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乱顺序重读欧洲历史——（一部自带温度的欧陆传奇）
封土建制（五）
教会在当时的示范作用是强大的，甚至是神圣的。
在教会示范的基础上，蛮族们也开始慢慢研究自己的社会治理问题了，尤其是欧洲古代社会最大的热点——土地问题。
我们前文讲过，早在罗马帝国晚期，奴隶制度就已经接近崩溃。奴隶来源渐趋枯竭，奴隶们的生产积极性极其低下，尤其在基督教广泛传播的情况下，奴隶们自认为也是上帝子民，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芸芸众生之一。于是，奴隶们开始消极怠工，破坏工具，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就比划两下，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就磨洋工。于是在罗马帝国中期，一种叫做“隶农制”（Coloni）的新劳动关系开始流行。
所谓“隶农制”，是指佃农租种贵族田产，并在收获后以货币形式结算地租。这种形势下的劳动关系，充分给予了隶农们以人身自由，也提高了他们工作的热情。所以在这个时期，隶农们被普遍称为是自由隶农。
教会在当时的示范作用是强大的，甚至是神圣的。
在教会示范的基础上，蛮族们也开始慢慢研究自己的社会治理问题了，尤其是欧洲古代社会最大的热点——土地问题。
我们前文讲过，早在罗马帝国晚期，奴隶制度就已经接近崩溃。奴隶来源渐趋枯竭，奴隶们的生产积极性极其低下，尤其在基督教广泛传播的情况下，奴隶们自认为也是上帝子民，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芸芸众生之一。于是，奴隶们开始消极怠工，破坏工具，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就比划两下，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就磨洋工。于是在罗马帝国中期，一种叫做“隶农制”（Coloni）的新劳动关系开始流行。
所谓“隶农制”，是指佃农租种贵族田产，并在收获后以货币形式结算地租。这种形势下的劳动关系，充分给予了隶农们以人身自由，也提高了他们工作的热情。所以在这个时期，隶农们被普遍称为是自由隶农。
大家想一想，隶农制这个单词“COLONI”是不是跟殖民地这个单词“COLONY”同源呢？
The submission of Diponegoro to General De Kock at the end of the Java War in 1830
封土建制（六）
然而罗马帝国的社会制度依然是以奴隶制为基础的，自由隶农时间久了，依然会遭遇天灾或者减产，那么在丧失偿还地租能力的情况下，只能再一次委身为奴，变成奴隶。在这种情况下的隶农们，并不比奴隶地位强到哪里去。甚至连最基本的婚配的权力，都要受到贵族们的限制，或者不予承认。于是，自由隶农，也就退化成了依附隶农。
而一旦这种退化发生之后，隶农制的优点也就不复存在了。
蛮族们入主中原之后，不断征战过程中，蛮族们的采邑制慢慢成型。于是，他们在教会土地制度与罗马隶农制的影响之下，结合了自身蛮族部落公有制特点，逐步形成了早期的欧洲“封建制”（Feudalism）。
我们知道，铁锤查理执政期间，采邑制已经成形。不过当时的采邑制跟后世的还有点区别，因为当时的分封主要是基于战功，而且这种分封带有很强的国王个人色彩。
然而罗马帝国的社会制度依然是以奴隶制为基础的，自由隶农时间久了，依然会遭遇天灾或者减产，那么在丧失偿还地租能力的情况下，只能再一次委身为奴，变成奴隶。在这种情况下的隶农们，并不比奴隶地位强到哪里去。甚至连最基本的婚配的权力，都要受到贵族们的限制，或者不予承认。于是，自由隶农，也就退化成了依附隶农。
而一旦这种退化发生之后，隶农制的优点也就不复存在了。
蛮族们入主中原之后，不断征战过程中，蛮族们的采邑制慢慢成型。于是，他们在教会土地制度与罗马隶农制的影响之下，结合了自身蛮族部落公有制特点，逐步形成了早期的欧洲“封建制”（Feudalism）。
我们知道，铁锤查理执政期间，采邑制已经成形。不过当时的采邑制跟后世的还有点区别，因为当时的分封主要是基于战功，而且这种分封带有很强的国王个人色彩。
一个封建制下的典型元素——中世纪城堡，在今天的斯洛伐克
Castle – a traditional symbol of a feudal society (Orava Castle in Slovakia).
一个典型的封建制下的法国版图结构（1477）
France in the late 15th century: a mosaic of feudal territories
一位正在制作自己贵族装备的牧师，可见封建制下的教会权力
Herr Reinmar von Zweter, a 13th-century Minnesinger, was depicted with his noble arms in Codex Manesse.
