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恐怖小说

不请自来

--------编译自世界名著


下面这个故事本是由一个俄罗斯绅士讲述的,这位绅士高尚,值得信任。同一时,警方的记录上也应有这个事件的记载。

根据那位绅士的看法,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魔鬼撒旦一手安排好的杰作,得靠读者自己用头脑去分析,判断。


故事大约是发生在三十年前,一个西伯利亚小镇上,很偏远。

一般说来,偏僻蛮荒的地方通常都是很贫穷,落后的, 但是小镇因为其地底下的丰富矿产,居民们看来大都丰衣足食,手上宽裕。


小镇边上也有一座豪宅,画柱雕梁,宽敞,气派,其主人是一个单身汉,一个富可敌国的单身汉--------------伊萨佐夫老爷。

伊萨佐夫老爷在生意场间一帆风顺,但是只因为膝下无子,闷闷不乐,

正巧他的兄弟忽然不幸病逝了,他便收养了自己的几个侄儿,

其中,老大尼古拉斯最得到宠爱,是叔父丰厚财产的第一继承人。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这个温馨家庭的生活一直宁静,波澜难惊,哪知道天竟有不测风云,一片阴云突然降临。


那是晦气的一天,有个侄女心血来潮,想学习齐特琴。

齐特琴本是日耳曼人热衷演奏的,附近甚至根本没有人看见过,一向溺爱孩子的伊萨佐夫老爷真的感到非常头痛。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仆人很快就在教堂广场找到老师了。

那位琴师是一个德国人,一辈子心里只牵挂着两件事,齐特琴,他自己的金发女儿。

一个清晨,一个明媚的清晨,德国琴师一只胳膊夹琴盒,一只胳膊挎金发的女儿,来到这座豪宅。

就从那天起,那片小小的阴云就开始迅速的膨胀。


人们是都说,音乐唤起爱情。伊萨维佐夫老爷也早已看透世事,六根清清,可现在却被金发姑娘脉脉含情的蓝眼睛打动,

老单身汉春心已萌动,几个月后面,侄女弹奏出了琴声,优美的齐特琴声,而叔叔则深深坠入情网。


这天,早上,伊萨佐夫老爷把一家人召集了,他温柔的去拥抱了每个人,然后用坚定的口吻,宣布即将迎娶蓝眼睛的德国姑娘,

他许诺,说:“我在遗嘱中间决不会忘了你们的。”

说完话,便靠着大家的肩头,老泪横流。

虽然伊萨佐夫老爷平日里一向是说话算话,但大家都明白实际上已经没有继承权,心中间非常失落。


不过他们都很爱戴那位老绅士,于是大家便相互劝慰,脸上也露出微笑,

尽管笑容看上去还有点点勉强,毕竟的,原本的一大堆钱现在就只剩下了几个钢镚,

特别是这尼古拉斯,他是叔父的第一继承人,如今却已变得两手空空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也早就对大眼睛的金发姑娘心动了,现在叔叔的决定让他人财都失,内心无法形容。

他于是闷闷不乐,独自一个人出门,消失一天。



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并不止这一件,早餐后面,伊萨佐夫老爷又吩咐下人准备了马车,说第二天要出趟远门。

车夫猜想主人是要到很远的首府去,去修改遗嘱,大家暗地里议论着,有些污言秽语飘到伊萨佐夫老爷耳朵里了,

一向对底下人严格管束的老绅士这次只是笑一笑,不以为意,不过到晚上,他把那老仆人伊万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伊万本是土著,来自亚洲北部,已经在那个家里干了三十多年,一直颇得到主人的信任。


大家估摸着伊萨佐夫老爷又要交给伊万一些重要事务,可不久房间里居然传出大声的责骂声,

人们惊,奇,伸着脖子仔细听着,原来伊万那天中午竟又喝醉了,而伊萨佐夫老爷一向对酗酒一样的恶习深恶痛绝。

伊万满脸不忿出来的时候,低声恐吓了几句,恶狠狠的--------这些细节全都是几天以后,那个令人心痛的悲剧发生时大家回想的。



现在要提出这个故事里比较奇特的地方了,

是一个岩洞,回声洞。

这个岩洞是小镇上显著的标志之一,但是却以风景奇特,气氛神秘而闻名。


从伊萨佐夫家的豪宅往外再走大概半里路,可以看到一个山洞,一个橄榄形的山洞,山洞有十五米高,几乎容得下两三千人。

山洞里大部分地方都已铺上石板了,成为了镇上居民夏天的聚会场所,

这个山洞其实还和另外几个高大宽阔的岩洞相通, 初到此地的人一般都想着可以直接进入岩洞探险,可实际上所有的岩洞浸在了水里,下面是不见底的池塘,

除非有船,否则看不到任何通路。


回声洞就是那些岩洞中的一个,它紧挨了橄榄形山洞,两者的交界之处看到个小平台,上面放着几张凳子,长满笞藓。

尽管人们都知道一些说法纯属是无稽之谈,但事实上,事实是,在这个岩洞中间,低语,叹息,都会被一个声音戏弄似的模仿着,无休无止。

最不同平常的是,这声音并不像普通的回声这样会逐步变轻,而是在一连串循环之中越来越响,最后就像一把手枪开火那样突然爆发出来,

然后,一会儿之后,才化作一声悲伤的呜咽在空中消失。



第二天,早晨,在按计划和那新娘一起驾车远行之前,伊萨佐夫老爷首先出发去山洞了,他准备在宽阔的山洞里举办一场婚礼舞会。

家人看到老仆人伊万紧紧跟随了老爷,一起走进山洞。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伊万回来了,匆匆忙忙的,他是去取老爷落在房间里的漂亮鼻烟盒的,

大伙儿暗暗嘀咕,主仆两人可能是要在山洞里忙上一段时间了,毕竟婚礼要隆重一点,

但是没有谁想到,转眼时间,伊万竟忽然又出现了,

他脸面惨白,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就像一个疯子,

他大声叫嚷,说,老爷忽然在山洞里失踪了。

他以为老爷掉进池塘了,就潜入深不见底的池水里找寻很久,结果什么都没有。



大家正想找警察,恰巧警督和上校正好路过那里,很快更多的警察赶了过来,全家人心间都怀着热切的希望,

整整这天,警察在山洞,池塘里反复仔细搜索,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到晚上,尼古拉斯也回到家里,听说叔叔发生意外了,他真的伤心至极,双手捂着脸痛哭。



最大的疑点当然落到了老仆人伊万身上,昨天晚上他曾和伊萨佐夫老爷吵得耳赤面红,而第二天又是他陪着老爷进山洞。

警察已搜查了伊万的房间,在伊万的床底下看到一只装满的首饰盒,大家全都想起来,这个盒子本来应是放在老爷房间里的。

伊万捶胸,顿足,情绪冲动,手指了天空发誓说,这个盒子其实是老爷在进洞之前亲手交给他的,

老爷本打算把这盒珠宝送给新娘,当作结婚礼物。所以暂时就让他代为保管。

而至于自己,如果知道老爷也会遭遇不测,他一定会不惜生命来换回老爷的。


尽管伊万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没有人愿意给他一次辩解。他被逮捕,以谋杀的罪名投人了监狱。

一切证据都已指向了伊万, 但暂时却还不能判他有罪,因为那个时候的法律,只要拒绝表示认罪,他就一直不能被判处刑罚。



一个星期已过去了,依然并没有发现伊萨佐夫老爷的尸体。因为原来的遗嘱还没有被修改,尼古拉斯于是就成为了遗产最大的继承人。

德国琴师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继续留在那里了,他叹口气,又小心翼翼的夹起齐特琴,准备离开。

在这时,尼古拉斯忽然提出,愿意娶琴师的女儿为妻。

这一安排也得到大家的首肯,不久,没多久,年轻人就洞房花烛了。



时间荏苒,转眼十年已过去了。

一八五九年,年初,小镇的目光又一次转向尼古拉斯一家。

当年的那位金发新娘如今已变得花貌全无,肥胖,臃肿。

伊萨佐夫老爷的失踪案也已经过去很久,小镇早已恢复宁静了,毕竟,生活得继续,根本没有人还记得当初的事情,

可尼古拉斯先生却郁郁寡欢,深居不出。

他每天几乎都在忙着一件事,就是揪起杀害叔叔的凶手,也或者说,逼迫这伊万认罪,可伊万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真正引起人们注意的,是这个家庭的另一个人物。

