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偶书（喜剧小说，首发原创，每天更新，敬请关注）
十五、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事情过去两天后，刘芳柏照例在课间操的时候去帮边断流沏茶，进去的时候她发现，这天的边断流有点不同以往，他没有在假装专注地写作，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仿佛入定的老僧，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自己都忙活半天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刘芳柏对这样的情形有些不适应，想到自己今天特意化的淡妆他没有留意到，不免有些可惜。于是在等水开的间隙，她就走到边断流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小边同学，你在想什么呢？
边断流这才如梦初醒，他“啊”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来了。我在想、在想王漆第的事情。
事情过去两天后，刘芳柏照例在课间操的时候去帮边断流沏茶，进去的时候她发现，这天的边断流有点不同以往，他没有在假装专注地写作，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仿佛入定的老僧，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自己都忙活半天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刘芳柏对这样的情形有些不适应，想到自己今天特意化的淡妆他没有留意到，不免有些可惜。于是在等水开的间隙，她就走到边断流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小边同学，你在想什么呢？
边断流这才如梦初醒，他“啊”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来了。我在想、在想王漆第的事情。
这时刘芳柏听见水开了，一边过去关掉电源，把水壶提起，一边安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多想也是无益。
边断流看着刘芳柏沏茶，同时带着痛彻心肺的表情说，我怎么能不想？他们的孩子就是我安排帮着打掉的，说起来，我也是刽子手之一。
他又说，所以昨天我一整天都在想，导致堕胎的根源在于什么？应该是婚前性行为，如果没有婚前性行为，就不会有堕胎；那么导致婚前性行为的根源又在于什么？我看是在于性行为，如果没有性行为，婚前性行为也就不会存在了；导致性行为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有男女之分，如果没有男女之分，也就不会有性行为了；导致男女之分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有人，如果没有人，也就没有了男女之分了；导致人产生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女娲和上帝，如果女娲和上帝不是闲着没事干，人也就不会被造出来，人世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边断流看着刘芳柏沏茶，同时带着痛彻心肺的表情说，我怎么能不想？他们的孩子就是我安排帮着打掉的，说起来，我也是刽子手之一。
他又说，所以昨天我一整天都在想，导致堕胎的根源在于什么？应该是婚前性行为，如果没有婚前性行为，就不会有堕胎；那么导致婚前性行为的根源又在于什么？我看是在于性行为，如果没有性行为，婚前性行为也就不会存在了；导致性行为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有男女之分，如果没有男女之分，也就不会有性行为了；导致男女之分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有人，如果没有人，也就没有了男女之分了；导致人产生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女娲和上帝，如果女娲和上帝不是闲着没事干，人也就不会被造出来，人世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刘芳柏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女娲和上帝造人是互不相干、各自造各自的，他们虽然都造了人，但是属于如有巧合，纯属雷同的那种，你要说清楚，以免引起别人的误会和不快。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边断流赶紧道歉，又接着说，我想了一整天，难以释怀，哪知女娲娘娘和上帝昨天晚上真的给我托梦了，他们对我说，孩子，你要相信科学，相信达尔文，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我说我想清楚了，我不是怪你们造出了人，而是怪你们造人的时候不科学。他们很奇怪地问我，怎么不科学了？我说，你们造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设计得稍微精巧一些呢？为什么不像人们造锁一样？你看一把钥匙配一把锁，自家的锁只有自己的钥匙才能开，别人谁也开不了，多么安全又放心！自己的钥匙也开不了别人的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欲望和贪念了，多好！——可是现在呢，你们看，这世界上的两个，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毫无阻碍地就把自己的钥匙插进别人的锁里，是不是太随便了？他们听了之后哑口无言，过了半天，上帝才说，孩子，你的想法太奇怪了。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如果他们天各一方的话，这把钥匙和这把锁多久才能碰上？能不能碰上？就算是碰上了，怎么才能确定他们的钥匙和锁是配对关系？