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的路》——文革经历，催人泪下的情感故事
@载物09 2016-03-10 14:36:02
很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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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碰到像你这样识货的,所以在这里看的人少.这小说是非常贴近生活的,是倾注深厚感情的,它就是我(方木)及周围人的真实生活,没有去夸张或扭曲.现在许多读者喜欢虚幻的,或极度夸张扭曲的,我的小说难适合他们的口味.谢谢你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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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碰到像你这样识货的,所以在这里看的人少.这小说是非常贴近生活的,是倾注深厚感情的,它就是我(方木)及周围人的真实生活,没有去夸张或扭曲.现在许多读者喜欢虚幻的,或极度夸张扭曲的,我的小说难适合他们的口味.谢谢你的鼓励!
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早晨起来后方木才下了决心，他来到公社找到了袁四新。在办公室，袁四新正在打电话说办学习班的事。打完电话，他问方木找他有什么事？
方木说：“袁主任，听说钱明犯的错误中有一项是写了小说《知青》，对吗？”
袁四新回答：“对！”
方木说：“《知青》不是钱明写的，是我写的。”
袁四新大感意外，对《知青》是钱明写的，他从来没怀疑过，当然也没去核实。他不明白，钱明为什么要为方木兜着？他还是不相信，他问方木：“你怎么证明？”
方木说：“袁主任，听说钱明犯的错误中有一项是写了小说《知青》，对吗？”
袁四新回答：“对！”
方木说：“《知青》不是钱明写的，是我写的。”
袁四新大感意外，对《知青》是钱明写的，他从来没怀疑过，当然也没去核实。他不明白，钱明为什么要为方木兜着？他还是不相信，他问方木：“你怎么证明？”
方木说：“那稿子就是我的笔迹，一对照就能证明。”
袁四新叫来一个人，让把那篇稿子找出来。过了一会儿，稿子找来了，稿子有标题，但没署名。袁四新不让方木看见，叫方木在另一张纸上写标题“知青”二字，方木写了，笔迹完全一样。袁四新又在稿子中任意找一句话，让方木写下来，也是毫无二致。袁四新确信了，以前他还真没注意到那不是钱明的笔迹。
最后，袁四新对方木说：“你回去吧，这个事情我们还要研究一下。”
方木回去后两天得到通知，让他也去参加公社的学习班。
袁四新叫来一个人，让把那篇稿子找出来。过了一会儿，稿子找来了，稿子有标题，但没署名。袁四新不让方木看见，叫方木在另一张纸上写标题“知青”二字，方木写了，笔迹完全一样。袁四新又在稿子中任意找一句话，让方木写下来，也是毫无二致。袁四新确信了，以前他还真没注意到那不是钱明的笔迹。
最后，袁四新对方木说：“你回去吧，这个事情我们还要研究一下。”
方木回去后两天得到通知，让他也去参加公社的学习班。
学习班成员有三十几人，各种情况的都有。有像石大牛、钱明、方木类似情况的，也有犯流氓、斗殴、偷盗进来的。学习班首先学习文件、社论、法规，提高思想觉悟，然后各人反省自己，交代问题，写交代材料。检查交代，各人不一样，各有不同的方式。有的人像竹筒倒豆子，倒是很干脆；有的人像羊拉屎，一点儿一点儿往外挤。
方木房间共十个人，其中一个头大，四肢粗短、强壮，大家叫他外号“大头钵子”。他也是知青，但他追求一位女知青到了叫人无法忍受的痴狂程度。工作人员教育他，他不服，吵起来了，还动了手，结果被揍了一顿，夜里被反手绑着挂在了窗户上。开始，他曾想利用那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窗下，但没有成功。释放后一天晚上，他吃了一瓶安眠药，第二天怎么叫也叫不醒，也没送医院，几天后自己醒了。公社立刻放他回去算了。
方木房间共十个人，其中一个头大，四肢粗短、强壮，大家叫他外号“大头钵子”。他也是知青，但他追求一位女知青到了叫人无法忍受的痴狂程度。工作人员教育他，他不服，吵起来了，还动了手，结果被揍了一顿，夜里被反手绑着挂在了窗户上。开始，他曾想利用那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窗下，但没有成功。释放后一天晚上，他吃了一瓶安眠药，第二天怎么叫也叫不醒，也没送医院，几天后自己醒了。公社立刻放他回去算了。