尼古拉斯夫妇婚后就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矮小, 多病,脆弱的生命就像蜡烛,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灭。

说起来几乎没有人会相信,那个古怪的小男孩在睡着的时候,外貌跟伊萨佐夫老爷一模一样,

小男孩那小小的肩膀之上,有一张六十岁老头的脸,皮肤干祜发皱,脸面异常苍白,家里人都感到恐怖得很,不敢多看。


一般的男孩子无疑总是活泼好动的,可他却总是赖在老爷生前喜欢的大椅子上,以老爷特有的动作交叉了胳膊,

他在椅子上坐着就是好几个小时,不说话,肃穆。

没有保姆愿意单独和他待着,就连尼古拉斯看到孩子时心里也是爱,恨。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08 21:21:56 +0800 CST  

这一年,七月份的时候,小镇上忽然又来了一个高个子匈牙利旅客,

这个匈牙利人怪僻,富有,与一般人生活习性不相同的是,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南西伯利亚的萨满教仆佣。

据说这两个人有超自然的能力,特别是那匈牙利人,他经常会在晚宴,舞会上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萨满教徒,

他还在巫师身上做催眠试验,取悦客人。


这一天,匈牙利人忽然来到尼古拉斯家,向他借用一下那个十分有名的山洞,他打算开一场晚会,

尼古拉斯一向不和人打交道,他面现难色,却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了。

他自己很少出门去,在大家的硬拽强拉之下,才勉强一起去参加晚会。


那晚的山洞里插满了蜡烛,火炬,灯火分外辉煌,如同白昼一般。

岩壁上的钟乳石全都闪耀着明亮的光彩,光线驱走长满苔藓的角角落落里的阴影,这些阴影看来已经有好多年没被打扰过了。

而沉睡已久的回音也被一阵阵的欢快的大笑声,谈话声惊醒了。


晚会还有一段时间开始,人们却成群结队的涌进了山洞。萨满教巫师蹲在这回声洞口,看上去显然已经被匈牙利人催眠了。

他面部蜡黄,神思十分恍惚。扁平的鼻子,交错的皱纹,看上去感觉不像是人类,反而更像一个丑陋的石雕。

很多很多人都围拢在萨满教徒的身边,问这问那,匈牙利人也十分乐意让这位神秘仆佣接受大家的盘问。


突然的,晚会上又有一位夫人,无意中提到十年前伊萨佐夫老爷在这个洞里失踪的事情。

匈牙利人似乎很感兴趣,渴望听到更多的情况,他在人群中找尼古拉斯,还把他带到了大家前面。

了解尼古拉斯的人知道的,他从来不愿意和别人谈论那个事情,可这次,他是这里的主人。

他面无颜色,泣不成声的诉说起来,一双焦虑的眼睛里闪动了点点泪水,

在场的人都为年轻人情真意切的行为而深受感动,纷纷低声称赞着。


忽然间,尼古拉斯停止哭泣,眼睛里是流露出惊恐至极的情绪,他呻吟一声,向后退去,摇摇晃晃的。

人们睁大眼睛顺着他的目光看来,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忽然出现在匈牙利人的身后。

“你怎么也来了?究竟是谁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尼古拉斯面如死灰,问道。

大家肯定没有想到的是,男孩指一指岩石上的萨满巫师,道:“我睡在床间,我的爸爸,是这个人找我,把我抱来这儿的。”

萨满巫师不发一言,双目闭着,身体像钟摆这样来来 的晃动着。


“怪事,这个人一直一直待在这里,从没动过,怎么会是他抱来的?”

客人们相互低声交谈着。一个老居民突然意识到什么,高声道: “我的天哪,这孩子看着简直太像伊萨佐夫老爷了。”

“撒谎,我的孩子。回去睡觉,快,没有你的事。”尼古拉斯冲着孩子吼叫着。


“过来,你过来。”匈牙利人插话说道,“我的孩子,到我这里。”

他一手抱起这纤弱的孩子,继续道:“这个小家伙刚才看到的其实是萨满教徒的灵魂,灵魂经常会出离身体,四方游荡。让这个孩子留下吧,和我们呆着。”

客人们第一次听到那么奇怪的事情,面面相觑,不过脸上表情还很平静。



“顺便说一说,”匈牙利人语气忽然就变得很坚决,他看了一看周围的人群,

“既然这里得到萨满教徒的帮忙,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揭开笼罩在这个悲剧之上的迷雾呢?那个嫌疑犯至今不肯认罪吗,奇怪。不过的,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就可以清楚真相了。”


他走向这个萨满教徒,甚至还没有经由主人的同意,就自顾自的立刻开始了。

客人们当然都一致赞成这个提议,尼古拉斯一个人持反对态度,其实作为这块地盘的拥有者,他本可出面阻止,可是一旁的上校也点着头表示赞同这个做法。



“女士,先生,”匈牙利人柔和的道:“请允许我为此破例使用不同平常的方式。

虽然目前大家都喜欢欧洲的催眠术,但是,在这里,我愿意使用土著人的巫术。”


还未等问答,他就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面小手鼓,两个小小的药瓶,他打开一个小药瓶,将一些紫色液体倒在萨满巫师的身上。

萨满巫师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并摇晃不停。洞里飘满了极其怡人的清香,空气也变得分外纯净了。


令大家异常惊恐的,是,匈牙利人又从兜里掏了一把小匕首,对着萨这满教巫师的前臂,慢慢刺进去。


鲜血一滴滴流入另一个空着的小瓶里,流到了一半,匈牙利人用这大拇指摁住了巫师的伤口。

随后的,他一方面把献血洒在小男孩的头上,一方面又用两根画满符咒的棒子开始打起鼓来。

“这只是为了唤醒幽灵。”他道。


不安的情绪笼罩空阔的山洞,在场的人全都被这些奇异的举动搞得又惊又怕,有人竟一下晕厥过去了,

尼古拉斯面部铁青,闭着双唇,身体几乎变得像石头一般僵硬。


催眠师站到萨满教徒和平台的中间,然后开始击鼓,慢慢的。

缓慢的鼓声一开始听起来轻柔,沉闷,

随了萨满巫师钟摆般的摇晃逐步加快,鼓声也渐渐变得有力,肃穆,但预期中的回音没有出现。

匈牙利人口中默默的念起咒语,蜡烛的火焰于是也随之忽明忽暗,摇曳难定,最终竟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着。


突然一股冷风从回声洞里吹出来了。

接着,接下来,从地上和岩壁里散发出来的水雾聚拢起来,聚拢在萨满教徒和小男孩的周围。

包围着男孩的水气闪着不祥的银光,而萨满巫师却笼罩在一片绯红色之中。


人们以为匈牙利人会暂时停一下,他却反而加重手上的力度,敲出异常响亮的一击,

这下子立刻引发出了可怕的回声,连绵不绝的轰鸣声彼伏此起,响彻各方,简直就像是从池塘里传来的成千上万个魔鬼的合唱。

起初的水面,平滑如镜,也十分剧烈的波动起来,如同一阵凶暴肆虐的狂风正在掠过。


事情,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炮轰鸣般的隆隆声中,萨满教徒猛然腾空而起,像幽灵一样在半空来回摇晃,

而小男孩身上的变化则让大家一方面都张大了嘴巴,一方面瞠目结舌,

只见孩子的身子竟开始迅速的成长,原本需要好多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在几秒钟里就已不可思议的完成了。

他变得高,大,而且的,随着这身体变得老态龙钟,他的脸也越发老气。

过了几秒钟。他的身躯已完整的融入了另外一个人,恐怖的是,他现在完全变成了伊萨佐夫老爷,

而且他的太阳穴上还有个洞,血不断溢出来。



这个幽灵一步一步的走,走向尼古拉斯,一直到他的面前。

尼古拉斯并没有被吓到魄散魂飞,但是他的眼睛也死死盯着变成了老爷的亲生儿子。

匈牙利人忽然打破沉寂,朗声道:“凭了主的名义,请说吧,说出真相,一直无法安息的灵魂,你究竟是意外死亡,还是谋杀的?”