你总不能对你遇见的每一个异性，见面第一句问的就是，来，让我试试我的钥匙能不能打开你的锁？——我听了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了，现在还在犯糊涂当中。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边断流赶紧道歉，又接着说，我想了一整天，难以释怀，哪知女娲娘娘和上帝昨天晚上真的给我托梦了，他们对我说，孩子，你要相信科学，相信达尔文，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我说我想清楚了，我不是怪你们造出了人，而是怪你们造人的时候不科学。他们很奇怪地问我，怎么不科学了？我说，你们造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设计得稍微精巧一些呢？为什么不像人们造锁一样？你看一把钥匙配一把锁，自家的锁只有自己的钥匙才能开，别人谁也开不了，多么安全又放心！自己的钥匙也开不了别人的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欲望和贪念了，多好！——可是现在呢，你们看，这世界上的两个，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毫无阻碍地就把自己的钥匙插进别人的锁里，是不是太随便了？他们听了之后哑口无言，过了半天，上帝才说，孩子，你的想法太奇怪了。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如果他们天各一方的话，这把钥匙和这把锁多久才能碰上？能不能碰上？就算是碰上了，怎么才能确定他们的钥匙和锁是配对关系？你总不能对你遇见的每一个异性，见面第一句问的就是，来，让我试试我的钥匙能不能打开你的锁？——我听了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了，现在还在犯糊涂当中。
刘芳柏把沏好的一杯茶端给边断流，说，你们这些作家，总有些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判断一件事情，不要只论对错，首先是要权衡它的利弊，如果弊大于利，你就做错了；如果利大于弊，你就做的对。王漆第的事你没有做错，是因为堕胎这件事对他们利大于弊，所以你没必要责怪自己。
刘芳柏又说，你现在的这些奇怪想法也同样如此，你想呀，如果两个人相爱了，投入了那么多的时间和感情，等到他们觉得水到渠成了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合适，锁根本不能让钥匙打开，那得多痛苦？
刘芳柏又说，你现在的这些奇怪想法也同样如此，你想呀，如果两个人相爱了，投入了那么多的时间和感情，等到他们觉得水到渠成了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合适，锁根本不能让钥匙打开，那得多痛苦？
边断流喝了一口茶，说，你看我们的祖先，他们结婚之前基本上都没见过面，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入洞房，先用钥匙把锁打开了，然后再来谈的才是感情，这样的感情目的明确但是牢固，几千年下来，不也照样过得很好？你再看看现在的人，表面上是有无尽的自由，可以随意地追逐爱情，可是真正的爱情是最不可捉摸的，瞬息万变，所以他们就不痛苦吗？有多少爱侣，结婚前爱得那么浓烈，可是结婚之后才发现他们根本不合适，于是就去寻找更合适的，不断地折腾，离婚结婚，结婚离婚，直到他们的心已疲倦，可是这时候最可怕，因为爱情并未死亡，他们却已经麻木，这时候在身旁的不管换成谁，他们都能凑合着过下去，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痛苦，最残忍的，想想都可怕！
再说了，痛苦的人又何止这些，那些单恋的人又何尝不痛苦？他心里默默地装着对方，她的一颦一笑，于他而言都重若千钧，他看上去身轻如燕，其实心里早已负重累累，他真诚地希望给她带来快乐，哪怕付出再多的时间和感情也不后悔，他甚至单纯得从来没想过钥匙和锁的问题，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你说，这种无望的痛苦比起那些幻灭的痛苦，哪种更痛苦？边断流说到这里，眼圈忽然红了起来。
再说了，痛苦的人又何止这些，那些单恋的人又何尝不痛苦？他心里默默地装着对方，她的一颦一笑，于他而言都重若千钧，他看上去身轻如燕，其实心里早已负重累累，他真诚地希望给她带来快乐，哪怕付出再多的时间和感情也不后悔，他甚至单纯得从来没想过钥匙和锁的问题，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你说，这种无望的痛苦比起那些幻灭的痛苦，哪种更痛苦？边断流说到这里，眼圈忽然红了起来。
刘芳柏看了看钟，说，我不跟你说了，要回去上课了。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精诚所至，金锁为开。
说完，她就娇笑着一溜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这烟是香烟，虽然人已经走了，但留下的味道还长久地残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边断流就这样吸着二手烟，如梦如痴，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说完，她就娇笑着一溜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这烟是香烟，虽然人已经走了，但留下的味道还长久地残留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边断流就这样吸着二手烟，如梦如痴，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午饭后，边断流去了王漆第宿舍，看到王漆第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整整两天了，王漆第就这样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叫他的时候他就机械地、用完全涣散的眼神看着你，也不说话。
