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出山

电影放完了,重生一直牵着她的手出了放映厅。杜鹃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挣开了他的手。而古丽仙已经看见了。
重生还想请她去喝杯咖啡或者去公园走走,她说不了,快点回去陪古丽仙吧,我虽然不熟悉她,但看得出,她是一心一意爱你的,你不要辜负了她。他点头。他也只能点头。
“你们公司的活动,还有一期,我也不需要去了。没什么事,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他机械地点着头,完了又觉得不对,问干嘛不联系了?她说,各有各的生活,自己也要忙着做毕业设计,实习等等,不要在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上太费精力了。她似乎是在说搞宣传策划的事,又似乎有所指。他低下了头。也许此刻,他该大声说,不!杜鹃,我爱你,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沉默。他抛弃古丽仙,那得下怎样的狠心啊,这比杀一个人困难多了。
杜鹃走了。他呆呆地望着她怅然离去的背影,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忽然,她转过身来,嫣然一笑,轻轻地挥了挥手,继续前行。
她哭了,却没有人递上一个冰激凌。
古丽仙听不见他们的讲话,也感受不了他们的心境,却实实在在地看见了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
他回到家,古丽仙不在,他有些奇怪,她很少独自出门的。却也没多想,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没过多久她回来了,站在门口怒视着他。他转过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了,话没问完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的体内充满了愤怒的气体,压力再升高0.01帕斯卡就要爆炸了。她强压下去,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整理下思绪准备开口。电脑开着,QQ显示有新消息。她并没几个QQ好友,消息也少,便点开看看,竟是柳韵致发来的照片!难道这骚女人又发自己和重生的艳照?她边点照片边想。打开一看,更是惊讶得差点叫出声,这些照片竟然是今晚重生和杜鹃看电影的!有杜鹃靠在他肩头的,有他牵着她手从放映厅出来的,还有两人分别的情形。天哪,这个不要脸的骚女人竟然跟踪他!又发现她末了还配了句话:傻妹妹,清醒点吧,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没一个好东西!古丽仙想回几句话骂她,怎么措辞都觉得不够狠,不过瘾。忽然灵机一动,她取出了数码相机,设置好后,放在电视机上,然后飞快滚到床上,抱着亲他,摸他的裤裆。古丽仙以前在性事上一直这么大胆主动,他是习以为常的。只不过海南之事发生后,她心里不痛快,再没这么主动过。今天的举动有些突兀,他以为她骚情难耐,便努力想配合她。她却一把推开他,跑过去看拍的效果,很不满意。重新设置后,再到床上拍。他这才注意她是要拍照,说你发什么神经,拍这种照片。你别管!好好拍照!他无奈地笑笑,小妮子肯定想在什么论坛、社区里秀一把恩爱,满足她这点小要求吧!于是便十分配合地陪她拍了几张。她要把手伸进他裤裆拍,他说不行不行,秀秀恩爱就行了,干嘛拍得这么淫荡?她二话不说,手已经伸了进去,相机已经拍下了。(2000年代,手机的拍照和上传网络的功能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还得借助相机。)
重生被她撩拨得性动,正准备大干一场,她却推开他去传照片了。反正练了一天拳,浑身汗臭,先去冲一下。
古丽仙挑了几张最露骨的发给了柳韵致,也配上一段话:这个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花,每晚都会乖乖地回来陪我的!不像有些又老又骚总被男人抛弃的无耻女人,总爱盯着别人的男人!醒醒吧,傻大姐,不属于你的男人,你天天跟着他都没用!
古丽仙发完,长舒一口气,真特么舒服!她想象着此刻柳韵致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自主地邪邪地笑了。
“你在玩什么啊,这么开心!”重生冲澡出来,边走过来边问:“照片发哪了,给我看看。”她却直接关了电源。
神经兮兮的!他边骂边用双手去抓她的咪咪。她猛打他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怎么了?又生气了?
最近她总爱使性子,他也知道自己理亏,都是让着的。今天估计是嫌自己连续多日不回家吃饭,又联想起海南的事了。劝了好一会没劝好,他便上床睡了。好久没这么强度的训练了,他闭上眼就犯起了迷糊……
古丽仙见他打起了鼾,又开起了电脑,她想看看柳有没有回话。
此刻的柳韵致正和黄河一起喝酒呢!照片是郝建国发给她的。
为了监视重生有没有报警,他令手下请了私家侦探,什么信息都必须第一时间发给他。他一看到照片,受圆慧用女人扰乱黄河和重生之策的启发,想也没多想,就把照片发给了女徒儿。他还假惺惺地说,你那二哥啊,也不知咋回事,跟重生抢起了女人,这重生也真是的,也太花心了。你要多劝劝他们,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在男女感情上搞不灵清地搞!
柳韵致的性格,看了照片自然火冒三丈,好你个狼崽子,老娘倒贴你你口口声声骨里鲜骨里鲜的,怎么一遇上萧杜鹃就屁颠屁颠了?还有你个娼妇的女儿,天生就是贱种,还装出一副清纯样迷惑男人!你前世跟老娘有仇吧,老娘喜欢的男人你都要横插一杠!她和云风的分手,冷静时也知道和杜鹃无关,但随着感情越来越不顺,她慢慢完全归罪于杜鹃了。
忿怒归忿怒,她倒也奇怪师傅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便问他。他随便找个理由:一个兄弟去看电影,无意中看到了,随手拍的。她不清楚师傅和二哥之间的斗争,又被三味醋火烧得几乎失去理智,就没有深究师傅那些疑点重重的话。她首先想到的是刺激下古丽仙,情敌的痛苦可以冲淡自己的痛苦。然后又发给了黄河,以妹妹之名提醒哥哥,倒也合情合理。
黄河应酬回来,洗洗打算睡了,他也难得看看QQ。柳韵致等了二十分钟不见回音,就打电话。他才打开电脑,心里也窝火啊,好你个李重生,看不出你这么阴险,老子瞎了眼!问柳韵致照片怎么来的,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谈谈吧!”黄河去接了她,想找个清净的茶楼坐坐,她却要喝酒。喝就喝吧。他恼怒归恼怒,理智还是清醒的!,最关心的还是照片来源。她胡掐道是自己拍的,他不信,怀疑到郝,联想到离间计。她说,二哥你想那么多干嘛,无论怎么来的,你那好兄弟背着你挖你墙角,都是铁定事实了,你好醒醒了!他娘的,老子瞎了眼!他一捶桌子,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两人心里那个郁闷啊,李重生和萧杜鹃,曾经都跟自己的家奴一样,都回过头咬主人了!什么世道什么人心呐!
柳韵致喝得比黄河还多,他想不能再喝了,再喝车都不能开了,就扶她上了车,到了她住处,又扶她上楼进屋躺床上,便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先回了”。她没有回答,眼角都是泪。“别难过了,为了这些贱种,不犯着!”其实他心里也很难过。抽了张餐巾纸替她擦了擦,才擦干又流出来了。她忽然抱住了他。他很尴尬,一动不动。“过去的,你都忘了么?”她哀怨道?“我没忘。”他想起了部队大院附近那条静静的小河。那时候是那么的简单,她是那么的青春可人,月光下,牵着她的手在河边走上一遭就会觉得无比美好,如果在那颗枝条一直垂到地上的老柳树下抱她一抱,轻轻地在脸颊亲上一口,他都会兴奋得失眠。老爷子禁止他们一起外出后,他还曾跑到柳树下,在树上刻了几个字:柳,我爱你,一生一世!直到他参军,那几个字还看得见痕迹。前两年曾去看过,树还在,字迹已完全看不出了。
他的心里生出许多感慨,望着她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不觉一动,也伸出手环抱住她,嘴唇轻轻地帖了上去。
那一丝丝回忆很快就升温了,他很快就扒光了她,吻遍她全身。她不再伤心了,欲火焚烧着她,不停地呻吟着,蠕动着,还伸手去抚摸他。忽然,他停了下来,把她轻轻放回床上,喘着粗气说:我们酒都醉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是兄妹,还是不要跨出这一步好。他不敢久留,穿好衣服匆匆告别。她几近疯狂,一个人拼命地摔东西。
黄河上了车,拨通了女秘书的电话,问她在哪。她怯怯地说刚睡下。他不容置疑地要她马上下楼,自己马上过来。秘书下了楼,见他在后座,便也进去。他啥话也不说,关上车门就按倒了她,不顾她轻声哀求。
星期一重生去了公司。黄河在办公室,见了他,铁青着脸。重生说了自己打算参加比赛的事。他沉默了会,说你自己决定吧,那几个和尚的事你自己去搞定,上星期就来过了,别搞得影响公司形象。什么和尚你自己去古丽仙这里看看。重生说那我去看看。
走到门外又回进来说:老十的住处我找到了,事情我也知道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深究,你也别跟郝总去争那些东西了,珍惜你现在的吧!
黄河的脸抽搐着,什么话都没说。
重生去了古丽仙这里,果然有三个和尚坐在会客厅。正是圆普和另外两个当初与重生关系相对较好的和尚。“师兄,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圆普起身说,上星期就来过两次,问了好些人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今天才有人把我们带到弟妹这里。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4 13:37:57 +0800 CST  
第五十章
寒暄几句,园普便说起了报恩寺的近况。大意是被一大善人包下了,来了新的住持,寺中气象一新云云。这些重生都在父母这里听说过了,倒也确实是好事。当然,不用他们说,重生也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问及来意,园普吞吞吐吐,重生笑道,是为了师傅的遗物么?
对对对!园普说:新的住持法正大师说了,这是报恩寺的东西,不能流传在外,应当归还寺中。
重生问:还给寺里安全么?
安全,住持说了,宝物归还后,要做些佛事供奉,邀请佛教同仁及各界人士观瞻,这样可以弘扬佛法,光大报恩寺。展出结束后或者交给文物保护部门代为保管,或者待资金允许时也可建专门的密室存放。
重生心想,园慧曾经也提出类似方案,包括黄河、郝建国的建议也都跟这个差不多,只是园慧这人太叫人不放心才没有答应。如今他既已还俗离开报恩寺,新来的法正又众口皆碑,看来是到了解决这个心病的时候了。他便对园普说:“师傅的遗物如果真能这么处置,最好不过。我最近还走不开,两三个月后,我会回去,将此事处理掉,你看怎么样?”
“师弟能同意这个方案,住持一定很高兴。只是我们来时他也交代,此事要尽快,师弟你看能不能提早一点?”
“我尽量吧。具体时间也不好说,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吧?”
“那是、那是!不着急不着急!”能把事情谈到这个地步,园普已经很满意了。说实在的,他也信法正的话,觉得这是好事。法正呢,其实也信园慧的话。他只是个打工的,虽然有些欺世盗名,却也是合法的。作为报恩寺的CEO,他要对经营负责,这关系到自己在业内的发展前途。借宝物宣扬是个好办法,他所想的,仅此而已,这私卖宝物之事,他是断不敢为。
园普在这大都市里也玩过了,人物也圆满完成,便心满意足回去交差了。
周三重生打了他作为拳手的第一场比赛。每个拳手都需要一个霸气的绰号。他很自然地想到了狼,但是叫什么狼呢?色狼、饿狼?大灰狼?白眼狼?七匹狼?北方的狼?孤独的狼?想起齐铁山总是自称“天狼国圣德大皇帝”,还封了自己为太子,要不叫狼太子?好像不够威风,有点纨绔子弟的意思。叫狼王吧!可是记得另一个自由搏击赛中有叫这个的了,自己怎么也要比他大一级吧,对,就叫狼皇!庄桂生说“狼皇”二字好,王者行霸术,皇者布仁德,皇、帝、王、君,皇居首。习武之人,一味求霸不行,能霸而不霸,方为武德兼修……重生听不懂这些,叫着响亮就行,威风就行!