很久,那幽灵开口说话了,但人们只听到回声:“谋杀!谋----杀----!”


这个悲怆,凄厉的声音在山洞中久久回荡着。

“究竟是怎么谋杀的?谁杀的?”巫师道。

幽灵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着尼古拉斯开始向湖边倒退,慢慢的。

每往后退一歩,尼古拉斯虽然没有显出已经着魔的样子,但却会不由自己的跟着往前走一步。


幽灵一直退到池塘边了,并异常诡异的飘到水面上。

就在离深渊只差两歩路的时候,尼古拉斯突然浑身都痉挛起来,他猛然跪倒在地上,惊恐,无助,发出痛苦的哀号:“没有........不,不,我并没有杀你。”


忽然间,水花乱溅,这下子换成了小男孩在黑沉沉的池塘翻滚。他就在湖的中央垂死挣扎,身上笼罩森森鬼气。

“我的爸爸,快救救,我是要淹死了。” 可怜的稚嫩的声音叫道。


“孩子!”尼古拉斯似乎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语调听来就像个疯子,他跳起来了,

“救他吧,噢,救他!……好,我真的认罪……我的确就是凶手……我杀了他!“


又是一阵阵水花,幽灵已消失了。人群叫喊着向前冲来,突然又停住了,脚上就像生了根似的,

池塘里忽然出现一个旋涡,一个白乎乎没有形状的东西浮出水面,紧紧抓住尼古拉斯和他的孩子,慢慢慢慢的把他们拖入了湖底。




第二天,早晨,匈牙利人和萨满教巫师竟然都不见了,他们的住所大门闭着,无人。

小镇的老居民都相信,匈牙利人和萨满巫师其实早就已死了,大家看到的只是灵魂。

尤其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舞会的当天晚上,伊萨佐夫家的豪宅失火了,房子被烧成灰烬。


大主教举行了几次非常非常成功的驱魔仪式,不过在暗地里,大家都认为那个地方其实仍处在魔鬼的控制之中。人们既不敢靠近,也很少会在谈话里提起它。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08 21:22:49 +0800 CST  
这些短片恐怖小说以一些名著为基础,经过大幅改编,编译,勉强也算半原创,

我原来的帖子里编译了很多这样的东西,不过被搞得乱七八糟,基本不能看了,只能重新整理一下,发在这个帖子里。

出于谨慎,声明一下,本人遵纪守法,为人谨慎。因为本人的邮箱,微博,博客曾多次被非法盗号,所以如有不法之徒盗用本人账号发布任何违法信息,广告信息,色情信息,别有用心的恶意骚扰信息,与本人无关,如有黑客跟踪尾随本人,利用与本人相似的名字或头像冒充本人,发布任何违法信息,与本人无关,一经发现,积极举报。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08 21:26:28 +0800 CST  
求死不得

------------编译自爱伦坡原著

虽然我真的并不觉得最近发生的沃尔德马事件有什么特别,但是这个事情却引起大家的议论纷纷,

在我来看,整个沃尔德马事件唯一与众不同的,只是在于类似的情况确实比较少见------我敢保证你以前没有遇见或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案件的发生经过看来比较复杂,一般说,要描述清楚那样的案子,似乎需要花费不少笔墨。不过对沃尔德马事件我觉得不妨长话短说。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在近三年,我一直沉迷在催眠术这个研究项目中间,研究过程相对说来比较顺利,已接近完成,

一天,九月的一天,我偶然之中是忽然想到,在目前,在我做过的所有调查之中,有一个十分重大,突出的缺陷

-------几乎还从来没有对临终的人做过催眠实验。


临终之人是否也具有对于催眠作用的感应性?有的话,感应是会增强还是减弱?

这些问题的答案显然极其重要,值得探究,

理所应当的,一般情况下,普通研究者全都会把它们当成钻研的首要目标,但其实有关问题的另外一点才真正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死亡的最终结局会否受到那催眠的影响,甚至改变?


我于是在四周寻找可以让我完成试验的人。我想到我的朋友恩斯特·沃尔德马。他本是《辩论学》的著名编著者,目前居住在纽约,哈乐木区。

沃尔德马消瘦,大眼浓眉,下巴的小胡子已雪白,头发却异常乌黑,异常发亮-------因为对比似乎过于强烈,他的头发常常误认为是假发。


沃尔德马也颇为神经质,可以说是做这催眠实验的绝佳材料。

当然这一点不是我想起他来的根本原因,他的身体状况是一直良好,然而几个月前面,沃尔德马突然不幸染上肺结核病了,医生宣告他的死期将至,来日无多。


众所周知的,沃尔德马开朗,豁达,一向对生死之事比较看开,

不过当大家看到他在病房里极其极其平静的谈论着自己逐步临近的死亡,而根本看不到遗憾这类的情绪时,所有人还是深深敬佩。


沃尔德马曾告诉我在美国没有什么亲友,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干涉我的研究。

我把自己的目的对他说了,很坦率的。我惊讶的是,我的想法竟激起他极大的兴致。

我说我惊讶,是因为尽管他以前也经常把自己的身体借给我做实验,很慷慨,可是却从未对催眠一类的事情产生任何兴趣过。

他现在所患的疾病,到什么时候会死亡,差不多是可以准确的预测出来。

于是我们两人已约定,在医生宣告生命即将结束的二十四小时前,他会发通知。


一晃几个月已过去了,我却一直没有收到来自沃尔德马的任何信息,于是我决定先去南方,去拜访以前的老同事,正要出发,小邮差忽然送来一张便条:

比利,亲爱的,来吧,就现在,迪克大夫和菲尔大夫全都认为我过不了明天晚上,他们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 沃尔德马


这张小纸条应该是在半小时前写的,仅仅十五分钟过后,我就赶到病人的房间了。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沃尔德马,他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变化使我吃了一惊。

他的面色灰,暗,无神,憔悴到极点了。他颧骨上的皮肤都已经破裂,脉搏摸不出来。

不过的,他不仅在这精神上,甚至在体力上依旧保持了很好的状态。他既说话清晰,还行动自如

——----我走进这房间的时候,他一方面正靠在床头,一方面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而迪克大夫,菲尔大夫都围绕在他的病床边。


与沃尔德马握手后面,我和两位大夫走到一旁,低声交谈了具体情况:

沃尔德马的左肺其实早已经彻底软骨质化,没有任何功能了,

迪克大夫原先预计右肺还能维持上个把个月,可是这几天右肺叶的状况突然就迅速恶化,有一大半已成了一堆化了脓的结核,粘连在肋骨上,牢牢的。

除了这肺结核外,病人还被检测到患有主动脉瘤,严重,糟糕。

医生是说,沃尔德马显然将很难撑过明天----也就是本周日的夜晚。


在迪克大夫,菲尔大夫跟我到一旁谈论以上内容之前,他们实际上已经在床边和沃尔德马做了道别,最后的道别。

他们原本不想再来,但是在请求之下,他们答应明晚十点钟左右再来探望一次。


两位大夫离开后面,我和病床上的沃尔德马谈论起日益严重的病情,并再次说到我原先建议的那个试验。他依然点头表示非常愿意,甚至还急着想要立刻就做,吩咐我马上开始。


当时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位护士在守候着,一男一女,可我并不想就这样开始,

因为万一发生意外情况了,仅仅这两个人作为见证是靠不住的。

整个手术被推迟到了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同时我叫来了我的学生肖多埃尔,这样可以免除任何其它麻烦了。