昔日那个矫若游龙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边断流看着有些心酸，心想再怎么安慰也是徒劳，与其纠结于无法改变的过去，不如寄希望于可以改造的未来。他决定去找班主任，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有没有可能让学校撤消开除王漆第的决定，毕竟，自己可是有过成功的先例的。
昔日那个矫若游龙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边断流看着有些心酸，心想再怎么安慰也是徒劳，与其纠结于无法改变的过去，不如寄希望于可以改造的未来。他决定去找班主任，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有没有可能让学校撤消开除王漆第的决定，毕竟，自己可是有过成功的先例的。
来到班主任办公室，边断流敲门进去之后一看，班主任果然在。
班主任前段时间被学校树立成了人民好教师的榜样，因为他每天中午都不回家休息，而是依旧在办公室里辛勤地工作。校长对此大加表彰，毕竟教师跟企业员工不太一样，所以他不用像企业老板要求员工加班还得付加班费一样，老师们利用休息时间工作那完全是觉悟，不能成为他们要求涨工资的理由。
班主任对这份荣誉也是十分珍惜，因为中午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地方可去。自从师娘和学校里的几位教职人员的家属混熟之后，她们就成立了一个“麻友会”，一吃完午饭，就在班主任家里支起桌子，打起了麻将，吵得班主任根本没办法休息。
班主任前段时间被学校树立成了人民好教师的榜样，因为他每天中午都不回家休息，而是依旧在办公室里辛勤地工作。校长对此大加表彰，毕竟教师跟企业员工不太一样，所以他不用像企业老板要求员工加班还得付加班费一样，老师们利用休息时间工作那完全是觉悟，不能成为他们要求涨工资的理由。
班主任对这份荣誉也是十分珍惜，因为中午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地方可去。自从师娘和学校里的几位教职人员的家属混熟之后，她们就成立了一个“麻友会”，一吃完午饭，就在班主任家里支起桌子，打起了麻将，吵得班主任根本没办法休息。
这时班主任正在批改试卷，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时不时还皱起眉头。他看见边断流进来，点头示意他先坐下，说等他看完易各同学写的狗屎作文再说，毕竟在看狗屎作文的时候中途最好不要间断，要一气呵成，否则回头再看的话会造成精神上的二次污染。
等班主任放下试卷之后，边断流把来意简要说明了。
班主任听了之后，头摇得十分坚决。他告诉边断流，本来依照教导主任的意见，是马上就要把王漆第开除的，后来还是校长看得远。校长说，开除是肯定要开除的，但是要最大限度地降低影响，蓝妍的家长如今正在气头上，现在把王漆第开除出去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虽然我们可以说王漆第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学校不用负什么责任，但事情闹大了传出去，毕竟会影响家长们对我们学校的观感，对我们的招生工作也不利，不如等一个星期之后，事情冷却下来了之后再处理。
等班主任放下试卷之后，边断流把来意简要说明了。
班主任听了之后，头摇得十分坚决。他告诉边断流，本来依照教导主任的意见，是马上就要把王漆第开除的，后来还是校长看得远。校长说，开除是肯定要开除的，但是要最大限度地降低影响，蓝妍的家长如今正在气头上，现在把王漆第开除出去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虽然我们可以说王漆第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学校不用负什么责任，但事情闹大了传出去，毕竟会影响家长们对我们学校的观感，对我们的招生工作也不利，不如等一个星期之后，事情冷却下来了之后再处理。
班主任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跟我求情也没什么用。
我不是来跟您求情的，我是来跟您做交易的。边断流说，我愿意用我的VIP身份、所有满血复活的次数包括办公室待遇，来换取对王漆第的不处分，我愿意放弃这些特权。但是我承诺，我的小说保证也会在学校完成，我为学校所作的贡献将一分也不分减少——您要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写下保证书。
班主任的头看来今天是没法做垂直运动了，他又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无法消弭了，你也看到了，蓝妍就这样倒在操场上，全校的师生都看见了，她跟王漆第的事基本上也被传遍了。要是学校不处理，不开除王漆第，那校纪校规还有什么用？那以后早恋、堕胎的学生岂不是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多？还怎么收拾？
我不是来跟您求情的，我是来跟您做交易的。边断流说，我愿意用我的VIP身份、所有满血复活的次数包括办公室待遇，来换取对王漆第的不处分，我愿意放弃这些特权。但是我承诺，我的小说保证也会在学校完成，我为学校所作的贡献将一分也不分减少——您要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写下保证书。
班主任的头看来今天是没法做垂直运动了，他又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无法消弭了，你也看到了，蓝妍就这样倒在操场上，全校的师生都看见了，她跟王漆第的事基本上也被传遍了。要是学校不处理，不开除王漆第，那校纪校规还有什么用？那以后早恋、堕胎的学生岂不是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多？还怎么收拾？
边断流问，那蓝妍呢？学校对她有什么处理意见？
班主任奇怪地问，她是受害者，能有什么处理意见？——等她出院了不就照样回来上学，参加高考呗。
边断流拍了一下大腿，义愤填膺地说，凭什么？早恋又不是自恋，自己跟自己恋爱能叫早恋吗？那叫变态！既然是两个人的共同行为，又不涉及到违背对方意愿，也就是不存在强奸的问题，为什么所有的后果都要男生去承担？