一天，袁四新找方木单独谈话。袁四新说：“进学习班可是你自己撞进来的，你别怪我啊。”
方木问：“袁主任，你能不能告诉我，《知青》错在哪儿？”
袁四新说：“我又看了一遍《知青》，感觉你还是很有才的，但你一定要把握好大方向，不是什么素材都是可用的，必须围绕这个大方向组织素材。”
方木说：“请你讲得再明确一点！”
袁四新说：“文艺要服从政治，要为政治服务，这是一条基本常识。但你所要表达的，不符合当前的思想政治路线，甚至可以说唱的是反调。”
方木问：“袁主任，你能不能告诉我，《知青》错在哪儿？”
袁四新说：“我又看了一遍《知青》，感觉你还是很有才的，但你一定要把握好大方向，不是什么素材都是可用的，必须围绕这个大方向组织素材。”
方木说：“请你讲得再明确一点！”
袁四新说：“文艺要服从政治，要为政治服务，这是一条基本常识。但你所要表达的，不符合当前的思想政治路线，甚至可以说唱的是反调。”
方木不服：“我没有哪句话唱反调。”
袁四新说：“你是没有直说，但从人物的刻画，从具体的细节，很容易感受到这种倾向。”
沉默了一会儿，方木又申辩说：“这又不是发表了的作品，我只是练练笔头子，不能据此判罪吧？”
袁四新笑笑说：“根据个人日记上的言论都可以判罪，何况你这个，你还给别人看了。当然，我们还是想帮助、拯救你，希望你的才能用在正确的方向上。”
离开后，方木好郁闷，其实有近一年他没写小说了，他心里最大的顾虑就是政治。自己也很迷茫，许多问题想不清楚，也不敢乱想，不敢同他人讨论，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袁四新说：“你是没有直说，但从人物的刻画，从具体的细节，很容易感受到这种倾向。”
沉默了一会儿，方木又申辩说：“这又不是发表了的作品，我只是练练笔头子，不能据此判罪吧？”
袁四新笑笑说：“根据个人日记上的言论都可以判罪，何况你这个，你还给别人看了。当然，我们还是想帮助、拯救你，希望你的才能用在正确的方向上。”
离开后，方木好郁闷，其实有近一年他没写小说了，他心里最大的顾虑就是政治。自己也很迷茫，许多问题想不清楚，也不敢乱想，不敢同他人讨论，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方木意识到，自己的文学梦基本上是破灭了，心也随着梦一起要破碎了！
方木是个喜欢追梦的人。他给自己设立梦想，然后努力去追求。也许目标定的太高了，往往难以达到。
小时候，他有个最简单、最朴素的梦想，希望他所住的大屋子有一个水龙头，这样挑水就不用排那么长的队，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应该发生的纠纷。但这个梦想实现不了，当时射步亭、扁担巷那么大的地方，就两个水龙头，指望水龙头进屋是不可能的。
方木是个喜欢追梦的人。他给自己设立梦想，然后努力去追求。也许目标定的太高了，往往难以达到。
小时候，他有个最简单、最朴素的梦想，希望他所住的大屋子有一个水龙头，这样挑水就不用排那么长的队，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应该发生的纠纷。但这个梦想实现不了，当时射步亭、扁担巷那么大的地方，就两个水龙头，指望水龙头进屋是不可能的。
后来方木产生过成为象棋大师的梦想。初中时，他从同学那里看到了一本象棋谱，出于好奇，就借来看。其中古谱“屏风马必胜当头炮”令方木拍手叫绝。于是他开始研究棋谱，研究残局、开局和中局，读杨官麟的《中国象棋谱》，摆众多名家特别是胡荣华的对局谱。方木棋艺大大长进，但也深感艺海无涯，天外有天。方木想：社会只需要很少的象棋大师，只有那些很有天赋，棋感特好，又能得到名师指点的人才可能达到；自己作为普通人把下棋作为一种爱好，养性、娱乐，这是更合适的。
方木还产生过成为歌唱家的梦想。他从小喜欢唱歌，但学校没教识谱。第一次看到邻居大男孩“地主”能根据7个数字把歌唱出来，他很惊奇。他买了识简谱的书，自学识谱，识了很多歌。方木唱歌不错，老师还评价过，说音色、音准都好。方木买了练声的书，自己琢磨气息和共鸣；他还自学乐理，增加对乐曲的理解。但要成为一名歌唱家谈何容易，方木能认识到自身的弱点。他想：热爱歌唱，欣赏音乐，这也是人生一大乐趣，不一定要有功利目的；音乐可以陶冶情操，也可以慰藉心灵。
读中学以后，方木心里就渐渐升起另一个梦想：读大学，将来成为一名科学家或工程专家。这原本是一个很现实的梦想，国家需要大量的这方面的人才。但在文革中，这是个奢侈的梦想，因为高考被取消了。虽然整个社会充斥着“读书无用”的思想，方木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在刻苦自学。这是自觉自愿的，它像是一场旅行，路上很艰苦，但沿途有诱人的风光。方木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感受到了科学之美、智慧之光。但现实很残酷，大学之门是关着的，张铁生的一张白卷把刚透出一丝亮光的门缝又合上了。方木这回真的心很痛。