我原本还想等待迪克先生,菲尔先生的到来,但是由于这沃尔德马的一再催促,再加上病人的情形看上去真的越来越不行,我不得不提前开始着手进行。

学生肖多埃尔真的很有责任心,他按照嘱咐,把一切情况都记了下来。正由于他的记录,我现在才能详细描述催眠病人的整个过程。


正式开始前面,我握住这病人的手,花了五分钟左右,请求沃尔德马尽可能清晰的对肖多埃尔先生做一次声明,

他回答说,声音低低的:“是的,是的,我,本人,完全自愿在目前的情况下做那催眠术实验。”然后立刻又说,“我真的怕已耽搁太久了。”

他那样说着话时,我开始对他进行催眠。

我早已从经验中总结出能够在他身上产生作用的手法,我的手在他额头横拍着,不断的横拍着,他看来似乎受到一些影响了,

但是接下来尽管我使出全部力气,却根本没能产生进一步的功效。


转眼十点钟已过了,迪克大夫,菲尔大夫按照预定如期而至,我简单向他们说了我的计划,还没等我彻底说完话,他们就立刻表态完全支持,

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出,病人早已处于弥留状态。

我于是不再犹豫,继续试验------不过一方面我把横拍改成了轻抹,一方面我的目光紧紧盯着病人的右眼。

这一时,沃尔德马的脉搏竟已彻底消失,喉咙也发出响声,呼噜噜的,呼吸变成了自然而深沉的叹息,

这种样子持续了大概一刻钟,一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忽然间,呼噜声停止了——或者,那呼噜声几乎已听不见了。病人的四肢也逐渐变得冰冷。


十一点钟,我十分清楚的看到了催眠所起的作用。病人混浊的眼睛显出不安的思考的表情,就像一个梦游者。

我又很快的在他额头横拍,他的眼珠是微微颤动,仿佛刚睡着这样,

在一分钟过后,他的眼皮完全合起来了,显然沃尔德马又已进了催眠状态。

通常状况下面,整个催眠过程现在已经是彻底结束,不过我却不满意,继续用这意志力对病人的四肢施加影响,

在这之前,我早已经把沃尔德马的双腿放在舒适的位置,很快这双腿已异常僵硬,同时沃尔德马的双臂僵直的摆在腰部两侧,而脑袋却微微的抬起。


彻底完成那些工作后,已经是午夜时分,两位大夫走上前去检查了沃尔德马的状况,很显然他现在正处于奇异的彻底昏睡状态。

迪克大夫本来并不是好奇心很强,但是这一次他却想要留下来,通宵留下来观察病人,而菲尔大夫离开时则说天一亮就会回来。


我们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这沃尔德马先生,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我又靠近他,看到情况与菲尔大夫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依旧以那样的姿势躺着,眼睛闭着,四肢冷,硬。

我一度觉得他或许已经停止呼吸了,不过在他的鼻子下放上镜子后,镜面上显示出极其轻微的热气。


我进一步凑到那沃尔德马的耳边,试图说几句话。

以前我也曾对这沃尔德马做过类似的尝试,可是没有成功过,所以这一次我当然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然而让我惊讶的,是,他的面部表情竟然有反应。

“我的沃尔德马!”我继续道,“你是睡着了吗?”

他的双唇微微张一张,不动了,我于是一次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到第三遍时,他的身躯不安的轻微颤动,眼皮略争开,又露出一道眼白,低声说了几乎听不见的话:

“是,是的——---现在我睡了。别去弄醒我!就让我这样死吧!”

我摸一摸他的四肢,它们还是像以前这样僵硬,然后我继续道:

“我的沃尔德马,胸口还感觉疼吗?”

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我马上就得到回答了,但是声音比先前变得更轻:

“不,不疼--------我似乎正在死去呢。”


我觉得不应该再进一步去打搅病人,便不再说,也不再做,直到菲尔大夫来了,

他是黎明前一会儿到的。他看到沃尔德马还依然活着,感到完全出乎意料,异常惊讶。

他摸一下脉搏,又在病人鼻子下试一试镜子,然后忽然让我再和病人交流一次。


我于是照做了,道:

“我的沃尔德马,还在睡觉吗?”

几分钟已过去了,垂死的病人看来已无法再调动起意志力来说一句话。我把问题重复到第四遍时,他才有气无力的,几乎听不见的说道:

“是,是的,睡着---——在死去呢。”


沃尔德马目前的情况似乎表明,这个房间里的人最好不要再去骚扰了,

只因为很显然,死神看来几分钟内就会降临,两位医生也完全同意。然而,不过,我却决定再说几句话,


我首先再说了一遍前面提过的问题,这个半睡半醒的人脸上忽然有了变化,很显著,

他的眼睛已慢慢睁开,瞳孔是向外扩散;脸皮像羊皮纸这般惨白;脸颊上固有的潮红也突然消失无踪,如同被一口气吹灭的蜡烛一样消失无踪。

与此同一时,原本已紧闭的上唇向上翻动,下颌反而却沉下来,嘴巴被拉得宽,大,露出发黑肿胀的舌头了。

在场的人大都早已对病人临终时的恐怖 了,然而沃尔德马先生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大家不但都远离病床,还畏缩不前。


我认为我已经讲述到了十分十分关键的地方,也许大部分读者都会因为感到过于惊奇而不相信,然而,但是,我有责任继续讲。



沃尔德马的生命迹象不但看来正在逐步消失殆尽,而且我们相信他马上就要死去,准备把他委托给这护士照管,

这时他的舌头却忽然用力的抖动,肿胀的双颌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很难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这个声音,也或者,只能说,声音刺耳,破碎,空洞,异常恐怖,


虽然我又可以说,以前从来没有人听到与此相类似的声音。然而的,它给我留下的印象却像是曾经触摸过的那些湿,粘的胶状物。

它从遥远的地方,从地下的洞穴,飘入我们的耳朵间——至少是我的耳朵。


我意思其实是说,那种声音独特得很,沃尔德马发出极其奇异的音节

——--开始一步步的回答我向他提的问题,还记得几分钟前我曾问是否还睡着,我还以为他根本听不清,现在他却说:

“是,是的,——--不,不——----我一直一直睡着——现在——现在——我已死了。”

这几个字出口,在场的人无法抑制住极端的恐怖,学生肖多埃尔首先晕过去,随后护士们也都逃离病房了,怎么也劝不回去。


我不想再多说我自己,接下来一个小时大伙儿全都默默的忙碌着,首先当然必须使肖多埃尔苏醒,不过我却独自走近那沃尔德马,观察起来,很认真。

除了那面小镜子不再看到出呼吸的迹象外,其余的情况和先前并没有两样。

从沃尔德马胳膊上抽血的尝试失败了,不仅仅如此,胳膊也不再像以往实验中那样跟随着我的手指而移动了。

虽然他的舌头是不停的震动,看上去想要努力,想对我的每一个提问作出回答,但我却相信这是催眠术残留的最后一丝影响,他看来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护士们终于被设法请了回来。十点钟我与两位医生一道出去吃午饭。

下午再次回到这病房时,我原来想我很可能将会看到刚刚逝去的尸体,可是沃尔德马的情况居然仍和原来这样。

我们讨论着,对现在是否唤醒他存有异议。十分显然,催眠是阻止了死亡的降临,我们担心唤醒沃尔德马很可能会导致瞬间的,快速的死亡。


就从那时起,到上周末——-----总共隔了差不多有七个月时间——我们也继续每天到沃尔德马家里探望,而平时他都是由由医务人员,护士照顾着,

与所有其他临终病人不同的,是,就在这段时间里,沃尔德马一直一直保持着七个月前的状况,连变化都没有。


在上周五,我们终于决定试一试去唤醒沃尔德马,或者至少做努力。

然而这最后的尝试结果却是不幸的,并在非公开的范围里引出议论,很多

-——虽然讨论的人多,有益于搞清事情的真相,对这件事我却希望沉默是金。


为了使沃尔德马先生从催眠的昏睡状态中苏醒,当时我很自然的使用了这惯常的挥手动作。

但这一向有用的办法这次却并没有成功。病人的眼球虹膜似乎有点点浑浊,我们看到他的瞳孔流出脓水,淡黄色的脓水,发出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大家提议我像以前那样试一试对病人提几个问题,想到沃尔德马目前的状况,我觉得这个努力基本是毫无意义,摇着头拒绝了。

然而菲尔大夫却一再说着这个,我不得不转向那沃尔德马,问了问题:

“我的沃尔德马,能对我们说说你现在的感觉和愿望吗?”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病人干裂的脸庞居然产生反应了:虽然他的上下颚仍旧像以往这样僵硬,但他的舌头在嘴里激烈的卷着,颤动,忽然间我曾描述过的那种极其可怕的声音又响起来:

“上帝!——快!——赶快!——----就让我睡吧——---也或者---——来弄醒我!——快!——我跟你说我死了!”


