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公案·古代的N种死法——你所不知道的中国法律史


小年夜了,明天就不上来啦。大年初一应该也比较忙着到处拜年,在这里先给各位朋友拜个早年,祝大家牛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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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2009年 心想事成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4 19:19:28 +0800 CST  

发一幅用“画图”涂鸦的贺卡,送给各位朋友。


牛年大吉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5 15:08:09 +0800 CST  

大家新年好!

《新五官争功》里面大山(是不是大山?)一句台词,我觉得是点破了一些东西的:

法律是要讲证据的,证据是要讲逻辑的,逻辑是要讲道理的,道理是讲不清楚的。(大意)

点破了一些法律几千年来都难以克服的问题。而这正是自然法学派的软肋。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6 14:13:47 +0800 CST  






继续



公孙鞅是通过一名宦官获得进见秦孝公的机会的,这成为太史公对他的诟病之一。

秦孝公真的是没办法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一度称霸诸侯的秦国会被列强鄙视到这个地步。以前秦晋一度势均力敌,如今连晋国的三分之一——魏国都可以轻易把秦国几乎弄死。秦孝公只好发出《求贤令》,邀请各国怀才不遇的人物来秦国淘金。

穷则变,这是历史的规律之一。

公孙鞅的求见,大约在孝公的眼里与其他人才的求见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那也许就是这个男人居然给了自己三个选择。

一,帝道。

帝道是道家的学说。从盘古开始,只有五个男人拥有过“帝”的荣誉称号。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并且多么令人瞌睡的年代啊!天下泱泱,君臣拱手,万民安乐。公孙鞅说建立这样的年代大约五百年也就可以建成了。

公孙鞅说完的时候,秦孝公已经睡着了。公孙鞅暗暗称奇:这个君王对政治思想天才般的敏锐触觉当真令人佩服。道家学说就是这样一个让君王睡着的学说。

二,王道。

王道是儒家的学说。被称为王的人多了,不过在儒家眼里也不过禹汤文武区区数人而已。玉一般的温润,春天一般的阳暖,这就是王道的魅力。实现王道,也得有三百年的积累吧?从现在开始积阴德,大约积到秦始皇的时候,就可以有些起色了,公孙鞅说。秦孝公问谁是秦始皇?公孙鞅说你不用管你就说王道如何?

秦孝公礼貌地笑了笑:“先生知道的事情挺多的,王道挺好的。”

知其善而不能用,这就是乱世的君王对待儒家学说应有的态度了。公孙鞅再次在内心深处为孝公加分。

下面臣要为您献上的是霸道。公孙鞅抬眼看了看孝公。

光是听到“霸道”两个字,这个男人眼里已经释放出一种企图吞噬一切的欲望之火了。男人对政治的欲望,才是真正的欲火焚身。




待续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6 14:38:22 +0800 CST  







继续


我们前面讲过,春秋时期存在着大量反复打击但力度不足以亡人国的小战争。在这样的战争不断地打击锤炼之下,所有的诸侯国都本着“效率第一”的心态进行变革,一切向效率看齐。越变革,国力越强;国力越强,对外战争的破坏力越大。这是一个真正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时代。

终于,战争的破坏力大到了足以轻易灭亡人国的程度。这样,历史就进入了战国时代。战争不再以增强区域影响力和军事威慑力为目的,而直接以兼并为目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切国家都不得不以生存为基本国策,都以统一为首要目标。这是真正的狼的法则。

死去的,未必窝囊;活下来的,都是好汉。

秦孝公心里不是不知道帝道王道才是正常的良性的救国救民的温和好药,但现在要的是猛药。“霸道”二字,正合国情,正合心意。

“霸道”就是法家的学说。核心精神只有一个:不择手段使国家在最短时间内凝聚起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更简单来讲,“霸道”就是供国家服用的兴奋剂。

秦孝公首肯了公孙鞅的“霸道”之术。但是没有用,这只能表明君主本人的意志。还必须召开秦国的御前会议来真正将君主的意志上升为国策。

谁说中国古代君主乾纲独断?