封建制下的欧洲中世纪，典型的农民劳作场面
Depiction of socage on the royal demesne in feudal England, c. 1310
典型的封建制下的欧洲中世纪，封建主之间的宣誓
Bayeux Tapestry - Scene 23: Harold swearing oath on holy relics to William, Duke of Normandy. Titulus: UBI HAROLD SACRAMENTUM FECIT WILLELMO DUCI (Where Harold made an oath to Duke William)
@师隆碣石 2020-05-10 21:16:05
渔夫兄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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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兄，周日晚上好，哈哈
渔夫兄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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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兄，周日晚上好，哈哈
封土建制（七）
所以，当时的采邑制可以是封臣的终身制，但并不可以世袭。而到了秃头查理临终之前的公元877年，他颁布了一个新的政策，被称为“基尔希敕令”（Capitulary of Quierzy）。这个敕令明确了在法兰克王国的各个采邑上的王公贵族们，他们的封号，领地和财产都可以进行世袭。
采邑制基础上的世袭制强化，也就最终形成了欧洲封建制。
当然，仅仅采邑制和世袭制还不够，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欧洲封建制还辅以了“附庸制”（vassal）。所谓附庸制，是指国王以下分层分级，每一层以下都有自己的封臣，直到最底层的农民（农奴）。各个层次笼统来说，包括了国王，大贵族，小贵族（也就是骑士基层），农民四层金字塔式结构。上一层为下一层提供封土和保护，而下一层对上一层提供效忠和服务。
其实说白了，这是一套致力于固化社会各阶层的国家契约体系。上一层和自己下一层，层层之间签订契约，以保证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稳定。而在同一个层级上，依靠世袭制保证整个阶层的数量稳定。
所以，当时的采邑制可以是封臣的终身制，但并不可以世袭。而到了秃头查理临终之前的公元877年，他颁布了一个新的政策，被称为“基尔希敕令”（Capitulary of Quierzy）。这个敕令明确了在法兰克王国的各个采邑上的王公贵族们，他们的封号，领地和财产都可以进行世袭。
采邑制基础上的世袭制强化，也就最终形成了欧洲封建制。
当然，仅仅采邑制和世袭制还不够，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欧洲封建制还辅以了“附庸制”（vassal）。所谓附庸制，是指国王以下分层分级，每一层以下都有自己的封臣，直到最底层的农民（农奴）。各个层次笼统来说，包括了国王，大贵族，小贵族（也就是骑士基层），农民四层金字塔式结构。上一层为下一层提供封土和保护，而下一层对上一层提供效忠和服务。
其实说白了，这是一套致力于固化社会各阶层的国家契约体系。上一层和自己下一层，层层之间签订契约，以保证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稳定。而在同一个层级上，依靠世袭制保证整个阶层的数量稳定。
封土建制（八）
这套体系，已经是当时的法兰克蛮族们能够想到的最佳社会结构方式了。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看，好像这套体系非常文明，非常体现契约精神。然而，这就是典型的历史误读。我们在作结论之前，一定要考虑到当时的时代背景。就当是的情况来看，日耳曼蛮族刚刚走出丛林，由游猎民族化身为农耕民族的历史转折点上，他们身上还带着非常鲜明的原始部落公有制色彩。不仅公有，而且民主。而这种带着原始色彩的普世价值观，不仅当时的日耳曼人有，中国北方草原一代又一代的游牧民族匈奴人，鲜卑人，蒙古人，他们早期都有这种民主体制。
我们即便是考虑欧洲，看古罗马的发展轨迹，也是由相对民主的王政罗马，到更加体系化的罗马共和国，一直到元首制帝国，最后到君主制帝国，甚至是东罗马接近独裁式的君主制了。
所以，法兰克系的日耳曼蛮族一步登天，又参考当时的罗马隶农制以及教会庄园制，就很容易过渡到一个相对尊重契约的有欧洲特色的封建制上来了。
况且，这也只是我们在理论上判断，实际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套体系，已经是当时的法兰克蛮族们能够想到的最佳社会结构方式了。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看，好像这套体系非常文明，非常体现契约精神。然而，这就是典型的历史误读。我们在作结论之前，一定要考虑到当时的时代背景。就当是的情况来看，日耳曼蛮族刚刚走出丛林，由游猎民族化身为农耕民族的历史转折点上，他们身上还带着非常鲜明的原始部落公有制色彩。不仅公有，而且民主。而这种带着原始色彩的普世价值观，不仅当时的日耳曼人有，中国北方草原一代又一代的游牧民族匈奴人，鲜卑人，蒙古人，他们早期都有这种民主体制。
我们即便是考虑欧洲，看古罗马的发展轨迹，也是由相对民主的王政罗马，到更加体系化的罗马共和国，一直到元首制帝国，最后到君主制帝国，甚至是东罗马接近独裁式的君主制了。
所以，法兰克系的日耳曼蛮族一步登天，又参考当时的罗马隶农制以及教会庄园制，就很容易过渡到一个相对尊重契约的有欧洲特色的封建制上来了。
况且，这也只是我们在理论上判断，实际则又是另外一回事。