我彻底失去勇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办。我努力想使病人镇定,然而没用。

我只能重新尝试这挥手动作,竭尽全力试着让他苏醒,那过程中,病人的状况不但不改善,反而似乎是越来越糟,

可几乎突然之间,我的脑子里闪电般跳出了一个预感,念头--------我的所作所为似乎即将见到成效,

————并且我强烈感觉到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有相似的体验,并想要来观看病人的苏醒。


至于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

当我伸长双手迅速的对他左右挥动,沃尔德马忽然发出了“死!死!”的叫喊声,他似乎醒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觉得这声音是从他的嘴唇里发出来的,可我知道这几个恐怖的字儿发自舌头。

然后他的身子,整个身子突然——在一分钟,在更短的时间——在我手的下方萎缩——溃烂——最后彻底烂了,

一转眼之间,床上只看到一摊令人作呕,令人憎恶的液体腐败物。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08 22:01:22 +0800 CST  
大神爱伦坡镇楼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08 22:04:22 +0800 CST  
很难回复,不知怎么搞的。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16 12:06:14 +0800 CST  
很难回复,不知怎么搞的。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16 12:06:36 +0800 CST  
沼泽怪客

-----------编译自外国名著


在二十年前,莫里也曾经遇到过一件惊悚恐怖的事情。

虽然大家对他说的这件事情全都不以为然,但是莫里不想去和别人争论,不愿意做出更多的解释。


莫里当时还只是一个青年律师,他和新婚妻子一起来英格兰北部旅游。

这一天,他独自去沼泽地,他是去打猎的,

日下西山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竟又迷路了。


天色暗淡下去,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附近十几里地既没有看到人烟,也不见房屋,田地和羊群。

想起年轻的妻子正在旅馆里等着,莫里心里真的越来越焦急。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样团团乱转。

就在已绝望之时,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一点亮光,一闪,一灭,忽现忽隐。

莫里大喜,不顾一切的狂奔过来。


到光亮近前了,莫里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老人,一个提灯的老人。

“先生,我已迷路了,能跟你一起走吗?”

这个老人既举起了灯,又认真的照着莫里的脸,

然后他冷冷的摇一摇头,一句话不说。

大雪纷飞着,周围了无人烟,莫里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根本走不出沼泽的,

他又哀求,又许愿,死缠烂磨,老头却依旧一脸漠然。

莫里感到力竭精疲,有点死心了,身体也开始发起抖来,老人忽然道:

“好,我可以带你去见我家主人的,”

他皱了眉头继续说道:

“只是,但是,呵呵,可别后悔。”


老人的腿脚好像是不太好,他提了灯,一拐一瘸的在前面带路,看起来仿佛就像一个矮小的精灵,

莫里一方面打起精神,一方面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失去目标,

走了并没多久,在黑暗中突然窜出一条大黑狗,一条狂吠的大黑狗,拦住他们的去路。

老人吼着道:“阿宝,阿宝,走!”

然后他转头,对莫里说:“已到了,这是主人的房子。”

莫里觉得奇怪得很,他们好像没走很多路,这房子就似乎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但是还没来得及他多想想,那个老人从口袋间掏出了钥匙,

借着那灯光,莫里看到门上钉满铁钉,简直就像一座监牢一样,

门打开,房子里面的所有陈设让莫里大为震惊,惊奇。

大厅的一头堆满了麦子,面粉,另一头是农具,木桶等杂物,而头顶的横梁上吊着一排排烟熏的火腿,肉条,一捆捆冬天用的香草。

大厅正中间,还有一个庞然大物被一块黑布蒙着,因为好奇,莫里慢慢掀开黑布的一角,里面竟是一座相当大的望远镜。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阵铃声,老人指一指对面大厅一个又矮又旧的门,说:“我家主人正叫你呢。”

莫里赶紧走上前来,他敲了下门,然后走进了屋子里。

在一堆书本,纸张的背后,莫里看到一个头发已花白,面容严峻的高个子老人,

老人站起身来,和莫里的预期不太一样,他盯着莫里,傲慢无礼,满脸不悦,

显然他并不欢迎面前的这位陌生人,闯入者。

带路的老头赶紧道:“并不是我放他进来的,是他一直死跟着我,这个大个子,我可对付不了。”

主人于是皱了皱眉,很不满,责问莫里:“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屋子?”

气氛有些些尴尬,莫里故作轻松的摊一摊手,道:“这其实是求生的本能,落水的人总想抓住任何木板。这本是我的权利。”

“嗯,你说的也没错,如果你心里愿意,可以在这里一直待到天亮,但不过,就仅此而已。亚布,你去准备下晚饭吧。”


那个主人说完话,就指了一下椅子,让莫里坐了,随后自己是又一头扎进了那些书堆里。

莫里还想再套套近乎,主人却自顾自的,继续埋头于自己的研究,

他只能把猎枪放在那屋子角落,将椅子拉到壁炉边,

趁着机会,莫里打量着这个阴气森森的屋子,

屋子其实并不算大,灰色的墙壁上却贴满稀奇古怪的图表,

墙边有一些架子,架子的一端塞满了黑乎乎的纸张,书籍,似乎成了一只书橱。

架子的另一端则摆着一只风琴,一只古老的风琴,风琴上刻了奇形怪状的中世纪圣徒和魔鬼。

房间的另一头,另一边,堆着一排又一排的地质标本,动物标本,坩埚,蒸馏瓶,

还有一组小型干电池,一些装了白色粉末的罐子,说不上究竟是派什么用场的。

莫里有了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要知道这里可是沼泽,荒无人烟的沼泽,怎么会有那些东西,真的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那个主人,这个人究竟是谁?究竟是干什么的?莫里心里在反复琢磨着。


这一时,门开了,那个叫亚布的老人把晚饭端上来了,

主人又合上了书,有一点点出乎意料,他的态度热情了一些,请莫里坐下共进晚餐。

莫里已经饿极了,饿了一天了,他忘了礼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主人靠在这椅背上,一边喝雪莉酒,一边自得其乐的讲起自己的研究,

他似乎知道所有的科学知识,思想体系,对笛卡尔,伯克莱,亚里士多德,帕拉图一类的人物是了如指掌,甚至对东方的神秘主义也十分十分熟悉。

谈话中,他还说到精神的力量,说到那超自然现象,以及各种预言,很神秘。


莫里尽管对主人满是敬意,但是现在他心里就只有新婚妻子的影子。

他看一眼窗户,窗外看不太清楚,黑漆漆的,

但是再仔细望一望,他惊喜的道:“呀,停了,雪停了!”


主人也打住话头,看着莫里,带着关切。

“我的妻子她正在等我,”莫里解释:“她并不知道我迷路了,此刻一定正非常着急。”

“她,在哪儿?”主人问。

“就在沃丁。”

主人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愉快的表情,现在却微微笑着,

“你看来运气不错,从北边来的夜间邮车今晚会经过沃丁,并在那里停下,换马,

再过一个钟头那马车就该来了,你或许可以跟着亚布穿过沼泽,然后去赶上马车。”

说完话,他就按铃喊来亚布。莫里是喜出望外,想伸出手去握手致谢,但是主人却已经转身离去。



亚布刚刚回来,现在又要出去。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怨言,带着莫里上路了。

此刻外面死寂一片,白雪覆着地,地冻天寒,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星星。

一切都让莫里觉得格外毛骨森森。


大约走了还不到一刻钟,亚布突然停下来,用手指一指前方说:

“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沿着石墙一直走,你就会看见那邮车,不过你真的要小心,那个地方又陡,又窄,九年前曾发生一起车祸,死了六个人。”


莫里本来还指望老头能再继续陪他一会儿,但亚布却并没有理他,他碰一碰自己的帽檐,转身,走了。

夜间的气温越来越冷,莫里一个人,他走得非常非常块,但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气在一点点消失,

到最后,他实在走不动了,只能靠在这石墙上呼呼喘气。



一丝疑问忽然就涌上他的心头,会不会上当了?

