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摒弃现实的索然平淡,让我们在故事里活的轰轰烈烈


“有什么工作能好做?我现在虽然累一点,可是相对自由,要是妈妈有点什么事我能说赶去就赶去了。”他说。
“好吧,随你吧。我只是担心你,哪天再累坏了。”我叹了口气。
“我没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你们,一直帮我照顾妈妈。”
“别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话,咱们是兄弟,有事儿一起扛。”
他点着头,影子映在墙壁上上下摇曳着。
“姜岩,我问你个事儿。”
“嗯?”
“咱们认识这几年,为什么都没见过你谈恋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的。”
“那也没见你跟哪个男的好过呀。”
“......”
“你是不是,对项东——”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我,一瞬间涨红了脸,紧张的犹如一个秘密被当众戳破。
“没关系,你不用——”我试图让他放松情绪。
他极其平静而又恰到好处的打断我,“别说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不用觉得难以启齿,有些东西憋在心里会憋出事儿来,倒不如早点说出来,早点了结了心结。
我早都已经看出来他对项东的心思。可是连我都看出来了,辛淮那么敏感的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何况说现在因为姜岩家里的事情他与项东接触的那么频繁,恐怕项东也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啊,平静的让人害怕。我自然不希望辛淮再受一点儿委屈,也不希望项东和姜岩再出点什么乱子,因为这要是一旦有什么差池,我想伤害的人可就不止一个两个了。
“姜岩,咱们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
“我知道,也理解你。但是姜岩,我希望你能明白孰轻孰重,咱们几个自打认识,辛淮和项东就是一对儿,他们俩走到现在也不容易,这咱们都有目共睹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压抑这份感情,但是我的意思呢,就是有些事情还是想都别去想的好,因为人是有思想动物,很多时候思想会影响一个人的行动。”
“不是,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也没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摊开双手,生气的冷笑着。
我被他的态度激怒,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做没做你自己知道。你以为你没有挑明大家就都看不出来吗?”
他突然摇着头,一脸不屑的大笑着说,“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陆大飞,你以为你不明着跟辛淮说你喜欢她,我们就都看不出来吗?”







【姜岩】

我明白总得有人要奔波于生活的难,总得有人要永远热血,目光灼灼,看上去无坚不摧,就算面对再多的苦难和叹息,也不能怨天尤人。否则就会有一群盯着要看你笑话的人会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活该,嘲笑你风光一时落魄一世,添油加醋,指手画脚。
何况说,如果我不撑住,我那患了重症的母亲要怎么办。
我在这种时刻实在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感情上的事情,所以在胖子戳破我的时候与他差点吵起来。过后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当时实在太冲动,加上紧张说出的话也是有些激烈了。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爱的人,爱而不得,所以只想她能过得幸福而已。跟我也算是一样的处境。
况且人走茶凉,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以前与母亲交好的朋友没有一个来过电话问候的,更别说是探望。所以我万分感动和感激项东,辛淮,胖子包括沈伊伊他们为我做的一切,这份真情最难能可贵,是我在这仗势欺人的世界里看到的一束最温暖最亮堂的光。
我想好好珍惜。
可是我虽然不喜欢女人,我也毕竟是个男人。当面道个歉就手拉手和好这种女生之间做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在面子和里子之间徘徊不定,于是就总错过跟胖子握手言和的机会,我们之间就那么不尴不尬的僵了两三天。

那天轮到我和沈伊伊值班,这个美丽的女人,我以前跟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往来,甚至可以说是不够熟悉。但是我妈妈住院她却借给我最多的钱,对,是借,我日后一定会还上,即使他们不要。她又跑来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母亲——一个她见都没见过几次的,随时可能会自残或者自杀的抑郁症患者,不怕受到牵连,不怕劳累辛苦。
那样至真至切的善良。
我不知道这个阅历丰富的,曾经使坏差点儿拆散项东和辛淮的沈伊伊为什么能有今日的气度和心态,本来还担心她是否又要借此与项东亲近,可是一段时间观察下来,她并没有一点要插足他们的意思,一切都万分正常和自然。于是我慢慢信了她,也许任何人都拥有一颗或未展现的赤子之心,任何人都有值得被原谅地方。