班主任奇怪地问，她是受害者，能有什么处理意见？——等她出院了不就照样回来上学，参加高考呗。
边断流拍了一下大腿，义愤填膺地说，凭什么？早恋又不是自恋，自己跟自己恋爱能叫早恋吗？那叫变态！既然是两个人的共同行为，又不涉及到违背对方意愿，也就是不存在强奸的问题，为什么所有的后果都要男生去承担？
班主任被问住了，半晌才说，这……这……可能是一般情况下，男生是富有进攻性的，一般都是他们主导，是他们引诱的女生，所以理应由他们承担责任。
您调查过吗？边断流问，您怎么确定就一定是男生引诱的女生？也许它就是双方情到浓时的自然发展呢？就算是他们都冲动，但女生也到了十八岁，也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身体也更加了解，她应该清楚地知道这种行为对自己将来的影响，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就不用承担后果——是的，您可能说，她已经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了，可是，你们现在把男生开除了，他受到的精神上的伤害难道就不算伤害吗？
班主任说，可能……可能因为女生是弱者吧，大家才想要保护她。而且，这里面涉及到隐私，学校也不太可能做具体的调查。
您调查过吗？边断流问，您怎么确定就一定是男生引诱的女生？也许它就是双方情到浓时的自然发展呢？就算是他们都冲动，但女生也到了十八岁，也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身体也更加了解，她应该清楚地知道这种行为对自己将来的影响，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就不用承担后果——是的，您可能说，她已经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了，可是，你们现在把男生开除了，他受到的精神上的伤害难道就不算伤害吗？
班主任说，可能……可能因为女生是弱者吧，大家才想要保护她。而且，这里面涉及到隐私，学校也不太可能做具体的调查。
班主任忍不住鼓起掌来，称赞道，做为一个女权主义者，你演讲得太好了！
随即又低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可惜你师娘没听见，要是她被鼓动了，我就不用大中午的在这里跟你废，不，是说话了。
边断流说，我也不是要为王漆第求情，只是觉得不公平。如果你们要开除他的话，也一并要把蓝妍开除，要不然，就是歧视女性，不给她们做强者的机会。
班主任无奈地说，好吧，我去跟校长和主任反映一下吧，只是我有言在先，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你可千万不要抱有期望。
随即又低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可惜你师娘没听见，要是她被鼓动了，我就不用大中午的在这里跟你废，不，是说话了。
边断流说，我也不是要为王漆第求情，只是觉得不公平。如果你们要开除他的话，也一并要把蓝妍开除，要不然，就是歧视女性，不给她们做强者的机会。
班主任无奈地说，好吧，我去跟校长和主任反映一下吧，只是我有言在先，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你可千万不要抱有期望。
边断流站起身来告辞，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上次想让我转学的那所学校又去找我爸了，说只要我愿意转过去他们学校，除了让我爸成为他们学校唯一的肉类供货商外，他们还答应另外给我爸爸二十五万。
等边断流出去后，班主任揪住自己的头发，扑在桌子上，哀嚎一声，叫道，天哪！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有家不能回，有事难处理，我简直是风箱里的老鼠，到处受气！
等边断流出去后，班主任揪住自己的头发，扑在桌子上，哀嚎一声，叫道，天哪！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有家不能回，有事难处理，我简直是风箱里的老鼠，到处受气！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边断流看见王漆第正坐在自己床上，似乎在等自己。
边断流看到王漆第终于摆脱了床魔的纠缠，而且打扮得颇为齐整，似乎已经走出了这次事件的阴影，心里不禁颇为他高兴。
那么问题来了，何谓床魔？据我观察，人将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可是这还不满足，人们还想尽量延长在床上的时间，小孩子赖床就不说了，就算是大人，每天起床也显得艰辛无比，调个闹钟还要设置五分钟贪睡时间——所以我认为每个人的床上都住着一个魔，这个魔在我们要起床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阻挠我们，让我们沉溺在它的魔爪中，无法自拔。所以床魔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边断流看到王漆第终于摆脱了床魔的纠缠，而且打扮得颇为齐整，似乎已经走出了这次事件的阴影，心里不禁颇为他高兴。
那么问题来了，何谓床魔？据我观察，人将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可是这还不满足，人们还想尽量延长在床上的时间，小孩子赖床就不说了，就算是大人，每天起床也显得艰辛无比，调个闹钟还要设置五分钟贪睡时间——所以我认为每个人的床上都住着一个魔，这个魔在我们要起床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阻挠我们，让我们沉溺在它的魔爪中，无法自拔。所以床魔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王漆第看到边断流进来，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二人出了校门，七弯八拐，又来到了以前的那家面馆，径直进了里间，坐下来之后，一会儿，热腾腾的两碗面条还有四瓶啤酒就递上来了。
王漆第和面馆老板也不说话，互相点了点头，像一对有着多年默契的革命战友。