在危险的路上,在这么危险的路上,怎么可能还会有一辆马车通过呢?

莫里只觉得心头阵阵发紧,死亡的恐惧已充满了整个身心。


就在最悲观绝望的时候,突然的,他看到前方,前方有一点亮光,

这一发现当然使莫里的精神大受鼓舞,他重新振作,起身向前方奔来。

上帝护佑,没过一会会儿,在昏黄的灯光间,莫里看到一辆马车,一辆冒着热气的灰马拉着的马车,向他驶过来了。


他挥舞双手,不顾一切的就喊道:“停!停一下!”

马车却全速驰过。霎那时间,莫里觉得一切都已完了,他们没有发现自己。

然而的, 马车忽然停下来了,然后又慢慢退到莫里身边,

莫里看到车夫裹着斗篷,毯子,浑身上下也包得严严实实,

他既不下来,也根本没有和莫里打招呼。

警卫和坐在车厢外的乘客似乎都已睡着了,纹丝没动。


莫里也不去顾什么礼仪,用力打开车门,

他爬上去了,钻到一个角落,

还没等他坐好,还没等他准备好,马车一下子就已飞速启动了。

车厢里感觉比外面还要寒冷,而且散发着一股潮湿腐烂的霉味,非常难闻。

同时的,车里还有三个乘客,都是男的,全都沉默不语,

看上去他们并不像在睡觉,只是靠在这椅子上,好像在默想什么。


莫里想打破这个难堪的局面,他于是没话找话的说“可真冷啊。”

对面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反应,一语不发。

他只能转身向左边的一个乘客,说:“今年冬天看来真的很冷。”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要是平时,莫里一定一定会生气,而且会表露出来,但是现在他顾不上了。


刺骨的寒气使莫里浑身在发抖,而车里的难闻气味似乎越来越浓。

莫拉伸手,他正打算要拉开那发霉的车窗,谁知稍微用力,车窗的皮带就已断了。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车子的内部,更加心惊胆战,

车厢里的每个部分全都已腐烂不堪,指不定什么时候咔嚓来上一下,就会彻底散架了。


莫里本不想再开口,可实在是忍不住,对第三个乘客说,

“这辆马车看来真是糟透了,难道不是吗?”

那人慢慢移动脑袋,直瞪瞪的看一看莫里,连一个字也不说。

瞬时之间,莫里有一次魂飞天外的感觉,

这个人的眼睛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嘴唇扭曲着,毫无血色,露出了牙齿,惨白的牙齿。


此一刻,莫里的眼睛已经适应昏暗的光线,他已看清了三个同伴的样子,

他们的头发全都滴着坟草的露水,他们的衣服粘满着泥土,早就烂成碎片了,他们的手居然都是埋葬多年,闪着磷光的死尸手掌。

而他们可怕的眼睛正恶狠狠地在盯着他!



莫里彻底崩溃,他发出一声极其恐怖的尖叫,歇斯底里,像疯了一样。

求生的本能使他奋力扑向这车门,想逃出去。

恰好就在这一刻,车子撞上石墙了,反弹出去,坠入黑暗的深谷。


在几天之后,莫里苏醒过来了,他妻子正守在他的床边,流着眼泪。

外科医生告诉他,他是被两个牧羊人发现,救回来的。多亏山谷里的积雪,厚厚的积雪,他坠崖后才没有摔死。

而九年之前,那个地方就曾发生过一起惨祸,一辆马车掉下山谷,总共死了六个人。

莫里本想把自己的可怕经历全告诉妻子,可是话到嘴边止住了。

他稍后只对自己的医生说了一些些情况。



无疑,他那晚坠崖的地方就是九年前邮车出事的地点。

沼泽地里的怪客,仆人,车夫,警卫,两个乘客,当时统统都在这邮车上,

而自己成了第七位乘客。

不过让莫里想不到的,是,外科医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莫里所讲的,

他就只是说,这不过是莫里发烧时大脑里产生的幻觉。

莫里知道没办法去说服对方,也就不愿再争论了。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16 13:32:06 +0800 CST  
股市真黑!看身边有多少老百姓在股市挣了钱的!难道大家都又笨又懒吗!我进股市后不久就有人要我去当骗子,我拒绝了,他们就用违法手段逼我退出股市,他们暗示是关方背景,可以尽情做恶,像我一样学了点证券知识的百姓想在股市吃饭,都得按规矩听其摆布当狗腿子,没人例外,不听话就退出,股市真黑

股市真黑,看看你身边有几个百姓能挣到钱的!连赌场都不如,就是对底层百姓的屠宰场!



我的预测水平很一般,写股市文章只是自娱自乐,所以不要以我的预测作为操作依据,我怕会误导网友。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股市到底有多黑,为什么你周围的散户大多数都在赔钱!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21 16:14:56 +0800 CST  
新华社:中超想实质性提升 需多几个斯托伊科维奇

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在一个强调身体对抗远胜技术和意识,功利主义横行的联赛中,需要多几个坚持理想,并能将其转化为实际战力的斯托伊科维奇,也只有这样的教练才有可能引领中超寻求突破所必需的技战术革命。”




呵呵,中国足球还是没戏,这篇文章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而已。

没有细腻的技术就踢不好足球吗?那么北欧靠身体踢球的球队为什么那么强?巴西遇到挪威,瑞典也不一定能赢。

搞好足球的关键不在于走什么流派,而是要人尽其才,让有足球天赋的人有机会踢上足球,十几亿人,足球天才一大把,可是他们没有成长为球星的机会。

日本和韩国为什么能够突破中等收入陷阱,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很简单,他们的制度能够使整个社会人尽其才,确保每个岗位上都是最强最合适的人在工作。

当然,除了足球,中国什么都好,中国一定强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0-25 21:54:01 +0800 CST  
来生再见

-----------编译自爱伦坡原著


1827年,秋天,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我遇到奥古斯·贝德洛先生。

这位绅士各个方面都出色得很,渊博,温和,受大家的爱戴,

但有时他却会显出无法理解的一面。这当然就在我心里引出了极大的好奇。


人们大都觉得贝德洛年近半百,可实际上他的岁数并不大,还很年轻,

我认为这一点或许只是由于他古怪的外表所造成的。

他高,瘦,腰弯,弯得厉害。他笑起来的时候倒还算和蔼,可亲,可他的笑容却总是十分十分僵硬呆板,毫没变化。

最最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大,圆,瞳仁就和猫眼这样,会随着光线的强弱变小,变大。

每当他激动,他的眼球就会像蜡烛一样发出光线,很明亮,


很小的时候开始,贝德洛就有极其严重的神经痛症状,

数年前面,经过人介绍,贝德洛又认识了一位名叫邓普顿的老医生,

其实他本来并没对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抱着太大期望,可经过治疗,他的神经痛居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富有的贝德洛于是便请邓普顿做私人医生了,以便老医生把时间,经验都用在对自己的护理上。


不过,接下来,整个事情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医生邓普顿不但去过巴黎,还是奥地利催眠术的忠实信徒,