母亲因为抑郁症而万分沮丧且功能衰退,反应变得迟钝,身体各项指标都开始渐渐下降,人瘦的不成样子。已经住进医院一个月了,一直听医生的话并且配合治疗,她的病却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愈来愈重,我为此找过医生,差点闹起来,却没有结果。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母亲心结太重,并且自己不愿意解开,不愿意从悲痛里走出来,就算是神医也没有办法。
我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她神情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我知道再过一会就会有两行眼泪从她眼睛里流出,与此同时我会抽两张早已经准备好的面巾纸替她擦去眼泪。这样的动作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一次,我们都已经习惯。
心理医生还有两个小时才过来做今天的诊治,于是我拿出脸盆和毛巾,去外面打了盆热水来给她擦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心理,不吃饭,不洗澡,连病房门都不愿意出,只有医生在的时候她才会表现的配合一点,犹如敷衍,犹如甘愿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并且不打算抽身。
我把那热乎乎的毛巾拧成半干,怕她嫌烫,又展开呼扇了两下,再折叠成四方形,然后开始擦拭她的脸部和脖子。
“我来吧。”沈伊伊的手伸了过来。
“不用不用,我可以。你坐着吧。”我说。
“还是我来吧,你先去外面走走。”她微笑着。
我没说话,以前每次都是辛淮给母亲擦身体,说实话,我今天是第一次,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有点不方便,没想到沈伊伊竟然愿意替我做这件事情。
她大大方方的接过了毛巾,“没事,你去吧。”
“那行。谢谢你啊。”我笑着走出去。

我坐在门外的排椅上,点了一根烟,想来也是好笑,本来还说要戒烟,自打出事儿以来,不但没戒成反而抽的越来越多了,现在已经是一天两盒的量了。我的神经除了在吞云吐雾的时候得到的一点放松以外,其他任何时候,都是紧紧绷着的。所以香烟里的那点尼古丁让人格外上瘾,它能挤进任何可以见缝插针的时刻,让我像个瘾君子一般获得片刻的安宁。
我的眼睛微微眯着,突然看见走廊尽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闪了好几次,我揉了揉眼睛,不安和警惕促使我站起身朝那里走去,我看着那个疑似有人躲在后面的墙柱子,越来越近了,会是谁呢,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吧,我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镇定下来朝那里喊,“谁在那里?”
没有声音。
我咽了口唾液,又往前走,“出来啊。”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8 23:10:29 +0800 CST  
@qqqqgzncnhsu 2016-04-08 23:28:09
小西女神那里是不是很美,好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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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美美的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8 23:29:21 +0800 CST  
@浪里个啷哩个了 2016-04-09 16:26:17
今天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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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累爆了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9 17:43:25 +0800 CST  
@盖力学是 2016-04-09 21:55: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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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新朋友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9 22:23:13 +0800 CST  
@光影疏斜暗香袭 2016-04-09 19:28:12

问候小美女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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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韵悠悠ABC 2016-04-09 21:45:47

是小美女呀?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小美女逗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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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仙鹤姐姐晚安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9 23:00:36 +0800 CST  
晚安大家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09 23:23:42 +0800 CST  
@小太阳依旧灿烂 2016-04-10 14:00:56
更新太慢了啊。好几天了才这么一点。说实话。我们这些一直追的人都不是很高兴。再这样下去都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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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山上写生 不是说了么。没有电脑网也不好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17:59:52 +0800 CST  
马上更新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20:12:42 +0800 CST  
一个苍老的太婆颤颤巍巍的从墙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瑟瑟发抖的低着头,花白的头发上沾着草皮子,破旧的棉袄沾着脏兮兮的污迹,袖口翻飞的破洞里露出肮脏的棉花。
我皱了皱眉,“你是谁呀?在这里干嘛。”
她没说话,缓缓抬起头,眼神悲戚的望着我。
是苗阿姨。
我吃了一惊,赶紧四下看看,见没有人就抓住她的胳膊说,“你来这里干嘛?!”
“我......我想看看阿贞,她怎么样了......”她哽咽着。
“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准去找我妈妈!不要刺激她!”我压低声音斥责她。
“小岩......我......我就是去看看,我不说话行不行啊,我.......”她满含热泪的看着我。
我急了,“说话?你不用说一句话你就往那一站就足够让我妈有生命危险了,你知不知道?!”
我一点也不夸张,就我妈妈现在的状态,再看见这个女人无疑是对她致命的打击。苗阿姨老泪纵横的哭了很久,说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就是不敢进去看看,十分担心我母亲,并再次为当年之事抱歉。当年之事,呵呵,说成深仇大恨也不为过吧,要是她当初能站出来把事实说清楚,我父亲也不会枉死,我和母亲就不会受那么多年的苦,更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我万分厌恶的看着这个形同乞丐的老妇悲痛欲绝的脸,心里窝的火大的像要喷出来,我真想狠狠给她一巴掌,杀了她也不为过。
可是我不能。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把脸别向一边。
她迟疑又缓慢的往前走去,时不时转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见我态度冷漠,就又转回去继续往前走。直到她蹒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抬起眼,仰望天空,把那没有流出的眼泪憋回眼眶。