御前会议参与的人数并不少,但真正有发言权的人却不多。除了主持人秦孝公而外,只有三个人:甘龙、杜挚,以及新来的公孙鞅。

秦国历史上的御前会议多如牛毛,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也不在少数。比如未来讨论全国应该行封建制还是郡县制的那次御前会议。但是说起真正在法理学意义上在立国道路的选择上有根本性影响力的,则非此次莫属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7 14:06:57 +0800 CST  
作者:526199451 回复日期:2009-01-28 18:41:36

后面散了散了,很多东西都是熟悉的,还是多讲讲法律的东西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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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同意你的看法了。
最近忙着拜年之类,暂时没时间写,估计后天更新。

借这个机会反思了一下这个帖子,觉得写法上出现了问题。原来的想法是以案例为点,以点带面,多写点法律而非历史的东西。后来写着写着又由法律而史了。

反思 + 构思 一下,大家稍等。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29 20:44:28 +0800 CST  








四、从秦国到秦朝


秦国御前会议


御前会议,乃是中国自古以来便有的一个议事程序。我们可以简要介绍一下。

御前会议的召开,一般由君主召集并提出议题。究竟是大事才能开这样的会议还是事无巨细都要如此讨论一番,各朝有各朝的规矩。不过能由君主过目的事情,基本没有小事。

列席的人员呢?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讲,在隆重的场合有中央的高官、地方的大员、在朝的学者以及部分的皇亲国戚等等。到西汉的时候就有比较完备的记载和相应健全的制度了,我们到盐铁会议的时候细谈。

列席人员虽多,说得上话的主角其实只有那么几个。皇帝一般而言是不参与讨论的,只是作为主持和旁听,像英美法系的法官一般。两造具备,会议开始。

争论的过程可以很温和,也可以异常激烈甚至指鼻子骂娘,当然更多情况是暗流汹涌。议题也可以五花八门,有商定国策、有应对突发事件,有继承大统的接班人问题,甚至天象异常地理变迁百姓生计无所不包。东汉白虎观会议还专门讨论过关于性教育的问题。

皇帝控制着会议进行的节奏,看看差不多了,就喊停,然后钦定了结论,再由有关臣僚下去制定实施的细则。

在这样的过程中,皇帝固然可以诱导性地进行主持,臣僚也往往要揣测上意,但毕竟交锋双方能够充分地表达自己的见解,所以还算是一个比较民主的方式。

我们可以看到金克木先生根据《尚书》的记载写过的一篇小文《上古御前会议》,讲的就是尧帝时选舜做接班人的过程。

那么今天御前会议的地点是在被诸侯集体鄙视的战国视野的最边缘——西陲秦国。“秦人”这个字眼在当时的齐国看来几乎和野蛮人是一回事。

会议主持人:秦孝公

议题:秦国是否应该进行变法

对阵双方:公孙鞅 VS 甘龙、杜挚





继续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30 15:33:20 +0800 CST  

作者:馒头老妖 回复日期:2009-01-31 12:39:45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要是大清有一个商鞅,有一个秦孝公,何愁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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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有很多公孙鞅,却没有秦孝公。

只有走投无路的国家,才会进行自宫式的变法。我大清那么繁华富庶强盛,怎么会有孝公?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1-31 20:30:41 +0800 CST  

看来翻页还得看我。

趁着酒兴来上一段。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1 21:18:51 +0800 CST  







继续


这次论战的具体内容,我们可以去翻《商君书.更法第一》。聊公作为几乎唯一的旁听者,很乐意地把论战的要点重新整理归纳如下:

关于秦国变法若干问题的会议纪要

1.变法犯民意,怎么办?

这是孝公首先提出的问题。公孙鞅斩钉截铁地引俗语“疑行无成,疑事无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说:“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显然地,把自己捧为“高人之行,独知之虑”。并且,公孙鞅从理论上论证了如果顺民意反而可能导致改革的失败。他认为,首先: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出时势的变化。而在民智未开的时代,绝大多数人反而囿于自身利益反对变法。这是大多数人的短视。

结论:老百姓只可以与之共享改革的成果,而不可以与之商量改革的事业。

2.变法的路径应该走渐进因循式,还是激进建构式?

这是甘龙激起的讨论。甘龙认为,“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任何一项制度,都是最合理的民俗充分成熟化以后的制度追认。甘龙的这项论点,显然建立在“民俗可以很优秀很先进”的前提之下,而这个前提又来自于他对“人民教育”的信心上。只要对人民进行足够的音乐、文学、政治、史学修养的教育,就可以使民间自然养成善良而优秀的风俗。这是民间的“活法”,是一切制度的母亲。可见,甘龙是位儒者。

公孙鞅对此予以了反驳。他首先对甘龙进行了人身攻击,说这是世俗之见。然后他指出了(他自以为的)甘龙理论的致命弱点:你既然认为“知者不变法而治”,那么知者所因循的那个法又是哪里来的呢?显然是造出来的。他又指出(仍然是他自以为的)甘龙理论的第二个弱点:你所谓的“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显然与实际情况不符合,因为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