和其他的催眠术痴迷者完全不一样,他没有试着劝说他的患者们相信自己的法术,没有想要让他们体验一下催眠过程。

不过一时之间心血来潮,他却引诱这贝德洛进行了一系列的医疗实验,

经过尝试,反复尝试,实验的效果最后终于是显现了,

这种效果现在看来无疑是极为平常的,但当时,这类实验在美国却鲜有人知,

事实上面,我想说的就是,邓普顿医生,贝德洛之间逐渐发展起了一种强烈的心灵感应关系。

记得我在第一次见到他俩时,邓普顿医生只勉强可以驱动病人的意念,

而现在,只要这医生的意识一动,即使病人没有准备,也会进入催眠状态,立刻。


这里必须补充说明一次,如果不是到了1845年,到了今天,已经有上万成千人见识过催眠术的神奇,我是绝对不敢把这个看似不可能的结果当作事实讲述的。



请注意,马上,我就要说到这个故事里最不寻常的地方了。

贝德洛敏感,想象力极其丰富,

由于还常常服用吗啡,他的头脑似乎经常处于亢奋状态。

虽然他从没说自己离开这些,就会活不下去。但事实上我发觉他对吗啡有极度的依赖性。

每天,早饭过后,他就会立刻服下吗啡,一大剂,

然后便是独自一个人-------有时会跟了一条狗,在那夏洛维南面的山谷里散步。


对,这座山也有个让人想不到的名字:雷击山。


十一月,月底的一天,户外温暖,多雾,贝德洛先生又像往常这样上了山,

整整一天过去,没有看到他回来。

到晚上八点钟了,他竟依然迟迟未归,

我们正盘算,正打算出去找他,可就在这一时,他却是出乎意料的出现了。


他看着气色不错,精神抖擞。

只不过,他接下来所说的今天白天所遇到的事情,却使我们都吃了一惊,而无法找合理的解释。


“你们当然记得的,”他道,“我是上午九点出的门。

我一出门,就直接上了山,

大约已过了一个小时,完全是偶然,我走进一个宽阔的峡谷,我发现我以前好像从未到过那个峡谷,

我沿途而上,兴致勃勃,两边的景色虽然说不上秀美如画,至少我感到有一种孤独荒凉之美,

我脚下踩过的绿草,青石,看上去好像以前从未被踩踏过,我相信很可能自己就是涉足此地的第一个人。



“浓雾迷漫,我只能看到十米之内,脚下的小路蜿蜒,崎岖,我很快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与这同时,吗啡也已发挥了它的作用--------我此刻对外部世界充满好奇心。

颤动的绿叶,闪闪的露珠,还有树林里飘的淡淡清香,都使人意乱心迷,心中几乎满是愉悦感。

我暗想大约再走上几个钟头,就能走出这个山谷,可那迷雾越来越浓,不久之后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只能摸索,前进,这一时,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难以言状的不安感,

我开始觉得既紧张,又浑身颤抖,不敢再继续迈步,生怕一下子会掉进万丈深渊。

我尽力克制思绪,但还是不自主的记起了很多很多关于雷击山的恐怖故事,

据说很多凶恶的野人就住在附近的山洞里。

我的心脏一直砰砰的跳,胸口就像堵了大石头,难以呼吸。


突然,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极其响亮的鼓声。

“我当然感觉异常惊奇,因为附近一带的山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锣鼓。

但是接着,接下来,居然出现了更为古怪的事情。

一阵急促的类似铃铛互相撞击的叮当声忽然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一个脸面黝黑的赤膊男人,尖叫着从我身边飞跑而过。

他经过我时离我那么那么近,甚至把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了。

我注意到他的手臂上也戴着成串的钢环,跑动的时候钢环剧烈的晃动着。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迷雾中间,一只龇牙咧嘴,眼睛圆睁的野兽就已追了上去。

我一下子认出,是一只鬣狗。



“看到那只个头竟比我还大的鬣狗,看着钢刀般的牙齿,闪亮闪亮的利爪,我没有害怕,

我相信自己应该其实是在做梦了,我想努力去唤醒自己,恢复意识。

我提起勇气,向前走去,同时揉一揉眼睛,掐一把大腿。

一条小溪忽然出现在前方,我弯腰,在溪水中洗一洗自己的头,凉水的刺激使我清醒许多。

我重新直起身,感觉真的大不一样了。于是我又恢复了信心,脚步坚定,继续沿着这条未知的路走去。


“我原以为这一次我会坚持上很长路程,可是没过很久,就感觉袭来一阵疲劳感,再加上空气闷热,我只能在一棵树下坐下,休息。

风儿习习,草儿如茵,没有等到我觉得自己有多少恢复,我就发觉草地上的落叶看来颇为古怪,

我连忙转头看一看,发现我竟然靠着一棵棕榈树。



“我并没有立刻站起,而是依旧坐着,

原来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已消失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格外清醒理智,

而这种理智正让我产生一种新颖,奇异的感觉。

天气开始热得难以去忍受,风中飘来奇怪的气味。

我听见江河奔流,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人们说话的声音。




“忽然一阵风儿已吹过,重重迷雾一下子就散开了,魔术一般。

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现在正处在山脚,一座高山的山脚,下方是一大片平原,

一条大河流过平原,蜿蜒着,河边是一座奇特的城市,东方风格的城市。

我所处的地方比较高,所以城里的一切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就像在看一张地图。



城里无数条街道交错从横,还有弯曲的小巷四处延展,很多。

小巷里住满人家,一幢幢房子精巧,别致。阳台,游廊,尖塔也全都美轮美奂。

这应该已经够奇怪的,可是我看到了更震惊,惊奇的-------集市里,人群涌动,丝绸,薄纱,寒光闪闪的宝剑,各种货物应有就有。

除此外,目光所及,街上到处可见到装饰华丽的大象,奇怪形状的佛龛,以及数不清的锣鼓,银器,镀金长柄锤子。

喧闹的人群中间,几十万黑种人,黄种人既缠着头巾,又穿着长袍,长长的胡子随风而动,

许多披红挂彩,装饰神圣的公牛大摆大摇的走着,被当作神灵供奉的猴子在清真寺的尖塔上上蹿下跳的。



当然的,你们肯定会说我又是在做梦,我原来也那么以为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我的所闻所见,绝对和梦境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真实。

我做了一连串试探去证明我的状态。我发现自己确实是醒的。

老话说得很好,‘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时,就离醒来不远了。’

如果此一时,我丝毫没有想到可能是在做梦,那么我或许真的还处于沉睡中间。

然而当我看到这些景象时,我产生了怀疑,进行了一番测试,那么我就只能把这个归结为一种非梦现象。”



“你说的不错,请继续。”邓普顿医生道:“--------你于是站起身,向城中走来。”

“是的,是的,我站起身了,”贝德洛非常非常惊讶的看看医生,不过他继续道,

“如你说,我向城里走来。一路上我遇到大批的人群,

他们神色激动,激昂,沿了街道向同一个方向奔去。


这一时,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不可思议的冲动,

我开始对眼前的事情产生浓厚的兴趣,看起来我好像是那个事件中的一个重要角色。

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对身边的人群有一种仇恨情绪,很强烈,

我一方面避开他们,一方面从小路进了城。城里正杀得昏天昏地。



一小队士兵,身穿欧洲军装,就在一位英军绅士的指挥下,正极其勇敢的与蜂拥而至的暴徒作战。

我并不晓得这群暴徒究竟是谁,平时,在这个情况下,我是绝不会轻举妄动,

可是这次我毫不犹豫的拣起倒下军官的武器,加入英军,也勇猛的战斗起来。



我们是寡不敌众,很快就不得不退到一个亭子里,恰好的,这个亭子搭建着临时性防御工事,很坚固,我们看来暂时安全了。

我从这亭子顶部的瞭望孔看出去,一大群人正在拼命攻打河边一座宏伟的宫殿。

与此同一时,一个面相阴柔的男人从宫殿的窗户爬出来,他的仆人们用缠头布结成绳子,把他吊下去。

一条小船在岸边等他,载着他逃到河对岸。



“这时我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新想法。我对同伴说了几句简短却有力的话,鼓动了几个想突围的人,然后带头杀出亭子了。

包围着亭子的暴民向后退散开去,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又重新集结起来,很快。

双方展开了疯狂血腥的厮杀,不知不觉的,几个回合后面,我们一方面已经渐渐远离了亭子,一方面迷失在错综复杂的狭窄街巷之中。



街巷两旁,是高高的楼房,暴徒紧逼不舍,还不断用长矛和弓箭偷袭我们。

他们的弓箭长,黑,如同扭动的蛇,形状似乎有些像马来人的短刀,但是却要厉害很多,箭头还带毒钩。

突然,一支利箭射中我的太阳穴。

我感到眩晕,倒下去。

一阵痛楚袭来,突然而又致命。我挣扎——气喘吁吁——然后就那么死了。”



“你现在大概不能再说,”我笑着,插嘴道,““这场冒险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了吧。你现在没有死啊!”