古丽仙还在呕气,重生让她看比赛她不理会,他便放下门票自己先走了。他也邀请了杜鹃和眼镜妹,杜鹃没去,眼镜妹把票给了射帝。古丽仙自己偷偷地去了,她想看看那个萧杜鹃有没有去。
对外行来说,这场比赛实在不够精彩,对手上场不到一分钟就被K.0了。不过,那些一直关注比赛的人都记住了这个首次登场的、出手异常干脆利落的帅气的“狼皇”。
没有看见杜鹃,古丽仙就独自回去了。
当天又进行了决赛抽签。老十六也战败对手进入决赛圈,四人抽签,他不幸抽中了和重生同台竞技。他哭丧着脸对重生说,老十九,到时候别让我输得太难看啊,好歹让我在台上呆到第二局。庄桂生和教练也都认为,重生现在不应该表现得太狠,一则过早暴露实力,以后人家掌握你的套路,上场以后肯定先求自保,和你不断纠缠,伺机下手,比赛会越来越难打;二则,跑上来就K.o人家,行家知道你功夫深,观众不过瘾啊,他们要看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观众人气旺,就是你的价值,比赛组办方也会更加重视你。
和老十六的比赛打得很搞笑。因为有约定,重生便刻意不出重手,有时拳打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可打点数得分的打法他又不适应。第一局他险胜;第二局稍微一磨蹭,比赛结束了,让十六占了上风;第三局依然是十六领先,比赛快结束时,重生也有些着急,一记重拳打过去,十六就势倒下,再不肯起来。其实只要他站起来再坚持一小会,他就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打假拳。好在裁判和选手们大都知道他们是拜把子兄弟,实力又确实是重生强得多,不影响结果,也就没人深究此事。但这场比赛却暴露出重生的弱点,如果遇到强劲对手不能K.0人家,就很可能输在点数上。全国比赛还有个把月,这段时间的重点就是要跟教练学习和适应规则、比赛技巧。他K.0霸王龙的视频被发到了一个搏击发烧友的论坛上。也不知怎么地,才打了两场比赛的重生,居然在这个论坛上悄悄地火了起来。不仅是他的身世,战功被曝光,连古丽仙姐妹和农场的照片都有了。发烧友们对这个神秘的“狼王”充满了期待,重生却一无所知。
这一个星期,黄河度日如年。重生的离开,让他觉得和郝建国在黑势力上博弈短期无望了。他便更寄希望于通过“正道”去赢自己的师傅。这所谓正道便是,第一靠良好的经营创造利润,让郝的兄弟们看在长远利益上服从自己的管理;第二,同样用利益分配的杠杆使他们兄弟内部产生矛盾,逐步分化;第三,最重要一步棋是收购曹老板手中的股份,如此,即便那批玉石从此与自己无关,这个公司总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周末开始国庆长假,本来说好假前分红,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这第一次分红。方案他早就有了,可也必须得郝建国同意啊,可人却不见了,问谁都不知道。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直到周五,郝终于打来电话,称自己身体早已有病,如今需长期疗养,怕是公司的事以后就顾不上了,让黄河自己 和兄弟们商量着办。黄河假惺惺地问了问病情,便征求分红的事,他说你看着办好了,反正按股份来的,留多留少还是大家的。黄河当然不相信他在疗养,但仔细分析自己的计划,应该还算周密,也不怕他捣鬼了。于是当天就公布了自己的分配方案,自己所代表的境外公司150万,曹老板和郝各100万,其余弟兄都是十来万。其实呢这里分的还不到一半,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偏向了小股东。黄河的解释是,控股公司认为己方加盟晚,投入的人力也和股份不成比例,所以主动让利。大家也没话好说,多拿一块是一块。另外黄河还颁发了嘉奖,是包括股东在内的公司员工。各人差距却是很大。多的三五万,少的几千。奖励重生五万,他不愿去领,硬给了古丽仙。
对于嘉奖,那些分得少的兄弟自然忿忿不平,到黄河办公室吵,他也不理会。老大不在,分得多的几个又是相对有影响力的,也就闹不出什么名堂了。黄河的计划是,用留下的红利,以及自己给妻子那100万美金先拿一部分出来,在元旦前收购曹老板的股份,年底再用分红补上挪用的款项。他估计曹老板能得人身自由已是万幸,如能从公司捞回千把万的人民币,肯定乐意得很。到时候试探试探,说不定五六百万他也肯卖了。
曹老板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在这次“合作”中,是最大的牺牲者,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硬被拖进这个惊天大案中胆战心惊过了两三年,原来的生意毁了,损失何止千万。他如今靠着点家底全家移民,子女也都开始赚钱了,生活虽过得去,比起以前,却是落差极大,眼巴巴地也盯着分红或者黄河来收购他的股份呢。当然,平安就好,他这么安慰自己。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先等来了郝建国。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5 21:16:5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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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6 15:53:08 +0800 CST  
郝建国电话联系了曹老板,问他是否有意卖股份。他都恨死了郝,自己一手提携了他却被反咬一口,怎么肯答应。郝说,过去是性命攸关,不得不防他,还望曹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如今形势变了,想起曹兄对自己的恩,心中颇为愧疚。公司的分红,今年行情一路看涨,黄河是会分些给你,一旦利润下滑,任谁掌公司的权,首先就会想到从你那一块来弥补。如果亏损了,公司说散伙就散伙,你那股份就更不值钱了。你大概等着黄河来买,可他哪来的现钱,估计到年底他都凑不齐三五百万的。
这些话都说中了曹的心病。黄河上次打电话说预计国庆分给他100万,说实在的,他是觉得少了。以他为公司做铺垫所付出的,薪水都不止这些,但也无奈得狠。两三年以后,真得太难说了。自己已经赋闲,儿子在做生意,也缺本钱,如能一下子搞来现钱,总胜过这么毫没谱子地等下去。但他还想看看黄河近期有没有购买他股份的意思。可黄河直到国庆之后才联系他,将100万打在账户,什么薪酬、奖金都未提及,更别说购买股份的事了。郝最近却电话不断,他也动摇了,说:“多余的话就别说了,你能出多少?”“六百万,一次性付款,从此恩怨两清,曹兄看怎么样?”“太少了。八百万,一分也不能少。”郝假装犹豫再三,然后答应了他。只十月中旬,曹悄悄回国,签了合同。
郝拿到了合同,立马回了公司。把合同的复印件摆在了黄河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黄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自己看吧。”
他只走马观花粗粗看了一页,人就瘫坐在椅子上。
“你定个时间,什么时候开股东大会。不要超过这个月哦。”郝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大步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两人很快互换了职位。所不同的是,黄河做董事长,任何决策还得看看郝的意见,郝做了董事长,黄河完全架空。他想离开公司,除非像曹一样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关键是,曹离开后,还有他的价值,那就是他把股份卖给谁。黄河一离开,他的股份就分文不值了。他不甘心,继续守在公司,希望能有转机,但郝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这个战术专家,算是彻底败给了草莽出身的郝建国。
这些已是后来之事了,回过头再说重生吧。他本想打完全国比赛,过年时再回家,顺便把报恩寺的事给了了。不曾想被一件蹊跷的事改变了计划。国庆长假期间,爸妈打来电话,说热罕娜出事了,催他和古丽仙快回去一趟。
爸妈白天基本都在农场帮忙干活,本来不放心热罕娜一人,也想晚上住那的。可是热罕娜一到晚上就学重生的样把雷公和皮皮放了,任它们在围墙里四处乱跑。这雷公和皮皮也不知咋地,对热罕娜倒是很顺从,见了爸妈,每每有攻击的意思,夫妻俩不敢住那里,晚上都回去住的。前两天活比较多,夫妻俩吃完晚饭回去时也比较晚了。第二天早上去时,发现热罕娜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问她什么事,也说不清,好像是家里来个女鬼,要吸她的血,幸好是雷公皮皮冲过来,女鬼才走了。但热罕娜被吓得精神恍惚,雷公被女鬼咬伤了,伤势还很重,没人敢治它的伤,皮皮也没人敢去拴他,到处乱跑。家里已乱成一锅粥了。
古丽仙一听此事,也顾不得跟重生怄气了。他离开了公司,她呆得也不是滋味,干脆辞了工作,两人一起回去。既然回去,重生也去银行保险柜取出了存放多年的宝贝,打算把事了断。
重生刚进农场,皮皮就冲了过来,连他都险些被抓伤,莫怪爸妈怕了。热罕娜一个人关在房间,爸妈无奈地说,几天了都不敢开门,窗子也不开,吃的还是靠爸爸在窗户玻璃上砸个洞塞进去的。古丽仙叫不开门,就转到屋外窗子边敲窗,看见妹妹,她才稍稍稳定,指着房门鬼鬼祟祟地用维语说有鬼。古丽仙极力安慰、劝说,她才打开房门。见了重生,她好像觉得自己衣衫不整的,很有些难为情。重生也顾不上许多,坐在她旁边问“女鬼”的事。她也说不清,一会儿维族语,一会儿汉语。大意是,那天深夜,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听见房门有响动醒来了,就开了灯,然后就见一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鬼站在门边,她吓得大叫,那女鬼就扑上来要吸她的血,“没有眼睛,爪子这么长!”她比划着说,然后就见雷公皮皮冲过来了,她也吓晕过去了。古丽仙陪着姐姐,爸爸催他赶快把皮皮拴起来。重生拴了皮皮,便仔细查验雷公的伤势。它冲脖子到脸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肉都挖掉了,分明为利器所伤。而皮皮的鼻子上也有血痕,还有点肿。雷公的伤口有感染,有气无力地趴着。他给它清理了伤口,从家里找出了些草药,捣鼓了给它敷好,先缓解一下,回头再想办法弄些西药。爸爸妈妈都急着有事要跟他说。爸爸抢先说,方圆一带最近闹过好几次鬼了,都是别村的事。有一家女孩被鬼上身,疯了,家里请和尚道士做法事都没用,还有两家的女孩失踪了。其中一个就是热罕娜遇鬼那天晚上,某村有人看见一个白衣女鬼扛着个布袋,里面像是装了个人。大家都说这个女鬼是要借尸还魂。重生自不信这些鬼话,可一时也没个头绪。爸爸还要说鬼的事,妈妈神神秘秘把他拉到外面。
“什么事啊,妈?”
“我问你,你和她们姐妹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一个是我女朋友,你未来的媳妇,一个是你媳妇她姐姐,你不都知道的吗?”
“那热罕娜怎么跟我说,她们姐妹都要嫁给你的,还说这是来之前就说好的。”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姐妹都嫁给我?我不成重婚罪啦!”
“就是啊。我也这么跟她说,她说她们那这种事很多的,不犯法,说古丽仙也愿意的。”
“古丽仙愿意?就她这醋坛子,还肯让我娶两个老婆?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热罕娜八成给吓傻了!”
“但这是今年开春,你们走后没多久就跟我说过的事。当时我跟她说,你妹妹么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不小了,呆在这山沟里也找不到跟你般配的,干嘛不去大城市。她就跟我说了这事。我也不相信啊,可后来她又跟我说过好几次,很认真的,还说今年应该和你结婚了。我就想打电话给你问个清楚,每次你讲不了几句就把手机给古丽仙,我没机会问你啊!真要是能讨两个媳妇也好的,可结婚这么大事你总得让我们有个准备啊!”
“妈你在瞎说什么,还真信啊?”
“仔细想又不信。我也曾怀疑她得了那病。”
“什么病?”
妈妈做了个口型:花痴!
重生嘴巴张成了“O”型。
“可我看她平时又蛮好的,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又不太像……”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7 11:56:27 +0800 CST  
重生回到屋,跟爸爸说,从雷公、皮皮的伤来看,古丽仙所见决非鬼魂。狼岂能咬鬼?鬼又怎会怕狼?既不怕狼又何必下重手伤狼?爸爸说,不要胡说,惹恼了大仙,那大仙说不定嫌狼碍事随手打伤它们的,哪个人有这本事能一下打伤两只狼?我就有这本事。你?有几个你啊!爸爸不快了。然后他提出是否请报恩寺的和尚来做法事驱鬼。那都是唬人的,我在寺里呆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刚才不也说那**村女孩鬼上身,和尚道士都请了也没用么?再说她们姐妹信的是真主,这里也没有。爸爸不说了,闷头抽烟。
他便和古丽仙商量,大家一起骗热罕娜,说她遇见的就是个冒充鬼的小偷,已经抓住了。哄了半天,她就是不信,说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的。重生说,你真的不用怕,以后大家都陪着你,就算有鬼也不敢来的。
“你们这次回来不走了?”
“不走了,都陪你。”古丽仙说。
热罕娜眼里放出了光芒,从床上爬了起来,说这样子难看死了。她洗了个澡,穿上了最喜欢的长裙,梳着长发,款款地从洗浴间出来。
“姐姐真美!”古丽仙跑上前,姐妹俩手拉手转了个圈。重生也十分愉悦地看着这动人的一幕。忽然,热罕娜的眼睛在他身上定住了,他也怔怔地对视着她。她的脸上浮起了绯云。他慌忙移开目光,干笑几声说,你们姐妹难得相聚,好好聊聊,我去杀只羊!
羊烤好了,大家围拢来吃。中秋刚过,天刚刚黑,大半轮月亮已经爬过了最高的山顶。清风徐来,吹走了大家一段时间来心中的阴霾。虽然少了弟妹,这顿迟到的团圆饭也是难得了。热罕娜自己酿的葡萄酒今天第一次开桶,虽然比不上正宗的新疆葡萄酿的,也算是甘醇可人了。她不停地给大家添酒。爸妈不胜酒力,也不愿多干扰年轻人的生活,早早地回自家歇息去了。
重生喝着美酒,看看左右两个美人,想起妈妈白天的话。要是真能把姐妹俩都收入帐下,人生夫复何求?至于杜鹃,他真的不想再多想她,一想她,就没法好好过日子。当然,对于热罕娜,他也纯属意淫一下,这雷池可是半步都不能逾越的。
姐姐的异常反应,古丽仙又何尝看不出。可她已经够可怜了,自己在心里都不忍责怪一下她。但若他表现出一丝丝对姐姐的兴趣、关怀,她心里又莫名地恼怒。比如和热罕娜干杯时两人对望了一下,她就不开心了。重生太了解古丽仙了,所以刻意和热罕娜保持距离,做个木头人,光顾自己吃吧!古丽仙又发话了:就知道自己吃,难得回来,也不好好陪姐姐多喝几杯!