王漆第这时候才知道饿了，只见他三两下就把一碗面条吸溜光了，然后把空碗推到一边，打开啤酒瓶盖，微侧着瓶身和边断流对碰了一下，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二人出了校门，七弯八拐，又来到了以前的那家面馆，径直进了里间，坐下来之后，一会儿，热腾腾的两碗面条还有四瓶啤酒就递上来了。
王漆第和面馆老板也不说话，互相点了点头，像一对有着多年默契的革命战友。
王漆第这时候才知道饿了，只见他三两下就把一碗面条吸溜光了，然后把空碗推到一边，打开啤酒瓶盖，微侧着瓶身和边断流对碰了一下，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王漆第把酒瓶放回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跟你告别了！
王漆第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桌面，忧郁的神情从他身上的每个细胞迸发出来。他的手还握在酒瓶上，剩下的半瓶酒冒着细小的泡，不甘寂寞地翻腾着，伤感的气氛就随着酒瓶里的气泡溢出，迅速占领了整个房间。
边断流努力想摆脱这种气氛，却发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对这白茫茫的一片毫无办法，他努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于是只好喝了一口酒，依旧闭上嘴，不说话。
王漆第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桌面，忧郁的神情从他身上的每个细胞迸发出来。他的手还握在酒瓶上，剩下的半瓶酒冒着细小的泡，不甘寂寞地翻腾着，伤感的气氛就随着酒瓶里的气泡溢出，迅速占领了整个房间。
边断流努力想摆脱这种气氛，却发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对这白茫茫的一片毫无办法，他努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于是只好喝了一口酒，依旧闭上嘴，不说话。
又过了半晌，王漆第把剩下的半瓶酒也喝了，才说，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刚开始对蓝妍根本就不是认真的，不仅不认真，我跟她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追求报复的快感。因为从进入这所学校开始，我就看不惯他们这些优生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自己都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而把我们这些差生都当成是智商低下的怪物，不配跟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看我们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
边断流放下酒瓶，忍不住插话说，这些优生的确做的不对，可是你说差生既然受到了羞辱，为什么就不能知耻而后勇，努力学习，然后成为一个优生呢？
边断流放下酒瓶，忍不住插话说，这些优生的确做的不对，可是你说差生既然受到了羞辱，为什么就不能知耻而后勇，努力学习，然后成为一个优生呢？
王漆第说，努力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那又有什么意思？何况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做就能做成的，因为你的天赋可能不在这里，在别处——再说了，无数的实例证明，并不是所有的优生长大后都会成为优秀的人。
说到这里，王漆第忽然冷笑一声，说，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些，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优生了！
边断流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需要解释，咱们之间的情谊是怎么样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说到这里，王漆第忽然冷笑一声，说，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些，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优生了！
边断流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需要解释，咱们之间的情谊是怎么样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王漆第大概是想起了边断流三番五次地帮过自己，赶紧直起身子，说，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边断流问，因为你看优生不顺眼，所以你就把蓝妍的肚子搞大了？看着她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倒在血泊中，就是为了体验报复的快感？
王漆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声，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桌上的啤酒瓶被震倒了，顺着桌沿掉在地上，如同他们以往的情谊一样，摔得粉身碎骨。
边断流问，因为你看优生不顺眼，所以你就把蓝妍的肚子搞大了？看着她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倒在血泊中，就是为了体验报复的快感？
王漆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声，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桌上的啤酒瓶被震倒了，顺着桌沿掉在地上，如同他们以往的情谊一样，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