，投石问路。
“啪”的一声，泥块落地四溅。过了一会，并无任何动静。我手攀屋沿，轻轻向下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我轻推前屋的门，发觉门上了闩。于是掏出刀片，拔开门闩。闪身进入和12号仅一墙之隔的人家。
黑暗中凝目四顾，发现这是个人家的前厅，里面杂乱的放着马鞍和一些我并没有见过的物件，我顾不得多看，关上门闩，耳朵紧贴着泥墙，听着。
里面至少有4个人的声音，戚大旗和桑逢春的声音我能分辨出来。而另外二个，则是当地维族人的声音。只听到其中一人一边劝着酒，一边问道；
戚老板，如果你到了和田和喀什，生意谈成了，我有什么好处？
只听得戚大旗回道；
如果谈成，你专门负责运输出境到外蒙，那儿有人负责接货，你每月至少有1000元左右的收入。
这时，有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欣喜的答道；
好呢！好呢！
接着又是一阵亲热的劝酒声........

四、追凶、（二）、（7）；一直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听到将近深夜12点多，把想知道的都听了个大概，听他们说；
第一个目的地是和田洛浦县寻找一个叫伊布拉英的玉石老板。另外再到喀什叶尔羌河边的莎车县寻找另一个玉石供货商牙里尼雅。
这二人都是淖毛湖玉石小商人阿里克江的朋友和供货人，如果戚大旗和他们谈判成功，那由以上二位大老板把货送到淖毛湖的阿里克江处，再由他到边境把货送给外蒙戚大旗的联络人。
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退出了房间，从院里跃上了房，不一会回到了招待所。思量着怎样复仇？
从到哈密火车站至今己4天时间，新疆的地形地貌，和独特的地理环境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千里百里的戈壁荒漠，根本无处躲藏，只要一遭遇，便无法脱身，且很难找到给养。白天热晚上冷温差特别大，如果没有必要的装备和食物水是很难生存的。我辗转反侧，一时想不到任何合适的复仇办法。
思虑再三，认为先到和田洛浦县找到伊布拉英，在那儿守株待兔，再看机会见机行事。反正如果没有胜算，决不出手。以免再次打草惊蛇，错失复仇的良机。
同时必须先到乌鲁木齐找到公安厅的朱处长，希望能得到他尽可能的帮助。
主意打定，便昏昏的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也不顾戚大旗他们的动向，同时也生怕不期而遇反而弄巧成拙。所以吃罢早饭便乘上了从淖毛湖到伊吾县城的班车，到达县城后又乘上一天只有一班的到哈密的班车。心里暗暗祷告，不要遇到戚大旗桑逢春他们一伙。这样我至少可以多争取一天时间。
一直等到汽车发动，我并未见到戚大旗他们一伙人。我心里稍定，便背靠着残破的靠背，随着汽车左右摇摆的节奏，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四、追凶、（二）（8）到了下午4点多，汽车吱吱呀呀，披着满身尘土，到站哈密。
我赶忙到售票处排队，买了当天晩上7点25分从哈密到乌鲁木齐的硬座火车票。
然后便找了个饭馆，花1元2毛钱，买了碗地道的牛肉面。吃完面后一看还有时间，见到有揽客的马车，一问价，只要一元钱，便可围着哈密城兜一圈。于是我坐上了马车，和满身散发着羊骚味的穿着满是油渍的袍服的维吾尔族中年男子，围着哈密城兜了起来。
哈密城很小，有三条街区，1988年时仅有5-6万人口，主街道的中间的政府机关才看到有二楼楼的砖混结构的楼房，其余的大部分是土坯房。街道上没有看到过一辆公交车，人们的交通工具是马车和驴车。赶车的维吾尔族男子很是乐观和豪爽，口悬若河的介绍着哈密的玛瑙，玉石，蛋白石，以及如今举世闻名的哈密瓜。
10月13日中午11点多，火车行驶了700多公里后，到达了新疆的首府乌鲁木齐火车站。我径直找到公安厅治安处朱越平处长，朱处长已接到洪局长的电话，便热情的接待了我，邀我到血防站餐厅吃了顿新疆名菜大盘鸡。我说明来意，希望他提供帮助。
朱处长沉吟良久，说道；
于牧兄弟，新疆有1800万人口，但地方却是你们江南省的十几倍，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地广人稀。其中有一半人口是维吾尔族，绝大部分的维族兄弟姐妹都是勤劳善良，但是从古至今，始终有一小部分分裂分子打着民族独立的旗号，搞独立，闹分裂。特别维吾尔族人相对集中的和田和喀什地区。经常会出现袭击派出所，政府机关的事件出现。加上新疆地区生产力落后，财政收入少，警力有限所以我还是劝你放弃这报仇的想法。
最后在我一再坚持下，朱处长把和田洛甫县治安大队长任永和，以及喀什地区莎车县的治安副大队长维吾尔族的阿里克奇介绍给我，并一再说明务必小心，他能力范围内能提供的帮助是有限的。