情绪激烈的我回到房间,沈伊伊已经给母亲擦好了身体,并拿起一本书为她读着。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喝掉一杯热水,其实好想大哭一场,把整个房间都统统砸碎,这些天过得太他妈憋屈了,活这么多年就没有像今年这么憋屈的,去他妈的钱,去他妈的公司,去他妈的医院,去他妈的抑郁症,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生活,卧槽,太他妈折腾人了,老子不想玩了。这些情绪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在一瞬间吞噬我的大脑和心脏,我犹如失了控一样把手里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刺眼的洒了一地的玻璃碴子伴着沈伊伊的尖叫同时刺激我的泪腺,我狠狠捶着腿失声痛哭。
沈伊伊像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崩溃吓坏了,紧张的跑过来蹲在我面前,“你怎么了?怎么了?姜岩,出什么事了吗?你别哭啊。”
泪眼模糊里看见母亲坐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姜岩,姜岩你别哭了,你别吓我。”沈伊伊带着哭腔边说边摇晃着我的肩膀。过了一会她又拿出手机,看样子是给项东他们打了电话。
我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些,她给我擦着眼泪,轻声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就一直沉默着。过了一会她又站起身,拿起扫帚把那堆玻璃碴子扫了出去。我看向安静的母亲,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觉得难过了是吗,孩子,你是不是能理解妈妈了。”她突然开口说。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能给母亲带来了似乎不大好的影响,懊恼的说,“不是,妈妈,我是喝水被烫到了,您别多想。”
她咧着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没有为我那拙劣的欲盖弥彰的谎言买单,而是静静的躺下来,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我说,“咋了?出,出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事。你干嘛跑那么急。”
他捂着肚子坐到椅子上,“项东给我打电话,说你这里有事,让我快点过来。”
沈伊伊给胖子倒了杯热水,“项东呢?”
“他正在面试呢,又找了家公司。这什么情况啊,阿姨没事吧?”他还在喘着粗气。
“没事。”我看了一眼母亲。
“没事就好,打车没打着,直接跑来的,这家伙给我跑的,哎哟,累死我了。”他喝了一大口水说。
“不错啊你,跑挺快嘛。”沈伊伊眼睛闪闪的。
“没事,其实不用你跑来,学校忙吧,你歇会儿回去吧。”我说。我知道他在忙毕业展的事情,都大四了,事情一定特别多。
沈伊伊看了我一眼,又对胖子说,“是,没什么事,就一点儿小误会。”
谢天谢地她没有说出来。不然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胖子一向不会多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歇息了一下就看了看母亲,见她睡着,就说了一句,“阿姨,那您好好休息,学校有点事,我得先过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我送他出去,在门外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迟疑的开口,“嗯......对不起啊。那天,我是一时冲动才说那样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憨厚的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没事儿,我早忘了。就是你小子,有事要跟哥几个说,别老一个人扛着。”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20:26:18 +0800 CST  
@寂寞不再2015 2016-04-10 19:53:48
很喜欢你的文和画,坚持,必出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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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20:36:34 +0800 CST  
@王秋丁 2016-04-10 21:34:06
叮叮咚,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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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呀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22:05:49 +0800 CST  
晚安大家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0 23:26:43 +0800 CST  
@梦蝶的陶渊明 2016-04-11 09:22:10
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喝掉一杯热水,其实好想大哭一场,把整个房间都统统砸碎,这些天过得太他妈憋屈了,活这么多年就没有像今年这么憋屈的,去他妈的钱,去他妈的公司,去他妈的医院,去他妈的抑郁症,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生活,卧槽,太他妈折腾人了,老子不想玩了。这些情绪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在一瞬间吞噬我的大脑和心脏,我犹如失了控一样把手里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刺眼的洒了一地的玻璃碴子伴着沈伊伊的尖叫同时刺激我的泪腺,我狠狠捶着腿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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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几乎是所以草根都有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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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人曾经是个最不缺钱的富二代,现在变成这样。。。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1 12:44:04 +0800 CST  
@嘉陵江上的渔夫L 2016-04-11 04:45:35
顶一下帖[xyc: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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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1 20:21:18 +0800 CST  