男人难啊,说多了全是泪……
晚上姐妹俩同睡。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也许妹妹和重生的归来扫除了她的恐惧,热罕娜今晚格外兴奋,搂着妹妹不停地说话。说得古丽仙都打哈欠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妹妹,我们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啊?”
“嗯?姐姐,你说什么,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啊?”
古丽仙以为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就说:“不知道啊,他也没提过。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而且,他这个人,现在我有点不放心……”
热罕娜似乎没兴趣听妹妹说别的事:“可是,可是,我好想生个宝宝。”
古丽仙心里咯噔一下,一字一句地问:“你、想、生个、宝宝?跟……谁?”
“咯咯,傻妹妹,跟李重生呀,还能跟谁!来的时候不都说好的,我们姐妹一起嫁给他!你们在家里呆不住,要到处乱跑,我就在家里生宝宝、带宝宝。妹妹你也生一个吧,姐姐一块儿带……”热罕娜自顾自地说着,眼里光芒四射。终于,她累了,沉沉地、甜甜地睡去……
古丽仙的心却沉、沉、沉,一直沉到谷底。她彻夜未眠。半夜里,听见姐姐在痛苦地呻吟,估计她又做噩梦了,便开了灯,眼前的一幕却让古丽仙羞红了脸——姐姐做的分明是春梦!只见她脸色桃红,被褥已掀开,左侧睡衣的吊带滑落在臂膀处,半只乳房裸露着,右手按在上面来回摩挲,臀部不停地耸动着……
被爸爸砸破的玻璃还没换,一阵阴风吹来,古丽仙不禁打了个寒颤。见姐姐满头是汗,怕她感冒,便轻轻地替她盖上被褥。她却一下掀开被褥,手碰到了妹妹的身体,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妹妹。古丽仙一动也不敢动,泪如雨下。热罕娜不知折腾了多久,身体颤了几颤,渐渐平息下来。似乎还醒了一下,胡言了几句,又沉沉地睡了。
好不容易捱到黎明。重生起床去外面练功了。热罕娜还在熟睡,古丽仙悄悄地穿了衣服去了院子。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重生边练功边问。
“你别练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他收起拳脚,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没睡好么?”
“你跟我来!”她拉着他的手,一直走到荒山下的小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什么事这么神秘?”
“姐姐病了。”
“昨晚还好好的,生什么病了?”
“想男人的病。”
“哦。我听我妈也说起过。不过应该还好吧,我们这以前有个姑娘得这病,大白天脱光衣服去抱男人,那么严重。后来听说嫁了外乡人,病也好了。热罕娜什么表现都没有,最多说了几句胡话,应该没事的。”
“你是不是也希望她脱光了衣服来抱你?”
“又不讲理了,我好心帮你分析呢!”他也有点恼怒了,咱得讲理是不是?
“你说怎么办好?”
“怎么办?要么去医院看看。这儿的医院不行,反正过段时间我要去北京比赛,你们俩也去,我不一定有时间,你陪姐姐去看。”
“也好。不过我从前就听说这病光看医生是看不好的,得男人才治得好。”
“话是这么说,我也听说过。可她总窝在这里,哪去找男朋友?现在生病了,男朋友更不好找,万一被人家看破了不要她了,更容易受打击,病就不容易好了。”
“她看上的是你。”
“你胡说什么呀,呵呵,拿我开涮是吧,呵呵。”他笑得跟哭一样。
“我没胡说,这是真的。她出现了幻觉,硬说来的时候大家说好,我们姐妹一起嫁给你。”
“她跟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要不你娶了姐姐算了……”
“胡说!婚姻大事,怎能当儿戏!”
“可是姐姐这病怎么办啊?”
“你别急。先去北京看了再说。我打比赛,应该会认识很多朋友,给她介绍一个,缓解一下,也许病就好了。她长得这么漂亮,会有小伙子喜欢她的。”
“可是如果她等不到那天就病情加重,真像别的女人那样脱光了去抱男人,以后她还怎么做人啊?”
“应该不会吧?我妈说她是春天的时候有点这个迹象,后来又看不出什么了。估计到明年春天不会再厉害起来吧?”
“但愿吧。可我看她……”她想起昨晚的一幕,实在难以启齿:“我怕她这一次遇见鬼,受刺激了!”
“反正我们在这也呆不了几天,我事情办好就走!”
“亲爱的,我有件事情求你。”
“亲爱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求不求的,我能办到一定办。”重生搂住了她。
“万一,万一姐姐对你提,提那个要求,你,你不要,不要拒绝她……”
“什么要求?”重生以为是结婚,这事难答应了。
“啊呀,你傻啊,我们常做的事!”
“啊?做爱啊?你让我跟你姐姐做爱?脑子没烧坏吧?”他摸摸她额头。
“你脑子才烧坏了!你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我是那种乱来的人么?”
“你怎么就不是乱来的人?跟那个骚女人上床不说,还……”她忽然打住不说了。
“还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跟别的女人上得了床,跟我姐姐就不行么?这是为她治病,我不会怪你,还会感激你的。”
重生连连摇头。这特么天上掉馅饼啊!跟她姐姐上床还感激他?八成是个套,坚决不上当。
“你累了,别胡思乱想。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们一起努力,会挺过这个难关的……”他紧紧搂着她,细声安慰,她才渐渐平复。
回去时热罕娜也已经起来,准备好了早餐。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满满地都是爱。古丽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为了及早把报恩寺的事了了,重生吃完早饭就去了寺里。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8 15:39:56 +0800 CST  
第五十一章 黑瞳
为了及早把报恩寺的事了了,重生吃完早饭就去了寺里。法正在大家的簇拥下出来迎接。他见了法正,心里惊叹果然是好面相,浓眉大眼,国字脸,天庭饱满,关键是目光坚定而温和,颇有高僧风范。不像那圆慧,任其表白得如何真诚,眼神里就透着一个贪字。法正对重生的气宇轩昂也是大加赞赏。给所有的殿进了香,法正便邀重生去客堂喝茶,园普等资望较高的师兄做陪。法正佛学修养其实很肤浅,但记性好,死记硬背了些经典章节和大师讲经,娓娓道来,对付一般人足矣。重生相信相由心生,觉得眼前端坐的的确是位高僧,便提出了归还宝物之事。主要关心的还是怎么确保安全,不落贪婪之手。法正说,听说这几件东西过去都是秘传的,如今大家都知道了,秘传是不可能了。目前首先是要做些佛事供奉宝物,以弘扬佛法,光大报恩寺,然后就请市博物馆代为保管,将来条件具备再取回来。这些重生都听说了,他关心的是交还寺里到委托博物馆之间这段时间。“李施主跟我来!”法正起身,并招呼园普,三人去了法正的禅房,也就是了然当初睡的房间。
法正转了铜钩,说这个机关想必你也知道。重生点点头,说这里知道的人太多,不安全。法正说你别急。圆普移开柜子,取下砖。法正指着里面说你看。原来里面已经装了个保险箱。重生试着去移动保险箱,使劲全力纹丝不动,已经全部用膨胀螺丝固定在厚厚的石板上了。
“这个办法好!”重生连连点头。
“不仅如此。李施主归还宝物时,东西要当你面放进去。密码由我们三个人共同来设,相互都不要告知。到时候去宝物也要三个人到场。真正公开供奉时间不会长,加强安保就是了,最好李施主能亲自来保护,就万无一失了。”
“嗯,好!大师想得真周到!”重生翘起了大拇指。
能这样安排,还有什么可说的。重生当即回去取宝物。别的东西只一个小箱子,只那锡杖杆,一直埋在爸妈家里自己的床底下呢。爸爸早有拆房重造的念头,重生不好明说,就说不急,等过一两年我有钱了,买块好点的地盖大楼房,爸爸才一直没动。重生回去取锡杖杆,走进屋一看呆了,墙都刷白了,地面也浇筑过了。赶紧冲进自己房间,也浇了水泥地。你怎么把地面也浇了?他问爸爸。爸爸有些得意地说,你这小子没个准的,哪天说要结婚就要结婚了,这家里不能一点没准备啊!重生也不多说,找来个大铁锤在床下地面一通乱砸。爸爸惊道你小子疯啦!他也不理会,又用铁管撬开地面。往下挖了一会,看见一段竹筒,总算舒了口气。
同样,仗杆也放不进保险柜,只能放外面了事。三人各输了密码,重生告辞。法正极力留他用斋,他说宝物展出时自己还要来的,到时候再说吧。
下山途中,总觉得背后有人,回过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沙弥。这孩子叫明空,他认识,是圆慧前几年收的弟子,父母都没了,就剩下个奶奶还体弱多病。小明空入寺,也是为了那些许补贴可以给奶奶看病。
“明空,有什么事么?”重生和颜悦色道。
“师叔!”明空怯怯地走到他跟前。
“怎么了?”
“我想、我想跟你合张影!”
“好啊!你有相机么?”
明空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哇!你个小和尚,用这么好的手机啊!”
“是一个大善人送我的。”
“什么大善人这么好送你手机?”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清明的时候来了一家烧香的,有个男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在那玩手机游戏,我盯着看,他看都不让我看。他爸不知道为什么骂了他,还把手机送我了。”
“真是大善人了。来吧,拍吧。”
明空开心极了,和重生自拍了几张,又要求他摆打拳的POSS。原来明空平时也跟着师叔师兄们学些拳脚的,电视里那些搏击比赛大家也都爱看,他看了重生的比赛,崇拜得不得了。他也时常回乡,有图有真相,可以向伙伴们显摆了。
拍完了,重生说拍得怎样,给我看看。明空便把手机给他看。他一张张地翻,连明空拍的其他照片也都看了。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是老五!再往后翻,果然老六老十四也在。老五、老六、老十四消失半个多月了,怎么竟在明空的相册里出现了?
“你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明空一看,就说就是法正接任住持那天啊。重生便详细询问了明空当时的情况。老五他们既是帮法正来夺权的,郝建国就一定介入此事了。还有圆慧,怎么那么巧,在法正来之前来寺中还俗。他和此事有关么?和郝建国是一伙的吗?
“师叔,你怎么啦?”
“嗷,没事。师叔先回去了啊。”重生满腹疑虑,又后悔自己草率地把东西交给了法正。好在密码是三人输入的,到时候展出时回来盯牢点,直到送进博物馆,若有猫腻,即刻报警。
当晚依旧是姐妹们同睡。重生思前想后,怎么也睡不着。这法正若是和郝建国一伙的,那也太可怕了!虽说不能仅仅以貌取人,可哪有伪装得那么好的?园普也未必贪心之人,见了宝贝完全不能自持,法正却像看见寻常衣钵一样淡定自如。如今宝贝在他们手,会不会今晚就下手?一百个不放心,干脆起床,换了身夜行装,从荒山绕道报恩寺后山,进了寺院。
整个寺里静悄悄的,开的灯也没几盏。法正禅房的灯亮着,窗户也开着,他正在抄写经文。门外有两个值班的,正在打盹。潜伏了很久,也没什么异样。法正的确心中无鬼。对他来说,出家本就是职业。他家境贫寒,读书时除了背功好点,数理化是一塌糊涂,高中都考不上。重体力吃不消,学手艺也不行,圆慧指了这条路,正适合他。虽然天资不高,他还是很努力去领会佛经要义,多少有些心得。外人看这职业似乎不光彩,他自己在圈里时间久了,并未觉得。凭劳动吃饭,又不犯法。圆慧请他来,也并未告知真实目的。他一心想的,无非是给报恩寺好好包装下,扩大影响力,对得起自己的年薪而已。
重生也犯了困,便悄悄地撤。下山时,忽然看见前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往石矿、水库方向去了。他立刻警觉起来,悄悄尾随而去。
到了水库边,什么也没看到。难道自己眼花了?四周响起似有似无女人的哀叹声,阴风恻恻,仿佛有无数鬼魅围绕着自己。任你重生天罡地煞的,也是汗毛倒竖,四肢发颤。
“妖孽!你出来!”重生厉喝道。
“嗯……”背后的叹息声清楚分明。他猛地转身,鬼影子也没有。
“嗯……”再转身,还是没有。
“妖孽你出来!”他有些抓狂了,不停地转。
终于,在N次转身后,眼前几米处赫然站着一个白衣女鬼!头低垂着,长发及腰,僵尸样直挺挺地立着!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9 13:03:20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9 20:29:58 +0800 CST  
谢谢各位,晚安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09 23:28:57 +0800 CST  
要不是这几日连连听说白衣女鬼的事,自己夜行已经做好了见鬼的心理准备,重生早已魂飞魄散了。
“妖孽!终于现身了!爷爷正要抓你!”重生一声怒喝,摆开了格斗架势。女鬼吓他不成,恼羞成怒,猛地抬头,张开血嘴,伸出利爪,呀地一声凌空飞扑过来,要掐他的喉咙。其速度之快,重生犹有不及。慌忙中胡乱一挡。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脸,四目相聚不过几公分,他分明看见,她的双眼其实就是两个黑洞,甚是恐怖。女鬼双臂被挡开后,顺势落下,抓住了他的双肩,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却仍然习惯反应出拳击中她小腹。她闷哼一声,松了爪子。
人与鬼静静地对立着。重生不停地喘着粗气。眼前这东西,看来确实不是人,眼睛都没有,怎么看得见!还有这空中飞扑的速度、距离,远远超出了他对于轻功的想象。可是难道人的拳可以打到鬼魂?鬼也会累得喘气?也许是附尸还魂的鬼吧,像僵尸一样。不管她是什么鬼东西,既然怕挨打,那就打吧!算命先生说过,自己也是天神投胎,或许经历这一战,自己真的恢复神仙身份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想法不过是一念而闪,不是笔者这个俗人可以用笔墨描述的。
人与鬼几乎同时起跳。他想用飞腿踹她,她依旧想掐他脖子。他是正面踢的,她离地后稍微偏了个角度,跳得也更高,他踢空了。她在空中转体抓向他脖子,可惜只抓破一点点皮。他的惯性比她大,落地后前冲几步,还没站稳,她已经从被后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但她的手太小,他的脖子又粗,没能如她之愿一下刺破他的喉管血管或者掐得他窒息。不能一招制胜,被他用肘部猛地击中肋部,松手倒地。重生转身时,她就势滚进了树丛。他也不敢贸然进树丛,捡了几块石头往里扔。几分钟后,忽然听见水库里扑通一声巨响,他往水库里一望,一个黑影正往水下潜,很快就消失在水面。
他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她出来。难道还是个水鬼?