其实公孙鞅的这个反驳建立在他不了解或者不愿意去了解甘龙理论的前提的基础之上。所谓“知者不变法而治”是指不必由政府从制度上进行先导性的变革,而只需要对既有民俗进行追认式的立法。

但是由于孝公之前与公孙鞅的对晤已经表明了自己行霸道的政治倾向,所以孝公肯认了公孙鞅的观点。

结论:智者立法,愚者制于法;立法的问题要与立法的智者商量,而不应与制于法的愚者讨论。

3.变法的风险和收益问题。

杜挚提出的问题,乃是变法的风险和收益问题。他提出:没有百倍的收益,就不进行变法。因为变法的成本太大,对老百姓折腾太大,如果没有百倍的收益那么等于变法是失败的。从而他提出自己的结论:法古无过。因循旧法是最保险的。

针对这个问题,公孙鞅继续用史实进行了反驳。他说:你既然认为法古无过,那么请问最古的那个法是哪里来的呢?还不是人立出来的?那么立最古那个法的人,为什么不遵循“法古无过”的格言呢?可见这是个伪格言。

公孙鞅指出,事实上古代的伏羲、神农、黄帝、尧、舜乃至商汤文武,都是变法而治的,相反,桀纣倒是“法古”,结果灭亡了。

这段论说在回避“变法风险与收益”的问题,但其实也略有涉及。他其实暗示了:如果不变法,从绝对量上讲,国力还在上升;但是从相对量上讲,战国时代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变法只有死路一条。变法则生死未卜。死路一条和生死未卜哪个更好一点呢?

由于杜挚也并没有给出变法的风险究竟有多大的定量分析,所以公孙鞅的论说相对合理,得到了孝公的支持。

结论:反对古法未必就应该谴责,遵循旧礼未必就值得赞赏。

孝公最后进行了总结。他依旧斤斤于自己最开始提出的会不会被老百姓反对的问题。他说:“愚民们所反对的事情,正是智者们应该去做的。变法究竟是生是死,公孙鞅啊,用你的行动去回答吧!”

记录人:聊公

待续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1 21:52:00 +0800 CST  

看看,天意吧?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1 21:52:56 +0800 CST  
作者:馒头老妖 回复日期:2009-02-02 12:47:08
大清当年就是没闹明白这个问题,还想着慢慢来,什么宣统3年干什么,宣统5年干什么,结果梁启超就说,到那个时候,绝对不会有“宣统五年”这四个字连在一起的名词了。果然,历史再也没有给大清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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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到位的诠释。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3:45:32 +0800 CST  








继续


我们来看甘、杜与公孙鞅的路线之争。是不是很眼熟很像当年周公与太公的齐鲁斗法?所不同的是,当年周公太公一人一块试验田,而今天甘杜只能跟公孙鞅在偏僻的秦国进行争论以定国策。

另一个区别,当年太公因民成俗,却颇有法家的风范;伯禽改革制度,大有儒家之面目。如今反过来了,主张因民成俗的甘杜,乃是偏于儒家一派的;而主张大动干戈的公孙鞅,乃是当时最大的法家。怎么回事?

此一时,彼一时;此一地,彼一地。

我们来分析一下。所谓的改革制度,首先有目标之区分,其次有路径之区分。就目标而言,我们画上标签,有所谓道家型理想社会,儒家型理想社会,法家型理想社会等等,用公孙鞅的术语,就是帝道王道霸道。就路径而言,有激进、渐进之别,有建构、因循之分,还有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等等。我们完全可以用一个因循的、渐进的办法来达到法家的目标,也完全可以用一个建构的、激进的办法来实现儒家的鹄的。所以当年周公对太公之佩服,不过是对其路径选择之佩服,对于其所设想的理想社会类型,未必是服膺的。

而今天,公孙鞅基于实际的考虑,首先与孝公达成默契——以法家理想社会类型:“霸道”为第一阶段的目标,选择的路径乃是激进建构式的。这些选择在当时而言都是最合适的,时势使然。

公孙鞅开始运用“法—术—势”的魔力了。在秦国这样一个积贫却未必积弱的国家,在西陲这样一片文化上落后东方国家近一百年的土地,公孙鞅变了一个名为“变法”的大型魔术。

公元前356年,见证奇迹的时刻。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4:36:53 +0800 CST  