【辛淮】

在一起照顾姜岩妈妈的日子里,我跟沈伊伊的关系渐渐有了缓和。她现在似乎变了,已经不是那个整天不可一世的骄傲的公主了,她身上的锋芒不知道为什么也收起来了很多,不再像个连看一下都觉得刺眼的小太阳,最重要的是她再也没有要跟项东暧昧的意思,故意躲掉跟项东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很多次都像胖子那样调侃项东我俩。对我挺好,百般谦让,倒是也挺有诚意。一来二去的,我们都能其乐融融的一起坐下来讨论电视剧和八卦了,我还去过她的出租屋,她一个人住,收拾的很温馨漂亮。
再过半个月考研初试的成绩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曾经一心想要考上研究生,可是现在不知为何期望和动力都没有那么大了,看着图书管里奋笔疾书的学霸们,常常会打心眼里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意思。
毕竟这几年,因为谈恋爱确实是把功课耽误了不少,现在就算用尽力气去弥补,也不过是刚刚达到学霸们的起点,我拿什么跟人家竞争呢。所以还是心态放平吧,顺其自然好了,考得上考不上,也就那么回事吧。
项东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总说怕姜岩一个人负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他要帮他。可是他也没有钱,他只是个学生,于是他就又去找了个工作,是在他们系一个老师开的工作室里做老师的助理。平常应酬多,忙是忙了一点,但是薪水不错,工作室就在学校前边,离我也很近。他很认真卖力的做着这份工作,在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带我去西餐厅吃了一顿,自己留了一点儿,就把剩下全都给了姜岩。
已经快到年下了,2008近在眼前。妈妈打来很多电话要我回家过年,我都给拒绝了。姜岩妈妈这边根本就走不开,而且我们五个都说好了,一起在哈尔滨过个年,也是给姜岩妈妈冲冲喜。


校园里早就空无一人,我开始喜欢这种极致的静谧,在我不去医院值班的时候我就常常在这个校园里转悠,近乎感动的轻轻踩过每一寸雪地,妄图记住这里的一切,这难忘的不可复制的大学时光。
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也是好笑,似乎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选在黄昏,没办法,谁让黄昏既浪漫又凄凉的看起来像个有故事的女同学呢。
那天黄昏我在校园里溜达,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吉他的弹奏,甚是动听。对音乐有很大痴迷的我赶紧顺着这声音找过去,终于在一颗树下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弹奏者被一群人围着看不见,也是稀奇,这个时候学校居然有人在这儿弹吉他,还有人围观。
我凑到跟前,踮着脚想要看看弹吉他的人,可是我前面的人围得太严实了,实在是看不见。
这时已经一曲完毕,在一片的哗然和掌声里演奏者开始了第二首。前奏一响,我就听出来是张信哲的《信仰》,这首被太多人喜欢的情歌,我也用钢琴弹过。记得前一段时间,就是姜岩家没出事的时候,我和川哥就经常一起在琴房练这首歌,他练吉他,我练钢琴。
弹奏者跟着吉他唱了起来: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 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
结局是否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 带到你的身旁
......
我听着这首熟悉的动人的情歌,被演唱者唱出的深情深深折服,差点潸然泪下。
然而一曲完毕以后,围观的人不知为何同时朝两边散开,我成了站在中间的人,然后我一眼看见了抱着吉他的川哥。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的手和嘴唇都被冻得发紫发红,却一脸的笑容的望着我。
他戴着耳麦说,“辛淮,这首歌送给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围观的人群兴奋的吹着口哨尖叫着,大喊着“在一起,在一起”,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又看看前面的王一川,只觉得一切都太突然,突然的不真实。于是像个逃兵一样一句话也没说,掉头跑掉了。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1 20:51:44 +0800 CST  
@浪里个啷哩个了 2016-04-11 21:06:37
我就知道这个王一川喜欢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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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1 21:44:15 +0800 CST  
晚安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1 23:19:49 +0800 CST  
没有呢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3 13:27:51 +0800 CST  
@君陶2015 2016-04-13 07:37:27
不是去山里写生半个月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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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来呢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3 18:01:16 +0800 CST  
@君陶2015 2016-04-13 07:50:29
这样别致体裁的小说,是一个年轻小孩写的,实在是很厉害!无论文笔还是对情节的掌控都很到位。在下有一条毒舌,没有毒到你,有点惭愧!加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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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其实我总觉得自己想的并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欠缺的还挺多的!
楼主 西漾Flowers  发布于 2016-04-13 18:02:52 +0800 CST  

楼主:西漾Flowers

字数:158724

发表时间:2016-01-24 02: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25 19:56:31 +0800 CST

评论数:453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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