衣服里黏糊糊的都是血,怕失血过多,他赶紧回去。脱掉衣服,用镜子查验伤口,觉得跟雷公的伤并非同一利器所伤。雷公的伤口明显宽而深。他估计那女鬼的爪子,亦不过二三毫米长,所以没能一下要了他的命。用酒消了毒,擦干净了,打算上药包扎。突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女鬼”赫然站在门口。
他吓出一身冷汗,猛地跳了起来。
“你怎么啦?”古丽仙惊问。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睡衣。
重生连连拍胸脯,然后嘘地一声指指隔壁。古丽仙关了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你半夜三更去哪了,搞成这个样子?”
重生极力轻描淡写,她还是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你别怕,我估计八成还是人扮的。”
“亲爱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太可怕了!”
包扎好窗口,天也亮了。热罕娜起床后见他这样,惊问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想去打些野味解馋的,不想被只野猴子抓伤了……
秘洞里。
一个蛙人钻出了水面。
“爷爷!你回来啦!我一个人在这,好害怕!”那些骸骨旁,地上铺了床被子,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用被子裹着身体。蛙人没作声,把一个塑料包往地上一扔,放下背上的氧气瓶,默默地脱了潜水衣。然后,他往小姑娘身边一躺,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有心的读者应该早就猜到,白衣女鬼正是玄青子。
五十多年前,湘西山区。一个青衣老道刚刚做完一趟赶尸的生意,连夜回自己的道观。赶尸只是他吃饭的本事之一。说是道士,无非是个名头而已,做的事却是三教九流。奇门遁甲,扮仙驱鬼,幻术表演,盗墓,赶尸,炼丹术、房中术,甚至医术,五花八门,涉猎甚广。他的道观本在城镇附近,很多人奉他为神仙,他也真以神仙自居。只因连逢战乱,道观被毁,弟子四散,自己干脆躲进深山,立志修仙。无奈生活所迫,时不时仍要外出谋生。黎明时分,他到了道观附近,忽然听见小孩的哭声。快步跑过去,观门外赫然放着一个襁褓。
老道抱起襁褓,孩子停止了嚎哭,睁开了眼。这一睁不打紧,老道竟吓得差点把襁褓扔了!原来,这孩子眼白处天生是黛青色的,和眼珠的色差很小,乍看之下,就像两个黑洞!脸又小又白,眼眶又超大,两个青蓝幽幽的黑洞分外扎眼。老道毕竟见多识广,胆子也大,很快镇定下来,心想总是哪家的孩子,当成妖精扔給他来养。考虑自己总有下不了地的一天,养个小孩跑跑腿也好,就收留了孩子。取了个玄青子的道号,就是黛青的意思,当作名字来叫。没想到这玄青子面貌丑陋,恐怖,天资却极高,任何事一点即通。老道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丑了,当成正常孩子养。当然,出门还是要带墨镜的,从小到大,不知换了多少眼镜。随着年龄增大,玄青子的眼白越来越黑,眼眶越来越深陷,只有在强光下近距离下观察,才会因为眼球的反光看清不是黑洞。玄青子十几岁时,老道病死,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另一个赶尸的道士。那时已是六十年代,赶尸行为是明令禁止的,生意越来越少,就改做别行了。渐渐和老道生前盗墓的同伙混到一起,并因为身材小手段强,很快成为行业高手。八十年代为盗一座秦王墓去了陕西,并在南宫山定居下来。
前文提到过,玄青子在湘西曾和一个寡妇有过恋情。两人第一次上床亲热,寡妇嫌他的眼镜碍事,要求他摘下,他说自己眼镜长得丑,寡妇说再丑我都爱你,不由份说替他摘了下来,谁知竟一下晕死过去了。玄青子本来就孤僻内向,此番打击后,更加怪僻了,再不愿向任何女人敞开心扉。但青春鼎盛,又学过房中术,生理需求总是有的。初时找盗墓同伙介绍的暗娼,行房时也都戴眼镜。同一个人这里去多了怕秘密穿帮,因此总是饥一顿饱一顿。定居南宫山后,一次在野外强奸女人,他摘下眼镜,女人被活活吓死,他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渐渐地发展成入室强奸。为了掩人耳目,他常常装扮成女鬼模样。因为轻功高,又精通幻术,竟把个女鬼演得出神入化,以至于重生打败他都不敢确定是人是鬼。
陕西盗墓的黄金时期已过,如今很难盗到好货色了,他积蓄不多,又无依无靠,危机感日胜。此番受莫文德所邀探访秘洞,他也想赚笔大的,所以格外上心。连续辛苦了个把礼拜,总算将木档安装到顶。他将头探上去张望,突然黑压压的蝙蝠群向他冲了过来,险些啄到他的眼镜。他失足摔下,所幸抓住了木档。他见的蝙蝠也算多了,体型如此大还如此凶狠的却还未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吸血蝙蝠?听说吸血蝙蝠有毒,人遭攻击后即便不是失血过多而死,也会被毒死。他虽然也怕,但不甘心,把自己包裹好点了火把再上。其实这些就是普通的南方巨蝠,体型虽大却不攻击人类。但上面的洞厅乃是它们的老巢,不比下面的洞厅,只有少量蝙蝠偶尔下来栖息。这几日下面总传来异声,更是少有蝙蝠下来。但进入上厅它们视为外敌入侵,自然要拼死捍卫的。蝙蝠怕火,但仍有很多不顾一切向他冲。地上很快烧死了黑压压一大片,蝙蝠仍源源不断地攻击。火把也快点尽了,照此下去没完没了了。发现洞厅顶上有一只特大的蝙蝠,周围团团围着许多,看样子是蝠王了!杀死它蝙蝠应该就四散逃跑了。可位置太高他够不着。他用上了杀手锏,从怀里摸出瓶汽油,喝了一大口,然后助跑几步蹬着洞壁腾空而起,冲着洞顶中央猛地喷出汽油,身体下坠时高举火把挥舞,汽油雾刹那间化成一条火龙!保卫蝠王的强大阵营顿时乱成一团,四散逃跑。蝠王被烫伤了,趴在洞壁上。玄青子找了好一阵才发现它,蹬上石壁把快要燃尽的火把生生地戳住了它。蝙蝠们开始疯狂逃跑。很快,洞里安静下来。他开始仔细观察洞厅。最长处七八米,约三十来个平方,高五六米。大大小小的有许多洞穴通外部,洞里有微弱的光线。但那些洞最大的也不过三四十公分的径口。他选了个最大的往外爬,爬了三五米就爬不出了,似乎还有二米多到出口。但他已经能看见水库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0 10:40:57 +0800 CST  
除了那些小洞,全是坚硬的岩体,并没有他期待的泥土区域可以相对方便地打洞。看来只能选个大点的石洞凿宽。另外他也探查过,地下水道的确通水库,最窄出也能轻松通过。带上氧气瓶,七八分钟可以穿越。但也只是多个逃生通道,想从这里运送文物是办不到的。莫文德也来了,商量后决定还是在上厅拓宽石洞。可就他一人,估计要半个月以上。老五他们攀不上悬崖,从寺院里吊下去又怕惊动僧人们,水下通道是玄青子留给自己以防万一的,不愿泄露秘密。最后的方案是,让玄青子先花几天把一个洞拓宽些,老五等人能爬进去就行,再一起打洞。
起初几天玄青子在洞里的生活物资都老五他们是从寺里吊下去的,尽管是趁夜深人静干的,还是有僧人看见了,只不过惧怕老五等人不敢多问。玄青子反正有水路可走,说自己出来拿吃的,人家还以为他是从入口出来下的山。在自己的利益没有保障前,他也是有意让大家觉得这事难度很高。
圆慧等人在寺里住了几日,见法正接手还算顺利,怕在寺中呆久了让人生疑,都住镇上去了。当然,也是为了安全,都是用假身份证分开住的。给玄青子送吃的,也都是开租来的车,做过侦查兵,反侦查意识都很强,却哪里想到被圆慧自己的徒弟无意中泄露天机。圆慧有回在公园闲逛,竟和杜仙儿一家三口迎面撞上,想躲都来不及了。杜仙儿一心在儿子身上,没有注意他,王金宝,也就是圆真,可是切切实实看见了他。这个半秃的老头好眼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他问杜仙儿,刚才那看头认不认识,她回过头,那背影的确像是见过。圆慧选了个僻静处坐下,远远地看着圆真跟儿子打闹,杜仙儿幸福地关注着。他的心里真不是个味啊。圆真,二傻一个,替自己拎草鞋都嫌木,如今不仅抱得美人归,还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大小也做起了老板。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啊!
玄青子能方便地外出后,便动了女人的心思。在南宫山周边作恶,顾忌要大得多,这里可不怕,最多再一个月就走了,谁能查到他头上。为了避免跟报恩寺挂上钩,他都是赶一二十里到别的山村作案。第一次入室,他用迷药弄晕一女孩后即实施强奸。因许久不碰女人,瘾头偏大,他动用了房中术延长时间,不想嗨过头那女孩醒了,吓得大叫,他匆忙逃走。家长怕丢人,只说女孩被女鬼附身。想着每次都要入室太麻烦,过了几天索性掠了一个回洞,千辛万苦背上悬崖带回洞,才玩到一半,那女孩醒来见了他,活活地又吓死了。他用赶尸术中的秘技对尸体做了防腐措施。这天没黑就出洞猎色,经过荒山,看见重生爸妈和热罕娜在赶羊入圈,便潜近偷看了会。他本不想在本村作案,只是太垂涎她的美色了,更兼爸妈草草吃了晚饭就回去了,胆便更大了。呆到夜深,他便扮了女鬼入室,运气不好,被雷公皮皮搅了好事。顺便提下,他扮女鬼多戴长指甲,攀缘就必须戴短指甲了。
农场失手后,他又去了别处。窗外偷看了一女孩洗屁屁,见这女孩个子小,胖嘟嘟的,很对他口味,便迷倒了扛回去。生怕又一下给吓死了,这回他没点油灯,摸黑干事。女孩醒了,吓得大哭。他也不管,继续摸她。可巧这女孩是个傻子,最疼他的爷爷去世不久,她常梦见爷爷。家里人哄她说,爷爷就是想她来看看她,不用害怕,她也信以为真。感觉玄青子摸她的手像爷爷那样坚硬粗糙,就问:“爷爷,是你吗?”
玄青子随口道:“不怕,是爷爷。”
“爷爷开个灯吧,妞妞怕黑。”
“停电了。”
“爷爷你声音怎么变了。”
“爷爷感冒了。”
“哦。爷爷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冷?”
“爷爷住这里。”
“这里是阴间吗?”
“是的。”
“爷爷我怕,阴间有鬼!”
“妞妞乖,不怕。爷爷把鬼都赶跑了。”
妞妞才安心一点。不一会又惊叫道:“爷爷你干嘛摸我尿尿的地方!”
