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成功——张仪的仕途与人生
(续上）
组织人墙，大家没有异议。
可是，真的要用军粮堵吗？
真的。
公子疾斩钉截铁地说。
军粮堵在了缺口处，我们吃什么？
将士们面面相觑。
只要水势下去，我负责给你们运送吃的东西。保证你们有东西吃。快去，这是命令。
没有人动。
毕竟把军粮堵上去，不是闹着玩的。
公子疾用眼扫视着眼前的军兵，他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再不把洪水堵上，后患无穷。
龙贾的魏国精兵就在对岸，他们如果趁火打劫，如何是好！
“如果洪水退后，你们吃不上东西，就把我的这颗人头拿去，我赢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续上）
一群手拉着手的士兵下到了水中，还没有走到决口处，就被冲到了，但是他们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接着是第二道人墙。
第三道人墙。
然后，一包包的军粮抛了过来，堵在了手拉手的士兵面前，很快一个高高的堤坝建了起来。
缺口堵上了。
洪水退了。
秦军安全了。
洪水退后，公子疾立即报请国君，从临近地区调拨军粮，保证了前线的安全。
惠文君听完公子疾的汇报，大为欣喜。他没有想到，处处给人以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公子疾竟然具有泰山崩于面前而脸色不变的将才，并且能够随机应变，将突发事件解决于无形之中。
难得的将才啊！
以后，要让他多历练历练！
大哥，前线有机会啊？
公子疾没想到惠文君心中想了好多好多，他只关注眼前。
什么机会？
惠文君警惕道。
魏国有可乘之机？
公子疾一本正经。
(续上）
怎么讲？
河水泛滥之时，正是魏国进攻我们的大好机会，可是他们却视而不见。这说明他们的军队已经腐败不堪，没有了战斗力。另外，龙贾在西河地驻扎了整整二十几年，却一战没有，比个白痴差不了多少。
你不要低估了魏国。
一点没有低估。就看龙贾的龟缩劲儿，就知道魏国不行了。做为大将，应当相机而动，哪能几十年一动不动，将许多机会丧失？
你说说他们都丧失了什么机会？
阿爸去世后，他们有没有机会？
有。
我们进攻韩国宜阳时，他们有没有机会？
有。
义渠发生内乱，我们前往平定时，他们有没有机会？
有。
除了这些大的机会，还有许多小的机会，他们也都错过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在我看来，他们不是白痴是什么？
他们是谨慎至上。
秦惠文君不得不说公子疾讲的有道理，是啊，这么多的机会为什么龙贾不利用呢？他可是魏国现在最有名的、最有实权的大将了。难道他真如公子疾说的是个白痴般的人物？
转念一想，惠文君又觉得公子疾考虑太简单了，军国大事，容不得纸上谈兵，也许龙贾有他自己的道理？许多机会转过来也可能变成对方杀死自己的机会！龙贾绝对不傻！
但是，小弟年轻，勇气可嘉，不可打击，只能鼓励。想到此，惠文君笑着对公子疾说，龙贾那家伙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笨死了，这就是你说的可乘之机？
是，遇上这号笨蛋，太难得了，我们干他一仗，把西河地全部收回来怎样？
(续上）
惠文君沉思片刻，会有这么顺利吗？
顺利不顺利，试试就知道了。
战争哪能试验啊，你莫开玩笑了。
大哥，今天我和你讲这么多，有一句玩笑话吗？公子疾有点急了，拉着惠文君的袖子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派谁做大将？
惠文君有点心动。
大良造，除了他别的都不行。
可是，我们对韩国的战役还没有结束啊？两面作战不太好吧？
惠文君突然间有点犹豫。
对韩国的战役本来就不应该打，刚说到这里，公子疾就想到，这句话惠文君肯定不高兴，于是话题一转，但是既然打了，也没什么，一鼓作气把卢氏弄下来就行了。
惠文君精神好了一点。
他告诉公子疾，卢氏很快就要打下来了，因为魏章讲了他拿下卢氏的计划。
什么计划？
公子疾脱口而出。
惠文君说，这个现在还不可以向你说。估计很快的。但是，不知道在同魏国开战前，能不能结束？
大哥如果这样说，我就助魏章一臂之力。
你怎么帮助他？
我向他推荐一个人。
6、坠到谷底
秋风乍起，大梁西北的小城风景依旧。
小城中，张仪家的茅草屋不再依旧，它比以前更破了。屋顶上的茅草已经被风刮走的更多了，褐色的椽子裸露在外面的也更多了。
屋内，张仪一脸颓丧地躺着。
女人坐在张仪的旁边。
“什么东周西周的，我听不明白？”
女人不解的问。
张仪懒懒地说，东周和西周是两个国家，都是从周国（从好早以前，老百姓就把建都在洛阳的周天子的国家称为周国了，和秦、魏等国一样）分出来的国家。
周国那么小了，还分？
女人嘟囔着。
再小他也是周天子的国家啊。
张仪的接话有气无力。
女人想想，张仪说的也对，再小的国家也是周天子的国家，名义上诸侯们还得听他的。
