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发魔女传》
托克逊这一段路极其难走,到处都是60公里的限速,其实即使不限速也跑不快,因为弯道太多,根本就跑不起来,好在两旁山体连环起伏,颜色也极尽变化之能事,或黄或绿或黑,各种颜色的过度又非常协调,因此走在这样的路上绝不会有乏味之感。
上午十点多,驶离托克逊,经昨晚老婆这一闹腾,黑客也自觉没趣,索性就没提会晤女同学的事,一路快马加鞭,向吐鲁番而去。越往东走,温度越高,车载电脑显示温度为华氏94°,相当于摄氏35°。薄衣单衫也大汗淋漓。沿途大量相继出现大量的风力发电机,一排排,一阵阵,成为新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眼望不到边的风车针,为新疆提供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据说这样的风力发电装置,一小时可以发电2000度,想一想也是十分可观的数字。
15新疆的路好奇怪,走着走着就下了高速,走进一条只有单车道的小路,而且不是封闭公路里,各种三轮车和自行车都在路上大摇大摆地走,而路边标识牌依旧显示这里是连霍高速,果然任性,你是在挑战我们的智商吗,有不封闭的高速路吗?
过火焰山时,我就睡了,是小莫开的车,昨晚的满清酷刑确实难以招架,折腾半宿才睡下,所以今天状态很不好,我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午饭也没起来吃,所以这一段时间,就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了。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新疆地名中带“泉”、“井”或者“水”字比较多,比如“车轱辘泉”、 “一碗泉”等等,至于水字,就更多了,我想这也是老百姓的一个愿望,越是缺水,就越是向往泉水,只能从字面上做文章。于是就出现那么多的“泉”或“水”。
过了火焰山不久,老婆和小莫在路边的小饭馆吃了午饭,我依旧在车上补觉,她们花了60块买的大盘鸡拌面,吃饭过程中遇到一个文登老乡,是开大货车的司机,老婆就与他讨论接下来的路况,并告诉他,我们计划沿着黄河“几”字型的最高点,走巴彦淖尔,然后沿着京藏高速,到乌兰察布和张家口,这条路风景绝佳,又能绕开山西那段烂路,他却建议老婆不走京藏高速,说京藏高速到乌兰察布就开始堵车,越往后堵得越厉害,要想早点回家,还得走陕西和河南,也就是我们来的那条路线。老乡的话不知道正确如否,反正我们是照着他说的走,一路倒也顺畅地回了家,只是心里一直觉得不得劲,原因是我最不愿意走回头路,而且是被我们走烂了的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是知道下一站是哪个城市。
我睡醒后,接过小莫的方向盘,这时候已经三点多,小莫开始喂我吃大盘鸡里的鸡块,一口鸡块一口馒头,直到把打包的大盘鸡全部消灭掉。而此时,我们与黑客失联两三个小时了,互相不知道各自位置。
下午四点到了坎儿井,我真佩服标识牌的作者,把个坎儿井画得惟妙惟肖,同时也将坎儿井出水的原理画了出来。坎儿井是世界上最宏大,最富传奇色彩的水利工程,比四川都江堰尤为不可思议,其原理很简单,吐鲁番地区常年干旱,但地下水却相当丰富,天山山麓的冰川和积雪持续融化,水自然而然就流到隔壁滩下面,当地百姓于是巧妙的打竖井,修暗渠,将丰沛的天山雪水引入需要灌溉的土地,使原本燥热干旱的吐鲁番地区变成一片绿洲。现在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谁发明坎儿井,第一口坎儿井何时诞生,以上问题是千古之谜。不过我们也不用费脑筋求证,如今的吐鲁番依然离不开坎儿井,这项伟大发明,将继续为吐鲁番百姓服务,也让更多的人吃上了吐鲁番葡萄。坎儿井也因此与长城和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