方木又产生了当作家的梦想，他一直就喜爱文学。他既喜欢科学的严密逻辑，又喜欢文学的形象思维。他喜欢发挥想象去遨游人们的心灵，也想借一双慧眼去洞穿世事的真相。他既有理性的一面，也有不为人知的很感性的一面。生活中很难看到他流泪，但他构思人物形象时，却常常饱含泪水，笔端情真意切。文学之路何其艰难，多少名作家纷纷倒下。方木不过一懵懂少年，不谙世事。也正由此，他敢追求，少一份世故，多一份真情，少一份顾盼，多一份执着。文学梦凝聚了他的心力、他的情感，梦的破灭对他心灵是沉重的一击。
方木感慨呀，梦想是什么？梦想就像一位轻佻、美丽的女孩子，她激起了他火一般的热情和幻想，又狠狠地把他甩掉。这就是苦苦追求的梦想吗？
但在追梦的过程中，方木在成长。
方木感慨呀，梦想是什么？梦想就像一位轻佻、美丽的女孩子，她激起了他火一般的热情和幻想，又狠狠地把他甩掉。这就是苦苦追求的梦想吗？
但在追梦的过程中，方木在成长。
二一 77年高考
77年，方木下乡两年了，他几乎每月都会回家几天。
方木有一邻居女孩叫何丽，比方木小六岁，也住楼上，她家门口与方木堂屋隔天井相望。小时候，何丽喜欢到堂屋来玩，方木、飞飞就带着这个小妹妹玩。那时，何丽很淘气，方木、飞飞下跳棋，好像她也会下似的，要掺和进来。方木给她几个玻璃珠子，让她自己玩去。可她自己玩的没劲，又恨方木、飞飞不跟她玩。她又回到方木、飞飞旁边，歪着脑袋，似乎在看棋。趁方木、飞飞不注意，她小手往棋盘上一扒拉，棋全乱了，恢复不了了，气得方木“嗷嗷”叫。她逃跑，方木就来追她，追上了，方木就打她。当然不是真打，打得不疼，她不怕。她觉得把方木哥哥气成那个样子，特可乐。
77年，方木下乡两年了，他几乎每月都会回家几天。
方木有一邻居女孩叫何丽，比方木小六岁，也住楼上，她家门口与方木堂屋隔天井相望。小时候，何丽喜欢到堂屋来玩，方木、飞飞就带着这个小妹妹玩。那时，何丽很淘气，方木、飞飞下跳棋，好像她也会下似的，要掺和进来。方木给她几个玻璃珠子，让她自己玩去。可她自己玩的没劲，又恨方木、飞飞不跟她玩。她又回到方木、飞飞旁边，歪着脑袋，似乎在看棋。趁方木、飞飞不注意，她小手往棋盘上一扒拉，棋全乱了，恢复不了了，气得方木“嗷嗷”叫。她逃跑，方木就来追她，追上了，方木就打她。当然不是真打，打得不疼，她不怕。她觉得把方木哥哥气成那个样子，特可乐。
昔日的小女孩长大了，已经是中学生了，方木每次回家她都抓住机会问一大堆问题，有数学、物理、化学，还有作文等等。方木发现，原来淘气的小妹妹一晃变成了方木大屋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她瓜子脸、白皮肤，那忽闪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还有，她那稍歪着头思考问题时的模样，和那理解后的嫣然一笑，都是那么可爱。特别是她经常叫他“方木哥”，让方木心里非常的愉悦。她小时候也会这样叫方木，大一些后就很难听到她这样叫了，如今又听到她这样叫，还叫得那么亲切，让方木心里一揪一揪的，特别甜蜜，特别快乐，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一次， 她问作文：“方木哥，你教我‘我的梦想’怎么写？”
“把你的梦想写出来就可以。”
“你教我嘛！”
“我的梦想同你的梦想不一样，得写自己的。”
“我不知道什么梦想，你说你的梦想？”
“我最早的梦想是在这大屋子里有一个水龙头，这样我们挑水就不要排那么长的队。”
“不行，你这是小儿科梦想，老师不给分的。”
“那怎么办？”
“我的梦想都比你的大，我梦想每家都有自己的厨房，每个厨房都有一个水龙头。”
“那你就这么写。”
“把你的梦想写出来就可以。”
“你教我嘛！”
“我的梦想同你的梦想不一样，得写自己的。”
“我不知道什么梦想，你说你的梦想？”
“我最早的梦想是在这大屋子里有一个水龙头，这样我们挑水就不要排那么长的队。”
“不行，你这是小儿科梦想，老师不给分的。”
“那怎么办？”
“我的梦想都比你的大，我梦想每家都有自己的厨房，每个厨房都有一个水龙头。”
“那你就这么写。”
“肯定也不行，老师会批评没有志气的。”何丽央求，“方木哥，你得说个大的梦想？”
“好吧，那就是读大学，将来当科学家。这样行吧？”
“行，我保证你能读大学！”
“你怎么保证呢？”
“反正我能保证，你学习这么好，一定能读大学。”