张仪想了想，告诉女人：周考王的时候，他摆天子的威仪，不管国家已经很小的现实，把自己的弟弟姬揭分封在河南地，建立西周国，姬揭也就是历史上的西周桓公。后来，桓公死了，他的儿子威公继位当了国君。再后来，也就是在三十多年前，西周威公也死了，他一死不当紧，西周国热闹起来了。西周威公的小儿子公子跟和太子公子朝打了起来，争着当国君，韩国和赵国一看有机可乘，就帮助公子跟在巩地搞独立，建立新国家，也就是东周。从此，周国就变成西周和东周两个国家了。
(续上）
周天子在哪里？
女人插话。
洛阳，他跟着东周国过。
你第一开始为什么不到东周国去？跟着周天子要官做不是更好吗？
你不知道，周天子早就已经看破红尘，不管世事了。大家谣传他是整天昏昏沉沉，东游西逛，喝酒吃肉，就是对天下大事一点也不愿意管，不但不管，而且连听都不要听。谁只要一提国家大事，他就心里不高兴，脸刷地黑下来了。
混的一年不如一年，周天子没劲了。
女人叹口气。
这只能怨他自己没本事，要是我有个他那么大的国家，我早就他它搞的强盛起来了。
张仪愤愤不平。
女人不敢接话，他知道张仪这次去西周国谋职又没有成功。她不想刺激张仪的神经。
正因为周天子和东周国不像样子，我才到西周国去。想着他们从前曾经任用一个农民宁越做大夫，肯定有奋发图强的作为，而我张仪又比宁越强很多倍，一定能谋取一官半职，可是??????
张仪说不下去了。
等张仪平静下来，女人才幽幽地问道，到底原因在哪里？是没有找到门路，还是他们根本不用人？
怎么说呢？说他们根本不用人吧，他们对外打出了招纳人才的幌子；说他们招纳人才吧，他们又嫉贤妒能，差点儿把我杀了。
什么？
女人大吃一惊。
(续上）
没什么？看把你吓的。
张仪笑笑。
他们差点把你杀了，我怎么不害怕！
好老婆，张仪心头不由自主地赞道。想到此，他的油嘴劲又上来了。他们要是杀了我，你怎么办？
女人瞪了张仪一眼。
我陪着你死！
女人回答的毫不犹豫。
张怡心头一凛，马上改变脸色，把准备胡扯的念头收了回去。本来我差一点儿成功，可惜遇上了小人。
女人说，你别肚里半截嘴里半截，让人替你担心。
张仪说，那好，我详细给你说说。我刚到西周国时，东周国和西周国之间正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事情的起因是西周掌管公室事务的大臣宫他从西周逃跑了，你猜猜他跑哪去了？
东周国吧？
女人猜想。
对，宫他就是跑到东周国去了。他这一跑去不当紧，把西周国的许多秘密都告诉了东周国，搞的东周国大为高兴，西周国大为恼怒。西周国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兴师动众，大军进犯东周国，杀死宫他，以消心头之恨。
东周国怎么反应？
问的好！东周国不是傻瓜，等着你去打他，他们也日夜操练兵马，以对付西周国的侵袭。
这时，你到西周国了吗？
到了。
你应当帮他们出出主意，显示你的才能啊！
你说的是，我也是这么做的。你知道我一个外乡人，又无一官半职，见不到国君的面。
那你怎么办的？
(续上）
我去找了管事大臣冯且，把我的主意送给了他。
冯且怎么做的？
他去找到西周君，告诉西周君，他不动大军一兵一卒，就能杀死宫他。于是，西周君给了他三十金。冯且找人拿着三十金和一封密信去送给宫他。
还有密信？
别插话，听我往下讲。人走后，冯且把给宫他送信和金的消息通过一个冒充的告密者泄露给东周国边境人员。东周国边境人员听到后，立即加强防备，在送信者刚到边境，就把他抓了起来。边境人员拆开密信，发现信上写着：安排你的事情，如果能办成，就赶快办；如果办不成，就还回来。不然时间一长，东周国一怀疑你，你就死定了。
宫他真的是西周国派去的奸细？
你这脑袋！跟着我这张大聪明人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聪明一些，真是的！这是计策，懂不懂？
女人似懂非懂。
你猜东周国怎么做的？
猜不出。
女人老老实实地回答。
哈哈哈，东周国那帮笨猪想的和你一样，也认为宫他是西周国派去的奸细，他们一怒之下，不听宫他辩解，就杀了宫他。他们中了我张某人的妙计了。
你说谁是笨猪？
女人听张仪把她和笨猪连在一起，很生气，以至于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耳朵里。
张仪一愣，立即认识到刚才说错了话，赶快向女人赔礼道歉。女人恼怒着脸，不理他。
张仪又说了好大一箩筐好话，女人才消了气。
这样，西周国应当感谢你，封你个官做做才对啊？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谁知等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决定不等了，去找冯且问问。
对，应当问问他，你的计策是给他的。
(续上）
还没有等我去问，一个叫张若的人告诉我，你快跑吧，冯且准备派人杀你呢？我说不可能吧，我替他出主意，解决了大问题，他感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杀我？张若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了。我问张若，你为什么告诉我？他说因为我们都姓张，再者你是个天下少有的奇才，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冤枉了。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他说我有个朋友在冯且手下做事。