“爷爷那是喜欢你……”
玄青子索性给她服了春药。
女孩当时没吓死,也算命大。后来玄青子点了灯,戴上墨镜,女孩认出不是爷爷,也是又哭又闹,他被吵烦了,说你要乖乖的爷爷过两天就送你回去,你要不听话就永远回不去,女孩就不敢作声了,任其淫乐。甚至到后来他出去了还没有安全感。
玄青子还是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竟不想让老五他们进洞打扰自己了。他把洞挖到自己能进出,老五他们仍进不了。他便推脱活不好干,只在里面拓宽。却不想遇上重生这个天杀星,被打断了肋骨。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1 15:32:29 +0800 CST  
第五十二章
玄青子躺了个把时辰,感觉自己伤势愈发糟糕,再这么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了。强忍着起来,知道自己没法爬到上面洞厅,仍走水路出去,把傻姑娘一人扔在了洞里。出去后向莫文德和圆慧求救,老五他们赶到水库边,他已是奄奄一息了。用假身份证住近了市医院,请了护工,老五等赶紧撤离,也是怕暴露。
秘洞的心思暂时不敢动了,圆慧打算先把袈裟等物取走。原来,此番回报恩寺,他先住了几日禅房才交给法正。在秘洞内安装保险箱时,在其对面内壁上秘密安装了个摄像头,并以在密室装灯为由将监控线和电线一起穿墙而出。寺里新装了视频监控,圆普是护院,所有信号线都接到他这,谁也不怀疑。
把玄青子送进医院后,圆慧等就去了寺里。他和法正喝茶聊天,主要是谈如何组织展览宝物之事,圆慧邀请媒体等各界人士的事自己会办妥,无需法正操心。老五以检查监控系统是否正常为由去圆普这儿查看电脑。圆普还不会用这玩意,呆呆地问这个地方怎么总是漆黑的,老五说你去看看大门口那个摄像头挡住没有,圆普就出去了。老五迅速把时间前调,看清三人的密码后,圆普回来了。老五发个信息给老六,老十四出面让在法正门外值班的和尚帮忙找梯子一起查监控线路。老六迅速用圆慧的钥匙打开门取走宝物(杖杆没拿)并扯掉屋内的摄像头和线路。因前几日演练过,从开锁到锁门,不过用了三四分钟。老十四很快把原来屋内这路监控线路改接成大门口的。
“有了有了!”圆普开心地大叫:“啧啧,真清楚。”
监控“修”好了,圆慧喝完茶也告辞了,临行千交待万交待:一定要严守林福奎就是圆慧本人的秘密,传出去不利于法正管理寺院;尽量不要e向任何人提起自己来过寺院,云云。按照计划,宝物展出前还要玄青子深夜蒙面来寺中转一圈,在各摄像头下留个影,以防万一转移警方视线用的。但他现在受了重伤,一时半伙好不了,只好暂时把事情搁下。
东西到手后,莫文德要立即拿去仿制,老五等不干了。请示了郝建国,他也不知值多少钱,随口说要么莫文德拿出一千万现钱,要么东西留在他这儿,到时一起交易。莫文德一人说话不响,东西又是老五等人拿出来的,现钱也拿不出,只得先拍些高清照片去仿制。
重生与玄青子交手回去后,只粗略包扎了下,天亮后古丽仙陪他去医院消毒包扎。到下午有地方渗出血了,热罕娜说要重新包扎。她嫌古丽仙拆包扎的动作生硬,说我来拆你去打水,打了水又拿这拿那的。重生是光着上身的,从胸部到腹部都有血迹,热罕娜小心地替他擦拭。望着那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她的头脑开始发热,忍不住轻轻地抚摸。他正想着“女鬼”没眼睛以及跳水的事,百思不得其解,走神走得厉害,竟没注意热罕娜的异常举动。她觉得浑身燥热,已完全不能自持,竟轻轻抱住了他,然后越抱越紧。他仍以为是古丽仙,还是呆愣着没有任何反应。古丽仙找了个镊子过来,见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又觉得他的眼神异常呆滞。他表情木然地看看古丽仙。她正想退出去,他回过神来,转头看看抱自己的热罕娜,惊叫道:“热罕娜姐姐,怎么是你?”边说边要站起来。热罕娜吓了一跳,似乎有些醒悟,满脸通红回了房间。
重生一整天都在发呆。觉得“女鬼”很可能住在洞里,为什么里面这么多高僧真身和舍利子还治不了一个野鬼呢?便想等伤好一点了入洞探一探究竟。他时而想想后怕,时而又幻想自己是转世的神仙,一旦醒悟便法力无边。
古丽仙除了姐姐的病情,又多了一份担心,怀疑他也中了邪。她悄悄告诉爸妈真相。大家也没个好法子,只能盯牢他不让他干傻事。
重生一夜未睡,晚饭后终于沉沉睡去。姐妹依旧同睡,热罕娜对白天的事产生了错觉,竟告诉妹妹,说他今天抱了且亲了自己。古丽仙感觉她的病在迅速恶化。
爸妈不放心重生,住在另一个小房间。他们太了解这个儿子,经常在半夜行动,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门。妈妈上半夜,爸爸下半夜,轮班看着他。果然大约在子时他醒了。自然又是想女鬼的事,看看伤口没再流血,他便打算冒险入洞一探究竟。两三点钟他便起了床做准备。爸爸见他一身装备又打算出门,便拦住他问去哪。他说要打猎去,爸爸死拽着不让走,妈妈和古丽仙也都醒了。他仍执意要出门,古丽仙伤心地哭了,说你去吧,你不管你爸妈,不管我们姐妹,你这么自私,你就去吧!重生勉强放弃了打算。
在家修养了几天,庄桂生赶来了。原来他等着重生早点回去训练呢!听说重生和“鬼”打架受了伤,便匆忙赶来了。重生大喜,马上把自己遇鬼的经历详细告诉他,请他判断是真鬼假鬼。庄想了想,说八成是真鬼。
重生问,真鬼又怎么这么不经打?
庄也不清楚,瞎编道:鬼魂也有法力大小的。一般人死后,魂魄是没什么法力的,最多是在五七那天,也就是被阎王收去前现个形见见家人,或者有些孤魂野鬼也能现行吓吓人。但人鬼特殊途,是无法直接接触的。即便有些厉鬼,因为冤气重法力高,最多也只能借助风雨等力,驱动实物伤人。同样,普通人也是没法伤到鬼的,只有那些修炼过的半仙、大仙、得道高僧才能借助法器降鬼。
那我为什么把那鬼打翻了?他蛮想听到诸如你是星宿下凡,天神转世之类的话。庄却说:估计这鬼是修炼过的,能附尸还魂,但法力还不够强大。
法力既不够强大,那我们一起去把它除了吧!
跟你说了普通人是伤不了鬼的,力量再强,或者即便用枪炮,也只能毁了它附着的尸体。
那就由它为害一方么?
目前我们打比赛要紧。我认识一个道士,法力很高,等比赛打完我去找他。
那要是这妖孽再伤人怎么办?
急不得地!我们一边准备比赛一边找人。
重生无奈,比赛事小,但热罕娜再下去必要出洋相,古丽仙已到崩溃边缘,自己若不顾一切去打鬼,后果很严重。庄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且罢,让那恶鬼再猖狂一阵吧!在农场养了几日伤,为给热罕娜看病,提前十来天去了北京。
只可怜那傻姑娘妞妞,苦苦盼着“爷爷”回来,几日不见踪影。怕归怕,饿得也不行,四处乱摸吃的。把点熟食吃完了,总算摸到打火机和油灯,点燃附近查看下,发现了那大堆的骸骨和一具女孩尸体,吓得几乎死去。慢慢又恢复了元神,肚子俄要紧。有煤气灶还有大半袋米,便自己学着煮饭。没几天煤气和油灯都用完了,便生米就着冷水吃。也想从玄青子安装的木档爬上去看看,怎奈力量有限,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别人越吓越傻,她倒是吓聪明了。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2 12:30:17 +0800 CST  
到了北京,庄桂生陪着重生训练,古丽仙带姐姐看病。做了系统的检查,热罕娜被诊断为“钟情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及“性欲亢进”症,是花痴中比较厉害的一种。但因为本人性格天生安静,所以才不像别的病入表现得那么出格。治疗当然要用药物,但精神类的药物副作用都极强,不能长期服用的。医生也说了,虽然病情很重,她表现得却还算正常,这类病人在恋爱、结婚、生子后,如果生活美满,是能够慢慢康复的。古丽仙最担心的是“钟情妄想”这几个字,问医生是不是患这个病就只想和“钟情”的那个人恋爱,医生说这个目标肯定是首选的,但也不是绝对的。她生活圈里适合恋爱的对象几乎没有,因此钟情于自己的准妹夫也很正常,如果有另外合适的对象走进生活,钟情对象转移的可能性也很大;另外和谁恋爱是心理需求,她还患“性欲亢进”症,这两种病其实是相互关联的,如果生理需求能得到满足,心理需求也会缓解。古丽仙理解起来很费力,但大致还是弄懂了。
重生的第一个对手叫“龙卷风”,也是个蛮帅气、阳光的小伙。训练时两人就认识,还算谈得来。古丽仙姐妹去看训练时,小伙子直言表示对重生的羡慕,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重生知他单身,有意成全他和热罕娜。他俩的比赛,那个搏击发烧友论坛上很多人都预测重生基本在第一局就K.O龙卷风,但结果重生却让他活到第三局。龙卷风知道狼皇是手下留情,保全自己面子,也颇为感激。一来二去,关系更近了,饭也一块儿吃了。重生和古丽仙是心照不宣地成全两人,因此你一搭我一唱地夸两人很般配啦,天造地设啦,龙卷风很快动心了。热罕娜这几日服了些镇定药物,人也还算正常。重生便怂恿龙卷风主动邀请热罕娜,并说她因家庭遭变故,略略受点刺激,需要个人来好好抚慰,如果谈得好就是直奔结婚去的,经济方面不需考虑。那日几人一起吃完晚饭,龙卷风就表示想请大家看电影,重生就说自己和古丽仙要去见个朋友,让热罕娜去。热罕娜也有了这个心,点头同意了。
重生和古丽仙并没见什么朋友,直接回了租处。此趟来的费用也很厉害,又打算住到年底重生打完比赛,为节约开支,他们租了两间便宜的房子,姐妹一间,庄和重生一间。古丽仙一段时间来内心阴云密布,今天总算放松了许多。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XOXO,心照不宣去了姐妹俩同住的房间。正当两人战得昏天黑地时,手机响个不停,重生无奈地接听,是龙卷风打来的,语气很着急。原来两人蛮好地去看电影,下车时他牵了她的手,她扭捏了一下也从了,到电影院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下,人呆住了,好像看见了什么人,然后挣脱他的手拼命逃跑。龙卷风自然猛追。她躲在一个放垃圾桶的角落,怎么叫都不出来,满口都是乱七八糟的维族语。重生和古丽仙赶去时,她还躲在垃圾桶后,披头散发,活脱脱一个疯子。古丽仙用维族语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不停地说:“阿依木!我看见阿依木了!他跟着我!”重生虽不懂维族语,但听口音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他说你是不是看见别的维族人有点像。热罕娜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用维族语咆哮道:阿依木,烧成灰我也认得!我不会看错的!