方木笑笑，说：“刚才是说我的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何丽仰头想想，笑了，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算了，那我不教你了。”
“那……那还是告诉你吧，就是……跟你一起上大学！”
“干嘛要跟我一起呀？”
“你还可以教我呀！”
“好吧，那就是读大学，将来当科学家。这样行吧？”
“行，我保证你能读大学！”
“你怎么保证呢？”
“反正我能保证，你学习这么好，一定能读大学。”
方木笑笑，说：“刚才是说我的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何丽仰头想想，笑了，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算了，那我不教你了。”
“那……那还是告诉你吧，就是……跟你一起上大学！”
“干嘛要跟我一起呀？”
“你还可以教我呀！”
“双抢”刚完，紧接着方木小组在山上种的西瓜又熟了，收过瓜后，方木带两只大西瓜回家。
两只大西瓜有三十多斤重，方木同其他知青在大路上拦住了一辆车，一直坐到了八一桥。可是那车不过八一桥，方木只好抱着两只瓜走过桥回家。印象中，母亲没吃过西瓜。在方木大屋子里，只有两、三家舍得吃西瓜。天热，大家想吃瓜时，母亲叫方木去赣江边的木船上买过打子瓜。打子瓜瓜瓤没有西瓜甜，但便宜很多，并且瓜子特别大、饱满，晒干后就是过年的年货。瓜皮也是好菜，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侄女、侄子都来吃西瓜，家人看方木，身上晒得黢黑。
晚上，房间像个蒸笼，太热，呆不住人，大家都到外边乘凉去了。方木一人在房间，站在15瓦的灯光下看书，汗流浃背。突然，何丽推门进来了，显得很急切：“方木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两只大西瓜有三十多斤重，方木同其他知青在大路上拦住了一辆车，一直坐到了八一桥。可是那车不过八一桥，方木只好抱着两只瓜走过桥回家。印象中，母亲没吃过西瓜。在方木大屋子里，只有两、三家舍得吃西瓜。天热，大家想吃瓜时，母亲叫方木去赣江边的木船上买过打子瓜。打子瓜瓜瓤没有西瓜甜，但便宜很多，并且瓜子特别大、饱满，晒干后就是过年的年货。瓜皮也是好菜，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侄女、侄子都来吃西瓜，家人看方木，身上晒得黢黑。
晚上，房间像个蒸笼，太热，呆不住人，大家都到外边乘凉去了。方木一人在房间，站在15瓦的灯光下看书，汗流浃背。突然，何丽推门进来了，显得很急切：“方木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方木也急切地问。
“要恢复高考了！”
“你哪听说的？”
“同学告诉我的，她爸是省革委会的。”
“真的呀？”方木都不敢相信。
“真的。听说邓小平一出来就抓教育，要恢复高考。”
“这可太好了，”方木激动地抓住何丽的手摇晃起来，把何丽摇得一脸通红，手也给摇疼了。方木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了何丽的手，拿来一块西瓜递给她，说，“吃西瓜，吃西瓜！”
何丽坐在床边吃西瓜，说：“方木哥，这回你肯定能上大学了。”
“我一定要考上大学！何丽，今天你带来的消息是这么多年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我要好好谢谢你！”
何丽抿着嘴笑，目光一挑：“你怎么谢我呀？”
“来来来，再吃西瓜！”方木又拿来一块西瓜。
“你要撑死我呀？”何丽娇嗔地瞪方木一眼。
“那……那我明天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好！”
“要恢复高考了！”
“你哪听说的？”
“同学告诉我的，她爸是省革委会的。”
“真的呀？”方木都不敢相信。
“真的。听说邓小平一出来就抓教育，要恢复高考。”
“这可太好了，”方木激动地抓住何丽的手摇晃起来，把何丽摇得一脸通红，手也给摇疼了。方木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了何丽的手，拿来一块西瓜递给她，说，“吃西瓜，吃西瓜！”
何丽坐在床边吃西瓜，说：“方木哥，这回你肯定能上大学了。”
“我一定要考上大学！何丽，今天你带来的消息是这么多年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我要好好谢谢你！”
何丽抿着嘴笑，目光一挑：“你怎么谢我呀？”
“来来来，再吃西瓜！”方木又拿来一块西瓜。