四、从秦国到秦朝


旧制度与大变法


聊公很奢侈地把“商鞅变法”这幕中国法律史上的大戏分成三幕来演,这里播出的是第三幕。

公孙鞅在国都南门立了一根木头,发布命令:有能把它搬到北门的,赏金十镒。老百姓议论纷纷,觉得奇怪,没人动弹。大家快要作鸟兽散的时候,公孙鞅赏金五十。重赏之下必有莽夫,某甲在聊公的怂恿之下上去扛起木头,行至北门,当场获得赏金五十。

这是公孙鞅大型魔术之前的一个小戏法,开胃菜。但是请不要忽视这个小戏法。很多魔术必须有这样一个小戏法作为铺垫,比如魔术师首先要你看了这个戏法产生一个相应的思维定式,或者说被传达某种信息。而这样一个思维定式和信息,乃是他的后续表演所必须的。

徙木立信就是如此。在之后公孙鞅颁布新的法令时,大家纷纷坚信:政府说话算数。所以到后来,我们看《英雄》可以看到行动起来如手使足的秦军,我们读《史记》可以读到陈胜吴广在失期之后的深深恐惧。因为他们都深深地相信:国家说话算数,令出必行。

其实我们来想想,“徙木”的把戏究竟起到一个什么作用?立信?笑话。哪有那么简单!

把一切虚假的幻觉都去掉,徙木的把戏只有一个作用:传达信号。传达这样一个信号:政府从今以后要开始讲信用了。不要忽视这个信号,这是一切法令都以贯彻的前提。另外也可见,国家失信可以严重到怎样一个程度!

短期之内信号只能用一次,治大国若烹小鲜。之后,国家需要通过大量的执法行为使民众感觉到政府的确在守信。潜移默化,文火慢炖。时间一长,国家的信用就立起来了。这就是“徙木立信”把戏的秘诀。公孙鞅欺骗了后人的感官。

所以当这个魔术被后人学去的时候,却失掉了它的精髓。学到了“信号”,而没有学到后续的步骤。这些信号首先告诉大家:我要开始严格执法了!法律下来,果真得到执行。一段时间以后,难免有违法的。由于种种原因,违法没有遭到惩处。违法受益,导致守法者也开始抱持所谓“侥幸”,以身试法。试验的结果是无恙,于是大家一起违法。一起违法的结果,是使政府认识到执法太松,便开始“严打”。被“严打”到的,只会自认晦气而并无半点悔过之心。

严打代替执法,逃罚代替守法,这就是后世蹩脚魔术师的悲哀。

好啦,小把戏所造就的思维定式已经暂时地成功植入秦人的头脑,公孙鞅有条不紊地逐节展开他的大型魔术。

在后来的《聊公案》一书中,聊公用托克维尔式的笔调讴歌道:

公元前356年,秦国人以任何人民所从未尝试的最大努力,将自己的命运断为两截,把过去与将来用一道鸿沟隔开。为此,他们百般警惕,唯恐把过去的东西带进他们的新天地:他们为自己制订了种种限制,要把自己塑造得与父辈迥异;他们不遗余力地要使自己面目一新。




待续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5:57:49 +0800 CST  
作者:更张 回复日期:2009-02-02 15:49:09
“可与功成,不可与道始”,这话往往成了独断专行、刚愎自用的的借口。谋于众者,大事不成,求圣贤而为治,的确是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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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所以儒家想了个办法:以教化逐步开民智。

所以孙先生也想了个办法:训政。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5:59:45 +0800 CST  
作者:526199451 回复日期:2009-02-02 15:18:00
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用正确的方法(我们常常忽略这一点,而这一点恰恰是最重要的)做了一件至少从后来看很正确的事。这么多正确拼凑在一起,这便是历史的偶然也是历史常常自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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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个正确都是最被忽略的,也最成为儒家被法家攻讦的口实,说他们泥古不化。其实儒家有口难言:我这是在托古改制啊!制造皇权之外的神圣合理性来源罢了。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6:01:30 +0800 CST  
作者:windseky 回复日期:2009-02-02 16:03:10
留名,继续学习



作者:老Q_1 回复日期:2009-02-02 16:04:19
旧制度与大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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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各位都过年回来啦。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6:05:09 +0800 CST  
作者:馒头老妖 回复日期:2009-02-02 15:19:25
这一段关于改革途径的研究,颇有启发,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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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就继续,户怕户。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6:06:06 +0800 CST  

今天先到这里,感谢各位观影。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2 16:07:02 +0800 CST  

subwolf 的前两条留言格外有道理。

楼主 聊公  发布于 2009-02-03 20:32:24 +0800 CST  

楼主:聊公

字数:206324

发表时间:2008-12-19 03: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2 21:34:19 +0800 CST

评论数:200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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