在大家的安慰下,热罕娜慢慢平静下来。龙卷风看看没事了,悄悄地走了。
重生接连又打了三场,都是第一局K.O对手。狼皇之名在那个搏击发烧友论坛上越来越火了。先前在龙卷风处,他才得知有这么个论坛,见自己和古丽仙姐妹的照片被偷拍放在论坛上,很多粉丝发表对自己的景仰之心,还觉得很受用,有一种做名人的成就感。但也有的言论莫名其妙,说他一人霸占了姐妹俩,也不知道是何居心。他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个论坛,让阿依木找到他们的。东伊运组织发布了追杀令,那是要死追到底的。只不过黄河与重生都是小角色,又离开了部队,他们一时没有线索,暂时搁下了。园慧投靠郝建国后,整日都没事干,就琢磨如何对付重生。他从郝这里得知,东伊运组织曾扬言要杀了黄河与重生,就提出是不是借该组织来杀他们。郝一口否决,他可不想招惹这个组织。阿依木认得自己,只不过具体身份不清楚,只把他当成黄河一路。既找到黄河,难免不顺手把他给干了。园慧却自作主张动起了外脑子。他本来也不太上网,如今整日泡网上,搜索东伊运的各类信息。他还常常浏览一些维族人汇聚的论坛,里面不乏言语激烈者。直觉告诉他,如果重生和古丽仙姐妹在维族论坛上常常露露面的话,一定会被该组织盯上,越是火越是容易引起注意。所以他开始包装重生,一个汉族大英雄,摧毁过该组织的一个重要分部,还让一对维族姐妹以身相许。试想,这类信息如果传到了极端分子眼里,那该引起怎样的愤怒啊!古丽仙哪里知道,自己和姐姐已经在网上被同族人视为低贱的维奸,几乎人人唾弃。
热罕娜最近病虽没犯,心情却极糟。知道自己得了这羞死人的病,竟然对想要嫁给自己的妹夫,往后还怎么面对妹妹啊?她问古丽仙自己到底做过哪些羞人的事,古丽仙当作没事一样,说没有啊,只是怕你被那“女小偷”吓坏了来检查下,医生也没说你得什么病啊,只不过到了婚嫁年龄,总窝在山沟里,再正常的人也会憋出病来么。热罕娜精神虽暂时正常了,但“性欲亢进”的毛病还在犯(其实单这毛病也可算花痴的),如今姐妹俩天天在一起,实在不方便得很,常常弄得古丽仙很尴尬。本来指望重生给介绍一个,现在看来没希望了。热罕娜成天窝屋里,哪都不想去。姐妹俩对这里的生活实在厌恶得很,只不过怕那“女鬼”纠缠,不敢回去。
重生连赢五场,晋级十六强,同时也是75公斤级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离决赛还有二十多天,本想呆在京城好好训练,冲刺冠军的。古丽仙姐妹却执意要回,可巧法正也来电话,说展览事宜已筹备妥当,请他回去开保险柜,庄桂生正好也联系到一个捉鬼的道士,重生便决定回去一趟。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3 15:20:03 +0800 CST  
重生连赢五场,晋级十六强,同时也是75公斤级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离决赛还有二十多天,本想呆在京城好好训练,冲刺冠军的。古丽仙姐妹却执意要回,可巧法正也来电话,说展览事宜已筹备妥当,请他回去开保险柜,庄桂生正好也联系到一个捉鬼的道士,重生便决定回去一趟。
回去第一天就急忙去寺里。老五他们的出现一直让重生有种不祥的预感。打开保险柜后,东西尚在,重生松了口气。法正说展览不过个把星期,自己和庄桂生轮流值班看着,展览一结束一起送博物馆展出,这段时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之后的事自己也无能无力了。可总觉得哪不对劲,看了半天,忽然发现那玉钵的纹路似乎跟原来不太一样!连忙打开袈裟的塑封袋,摊平一看,跟原来是大相径庭!
“东西在哪?”他一把揪住法正。
“什么东西?”法正哆嗦着问。
“我师傅的遗物!”
“这不是吗?”法正指指桌上的东西。
“是个鬼!快说!”重生已搓住他的喉咙,越捏越紧。
“东西是你送来的,我们动都没动过!”
“师弟,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这密码是三个人设的,没你我们怎么打开啊!”
“不可能,这明明是假的!”
“你放开我!”法正怒道。
“师弟你放开住持吧,有话好好说!”
庄桂生和其他僧人在外面听见了,都进来劝说。重生这才放开了他。看这法正和园普的表情,确像不知情。法正揉了揉喉咙,冷笑道:“你这东西放这里后,除了我,都没人进来过。东西真的假的我也不懂,别不是你拿回来就这东西吧!”
“你是说我把这东西贪了?”
“我可没这么说。但事实摆在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放进去的,密码三个人设的,谁有本事打开?”
不知谁说了句报警,大家异口同声说:对,报警!
派出所的同志个把小时就到了,马上“保护”现场。县刑警大队的下午才到。
圆慧听法正说宝物被盗,假装震惊,又听说报警了,他有些不快,说不是说好有大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么。法正说那么多人在,都说要报警,就先报了。“报就报了,照实跟警察说就是了。但是要记住,警察是什么有嫌疑的都要查的,你我都不例外。其他的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只一点,承包寺院的人就是我,你千万要严守秘密,这涉及我们以后还能不能顺利承包。你不主动说,警察也不会来问你的,知道吗?”
“这个我自然懂,你放心吧,表哥。可是东西弄丢了,怎么跟明天来参观团和媒体交待啊?”
“这事不用你操心。好好配合警察,尽量把东西追回来。”圆慧压根就没打算展览。莫文德拿来的仿制品,他觉得蛮逼真,连岁月痕迹都做出来了。以为重生也不能识破。叫他回来看下,是让他放心,然后以接“上级“通知,展览安保措施不过关,活动取消。你想这假东西怎么展览?怎么送博物馆?
刑警大队的当然不是吃素的。连密室里装摄像头那两个孔都发现了,问法正知不知道,他说不清楚,也许是装灯钻的,又觉得位置不好吧。警察逐个询问三人。园普和重生一切都是照实说的。法正也很坦荡,基本照实说,只是当警察问谁还有钥匙时,他略略隐瞒了些:原住持圆心可能有,其余不清楚。其实锁是圆慧装保险柜时换的,法正虽不清楚,但钥匙是圆慧给他的,他就有可能有的。又问及他是如何来当住持的,答说是省宗教协会介绍来的。
视频监控逐个回放,果然前几日有一瘦小的黑影出现在视频里。寺里的人也逐一走访。初步确定有作案嫌疑的是:法正、重生、园普、庄桂生、圆慧、圆心、老五他们。圆心是本县人,很快找到并基本排除嫌疑。法正、重生、园普、庄桂生经过谈话,办案人员觉得都不像。重点还是神出鬼没的圆慧和老五等人。圆慧在寺中登记的身份信息是假的,马上就查出来了,但问遍寺中众僧,无人说得清他的来历。也就是说二十多年了,他的真实身份无人知晓,只知道大概是什么省什么市的。唯独知情的法正并不知警方已怀疑圆慧,还以为是例行询问,只说自己是新来的,虽和圆慧聊过几次,并不认识,当然,这话没人怀疑,问起所有嫌疑人,他都不清楚,这符合他新来的身份。可多数僧人都交代有三个人是和法正一起来的。问他,他说我不认识他们啊?警察说不是和你一起来的,还在寺里住了几天么?我们是一起到寺里的,可我并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帮了你很多忙么?法正称不清楚为什么帮自己。于是警方想到了这几人可能是寺院的承包人“林福奎”派来的。林福奎不太好找,老五等人重生直接说出了身份和工作地点。
没想到刑警大队把初步的侦查信息汇拢及分析汇报沈局长时,他却说,你们的侦查思路有误。办案人员自然聆听教诲。
“抱恩寺这桩恩怨,我在那做所长时就知道,复杂得很,我至今也没搞懂。这本来就是件莫名其妙的案子,一帮秃驴争权夺利,十几年了。动不动就拿什么传世之宝说事,我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个李重生,说是为藏了这几件东西十几年,和他的师兄圆慧斗到现在,怎么又突然把东西交给这个素不相识是法正和尚?这不符合常理。依我看那袈裟什么的就是个象征而已,谁得了这几样就有资格号令僧人。所以我们很可能花了大力气,却是破了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案子。”
“可那几件仿制品我们看了,如果是真品,可能价值是不低的。”
“真品谁见过?”
“真正见过的,据查好像就是李重生。”
“这不明摆着!”
“要么把李重生抓起来问问?”
“抓就不必了,我也是凭感觉,得有证据嘛!人家好歹在部队得过二等功,不能随便冤枉。”
“那沈局的意思是……不查了?”
“查当然要查。有嫌疑的都要查。但这办案经费,你们斟酌着看吧。”
得,刑警大队本来是想顺着老五这条线索顺藤摸瓜的,可人家是大城市房产公司的董事,这边派人去查案,又不能说抓就抓了,要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秘密查访的。这经费可不小啊!也许真如局长所说,本来就是件莫名其妙的案子,是李重生捣得鬼,可费劲力气查出真相,还不一定够得上刑事责任呢。随便查查,敷衍下算了吧!
其实沈局长一看卷宗,就知道八成是圆慧所为,虽然他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但若抓到林福奎,八成也是和他有关。沈局长现在不怕重生,倒怕圆慧。这家伙现在如毒蛇般,上次求自己对付李重生遭拒绝后,一定怀恨在心,若真把这家伙抓起来,难保他不乱咬。自己当年和他鬼混还密谋私卖宝物的事,极有可能被他吐出来。也许自己不会因为这事就翻船,但总是污点,需要花大力气去抹干净。另外还有个重要原因。自己早年和郝建国军警联合执行过任务,关系不错,又通过郝的关系结识了黄建雄。黄建雄在本市是有较大的势力的,八十年代及以前主要是因为军权,之后主要是因为大儿子黄山。黄山年纪轻轻就做了县委书记,是本省的政治新秀,因此虽不在本市做官,市里的官员还是很卖他的面子的。沈所长能做沈局长,黄建雄也是出了力的。如今,黄山已做了邻市的市委书记,沈县局要做沈副市局,正在走黄山的路子。黄河、郝建国、李重生在一个公司的事他是知情的,如果事情如李重生所说,是公司的三个董事和圆慧联手,那这事可复杂了,很可能就是黄河、郝建国想得到重生的宝贝,自己怎么能去查他们两个人呢?搞不好乌纱帽就丢了!但也不能明着包庇啊,便随便点拨几下刑警队长,无需负任何责任。但愿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刑警大队就把此案当作一般盗窃案。老五他们就委托当地公安机关去询问一下。
圆慧本是指望重生不能识破真假的,但被识破并报警的后果他也想过,知道深究的话一定会怀疑到自己,但无凭无据的,又不能下通缉令,只要永远不被警方找到,就永远定不了他的罪。所以知道报警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老五他们把东西送到郝建国处。郝才是自己的终身倚靠。然后他就回了趟家。这个家甚至连法正,自己的表弟都不知道的。他和妻子并未登记,房子是她的名字,所以警方应该也找不到。他想儿女了,自己还不都为了他们,觉得内心满满的都是父爱。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4 13:32:44 +0800 CST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4 13:47:33 +0800 CST  
第五十三章 分享的爱
庄桂生请的捉鬼道长来了。重生带他去水库那里查看。听说鬼可能从水下钻进一个山洞,道长说无妨,我会把鬼引出来。重生又说那个洞我去过,不如进去看看。道长说万万使不得,也不肯说为什么。拿着罗盘四处一转,又用桃木剑胡乱比划了下,说鬼不在这。重生问:这大白天的她能去哪?道长来之前是听庄桂生说过大致情况的,便胡诌道:这鬼的法力不低,既然能附尸还魂,也能附在活人上,这样白天也能活动。他又问方圆一带有没有听说什么人撞鬼后精神失常的。重生就告诉他邻村有一姑娘,数月前被女鬼吓着,至今神志不清,和尚大仙都请了,看也看了,都没用。道士一拍大腿,这就是了,这鬼一直附在姑娘身上。重生说不对呀,我是在那女孩遇鬼后才在这里跟女鬼打架的啊。道长有点不快了:跟你这人也说不明白,你一年到头住一间屋子么?重生说那当然不会。那不行了,鬼也要换地方住住的!