你相信了张若的话？
对，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张若说的不是假的，很可能是冯且嫉贤妒能，害怕我把这件事的经过说出去损害他的名声，也可能是他害怕我做大官，超过他，总之，具体原因不知道了。
之后，你怎么办的？
在西周我举目无亲，能怎么办？最后，我按照张若的建议，趁着驿馆人员不注意，晚上偷偷地逃了出来。等我到洛阳后，听人说，西周国已经把我的画像贴满了各个城门，说我盗窃财物，要捉拿归案。
冯且太卑鄙了！
女人咬牙切齿。
对，他比昭阳还卑鄙。以后我有机会拿住他，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戳骨扬灰。
好一会儿后，女人幽幽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张仪啊张仪，你的运气咋恁背呢？跑了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整天想个癞皮狗似的，求人家赏识个官做做，可是却??????
女人说不下去了。
她想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已经没有一点吃的了，她连着挖了半个月的野菜了。想了几想，害怕伤害张仪的自尊心，她忍住了，没有告诉张仪家里的一贫如洗。
张仪的兴致立刻低落下去。
(续上）
在洛阳时，张仪本来还想走走门路（呵呵，托谁呢？），上书一下周天子，或者东周国君，弄个事做做，可是想到宫他之死，他决定还是保命要紧，回家吧。
一身才华，处处碰壁，我真的没有飞黄腾达的命吗？我真的只能在社会底层混来混去，在穷困潦倒中走到另一个世界吗？
张仪不敢想下去。
空气太压抑了，令人喘不过起来。张仪决定讲个故事，缓解缓解气氛。他问女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女人一阵心酸，心里道，吃的都没有，听什么故事？但是，她的嘴里还是说道，好啊！
张仪说道，我在东周国的时候，听人们讲起不久前的一件事。他们说有个温地人不小心越过了边界，进入了东周国的国内。东周国的边界人员发现后问他，你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温地人说我是本地人。边界人员说这附近十村八村的人我都认识，就是没有见过你，你说你是哪个村子的？温地人答不出。边界人员以他私闯边界的名义把他抓了起来，送给了官府。
女人有了点兴致。
官府人员问温地人，你既然不是东周人，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外地人呢？温地人说我不是外地人。
女人有点奇怪，对东周人讲，温地人就是外地人啊！
(续上）
是啊，官员也奇怪。他说那你讲讲你怎么不是外地人，温地人说诗经上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不对？官员说对啊！
这句话难道有讲究？
女人纳闷。
当然有讲究。只听温地人继续说道，天下的土地都是周天子的土地，天下的人民都是周天子的人民，我难道不是周天子的百姓。我既然是周天子的百姓，在周天子的土地上行走，怎么是外地人呢？
呵呵，巧辩！
女人莞尔一笑。
官员大笑，讲的有道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走吧。温地人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这个故事有意思吧？
有意思，女人回答的很爽快。
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听不听？
你讲哎。
女人不置可否。
张仪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腰，这个故事是关于苏秦的，也是在洛阳听到的。可惜，好长时间我没有见到苏秦了。
几年了吧？
女人推测。
有几年了。当时，听东周人讲，他们准备种稻谷，可是上游的西周国不放水。对此，东周的国君很着急。这时，苏秦到了东周国。他说这个问题好办，我帮你解决。
苏秦有什么办法？
女人插话。
(续上）
苏秦去了西周国。他告诉西周国国君，说君侯你的考虑错了，你想着现在不放水，东周国就不能种稻谷了，但是你想到没有，他们不种稻谷，还可以种小麦啊。西周国君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这点。苏秦说，你如果想要制裁他们，不如现在给他们放水，让他们种稻谷，等禾苗拔节，正需要水分时，断掉他们的水，岂不是干脆利索吗？
西周国君听苏秦的话了吗？
女人好奇地问。
听了。于是，东周的稻田有了水，庄稼种上了。
苏秦真是个人才。
是啊。
张仪有同感。
可是，既然通过这件事赢得了东周国君的好感，苏秦为什么不在东周做官呢？
听说那时他正在和赵国的使者在一起，也许赵国答应了他给他官做吧。
可能。
再说，赵国毕竟比东周国大多了，发挥才能的空间更大，舞台更宽广。
你说的有道理。