“你要撑死我呀？”何丽娇嗔地瞪方木一眼。
“那……那我明天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好！”
第二天晚上，方木、何丽进了一家电影院，电影的名字叫《女飞行员》。票的座位号是挨着的，可进电影院后发现中间却隔着一个过道。本来去换一下票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方木又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同一个女孩子看电影。他为何丽买了一根冰棒，那是4分钱一根的豆子冰棒。
电影散场后，他们一起走回家。方木问：“你觉得电影怎么样？”
“还行，经过努力，她们克服了各自的困难，最终都实现了飞上蓝天的梦想。”
方木点点头说：“社会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蓝天’，经过努力可以飞上‘蓝天’。”
何丽思考着方木的话，问：“只要努力了，就能实现梦想吗？”
“那不一定，不努力，更实现不了梦想。”
“你是说——樱桃好吃树难栽……”
“不流汗水花不开。”
“幸福不会从天降……”
“梦想还得干出来。”
两人哈哈笑起来。
快走到巷子口，何丽说：“方木哥，我先走，你等一下，不要跟得太近。” 方木知道，她怕邻居看见。
电影散场后，他们一起走回家。方木问：“你觉得电影怎么样？”
“还行，经过努力，她们克服了各自的困难，最终都实现了飞上蓝天的梦想。”
方木点点头说：“社会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蓝天’，经过努力可以飞上‘蓝天’。”
何丽思考着方木的话，问：“只要努力了，就能实现梦想吗？”
“那不一定，不努力，更实现不了梦想。”
“你是说——樱桃好吃树难栽……”
“不流汗水花不开。”
“幸福不会从天降……”
“梦想还得干出来。”
两人哈哈笑起来。
快走到巷子口，何丽说：“方木哥，我先走，你等一下，不要跟得太近。” 方木知道，她怕邻居看见。
方木大屋子有前后两个楼梯，都很陡、很窄，挑水上楼很困难，不是强劳力难以做到。方木在家时，邻居经常会招呼方木帮忙挑水上楼，方木有求必应。
这天，方木看见邻居田家婆婆、田家公公两人抬着一桶水上楼，看到他们那样困难，方木心里一酸。他赶紧上前抓住水桶，让两位老人松开扁担，方木直接提水上楼，然后又下楼，把另一桶水也提上了楼。最后，把两桶水倒进水缸里。
田家公公原来是个装卸工，是有体力的，但退休后的这几年，身体差了。以前有一个孙女在身边，挑水由孙女管了。最近孙女出嫁了，两位老人只好抬水上楼。
回知青点前一天，方木为两位老人又挑了一担水。
这天，方木看见邻居田家婆婆、田家公公两人抬着一桶水上楼，看到他们那样困难，方木心里一酸。他赶紧上前抓住水桶，让两位老人松开扁担，方木直接提水上楼，然后又下楼，把另一桶水也提上了楼。最后，把两桶水倒进水缸里。
田家公公原来是个装卸工，是有体力的，但退休后的这几年，身体差了。以前有一个孙女在身边，挑水由孙女管了。最近孙女出嫁了，两位老人只好抬水上楼。
回知青点前一天，方木为两位老人又挑了一担水。
方木回到坝口村知青点。赵斌等人也都听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田埂上，赵斌对方木说：“你最有希望考上大学，抓住这次机会。”
方木看看赵斌，说：“老班长，你基础也不差，也应该考。”
“对，我也要试试。”
知青中有近一半的人要参加高考，赵斌对他们是比较照顾的，工作时间尽可能短一点，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复习，但她本人作为大队党支部书记还是很忙的。
飞飞不考，钱明在准备高考。公社对报考人员进行了政审，方木通过了，钱明没通过，不让考。
方木看看赵斌，说：“老班长，你基础也不差，也应该考。”
“对，我也要试试。”
知青中有近一半的人要参加高考，赵斌对他们是比较照顾的，工作时间尽可能短一点，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复习，但她本人作为大队党支部书记还是很忙的。
飞飞不考，钱明在准备高考。公社对报考人员进行了政审，方木通过了，钱明没通过，不让考。
楼主：ffz8160588
字数：319719字
发表时间：2016-01-02 17: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12 23:54:21 +0800 CST
评论数：395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