于是三人去了姑娘家。听说大仙主动来捉鬼还不收费,家长当然乐意。道长仔细询问了当晚情况,家长支支吾吾说半夜听见女儿惊叫忙过来查看,就见一白衣长发的女鬼跳窗跑了。家长似乎有隐瞒,道长也不深究,又细细地问那姑娘。女孩并未像重生说的神志不清,只是知道自己被鬼强奸了,除了惊惧还有羞愤和担心,担心自己怀上鬼胎。本来活泼开朗的她忽然变得整日闷闷不乐,轻易不开口,还时常冷不丁地莫名其妙地异常惊恐,家人自然认为是鬼附体了。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还未见怀孕迹象,姑娘的一个担忧慢慢消除,人其实也在慢慢恢复。道长问及女鬼对她做了什么,姑娘脸羞得通红。道长明白了,这女鬼应该是男扮女装入室强奸。“那妖孽是不是,将你衣服脱了趴在你身上,像男女行房一样?”姑娘点点头。“你大概以为自己被妖孽强奸了吧?”姑娘惊讶地张大眼望着他,难道不是吗?她心里想。“其实这种妖孽我抓过。由动物修炼成精的妖孽能与人交媾,人鬼之间是不能交媾的,更何况是女鬼?”姑娘大为不解,因为她当时并未吓晕,分明见那“女鬼”将阳物一样的东西从自己下身抽出,慌忙穿衣逃走的。自己那里还痛了很久,妇科检查也说是有明显挫伤的。“这些女鬼为了修炼成最大程度接近女人形,需要吸食少女之阴精,所以化成男人形来摄取,会让人误以为交媾。其实大可不比担心……”“那她以后还会来吗?”道长沉吟了一下,说:“你别怕,今天晚上我就会打得她魂飞魄散,永远不会作恶了。”姑娘的心又紧张起来了,仿佛女鬼就在自己身边。道长在这类事上见多识广,深知被“鬼”惊吓的人,光靠安慰是没用的,要把他的恐惧挖出来驱散,这也是术士惯用之心理学。道长对姑娘说,外来的鬼他会打,但心中的病还得靠自己的坚强和勇敢,“……你有没有信心战胜自己,克服恐惧?”姑娘勉强点点头。“大声点说有没有!”“有!”“好,很好。我们一起加油!”道长捏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姑娘也照学了一遍。
到了晚上,道长在院子里设坛作法,允许村民围观。他手持桃木剑,剑头戳了张字符念念有词,然后拿狗血到处乱泼,泼到哪就蹦出团白影,道长就用剑砍去。折腾了一会儿,突然出现一个女鬼向外面飞去。“哪里走!”道长大喝一声,桃木剑掷出,正中女鬼。只见一团火光,女鬼迅速焚烧起来,落地时火已熄灭,有胆大的立刻跑上前看,地上的灰烬竟成人形。
楼上,姑娘正紧紧搂着母亲,目睹了这一切。
道长随后上楼,把一小瓶药交给姑娘,要她每日日暮时服一粒,说是因为较多的阴精被女鬼吸走,补元的。其实这是种丹药,有微量的催情功能,当然也有毒。对姑娘这种情况,日暮时少量服用,适当催发些情欲,可以调节情绪,有助心理康复。姑娘第二天即明显好转起来,道士此家虽是免费,却因此在方圆一带接得多桩生意,并以此地延伸,小发一笔,都是后话,就此了去。术士之法,无非如此。有骗人钱财的,也有的替人消了灾,不能一概论之。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5 17:49:23 +0800 CST  
围墙外的树林里。玄青子在树上目睹了道长的捉鬼表演,冷笑一声,飞驰而去。自报恩寺失窃案发后,莫文德、圆慧、老五等都避风去了,唯独玄青子还留在这。眼下已是初冬,他索性多备了些粮食蔬菜酒肉,仍回洞中居住。他肋骨被打断,不得不去医院。医生护士要他摘眼镜,他推说自己眼睛见不得一点风和强光,坚决不摘。但肋骨复位需手术,肯定不会让他戴眼镜的。他自摘下眼镜后便紧闭双眼。手术后麻醉作用消失后,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正好和一小护士对望一眼。小护士吓了一大跳,再见他又是双眼紧闭,也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伤虽治好,但五十几岁的人,经此重伤后,一时是恢复不了的,所以出院后一直在修养。他估计自己再难恢复从前的能力了,打石洞这样的活也是别想再干了。反正目前这情况,圆慧和莫文德都认为不适合再从秘洞盗宝,需再等时机。玄青子知道自己以后难再接大活了,这洞里的东西就是自己余生的倚靠,所以哪都不想去,得好好守着它。
进得洞中,他奇怪地发现,快两月了,这傻姑娘竟还活着!她整日裹着被子卷缩在一个小洞里,饿极了就抓把米摸到地下河边就着凉水嚼碎咽了。当然,人也瘦成了皮包骨,有再多的米也撑不了多久了。神志却还清楚,没比原来更傻。玄青子也是啧啧称奇,便觉得和这姑娘有缘,有意将她秘密弄到南宫山。小姑娘补充了营养后,身体慢慢地在恢复。
圆慧回到了家中。妻子如他所料,很冷漠。女人么,不就爱财么,等下给了钱,照样乖乖为老子服务。他冷笑着进屋坐下。
“孩子们今天回来么?”女人工作了,两个小孩都上全托制的。
“怎么还不泡茶?我渴了。”女人远远站着,毫无反应。
想起刚才进门时有双男人皮鞋,就问:“儿子是不是发育了?”女人也不回答。他又看了下那鞋子,足有四十二三码,儿子虽像他娘是大个子,毕竟还小,不太可能一下长这么大脚。疑心顿起,立刻进房间查看,打开衣橱,分明挂着许多男人衣服。他怒不可谒,冲出房间揪住她头发。
“你给我放开!”女人猛地咬住他手腕,他惨叫着松手。她又使劲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趄迾倒地。
“你个臭婊子,学潘金莲啊!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倒在家养起男人了!”他爬起来就恶狠狠地扑向她。
“别过来!过来我就刺死你,还告你强奸!”
“告我强奸?哈哈,笑话,老公强奸老婆?哈哈!哈哈!”
“谁是你老婆!”
“不想做我老婆,行!我也不稀罕你这偷人的烂女人,你给我滚!”
“要滚你滚,这是我的房子!”
“行啊你个臭婊子,还知道谋财了!这房子是我留给儿子的,谁都别想霸占,你滚,跟你的野男人住一起去!”
“你儿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林福奎!今天话到这儿了,老娘干脆跟你挑明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臭和尚,一万块钱就想买我终身啊!告诉你,我是怀了我男人的孩子,家里又不同意,才跟你结这莫名其妙的婚的!结了婚你要好好过日子也算了,你呢,这叫什么?让我一个人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成天像做贼一样!……”
“慢着慢着,你说什么?你跟我结婚前就怀孕了,那这儿子?”
她似乎觉得话说过头了,别开头去不作声了。
“我明白了,哈哈,女儿也不是我的!哈哈哈哈!老子聪明一世,怎么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哈哈哈!哈哈哈!”
儿女的生日跟他俩上床的日期似乎都差了一个多月,他原来是不懂,后来知道大致算法,觉得不太对劲,可书上也没写得很绝对,怀胎时间从七八个月到十一二个月的事也都有,这差一个多月也确实说明不了问题,更兼都说儿子挺像自己的,她又一直老实本分,就不往别处想了。
但毕竟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希望她刚才说的是真的。他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对着她说:“老实交待了,我饶你一条命!”
女人害怕了,低头不语。
突然,门开了,一个大块头的男人进来,见了圆慧,两个男人都愣住了。突然,大块头猛扑过来,夺了圆慧的刀,将他死死按倒在地上。圆慧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大块头冲女人叫:还不报警!
女人叹了口气,说:“放了他吧。”
大块头忽然明白什么了,问道:“你就是林福奎?”
“放开你爷爷!不然老子灭你的门!”圆慧咆哮着。
大块头松了手扶他起来。
圆慧的眼布满了血丝,大口喘着粗气。
“林福奎,我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你淫人妻女,老子要灭你的门!”
“林福奎,你冷静一下。我们的恩怨该了了……”
不管圆慧情不情愿,他都听大块头讲了一个对自己来说至为残忍的事实。
大块头和女人,本来就是一对恋人。但她家里坚决不同意,原因就是他家徒四壁。知道自己被父母卖了,择日完婚,她主动把自己献给了他。嫁给他时,她刚刚怀孕。生完孩子第一年正月,圆慧把母子带回了老家,因此时他已是住持,事比较忙,住了几天就回寺中了。临行交待好,要女人和自己的老光棍堂兄去领个结婚证把孩子户口上了。她嘴上答应,等他走了也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和心爱的人去领了证,孩子当然也跟大块头姓,他也到女人住的城市打工。女人知道不可能永远瞒住圆慧,于是拼命赚钱,然后和爱人孩子躲得远远地,摆脱圆慧。在八九年的时间里,她和大块头都是秘密来往的,连孩子也不知道。但这个叔叔出现的频率远比“爸爸”要多,对兄妹的疼爱也不亚于“爸爸”,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跟他有感情了。大块头从打工到做小生意,赚的钱比圆慧这两年拿回来的多多了,圆慧又成了阉人(女人还以为是生病开刀或者修行需要),两人便觉得是时候摆脱圆慧了。
大块头当然不会跟圆慧说这么透彻,但关键就是: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要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骗你是不对,也是实在没办法。房子是你买的,这些年养家的钱也是你的,我们知道。可我俩的青春也都耗费了,大家都不容易。这样你看行不行,房子呢就归她了,我们给你两倍买房的钱,恩怨一笔勾销,你看?”他觉得这样的条件已经够大方了,虽然这房子已涨了四五倍了。
圆慧只听了关键部分,其余的一概没听。他的脸阴沉得像死尸一般。沉寂了许久后,他默默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出了门。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5 17:51:53 +0800 CST  
当晚,一个黑影从下水管爬上了女人家的阳台。一桶汽油流进客厅。大块头闻到呛人的烟味,叫醒女人,房门外已烈火熊熊,出不去了。窗子也在着火,但好像不大,大块头开了窗,火苗忽然窜进来,点燃了窗帘和他的衣服……
圆慧连夜赶到了郝建国处。现在,似乎任何事对他都没意义了,除了“复仇”!只有“复仇”才让他热血沸腾!第一个要死的是李重生,不是他,自己的人生不会生出这么多枝节,甚至都不会挨萧德才这一刀!第二个要死的是圆真,猪一样的男人,凭什么占我的女人?不不不,圆真不能死,要让圆真的儿子死,老子绝后你也要绝后!第三个要死的是萧杜鹃,父债女来还!杜仙儿啊杜仙儿,你背叛我,这就是你的下场!第四个要死的是,郝建国,我草你八辈子祖宗的,老子为你鞍前马后献了那么多策,你正眼都不看我一下,给点钱就像赏肉骨头一样,该死!还有沈局长,圆心,你们统统该死!报恩寺的和尚都该死!统统该死!
“公安局在查你们几个,查了一下又没下文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老五等人面面相觑。
“你说说看呢?”郝建国瞄了一眼沉浸在狂想中的圆慧。他没做出反应。
“你这些天是怎么了,公安局这么一查就吓得魂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做事?我们都是要做大事的,要经得起考验。”
“嗯,郝总,你说什么?”圆慧猛然回过神来。
“别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魂也没有了,什么心理素质!”
“是,是,我心理素质太差,跟郝总没法比。”圆慧勉强挤出几丝媚笑。
“得得得,少来这些虚头八脑的。我问你,公安局为什么只到公司调查了下老五他们,就没下文了?”
“嗯?是吗?公司都找去了,看来瞒不住了。”
“什么瞒不住瞒得住的,我们做什么了吗?”郝建国悠然地扣着指甲。
“对,我们什么也没做。”
“公安局既然怀疑你们三个,要调查也该是秘密的,会直接跑到公司问,人哪去了,然后就没下文了,有这么办案的吗?”
“应该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估计跟公安局的沈局长有关。”
“沈局长?”圆慧大惑不解。
“他和我是老朋友了,上次升局长我也是在黄司令面前说了好话,黄司令用他的老脸替他说情的。如今黄山已做了**市的书记,他姓沈的泥鳅一样滑,能轻易放弃这么好一条升迁的路?他能到黄河和我的公司里来查我的兄弟?这点利害轻重,稍微有点官场常识,都懂的。但也不能明着包庇啊,才唱了这么一出。与其说他怀疑你们,还不如说怀疑我跟黄河两个。他也是有意提醒我们,他已尽力,希望我们适可而止……”郝颇有几分得意,一直都是他听圆慧分析,今天轮到他像曹操一样向部下分析军情了。
圆慧并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他的直觉是,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只是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
重生一边在庄的指点下加紧训练,一边等候公安局破案的消息。庄这次也是拼了,把生平绝学,包括点穴神功,全部授给了爱徒,毫无保留。
这天上午庄桂生骑着火龙去集上买卤菜。火龙自跟踪阿依木受伤后,随着年龄增大,性子越来越柔和,重生和古丽仙以外的人骑它,它虽不情愿,也不乱蹦了。庄不太适应他们的饮食,他喜欢爆炒或川味火锅,看见一家饭店似乎对自己口味,便点了几个菜独斟独饮,以致忘了时间。
重生在院子里练功,一直练到正午。虽是初冬,他已浑身是汗,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本来是等庄回来吃饭的,一打电话才知道喝上了。古丽仙便也准备开饭。重生打了盆冷水在门口擦拭,热罕娜见了,生出无限遐想。古丽仙端好饭菜赶来一看,她浑身微微颤抖,面露淫态,知道她犯病了,赶紧拉她进屋,让她躺在椅子上,自己去拿药和白开水。怕副作用,热罕娜断药已有阵子了。古丽仙倒了开水从厨房出来,热罕娜竟已解开衣裤,唧唧哼哼,自己跟自己干上了。
“姐姐!”
热罕娜已浑然不觉自己的丑态。古丽仙硬拉着她去了房间,替她盖好被子。
重生进来,连呼肚子好饿,端起饭碗就吃。
“你先去看看姐姐吧。”她神色黯然地说。
“怎么了?”
“你去看看呀!”她有些抓狂。
重生于是便进去看看,一进去马上想往外跑,古丽仙竟把门给锁上了。
“古丽仙,不能这样,太荒唐了,放我出来!”
“姐姐这病只能靠你了!我求你了!尽情地安慰她,我不会怪你的!”古丽仙背靠着门,泪流满面。
重生望着淫态十足的热罕娜,岂能不热血沸腾?但是,门外就是古丽仙啊,也太离谱了。
“亲爱的,我只爱你,快放我出去!”
“李重生,你若爱我,请你也爱我的姐姐,不然,从今起,你我一刀两断!我对真主发誓!”