女人的话音刚落，张仪就想起自己，到如今连个东周国这样的小平台都没有，悲哀啊！
突然，女人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张仪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
女人说，徐家一直有人在外面做生意，前几天他们说有个姓苏的在赵国做了相国，莫非是苏秦？
张仪听后一愣，心里立刻翻开了五味瓶。
(续上）
7、从铜墙铁壁到稀里哗啦
这天,卢氏城里来了一位说楚国方言的客人。
初开始，韩举以为来人是楚国的帮助者，听到后来感觉到不像。岂止不像，简直就是劝他投降的。
卢氏是个针尖大的地方。
来人淡淡地说，就仿佛谈论的不是烽火硝烟中的城池，而是一个瓶中的花草。
他的潜在含义是：卢氏守不住的，早晚要被秦国占领的。
韩举气的跳起来。
不要说了，你这个秦国的说客，我不会听你的话，就是我战死，也会死在卢氏的。
哈哈哈，哈哈哈。
来客的笑声差点把屋顶掀翻，他似乎没有听到韩举的话。弄的韩举愣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国际形势，没有人会救你们的。我从楚国来，非常清楚我们大王的心思，他绝不会救你们的，即使你们国家的使者在驿馆住上一年，他都不会出手。
为什么？
(续上）
因为大王已经生命垂危，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了，他整天昏昏沉沉的，估计不久就要仙去了。
真的？
当然真的，我何必骗你。
这、这?????
韩举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弄得不知所措。
魏国也不会救你们的，他们自己的兵员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呢，根本没有进行大规模作战的势力。
这点韩举知道，不用来客说，他就很清楚。
所以，还是把城池献了吧！
韩举勃然大怒，除非国君下令，否则你们妄想不懂一刀一枪就拿下卢氏城。
来客又是大笑。
韩举差点要拔出剑来，如果不是碍于来客是楚国人，他早就把来客砍翻在地了。
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
韩举下了逐客令。
别、别、别，来客摆摆手，刚才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怎么翻脸了，听我往下讲，我确实是帮你解救卢氏城的。
韩举将信将疑。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让我给你做一件事，你就会明白我是不是真心帮助你和卢氏城的。
做什么事？
给我三天时间，我让秦军能再退四十里。
好，你做到后，我就听你的。
(续上）
三天后，秦军果然又退了四十里。
来客再次来到卢氏城，面见韩举。韩举此次接待来客时比上一次热情多了。
多谢先生！
不必，这只是开头，还不到真正让你感谢的时候。如果你听我的，我可以保证卢氏围解，秦、韩两国长久和睦。
把你的意见说出来，我听听。
我的意见很简单，就是你和魏章双方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谈这个事，然后把谈论的结果向各自国君报告，当然这中间人是我，我给你们撮合。
这事能谈下来？
韩举摇摇头，他不信来客的话。
来客事先就估计韩举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于是也不强求，只是笑笑，似乎是无所谓。谁知他的一笑，又令韩举有些心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楚国人，叫陈轸，上次来时我就告诉过你的。再多告诉你一点吧，我是陈地人，我们国家早就亡于楚国了。
我没听说过你。
我一直就是无名之辈，你当然不会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告诉你，用不了十年，我的名字将会响彻诸侯，甚至会青史留名。
陈轸的话语充满傲气。
(续上）
阁下大才，韩举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讽刺。
当然，所以说我才会今天调停你们秦韩两国的事情。陈轸似乎没有觉察到韩举语气中的不恭敬。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做个向戎一样的人物，陈轸的声音抬高了一些。
向戎是春秋末年的一个著名人物，他以一己之力调停晋楚大国和天下诸侯，为中原各国赢得了一百多年的和平。
哦，是这样。
韩举有点心动。
这样难道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陈轸的语气咄咄逼人。
谁说不是？
韩举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听我的，约个地方和魏章谈谈，行不？
我考虑一下。
韩举没有立即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