四、追凶、（二）（9）；告别朱处长我又乘上了乌鲁木齐到和田的绿皮火车，14日下午6点到达和田火车站。这时己无到洛甫县城的班车，为了赶时间我租了辆马车，花了近三个小时，赶到了洛甫县城，在公安局旁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洛甫县城位于昆仑山北麓，塔里木盆地边缘，西以玉龙喀什河为界，和和田市，和田县隔河相望。县城也是以黄色的土坯建筑为主，街道脏乱不堪，尘沙漫天飞舞。因为紧靠盛产和田籽料的玉龙喀什河，加上改革开放开始，人们对和田玉的认识和需求渐渐多了起来。戚大旗要寻找的玉石老板伊布拉英，因为头脑灵活，经营有方，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成为洛甫县城数一数二的大老板。同时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伊斯兰圣战组织在和田地区的大头目。
戚大旗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其表面上是以做玉石生意为掩护，其真实目的是为果敢游击队和圣战组织建立联盟而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开毒品的通道，以及把和田的玉石销售到港澳台地区，一举三得。
10月15日上午，我到公安局找到任永和大队长，托他帮忙寻找依布拉英。
任永和大队长立即叫人翻阅资料，很快找到了我要寻找的对象。
伊布拉英现年39岁，维吾尔族家住博斯坦街73号，在洛甫大巴扎有三个专门的玉石摊位，在家中的后院有一个小型玉石加工厂，专门雇了6个人从事玉石加工。另外还有200多只羊，30多匹马等财产，是洛甫县有名的财主。并且给了我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伊布拉英，脸色黝黑，鼻梁高耸，眼睛深邃，一双鹰眼仿佛直射人的心底......
我牢牢的记住了伊布拉英的相貌特征，向任永和道了谢，并且记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希望有困难时请他鼎力支持，任永和满口答应，于是我就起身告辞。

四、追凶、（二）（10）；我故技重演，只是这次戴上了小花帽，脸上涂上了黄腊，衣着活脱脱象个维族青年，找到了博斯坦街73号。
街对面是排面店和土特产店，我选了一家面店，叫了一份大盘鸡，和一瓶土城老窑，侧对着73号，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一边慢条丝缕的吃着。
对面的73号房间是一排二十多米宽的院落，靠北侧二间即象堂屋也象门面，右边二间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是大门。往里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里面则是房间。整个建筑是砖墙黄泥砌成，和周边民居一对比，明显是有钱的富裕人家。
磨磨蹭蹭一直吃到了下午3点左右，店内食客都已㪚尽，我只得结帐走人。刚跨出店门，只见一匹大黑马飞奔而来，大黑马上跳下一个精瘦的汉子、和任队长给我看的照片上基本一致，只见堂屋里走出一名40多岁的男子，接过马缰绳，把马拴在门前树上。二人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我不敢多逗留，生怕引起怀疑。只得闲庭信步般的离开。同样的办法守株待兔的守到了第二天中午，未见戚大旗和桑逢春到来。下午4点左右，我看到离我30米左右的路边，一对看似母子的维族男女，男的大约40岁左右的样子，女的满头白发，满面皱纹，一身脏兮兮的腿了色的衣裙，看样子年龄至少在65岁以上。
只见那二人在拣一小块掉落在地上的馕饼，那饼上面满是沙粒和灰尘，男子伸出鸡爪般瘦弱的手，拣起那一小块馕饼，小心翼翼的用手拔落上面的灰尘，又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又擦，觉得干净了，便掰下一小块，塞进老妇人的口中。那老妇人也怜爱的看着男子，示意男子吃......
这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我赶忙上前，坐在那男子旁边的地上，对着男子问道；
大哥，这是你妈妈吗？
男子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
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男子吱唔道；
二天。
我赶忙说道；
我请你们吃牛肉面，可好？
那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不再多说，赶忙跑到我已吃了二天的面店，让店老板做了二碗面，然后分别端给母子二人。
男子只几分种时间便连汤带水吃个精光，那老妇人也是狼吞虎咽的吃完。等我把碗还给店家。我便连说带比划的问起了母子二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