好吧,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就是日个女人么!以前和郝的弟兄们喝酒,有几个粗鲁的老说一句话:见B不日三分醉。今天看来,不日这B,真主都不答应了!
被热罕娜缠着梅开三度。她心满意足,沉沉地睡了。他穿好衣服,踉踉跄跄走进自己的房间。古丽仙正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目无表情。
“亲爱的,对不起……”他在她身边趴下,想去亲她的脸,她却别了开去。
庄桂生摇摇晃晃回来了,进门就嚷嚷:“龟儿子,还在午睡!起来,练拳了!”连叫几声。重生跌跌撞撞出来。
庄桂生陪练,不停地指责重生今日拳头疲软。也不管古丽仙听不听得见,骂道:“你个骚牯子,肯定又偷腥了!格老子,跟你娃说几遍喽,大战在即,尽量不要近女色!你倒好,大白天地就搞上喽!你看看你的拳头,软滴像锅棉花团团,还夺啥子冠军,夺你老子地球球!……”
既然开出了药方,一个疗程总要的。连续几日,重生都要任热罕娜折腾够才回房睡觉。但无论多累,他都要先挑逗下古丽仙。她毫无心情。他就说,你这样子,我明天再不过去了。古丽仙忙说,别,我是怕你累啊。再累也不能委屈你啊。古丽仙便假意装作性动,随他弄。其实这也就是个形势了,表明两人还是相爱的,原配的,等等意思。
大约个把星期后一个晚上,重生再进热罕娜房间,她很惊讶地问他干什么。他发现她的眼神很平静,和前几天的状态完全不同,估计她的病好了,已经不是那种妄想的状态了。
他尴尬地笑笑,说没事,我就来看看。转身想走。
等等!她叫道。
什么事姐姐?
她若有所思道,我这几天昏昏沉沉的,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
我是不是和你,和你,那个了?
呵呵,姐姐,对不起,是,是古丽仙一定要我这样的……
古丽仙!古丽仙!她大叫道。古丽仙赶忙过来。
“你出去,把门关上!”他老老实实出去了。
她抱着古丽仙,连说自己不是人,哭着求妹妹原谅。古丽仙说没事,我已想好了,我们姐妹以后就共侍一夫吧。“不!你们不要再管我。你们喜欢外面的生活,一起出去吧!”
“姐姐,我是认真的。姐妹共侍一夫,我们村不就有,人家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我们不能?我想好了,等他打完比赛,你和他完婚,要按我们维族的传统。我就不和他办正式的婚礼了,有人举报的话,他要犯重婚罪的。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一起,永不分开!”
“妹妹,这行吗?”
“我说行就行。多个女人,多条绳子拴他的心。男人没有不花的,我们的爸爸也这样……”
“妹妹,可他终归是你的人,我不能和你分享。既然这样了,我只希望这次能怀个孩子。他还是你的人,你们结婚,我只帮你们带孩子……”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6 06:59:41 +0800 CST  
顺便提点与正文无关的内容:关于一夫多妻。看过报道说东莞很多企业,因男女比例大大失调,一夫多妻的现象很普遍。个人觉得这算不上一夫多妻,只是一个男人同时脚踏几只船,女人们也都愿意。我了解到有一种真正的一夫多妻制一直存在于中国的农村。前两年吧,家里茶厂请了些安徽女工。她们的家乡虽然比较穷,却并不是那种很偏僻、文明不开化的地方,属于平原地区,以农为本的时候也繁荣过。我不太和女工们聊生产以外的事,她们也有些怕我。有次休息,我玩手机,她们聚成一团用方言窃窃失语,以为我听不清也听不懂。其实我已和她们打了多年交道,她们的方言又接近普通话,我基本能听懂。她们就是聊家乡一夫多妻的事,居然很多这种现象。大致就说谁谁有三个老婆,家里闹得不像样,谁谁谁有水平,两个老婆相处得好。我觉得这话题有趣,很难得地搭了个腔:你们那男人这么舒服,可以讨几个老婆啊!女工们见我听懂了,先是哈哈大笑,后来又打趣说,像你这样的老板,在我们那想讨几个讨几个!我就说,我们这里包二奶、在外生小孩的老板多得是,但娶两个老婆的事还真没听说过,娶几个老婆的是不是都特别有钱?她们说不一定,家境一般的也很多。我问她们这种算不算婚姻,她们都说算的,也都摆酒的。一般是大老婆打工赚钱,小老婆在家照顾公婆孩子。还说在我家采茶的女人中有一个就是人家大老婆,我问哪个,她们都不肯说。我真得很奇怪,安徽也算是文明程度很高的省份,怎么还有这种事?是我孤陋寡闻还是女工们逗我玩?有了解这个情况的朋友吗?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6 07:08:13 +0800 CST  
抱歉了各位,这两天有些事没有更新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9 08:16:12 +0800 CST  


重生和庄桂生去北京比赛了。姐妹俩留在了农场。古丽仙没事可干,常去那个搏击发烧友论坛看看,发现有个维族网名的人对姐妹俩的攻击尤其激烈,有些话不堪入目。她忍不住回道:人家不过是同居而已,你也不了解情况,何必这样对待自己的维族同胞。那人回道,你们这些汉人就跟猪一样蠢笨,怎么可能懂得穆斯林精神世界的高贵与神圣。她说:我也是穆斯林啊,不就是婚前同居吗,如今汉人结婚基本要经过这个阶段,维族人也有啊。对方回:你是维族人?她:是啊!对方:你是哪儿的?她告诉了家乡大致的地点。对方:怪不得!你们那是维汉杂居的,维族人的传统都被汉人糟践了!她:我们庄子可都是维族的,一个汉人也没有。对方:套用汉人的话,叫近朱者赤……
关于婚前同居,伊斯兰教是严禁的,一些国家甚至会处以极刑。从维族人眼里的“好家教”来看,艾尔肯夫妇确实做得很差。
夫妇俩都是苦寒出身,对古兰经教义理解都很浅。那时还没有清真女寺,女人学习古兰经主要靠“阿訇”传道和父母解说,妻子这方面受的教育很少,他自己更是个孤儿。成家后为了生计,常常礼拜也不去做,也是饱受指责。夫妇俩和汉人接触得多,无形中有些观念偏离了纯粹的穆斯林。他们对于姐妹俩输灌的教义思想,多简化为一些行为准则,比如不吃猪肉,比如婚前不能有性行为。但很多准则在这一带执行得也并不好。酗酒的,婚前同居的并不少。象阿依木,一面标榜自己穆斯林的纯粹性,一面也在违反准则。不管在何处、何民族的穆斯林世界,不发生婚前性行为的执行,主要还是靠女人的坚守。热罕娜天性老实,又非常惧怕阿依木,他们的第一次,主要是他按捺不住,而她也害怕至极,没有进行坚决的反抗。他得手后却反怪她不能坚守,颇有鄙夷之意。古丽仙和重生的第一次,也是重生用几乎不能抗拒的手段将她扒光的,所不同的是,她是又害怕又想做。
如今古丽仙对这段爱情却有些后悔。不是她不爱重生,而是觉得太草率了。半年时间,接连发生了柳韵致、萧杜鹃和热罕娜的事,让她觉得这个看起来意志坚定的男人在男女之事真的是太随性了。她感到迷惘、困惑。那个搏击论坛的维族大哥,攻击自己的言论虽然偏激,但应该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有很多话触及了她的灵魂。她便冒充一个热恋中的维族男青年,为了是否和女友“啪啪”而痛苦不已,向那个大哥请教。他一反那种激进的态度,引经据典,谆谆善诱,为她解惑。
十六强的比赛对手的实力明显提高了。第一场,重生是打到第三局才击倒对手,对方还在规定时间站起来了,重生是靠分数赢的。第二场是个少林武僧,绰号天雷。此人也是个实力派,有连胜十几场的记录,据说铁布衫功夫很过硬。庄视为头号敌人。预定的打法是上场就开始狂轰滥炸地猛击,争取K.O。这是重生最适应的打法。天雷比赛经验丰富,抗打能力强,庄怕纠缠时间长了重生吃亏。重生果然开场就使尽浑身解数连番攻击,天雷采取防御政策。短短一局,天雷被击倒两次却都在最后一两秒时间站起来了。重生赢一局。第二局天雷显得很畏惧,丝毫不敢进攻。看样子只要向上一局一样再坚持密集型的强攻,即便不能K.O,也能在分数上鼎定胜局。一轮进攻结束后,重生的出拳渐渐疲软,斗志渐渐削弱。只是一点点变化,让天雷嗅到了战机。他一反常态,突然发动猛攻。重生措手不及,连连失分。重生赢点数,拼的也是体力,而天雷比赛经验丰富,在赢点数上的效率要高得多。他靠一局三分之一的时间进攻,险胜一局。高手相逢,到最后拼的就是实力和意志了。天雷采取防御政策,又有铁布衫功,体力损耗比重生小得多,第三局他又是士气大振,重生打得有些慌乱,最后天雷以微弱优势获胜。
庄桂生忽略打法上的失误,责怪重生女人搞多了,泄了元气,出拳疲软。重生心里一百个窝囊,可是也不敢跟庄犟嘴。无论如何,他还是一路杀到了冠亚军之战,对手还是天雷。此时的舆论,多为倾向于天雷夺冠的。
郝建国如今悠闲多了。公司是遥控的。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搞什么现代化模式的管理,简简单单一个目的,捞钱。闲来无事,也看看重生的比赛,还玩起了地下赌拳的游戏。狼皇和天雷的比赛,重生赢算是冷门。郝建国小搞搞,投了一百万,买重生赢。
庄桂生和教练定的策略是,估计天雷会采取首局防守加佯攻的态势,目的是诱使重生消耗更多的体力,总体和策略和上一场一样,只不过更优化一些。佯攻做得好,会使对手疲于应对。他们要求重生采取将计就计的策略,即继续保持进攻态势,但目的不再是K.O或击倒对手,而是为了点数。这样,赢第一局不是问题,体力消耗也不会太大。第二局,采取防守反击策,即便是输,也要让天雷消耗跟自己差不多的体力。第三局,猛攻。庄和教练都很为这个方案得意,他们了解重生,也看了天雷的所有比赛录像,觉得他其实不如重生,经验丰富而已。如果重生能在第一局不消耗太大体力赢,第二局又迫使对手多消耗体力,那第三局就剩下简单一个攻字了!
可我们的狼皇嘴上答应师傅和教练的打法,一上场就开始没命的狂攻,他要K.O天雷,一雪耻辱。打得天雷毫无还手之力,观众席“狼皇”呼声不断。但天雷的铁布衫不是吃素的,击倒后总能起来。毫无悬念,第一局重生赢。庄和教练批评他不按预定方案打,白白消耗体力,严令他第二局打好防守反击战。我们的狼皇仍然一意孤行。他的心里,不应该有那么多无用的策略,打架么,简简单单一个字:打!打!打!第二局开场依旧和第一局一样,狂轰滥炸!他不想保存任何体力到第三局。庄桂生和教练叫苦不迭,你李重生体力虽好,经得起挥霍多久?首轮进攻受挫,天雷发动反击了!重生连连中招,晕头转向,竟被一下击倒!成群的观众站起来向天雷致敬。解说员不失时机地说,铁布衫不是用来穿的,少林功夫不是吹的,张弛有度,攻防兼备,他体现了真正的王者风范!
重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大脑嗡嗡直响。天雷摆开架势静静地站着,时间只剩三十秒了,只要拖过这三十秒,这一局他就赢了。到了第三局,狼皇不可能再有第一局那样的体力,那么经验丰富、体力保存好的他基本就赢定了。所有的行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重生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微闭着眼睛,似乎毫无进攻的意思了。
圆慧老五他们陪着郝看比赛呢,老五直呼重生太傻,一味蛮拼,老大这一百万算是打水漂了。“你懂个屁!看!”倒计时十几秒时,重生忽然睁开眼,呲牙咧嘴,哇哇叫着冲上前,对着天雷的头部连连猛击。天雷猝不及防,连连中招,但他的地盘稳,即便被打得头脑发晕,依然屹立不倒。几乎在最后两三秒,重生拳脚并用,先打他的腹部,收拳同时出脚勾了一下,天雷轰然倒地。观众席先是一片“咦”声,随后鸦雀无声。倒计时时间越来越近,天雷在努力地站起来。庄桂生和教练从他倒地之初的兴奋,又开始紧张起来。如果他站起来,比赛也就结束了,分数似乎还是他高!三秒,两秒,他慢慢站起来了!“加油”声响彻全场。裁判“一”字话音未落地,还没站起来的天雷又倒下了。全场寂静。忽然,裁判举起了狼皇的手!
“狼皇!狼皇!狼皇!……”
楼主 玉林风行  发布于 2016-07-19 12:51:15 +0800 CST  

楼主:玉林风行

字数:402759

发表时间:2016-01-01 23: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02 10:25:06 +0800 CST

评论数:788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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