我想贝德洛听到话后会轻松的调侃上几句。但是他却浑身抖着,闭了嘴唇,一言不发。

我转向这邓普顿医生。他正坐在椅子里,笔直,牙齿战抖,两眼溜圆。

“继续!请继续!”最终他声音嘶哑的对贝德洛道。



“有好长时间”,贝德洛继续道:“我失去所有的意识了,脑子间一直一片空白。

而后的,我的灵魂忽然感受到如同电击这般的刺激。我感觉到了随之而来的生机,活力,也感觉到光亮-----------光亮不是看到的,是感觉到的。

我似乎正在升起,从地面升起,但我却并没有身体,没有听觉,视觉,没有。


人群早已经散去,暴动是已经平息,整座城市平静。

我的尸体正在我的下方躺着,太阳穴还插了毒箭,整个脑袋都肿得变形了。

---------这一切其实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不是看到的-------是感觉到的。

我心中几乎一片茫然,就连尸体,自己的尸体都没怎么去关注。



突然间,我自己是不自觉的漂移起来,我沿着来时的小路一直飘出了城。

当我回到我遇到鬣狗的山谷时,我又感受到了如同电流一般的冲击,

体重,意志,身体忽然都已回来了,我似乎又成了原来的我,并匆匆的向家中走去。

-------------就一直到现在,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依然历历在目,清晰,我没有一丝一毫认为是一场梦。”


“它的确并不是梦,”邓普顿十分严肃的道:

“可现在我们还很难解释那类现象。我们假设,你的灵魂正处于某种类似离魂的状态。

以假设为前提,也许就可以对剩余的事情解释了。

这儿,有一幅水彩画,按道理我早就该拿出来,拿给你看的,可是却没有。”



我们看向他出示的画。它并没有什么出奇,它本不该对贝德洛产生很明显的影响。

可是贝德洛第一眼看到画时就几乎晕厥过去。

其实这就只是一幅微型肖像画,上面画着的,看上去很像贝德洛。.


邓普顿道:“注意这些令人惊恐的东西-------画出品的日期——在这画角上——是1780年。

这是我已故挚友的肖像,我的挚友名叫罗德贝。

贝德洛,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时,我觉得你和罗德贝先生真的像极了,我主动结交,后来就成了你的私人医生。

我那样做主要是出于对死者的悼念,但确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你的带着不安的好奇心。



“你刚才所描述,讲述的地方,是印度的贝那勒斯城。而所提到的暴乱,就是1780年的切特·辛格暴动,

顺着绳子逃出宫殿的人就是切特·辛格本人。而困在亭子里的那些人其实都是英国军官,我就在其中。

当时我力劝我最好的朋友罗德贝决不要盲目出击,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没有听我的话,结果在巷战中中了箭,毒箭,倒地死亡。

你还可以看看这篇文字。”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笔记本,那上面看到几页新写的文字。

“你在深山里经历幻景的时候,我恰好在家里,给报社写这段回忆录。”



这就是贝德洛先生在深秋所遭遇的奇异经历,可能正如这邓普顿医生所说,贝德洛先生的精神当时正处于一个未知的状态

---------是心的感应?

---------或者是灵魂深处,更久远的记忆?(考虑到酷似贝德洛的肖像画)

---------或者是灵魂本身未知的属性?

不过可别误会我有兴趣对那类神秘现象做什么科学研讨,我要说的是随后发生的另一件更震惊的事情。



就在这次谈话后面一个多星期,贝德洛先生忽然一命呜呼了。

当地的报纸上刊登这么一则消息:

我们是万分悲痛的宣布,奥古斯·贝德洛先生不幸与世长别。

众所周知的,贝德洛先生曾长期患有神经痛,不过该病倒不是死亡的原因。

他死亡的直接原因奇特得很,几天前他在这雷击山中散步时,忽然旧病发作,脑子充血。

邓普顿医生为他进行局部放血治疗,将水蛭放在太阳穴上,还没过一会儿,贝德洛先生忽然气绝而亡,

显然邓普顿医生的水蛭罐里误放进一只毒蛭,这只毒蛭紧紧的吸在贝德洛太阳穴的小动脉上。

这种毒蛭在本地的水域里是时常出现,外表看上去非常像医用水蛭,所以没能及时发现。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7-11-03 20:24:41 +0800 CST  
像我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
从不喜欢装深沉
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
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几分
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
想过奋不顾身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有多少人会被这首歌打动啊,一大把年纪了,对流行歌曲不感冒了,偶尔听到了这个首歌,长叹一声,心里流泪。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活的这么累啊!!!为什么啊!!!

这里不都是正能量吗?不是都能实现什么梦吗?

这里只是那些二代们的天堂吧!!!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1-01 22:07:29 +0800 CST  
国足又出洋相了,球员受到了各种嘲笑,这对国足不太公平。看看在中国的其他领域,有很多拿得出手的大师吗?那凭什么要求国足里出现几个世界级的足球巨星呢?

看到新华社又发文章了:中国足球需进行青训技战术革命,看文章的意思,好像只要青训弄好了,国足就能变强。总感觉这种想法还是有点幼稚。

我89年开始关注国足,这么多年了,总结下来,中国足球没什么希望。

以前国足还算亚洲一流球队,那是靠专业体制培养出了几个人才,代价是花费了国家不少财力。现在中国足球依靠的是职业联赛,这个注定完蛋。

国外职业联赛的基础是市场经济,球迷的消费和球员的买卖是俱乐部重要的收入来源,俱乐部为了生存,自然会非常认真的培养年轻球员。而中国的经济主要以投资和出口为主,并不是消费型经济,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不强,看看身边有多少球迷愿意花钱买一件正品球衣的,很少,中国的足球俱乐部根本无法依靠市场生存,中国的所谓职业联赛是百分之百的冒牌货。

中国的老板投资足球,动机很复杂,绝大部分不是真的想搞什么足球产业,这就决定了不管口号喊得再响,他们也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去搞好青训,这就是专业体制结束后足球每况愈下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中国社会潜规则横行,中国人都比较实用主义,对钻研理论不太感兴趣,同时国民大都没什么信仰,素质有待进一步提高等等,中国足球注定玩完。

中国足球想提高,绝不是只要搞好青训那么简单,要改变的其他东西太多了,对国足不要太认真,不值当的,就当看小品,也是不错的嘛。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3-28 00:19:11 +0800 CST  
咱们中国人要造芯片啦!!!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04 17:10:02 +0800 CST  
鸿鹄之志,哈哈哈哈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04 17:11:07 +0800 CST  
我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落魄潦倒了,咱们党需要的是有鸿鹄之志的人才!!

惭愧啊。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04 17:19:42 +0800 CST  
弄獐宰相 伏猎侍郎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04 20:33:08 +0800 CST  
铜驼荆棘 黍离麦秀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04 20:33:42 +0800 CST  
花祭


美国弗吉尼亚的里士满,每年都会举行一个“雪貂比赛”,

这个游戏倒并不是比谁的雪貂跑得快,而是将雪貂放入主人的裤裆里,然后扎紧裤子,看哪个爷们和雪貂待的时间长,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据说这玩意还是从爱尔兰传过来的.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29 18:27:37 +0800 CST  
参赛者必须忍受很大的痛楚,看着很傻是吧,不过里士满的居民好像有着与众不同的价值观,他们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运动员”,这是“人与自然的竞争”




楼主 心易变998  发布于 2018-05-29 18:28:25 +0800 CST  

楼主:心易变998

字数:30905

发表时间:2017-10-09 05:21: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05 08:54:52 +0800 CST

评论数:16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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